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崴住的是顶级VIP套房,约莫有七十坪,除了舒适大床之外,还有客厅、会客室、餐桌跟书房,简直就像一个奢华完整的家。他通常都是和当天的女伴喝完酒、看完夜景之后,就回到房间开始疯狂,度过狂野的夜晚,只是这一晚,他遇上了让他犹豫不敢下手的女人,明明她已经到了他的房间,只是
他一进房,她就吐了,只好抱着她直接往厕所冲,让她抱着马桶狂吐到刚才。
其间他不停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大概因为满肚子的酒都吐得一乾二净,祝柔昀的神智逐渐清醒,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男人的房里,而且还窝在马桶旁吐得超难看,尴尬得只想让自己马上隐形。
「Hazel,舒服点了吗?」浴室门突然被推开,身材顺长的男子优雅地走进来,温和的说:「我帮妳准备了热茶,出来喝一点吧。」他温热的大手再度放在她背上,祝柔昀剎那间一阵晕眩。刚刚她在吐的时候,也是这双大手轻柔地拍抚着她吗?
「好,谢谢。」她虚弱的回答,又想到自己的「杰作」,不好意思地说:「让我稍微清理一下。」
「OK!」听她有条理的回话,安柏崴心想,现在的她似乎清醒多了,便礼貌的离开浴室,还贴心地帮她把门带上。
等他出去之后,原本瘫坐在马桶边的祝柔昀才吃力地站起来,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她花五千块美金买的小礼服,上面尽是呕吐物,头发跟脸也难逃一劫。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单独一个人的时候狼狈也就算了,居然在那么帅气的好男人面前丑态百出,真亏了他有耐心陪她,还放任她把浴室搞得污秽不堪。
「Bob……」她像做贼一样将浴室门开了一小缝,满怀歉意,「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的浴室弄脏了。」
「别这么说。」安柏崴不但不在意,语调里彷佛还带着浓浓笑意。「快出来喝热茶吧!」
「我……我有点糟糕。」祝柔昀不好意思的说。这样的她要怎么出去见人?
闻言,他了然于心。刚才她没吐到地毯上,是因为他横抱着她,所以她是吐在自己身上,还有他的。
他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过她恐怕没有衣服可以换。
「Hazel,不要介意,妳先洗个澡吧,这样也会比较舒服。」安柏崴走到浴室门口,以沉稳的声音回答,「为了预防妳突然身体不舒服,我不把门关死,万一出了事我才能进去,但我保证绝不偷看。」
祝柔昀听到他这么善解人意,小脸又是一阵绯红。她又给人家添麻烦了!
她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褪去脏污的衣服,将全身冲洗干净。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陌生男人的房里洗澡,而且对方还是个高大帅气的美男子。
以前她除了高成之外,谁都看不进眼里,再多的追求者都一一拒绝,或许也因此错过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才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这个Bob是女人梦寐以求的性格男人,彷佛是电视剧里才会遇到的完美男人,拉斯韦加斯的靡烂生活里,不是也包括一夜吗?她对着镜子,看着因热水而满脸通红的自己。她现在还需要在乎什么?该是依照自己需求而行动了吧!
「哈啰!」冲洗完毕后,祝柔昀故作镇定地从浴室走出来。
这样的她,让安柏崴完全呆掉了。
他原本坐在椅子上远眺夜景,不停告诫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绝对不能趁人之危,就算现在她颇为清醒,但也不能怀有不该有的幻想。
还在帮自己做心理辅导时,就看见她只穿着浴抱,半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跟发上还有小水珠,性感得让他刚刚的「平静仪式」霎时宣告破功!
「……先喝杯茶吧。」即使心猿意马,他还是力求镇静,起身帮她倒了一杯热茶。
「谢谢。」祝柔昀走向他时,眼角瞄到角落堆着的衣服,也闻到些许异味,紧张地问:「那个是……天哪!我刚刚该不会……」
「别在意。」安柏崴快步走向她,迅速把茶杯放进她手里,想让她就此转移注意力,他可不希望她一直满怀愧疚。「送洗就没事了,要不要我顺便把妳的衣服也送洗?」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喝那么多……」他越是这么好言好语,她就越压不住自己的歉意,素净的脸庞不自觉散发着惹人怜爱的气息。
「别说了,妳休息一下。」安柏崴刻意和她拉开距离,找个借口让自己暂时远离她的芬芳。「我……也需要冲个澡。」
祝柔昀立刻红了脸,尴尬的点了点头。Bob一定是因为身上有味道才不敢接近她吧?可始作俑者就是她这个大醉鬼啊!
事实上,安柏崴的主要目的,是进浴室冲个冷水澡。她该死的性感,穿着浴袍更让他不安分地产生许多遐想,交叉的领口下透出粉色透亮的肌肤,身上散岭着淡淡的玫瑰香味,什么都不必做,就轻易挑起他最深沉的。
他自认不是邹和伦那种公子,但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冲动,如果不趁还有理智的时候离开她身边,他真的不晓得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对她的那份渴望,不是想征服的冲动,而是想要拥有她的全部。
他不懂究竟是怎么样的无脑男人,才会放弃像她这般柔美似水的女人?她清醒时的笑容是多么的灵秀,精致的五官宛如画中才有的美女,肌肤雪白、齿如编贝、腰如束素,原来就是在形容像她一般的女人。如果真的不幸无法拥有她,他也想要留下联络方式,他并不希望这一晚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终点。
待在房间里的祝柔昀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眺望着拉斯韦加斯的夜景,小桌上摆了解酒液跟一大壶热茶,她很讶异Bob居然会准备这些东方人惯用的解酒饮品,这似乎代表他不仅拥有东方面孔,也曾被东方文化感染过。_
他的贴心让她悸动不已,以往做这些事的都是她,为了高成而准备、为了喝醉酒的高成而忙碌、清理他的呕吐物、帮他擦拭身体、帮他月兑衣服,让他可以舒服入睡。
她一再的付出,却换得背叛与羞辱,这就是爱的代价。
慢慢酒醒的她,心里突然觉得畅快许多,晚上在夜店里大闹大叫的情况,也一幕幕重现脑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甚至连热舞都是以前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
跳上吧台对着大家数落高成的不对时,她其实很痛快,只是接下来的动作就有点愚蠢了。她边想边笑,看见自己瘀青的左臂跟左腿,摔下来时不觉得痛,现在清醒了,才感觉不太舒服。
她嘲笑着自己愚蠢的行为,但也没忘记把她从地板上捞起来的Bob说过什么。
他说,他很喜欢那支表;他说,她是个才华洋溢的设计师。
她有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肯定呢?祝柔昀捧着茶杯想,好像已经久到她快记不起来了。
他的温柔与话语就跟掌中握着的杯子一样,温度不算太高,却恰好能温暖她的身心。
还沉浸在这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所给的温暖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她立刻紧张的站起来,看着换上运动服的他。他对她展开一抹性感的笑容,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
祝柔昀还没意会过来,房间的门铃声就响了,他匆忙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放进袋子里,往房门走去。
「我的衣服……」她不好意思地加快脚步走到他身旁。
「我一起送洗了。」关上门,安柏崴轻松地说:「妳放心好了,现在才晚上十点,明天一早衣服就会洗好挂在门口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他的贴心,她又难掩羞赧的低下头。
「别再这么说,能认识也算是缘分。」安柏崴看着她羞怯的样子,喉头一紧,强忍住,直往电话那走去,故意岔开话题,「妳肚子会饿吗?要不要点些什么来吃?」
他虽然称不上口若悬河,但至少不至于辞穷,可是面对这种状况,他真的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他并不希望她走,但她留下来,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他不想因为「小小崴」而被误解成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毕竟他对她,有认真的成分。
对了!不如跟她谈谈珠宝设计吧?她还不知道他的工作跟这行密切相关。
安柏崴猜想她现在一定饿了,点些小菜来吃,顺便可以聊聊,觉得自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他马上拿起话筒,按下柜台的号码。
「想吃点什么吗?还是有什么不吃的?」他趁着电话转接的空档,抬头问她。
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距离他数步之远的地方,静静地凝视着他,白皙粉女敕的俏脸红晕更甚,接着她缓缓解开浴袍的带带。
「Hello?」柜台服务生接起电话,却没有得到响应。安柏崴邪魅地瞇起一双利眸,二话不说随即将话筒挂回去。
浴袍失去带子的系绑,顺势往两旁松开,祝柔昀既羞涩又尴尬的下意识想把衣服拉紧。
可恶!她明明就鼓起勇气了,却还是摆月兑不了害羞本性。
她想要得到温暖,想要得到他的吻和拥抱,他是如此让人安心又感到幸福的男人,拥有醉人的容貌与性感,她说不定终其一生都无法再遇到像他这样的人。
而现在她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何不照着自己的感觉走?
这是第一个对她如此体贴的男人,又是第一个肯定她的男人,还是第一个不计较脏污对她百般照顾的男人……
脑海里闪过好多念头,她不自觉地咬着粉唇,想要主动又敌不过心理障碍,最后只能狼狈的想转过身。
可迎面而来的高大身影止住她的动作,一双大手包覆住她紧拉着前襟的柔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到像是在打鼓。安柏崴隐忍着直冲脑门的,不发一语,他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挡在她面前,刚好是适合拥抱的高度;他的手掌大,轻轻松松就将她两只粉白的小手裹在掌心里,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将她的手从胸前移开。
他的举动让祝柔昀全身紧绷,娇躯甚至微微颤抖着,浴袍自然敞开,她难为情的别过头去。
安柏崴修长的手指伸进她肩膀的浴袍下,缓缓往她白女敕的肩头滑去,动作轻柔缓慢得像是一种试探,而她微颤的身体似乎也给了他答案。
他随即停止原本进行中的动作,拉住快要滑落的浴袍,将它重新披回她身上。
只是祝柔昀更快,她压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点紧张,并不是害怕……」她声如蚊钠,绯红着双颊。「我没……这么大胆过。」
「……妳确定?」
刻意忍耐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反而更显得有磁性,每一个音都像在诱惑着她。
抿着唇,祝柔昀娇羞的点头,如果他的动作再不快一点,她的脸可能会因为羞怯而被煮熟。看到她点头,安柏崴旋即低沉的笑开,厚实的声音自胸膛间溢出,只见他突然变得大方,牵起她的手,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去。
祝柔昀像个僵硬的木偶被他安置站在床缘,看着他将灯光调暗,把窗帘拉上。一瞬间,房间变得昏暗,但是气氛却妙不可言。
没有了光线的照射,她不自觉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从没被男人这样大胆的注视着,才会这么紧张,现在不这么亮了,也许她就可以自然一点。
只是才刚这么想,他离她更近,这次他没有多余动作,只是用双手轻轻一拨,她的浴袍瞬间掉在地上,此时的她,身上再也没有任何遮蔽物了。
身体突然一凉,她下意识的想要用双手遮掩,只不过才伸到一半的手随即被他拉住,并且往他的胸膛上搁。
哇……祝柔昀暗自感到吃惊。他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胸肌精壮厚实,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热切的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件,于是她轻轻咬唇,大胆的拉住他的运动服下襬,为他褪去了上衣。
他衣服下的健美身材让祝柔昀看得目不转睛,想当初认识高成时,他也没有这样迷人的好身材。安柏崴的大手等不及地覆上她柔滑的果背,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拉斯韦加斯,果真是之都。
第一次大胆接受艳遇、第一次大胆追求一夜、第一次主动月兑下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在异地拥抱陌生的男人,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陌生人的臂弯中沉沉睡去,这么久以来,她终于再度在睡梦中展露甜腻而满足的笑颜。
阳光在拉斯韦加斯已然露脸,但是昏暗的房里依然让人昏昏欲睡。祝柔昀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吃力的撑起身子,颓然往浴室走去,直到她上完厕所,从浴室走出来,再把自己摔回床铺上,望着天花板,才惊觉―怎么房间变得这么大?
她重新坐起身,满是疑惑地环顾四周。这也太宽敞了吧,竟然还有吧台耶!
简直就像VIP套房一样,奢华得不得―咦?祝柔昀忽地瞪大双眼。VIP套房?
她总算回过神,立刻看向大床的另一半,只见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天哪!她昨晚……哇!过了她人生最大胆的一夜!
跳下床,她快步走向窗边,撩起窗帘,外头俨然太阳高挂,她看着那壶早已冷掉的茶跟解酒液空瓶,证明她脑海里的记忆不是一场梦。
回到饭店后,她吐得乱七八糟,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还帮她清理、温柔的在浴室里陪伴她、为她冲热茶,所以她原本已冷的心,情不自禁为之荡漾,知道这一夜过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神赐的男人,所以……望着床边凌乱的棉被,她微笑,重新躺回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试图汲取被上残留的昨夜余温。但是棉被已经变得冰冷,表示他离开好一阵子了。
看了眼手表。九点钟?她在这里也待太久了!太阳初升就代表梦该醒来,拉斯维加斯的一夜之欢,不能再奢求。
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祝柔昀小心拉开一点点缝隙,门外果然如他昨晚所说的,已经挂着她的小礼服,最好笑的是,竟然还挂着她不知道何时失踪的皮包。,
有人捡到就算了,怎么会知道要送到这里?搞得好像全拉斯韦加斯的人都知道她跟Bob上床似的!
她匆忙将衣服穿上,没有花太多时间梳洗,她曾试图找寻梳妆台或是书桌上是否有留下只字词组,或许、或许……他有留言给她。
结果没有。唉―,在想什么呢?一夜之梦,他先离开就是不想让彼此尴尬,给彼此时间跟空间,她又在期盼什么呢?
如果在不同的时空下见面,说不定他们……呵,这太可笑了!在正常的世界中见面,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她很清楚,高级轿车、VIP套房,还有他不凡的品味,一看就知道是上流人士,而她只是个幸运和他过了一夜的普通女人。她不能再抱有任何幻想,太过天真,一直是她的缺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高成毫不留情地甩开。
她来这里是要改变的,跟Bob的一夜已经改变她好多,她做了许多以前的祝柔昀绝对不敢做的事情,这样就够了,足以支撑她重新展开新生活。
祝柔昀来到大桌边,特意寻找那支男表,发现表并没有被遗留下来,可能正戴在Bob手上,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既然他戴着那支表,或许不至于会这么快就忘记她,对吧?
第一个肯定她的人,她由衷感谢他带给她的改变。
拿出口红,她原本想学电影里头演的,在镜子上留下什么讯息,但是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因为她不该再有无谓的等待与幻梦。
所以她就这样离开了VIP套房。走在通道上时,清扫客房的服务人员微笑的与她道早安。
她也回以自信的笑容,经过这一夜,她突然有种月兑胎换骨的感受。或许Bob会忘记她,但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在拉斯韦加斯疯狂的一夜,那个性感俊美的男人、温柔体贴的宠爱,还有他带给她的蜕变。走进电梯前,她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通往套房的长廊。
再见了,完美的男人。
闭上双眼,祝柔昀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过带着满足微笑的娇颜。
当电梯门阖上之际,另一道电梯门也开启了。
安柏崴从电梯内匆忙走出,早上的会议又急又赶,昨天晚上又太累,让他差点耽误开会时间。
他亲切的跟客房人员打招呼,盘算着要用热情的吻叫Hazel起床,然后带她去视野绝佳的餐厅吃顿美味的早餐,接着,他要正式自我介绍,他其实也是从事珠宝业的,而且他们可以不必用英语交谈,改用共同的母语,中文。
他想要了解更多的她,不仅仅只是一夜欢愉而已……不过前提是,Hazel也愿意的话。
站在房间门口时,他第一次觉得紧张。
他就像个青涩的大男孩准备去见心仪的女生,一颗心卜通卜通跳着,连手心都渗出了汗。可他腼眺的笑容在注意到门把上没有悬挂任何衣物后,倏地消失,他连忙打开房门走进去,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安柏崴苦笑着。唉……这算不算他第一次被人甩?
紧接着房门被叩叩敲了两声,那是好友邹昶伦的敲门方式,他刚刚匆匆进房忘了把门上锁,邹昶伦敲门示意过后便自行推门而入。
「嘿!开完会啦?」他神采飞扬地上前搭着他的肩。
「嗯。」安柏崴的笑容满是遗憾。
「昨晚那些筹码我已经请赌场人员处理好,会交给那位古典美人的。」邹昶伦环视一下房间,想仔细看清楚昨晚那个让他好友第一次主动出击的女人,可是……
怎么不见房间有其它人的踪影?「嗯……那位美人呢?走啦?」
「是啊,我被扔下了。」安柏崴长叹了口气,望着桌上没有收拾的茶杯,难掩对她的眷恋。
「哎哎哎!你那是什么神情?一夜愉快嘛!怎么一副惋借的样子?」邹昶伦不禁皱起眉,对于好友的反应感到好笑。
「因为我不只把她当成一夜的对象。」他终于说出心底最真的想法。「我甚至想再多认识她一点……」
邹昶伦讶异的神色一闪而过,虽然安柏崴跟他的猎艳方式不同,但至少两个人从来没有为哪个特定女孩心动过。
「喂,别说那种话,我会吓死的。娇艳的花还很多,可别因为一时冲动而错误停留。」
「我不是一时冲动。」将窗帘全部拉开,金色的阳光顿时射进房里,他满是遗憾地叹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该停留的时候,你会有感觉的。」
「我不会!」邹昶伦不认同地嗤了一声。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付出。
安柏崴只是回以微笑,又低头看着戴在腕上的手表,怅然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