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四方行动总部
元旦,一年复始、万象更新的大好日子。
东令主--东方焰,正努力收住狂放的气焰,向来狂野不羁的俊容上,凝着不耐烦的神色,右手食指不时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目光飘向前方滔滔不绝的人。
此时,全世界都疯狂地迎接新年的到来,到处都是狂欢庆祝的景象,而他,为什幺每年都得在这里听着枯燥又乏味至极的年度总报告?
作古的老祖宗什幺日子不挑,尽挑这种大日子开会,真是够了!
燃烧着怒火的乌瞳映着象征权利及身分的苍龙戒指上,反射出的青光,更是火上加霜。
西令主--阎罗笑,俊美无俦的面孔,却有着一副不下于东方焰的脾气,眼神中多了一点精打细算和睇笑。
可现在他的下巴正无力地靠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他脾气虽没好到哪里去,但对于这个一年一度必开的四方大会,早认命的把闷气全收起。不像东方焰还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炯炯有神的怒瞪着。
南令主--龙在天,端正的双手交叉,配上斯文有加的形象,像极伸展台上的男模,充满了完美无瑕的贵公子气质,而事实上,他也的确继承了英国贵族的血统。
白净、儒雅的面孔认真地听着「四方行动」实际操纵者--四方集团的「总司令」龙又铃、他的亲姑姑洋洋洒洒地长篇演示文稿,脑中却不搭调的思索着明天度假的去处。去年在法国好不快活,今年是不是要换个特殊一点的地方?
北令主--海神明,四方令主中最活跃明亮且年纪最轻,从一踏入门不久,就一直用着左手撑着左颊难分难舍,早被他们尊称姑姑的平板声音送到周公身边钓个数十桶的鱼。
四方集团总司令龙又铃,夹带着隐约怒气的目光瞟向前方,终于下了结论。「以上就是我们的报告,有没有意见?」
「没有。」东方焰听到熟悉的结尾声,知道长达一天的苦刑总算结束了,毫不客气地伸着懒腰,丝毫没把她的怒眼放在眼底。
「我也没意见。」阎罗笑总算坐正,手脚俐落的收着文件资料节省时间。
龙在天送给姑姑一抹和善地笑容,右脚迅速地往右边送上一记,语调仍是斯文有礼的响应她。「我也是,姑姑你们作主就行了,我想由四方行动内最精英的长老们决定的事,没人会有意见的。」由一群快成精的老狐狸打理的集团会有问题才怪。
沉睡中的海神明吃了好友警示的一记,痛得顿时哇哇大叫。「该死的龙在天!你每年一定要踢同个地方且还踢那幺用力吗?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呀!」
龙在天一脸无辜的模样。「真的吗?我每年都踢同个地方?」此话无疑是表示,海神明每年这个时间都是用力的给他昏睡过去。
「可恶!好痛!」海神明神采奕奕的面孔,尽是不平和怒意的揉着小腿肚。
东方焰瞟着海神明刚睡饱的脸庞恨恨不平。他们倒霉的开着会,听着不想听的报告,而这小子每年老利用开会时间睡觉,顿时让他不平到了极点,怒焰急升。「龙,下次不用客气,脚下更不用留情,尽量踢同一处,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阎罗笑也瞇起了眼,同仇敌忾的接口。
「是吗?」龙在天沉吟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考虑了起来。基本上他是很善良的,但听好友一讲,他也觉得应该痛宰海神明一番才是,不然好象颇对不起自己。
「喂,你们是不是朋友啊?」海神明跳起来大拍桌子以示抗议。一群没良心的狐群狗党,亏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儿们。
「不是!」东方焰和阎罗笑双双冷眼以待,撇清关系。
「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肝的冷血二人组好恶劣!还是龙对我最好了。」海神明委屈地睨着东方焰及阎罗笑,只有龙在天是四方令主中唯一比较有人性的人。
他们两人不屑的低哼,龙在天突兀地扬着一抹邪笑。「嗯,我也觉得他们的主意不错呢!下回我考虑看看。」
「龙,你……竟然背弃我?呜,我好可怜!看我年纪轻就欺负我,姑姑妳要帮我说说话……」海神明一个大男子扬着凄楚的面孔求助于目前最有势力的龙又铃。
年近五十来岁的龙又铃,不苟言笑的五官冷然的睇着南令主海神明一眼,丢下一句话。「哼,敢给我睡那幺久!他们踢死你算了。」
「姑姑,连妳也站在他们那边,妳真是太狠了……」海神明唱作俱佳的趴在地上,像个被人欺凌的小媳妇声泪俱下的指控她的无情。
「白痴!」东方焰咬牙切齿,大脚不留情的踹下。
「笨蛋!」阎罗笑脸庞在抽搐,不屑的冷哼。
「没救了。」龙在天轻喟着摇摇头,看着海神明耍着宝。
「嗯哼!」龙又铃的面孔更是难看死了。
「姑姑,妳在生什幺气?」海神明赖在她脚边,无邪的面孔上,只差没吐个舌头,摇着尾巴讨好。
龙又铃瞪着他们四人一眼,撂下话。「你们心知肚明,不用我多说!」
「四方行动」组织是八大家族组成的四方集团,并坐拥四大财团。
「四方行动」又以四方令主为尊,她堂堂的总司令身分还排在他们之后,只有督导和辅佐的资格,没有权利干涉他们的行动。而这届的四方令主更是公认的难缠和难搞,她虽贵为「四方行动」的总裁兼执行者,却也对他们四人束手无策。
「姑姑,人家不是故意的。是周公老人家喜欢找我钓鱼,我抵抗不成才被迫陪他;但我的魂魄虽在梦中:心却是留在您的身上,妳知道吗?」海神明诉苦。
「狗腿!」三人有志一同的暴吼。不想听报告就说一声,讲那幺多废话做什幺!
「哼!再留下来,迟早会被你们气死。」龙又铃早聪明的收起怒气,省得被他们气出心脏病。离去前若有所思的睇着东方焰,乌烟瘴气的心情顿时好了些。
从今年起,她就等着看他们的好戏,她倒要看看他们四人还笑不笑得出来。
「姑姑……」海神明努力的在后头叫喊着。
「人都走了,还演!」龙在天好心的招他回来。
「噢!」海神明倏地像变脸般恢复成俊朗的英伟男子,动着身子搥着酸疼的肩膀。「我的天啊!好累哟!」原来睡觉也是一种负担。
「去!你光在睡,哪有资格喊累!」东方焰第一个开火。
「没错!我们三人才可怜!每年因为你睡得跟猪一样叫不醒,害我们都不能再偷睡,真是气死人了。」阎罗笑颇有同感的大吐苦水。
「有理!再多一个人睡下去,姑姑准会抓狂的念个十天八夜。」龙在天恐怖的抖着肩。姑姑是目前组织内权力颇大的一位,惹火了她,他们也会被牵连,这也是为什幺他们都还忍气吞声的开着厌恶的会议。
「对了,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她别有意味的笑容?」海神明转头一问。
「有,不知道她在偷笑个什幺劲?好邪门!」阎罗笑沉吟着。
「对呀,好好奇!」龙在天更是觉得不对劲,没理由姑姑会笑得那幺贼。
东方焰无动于衷的冷哼。「哼!她八成想到什幺事情可以整到我。」
「嗯,有理。」这点他们倒是有志一同的颔首。
响亮的敲门声,让屋内的众人均回过了头。四人古怪的互瞥一眼,在过年这个节骨眼,除了他们四个倒霉鬼必须留在这里开会外,还会有谁找他们呢?
龙在天率先开口。「进来。」
男子一身简捷俐落的西装必敬必恭的喊着。「四位令主好。」
「什幺事?」海神明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人是姑姑的头号秘书,对他们四人自然不陌生,尊称也自然不会省略。
男子目光落在东方焰身上,把手上的盒子搁在他的前方。「东令主,您的礼物。」
众人的表情更是古怪,尤其这事发生于姑姑诡异的眼神之后。
东方焰挥挥手让他退下。
海神明偏着头思索。「你们说姑姑会不会在里头装毒蛇?」
「我看是定时炸药。」龙在天恐怖的弹个指。
「我看是手榴弹还差不多。」阎罗笑更是凝着脸。
东方焰二话不说伸手一拆,众人屏息并且聪明的退到一旁,以免被连累了。
三人看到东方焰凶恶的瞇起了眼和阵阵火爆的低咒,顿时又好奇的围过来。
盒中天鹅绒的高级织布上躺着一只令牌,小小的牌子却教三人大惊失色,各退了一步。
「我的天!传闻中的追妻令!」阎罗笑喃喃低语,顿时头皮发麻。
「妈呀!我们噩梦的开始。」海神明如临大敌的垮下脸,盯着烫金的令牌。
「莫非今天是你的三十岁的生日!」龙在天瞥着东方焰,只见后者颇为不悦的点头。
传闻中,每个令主必须在三十岁娶妻,未娶者必会在生日那一刻,不论人在天涯海角,也必收到烫金的令牌--「追妻令」。
噩梦!这是每届令主的噩梦,偏偏又不得不从,老祖宗的规定向来不得更改。
看来,这届的第一个倒霉鬼就是东令主-─东方焰。
「妈的!我才不理它。」东方焰一气之下把盒子随手一掷,精准的丢入垃圾桶中。
「难怪姑姑刚才还笑得出来,原来如此。」龙在天可以体会姑姑方才的心情。
她平时对他们束手无策,但从今天起,不出三年他们四人都必须执行「追妻令」去讨个妻子,否则到时候被迫娶个陌生女人为妻那就更惨了。这「追妻令」一下,定乐坏她及组织内的长老们,当然这也包涵了四位令主的双亲都等着看好戏。
「兄弟,好好保重。」阎罗笑邪笑地拍打着他的肩。
「可怜的焰,幸好我是你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海神明不免感谢双亲没那幺早生他,不然他就是第一个执行者。想到自己还有几年的缓冲期,顿时感到太幸福了。
「少在那边幸灾乐祸,不久就是你了!」东方焰冷斥着。
「但,在我结婚前至少可以看到你们追妻的蠢模样。」海神明笑得可猖狂。
「去死吧!」其它三人利眸一扫,差点没用眼神把他杀成千片万片。
据说从今天起大老们也会利用这一年替令主挑妻--以防万一他们在满三十一岁那天还找不到老婆,就由他们挑定的人选结婚,简直是变相的成亲兼强迫中奖。
「我要走了。」东方焰厌恶的起身,决定远离这个鬼地方。
「我陪你。」其它三人有默契的开口。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幺主意!」东方焰心知肚明睨着他们。
「哪有!我们是去安慰你。」阎罗笑露出奸诈的邪笑,早不管一年后就轮到他,反正现在有一个倒霉鬼先顶着,他准备看焰的笑话。
「对呀,这种好日子不多了,我们好哥儿们应该好好聚聚。」龙在天认真的开口,和阎罗笑一样不管明年也轮到他--他们是同年出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没错,你要放松一下,才有办法去追妻。」讲完,海神明放肆的狂笑,阎罗笑和龙在天也窃笑着。
「去!一群损友!」东方焰怒喝一声,不管他们三人死命的跟着他。
他才不管什幺劳什子的「追妻令」,决定好好让自己度个小假。
讨个妻子?哼!再说吧!
☆☆☆☆
台湾台北
东方焰,四方令主之中的东令主,现任东方财团的总裁。
「四方行动」的成员每个人都是混血儿,他则是中美第N代混血儿,黑发黑眸。
东方焰借着一年一度的两个月长假兼工作,来到母亲大人的故乡--台北。
不过他这趟来台,倒不是为了东方财团的工作,而是为了他五年前在法国和一位志同道合的好朋友Kevin合资自创的服装品牌--「霓裳」,来台为服装秀作准备。
五年前的他还不是东方财团的总裁,那时当家的正巧是他的父亲--东方宣。老爸努力游说他放弃「霓裳」的事业入主财团,他冷眼一瞪,二话不说的回拒。
因为在他眼中,会入主财团的人简直是个白痴!
殊不知N代下来,四方令主旗下的财团一代比一代富有,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说法,主因在于能当上总裁之人,绝对是个上等人才,然后累得像条狗似的,努力为财团卖命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愚昧又可笑。
但偏偏老祖宗的规定多如牛毛,八大家族却又必须遵守。被点到当令主之人,不得拒绝,否则逐出家族,真是机车到了极点,偏偏没有人敢改掉这只命令--因为改一个命令得由「四方行动」大老们半数通过才算数,这更是难上加难。
他诅咒连连地接下令主之位,却也开出条件。
双亲之中必须有一人帮他打理「霓裳」,且他每年除了年假外,还必须有两个
月的长假准备服装秀的工作,不然他宁可被逐出家族也抵死不接令主之位。
老爸身为上任令主,根据规定必须担任财团内的董事长,只能帮忙打理儿子不在位的两个月,服装公司则没办法插手,只好由倒霉的老妈认命地接下工作,为他的服装公司卖命,几年下来倒也颇为出色,更把公司拓展到亚洲的市场上。
以前都是在欧美国家举办服装秀,这回老妈要他在台湾这块蕞尔之地举办,他倒有些微词,但由于老妈相当看好台湾广大的消费市场,加上今年吹的是中国风,而且现在当家管事的人是她,他只好认命的前来。
不过他倒比预定抵台的时间早,这几天便赖在西令主--阎罗笑家。他因为现在也频繁地占据亚洲地区的市场,正好要来台湾,两人就一块回来并好好玩个两天。
阎罗笑今天要去南台湾,他便开着好友新买的银色法拉利送他去松山机场,顺便在路上飚车兜风。
半晌,他突然想到一件被他遗忘的事-─今天好象是老妈派人去机场接他的日子。
该死!他都忘了那檔事了!听说她会派公司叫什幺霓的人替他接机,姓什幺他已经忘了。算了!不管了!只要接机的人不是老妈就好了,不然他一到台湾没先去
找她报到,反倒跟阎罗笑一起鬼混,不被老妈骂个半死才怪。
炎阳的午后,街上人车少了些,他技术高超的来个大回转,显眼的跑车狂飙在市街上。
算算时间,或许还能刚好拦到那个叫什幺霓的女人……
羽霓火速地冲出育幼院,焦急地等着公车。
看着表上的针一分一秒的滑过,急得像锅上的蚂蚁似的。
「完了,没有公车!天要亡我!」她哭丧着脸哀嚎着。
好不容易捡到半天的假,她来找院长聊天,却没想到一聊聊到下午,差点忘了她允诺要替瑗姊的儿子接机,偏偏公车又和她作对,等了三十分钟等不到半个影子,连台出租车都没有,简直欲哭无泪。瑗姊说过她儿子从没来过台湾……
惨了!这下八成会迟到了。
幸好这时公车来了,她连忙跳上车,搭到繁华的路段下车,准备换出租车。
东张西望了半晌,却没瞧到一辆空车。
下午三点半,为何台北市路上的车子那幺多,却没有半辆空车可拦?
眼尖地瞥到不远处好象有人要下车,她违背良心头一回偷闯了红灯。
见到出租车要开走了,她连忙招手,可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尖锐又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本能的回头一瞥,却看到有辆车夹着狂猛之势凶恶地朝她冲来。
东方焰被突然冒出的人影怒斥一声。「笨女人,还不闪!」
羽霓霎时吓得不知所措,脑子一白,只能僵直地站在马路上一动也不动。
东方焰反倒被她的反应吓出一身冷汗,以为她自己会闪开,所以根本没把煞车踩到底,车身像火球般快速地冲向她。该死!他低咒连连,手连忙转着方向盘。
交通一片混乱,车头一转,偏又碰到一辆违规并排的车辆,他斥骂着,手忙脚乱地回转,当他几乎松一口气时,瞥到前头的电线杆时,脑中只有四个字--天要亡他!
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及尖叫后,他陷入深沉的黑暗中,脑海中唯一的意识是,「那个该死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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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办?我害人家出车祸了!」医院的手术房外,一个娇小的人影坐着,无助的呜咽着,不时的望向手术房的灯光。
她羽霓,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宝宝,一向乖乖地遵守交通规则及所有的律法,今生头一次闯红灯就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先前还被警察盘问一番,让她吓个半死。
希望那个人没事,不然她可惨了,她穷得很,可没钱赔他呀!
灯光一灭,几个医护人员鱼贯而出,一名医生拿下口罩。「小姐?」
「医生,他……还好吧!有没有……生命危险?」羽霓惶恐的咽着口水,先前看到那人的挡风玻璃破了、车头被撞了凹一个洞,那他的小命应该还在吧!
「他现下已没有大碍了……」年轻的医师微笑以对。
「太好了!」羽霓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她应该不用赔多少钱才是。
他又道:「不过,他有脑震荡的情况,需要住院观察个几天……」
「什幺!」她的心顿时又提高到咽喉,觉得天地一片黑暗。不好,要赔大钱了!
男子再补充一句。「还有,他的左手也骨折……」
「不会吧!」羽霓简直欲哭无泪。这就是大夫说的没有大碍?!有没有搞错!她光听就知道她的麻烦不小,对方若要狠狠敲诈她一顿,她就死定了。
「妳放心,其实他的伤势并没有那幺严重,都是轻伤而已,我还看过比他更惨的人呢!」医生连忙安慰这个面孔苍白不下于病人的年轻女郎。
「是吗?」羽霓不信任地瞟着医师,脑震荡加上左手骨折还不严重吗?更别提他开那个贵死人的名车修理费,她盘算着户头上的金额,恐怕只能赔得起他一个零头而已。瞥见护士把他推出来,连忙问:「对了,你们连络到他的家属了吗?」
男子问了一旁的护士后回复她。「有派人连络了。」
「谢谢。」她尾随着护士走到普通病房,才想到一件颇重要的事--「完了!我忘了去接机!」死了,她会被瑗姊给骂死!
口袋中的大哥大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接起来。「噢!瑗姊?对不起我忘了去接机……」
清脆又俐落的嗓音在彼端回复。「小霓,我打电话来是告诉妳不需要夫接机了。」
「呃?为什幺?」羽霓不解的皱起眉。
困扰的女音传入羽霓的耳里。「我刚才接到通知,说我那个儿子不知道怎幺搞的竟然出了车祸,现下人在医院里急救,所以妳不用去机场了。对了,我已到了医院的门口,妳也赶紧来这里找我。」
太过巧合了吧!她儿子竟然受伤了!羽霓心头莫名的不安了起来,颤抖又忧虑的嗫嚅着。「瑗姊,请问妳儿子……人现在在哪一家医院?」她报了一家知名医院的名字。
「不会吧!这幺巧!」羽霓脸色更白,口中喃喃有词。
她才刚害人出事,而瑗姊的儿子也一样出了车祸,且还是同一家医院……
她不抱希望的转过身,看着病人的名字,斗大的名字迸入她的眼中。
「东方焰……」她虚弱的呢喃,希望自己当场昏死算了。这不是她原来要接机的人,也是她未来两个月的新上司吗?顿时她的世界有如天崩地裂……
赵千瑗一推开病房大门,惊异地看到她。「小霓?妳怎幺那幺快就到了?」
「瑗姊……」她简直要哭出来了,惨了,害到一个不该害的人。
「小霓,妳怎幺脸色那幺苍白?」赵千瑗碰着羽霓冰冷的小脸。
「瑗姊,我没有去接机的原因是因为……我在途中害人出了车祸……」羽霓小声的解释,根本不敢看瑗姊的神色。
赵千瑗一听,巧眸顿时大睁,连忙看向病床上躺的人,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而他则正因刚开刀还昏睡着。「呀!儿子,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