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搔痒使得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映人眼前的竟是裴仲轩那张特大号的脸孔,而那双带着无比诱惑的黑眸正专注地凝视着她惺忪的美国。
因刚睡醒,她被盯得脸红心跳、心乱如麻。这样四目相视的经验她不是没有,只是里带着的热情,却令她手脚发软,就算是想推开他沉重的身体,也显得力不从心。
只能瞪大眼睛看他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任由他托起自己的脸庞,轻轻地吻住她不停颤抖的嘴唇,四片唇一锁在一起,就算是开锁师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了。
开锁师?等,等一下,他把她锁起来的事,她都尚未找他算帐,怎么可以还让他肆无忌弹地吻自己?
她就是这么不懂得发脾气,难怪他老是将她吃得死死的,不,不了,就算不知道怎么对人发脾气,她也知道该怎么推开他。
“放开。”她细叫一声,一手挡住他的额头,一手抓住他的下颚,努力想让他的后移开。
“怎么了?”裴仲轩显然很不爽亲吻在中途被人打断,是以口气颇为不悦。
“你把我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吃药了没?”他答非所问。
“你说是不说?”
“直到你同意让我派个人在旁边保护你,我才会放你自由活动。”
“你神经病,跟你说那是偶发事件,你听不懂吗?”她实在搞不懂他,说来说去还是说不能。
“不了解的人是你,你也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睡觉。”说完,他不理会她气咻咻的表情,逞自闭上眼睛。
“喂!别睡,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鼓足勇气说。
“你说什么?”他突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看她的眼神充满不信。
“你不是因为我差点被……才想保护我,保护你的权益吗?那我现在给你,可是你不能现锁着我。”这是想了下午的结论……
虽然很不甘心这样让他占尽便宜,可是想到要这样一直被关在这栋屋子里,她倒觉贞操算不了什么了。
反正她心知肚明,只要在这里的天,她便随时随地有可能遭到蚀,既是如此,何不和他谈有利于自己的交易?
本来一直讶异地睨着她看的裴仲轩,在听完她的话后,终于按捺不住满腔的笑意。抱着肚子趴在床上大笑了起来。
而那雄壮浑厚的笑声,简直被人差点耳聋,使得寒若梅很是莫名其妙地瞪他看。
“笑什么?我有说锗什么吗?”不常笑月是每次笑都这么惊天动地的话,她觉得他还是不要笑的好。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拿你的身体,来换你的自由?”
“没错。”她用力点头。
“甜心,你还不懂吗?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会是我的,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你认为拿它们来做条件交换有用吗?”
“你的意思是?”就算已经知道他的打算,她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除非你接受保护,否则你别想自由进出这栋屋子,哦!对不起,我说太快了,是这间房间。”
“你这三八蛋,我都要给你了,你还跟我拿乔!好,你滚,滚出这里,不能出去我就饿死在这里。”她气虎虎地拿起枕头猛往他的身上打。
“别闹了,若梅。”他边说边往后退。
“是你在无理取闹,是你莫名其妙硬是要派人保护我,什么嘛!我是成年人用不着别人保护我!”一个使力,她硬是将他推往门口。
念及自己可能会出手不小心伤了她,裴仲轩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推出房门口,并眼睁睁看着她用力从上门。
转个身他叹口气,打算在楼下的沙发上委屈一晚,屋里一些多余的房间,早被杨世特训练的人手占用,要想找间空房间,完全不可能。
还是沙发上待一个晚上比较实在。
这才要转身,他立即注意到杨世特倚在楼梯的栏杆上。带着一抹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被人踢出来了?”
“少看我笑话。”
“有时我真搞不懂你。明明想要她,可人家真要给你,你倒是拒绝得真彻底。小子,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杨世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几时这么下流,偷听成为你的嗜好了,是不?”他只是轻哼,开始往楼下走。
“喂!要不要暂时和我挤一个晚上?”
“少来,你的身体我没兴趣。”
杨世特以一个干呕声做为回答,他则将拖鞋用力扔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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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放你出去?”杨世特出现在门口。
寒若梅从床上爬起来:“你说什么?”
“我可以放你自由,甚至开车送你下山。”
“我没有要离开,我只是不想被锁在里面。”她早该知道他杨世特这个人,没安什么好心眼。
“那我就帮不了你,如果你想走,随时可以告诉我,我随时可以送你到市区。”
“你干嘛一直想赶我走?我曾经什么地方得罪你吗?”她为此可是感到很纳闷。
“得罪我?这倒是没有。”
“那么是为了什么?”
“你不该接近仲轩。”
“看不出你还充当裴仲轩的女乃妈嘛!”她轻哼。
杨世特的脸色沉下来,盯着她末发一言,最后才转身走开,并且把门再次锁上。
“喂!”她大叫,就是想阻止他已来不及。
完了,万一父样要事找她,恐怕也找不到她的人啊!一想到此,寒若梅恨恨地用脚端着门板。
那个裴仲轩究竟打算把她锁在这里久?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她不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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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尖锐的叫喊再一次惊动屋子所有的人员,只见后院里所有的人一致住屋子冲去,裴仲轩更是三步当作两步跑地奔向二楼,顾不得拿钥匙浪费时间、他_脚用力踹开房间大门,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而里面一直等候他已久的寒若梅,见大门一开立即拔腿就冲,直想先出了房间再说。
谁料。一个俯冲她正好就冲进立在房门中央的裴仲轩怀里,教他逮个正着。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寒若梅忿然不休地开始扭动身子,嘴巴直喊着;
“放开我。”她怎么就这么倒楣?
“你闹够了没?你有没有看见一群人因为你的尖叫,差点吓破胆?”
她原本是没看见,也从不知道这栋屋子住着这么多位身体强壮得像泰山的男人,现在经他一提起。她才赫然发现在她房间门口以及走廓上,竟然出现了将近一、二十个男人,霎时她呆愣地直直望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了,你们可以继续做你们的练习。”
“仲轩,再这样让她闹下去,可会闹出大笑话了。”杨世特说完,拍拍他的肩膀,最后才跟着许多男士走下楼去。
一直到全部的人都下楼后,裴仲轩才将门带上,然后将怀抱中的她狠狠地扔向床中央。
寒若梅差点岔了气,原想开口怒斥他,但见他一脸阴阴的表情,所有的勇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他是真的被她惹毛了,她想她还是别擅自开口的好。
“你说你是成年人,那么做出一些成年人该做的行为,如何?”
“我想出去,你没权利所我关在这里。
“你要走随时可以。”
“我不要走,只是不想被锁起来。”怎么他就是这么固执?”
“只要你留下来,就必须接受保护。”
“你简直不可理喻!在这里我会有什么危险?像刚才那样我一尖叫,所有人就一窝蜂而上的情形,实在笑死人了。”
“我不想跟你争辩,我说过只要你接受保护,你要去什么地方都行。”
“我倒底会有什么危险?”看他这么坚持,她几乎真要相信自己真有危险呢!可是她会有什么危险?
平时当护士助人无数,脾气温驯,又不会和人结冤的她,会有谁想要伤害她这个好人?
瞧他说得有模有样,且还当真请了一、二十信人手来,真不知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一样,因为一次偶然发生的事件,便开始小题大作起来。
“乘我真正遇上你就会知道了。”杨世物出现在门口嘲弄道,他早知道裴仲轩奈何不了她,于是前来助阵。
“你诅咒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不知死活的个性早晚会害死你!小姐,早点妥协,早点自由,你别想以绝食政策威胁仲轩,他不会吃你这一套,顶多他会先替你咀嚼一番,再送进你口中而已,你也知道那咱吃法,光想就很恶心了。”杨世物做出不敢苟同的表情。
“世物,这倒是一个好方法,多谢你提供这么宝贵的意见。”裴仲轩侧着头,看起来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喂!你们不是说真的吧?”她大叫不相信他裴仲轩真会这么做。
先替她咀嚼一番,再送进她口中?的确,光想就很恶心了。
“我是说说而已,可是那个一直很喜欢亲你的仲轩,是不是会藉此把握住良机,这我可就不比你清楚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嘛!”杨蕊特再接再厉哄骗着。
“够了,够了,杨世特,你给我滚出去。”她是比谁都清楚裴仲轩的本性,是以她恼羞成怒地气红脸,怒叫着。
杨世特大笑着离开,知道他的办法终究会成功。
“你不会……”算了,她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为了自由,以及摆月兑那恶心的喂食方法,她只有妥协了。“算了,虽然不明白你干嘛这么费事地请人保护我,而我又连想要拒绝的权利也没有,那就随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可是我警告你,那些人不能连我睡觉时,也守在我旁边。”当她这么说时,她的表情是很心不甘,情不愿的。
本来嘛!长这么大,第一次受人保护,她心里实在很不好受。
“放心,你的题相只有我能够欣赏,其他人一步也不准靠近你。”裴仲轩一点也没有浪费好机会,他赶紧抱住她,低头向她保证道。
“你想得美,连你也不行。”
“恐怕这就依你不得了,我可不想再委屈睡在沙发上,折磨我的身体了。”他动手捶肩膀,做出腰酸背的模样来。
“你不会找其它的房间吗?”她才不信他真会委屈自己睡在沙发上。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呢?不可能,她要是被他骗了;就是大笨蛋。
“想想楼下那些男人,他们可是三、五个挤一间,哪轮得到我呢?”
“那杨世物——”
“他没兴趣和我挤一间。
恐怕这是他自己说的,她心相。
“其实我们根本用不着住在这里,你的公寓不是挺好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大群人全部挤在这栋屋子里。
交通不方便不打紧,就连邻居也没半个,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事情明朗化,我会把真相全部告诉你。”
“什么真相?”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任何事?真的?”闻言,她木禁咯咯笑了起来,这么一来裴仲母的事也会有头落了,真好,几天下来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瞧你乐成这样,你不会当真对我这么好奇吧?甜心?”他不禁好笑道。
“什么时候事情才会结束?”她不答反问。
“……”一阵沉默之后,他才徐缓地开口:“不要担心,这其间有我保护你。”
那么谁来保护她不受他吸引呢?
这才教她担心呢!她就怕自己早晚会深陷在他的温柔乡中无法回头。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难以抗拒他,这最后一道防线还能守多久?
老实说,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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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好了,大姐她失去联络了。”寒若竹匆忙地冲进父亲的办公室。
寒博瑞从许许多多的病历表中抬起头——
“你说什么?”他这唯一的儿子的唯一缺点就是太过莽撞。
“大姐……大姐她一直没给我回消息,刚才我愈想愈不对劲,就偷偷前去公寓探知消息,谁知道那里的管理员告诉我说,前几天晚上有人闯进大厦里,然后那个裴妈妈的儿子就带着大姐离开,一时到现在都没有再回去过。爸,大姐说过今天要给我口消息的,会不会是事情有变化了?”寒若竹将特地买来的望远镜扔向一旁,焦急使他不停地来回踱步。
“你能不能静下来,若竹?你这样走来走去对事情也没有任何帮助,只是会造成你心情更乱而已,坐下来说话。”
“可是,爸,大姐她……”
“若梅办事我能放心,倒是你莽撞撞地跑去公寓,万一教人发现了才会坏事。”
“爸,你一点都不担心大姐?”寒若竹颇为讶异。把大姐一个妇孩子家丢进一个男人手中,他爸竟然还能放得下心?实在是不可思议!
就算再怎么能干,大姐终究是个女人家,爸能放心,他这个做人爱弟弟的,可放心不下。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做事会有分寸的。”寒博瑞肯定的口气实在是太轻松了。
寒若竹简直快被他父亲活活气死。
爸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懂男人有时也会是猾奸诈的呢?像大姐这种好女人,就怕会是被人家当点心吃了呢!
早知道就不要赞成大姐去冒这个险,原以为只需要花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说服工作。
谁知道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大姐连个消息也没回,这不是出事了才怪。
“着竹,你还小,不了解你大姐,相信我,你大姐可以应付的。”
“爸,我就是太了解大姐温驯的性情,我才会替她担心,算了,我只是来向你报告这件事,爸,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要再去打听消息了。”说完,寒若竹转身跑开。
倘若爸不想办法,就由他寒若竹来想办法找出大姐的下落,这事绝对难不倒他。
打定主意,他加快脚步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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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哥,你是说大姐没跟你联络?”对着话筒,寒若竹问道:“那没事了,再见。”
挂上电话筒,寒若竹找上了正在上班的史丹妮;听到寒若梅失去联络,史丹妮显得很纳闷。
“我好些天没看见她了。”一来,她忙着舌忝伤口;二来,她一直以为若梅近来忙着照顾裴伯母,所以才没空和她联络。
“我大姐现在进行一项工作,我还以为她会跟你说。”寒若竹约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史丹妮惨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地瞪寒若竹的脸。
“史大姐,怎么了?”寒若竹马上看出她的不对劲。
“若竹,你是说裴伯母的儿子就叫裴仲轩?你大姐为了说服他来探望裴伯母而找机会接近裴仲轩?”史丹妮重复着他的话。
寒若竹想也没想便直接回道:
“正是如此,说好给我消息的,可是大姐却突然被那个裴仲轩带走,就此失去了联络。”
“你最好尽快找到他们,若竹。”
“为什么,史大姐?”
“那叫裴仲轩的男人是个,他一定会对若梅下手的。”史丹妮咬牙说道。
若梅会去接近仲轩,这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光想到现在他们两人……史丹妮感到自己的心一阵刺痛。
长久以来的爱慕,难道真的已经走到必须放弃的时刻?
想到此,她更加为自己感到不值得,但就算不甘心,裴仲轩不喜欢她,却又是个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现在又多出她的朋友若梅,这一刻她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也许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先取得若梅的联络才是最重要的。”
“史大姐,你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的是裴仲轩对你大姐非常感兴趣。”而这也是教她逞自感伤的地方。
“他别想!”
“先找到他们再说。”她比他还希望裴仲轩不要对寒若梅下手呢!”
倘若当真如此,她岂不连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没有了?史丹妮难过地想着。
“我再去公寓探消息,史大姐,对不起,打扰你的上班时间,一有我大姐的消息会马上通知你,我先走了。”寒若竹说完,又匆匆跑开。
史丹妮只是在原地默默无语地凝视看大空,心情在一瞬间忧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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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吵闹声让寒若梅从书本中抬起头,蹙起眉头,她纳闷地看向现在正被指派来保护她的男人一阿谢,全名为谢鸿达。
“下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平常这里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今天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杨先生逮到了一直徘徊在裴先生公寓前的那男孩子,现在正在逼他说出实话。”谢鸿达打听消息后回来说道。
“又有人想闯空门偷东西了,是不?”她知道现在治安是不够完善,可是连两次教小偷闯入,这可说不过去了,难怪裴仲轩要搬来这里,也不是没道理的。
“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杨先生好像认为那个男孩子是别有用意,为了要逼他说话,杨先生出手可重了,恐怕——”他尚未把话完全说完。
寒若梅却突然扔掉手上的书本,从地上跳起来,紧抓谢鸿达的手臂,急叫着:
“你说什么?国中生?那个男孩子是不是只有十五岁?”天啊?不会是若竹,不会是她弟弟吧?
“大概是那个年纪没错。”谢鸿达点头道。
大叫一声,寒若梅放开他,改而冲出房间,直往楼下跑脸上充满惊惶。
“寒小姐,你别跑这么快。”谢鸿达随后拔腿追了上去。
寒若梅才要冲下楼梯,裴仲轩正好走上来,见她一脸慌张,他立即迎上前来,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
“走开,我要下去。”她奋力地扭动身子。
“你最好不要现在下去。”他说。
她刷地苍白了脸。“你们把我弟弟怎么了?你这个王八蛋!流氓,你做了什么?”
“若梅?”他愣了愣,显然听不懂她在吼些什么。
“他是我弟弟!”她花尽力气仍然甩不开他。
“谁?”
“杨世特抓来的男孩子,他是我弟弟!”
“你是说?”不会吧!他讶然一惊。
那个已被揍得半死,还不肯吐出实话的男孩,是她的弟弟?
裴仲轩惊讶万分地看着她愤怒的脸,还是不太敢相信她说的话。
“你可以放开我了!”她咬牙说。
“若梅,不必急,也许是你搞错人了。”他跟在她急忙的脚后面说着。
看她急急忙忙急奔下楼,不摔下楼去已经是一大奇了。
“我役搞错,搞错的人是你们!”她吼着,然后蓦然停下脚步,看着眼着正躺在客厅地毯上的寒若竹,气愤以及心疼的泪水盈在眼眶.眼看着要落下来。
原本她还希望是自己搞错了,情愿是她自己搞,她也不愿意看见她弟弟被捧得鼻青脸肿躺在她面前。
“若竹!若竹!”她奔上前,红着眼睛将弟弟搂至怀里,轻抚着他的脸,泪水不受腴地滴落了下来,落在寒若竹已经瘀青的睑上。
“大姐,总算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这根本难不倒我……”寒若竹痛得要命,但仍勉强挤出笑容来。
“你……”她早知道若竹没有得到她的回音,便会鲁莽行事的,要不是因为被带到山上来,她不会忘了要跟他联络,可是他也实在是……“你这笨蛋!”
“大姐。”被斥为笨蛋,寒若竹满脸不平,自己怎么会是笨蛋呢?
瞧!他不是找到大姐了,虽然被狠K了一顿,可是他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是他为自己感到最骄傲的地方。
“仲轩,这是怎么回事?”杨世特对于眼前这幕像是姐弟重逢的情景,感到十分纳闷。
“这还不够明显吗?你抓错人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接了我弟弟一顿!杨世特!我们姐弟俩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人这位黑道流氓了,为什么你处处和我们过不去?”她像是忍受已久似的,一次宣泄出来。
“大姐?”寒若竹愣地张着口看着她,这是大姐吗?
那个温柔可人、从来不发脾气的大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好像泼妇骂街的恰查查?
“寒若梅,我怎么也没想过你有个弟弟会找上门来,再加上我怎么打他,他就是什么话也不说,如果他直接说出来
意,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杨世物的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愧疚。
为此寒若梅气得站起身来,冲向他。“如果你喜欢打架,我奉陪,来啊!”
“大姐!”这又是另外一项教寒若竹大为吃惊的地方。
打架?大姐?
这怎么可能?别说是打,就算是吵架也和他大姐沾不上边。
可是这会儿怎么……
谨慎地看了他大姐一眼,寒若竹认为可能是他被打迷糊了才会产生错觉,一定是这样错不了。
否则号称白衣天使的大姐,怎么可能会和人大打出手呢?
一定是他被打昏头了没错。
“若梅,好了,我会要世特向你道歉,别闹了。”裴仲轩出面调解。
寒若梅却拳打脚踢,就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杨世物,非要将他揍得和她弟一样伤痕累累,她才甘心。
无可奈何的,裴仲轩叹了口气,直怀疑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呢?真是搞不懂。
“若梅,好了。”
“我至少要打他一拳,我才好甘心。”
“你——”
“让她打叫!仲轩,我看她不打我,是消不了气的。”杨世特一点也不在意地说着。
“你说得没错!”甩开裴仲轩的手,她走上前,直到杨世特的身前才停下来。而后者就只是文风不动地等着她出手,见状寒若梅偏偏就是不知该怎么下手。
是甩他耳光好,还是接向他的肚子,教他连早餐吃进去的饭也吐出来?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裴仲轩已经她做了决定,他步得向前,抡起拳头挥向杨世特的小月复间、听见杨世特的门呼声后,他才说:
“我替你教训他了,气也帮你出了,若梅,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副他说了就算的表情。
“不——”她张口结舌,一面忿怒地直瞪着他。
不理会她的瞪视,他迳自说道:“王辉,麻烦你带这位男孩去疗伤。”
“我自己可以为我弟弟上药。”
“我来吧!是动的手,就由我来上药。”扬世特上前一把抱起寒若竹。
“放我下来,我不是小男孩,先生。”寒若竹想当然是大声抗议。
“没关系,若竹,他打伤你,理该为你这么做。”她说完,又朝杨世特掷白眼。
“大姐!”天啊他都快不认识大姐了。不会几天的光景,大姐全变了一个样子吧?
这到底是什么怪地方啊!
看了四周一眼,寒若竹不禁暗自担心起来。
寒若梅自然也看得出她弟弟寒若竹对她的表现感到很惊讶,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贯彻跷家女孩的任性作为,她不这么使泼也不行。
总不能要她拿出当护士药于助人、温柔善良的本性吧?
倘若她真这么做,恐怕早在她接近裴仲轩的第一天,她就已经遭他生吞活剥了。
更别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是以,来这里的第一天,她便清楚地知道,伪装”自己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而一直到整件事情结束,她都不会卸下这又孩子气的面具,她一直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若竹而已。
不过像他这么聪明,他会明白的,对于这一点她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