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老板韩敛的提议,在春节前最后一个周末的今天,魔刹俱乐部举办了一场与众不同的尾牙联欢酒会,啤酒无限供应,好慰劳一下PUB同仁及死忠的魔刹迷。
今晚的邵更旌是战战兢兢的,一时大意落入了韩、单两人的陷阱里,让他不得不带盼盼过来度周末。
「待会儿不准乱对女人抛媚眼,不准随便搭讪,不准毛手毛脚,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一大堆的不准从邵更旌口中吐出,一路上从头叮咛到尾,让盼盼的耳朵一刻都不得安宁。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说得好似她是魔一样。她嘟着嘴不语。
「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记住?」
「记住了。」重复了一百次,教她不记住也难。「既然怕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还要我跟着来啊?」
「庆祝新年。」他简单地说明,不多作解释。
魔刹俱乐部她只去过一次,那一次因为她哭得唏哩哗啦,随后旌旌就送她回家了,因此她也持得不久,对于魔刹PUB的性质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PUB是旌旌和朋友合开的。
「怎么办,我不会喝酒呢!」
「不会喝最好,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别乱跑。」他再次叮咛,这一路上已不知讲过多少遍了。
她乖乖点头,已经很习惯他的保护和命令,虽然旌旌有时候霸道了点,不过也是为了她好,她喜欢依赖他,喜欢被地搂住的感觉,并发现出口己时常因为他的一吻而悸动了好久,不管是浅尝、还是深吻,她都好喜欢。
「怎么了,干么一直对着我傻笑?」
「我喜欢旌旌。」她毫无保留地说出口,很开心地传达自己的心声给他听。
听了她这番无邪的剖白,让他咧开了微笑,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
「只是喜欢?」他探询。
「很喜欢。」
「只是『很』喜欢?没有别的词?」
她想了下,天真地补充道:「非常喜欢。」
他苦笑,心里有些失望、他想听的是「爱」这个字,「喜欢」跟「爱」程度有别,他渴望从她嘴里听到她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可惜还差了一大截。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说出口的。
魔刹同仁老早盛情等待顾盼盼的光临,尤其是韩敛和单驭辰这两个笑得诡贼的损友。
「欢迎你来,盼盼小姐。」两位男子特意行了个好大的弯腰礼。
「呃……你们好。」盼盼很腼腆地打招呼,跟他们不是很熟,所以有些怯场。
更旌将盼盼拉到身后,睇了两人一眼。「不用这么殷勤,会吓到她。」
「别紧张嘛,『旌旌』,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是自己人嘛,呵呵!」
「谢了,不用麻烦,还有,不用叫我旌旌。」危险的眸子朝两人扫了一眼。
「这样也是为了配合盼盼,让她有亲切感一点,叫你更旌的话,她会不习惯的。」人还没进门,两个痞子就开始蠢蠢欲动的贼笑,让更旌的神经更紧绷了,他需要一颗胃药来安抚自己的紧张。
织星比较善良,她了解盼盼怕男人,率先过来带着她,欢迎她成为魔刹俱乐部的一份子。
魔刹俱乐部比以往更忙,在他们来之前,前台早已HIGH成一片了,因此他们从后门进入。
邵更旌换了一身黑色紧身T恤及牛仔裤,头发拨成凌乱带酷的样式,一改白天规矩的绅士形象,盼盼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坐在这里乖乖等我,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知道吗?」他叮咛再三,才匆匆去前厅吧台招呼客人。
「旌旌在忙什么?」她好奇地问着织星。
「招呼客人啊,他刚才不是说了。」
「招呼客人要穿那样?」
「那是PUB酒保的制服。」
「咦?旌旌当酒保?」
「你不知道吗?他白天做律师,晚上当酒保,而且还要表演调酒特技,很厉害的喔。」
盼盼怔了下,讷讷地问:「你说的特技,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把酒瓶抛在空中甩来甩去,就像马戏团一样?」
「对呀!」
「哇——我想看。」她欣喜地叫道。
「好……啊!不行。」
「为什么?」
「人太多了,很危险,等下班之后,叫更旌表演给你看好了,如果无聊,可以看这些杂志打发时间。」差点忘了更旌的警告,他说过不准让盼盼到吧台去的。将好几本杂志交给她后,织星便继续忙,她还得准备下班后的消夜狂欢呢!
叫她不可以去看,她反而更好奇了。音乐这么HIGH,内心越加澎湃,体内不安分的好奇因子,频频鼓动她去窥探门的另一头。
跃动的舞曲撞击人们体内的细胞,性感美女群聚今夜,每个女子莫不极尽所能打扮得冶艳美丽,火辣、性感及美艳等各种姿色的美女皆俱,配合鼓动的节奏尽情摇摆,空气中还飘散着香醇的酒气,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束缚而尽情放松的世界,而且,她们全是女人。
盼盼看傻了眼,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美女群聚,竞相争艳的花朵令她目眩神迷,禁不住呆坐着,眼睛着迷地离不开那些热情奔放的女子。
一双手臂突地紧握住她的肩,一对凶猛的眸子瞪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谁叫你坐这里的?」邵更旌责问,壮硕的身子挡在前头,特意遮住那一票性感的美艳风光,担心她受迷惑。
「旌旌?」看到他的脸,她更是怔住了,凌乱的头发闪着汗水的光芒,额头前垂下几绺刘海,更显得俊美而不羁,原来他……有这么好看的一面!
没发现她眼中的惊艳,邵更旌只一迳地提心吊胆,怕这个多情种会被别的女人给勾去,口气不自觉泄漏了紧张和不耐。
「不是告诉你别到前面来。」
「可是……」
「回房间去。」他命令,板起的面孔冷峻而刚硬,不由得教她怔了下。
待她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这儿每个女人都是情敌,防不胜防,累死他了!
盼盼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面,带她来PUB却不准她看,既然如此,她只好偷溜到人群中。
混在这些女客群里总没问题了吧,既安全又能看个清楚。
她从不知道,旌旌还有这神秘的一面,盯着他丢酒瓶的特技,俊酷中带着潇洒,帅气中有着狂傲,不论女子们的尖叫声多疯狂,他总是不为所动,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偶尔勾着浅浅的酷笑,眼中闪着魔魅之光,带点冷峻却又不失放肆的神情,温柔地对每个女子献上一杯酒后,又快速排满空杯,展开另一种别出心裁的特技。
她的胸口有着难以言喻的悸动,彷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样的他,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是她从未触碰过的一面。
「很帅吧?」一旁陌生的女子对她兴奋地开口,教她吓了一跳。
「大家……都好疯狂。」她怯怯地回应。
「要这样狂欢才棒呀!」说着,那名女子又向别人搭话去。
盼盼发现这里每个人都不分彼此,不管认不认识都会互相聊天或起哄,甚至拿着啤酒互干。
「来,干杯!咦?你怎么没酒?」适才那名女子又问,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儿人手一杯,没酒反而奇怪。「你第一次来对不对?」
「是、是的。」
「喂!有人没喝到酒哪!」女子突地大叫,简直吓坏了她,不仅如此,周围的人也跟着重复叫唤,像回音一般传至酒保那头。
「有人没喝酒?是谁这么不上道,给我带过来!」邵更旌冷峻的眸子扫了所有女子一眼,引来她们着迷的喝采,来到魔刹俱乐部没喝到酒就别想回去,在他一声令下,众人跟着起哄,将没喝到酒的人,排山倒海往前推。
「别、别推呀!」盼盼惊慌失措地阻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绝不能让旌旌看到自己。
在众人吆喝鼓动中,她恍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最后触到了邵更旌这座岩礁,而撞礁的船,后果可想而知,邵更旌的脸可说是黑到了极点。
「你……」此刻他的神情可以和黑面阎罗媲美。
「哈哈……大家……好热情喔!」」她在心中画着十字,为自己悲惨的下场而祷告。
再一次,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扛进后台里,不理会其它女子的惊讶和嫉妒的尖叫,当他发飙时,谁也阻止不了他。
「放我下来!」她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坏了。
然而他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对她的温柔却是无限的,即使在放她下来时,也小心地不伤到她。
被放在床上的盼盼,人还来不及坐起身,便立刻受困于他双臂中的天地里,而他,正板着严肃的面孔及凌厉的眸子怒瞪她。
「你要……干什么?」他眼中鸷猛的情感和身上浓烈的酒气教她害怕,然而心底某个小小角落,却又萌生一种期待。期待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的他,实在俊酷得令她脸红心跳。
他想吻她吗?还是……有别的企图?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准到吧台去。」
「可是人家想看……」
「留下来或是回家去,你选一个。」
「留下来。」她很识相地回答,因为她不愿在这时离开他,她想待在他身边,不知哪来的渴望,她就是要待在他身边,如果他赶她走,那么她会哭的。
「想留下来就要听我的,否则不再宽容。」他说到做到,意思传达得很明白。
她用力地点头,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底突生一股感伤,对于他没吻她而感到失望。
她到底是怎么了呀?不禁自问着,以往有旌旌陪在身边,她觉得理所当然,而今天,虽然只是一室之隔,她却有种寂寞之感,她想看看他的世界,欣赏他多变的一面,因为旌旌比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酷,他有强壮的力量、幽默的智慧,以及无人能及的温柔之吻,虽然他外貌是男人,但是她已经不介意了。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欣赏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盼盼,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正巧经过的织星察觉了她的忧伤,放下了手边正忙的工作,走过来盯着盼盼的愁容,难不成她是太无聊而想哭?
盼盼将适才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似乎不能理解旌旌的举动,织星好心地劝着。「客人都是女人,她们是冲着酒保来的,如果酒保的女朋友在场会坏了她们的兴致。」
「可是我好想看着他,他这一面是我从没见过的,我只是想了解他而已。」
向来容易滥用同情心的织星,最看不过别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尤其盼盼一旦泪光闪烁,便会发出比一般人高出百倍的可怜马力,让织星立刻举手投降,决定告诉她另一个办法。
她偷偷带盼盼到另一头,这儿的角度正好可以窥见每位酒保,每当她想欣赏驭辰的表演时,便会待在这里痴痴地望着地,怎么看都好帅的。
「啊,真的看得到耶!」盼盼转忧为乐,很快的,一对美眸痴痴地专注在对面那头。
织星笑看她红扑扑的脸蛋。「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到现在还是一样,每当看到他们这种狂野不羁的一面,还是不敢相信那么俊美的男人是我的男友,果真是群魔乱舞,怎能不受诱惑呢!」发现盼盼没回应,整个思绪全集中在吧台那一头,她笑着摇头,轻道:「你坐一下,我去厨房忙。」
盼盼目不转睛地着迷于旌旌优雅沉敛的一面,时而出人意表,时而挥洒风流,举手投足间的斯文,又蕴藏着狂狷的气息,毋需刻意要酷,便能轻易撩拨众女子的心海,转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引起的狂潮,汇聚而成惊涛骇浪,无人能幸免,甚至席卷了远在天边的她,随浪浮沉而去。
她没发现,对他的感情无意中已悄悄转换,甚至超越了「喜欢」,应该是老早就超越了,只不过她尚未自觉罢了。
他对其它女人的好,惹得她没安全感,会烦躁、会想哭,甚至会心痛。胸口的沉郁教她难受,生平第一次发现,旌旌并不完全属于她,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那么温柔。
别人可以去吧台,唯独她不行,只能躲在这里巴巴地看着他和其它女人有说有笑,她不要!她想靠近他、想模着他、想找出在他脸上唯独只对她特别的温柔眼神。
在众女子的期待中,邵更旌结束了一场特技表演,已然挥汗如雨的他,需要一大杯开水来解渴。当酒保难免会被客人灌酒,为了避免喝醉,每位酒保都备有两个酒瓶,一瓶装着真酒,一瓶则装了开水,若被灌了酒,便来个移花接木,不着痕迹地吐回装着真酒的瓶子里,看似喝酒,其实是把酒吐出,而装水的酒瓶,除了解渴,主要是用来清清胃里的酒精浓度,藉此降低喝醉的机率。
一只手轻轻拉着邵更旌的衣角,他回过头,冷敛的表情瞬间抽动了下,盼盼正用着好委屈的神情凝视他。「怎么又过来了?」他低吼,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进入警备状态。
「我想……」
「到后面去,否则我现在立刻送你回家。」截断她的话,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可是……」
「进去。」他真的生气了。
她抿着唇,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丝,深锁的眉头是那么揪人心疼;然而他疏忽了,没发现她眼底受伤的神情,她几乎是奔跑着离去。
笨旌旌!臭旌旌!她再也不理他了!
「喂,负心郎,太凶了不行喔!」驭辰用着暧昧的眼神亏他。
「『少根筋』是在吃醋,因为这里情敌太多了。」韩敛唯恐天下不乱地点出事实。
「这些人我还不看在眼里。」他冷哼。
「哟,这么有把握,别太硬撑哪,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笑话,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认输。」
「别忘了我们的赌注,一赔一哪!」
「没错,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奸笑的两人,让邵更旌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在自掘坟墓。在此艰苦时刻,忍不住也想喝杯酒解愁,顺手往旁边一抓,什么都没有,他只抓到了空气。
「喂,谁拿走我的威士忌?」
「我没拿。」
「我也没拿。」
「怪了,你们一个在我左边,一个站我右边,不是你们还有谁会拿走?」
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无端不见了?奇怪!
盼盼醉了,一对蒙胧的眼眸飘呀飘的……
「请问……你是顾盼盼吗?」芷薇腼*地问着。
盼盼醉眼迷蒙地瞟着眼前的清秀少女。「是的?你是……」
「我是云芷薇,常听邵大哥他们提到你,我一直很想认识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开心,我可以……叫你一声盼盼姊吗?」
「当然可以……」脚步一个不稳,她踉跄地险些跌倒,还好芷薇及时扶住她。
「盼盼姊,你喝酒了?」她这才闻到酒味。
「不好意思……有没有……弄痛你?」她打了一个嗝。
「我没怎么样,倒是你有些醉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嗯……你真是好女孩,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盼盼姊。」
「真的?」盼盼欣喜地对她泛开花一般的笑靥,身子不支地整个人往芷薇身上倒去,两人就这么跌在地毯上,她则压在芷薇的上方。
「盼盼姊,你真的醉了。」
「你真可爱,还是女孩子对我好……」
她的脚步扑朔,眼睛也迷离了……
「盼盼姊?你……唔——」她的唇,被盼盼给罩上了。
不管织星怎么制止,都抑制不了单驭辰大笑的冲动。
而无辜的芷薇则躲在韩敛的护卫下,有些语无伦次地嗫嚅。「盼盼姊她……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韩敛苦笑着,女友被吻了,对方是女人,他的心情有着想哭又想笑的复杂。
「他们在里面没事吧?」织星担心地问,回想更旌看到那一幕时,脸都绿了,抓着盼盼把两个人关进了房间,而站在外头的他们只能干著急,而这个死驭辰还在旁边笑个不停。
邵更旌怎么也没想到,盼盼竟然喝醉了,而她该死的又吻了其它女人,忍不住妒从中来。
「你怎么可以吻她?」兴师问罪的语气比平常加重了些,即使他力求平静。
「谁叫你不理我。」她赌气地说。
「我不理你?这是什么话?」
「你骗我,让我以为你只对我好,谁知道是假的。」也许是酒精作祟,让她一股脑儿将情绪尽泄出,说着说着感伤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骗你了?」天可为鉴。他对她可是破天荒的好,他这辈子没对女人这么宠过。
「旌旌最讨厌了。」
「讨厌我?」他的神情呈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歪曲,他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他?「盼盼乖,别哭。」可恶!他才想哭咧,她竟然说讨厌他,这教他如何是好?
「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这样伤心?」他有些急了。
「你一直对其它女人笑,却对我好凶。」她像个小女孩般告状。
他怔了下,问:「你是因为这样所以难过?。」
「还有,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帅。」
他失笑,对她的控诉喜欢得不得了。「你觉得我师?」
「是呀,而且还好酷,酷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打了一个嗝。
「然后呢?」他的眼神变柔了,含笑的语气更为低哑。
「你今天到现在都没吻我。」
「你希望我吻你?」
「嗯。」她点头。
「喜欢我的吻?」
「好喜欢。」
「爱我吗?」
「爱。」
「我会让你知道爱我的下场。」他的眼神变深了,迫不及待烙下那两片诱人的唇瓣,抚慰她的不满,以及他的渴望。
酒精真的会误事,不但误事,还会推波助澜,在两人澎湃的血液里兴风作浪,原本他只想好好地品尝她的蜜唇,没有要逾越的意思,不过她可不懂什么叫节制,因为她真的太爱他的吻了,初生之犊不畏「吻」,吻过了头可就惨了。
她紧紧地攀着他的颈,贪婪地汲取他的唇,火苗迅速在邵更旌的体内窜起,欲火烧不尽,吹又生,抑制不住的渴望和冲动,以及被打败的理智,将他推往更狂野的深渊而无法自拔。
理智的吻转成了急切的探索,他不再满足仅止于已知的境地,点点吮吻沿着颈项往下攻陷,咬开她的胸扣,白皙透着淡淡粉色的玉肌展现在眼前,他一步步地触碰——以唇,游移的双手伸入了处女的禁地,掌心下的柔软和滑女敕征服了他的理智,狂乱地卸下了她的衣服,让每一寸肌肤都烙印上他的吻痕。
她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只知道他将她吻得意乱情迷,不愿他停下来,虽然这已超乎她的想象,悸动中夹着害怕,更带着渴盼,被他抚触过或吻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般烧烫,她心跳得好快,一种欢愉打从心底深处扬起,她喜欢被他这么抱着、吻着及抚模着,并有样学样地回敬予他。
随着衣物的减少,两具身子赤果地交缠着,没想到这具娇小的身子让他抑不住热情,几乎烧过了头,眼看着贞节就要不保,不管是她的,抑或是他的。
他想占有她,仅存的危机意识及时命令他紧急煞车,他喘着气,强逼自己不可冲动。
该死的是,他好不容易扳开一点距离,又给她任性地黏上来,撒娇地缠着他亲吻。老天!她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盼盼……」他想阻止她。
「我好爱好爱你。」她天真无邪地告白。
兄弟俩同时脑充血,弟弟问哥哥:「箭在弦上,能不射么?」
「小弟且慢,待兄长求个婚再冲锋陷阵也不迟。」
他用着回光返照的理智对盼盼低哑。「盼盼,我们重新做个交易。」
「嗯?」她昏昏沉沉。
「既然我们吻得如此契合,又配合得默契十足,不如续约好了。」
「怎么续约……」
「嫁给我……」
「好……」此刻的她笑得绝美而动人,她的应允,淹没了所有顾忌,两颗心抛却一切世俗礼教,今晚他就要她,星月为证,相爱的两人将结合在一起。
等等!他突地又紧急煞车!几乎气得小弟弟怒发冲冠。
「大哥,你又想干么!」
「稍安勿躁,隔墙有耳,开个音乐保险点。」
「好了没?」
「可以了,好兄弟,尽情冲吧!」
随着悠扬的情歌传送而出,他不再妥协于礼教的束缚,带领着她去体会从未领受的境地,彻底地拥有她。
门外。
两只贴着门的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高分贝的情歌。
「可恶!他竟然放音乐,让我们偷听一下会死哪!」驭辰骂着。
「听不到呀?好可惜喔。」织星叹了口气,她好想知道里面的结局呢!
「放情歌,表示气氛很好吧?」芷薇推测道。
韩敛什么都没说,只是嘿嘿一笑,弯着诡异又狡诈的笑眼。
「你在笑什么?」驭辰好奇地问。
「我有钥匙。」
「……」
四个人沉默了好半晌,良心与恶魔在交战着。
这样会不会太恶毒呀?
这个仇会结大喔!
而且会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邵将军及邵夫人含着泪水,随着结婚进行曲悠扬的节奏,让他们两老难掩激动的情绪,这也难怪,盼了那么久,终于盼到了儿子娶媳妇。
俊逸冷敛的新郎邵更旌,华着美丽倾国的新娘顾盼盼,两位伴娘是织星和芷微,两位伴郎则是韩敛与驭辰。
在众人的祝福下,他们携手走向红毯的一端,即将立下一生的誓约。
「新郎少根筋,新娘顾盼盼请上前。」
完了,又一个外省口音的证婚人。
「新郎少根筋,你愿意娶顾盼盼做为你的妻子吗?」
「噗——」一声闷笑不小心传出,证婚人纳闷地盯着这对新人,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忍住笑的盼盼则是心虚地低头,她不是故意发出笑声的。
「不好意思,最近肠胃不好,不听使唤。」邵更旌只好顶罪了,还是那张酷得要死的面无表情。
证婚人有丝愕然,如此庄严神圣的场合怎么可以……唉!算了,今天大人物都来了,媒体的镜头又在摄影,镇定!镇定!
「顾盼盼,你愿意嫁给少根筋,当少根筋的妻子吗?」
「噗——」闷笑声更大了,新娘头纱下的她努力忍着笑,但身子却因为憋笑而抑不住地颤抖。
证婚人忍不住瞪着新郎,放两次炮也太夸张了吧?唉……算了!算了!或许是新郎真的太紧张才会屁失禁,赶快证婚礼成便是。
「我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欢声锣鼓响起,人们的祝贺声及拉炮声响彻四方,盼盼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笑出的泪水被人当成了喜极而泣,她不用担心笑得太厉害而迷失方向,因为少根筋老公在前头引领着她,坚定的大掌将她握得牢靠,再也不放开她。
她愿意一辈子少根筋,在吵架的时候,学着少根筋不去计较,在相爱时,学着少根筋不去比较谁爱的多,只要他一辈子吻她、保护她,她便傻傻地爱他一辈子——
编注:
(一)有关单驭辰的爱情故事,请看橘子说03——魔刹系列之一《魔刹之吻》。
(二)有关韩敛的爱情故事,请看橘子说04——魔刹系列之三《魔刹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