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吻吻温泉的唇,神情怨怼地埋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找我?人家很想你。」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挑逗地在他的身上游移。
「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时间……」皮肤底下的血液忽地加快了流窜的速度,他的呼吸也转为急促。
她挑逗的吻慢慢地往下移,「我还以为你找到新欢了呢!」
「这阵子我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哪有时间去找什么新欢。」他只觉得全身像著了火似地,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往下月复部而去……
温泉倏地惊醒,睁开眼睛却赫然发觉那只笨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到他的胸口上,安安稳稳地睡著觉,而自己却「升旗」了!
该死!他陡地坐直身体。
原本在他胸口睡得很熟的月怯儿,毫无防备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差点一路滚到床底下,「汪——」她惊叫了一声。
他及时伸手抓住那只笨狗,放回床上。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月怯儿头昏脑账还搞不清楚状况之际,温泉已经下了床,大跨步地走进浴室里,随即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洗澡?
前一分钟她还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下一分钟却差点被摔到床下?她转头瞧了瞧床头上的钟,才七点,他为什么这么早爬起来洗澡?他昨天晚上不是洗过了吗?
月怯儿想了好久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放弃,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大觉。
而浴室里的温泉则是在微冷的清晨冲冷水,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喝——」既冰且凉的冷水兜头淋下,说有多震撼就有多震撼。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体内原本火热四窜的血液顿时降了温,他的耳际仿佛还听见「滋」的一声。
见鬼了!他不过是和一只狗同床共枕一夜而已,怎么就作了春梦而且还有生理反应?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可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会对一只狗有生理反应!
好冷。他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迅速地爬满全身。
一定是他最近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纾解生理需求,所以才会作那个春梦,跟那只笨狗一点关系也没有,没错,就是这样。
他冲完冷水澡,慢条斯理地将衣服套回身上,然後才走出浴室,回到床上准备继续补眠。他将躲在被窝里的狗拎出来,放到地板上。
月怯儿控诉地低叫,「汪——」她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她拎下床?
「天已经亮了,你给我下去。」昨天晚上他是看它吓得浑身发抖,所以才让它上床来的。
「呜……」我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她哀求地望著他。
温泉却不再理睬她,拉上棉被倒头就要继续睡觉,闭上眼睛良久,却怎么也唤不回远扬的睡意。
月怯儿十分哀怨地坐在地板上,瞪向床上。
勉强躺了将近三十分钟之後仍然了无睡意,他只好放弃睡回笼觉的念头,认命地起床。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耶,他本来打算好好补眠的,却被那莫名其妙的一场春梦将他的睡意全都吓跑了。
对上小狗仿佛有控诉意味的目光,他没好气地斥道:「搞清楚,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我的房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乞丐赶庙公啊!
她哪有?月怯儿怯怯地垂下视线,是他太小气了嘛,他的床那么大,分一个小位置让她窝著又不会少一块肉,干么这么吝啬嘛!
看到它低下头,温泉满意地转进浴室去梳洗。
早上没什么食欲,所以他一向只喝黑咖啡来提神,然後开始一整天的工作,但是——
「咕噜!咕噜!」这是小狗肚子发出来的声响。
自从捡了这只笨狗回家养之後,即便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却还是得亲自下厨做一些简单的早点,诸如三明治、蛋饼之类的好让它填饱肚子。
真命苦!叹了一口气,他端起黑咖啡轻啜了一口,摊开报纸阅读。
月怯儿在一旁慢慢地享受美味的蛋饼和香醇的鲜女乃,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温泉好看的侧面……如果买下她的人是温泉,有他来照顾她,未来的生活应该也没那么恐怖。
「铃……」温泉的行动电话蓦地响了起来,他放下报纸,接起电话,「喂。」
「老大,我发现一个寻狗启事里的描述很像你捡到的那只狗,我已经跟对方联络上了,等一下带她过去看看那只狗,可以吧?」
找到这只笨狗的主人了吗?温泉的视线不自觉地瞟了过去,它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不像大多数的狗儿都是囫囵吞枣、狼吞虎咽的。它若是知道自己很可能要回家了,一定很高兴吧。「嗯。」
「好,那我等会儿就到。」说完话,虹就将电话挂了。
像是察觉到什么,月怯儿停下进食的动作,一抬起头就对上温泉深思的目光。
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有话要跟她说吗?
温泉回过神来望进它的眼里,它的眼神像是在询问他,他直觉地回答,「可能是找到你的主人了。」他一直期望著能摆月兑这个麻烦,现在机会来了,他的心底却衍生出一丝犹疑不定。
是奔月和逐日吗?他们来接她回去了吗?那也就是说她要回宠物情人专卖店,她要和温泉分开了?以後她还能见到他吗?他会来看她吗?有股淡淡的离愁悄悄地漫上她的心口,她是想回宠物情人专卖店,却也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他……面前美味的蛋饼忽然失去了吸引力,她顿时没了食欲。
是他在街上把她从恶猫的掌下救回来,这段时间也是他好心地收留她、照顾她,虽然他不是心甘情愿,也一直嫌她很麻烦,但是她待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来,他对她真的很不错。
她不想离开他,而且回宠物情人专卖店之後,她若是再被客人选中的话,那时该怎么办?
「叮咚!」门铃陡地一响。
月怯儿的心忽地一紧,是奔月和逐日来了吗?她在心中祈祷希望不是他们。
温泉起身去开门,「进来吧。」
虹带著一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走进客厅,「老大,这位是张小姐,她来看那只狗是不是她前些时候走失的爱犬。」
他抬手一指,「在那边。」
虽然早上他不吃早餐却得为它下厨、虽然它既胆小又怕黑,动不动就会呜呜叫得邻居过来跟他抗议,还会跑来跟他挤一张床,而且超爱哭的,但是他也已经慢慢地接受这只笨狗的存在,习惯它惹出来的麻烦。
不过,让它回到原主人的身边去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没权利也没资格反对。
「沙娜!妈咪好想你……」张小姐充满感情地呼唤,跑过去将小狗抱满怀。
「呜……」月怯儿不停地挣扎。我不是沙娜,你认错了啦!
他看笨狗好像没有半点感动或高兴的样子,她应该不是它的主人。「张小姐,你确定它是你的爱犬沙娜吗?」
张小姐闻言将怀里的小狗抱高,仔细地瞧了好半晌之後,难掩伤心失望地承认,「它不是沙娜,是我认错了。」
虹也有些失望,「它真的不是你的狗?」那他不就白忙一场了?
张小姐摇摇头,「不是。」
温泉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很遗憾帮不上你的忙。」
「别这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两位的帮忙。」她将小狗交回温泉手中。
「不用客气。」他颔首。
虹认命地起身,「老大,那我送张小姐回去。」
「嗯,路上小心点。」温泉抱著小狗送他们到门口,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不经意地低头望进小狗的眼里,哼了声,「看来我只好委屈一点,再多收留你一阵子了。」
「汪汪!」月怯儿高兴地摇著尾巴,吠了两声。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她说话,「既然你还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我先帮你取个名字好了。」总不能一直叫它笨狗吧。
她的名字就叫月怯儿。她有口不能言。
他转回客厅,将小狗放到沙发上,「就叫你宝宝好不好?」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叫什么宝宝!她轻轻地摇了下头。
他只好再想一个,「不然……叫波波?」
好难听。她撇开脸。
「乖乖?香香?小米?圆圆……」他念了一大串,把自己脑子里所有能拿来当狗名的名字都念上一遍。
她又将脸转向另一边。太没有创意了。
要是它不喜欢中文名字,不然英文好了。温泉捺住性子,「Lucky?」
她不想改名字。月怯儿抗议地低呜了一声。
这个不好、那个也不要,他还真没遇过这么龟毛的狗,不过就是取个名字、代号罢了,有必要这样挑三捡四的吗?他决定了,「我还是叫你笨狗好了。」
呜……我不要。
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怯儿在外头过得好不好?
那些流浪猫和流浪狗还会欺负她吗?逐日好想知道怯儿现在的情形,可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少爷。
少爷说过一个吻只能换取怯儿的现况,那……他得用什么代价才能让少爷答应去救怯儿回来?
他早也想晚也想,吃饭的时候想,喝水的时候也在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逐日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
他很想再去找少爷问怯儿的情形,但是少爷的吻会让他……让他的身体像著了火似地发热滚烫、呼吸困难,脑袋里糊成一团浆糊,他害怕那种陌生的感觉、害怕不受控制的自己,更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凭空出现在逐日床沿的奔月著迷地望著他染上一片嫣红的脸庞,「你想到什么?」低沉的嗓音犹如醇酒般教人一饮即醉。
逐日猛地回过神来,近在咫尺的俊颜让他骇了一大跳,更是脸红似火。「少……少爷?」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逐日困窘羞赧的模样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很好,你只能想著我。」
「我、我才没有。」逐日死不承认。「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奔月噙著魅惑人心的浅笑逼近他,「你难道不想知道怯儿遇到什么样的人?那个人对怯儿好不好?」
是谁收留了怯儿?如果他弄清楚对方的身分,或许他可以自己去救怯儿回来。
「我想知道。」他忙不迭地点头。
浅尝过逐日的滋味之後,心底对他的渴望益发地强烈了,累积了千年的情感在胸腔内鼓噪沸腾,呐喊著要找寻一个出口。
「那就过来吻我。」奔月力持镇定,语调平稳地道。他必须控制胸口里澎湃汹涌的炽烈情感,免得吓坏他。
又要用吻来交换!逐日迟疑的僵坐在床上。
他必须放慢脚步,不能太过躁进。奔月沉住气,把脑子里想将他抓过来狠吻一顿的念头压下。他会让他慢慢地习惯靠近他、亲近他。
「你……你保证不会再抓住我?」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奔月举起双手,「我保证不会再抓住你。」
逐日一脸怀疑地睨著他好半晌,才起身慢慢地挪近他身边,凑上他的唇。
瞧著他全身绷紧的模样,奔月轻笑地往後退。
「咦?」逐日诧异地扬起眉。
他打趣地道:「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我可不想把门牙撞断。」
逐日的脸又是一红,却也忍不住想笑地微扬起嘴角。「我、我才不会。」
「好,那来吧。」奔月摆出一副敬请享用的模样。
他再度靠近他,将唇贴上他的。
奔月没让他有机会退开,反客为主地攫取了主控权,挑情地轻轻啮咬著他的唇办,热切的舌探进他的嘴里,迫不及待地与他的交缠。
逐日只觉得浑身发软,无力抗拒他的诱惑。
奔月顺势将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逐日身上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衣服底下,在他的肌肤上燃起一簇簇炽热的火焰。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逐日意乱情迷地沉沦在奔月惹情的挑逗里,原本潜藏在体内的被勾引出来,焚烧著他残存的理智。
「逐日,我爱你……」奔月的吻顺著他的颈项婉蜒而下,来到他白皙性感的胸膛。
某个坚硬的东西一直顶著他的下月复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等等,人的身体上有什么东西是坚硬的……吓!逐日霍地回过神来,顿时僵化成石。「少、少爷,你快点起来啦!」他衣服的钮扣什么时候被解开的?而、而且他的胸膛还差点被少爷的唇攻陷。
「唉……」奔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他会死,因为欲火焚身而死。
逐日被压得喘不过气,推了推他。「少爷,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失算。奔月翻过身,像具死尸地摊平在床铺上,任由重要部位胀痛得几乎要撑破裤头。他太低估逐日对他的影响力了。
拉紧胸前敞开的衣服,逐日手脚并用地逃下床。太危险了!要是他再晚一点察觉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失身了!
奔月没好气地掀开眼皮投去一瞥,「我如果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刚刚就不会放开你了。」
「你、你……明明说好……只是一个吻,你怎么可以、可以解开我的衣服,还、还……」他红著脸,结结巴巴地指控他的逾矩行为。
他很无辜地解释,「我是情不自禁,我没有办法抗拒你的魅力。」
逐日防卫地看著他,「你根本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
奔月暧昧地笑了,「没错,我不仅想亲吻你,还想贴近你、拥抱你,你,更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你……」
「不要再说了!」太煽情了。他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奔月满意地欣赏他羞窘的模样,眸底忽地绽放一抹精光,点亮了他的俊颜。「我想对你做的事还有很多……」他的眼神和嗓音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会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他故意捉弄他,聊慰自己备受煎熬的身心。
从以前到现在,受苦受难还得忍受煎熬的人都是他,而逐日却像个没事人似地过著轻松快活的日子,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逐日逃难似地打开门飞奔而出。
「哈……」奔月笑不可抑。
逐日没注意到有人上楼来了,在转角处和来者撞了个满怀。
「哎唷!是谁走路不带眼睛……」对方娇呼了一声,看清来者慌慌张张的模样,疑惑地望向他的背後,「逐日,你跑这么急做什么?有恶鬼在追你啊?」
「没、没事。」他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若无其事地道。
冶艳女子注意到他凌乱的发,身上有些绉的衣服,还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前去扯开他的衣襟,「啊」地一声,「奔月他终於是按捺不住,对你出手了。」可怜的逐日看起来像是惨遭野兽蹂躏过。「奔月应该对你温柔一点的。」
逐日一把将衣襟从飞的手中抢回来,「你在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想月兑他的衣服?
飞怜惜地拍拍他的肩,「第一次会痛是正常的,以後慢慢会习惯的。」
什么第一次会痛是正常的?他听得一头雾水,「习惯什么?」
她以手肘顶了顶他,「别装了,你不是和奔月『那个』了吗?」
和少爷那个?逐日愣了一下,再对上飞那暧昧到了极点的眼神,顿时领悟。「没有。」他的脸迅速飞红。
飞饶富兴味地打量著他脸红的程度,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脸红成这样,真有趣!「其实情人亲热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逐日急急打断她的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没有?那这是什么?」她的纤纤玉指直戳到他胸口上的暗红色印记。
他低头顺著她的手指赫然瞧见自个儿胸口上的吻痕,轰地一声,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尽往脸上冲,「这是……被蚊子叮……」少爷什么时候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个吻痕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她笑笑地睨著他,啧啧有声地道:「要叮出这么大的红印子,那只蚊子的体型肯定有奔月那么大,是不?」
逐日尴尬地承认,「对啦,这是少爷留下的,可是我们没有……没有……」
闻言,飞忍不住为奔月一掬同情之泪,好事被迫中止,他肯定很难受,不过……终究是有进步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奔月的痴心会获得回应的。
「逐日、逐日。」
「我在楼上。」他扬声回答的同时也将胸口的扣子一一的扣好。
一个圆润丰腴的女孩朝他们走来,「逐日,我的肚子好饿,我们出去吃蚵仔面线好不好?」
也好,顺道压压惊。「好啊,飞,你要不要一起来?」
飞不以为然地觑了她一眼,「除了吃跟睡,你能不能做点别的事?」
要做什么别的事?「我……」她只要肚子一饿脑袋就会当机无法思考。
「你是猪啊,就只知道吃吃吃……」飞气结跳脚,「你再这么胖下去,肯定没人要你。」
「我本来就是猪啊。」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个蚵仔面线真的很好吃喔,你也一起来尝尝看嘛。」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吃的,不管她了。「我不去。」飞变身为一只鹰,振翅从窗户飞出去。
「飞真没口福,都跟她说那个蚵仔面线真的很好吃了,她还不来。」一想起那好吃的蚵仔面线,圆润丰腴的女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们走吧。」
圆润丰腴的女孩叫月圆,是一只迷你猪。
「嗯。」逐日点头跟上。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直到过了N天之後,他才猛然想起他主动亲吻少爷是为了换取月怯儿的消息,而且他还差一点点就失身了,结果没问清楚月怯儿的情形他就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逐日为此懊恼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