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绯羽家满近的,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因此力勤并未开车,而选择散步。
“很抱歉让你遇上这种事。”他在沉默笼罩着他们俩许久之后开口,他只想履行对谷锥的承诺,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但经其它人这么一闹,他们要没牵扯也很难。
“我们是朋友吧?”排羽轻问,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力勤低首,猛地惊觉自己竟然看呆了绯羽唇角的笑容,心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甩甩头,想将这份心悸甩出脑海,该死!他一定是受了清扬那小子的话的影响。
“力勤?”绯羽为他的举动感到奇怪。
“我没事。”力勤回过神,给她一个笑容,脑子里却响起清扬适才说的话──难道你看见羽时没有感觉心头闷闷的,有股很想抹去她眼底的冷漠的冲动吗?
“那就好。”绯羽望着力勤,很难想象他曾经被人-弃过,奇怪的是,她竟为他感到难过。不过,他们是朋友嘛!为朋友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啊!
“至今我仍有些不敢置信,你竟然会和我握手言和,你向来都不给我好脸色看的。”
力勤转移话题,现在提别的事比较不会想起在风人院发生的事。
老实说,在提做朋友那件事时,力勤已有心理准备绯羽会打回票,没想到她竟爽快的答应,倒让他的心有几秒停止跳动。
绯羽笑而不答,她今天笑的次数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多,这种心境上的转变她适应良好。
“绯,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比板着脸好看多了。”力勤以打趣来遮掩心头肆无忌惮的N级大地震。
绯羽皱眉,“你的意思是我老是板着脸给你看-!”
“非也,但相去不远。”力勤在绯羽发脾气之前指指前头的一幢房子,“你家到了,快进去吧!别忘了锁门,BYE!”
绯羽让他连珠炮的话堵得气也没得气,任他推着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屋。
“明天见。”她倚门轻笑。
力勤明显一愣,但马上恢复正常,亦回以笑容,“明天见。”
他望着她将门合上,见屋内大放光明才离去,不过他此时的严峻表情足以令任何认得他的人望之却步。
该死!他竟然受风清扬那个舌头该剪掉的长舌公说的话影响!
绯只是供他乐趣的玩具,助她走出阴霾是受谷伯伯所托,其余杂七杂八的混帐情感都是垃圾!
他向来和善沉稳,今后也会继续“和善沉稳”,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扯下他戴了多年,只在家人面前卸下的面具,绝不!
可他该死的竟让这些垃圾情感牵着走!他的行动不由自主的印证了清扬所说的话,难道他对绯真的由好玩而转为认真?
力勤快被满腔的疑问埋葬了,但他不想在此时疏远绯羽,好不容易他们之间的关系由同事转为朋友,实现诺言之日不远,他不能在此刻放弃!
可是天杀的!力勤冷下自己过度浮躁的心绪,就维持现状好了,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维持现状!
艾琳从她们坐下来开始喝咖啡就用一种暧昧的态度直盯着绯羽全身不自在。
“艾琳,你吃错药了吗?”绯羽被她看得胃口全失,索性直截了当的问。
“你和ERIC……嘿嘿……怎么回事?”艾琳可以感受到这些天绯羽和力勤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改善,她仔仔细细的将绯羽和力勤瞧过一遍后,觉得绯羽和力动会是一对很好的“朋友”,至于是哪种程度的朋友,天知地知她知就行了,绯羽和力勤不必知。
“你笑得很奇怪哦!”绯羽失笑,她和力勤能怎么回事?还不就是因为顺路,所以力勤会送她回家,有时值班时间一样,他也会等她一起回去,再来就是风人院其它驻院人的热情邀约,除了在风人院必须假扮男女朋友之外,她和力勤就像是她和艾琳一样的朋友。
只是,力勤有时会露出困惑的神情望着自己发呆,而且有的时候他会情绪失常,不过绯羽觉得这样的他比较像人。
“你不知道最近医院在谣传什么吗?”艾琳不相信绯羽可以无感到这种地步。
“谣传什么?”绯羽什么谣言也没入耳。
“就是那个和这个,大家都说这个和那个是一起的,而且大家说一定是这个勾引那个的!”艾琳有说等于没说。
“什么这个那个,艾琳,你在说绕口令吗?”绯羽有听没有懂,这个艾琳!故意吊她胃口。
“绯,一起回家?嗨,艾琳。”力勤的出现使得两人的谈话终止。
“嗨!羽,你有约可以先走,我不要紧。”艾琳以欣赏的目光望着力勤帮绯羽拉开椅子,扶她起身。
“那我们先走一步,BYE!”绯羽和力勤一同离开,艾琳注意到力勤刻意放缓脚步配合徘羽,不禁微笑,她对他们倒是乐见其成,衷心祝福。
“你知道最近医院有个谣传吗?”绯羽好奇的问力勤,今晚,他邀她到外头用餐。
“什么谣传?”力勤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他和绯羽的绯闻,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现在传闻他和绯羽感情火热发展,有蔓延的趋势,大喜之日不远矣!
“我也不知道,艾琳打哑谜似的告诉我,不过我是有听没有懂。”绯羽耸耸肩,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即是谣传的女主角。
“不用理会。”力勤没打算告诉绯羽事实的真相。
“你对很多事都是这样。”绯羽观察入微地笑道。
“啊?”力勤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说。
“以前天为例,我记得急诊室的主任来游说你出席这次的年终晚会,你也是笑了笑,看似答应,其实你并没答应对不对?”绯羽看出了力勤笑容下隐藏的心思。
力勤啜口餐前酒,缓缓微笑,“或许吧!”
绯羽学他啜口餐前酒,轻描淡写地说:“你在掩饰你的讶异。”
力勤这次明显地将错愕表现出来,随即又温和地笑,“我该说什么呢?谈谈你吧!
你家只有你和你父亲吗?”
绯羽眼神一黯,苦笑,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她把力勤当成知己,她缓缓道出隐藏十年的往事。“我现在的父亲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的生父早在我母亲发疯后就将我逐出家门,是爸爸收留了我……也许你不相信有人会狠心到不要自己的子女,但我是个实例。我的脚……原本可以跳出曼妙的舞姿,可是十年前的一场意外让我的左脚受到重创,无法再跳舞,连走路都是一跛一跛的,幸好它还有一点争气,可以久站,否则我连护士都当不成了……”
力勤没想到这已知的事实由绯羽口中说出来会是如此的揪心,他为她感到心痛,这词原来如此贴切,因他的心正疼得快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他忍不住要她住口。
绯羽没理他,“我母亲生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我成为举世闻名的芭蕾舞星,我从小就被逼着练芭蕾,怎知那场意外伤了我的脚,也烧掉了我的前途,她受不了打击……
不,她根本否认我不能再跳舞这个事实,我还记得她有一次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硬是要我跳舞,我没转成一个圈就跌倒,她还死命的要拖我起来跳舞……我爸发现不对劲,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她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致精神失常……我爸……他怪我……他根本就不想要我……我根本就不该被生出来……他……赶我走……幸好……幸好爸爸收养了我……不然我……”
力勤握住她发颤的手,绯羽脸色发白,却一滴泪也没掉,力勤见状,等不及吃完饭便付了帐带她离开,一路开到海边,绯羽一句话也没说。
“绯,你还好吧?”力勤停好车子,关注的望着沉默的绯羽。
良久,绯羽才露出虚弱的笑,“我很好,把事情讲明的感觉很好,我正在享受坦白的快乐。”
她这拙劣的伪装根本逃不过力勤这假装天王的法眼,他突然厌恶起再扮演好好先生,毫不留情的掀开她的假面具,“别装了,想哭就哭,不必强忍着。”
“你说什么?”绯羽吃惊的望着力勤闪着恶意的面孔,这是一向和善有礼的风医生?
力勤没耐心跟她耗下去,他捧着她的脸,直视她,“你那三脚猫的假装工夫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哭吧!我的衬衫勉强牺牲一下。”
这番讥讽话语竟让绯羽的泪腺大开,她发泄似的抡起拳头捶着力勤,“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该死的医学天才,你不了解那种拚了命也做不到的无力感!你是众星拱的明月,你不知道那种一旦利用价值不见了就被丢弃的感觉!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是没资格,但我大概可以了解你的‘弃狗弃猫’心态,可怜哟!主人不要你了,你没有栖身之所,真是可怜!”力勤搂她入怀,轻拍她的背,低柔地道。
这是哪门子论调啊?如此柔和的嗓音吐出的话却是嘲讽连连,他是在安慰她还是在笑她?
绯羽的泪不知何时止住,但力勤没发觉,仍继续说:“不过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主人不要你,你不会做自己的主人吗?虽道你天生就只有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份吗?若真是如此,我这番话显然是无效了。咦?你什么时候不哭啦?”
他居然还反过来质问绯羽是何时止住泪的。
“你……你是力勤?”绯羽怀疑的问。
“除了我,你会投入别的男人怀中痛哭吗?”力勤挑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问道。
绯羽毫不迟疑的摇头,此举让力勤的心舒畅了点。
“下车走走吧!”力勤打开车门,绯羽不由自主的跟着动作。
迎面而来的海风令绯羽波动的心绪平静不少,起而代之的是对力勤的好奇,她偷偷打量他,觉得他跟平常那个力勤有着极大的不同,或者──这才是力勤的真面目?
“我是风力勤,但是我没有双重性格,不过是喜欢演戏而已。”力勤干脆挑明了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洞察力,竟然能看出我的伪装。”
绯羽惊愕的盯着力勤,她没想到力动会在她面前卸下他的伪装,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义,可她心中竟有丝窃喜。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真面目吗?”力勤挑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你太会装了!”绯羽大喊。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力勤耸耸肩、大剌剌的坐在沙滩上,凝视着海浪。“人这种动物本来就有多重样貌,端看是否演绎得好罢了!”
“你以前对我的态度……”绯羽背脊一凉,有股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与他初识的多次冲突十分可疑。
“你很有趣。”短短四个字便足以让绯羽知晓,他有段时间拿她当猴子耍。
“你可恶!”绯羽忍不住扑上前想报仇,却被力勤一拉,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她睁大眼望着他猖狂的低头掠夺她微张的唇。
这样充满侵掠性的力勤让绯羽完全失了方寸,“你无耻!”
“无耻?”力勤疑惑的偏头,眸里满是笑意,“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将脸凑近绯羽,返到她的身子因他的鼻息而轻颤。
“告诉你什么?”她防备地盯着他。
“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力勤又露出那温柔和蔼的笑容。
“风力勤!你……”她又被他耍了!绯羽涨红脸,气得说不出话,她发誓,她明天就要向众人揭穿大家眼中的黄金单身汉,超级好人的真面目!
“绯,我会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代表我信任你,希望你能为我保密,不是有句口号:
‘保密防谍,人人有责。’你应该不会出卖我对你的信任才对。”力勤爽朗笑道,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保什么密?防什么谍?绯羽十分后悔自己竟牵涉进来,现在想月兑身似乎来不及了,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力勤眼里。
“你该不会连你的弟妹也骗吧?”绯羽拿看怪物的眼神睇视他。
“我们兄妹之间没有秘密,就算有,也会因为彼此过于了解而露出马脚。”力勤回答,不自觉的搂紧绯羽。
“那你为什么信任我?”绯羽仍是疑问满怀,非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因为你好玩。”力勤玩世不恭地微笑,将脸埋进她细致的颈窝内,绯羽因这过于亲密的举动而红了粉颊。
“我很正经的问你。”绯羽气呼呼的板正他的脸。
力勤盯着绯羽的怒颜,忍不住捏捏她那柔女敕的脸颊,“因为你很可能成为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没必要对你隐藏。”
绯羽警戒的盯着力勤,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绯,我是为人诚实,身家清白,长相俊俏,性格绝佳的好人,你绝对不能怀疑我的话,这样,你会伤了我纯白的心……”
“够了!”绯羽连忙喊停,受不了力勤的自我吹捧,她开始相信“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力勤身上是百分之百的合用。“我相信,我保密,可以了吧?”
力勤笑了,而且是那种有气质、知性又诚实的笑容,看得绯羽傻了眼,差点连手脚摆哪儿都忘了!
“你……你少对我露出那种笑容!我……我不会再被你骗的!”绯羽涨红脸,咄咄逼人的大吼。
她似乎忘了刚刚的悲伤。力勤邪笑,将她囚在胸膛和手臂之间,“什么笑容?”
“恶魔!”绯羽只骂得出这两个字,下一刻,所有咒骂的话语全让力勤吻去,一字不剩。“风……风力勤!”
“嗯?”力勤忍不住多啄几下她嫣红的唇瓣,没有意外的看到她颊上飞来两朵红霞。
“你……嗯……”她的话又让力勤打断,四周终于静了下来,徒留海浪的声音回响……
还有他们俩的心门大开的声音。
这世界变了!
这是个天大的噩梦!
“早!”当力勤一大早站在她家门口向地道早安时,绯羽有种尖叫的冲动。
“你来做什么?”绯羽低吼。
“接你上班啊!”力勤神清气爽且理所当然的笑道,并为绯羽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今天跟我一样值早班没错吧!”
他才不会那么好心来接她上班,一定有阴谋!
“我自己可以去。”绯羽抱紧皮包,努力不让自己看来显得可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力勤尴尬一笑,带着些微不解和伤害。
绯羽一时不察,见着力勤受伤的表情,连忙改口,“不过让你载也好,省得跟人挤公车。”
力勤这才振作精神,但眼底的得逞笑意看得绯羽忍不住低号,她又被骗了!
“上车吧!绯。”力勤温和的说。
恶魔!这是绯羽不知第几次咒骂力勤这个伪君子,偏遍她总是笨笨的被他骗。
“要骂就直截了当的骂,不要在心里偷骂,这样不太光明正大。”力勤微笑,绯羽才要出口反驳,却因车子的突然加速而差点从座位弹起来撞到车顶,她瞪一眼,而肇事者正用无辜的眼神同情的望着她,好似在说:可怜,连车子都坐不稳。
“风力勤!你去死!”绯羽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力勤的车子马上一转,往附近的悬崖冲过去。
绯羽吓得有段时间脑子是空白的,“风力勤,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去死?”力勤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对她微笑。
天……天啊!他竟然将她的话当真,他疯了!
“那是气话,你快停下来。”绯羽注意着附近的地形,他竟然真的把车子驶上悬崖,谁来救救她啊!她还不想死啊!
“什么?”力勤“没听清楚”。
“那是气话!你快给我停下来!快啊!”绯羽失控地大吼。
车子“吱!”的一声正好在悬崖边缘停下来。
“天空很美,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力勤望着澄澈的蓝天道。
他身旁的绯羽惊魂未定,虚软无力的揪住力勤的领子,“你可恶!一大清早就玩这种把戏是有什么目的!”
她再也不要坐力勤的车了!打死她也不要!
“没什么,我只是听从你的命令,这是我所能想到最美的死法。”力勤缓缓将车子倒退,重新驶回马路上。
绯羽怒瞪他,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说话。
力勤掩不住愉悦的笑意,一路笑到医院,在他昨夜对绯羽展露他的另一面时,他就已经决定要将风太太这个头衔冠在绯羽身上,他不得不承认,风人院的其它驻院人是对的。
他对绯羽的确是认真了起来,但他不打算告诉她,因为她本身的心结很紧,若是坦白告诉她,就没戏唱了!
他有耐心,绯羽绝对会一步步打开她的心门,接受他的爱。
“Miss谷,有件事拜托你!”护士长气急败坏,一大清早就冲进急诊室找和力勤在急诊室帮忙的绯羽。
她的慌乱正好和急诊室内的忙乱成正比。
“护士长,怎么了?”绯羽惊讶的望着完全-弃形象、没命似地朝她冲来的护士长。
此时正好有个车祸受伤的病人送来,力勤朝绯羽打个手势便跟着进手术室急救。
绯羽明白那个手势的意义,他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护士长喘口气之后才说:“石油巨子法恩.提诺出车祸被送来我们医院,需要住上一段时日,他开口就指定你当他的特别护士。我跟他说你是不当特别护士的,可是他只要你,不要其它人。不然,他使坚持出院。”
“那就让他出院啊!”绯羽耸耸肩道。
开玩笑,她又不认识他,他却指定要她“服务”,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可是他捐了很多钱给医院,医院总要敬他三分。再说,如果让个受重伤的病患没有接受治疗就出院,有损酱院的名誉。”说来说去,还是要绯羽去当法恩,提诺的特别护士。
“可是我从没当过特别护士,万一弄不好,怠慢了这个石油巨子,到时候不就把楼子捅大了?”绯羽有些啼笑皆非,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虽说这是个摆月兑力勤那个恶魔的好机会,绯羽倒是没有多想,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力勤人前人后两个样子!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风医师,这样吧!你考虑考虑,如果你仍是拒绝,那我只好带你去见提诺先生,由你亲自向他回绝,如何?”
绯羽见护士长一脸为难,只好先答应她会考虑。
望着护士长离去的背影,绯羽有些纳闷为何护士长说她回绝是因舍不得离开力勤?
她巴不得能离力勤远远的!但她表现出来的却与她所想的完全相反,绯羽心中开始冒出一些名为困惑的泡泡。
“发什么呆?”力勤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旁边,以免搞到人家的路。“刚刚艾伦找你做什么?”
绯羽回过神,听见力勤的问话,摇头道:“也没什么,她要我去当某个人的特别护士。”
“法恩.提诺吗?”力勤没有讶异的问,一边走一边聊。
力勤不讶异,绯羽可讶异了,只见她瞪大眼,惊诧的问:“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说法恩.提诺跟我是好朋友,你信不信?”力勤眼底又闪着异样光芒。
他又在骗她了!绯羽没好气的想,嘴也忠实地反应她的想法,“少耍我了!”
“他是我救活的。够伟大了吧?”力勤昨晚在急诊室值大夜班。
“你不会正好是他的主治医生吧?”绯羽防患未然的间,因为力勤精通各种外科,有什么重要病人一定是交给他负责,然而他平常不是埋首病历,就是跑到急诊室帮忙,一点权威的形象也没有。正因如此,他是风屋家族之首,各大医学奖得主的身分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让人发觉,否则一定招来各大媒体采访。
“不是。”力勤简短的回答,“我们先去喝杯咖啡,再到艾伦那儿回绝这份差事。”
绯羽皱眉,不喜欢他的独断独行,“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拒绝?”
“因为我听到了。”力勤朝迎面而来同他打招呼的医生微笑颔首。“何况我不会让我的助手被人挖角的。”
“你是怕我走了以后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没人让你耍着玩吧?”绯羽才不相信力勤会紧张她。
“绯,你离开我,我会寂寞的,而且,你不怕我被抢走吗?”力勤从饮料贩卖机拿出咖啡,一杯给她。
“少来。”绯羽啜口咖啡,不禁皱眉,喝过昀樵和力凯煮的咖啡,贩卖机的咖啡变得难以下咽。曾令她惊异的是力凯这个男性的手艺竟然可比大厨,而昀樵这个女孩子也是,他们俩的厨艺好得令人惊叹不已。
显然力勤也有同样的想法,“还是昀樵和力凯的手艺好。”
“那他们回去以后,你怎么办?”绯羽失笑地望着力勤手中碰也没碰的咖啡。
“勉强接受的喝-!”力勤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
他果真如其它人所说的,很不会照顾自己。绯羽不禁为他感到心疼。
“走吧!”力勤拉着她。
“去哪儿?”绯羽没有挣扎的任他拉着走。
“回绝。”力勤头也不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