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儿浑身像是被雷打中一般,颤栗穿透了全身,震撼的瞪着独孤青鹰。
他他他––他居然在吸她的脚趾头!
如同被火烫着一般,她挣扎着要抽回。
“你在干什么!不不要!”
“别动。”
“放开呀!”
被箝握在大掌里的纤细小脚,不停的扭呀扭。
独孤青鹰一本正经的严肃道,“如果不把毒血吸出来,你这只腿就废了。”
这话,让她动作一僵,又不敢动了。
“可、可是可是”她不知所措,挣扎犹豫着,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不等她的答复,独孤青鹰果决的再度含住她的脚拇趾,用力的吸吮。
“啊!”
关玉儿羞赧得好想哭,脚儿被他看光光已经很羞人了,现在连脚趾头都被他含住,教她羞得不知所措,还不能反抗。
躺在草丛里,她双眼紧闭,贝齿紧咬着唇办,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羞愧的申吟。
他的唇舌,含吮着她敏戚的脚趾头,感觉如此鲜明,教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颤,并且发热。
羞羞死人了!
不知该放哪儿的两手,紧抓着杂草,用力握住,慌乱又诧异,一想到他用嘴含住她的脚趾头,浑身羞烫得不知所措,却又不能拒绝。
在他每吸一回,两手就缩紧了一回,心儿都要蹦出来了。
独孤青鹰一心只想救他的小娘子,无暇顾及太多,别说脚趾头。就算是他也义不容辞。
他将毒血吸出,吐掉,再吸,再吐掉,就这么一连来回十几次。
幸亏发现得早,没让毒液扩散,这种毒蜘蛛的毒性虽不会致人于死,但足以把人的一条手或一条腿废掉。
想到这,他就冒冷汗,更加运用内力,按住娘子腿上的穴道,一边贯注内力,一边将毒血吸出。
一番努力后,待确定毒液吸出,他纔放下心,看向娘子,不由得为之一怔。
躺在草丛上的娘子,紧闭着眼。满脸的潮红,那模样美得教人心头一热,深黑的眸子燃了火,紧盯住她羞涩嫣红的脸蛋。
“好了没有?”她的声音像要哭出来似的。
“还没。”
他不想停。
起初,当听见小妻子的惊叫声时,他心都停了,当晓得她中了蜘蛛的毒,紧张得一心要帮她吸出毒血来,并未想太多。
毒血是吸出来了,可一见到她这无辜的模样,他像是浑身都被点着了火,舍不得放开这诱人的小脚,还想继续“吃”它。
吮吻着她的脚趾头,火热的舌,轻轻舌忝着。
“嗯”
娇人儿喘息着,脸儿更红了。
这样的她,美得令人屏息,令他无法放开。
他珍贵的、贪婪的,吸吮这精雕细琢似的天足,不放过每一根趾头。也不嫌脏,只要是他的小妻子的,他都爱不释口。
烙铁般的唇舌,舌忝着这美丽可口的小脚,抚模着这柔滑细女敕的肌肤。
关玉儿几乎要腿软了,她必须要咬着自己的手,纔能克制住想申吟的冲动。
“好了没有”
“还没。”
偷吃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他好喜欢好喜欢这美丽的娇人儿。也情不自禁。边亲着她的脚。一边紧盯她娇喘欲醉的容颜,浑身热血沸腾。
蠢蠢欲动的大掌,轻轻抚模着她柔滑似玉的女敕肤,她好娇贵,好美,让他想多吃一点点。
关玉儿几乎要哭了。热烘烘的脑袋瓜子无法思考。戚到浑身一阵酥麻,娇喘的气息,连怎么呼吸都不知道了。
迷蒙的美眸,隐约瞧见自己的脚,被他这样亲吻着,又那样舌忝吮着,一路往她的大腿内侧吃来
咦?
当她回神时,赫然惊觉自个儿的裤管已被撩到大腿上,他的唇,正在亲吻她的大腿。
“啊––”她再度失声尖叫,不由分说,脚丫子直接往那色鬼的脸上踹去,把他给踢开,羞愤的拉下裤管,指着他人骂。
“你你你––你好可恶––乘机吃我豆腐––”
“我是你丈夫。”印着脚印的面孔,一本正经的提醒她。
“我没同意,你不准踫我!”
“唔”他一副吃不饱的表情,很闷。
她赶忙穿回绣鞋,但一想起适纔的毒蜘蛛,动作一僵,又犹豫了,眼儿一瞄,刚好瞧见那双豹纹鞋正挂在他腰带上。
“把鞋还我!”她伸出手,命令他。
独孤青鹰乖乖把鞋子奉上,一双眼还不死心的盯着她小巧美丽的秀足。
关玉儿红着脸,伸手抢过鞋子,用最快的速度换上,纔站起身,却因为左腿无力,一个不稳,又要倒下。
及时伸出的铁臂,在那柔细的腰间一勾,轻易将她抱起来。
“放开我。”她气羞的抗议。
“不行。”
“你敢。”她扬着拳头,威胁苦要打他。
别以为她看似柔弱就好欺负。
他最怕小妻子生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虽然清了毒血,但你的左腿暂时还不能动。连路都没办法走。要是摔疼了怎么行,我会心疼。”
“不要你管,放开呀!”她气得捶打他。
“与其摔疼你。不如给你打。”
“你你”
她气鼓鼓的瞪他,心下却因他的话动容了。
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赤果果,把心疼挂着嘴上。害不害臊呀,害她扬起的拳头就这么晾在半空中,打不下去了。
不可否认的,他说得对,她现在左腿都是麻的,根本无法行走。
最后,她不甘愿的放下拳头。
“我不管,我不准你踫我,也不准你抱我。”
“这抱你哪可能不踫的?而且这儿方圆百里又雇不到马车。”
“那你想办法变出来啊。”
“我又不是神仙,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如你就将就一下,让我背着––”惊见那双美眸猝然冒出的两颗泪珠,他立即改口。“好好好!我变!我变!你别哭!”
小妻子水汪汪的泪眸,可比什么武器都厉害,让他不得不乖乖就范。
唉唉唉,娶个妻子,不能吃,不能踫,他是招谁惹谁了?
偏偏这媳妇儿他喜欢得紧哩,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爱极了。
只要能让她高兴。他就算想破头也得变出个东西来。
问题是,他要变什么呢?
关玉儿坐在大石上,弯着双脚,手肘放在膝盖上,就这么撑着双腮,眨着好奇的眼,看着独孤青鹰来来回回的走动。
他内力深厚,力气大,轻轻松松就折断树干,借用她防身的匕首,将收集来的粗树枝,削去细枝和叶子。
原本粗糙的树干,在他的琢磨中。慢慢变成光滑的木棍。
他连削了几根木棍有的粗,有的细,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扁,有的圆,令她大开眼界。
就见他熟练的在木棍的两端钻个凹槽,嵌上另一根木棍,以羊筋绳固定住。
这几十根大小不一的木棍,在层层迭迭中,慢慢秀出形状来,最后大功告成。
独孤青鹰总算变出个东西来了。
关玉儿新鲜的看着眼前这个用粗树枝做成的“背轿椅”。是独孤青鹰花了半个时辰做的。
他将豹毯铺在椅子上,然后背在身上,背对她蹲下。
“来,坐上来吧。”
她看着轿椅,感到不可思议,料不到他真的变出个椅子来,而且这轿椅还附有遮阳的小屋顶。
见她迟迟没动作,以为她在害怕,独孤青鹰拍胸脯保证。“别怕,很稳的,你坐上去就知道了。”
在他温柔劝说下,她小心坐上了轿,待她坐稳了,他便站起身。
“如何?舒服吗?”
她顿了下,轻哼一句。“还可以。”
“太好了,这样就没问题啦,咱们出发吧。”
“去哪里?”她神情又紧绷了。
“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要回家。”
“好。”
料不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她为之一愣。“真的?”
他真的愿意放她回家乡?她有些不太相信。
“既然娘子想回娘家,为夫就陪你一道去,也该正式去拜见岳父,并且给过世的岳母上95。”两人成了亲,他这个女婿是应该要去拜见,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去吧,也因此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岳父岳母?他说得这么溜,她又没答应,而且她还不承认他是自己的丈夫呢!同事,她也想起自己去世的娘亲,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眼眶又红了,低低的啜泣起来。
“娘子?你怎么哭了?”他惊慌的放下轿椅,赶忙关心娘子。
“我想我娘”
心酸的泪珠滑下面颊,尚未有机会沾湿衣襟,就被伸来的大掌给抹去。
“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发誓。”
抬起的美眸,正好对上那坚定的眼神,他认真严肃的神情,令她不由得心口为之怦动了下,望着他好一会儿,纔避开那灼热的视线,两颊羞烫的低下头。
“我想一个人静静。”
独孤青鹰没再说什么,照她的话做,背起娘子继续上路,没再打扰她。
关玉儿抚着心口,不禁自问,适纔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心跳得好快。
当他说会保护她,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时,这份气势,竟让她没来由的心口一暖。
仔细想想,其实这人不坏,也挺好商量,她自己一个姑娘家,单独上路总是不方便,何况在历经盗匪袭击后,仍余悸犹存,有他在,多少方便些。
“娘子肚子饿不饿?饿的话告诉我,为夫打只野鸭,烤给你吃。”
后头的人没有回话,保持沉默,独孤青鹰有些担心。
“娘子?你有听到吗?”
“我想睡觉,别吵我。”
听见她回话,独孤青鹰松了口气,这是好现像,至少她没再哭了。
关玉儿擦擦眼泪,坐在轿椅内,好奇的用手模模这轿椅,空间虽不大,但足以塞下她整个人,因为铺了豹毯,椅垫柔软,坐起来很舒适。
轿顶上,盖着他的披风,可以遮阳避雨,将披风拉下来,休眠小憩都没问题。
看不出,这人粗悍的外表下,有一双巧手,先是做鞋,又是制椅。
这男人对她很温柔,不管她如何凶他,都不见他生气,而且只要她掉一滴眼泪,他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除了坚持她是他的妻子之外,他对她几乎言听计从。
她悄悄月兑下鞋,模着自己的脚儿,两颊的红晕,也随着那羞人的画面再度浮现。
脚上留有被毒蛛咬伤的伤痕,也残留他吮吻过的淡淡红痕,一想到他刚纔这样亲,又那样吃羞得耳根子的烧烫,迟迟未退。
好在躲在这轿椅里,纔没让他瞧见自己这尴尬脸红的模样,让她可以稍稍喘息。
不可否认的,有他在,即使身处在这方圆百里内不见民家的地方,她也不会害怕。
窝在这小小舒适的轿椅里,不久,她安心的沉睡去。
一连走了几日的路,白天独孤青鹰背着她赶路,晚上则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夜宿,虽然三餐有独孤青鹰抓野鸭或是溪里的鱼来温饱,但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家,连日来在外头餐风宿露,也是极为不便。
渐渐的,她感到越来越疲惫,连白天都窝在轿椅里睡觉。
她醒着时,他在走,她睡着了,再醒来时,他还在走,就这么一直赶路。
这一日,当她睡眼迷蒙的睁开,望着染了霞红的天际,心儿有些好奇,这一日独孤青鹰除了偶尔停下来喝水及解手,似乎没见他休息过,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娘子醒了?睡得好吗?”
“一路上都在晃动,怎么可能睡得好。”
“娘子受苦了,等到了梅镇,为夫帮娘子换个马车,让娘子睡得舒服些。”
他的语气里,满是关怀诚挚,反倒让她戚到一丝羞愧。
她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啊,只不过是习惯了与他唱反调,他却完全不生气,还关心她睡得好不好?倔强的一颗心禁不住放软了。
她轻声问,“你走了多久?”
“不久,从昨儿个正午到现在。”
“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看天色,大概接近卯时。”
“什么?现在是清晨?”
“是啊。”
她无法不惊讶,原来他背着她走了一天一夜,而她丝毫没发现,八成是精神不济,加上先前的脚伤,所以她纔会睡得如此胡涂。把晨昏颠倒了。
“你是精力用不完吗,怎么不休息?”
“照现在的脚程,为夫估计大概明日正午可到梅镇,到时候娘子就可以在客栈休息啦。”
“明日正午?你你还想一直走到明日正午?”
“是呀。”
“你是神仙吗?都不用休息睡觉?”她没好气地问。
“咱们没马车,行程慢,只好走多点路,也好早点入城,娘子的脚伤,得快点给大夫看过。”
原来他是担心她的脚伤,纔会不眠不休的赶路。这份心意,令她心口暖烘烘的莫名感动,心中突生不忍,原本冷淡的口气,也温和了不少。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娘子在担心我?”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关玉儿脸一红,嗔骂,“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万一你累倒了,会连累我。”
“哈哈,娘子放心,走三天三夜不休息,对为夫来说,是家常便饭,何况在这荒山野外多有不便,为夫是无所谓,但娘子是姑娘家,不该受这个罪。”
他知道?
玉儿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注意到她的需要。在这荒山野地,要净身或解手都不方便,自从被毒蜘蛛咬了之后,害她后来一想到要走到杂草丛中解手,都处在心惊胆跳之中,而且好几天没洗澡,也令她觉得难受。
想不到他都注意到了。
这份体贴,令她动容,他越对她好,她就越硬不起心肠,只是嘴上强硬罢了。
“别以为这么仿,我就会领情。”
独孤青鹰对她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那张严峻的面孔,咧出憨厚的笑容回答,“有难夫来当,有福妻来享,娘子不受苦就好。”
“你算了,不理你了。”
她不再跟他讲话,不想承认自己因为他的这般体贴,而感到窝心。
也不知这人在高兴什么,不管她如何冷言冷语,他都无所谓的样子,害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难夫来当,有福妻来享
这话,在她平静的心湖上,轻轻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