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左司不停来回踱着步,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最近他已经是够烦的了,可不要再有什么意外才好,否则,他真的会活不下去。
眺望着窗外的景致,心中烦躁异常,办公桌上放置着一张身体检查报告,“很不幸”的,他一切都很正常,包括生殖能力。
真的是很……“很不幸”。
他倒宁愿和右司一样——无法生育,那么他就用为了传宗接代在这里烦恼了。
就连倚敬辰的出现他也没发现。
倚敬辰坐在沙发上,一脸饶富兴味地瞅着纪左司,看来他真的是很困扰。
“咳,咳!”倚敬辰轻咳了两声,试图引起纪左司的注意。
纪左司闻声,回过头来,淡淡瞄了倚敬辰一眼,有些不是滋味地道:“现在大概只有你最悠闲了,一点烦恼也没有。”
“谁说我没有烦恼?”
怎么!敬辰也有烦恼?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纪左司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容光焕焕的俊脸,盈满笑意的翠绿色眸子,还有那上扬的嘴角,他实在是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敬辰有什么烦恼的迹象?“你有什么烦恼?”
“我觉得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困扰耶!”倚敬辰一本正经地说。
纪左司没好气地赏了敬辰一记白眼。
这小子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着,寻人开心嘛!“你好像很闲嘛!”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倚敬辰明知故问。
纪左司踌躇了一下,无法生育并不等于性无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应该无妨吧!“我必须为纪家传宗接代。”
意料中的回答,“你?那右司呢?”他必须细心些,可别露出马脚来。
“他不能生育。”纪左司一古脑地把事情都告诉了倚敬辰,他现在需要别人的建议。
“所以,你必须为纪家留下子嗣。”
“没错。”
纪左司的眉头深锁,又继续了他先前的动作——来回踱步,仿佛这样走一走,问题就会解决了似的,不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倚敬辰看着纪左司走过来,又走过去,看得他的眼睛都快扭伤了,“左司,你别走了,行不行?”倚敬辰不得不出声制止纪左司的来回踱步,要是再继续让他这样走下去,他一定会口吐白沫,而且,地板也会被他磨出一个洞来。
纪左司停下脚步,询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得美哦!“除非你能自己怀孕生子。”倚敬辰戏谑地说。
纪左司垮下肩膀,那根本是天方夜谭嘛!男人又没有“某些必备的东西”,怎么怀孕生子?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是有用意的,生孩子必须男人和女人携手合作才行,所以啦!纪左司只能认命。
但是,一想到必须和某个女人有牵扯,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受骗的经验,一次就已足够,他不想也不允许自己再涉足爱情,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爱情和女人,他是敬谢不敏。
倚敬辰见纪左司一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想把事情全都抖漏出来,但是,一想到家中的娘子军团,他终究是只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为了他往后日子的安宁,只好牺牲左司了。
“你想有没有人愿意借月复生子?”
倚敬辰闻言多看了纪左司几眼,“如果是我要借的话,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前仆后继,不过,现在是你要借,我可就不敢说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嘛!他的言下之意是指自己的魅力不如他了。
纪左司懒得跟他辩,就随他说去,“你想,如果我愿意付出代价来换取一个孩子,行得通吗?”
“代价?什么代价?”倚敬辰故作不知地问,其实他当然明白纪左司指的是金钱。
“五百万。”
五百万或许很诱人,但会不会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交易,尚是个未知数呢!“或许有人会接受,而也或许没有。”倚敬辰耸耸肩。
这……有说不等于没说!纪左司气得牙痒痒的,他是在跟倚敬辰讨论正经事耶!“你能不能做些有建设性的提议?比如说,我该怎么采取行动?”
他一定是发昏了!不然,他怎么会要敬辰提供意见?一定是他病急乱投医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可能会死得更难看。
“怎么采取行动,嗯?”倚敬辰斜睨了纪左司一眼,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着,发出“叩叩”的单音节奏,他是真的在想了。
不过,他也没做过这种事啊!蓦地,倚敬辰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我们上街去吧!”他立即起身拉着纪左司就往外冲。
“上街做什么?”纪左司一头雾水地问。
“找女人帮你生孩子啊!”倚敬辰满脸笑意,理所当然地回答。
上街找女人帮他生孩子?他疯了不成?纪左司无法置信地摇摇头。
XXX
死定了,他真的死定了。
纪左司脸色铁青地注视着东区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和倚敬辰到这儿来。
纪左司忙着担忧,而倚敬辰忙着替他物色对象,两人皆未曾发觉他们出色的外表和颀长的身材早已成为众家女孩们的注目焦点。
有了!倚敬辰的眼睛一亮,视线随着一名可爱的女孩移动,“那个穿红格子裙的女孩怎么样?”他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纪左司。
纪左司差点当场跳了起来。
“我不干。”
“什么?”倚敬辰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个穿红格子裙的女孩身上,没听清楚纪左司的话。
“我不干。”纪左司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说。
这一次他的话可就清晰地钻人倚敬辰的耳朵,并且传达到脑里。
“你……要临阵月兑逃?”
“我只是不想丢人现眼罢了。”
倚敬辰定定地看了他三十秒,然后无所谓地摊摊手,“随便你,反正那又不关我的事。”
是啊!那又不关他的事,需要孩子的人又不是他,纪左司挫败地申吟了一声,这下自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可是,要他随便找个女人问:“小姐,你愿意帮我生一个孩子吗?”他真的说不出来啊!倚敬辰双手抱胸地等着纪左司下决心,但是,一想到纪左司会硬着头皮做这种事,他就很想笑,而且他很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如何?你是要采取行动还是打道回府?”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好,我帮你物色对象。”倚敬辰迅速地截断纪左司的话,一双眼睛像雷达似的扫视个不停,“那个怎么样?”倏地,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名妙龄女郎询问道。
“她会不会太年轻了?”纪左司顺着倚敬辰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一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时髦女性。
太年轻?倚敬辰闷哼一声,人家还不见得肯答应呢?他未免太多虑了吧!“那这个呢?”倚敬辰这回特地指了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老妇人道。
纪左司啼笑皆非地将视线移回倚敬辰脸上,他也明白倚敬辰这是在抗议,“这位夫人好像是太老了一些,恐怕是生不出东西来的。”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老妇人的年纪大得可以当他母亲的事实。
“你这人还真难伺候耶!”倚敬辰忿忿地道。
“好吧!好吧!你再选一个,我一定不唠叨。”
长痛不如短痛,纪左司的声音活像被掐住脖子发出来一般。
倚敬辰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多。”他的眼光流转,蓦地,指着一名清秀的女孩,不容置疑地道:“就是她了,你上吧!”
一纪左—司的呼吸一窒,他曾经经历过不少出生入死的场面,他都不曾感到害怕,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胆怯了。
“上啊!”倚敬辰看他仍呆立在原地,不耐地催促着,“快呀!”
纪左司莫可奈何地硬着头皮上前去,神啊!请保佑我!“小姐,请留步。”
倚敬辰闻言差点摔倒,纪左司以为他在演古装剧吗?算了,继续看下去。
纪左司这一声叫唤令许多年轻女孩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直接走到倚敬辰指定的女孩面前。
“你是叫我?”那女孩脸上闪惊艳、讶异、不解的复杂神色。
她认识这个英俊的男人吗?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一张俊脸,她似乎曾在哪儿见过?啊一一他不就是名模特儿倚念荷的另一半——纪右司!“咳……是的,我……”纪左司觉得头皮发麻,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倚敬辰一眼。
“你有事吗?”没想到他本人比杂志上的照片更英俊!纪左司一股作气地把话说出来,“你愿意替我生一个孩子吗?”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纪左司神色凝重地摇头否认,“我可以付给你五百万的酬金。”
“你——”她气得满脸通红,这太荒唐了,她可是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孩子耶!“如果钱太少,我可以再加。”万事起头难,这会儿纪左司说得可流利多了呢!“神经病!”那名女孩扬手给了纪左司一巴掌。
啪!纪左司愕立当场,倚敬辰也怔住了。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金钱买得到的。”那名女孩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五道鲜红的指印渐渐浮现在纪左司俊美的脸上,无视于路人的注视,他扭头朝倚敬辰询问道:“我还要继续下去吗?”
倚敬辰回过神来,连忙走至纪左司的身边,仔细地审视他脸上的指痕,“哇!哇!太狠了吧!出手这么重!”
纪左司张了张嘴,苦中作乐地道:“还好,我的牙齿还在。”
“算了,我们还是另外再设法好了。”倚敬辰决定不玩了。
“不继续了吗?”
“再继续下去,只怕还没到晚上你的脸就会肿得跟面包一样了。”倚敬辰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纪左司一眼,T市的女孩都这么凶悍吗?他下意识地模了模脸颊,真是教人怕怕呀!“你在发什么呆?”纪左司走了几步,发觉倚敬辰仍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哦!没什么。”倚敬辰甩甩头,几个大跨步就来到纪左司身边,“我看你脸待会儿最好冷敷一下,免得全公司上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挨巴掌了。”
“我不打算回公司去。”挨了一巴掌的左脸现在还有些麻麻的感觉,他敢打赌,他的脸现在一定还很红,所以,他最好回家休养。
“你要跷班?”倚敬辰诧异地问。
纪左司点头。
“好吧!要跷一起跷。”倚敬辰一点也不犹豫,反正这是他常做的事,“搭个便车吧!”
纪左司开了车门,侧身坐进车里,“随你。”
发动车子,纪左司朝身边的倚敬辰投去一瞥,“难道你不怕大嫂找你的麻烦吗?”
说不怕是骗人的,不过,这会儿大嫂恐怕没有时间来“操烦”他的事了,呀呼!不过,表面上他可得装装样子,免得左司起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不像倚敬辰会说的话!倚敬辰向来主张能躲就躲,这会儿怎么会主动回去自投罗网呢?这其中一定有原因,莫非……莫非大嫂的目标不是他?纪左司的脑筋转得飞快,家中只剩他和倚敬辰,还有倚擎天三个人是孤家寡人,难道大嫂打算要替他物色一个对象?这……这可不妙了,他可得好好想想。
这一辈子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婚姻,没错,他不需要婚姻,只要一个可以继续承姓氏的孩子就好了。
婚姻,滚一边凉快去吧!
XXX
北郊机场纪左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她们一同来接关晨希的机?虽然他和她也算是好朋友,但是,也用不着要他抛下所有的正事来接机吧?不过,为了他的眉毛着想,他不得不来。
狄霏一早便对他丢下话:如果你敢不去接机的话,你的眉毛就会跟你SayGood—bye了。
狄霏一向说得出做得到。
他可不希望让他的眉毛遭殃,所以他终究是跟着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看着那一群女人吱吱喳喳说个没完没了,仿佛几千年没说过话似的,纪左司莫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来做什么呢?关晨希变得更成熟妩媚了。
她穿过人群,笔直地朝纪左司走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住,“好久不见了,左司。”他依旧那么的英俊出色,一如她记忆中的他。
不过,那一股淡漠也依旧。
“是好久不见了,欢迎回来。”纪左司疏离客套地打了招呼。
他并不讨厌她,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得太热络,否则,狄霏会以为他对关晨希有意,而千方百计地把他们两个人“送作堆”。
“你的样子并不像欢迎我回来的表情。”关晨希如是说。
她有些失望,原以为……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可是在法国巴黎的日子,他的容颜却不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自己对他动了情?纪左司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你太多心了。”他无法忽视在关晨希身后的四个女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仿佛只要他一说错话,她们就会立刻冲上前来将他碎尸万段。
狄霏笑盈盈地下了命令,“我们回去吧!有话回家再说。”顿了一下,又道:“晨希,你坐左司的车。”
关晨希不置可否,反正她只要有交通工具就行了。
“这……”纪左司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接触到狄霏那凶狠狠的目光,他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去了。
“你有意见吗?”狄霏假笑地问。
“没有,没有。”
上天明鉴,得罪“恰查某”的下场是很凄惨的,更何况一次得罪四个,那他干脆撞壁自杀算了。
“那就好。”狄霏满意地转身,“我们走吧!”
众人皆照狄霏的分配上车回倚家大宅。
关晨希瞧着纪左司专注开车时的侧面,不论何时何地,他看起来总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左司哥,你怎么会有空来接机呢?”
这可把他给问倒了,他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老实说他是被逼的吧?关晨希眼尖,早巳瞧见脸上一闪而逝的为难,心下也已明白几分了,“其实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对不对?”
“你——”纪左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自己的表现这么明显?“我也知道大嫂有意撮合我和你。”关晨希双手交叉置在腿上,状似漠不在乎地单刀直入。
“你也知道?”纪左司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他有些措手不及。
“没错。”
纪左司思忖了一下,他在想该怎么婉转地把他的意思告知关晨希,而不伤害她。
关晨希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中感触良多,她对纪左司的了解虽然不深,但是,足以让她察觉到一点——他封闭了他的心,不让任何女人进入。
她不知道原因,不过,她有把握她一定会知道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咳!咳!”纪左司清了清喉咙,“很抱歉,因我的缘故而造成你的困扰,希望你别介意,大嫂这一阵子当媒人当上瘾了,举目所见的每样东西她都会帮它们配对,就连苍蝇也不例外。”她会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吧?原本投射在窗外的视线凋回纪左司淡漠的俊脸上,“你不喜欢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喜欢你。”他熟练地将车子驶入车库中,不着边际地回答她的问题,“更何况你还是念荷的好朋友呢!”
这根本不是她要的答案,她就知道,她在他眼里只不过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样,他没理由会对她另眼看待。
关晨希打开车门下了车,迳自走向屋里。
纪左司没有追上她,只是远远地走在她的后头,这一次再见到关晨希,他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抹光芒,一抹令他感到畏惧的光芒。
纪左司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是他多虑了,还是……
他可不会再去相信爱情了,是的,不会。纪左司再一次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
纪左司穿过客厅,正准备上楼之际,狄霏出声叫住了他,“左司。”
“有事吗?”纪左司的脚步一顿。
他就知道狄霏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
“吃些点心吧!”狄霏嘴角含笑地说,不过,她可不会让他有拒绝的权利。
“谢谢!我不饿。”现在他只想回到他的房间,避开有点危险的关晨希。
他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爱上自己。
“你一点都不饿吗?”狄霏笑意不减地又问了一次,如果纪左司够聪明的话,就该明白她话声中不容易忽略的威胁意味。
“呃……”纪左司迟疑了一下,“我想我是有一点点饿了。”他不得不改口,最近狄霏拜仲君为师苦练那飞刀绝技——热腾腾才刚出炉的绝技,他可不想成为首位品尝的“幸运者”。
倚念荷、聂书影、舒吻雨全是饶富兴味地观赏着一切,难得瞧见左司被克得死死的。
狄霏挪开身体,特意让出关晨希身边的位置道:“既然你也有一点点饿了,那就过来一起吃嘴点心吧!”
他能说不吗?纪左司别无选择地走回客厅,在关晨希的身边坐定。
还是这么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对她有什么感觉。真是的,他虽然不像右司那般迟钝,可是,他那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更是难缠。
聂书影将霸占着她的头不放的嘟嘟给抓下来,随意地往肩上一搁,用手指充当梳子理了理她那一头短发,“晨希姐,你这次回国预备待多久?”
“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再出国去了。”关晨希无法忽略就坐在她身侧的纪左司,他修长的腿正好贴住她的腿,两人靠得极近,她有股冲动想依靠着他宽阔的肩。
“什么时候上台表演?”倚念荷叉了一块蛋糕往嘴里送,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蛋糕,心里觉得左司哥和晨希真的是很“速沛”,“林姐老念着你呢!”
“看看情形再说了。”关晨希动也不动,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她的身边。
舒吻雨一直没有开口,沉默地看着一切,她在想,左司能抵挡多久呢?大嫂势必是要撮合他们了,希望世界上能尽早减少一对旷男怒女,免得“污染”地球嘛!因为怨气冲天是会刺破臭氧层的。
所以,为了地球的未来着想,最好是赶快完成左司和晨希的终身大事。
“左司哥,你怎么不吃?”倚念荷又叉了一块蛋糕正准备往嘴里送时,不经意地遇上了纪左司深思的目光,“江嫂的手艺真是棒透了。”
“你不怕身材变形吗?”纪左司倒是挺好奇的,女孩子不是都怕胖吗?怎么倚念荷还猛吃高热量的东西?“你想吗?”倚念荷津津有味地一口接一口。
显然她是不怕了,纪左司故意危言耸听地道:“要是你变胖了,小心右司会向外发展哦!”
“他才不会。”倚念荷不为所动,她对右司在百分之两百的信心,反倒是左司哥太闲了,不然怎么有空来挑拨离间?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这时,狄霏乘机插了口:“左司,你的问题解决了吗?”她这根本是明知故问嘛!“还没:”纪左司垮下肩膀,那个火辣辣的“锅贴”他真的是刻骨铭心。
“难道你打算做不孝子?”
“当然不是。”他靠向椅背,要是人狼也能无性生殖就好了。
他有什么困难吗?关晨希颇是好奇地自眼角瞟了纪左司一眼。
如果她能力所及的话,一定不计代价地帮他。
“那就好。”狄霏端起面前的饮料轻啜一口,“事情老悬在半空中也不是办法,你最好早点解决。”
“我知道。”只是那比登天还难耶!他上哪去找个儿子?纪家不能无后,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设法生出一个孩子来,当然这码子的事不能自己来,第一步得先找到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才行。
狄霏诡异地笑了。
不过,纪左司却因太专注于他的难题上,而忽略了狄霏那诡异万分的笑脸。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笑容就渐渐地扩大,扩大……
是啊!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