万籁俱寂的深夜,一辆保时捷豪华房车紧急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前,薛柏谦下车,一手猛按门钤,另手忿力敲门,执意非把屋里的人吵醒不可。
“来了来了,别按了,耳朵快聋了。”一名老管家睡眼惺忪的奔来开门。“薛先生?你怎么这时候……”
“你家少爷呢?”薛柏谦语气急切。
“少爷在房里睡觉……”
“带我去找他。”薛柏谦一把拎起老管家,走进屋里,快步前往二楼,找到韩之森的房间。
“给我开门!韩之森,快开门!”薛柏谦用力槌门,咆哮大吼。
“他妈的!本少爷在办事,怎么老是有人爱打扰……”房门被打开,韩之森身上只穿著一条内裤,粗犷的俊脸满是阴沉不爽。“薛柏谦?你这王八蛋!三更半夜跑到我家干嘛?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交代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薛柏谦压住房门,不让韩之森关门。
“拿到一些证据了。”
“证据放哪?现在马上交给我!”
“在楼下书房。”韩之森气得想杀人。“妈的!这事不能等天亮再说吗?我现在和老婆正打得火热……”
“不能等!”苏悦宁伤心崩溃的模样让薛柏谦心痛如绞,已经无法再耐心等待,急切地想将这件事解决。
薛柏谦提醒韩之森。“你别忘了,当初我帮助你们夫妻俩合好,你欠我一份恩情。
而且你认了我当干爷爷,我所有的命令你都得听。”
“真倒楣,没事惹上你这个冤家。”韩之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回头朝涂雅妃甜蜜交代:“老婆,我马上回来,等我,千万不要睡著喔……”
没时间等他们甜蜜话别完,薛柏谦一把扯著韩之森下楼,进入书房。
韩之森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和三张光碟。
“我透过香港的朋友调查,女星陈雪璐、她的助理、李龙的秘书和酒店的女侍者这四个人确实收了李龙的钱,才出来做假口供为他月兑罪,这里有李龙汇款给他们的相关资料。而且经过私下逼问,那位女侍者指出是陈雪璐命令她在苏悦宁的酒里下安眠药,好方便让李龙对苏悦宁下手。”
韩之森放了其中一张光碟给薛柏谦看。“女侍者坦承的过程已经全部录在光碟里了。”
“我们还以为宁宁当日足因为惊吓过度才会昏倒,原来是被下药……该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薛柏谦气咒。
“事发当时,正好有一家小杂志社的记者从休息室的窗口清楚拍到李龙对苏悦宁性骚扰的画面。还有前阵子李龙强暴公司女职员的过程,也统统被拍摄下来。事后这名记者拿著这两张光碟去勒索李龙一大笔钱,这些消息才没被爆出来。”
“那你是如何得到这两张光碟?”薛柏谦不禁好奇。
“那名记者为了能不断勒索李龙,私下将光碟复制好几份,后来李龙不堪其扰,找黑社会准备暗杀那名记者。”韩之森轻笑。“有趣的是,李龙一定想不到他找的黑社会头子正好和我有一点交情,我们才能顺利拿到这些证据。”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就可以证实宁宁和李龙之间是清白的,她不必再承受舆论的压力了。”薛柏谦心中终于轻松了。“小孙子,谢谢你的帮忙了。”
“妈的,这一声小孙子听起来真刺耳。”韩之森低咒了声。
“小孙子,三更半夜只穿著一条内裤出来透风,小心著凉,给不了老婆温暖。”薛柏谦邪邪一笑,随意挥手道别,带著那些重要的证据走人。
“老婆?”韩之森想起重要的事,赶紧冲回房间,结果涂雅妃已经穿好衣服呼呼大睡,没办法恩爱缠绵了。
勃发的得不到宣泄,韩之森只能哀怨地咒骂薛柏谦一整夜。
不想面对现实的压力,苏悦宁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苏美丽突然撞开房门,匆匆忙忙的将苏悦宁从床上拉起。“宁宁,别睡了,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唉唷,外面的人都认得我是壁花浪女,我不想出门啦,”苏悦宁又窝回棉被里,希望自己就这样睡死。
“不行,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快点给我起来!”
苏美丽死拖活拉的硬是将苏悦宁拉出家门,推上计程车,吩咐司机前往某家高级饭店。
计程车司机认出苏悦宁就是媒体口中的壁花浪女,一直从后视镜瞄望她。“……你素不素那个、那个……”
“素什么素?你再一直偷看我妹,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如果你敢胡说什么,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你马上给我好好开车!”苏美丽面目狰狞,咆哮嘶吼,吓得司机噤若寒蝉,有屁也不敢放。
到了饭店大厅,发现某间宴会厅前聚集一堆记者,苏悦宁神色惊慌。“堂姐,有好多记者,我们快走啦!”
“放心,如果那群记者敢欺负你,我第一个街上去杀光他们!”苏美丽四处张望,看见郝麦站在旋转梯旁,连忙拉著苏悦宁过去。“人我带来了。”
“好好,快跟我来。”郝麦领著她们两人定入旋转梯后方的一间休息室,里头的电视萤幕正直播宴会厅里的景况。
“到底要做什么?”苏悦宁纳闷。
“你们在这里待著,再过十分钟我和薛要一起出面召开记者会为你平反。”郝麦微笑地模模苏悦宁的头。“这阵子委屈你了,事情很快就会完美解决,放心啊。”
“是为了李龙那件事吗?记者他们会相信我吗?”苏悦宁苦笑,被误解至此已不抱任何希望。
“你等著看就知道,我先出去忙了。”郝麦离开休息室。
十分钟之后,她们透过电视转播看见薛柏谦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和郝麦一起走进宴会厅,坐在一大票记者面前。
郝麦拿著麦克风站起来,率先发言——
“首先要感谢各位记者朋友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今天这场记者会,召开记者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澄清日前香港媒体对薛柏谦的女友——苏悦宁小姐,和英龙电影公司的李龙老板私下偷情的不实报导。我们透过特殊管道得到一些相关证据,和香港警方讨论之后,决定公开部分资料以证实苏悦宁小姐的清白。”
郝麦向现场工作人员点头指示,身后的大萤幕先播出酒店女侍者坦承真相的画面,揭露自己帮忙在苏悦宁的酒里下药,还有四位事件目击证人都是接受李龙的收买而做出假口供。紧接著,再播放苏悦宁进入休息室后,李龙进来性骚扰她的事发过程完整影像。
两段重要的事证一播出,不只现场记者们震撼,就连休息室内的苏家两姊妹也万分震惊。
苏悦宁气呼呼的低骂:“什么嘛,我还以为上次是我喝醉了,原来是被下安眠药了,可恶!”
郝麦继续说道:“目前这件案子,香港警方已经著手办理中,相信那些恶人很快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网路上出现诸多不利于苏悦宁小姐的八卦消息,经过警方循线调查,发现造谣者乃是苏悦宁小姐的前男友。他也已经坦承因为和苏悦宁小姐分手后不甘心,一人分饰多角,放出诸多不实的谣言,我们将控告他恶意毁谤苏悦宁小姐的名誉,”
休息室内,苏美丽忿忿大骂:“妈的!原来一切都是那个罗宗伟搞出来的,如果见到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嗯,我也要去狠狠海扁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终于洗清冤屈,苏悦宁大大松口气,开心笑了。
接下来轮到薛柏谦发言,他的神情十分凝肃,语气沉重地开口——
“自从爆发出这些不实的负面消息后,造成我和我的女朋友许多困扰。尤其面对社会大众严厉的批判与护骂,我的女友承受更多的心理压力。原先她只是一名平凡的普通人,若不是因为爱上身分特殊的我,此事也不会被如此扩大报导,引起社会大众如此关注。”
“前几天夜里,看见她情绪崩溃的哭倒在我怀里,嚷著要和我分手,嚷著后悔和公众人物交往,我真的非常心痛,对她感到非常抱歉!这也是头一次,我开始痛恨起自己是演艺人员的身分……”薛柏谦声音略带哽咽,微低著头沉默了下。
郝麦在一旁拍拍他的背,给予支持,
苏悦宁看著电视萤幕中伤心的薛柏谦,心一阵揪疼,眼眶渐渐晕红。
薛柏谦抬头继续说:“虽然如今已证实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误会,但我相信舆论带给我女友的伤害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忘记。只要我们继续身为公众人物,未来的一些小事都有可能再被扩大报导,为她带来同样的伤害……”
薛柏谦忽然微笑了,语气坚定地宣布:“既然她想做回一个单纯的普通人,我愿意就此为她退去明星的光环,陪她当个普通人,保护她未来不再遭受同样的伤害!”
影帝惊爆要为爱引退,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骚动了起来。
苏悦宁惊愕万分,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说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毅然放弃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值得吗?”现场有记者发问。
薛柏谦眼神熠亮,笑容闪耀迷人。“演戏只是我的兴趣,不过往后我也可以培养其他更多的兴趣。但苏悦宁对我的意义不同,她已经和我的心、我的人生结为一体,我只有一颗心、一个人生,就必须好好珍惜呵护。”
“那个笨蛋,那个笨蛋……”苏悦宁眼睛泛湿,拔腿冲出休息室。
“这么多年来,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与爱戴!往后请各位遗忘‘薛柏谦’这个名字,我和我爱的人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一直幸福生活著。谢谢大家!”薛柏谦搁下麦克风,诚心地向现场所有人弯身鞠躬,接著离开座位。
他脚步缓缓停住,笑望前方急奔而来的苏悦宁。
“薛柏谦,你是认真的?你、你、你……”苏悦宁内心激动,泪流不止。
“是!这辈子,我只要成为你一个人专属的明星就足够了。”薛柏谦抹去她的泪,俯下头温柔亲吻她的唇。
现场镁光灯朝他们两人闪个不停,媒体记者急著捕捉这浪漫温馨的一幕。
瞄见记者蜂拥上来,薛柏谦立即拉著苏悦宁离开记者会现场。从此刻开始,他便不再足超级大明星,有什么问题就统统交给郝麦去应付解决。
“薛柏谦,以后你不当演员要做什么啊?”苏悦宁一边跟他走出饭店,一边问。
“当家庭煮夫好了,在家照顾老婆和孩子。”他笑眨双眼。“我赚的钱已经够我们花三辈子也花不完了,你不必为生活操心,我会让你当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薛柏谦,只要有你的爱,我就很幸福了。”
苏悦宁紧紧抱住他,不停涌出幸福的泪水。
薛柏谦与苏悦宁在夏威夷的海滨教堂举行了一场浪漫又梦幻的婚礼,婚礼只邀请双方的亲朋好友参加。
夜晚,新郎还在外头陪宾客喝酒,新娘先回新房休息。
苏悦宁洗个香喷喷的澡后,换上堂姐送的红色蕾丝睡衣,再喷上香水,满心期待一场浪漫又激情的新婚之夜。
喔呵呵,初夜啊!她的初夜终于要来了!
她情绪兴奋,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想到再过不久她和薛柏谦终于要进入最亲密的接触,忍不住脸红红:心狂跳。
“啊啊啊!唔!唔—啧,不行,好像太做作了。”她开始练习著该如何叫出销魂的叫床声,才会引得薛柏谦更亢奋,表现更狂野。“嗯!啊!唔!啊啊啊!老公你好棒!”
叫著叫著,连她自己都害羞了,埋在枕头里呵呵傻笑。
敲门声响起,她马上躺正身子,摆出一个最撩人的姿势。
房门从外被打开,本该直的走进来的薛柏谦,居然被郝麦和老友韩之森、洪大隆三人横的拾进来,身后还跟著苏美丽和韩之森的爱妻涂雅妃。
苏悦宁赶紧抓过一旁的睡袍穿上,遮掩性感的春光,跳下床。“薛柏谦怎么了?”
“喝得烂醉如泥了。”郝麦叹气。
三个大男人将浑身散发酒气的薛桕谦粗鲁地扔在床上,他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嘎?”苏悦宁脸色大变。“重要的新婚之夜,他怎么能喝得烂醉?随?到底素随把他灌醉的?”她又气到飙出台湾国语,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个人。
三个大男人模模鼻子,心虚得不敢说话。
“现在追究这个问题没有用,还是快想办法把他弄醒,别浪费浪漫的新婚之夜了。”
涂雅妃笑笑说道。
“等等,拍个果照先。”韩之森拿出相机,嘿嘿好笑。哼哼,以后他就可以拿全鸟照,来要胁薛柏谦不能再喊他小孙子了。
“唉唷,好坏心喔,怎么能拍果照!”苏美丽虽是这样说,但双手已经自动剥起薛柏谦的衣服,嘴边还流著垂涎的口水。
“不许月兑!”苏悦宁拍开堂姐的手,捍卫老公的贞操。“你们快点把他弄醒啦!”
“用水把他泼醒好了。”洪大隆提议。
三个大男人又把薛柏谦抬到浴室,用冷水喷他,结果喷了半天,他还是不醒,只好又把他抬出来。
“把他打醒好了!”韩之森对薛柏谦的脸又捏又拍,乘机报仇,心中大爽。
结果等韩之森玩够了,薛柏谦仍然未醒。
“唉,看来真的不会醒了,还是算了吧!你们今晚就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郝麦领著大家离开。
新房里,只剩脸色阴黑黑的新娘子和呼呼酣睡的新郎。
“企属偶啦!”苏悦宁不甘心,爬到薛柏谦身边,用力捏扯他的脸,拔他腿毛。
“薛柏谦,起来!”
他依旧没动静,完全睡死了。
哇呜呜呜,她都已经准备就绪,要好好享受浪漫激情的初夜了,结果现在全搞砸了!
可恶!都是他贪杯害的啦!
“你、死、定、了!”苏悦宁气炸了,开始扒光薛柏谦的衣服,全身只留下一条内裤,然后拿起粗黑的签字笔在他赤果的胸膛写下“我是罪人”的中、英文,最后再将他扔到房门口展示。
砰一声!她用力关上房门,跳上床睡觉。
一个不浪漫的新婚之夜,可怜的新娘子只能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自己啊来唔去的哀怨申吟。
房门外,薛柏谦大字形躺著呼呼沉睡,嘴角噙著淡淡微笑。
春梦里,他正和心爱的新婚老婆火热缠绵,甜蜜幸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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