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贺得蒙表情虽然依旧是冷漠如常,可他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你很担心吗?”
看她都已经满脸疲惫,却强撑着等待他的到来。看她的担忧,看她如此心焦的表现,贺得蒙的心里却很矛盾。他很想问她,她心里爱的是比泰多的王子,抑或是真正的贺得蒙?而她所有的付出,到底又是为了谁?
“我当然会担心啊!”伊西雅不知道他的心情转变,诚实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贺得蒙一双褐色的眼眸霎时黯沉了几分,“哦,为什么?”他语气虽然轻柔,浑身却散发出一股邪魅的威势,一步步的将她逼近床榻,进而上了床榻。
他进逼的气势虽然惊人,但伊西雅却毫无所惧,心里隐隐地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睁着一双翦水黑瞳,满是疑惑地瞅着他看。
眼前的他,跟平常的他有明显的不同,反而更像那个曾出现在梦境中的男人,那个邪肆狂妄、诱惑她交出一颗心的男人。
“你是谁?”
她开口的问题,旁人听来也许会认为这问题显得可笑且多余,却点亮了贺德蒙那双黯沉的褐眼。
她知道了!她察觉了!他甚是惊喜的忖思。“先告诉我,你爱的是现在你眼前的我,或是比泰多的贺得蒙?”
“我爱的就是你,无论你是比泰多的王子,或者只是单纯的贺得蒙,你就是你,在我的心里,谁也无法替代你。”
听到她这么真心的告白,贺得蒙长久飘荡不安的心灵,仿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安定了下来,“再说一次你爱我。”
此时的他,不再将人世间男女的情爱嗤之以鼻,他愿意选择相信爱情,更想对眼前这无论外表或内心皆美的女子付出自己从未付出的感情。
虽然那三个字,让伊西雅有点羞于启口,可看着他眼中不安的神采,她伸出女敕白的柔荑捧着他的脸,对他一句句不厌其烦的低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们炽热的视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她的每一句轻喃,他全都细心收藏在自己的心里。
他的心被涨满了,有着澎湃的情潮,搅得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与冷淡;持续的低喃有如人世间最美妙的音符,不只是悦耳动听更紧扣住他的心弦。
随着愈来愈激荡的心情,他在她身上的双手由轻抚转而炽热的探索,浓烈而缠绵,贪婪地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火热的大掌,有如烧红的烙铁,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烙下一道道灼热的印痕。
随着他的抚模,伊西雅的一颗心完全沦陷了,当小嘴轻吐的爱语停止时,他更是张狂的霸占了她。
他吻她力道完全不知节制,伊西雅几乎无法承受他这样饥渴的热吻,在他轻啃着她细女敕的唇瓣时,她感到有点轻微的刺痛;当他吸吮着她香甜的小舌时,激烈得有如要吞噬了它。
伊西雅完全不知自己能够承受多少,她感到自己肺部的空气几乎快用尽,但她的心依然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理智就像溃决的河堤,完全抵挡不了如洪水般来袭的情潮,铁一般的臂膀,更紧密的圈锁住怀中的娇柔。
肆掠的唇再也无法满足于香女敕的檀口,转而一路下滑,舌忝吻她的颈项,更煽情的在她青色血脉的跳动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灼热的印记,缓缓的延伸而下,当遇到她身上衣服的阻挡时,贺得蒙不客气的直接拉扯她身上的衣物,不管衣服是否毁坏。面对他这样猴急的态度,伊西雅依然是无畏无惧,柔软的红唇漾起一朵温柔的笑花,主动的帮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
赤果果的美丽胴体,散发出惑人的处子幽香,伊西雅毫不遮掩自己的美丽,保持原本的跪姿,翦水黑瞳凝视他那张俊魅的容颜,因他渴求、迷恋的表情而心颤不已。
不是她厚颜无耻,只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是伊西雅心里最想要的。
从那夜坦承自己对他的爱意之后,她就已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他,就算他心里所想要的是她的性命,她也会毫不犹疑的将自己宝贵的生命给他。
这样无私深刻的爱恋,让伊西雅忘了身为一个女人所该有的矜持,她大胆的主动伸手贴近他壮硕的胸膛,无言的要求他的怜爱。
贺得蒙并没有立即了解她给予暗示,只因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欣赏她白皙诱人的美丽胴体,更因她的美丽而赞叹不已。
直到她脸上的薄晕加深,直到她双手松软的垂下,他才恍然的察觉到她给予他的暗示。
“不!”
拉住她正要退开的身子,紧紧将她钳制,贺得蒙霸道的不许她在这个时候产生退却的念头。
“是你先拒绝我的,不是吗?”想起刚刚他对自己的漠视,伊西雅觉得难堪,她无限委屈的埋怨。
虽说如此,她依旧没有任何挣扎,心甘情愿的被钳制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只因她无法拒绝自己心里对这副怀抱的渴求。
“傻瓜!我怎可能拒绝得了你?”贺得蒙暂时的将她推离,让她能看清楚他眼里燃烧的渴望,“你是这样的美,美得让我迷恋不已,让我忘了要收回自己贪婪的视线,所以……”
“够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怕他说出更露骨的话,伊西雅脸红心跳的赶紧将手挡在他那张不知节制的唇上,“那现在……”她欲语还羞,不知该怎么向他表达自己心里的情意。
女人之所以吸引男人的理由,不只要有美丽的身体与容貌,更要有像她这般纯真的热情,毋需太过大胆的勾引,却隐含一种似有若无的魅力。
这样的女人,才能真正的逗得男人为她心动,为她疯狂。
望着这样迷惑人心的女子,贺得蒙心中不只庆幸更是得意,他庆幸自己能获得她如此真心的相待,更得意这女人是完全属于他的事实。
再次将她拥回她所应该待的怀抱,亲昵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先帮我把身上的衣服月兑掉?”
他的要求让伊西雅有点为难、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她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她就在他紧盯的视线之下,开始思量自己要从哪里开始。
她左思右想,还想不出个结论,耗到最后的结果是--
贺得蒙决定亲自动手。
当全果的刚硬重新拥住她的纤美时,一股带电般的感觉霎时席卷她全身。
此时的贺得蒙就像一头饥饿的猛虎,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叠上她的身躯,火热的唇再次品尝她红艳的唇,炽热的掌更不断的探索她美丽的身体。
“你真的好甜、好香、好软。”尝她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让贺得蒙忍不住开口赞美。
她是这样的美丽,抚着她身上的雪肤,就像在模一匹极品的丝缎,滑女敕、细致。
随着他唇与手愈来愈往下,伊西雅忍不住地娇吟。
当那邪恶的唇舌来到她平坦的月复部时,她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只能被动地享受他所给予的欢愉。
体谅这是她的第一次,贺得蒙勉强忍住自己下月复狂炽的灼热,让他修长的手指做为他攻掠城池的先锋。
察觉到他手指攻击的意图,伊西雅本能的想并拢自己的双腿,以抵御他攻击的招式。
“不要拒绝我,相信我,我这样是在帮你做好准备。”
软言的诱哄,再加上热情的啄吻,他一步步慢慢的帮她放松。
“贺得蒙……”在他手指的拨弄下,伊西雅全身颤抖不已,刺激且过多的快感,让她几乎要忍受不住,只能一句句低唤着他的名字,似在恳求,又似在拒绝这样逼人发狂的感觉。
他火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将她脸部变化的表情全尽收自己的眼底,他手指上的潮湿更清楚的告诉他,她的热情。
在他高超技巧的带领下,伊西雅几乎感觉不到女人第一次所该有的疼痛,只有短暂的不适应,跟着在他缓缓进出的律动中,一种想飞的渴望从她的体内窜升。
“贺得蒙……”
那种想飞的渴望,让伊西雅不知所措,她实在不知该怎么纾解自己身体现在的感觉,她似泣似吟的希望他能帮她,将手攀在他的背后,把他当成她惟一的支撑。
“不要急,慢慢的来,放松心情,只要跟着我。”他开口教导她、诱哄她跟着中自己的脚步走,“对!就是这样。”
她的配合,不只让他感到满意,更成功的刺激他体内即将宣泄的狂潮,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自己的速度。
随着他速度的加快,伊西雅也顺应自己的本能,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让他更加深入她的身体。
尽情的奔驰与热情的接受,他们就像两把人世间最精致的乐器,交相演奏出天地间最动人的旋律,不只让人有全身舒畅的快感,更有如临仙境般的奇妙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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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得满足之后,贺得蒙才发觉伊西雅几乎累瘫了,望着满脸疲惫的她,他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她眼眶下的黑影,让他为她不舍;瞧她忍不住打呵欠的模样,更让他觉得心疼;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更让他有种想呵护她的念头。
“睡吧!”
“嗯。”她轻声一哼,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跟着,努力的往他的怀里钻,等到满意两人贴近的程度之后,她才全身放松的深吸一口属于他的气味,闭上了眼睛。
看她很自然的流露对他完全信任的憨态,贺得蒙的一颗心陷落得更深,不由自主的加重抱着她的力量。此时的伊西雅在他心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再只是属于他命定的新娘。
她在他心中所占据的地位,应该是比那还要重要,可在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厘清那究竟是什么,只知现在的她,在他贺得蒙的眼里是重要的,而且是非常的重要。
抱着她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美好到连放开她都会感到不舍,一种宁静的安详,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激荡他的心里。
倏地--
“对了!”伊西雅好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努力的撑起精神,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满脸焦急的看着他,“你刚刚跟你父王谈的结果怎样?是好?是坏?”
“你终究还是搞不清楚你中自己的心。”他不悦的低语,满脸阴郁,此时的贺得蒙不再是刚刚那个抱着她、满心疼惜的男子,他浑身散发出拒绝的讯息,更无情的起身穿上衣服,大有打算在此时离开她的倾向。
“你要去哪里?”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更不懂他为何会忽然推开自己,她不愿他就这么抛下她而离去,伊西雅紧张地抓住他粗实的臂膀,以阻止他离开。
“放开!”
虽然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甩开她紧抓的小手,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冷着脸,用冷冷的口气吓阻她。
“不放。”她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不死心地追问:“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况且也没有任何原因可以让我发怒。”
从不多言的倨傲男子,怎可能浪费口水去为她解释自己发怒的原因,更何况是在她面前承认自己为她而起的情绪波动。
“既然没有生气,为什么要抛下我离开?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或者是你不喜欢谈我刚刚所提的问题?”
害怕他会因为怒火再次闭锁自己的心扉,伊西雅紧张地拉着他的手臂不放,慌乱的想猜出自己惹他发怒的理由。
手臂上紧扯的力道,以及她慌乱中隐含坚持的神采,让贺得蒙知晓她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既然她还是在意,那是否应该再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我要你放弃这次来此的主要目的,你能答应吗?”
这虽是一个机会,同时也在刁难她,但他绝不勉强她,一切端看她自己如何抉择。
“为什么?”对他的要求,伊西雅完全无法接受,更无法了解,“难道你忘了你曾在我父王面前亲口许下的保证吗?”
“那个保证,是以比泰多王子身份所承诺的,干我何事?”他无情的撤清,只自私的在意他现在心里最重视的问题,“你毕竟还是搞不懂自己心里所爱的对象。”话落,他已没有耐性在此跟她讨论这不可能会有结果的问题,干脆甩开她,转身欲离开。
可伊西雅怎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她跃起身子,不顾自己浑身赤果的跳下了床,火速的挡在他身前,无比沉痛的开口!
“贺得蒙,你到底把我伊西雅当成了什么程度的白痴?你当真以为我搞不清楚自己心里所爱的对象吗?我虽然无法知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诡异的结果,但从头至尾,在我心中占有地位的一直都是你,那个曾经对我说过爱我的男人,那个我对他坦白心里爱意的男人!”
此时伊西雅情绪激动的程度已然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她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向他表白,更开口恳求他:
“你是否也能试着体谅我的立场?想想我的身份,想想我在跟你回来之前,亲口承诺我父王的条件,可以吗?”
许是疲惫的身体已然超过了她的负荷,也或许是纤细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激动的情绪,当伊西雅说完想说的话以后,随即被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给击倒,昏厥在贺得蒙面前。
面对伊西雅突然昏倒的情况,贺得蒙慌了,反应快速地赶紧伸手撑住她软倒的身子,紧张地将她抱回床上躺好。
等确定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他才松了一口气。
望着她连昏睡也紧蹙的眉头,贺得蒙的心更加不舍,直觉的伸手为她抚平,等到他觉得满意之后,才惊讶的发觉自己也会有这样温柔的动作。
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已然陷落在她身上的事实。
从一开始他只抱着游戏的心情,他特意的接近她,一步步的诱引她,使尽所有卑劣的手段,只为了赢取她的感情。
当知晓这场游戏不只是单方面的付出时,他想漠视,却怎么也无法视若无睹。
看她面临危险时,他曾严厉的向自己提出警告,这是属于埃及王朝的事,一点也跟他无关,他强制地压抑自己,不准自己插手。
可当他看她不愿法老王为她涉险、宁愿自己牺牲的精神时,他真的很讶异,讶异这世间竟也有如此不怕死的女子,她的勇气让他再也管不了自己的行动,更用这女人属于他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一时的冲动。
如今仔细的回想,他才知那个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无论她是不是属于他的命定新娘,只要她是她,是伊西雅,他就一定会去救她。
跟着,在他比泰多王子的身份被揭发时,他虽然是在等她的决定,可当她真的下定决心,挺身护卫他时那种深情的表现,不是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感动而已,他更是震撼。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肯为了一个男人牺牲到如此的地步!
拜生命的永恒之赐,世间的情爱,他看过不知儿几,现实的残酷以及时间的流逝,都足以抹煞任何天长地久的爱情,所以他对它是绝对的藐视,更视之为人类感情中最低下的情感。
而今她给他的却与他所看到的不同,也就是因为不同,所以对她,他在无形中要求的更加严厉,条件也更加的严苛。
在贺得蒙的感情世界里,他要求的是绝对的完美,不能有任何的瑕疵存在,更不能有任何的缺憾。他要的是绝对的真诚以及无悔的付出,哪怕必须因此而丢了性命,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她能为他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真的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