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圣诞夜,圣诞节当天也是人满为患,四处是排队的人龙,两人只能找个气氛不错的小餐馆饱餐一顿,所幸误会解开,花漾的食欲超好,一点也不介意。
吃完饭,因为餐馆就在花漾的住处附近,两人决定肩并着肩散步回家。
天冷了,荻原薰月兑下自己的长大衣,盖在她的肩膀上,手掌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偶尔还会提到嘴边吹几口热气。
人送到门口,他习惯性的揉揉她的发,“时候不早了,明天不是还有工作,早点睡。”
“嗯。”她拿起大衣想还他,却意外地碰触到一个长方形的物品。咦,是什么?
花漾困惑地探进大衣的口袋里模索着,把那个长方形的物品掏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锦盒。“这是什么?”
一看她抽出锦盒,荻原薰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太自然。对喔,被她一闹,他差点都忘了这玩意,本来昨晚散步时就要给她了。
“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看似不太认真地搭腔。
打开?“这不是你的东西吗?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叫你开你就开,不要多问。”
他这样子还真像恼羞成怒啊!“我真的可以打开来看吗?”她若有所思地觑着他,将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纳入眼底,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她是故意拖时间的,他的表情好好笑喔。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粗声粗气地回道。
这个锦盒里的东西是薰送给她的圣诞礼物耶!她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心里是又甜蜜又感动。“那我真的要打开了喔。”不管薰送什么给她,就算只是一朵花、一张卡片,她都会很开心。
礼物贵不贵重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薰用心思为她挑选礼物的心意和情意。
照他的个性,圣诞节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西洋节日,但他为了她还特意准备了礼物,怎能不让她动容。
“要打开就快点打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他轻哼。
憋着笑,她将锦盒打开,里头摆放着一条项炼。
盯着项炼,她捂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是跟她心意相通,无预警的滴滴落下。
吓得他赶紧将她抱满怀,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好啦好啦,不喜欢就算了,我又不会骂你,不要哭了。”
他在说什么啦,她破涕为笑,“帮我戴上。”她撩起头发,露出白皙性感的玉颈。
“你不用这么委屈。”嘴里虽然这么说,他仍是拿起锦盒里的项炼替她戴上。
“不是委屈是感动,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有心。”她好感动喔,感动到眼泪又不听话的想掉下来。
他送她一条纯银项炼,价值不是重点,重点是坠子是很漂亮的银杏叶,银杏叶上有一滴像泪珠的水滴,坠子被框在镂空的心型里,心型上镶了一圈不晓得是真钻还是水钻,闪闪发亮很耀眼。
银杏叶是他们相遇的开始,他居然这么有心!
她放下头发,“好看吗?”
“很好看,但你不哭更好看。”
“我那是感动的泪水啦。”她笑着上前拉下他,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唇,低喃:“薰,谢谢你。”
他温柔的改被动为主动,深入探索,热切而恣意地与她的舌嬉戏,激切地纠缠个不休,他的手柔柔地来回抚着她的背脊。
她的呼吸紊乱,浑身发烫,他的气息魅惑了她的感官,迷乱了她的意识,她无力抗拒,只能虚软地攀住他。
她原想浅吻即止,不料却犹如燎原的野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拂过她的颊蜿蜒至耳朵细细啃咬着,并在她白皙性感的颈项吮出激情暧昧的痕迹。
微量的电流从耳根导入,让她全身酥麻,不自觉地偎蹭着想更贴近他一些。“嗯……”这声让人脸红的申吟是她发出来的吗?莫名的渴望让她意识晕眩,完全无法思考。
炽热的在皮肤底下流窜着,焚毁他的理智,在自制力被彻底击溃的前一秒,他喑哑地问:“可以吗?”染上的嗓音益发地动人心弦。
紧贴的身躯感受到一股坚硬如铁的压迫感,她立即明了了什么,灼热的火焰瞬间烧红了她的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他极力忍受着那非人的折磨,咬牙道:“我想要你……”
没有勇气迎视他的狂热眼神,她把羞红发烫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轻轻地点了下头,两道身影旋即转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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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了,以往她都会请半个月的午假,飞回台湾和家人团圆相聚,和父母亲、妹妹、弟弟一起围炉吃年夜饭、聊聊各自发生的事,然后打打卫生麻将,一同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今年,她希望能让家人认识薰。
不晓得薰他……愿不愿意陪她回去?他会不会觉得不自在?会不会以为她是在逼婚?唉~~烦喔,真不晓得怎么开口。
“漾,大消息、大消息!”
花漾正在帮Miu-Miu洗澡,山本洋子一路从门口呼啸进来。
几乎变成一颗大泡泡球的Miu-Miu抬头看了她一眼,打开莲蓬头帮Miu-Miu冲去身上泡泡的花漾也抬头看她一眼,都是很没精神的样子。
“干嘛那副样子?很无聊喔,那我告诉你一个大新闻,你知道吗?之前那个老是找你麻烦的樱井亚纪爆出丑闻了。”山本洋子扬扬手里刚去买回来的报纸。
心微微不安,花漾蹙起眉问:“什么丑闻?”
“听说她和荻原家族有关系喔,她父亲好像是荻原会长的左右手,本来嘛,她就是走青春玉女形象的人,现在传出有黑道背景,演艺生涯可是大受影响,不少广告商都把她代言人的角色撤换掉,现在消息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哼,算是她的报应吧,虽然漾没说什么,但不少人都跟她打小报告,说樱井亚纪常刻意找漾麻烦,不满意她又不让造型师换助理,摆明了是对荻原薰的事不爽,9,她才不同情她勒。
“怎么会?”这件事应该很保密才对,薰也说只有帮里的几个人知道,到底是谁说的?
热水不停地朝Miu-Miu兜头淋下,它稍微被水呛到了,“汪汪……”
她回过神来,赶紧将莲蓬头移开,“对不起、对不起……”
Miu-Miu立即甩动全身的毛,水珠四溅。
山本洋子惊呼了一声。“水都溅出来了啦。”她动手要拿浴巾帮Miu-Miu擦干身子,电铃忽然急促的响起,她将浴巾丢向花漾,“我去。”
“嗯。”她用大浴巾擦去Miu-Miu身上的水,然后将它抱出浴室走到客厅,用吹风机帮它把毛吹干,边吹边想,是不是该打通电话给荻原薰?
“喂,我又没请你们,你们好意思这样大刺刺的走进来,脸臭什么……”山本洋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眼,人已经从门口到了客厅,护在花漾前面。
花漾关掉吹风机开关,看着冷凝着脸的荻原薰,“薰,你怎么来了?”还有红着眼眶的樱井亚纪?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掉我的演艺事业?”不给荻原薰开口的机会,樱井亚纪哭着控诉。
她虽单纯但不是笨蛋,花漾的脸也冷下来了,洋子说的丑闻、薰的冷凝、樱井亚纪的控诉,意思就是怀疑凶手是她喽!“我不会做在背后扯人家后腿的事。”就连樱井亚纪欺负她的事,她都没开口跟薰说过一句。
第一次,他没有抱起在他脚边打转的Miu-Miu,口气很淡漠,“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是外人。”其他的都是帮里的人,大家都知道规矩,没有人敢说这件事。
他想大概是之前跟漾提到他跟亚纪是青梅竹马的事惹麻烦了吧,经过乔水帘的事,他知道漾会对他吃醋,他很高兴,但这次太过火了,英二叔说不能因为是他女朋友,就不给他女儿一个交代,如果事情不处理,帮里的人不会服气的。
“漾,你这么做太过分了,现在你跟亚纪道歉,如果她接受了,这事就算了,我会收尾。”一样是没有温度,很冰很冰的语气。
樱井亚纪的语气也显得很卑微,“我知道……薰他选择了你,我……我只是偷偷地喜、喜欢他,这样也不行吗?但算了,薰都出面了,如果你……向我道歉,让我心里好……过点,我就不计较了。”
外人?道歉?冷眼看着两人,花漾咬着唇,坚持不掉一滴泪,“你的身分曝光跟我没有关系。”
他居然觉得她是外人,而她还在想着要带他去见父母,她真是个傻瓜!
荻原薰叹了一口气,“吃醋、嫉妒也该有个分寸,乔水帘的事情就算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曝光的严重性,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花漾喉头酸涩,忍不住哽咽,但她不会服输,狠狠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你不相信我,那这件事没什么好说了,但我绝对不会为我没做过的事道歉!”
看漾的样子,她好心疼,山本洋子连忙为好友出声,“漾不会做这样的事,樱井亚纪身分曝光这件事也是我刚刚告诉她,她才知道的,况且樱井亚纪在业界的风评也不好,谁知道她还有多少仇人。”
他为什么不能像洋子那样相信她,坚定地说她不会做那种事?花漾的胸口一窒,眼眶涌上一阵温热,但她死命咬着唇。
樱井亚纪则是激动地嘶喊,“你胡说八道,你是她朋友,当然会站在她那边替她说话,可是受到伤害的人是我,我的未来全毁了!”
“跟亚纪道歉。”她不承认,他就没有立场帮她说话,为她的固执,荻原薰也有些动怒了。
“不要。”说完,她从他脚边抱起受冷落的Miu-Miu一转身住房间的方向走,“洋子帮我送客。”
他粗鲁的伸手抓住她手腕,沉声道:“道歉。”如果让英二叔直接找上她,事情只会更麻烦。
她抿紧了唇,拒绝吐出只字片语,仅用不服输的眼神瞪着他。
两人对峙了好半晌,气氛僵凝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汪汪——”Miu-Miu似乎能体会主人的难受,它开始对着荻原薰狂吠,完全不理会他凝重的脸。
“道……”他的歉还没落下,就看到花漾张着眼,落下一滴泪,不是哭,仅仅是落下一颗泪,但她眼中的决绝吓得他松了手。
他力道一放轻,花漾随即抱着Miu-Miu跑进房间。
呆了半晌,荻原薰握紧拳头,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人,樱井亚纪的泪早停了,轻轻的漾开一抹笑,立即跟了过去,山本洋子则是盯着花漾的房门为好友担心。
将Miu-Miu放在床铺,轻轻的抚着它的毛发,安抚它的情绪,看到自己手腕上一圈的红,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他……居然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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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一下飞机,拦了辆计程车,立即直奔医院。
“护士小姐,请问楚琬住在几号病房?”
护士小姐查看了一下,“313号病房,在三楼。”
“谢谢。”道了谢之后,她搭乘电梯上三楼,找到了313号病房,门上挂着写有病人名字的名牌。她轻轻地推开门。
病房内,一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漾漾,你回来啦。”躺在病床上的楚琬最先看到推门而入的大女儿。
“妈……”隐忍多时的泪水崩溃决堤,让她没有办法再多说一个字。
楚琬拍拍大女儿的肩膀,“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从昨天接获母亲出车祸消息的那一刻起,焦急和惶恐像附骨之蛆啃噬着她的心,在电话里她无法得知完整状况,即使家人叫她不要担心,但一颗心仍是悬着,害怕不已。
她好害怕会失去母亲,她还没多陪陪母亲、还没好好孝顺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没发现,但真的有可能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
花漾趴在床沿,无法自己地痛哭失声。
“别哭了……”女儿的哭泣每每都能让楚琬心疼,也跟着鼻酸。
“呜呜……”
花橙没辙地翻了翻白眼,但他是家里最没地位的小弟,万万不敢打断皇后跟公主的泪水。况且没让大姐哭个够、哭个痛快,她的泪水是停不了的。
一张和花漾分毫不差的脸走近病床,比花漾更俐落的短发和帅气的中性打扮,时常会让人有雌雄莫辨的错觉。
花翎忍不住对双胞胎姐姐骂两句,但语气是心疼的,“你怎么还是一样爱哭啊!一点长进都没有。”有时候真让人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姐姐。
向来跟花翎有仇的花橙漫不经心地回道:“光说别人,自个儿也没多大的长进,都二十六岁了,还是一样粗鲁,没半点女人味。”
他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就算有哪个不长眼、不怕死的男人敢娶她好了,他也怕对方会被她不小心错手打死。
“花、橙——”花翎连名带姓地吼他。不过比她的嘴巴速度更快的是她的腿,一抬就踹了过去。
花橙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身手敏捷地闪过,并立即展开还击。
看着小弟跟二妹的“甜蜜互动”,更是触发花漾的泪水,这样“温馨”的画面,连带让她想起荻原薰的事,泪水更是啪嗒啪嗒滴个没完。“呜呜……”
母亲出车祸是昨晚的事,家人不准她搭晚上的飞机,她只好搭一大早的班次,本想在回台湾前跟薰解释清楚,她也可以当那天的事是他的气话,两人不必走到现在的僵局。
但他……白费了她的心意!
昨晚打电话给他,是樱井亚纪接的电话,对方还故意让她听哗啦哗啦像有人在洗澡的声音,而她比谁都清楚,她打的是荻原薰房间里的专用电话。
樱井亚纪的话似乎还在她耳边萦绕——
薰说,他受不了你这种像妒妇的行为,还是只有青梅竹马的我最了解他,也才配得上他,你想跟他讲话我不反对,因为我跟你不一样,你就晚点打来吧,但我奉劝你,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这么不要脸!
她一夜辗转难眠,但没敢再提起勇气打电话,今天就搭早上的飞机,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飞回台湾了。
看大女儿哭得这么难过,身为人家的妈,楚琬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翎翎、小橙,你们别打了……”楚琬出声要姐弟俩节制一点。
这时花容正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病房,两颊鼓鼓的,肯定又偷塞了不少。
她迅速地咀嚼几下,把嘴里的苹果吞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哎、哎,小心点,不要打翻我手上的苹果。”
正专心过招的两人没理她,正一心一意哭泣的花漾也没理她,唉~~真可惜,这些人永远都不懂食物的重要性啊。
她只好将手里的盘子高高举起,小心翼翼地闪过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妈,吃水果。”顺手又拈起一片苹果。
现在她的两个儿子在打架,呃……连她这个母亲有时也会忘了翎翎是女孩子,还有另一个女儿在飙泪,她哪里还会有食欲,“等会再吃。”
“喔。”不懂老妈的心思,花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观赏动作片里才会出现的“武术表演”跟影后才会的“三十秒钟落泪、三十分钟不止”。
“呜呜……”花漾还在啜泣。
坐在一旁椅子上沉默很久的一家之主——花农终于出声,“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这里是医院。”
皇上说话了,花翎和花橙两人各自收手,退开。
花农揉揉额角,头有些隐隐作痛。“我让你们两个从小练武,是要你们用来防身,不是用来打架的。”他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不,应该说他当初不该把玩具刀剑枪之类的东西放进筛子,让他们玩抓周!
花翎忿忿地道:“是花橙的嘴巴贱,欠揍。”
“自古以来,忠言总是逆耳。”况且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你还说!”她怒哼。
“好了。”还是得把他们两个分开才能天下太平。“小橙,你待会儿不是还有课?快点回学校去上课。”
课没上也无妨,他很快就可以跟上进度。“可是妈才刚动完手术……”
花农果决地道:“这么多人都留在这里也没用,你们该上课的回去上课,该上班的回去上班,要过来晚点再过来。”
本来花橙还想说什么,但手机适时的响起,他先接起电话,“喂……对啊,今天才回来的……”他边说边朝家人摇摇手,退出病房前,颇含深意的看了花漾一眼。
“妈,那你好好休息,我也有事先走了,晚点看你想吃什么我再买过来。”花翎拿起包包也要走了。
“嗯,开车小心。”楚琬叮嘱。
“知道了。”
花橙和花翎先后离去,病房内立即恢复祥和平静。
花农的眸光转到好整以暇坐在病床边、把切好的苹果吃去一大半的小女儿身上,“容容,你今天没有课吗?”
经父亲这么一提醒,本来还专心跟苹果奋战的她惊呼了声,“啊!”惨了,今天有号称“缺席铁定当”的变态教授的课,她不能迟到,差点被苹果坏了事。
“二姐,等等,让我搭一下便车。”花容扬声叫唤,顺手又模了两片苹果才追出去。
花农摇头失笑,视线转回大女儿身上。
他把几个人赶出去的最主要原因,其实是为了花漾,跟老婆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可以确定,这回漾漾是遇到难题了。
他递了杯水给她,“渴了吧。”
“谢谢爸。”鼻音仍然浓重,但泪是暂时止住了,她捧着杯子啜饮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色色呢?”
“一早来看过你妈,确定没事就去上班了。”因为大家都在医院,多她一个没有助益,少她一个也没差,可是她一请假,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飞了,以她爱钱的个性当然不可能让这样的“惨案”发生。
楚琬打量女儿,“漾漾,你瘦了。”
“有吗?”她模模脸颊,顿时心酸,还是家人最好。
“当然有。”当母亲的心疼不已,“要当造型师也不是非得在日本不可,回来台湾发展也一样。”
“我知道,我考虑看看……”当初是为了追寻Kero老师才去日本念书工作的,其实前阵子Kero老师就说过,她学得很快,已经可以出师了,她本来比较倾向继续留在日本,但现在……回台湾吧,至少家人都在这。
对荻原薰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琬模模女儿的发,“想回家就回家吧,不用考虑了。”如果是以前,漾漾说什么都会想留在日本继续打拚的,现在却犹豫了?!这不就代表真的遇事了。
“妈……”母亲模着她头发的动作,让她又想起薰,眼眶又红了。
花农没多说什么,拍拍女儿的肩膀给予支持。
病房内的气氛温馨,病房外倒显得诡谲。
花橙跟花翎还没走,应该说花翎是被花橙拦下的,花容被两人赶去搭小黄,姐弟俩难得和平的坐在走道上的长椅交谈。
“找来了吗?”花翎语气不善的开口。
“还没,太子说先看我们想怎么处理。”花橙的脸色也很难看。
她沉思了一会,“你觉得如果是大姐会怎么处理?”
“大概哭一哭就当没事了吧。”说到这他就无力,他家大姐最好商量了。
她揪着眉头,“你家老大怎么知道这事?”
“表兄弟,耿家的情报网不是盖的,要在台湾找一个人,花不了几个小时,知道要找的人跟我多了层关系,电话就打来了。”
“是吗?表兄弟啊,那做起事会不会绑手绑脚的?”这要问清楚,虽然很想找人麻烦,但总得知道这人惹不惹得起。
花橙笑了,“电话是太子打的,答案还不清楚吗?”
“哼,看来那个人到处结怨嘛。”
“……”花橙没说话,他吃过太子的苦头,有仇没仇那家伙才不管勒,纯粹看笑话的成分居多,但这次扯上自家大姐,浑水不想蹚也不行。
花翎也笑了,“怎么处理啊——这事我们两个讨论讨论,总之先拖个几天不让他知道人找到了,让他着急着急。”吃过苦头,男人才会知道珍惜。
“嗯,我等会回电话。”让他家粗鲁鬼出手,那男人肯定要去挂跌打损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