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的头好痛啊!羽萱申吟着。
「终于醒啦!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在医院住上几天。」丝琳露出欣喜的笑容,昏迷了二十四小时,她终于醒了。
「我又在医院啊?」怎么她最近和医院特别有缘,上回是维凡受伤,这一次是她,咦?维凡人呢?
「维凡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他没有事吧!」她记得他们在小路上……对了,有辆车企图撞他们,应该没有成功才是啊,可是维凡人呢?
「他回英国了。」丝琳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回英国?为什么?」他怎么会留下她一个人回英国去呢?
「因为他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她这辈子骗人还没有骗得这么不甘愿过,要不是君杰一直拜托她,她才不帮维凡,她一直都是「诚实」的「乖宝宝」耶!
「哦!」羽萱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但眼中却布满了失望的讯息。丝琳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恶魔小妹出现这种难过的表情,那个该死的段维凡。
「没关系,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真是可恶,她这一生从来没这么怨恨说谎。
这时,玉霜和湘涵赶至羽萱住的头等病房。
「羽萱,-醒了,觉得怎么样-」虽然平常喜欢和羽萱斗嘴,玉霜还是很爱自己的妹妹。
「我没什么事的,二姊。」她笑一笑,非常了解二姊对自己的关心。
「-想不想吃点东西?我回去做。」湘涵提议,深怕她饿着了。
「现在还不会,谢谢-,三姊。」对于姊妹们的关怀,她全记在心上。
「对了,玉霜,-手上拿什么东西?」丝琳问。
「这个……」唉!要她怎么说啊?
「-自己看。」她干脆把它拿给大姊看。
「羽萱,-上报了,要不要看?」丝琳把刊物放在她眼前,她不想看都不行。
羽萱需要一点「刺激」,才会恢复得快一点,好久没看戏了,这下,好戏上场了。丝琳壤心地想。
「这是什么?学生会会长和老师陷入畸恋?」她看着斗大的标题,逐字念出。
「大姊,-……」玉霜完全没想到大姊竟然就这么拿给羽萱看,她以为那则新闻是「马克斯韦尔」啊,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她和湘涵本来还想找大姊商量要不要告诉羽萱,这下用不着商量了。
「照片到底是谁拍的?」羽萱脸上的表情很沮丧。
「包淑萍,就是-班上那个参加新闻社的『包打听』。」丝琳指给她看。
「羽萱,-不要太难过,我们都会帮-的。」湘涵非常诚恳的说。
「是啊,-好好休息就是了,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难过。」玉霜也难得地安慰她。
「-们教我怎么不难过?她把我拍得那么丑,连我美丽的万分之一都没有拍出来,简直是破坏我的行情嘛!」她抱怨着。
羽萱的自恋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啊!这是玉霜和湘涵的共同想法,但她们同时也放了心,羽萱会没事的,她有办法面对这个事件。
「真受不了-耶,我们在为-担心,-还有心情评论-的照片?」要不是她是病人,玉霜真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一旁的湘涵则是笑着。
「大姊,-看她是不是把我拍得好丑?」
「不会啦!其实我觉得她的技术不错,居然有办法把段维凡拍得比-还好看。」丝琳损人的功夫还真是一流,一个美人会输给一个大胡子。
「大姊,这家医院有眼科,-应该赶快去挂急诊,免得-的『乱视』越来越严重,错把猪公当老公。」羽萱损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
「柳羽萱,-是不是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啊?」丝琳脸上那朵「娇媚」的笑容,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免了,-若是想练身体,就找二姊吧!我只是一个『病美人』,禁不起什么风吹雨打,更禁不起大象的蹂躏,饶了我吧,大姊大人。」现在她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啊!
找玉霜练身体?是让她来练自己吧!这小恶魔还真会帮她找人啊。
「算了,看在-是病人的份上,暂时饶了。」丝琳脸上写着「大人有大量,不与-一般见识」。
「羽萱,-打算拿她怎么办?」湘涵问道。那个「她」当然是指包淑萍。
「等我出院再说。」她眼中闪着生气蓬勃的整人光彩,其它人都暗叫不妙,惹到恶魔的下场,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哇!今天又有什么大新闻吗?」为了她,新闻社破例从每月一刊,变成天天出刊,她的魅力还真是凡人无法挡啊!
羽萱望着湘涵走进她的房里,手上是一份美味可口的午餐,当病人的日子真是幸福,不用上学,不必出任务,只要认真的在家休养就行了,去哪里找这么轻松的事做啊。
「谣言已经传得太可怕了。」湘涵总算见识到何谓谣言的威力。
「说吧!今天的焦点新闻一定又是我,我的那个师生恋剧情发展如何?」反正她哪里也不能去。其实是她还想多休息几天,因此,这个谣言成了她在家的最大消遣,好像绯闻的女主角不是她一样。
「唉!学校谣传说-怀孕了。」湘涵叹口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昨天才说我服药自杀,前天说我喝巴拉松,大前天又说我割腕……怎么一下子从自杀变成怀孕了?本来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新的自杀方法,想不到竟然说我怀孕了,他们的思绪也跳得太快了吧!」她边吃着午餐边评论。
「因为-总共休息了一个星期,只说请病假,难怪大家胡乱猜。」
「他们的想象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刚开始说我搞师生恋,然后两人准备殉情,结果因为男主角移情别恋、落跑害得我自杀,用尽各种自杀方法之后居然没死,而且还怀了孕?!他们的编剧能力着实不输大姊了。」真是笑死人了,越传越离谱,奇怪的是,凡是越荒诞不经的东西,越有人要看。
「-真是乐观!」这些天还好有这些谣言供羽萱解闷,让她不至于太无聊,看来这全都要归功放大姊,那些谣言的内容就足她提供的。
「真是的,没做过那件事,怎么会怀孕?」
「他们当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只是绘声绘影的道听涂说。」这种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呢?
「三姊,那件事做完的感觉如何?」羽萱好奇的发问。
霎时,湘涵的脸转为苹果红,一阵红潮染上她的双颊。
「很快乐?很痛苦?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呢?」没有实战经验的她不免有些好奇。
湘涵小声地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红得熟透了。
「真的吗?」羽萱质疑。
湘涵尴尬地点点头,表情极为不自然。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上课了,-慢慢吃,我回来再来收,好好休息啊!」她急忙逃出去,免得小妹又问一些教她不好意思的事。
「是的,三姊。」
「那我走了。」
「等一下,三姊……」
「什么事?」
「维凡有没有打电话来?」羽萱期待的问。
「没有耶,听说是有很重要的事绊住他了,-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他一直都没有消息……」羽萱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没事的,-不妨问项大哥,他应该很清楚。」湘涵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令人感到安心。
「好吧。」
「别想太多,我走了。」湘涵轻轻带上门,看到羽萱那么失望的样子令她很难过。
他说有事先回英国,怎么一去就是这么久,连通电话都没有,她很想念他,他知道吗?唉!羽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他真的忙得没有时间打电话,不过她深信,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爱她,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但是……他应该打通电话让她安心嘛!
对了,他不打来,那她可以打过去啊!
可是……她并不知道他在英国的电话。这点令羽萱很丧气,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对维凡的了解竟是那样的贫乏,连他在英国的电话都不知道。
「维凡……」她低声喊出这个思念的名字。
「玛吉夫人,那位爵爷是谁,怎么从来没看过?」一个年轻的女孩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他?不过这也难怪,他从来不曾出现在上流社交圈中。」玛吉夫人笑道。她是上流社会消息最快最灵通的人。
「他是谁?」女孩不明白,他长得并不好看,满脸胡子,连端酒的男侍看起来都比他英俊多了,但是为什么他身边围了那么多美女?
「甜心,他可是伍德公爵家的继承人──维凡-伍德。」玛吉夫人得意洋洋地表示,想不到他竟会主动要求参加她的宴会,以前想求他都求不来呢!
「伍德公爵家?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伍德公爵家?」她或许不认识维凡-伍德,却认识伍德公爵这个头衔,它代表着数不清的钱。
「没错,他是唯一的继承人,日前仍是单身。他以前从来不参加这些聚会的,但最近突然常常流连忘返,身边的女伴是一个换过一个,可能是要找老婆了吧。」想想他的年龄也差不多该结婚了。
那意味着什么?一个女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以及一生的保障。要是有办法套住这个集名声、地位、财富于一身的钻石单身汉,就算是乌鸦也可以变凤凰,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老围着他转。
「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女孩问。
「甜心,当然是没有了,否则那些女孩们还会绕着他转吗?不知道这个伍德公爵夫人的头衔会掉在谁头上。」
「-能帮我引见吗?」女孩子家直接去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攀谈是很冒失的事。
「当然可以,来吧!甜心。」玛吉夫人热心地帮她引见。他身边的女孩几乎有一半是她引见的,要是他看上其中任何一个女孩子,那她可是功不可没,一定少不了丰厚的谢礼。
虽然段维凡并不喜欢上流社会的宴会,但为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天天参加。有时候他真感谢他是生在伍德家,而且还是唯一的继承人,顶着这个名号,打进这个圈子是轻松又容易,他一下子就成了社交圈的新宠儿,伦敦最有价值、钻石打造的单身汉。
没多久,他身边的女人围了一圈又一圈,他可以很清楚地从她们眼中看到她们对于他长相的厌恶,却还能满脸假笑的阿谀奉承他的「俊俏外貌」,哈!鬼才相信她们的赞美,她们的演技比起羽萱来真是小儿科,真应该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专业」。
唉!不知道羽萱现在好不好?即使人在英国,他的心却留在台湾,满脑子念的是她,心底也是她,全身的细胞想的更是她,他中她的毒实在太深了。
他的身边不乏温玉软香的美女对他投怀送抱,怎奈他想的还是她。
「爵爷,该你下注-!」对面的英俊男子微笑地提醒发呆的他。
「我看时间也很晚了,我就全下了,拉希德王子,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段维凡不在乎地把彩金全部下注,他手边的钱少说是一个平凡的市民一年的薪水。
「当然不会,只是怕你又输了,你已经输给我不少钱了。」他好心地劝他。
「你放心,这么一点钱我还输得起。」
「当然,谁不知道爵爷你家财万贯呢!我跟了。」拉希德王子也把手边的彩金全部下注,使得其它玩家纷纷盖牌,演变成他们两人的战局。
「拉希德王子不也是财富堆积如山,贵国的『活水』价值连城,不是吗?」他说的「活水」系指石油。
「抱歉,这个牌局我又赢了。」掀开底牌后,拉希德王子不客气的收下所有的彩金。
「看来,我最近的手气还真是背。」段维凡自我解嘲,一点都没有为那些钱而惋惜。
自从他回到英国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但参加各种大小宴会,牌桌上一定见得到他的踪影,只是运气一直很不好:每赌必输,而且金额一次比一次大,目前已小有负债了,而他最大的债主,就是这个来自阿拉伯的拉希德王子。
这位拉希德王子是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他有一双深邃的黑眸,那么迷人,那么美丽,又是那么男性,而经常挂在嘴边的轻笑使他看起来很随和近人,在剪裁合身的燕尾服下,是无比健美的体格,他的魅力既文明又野性。
在社交圈顶着钱和头衔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很快就能打进去。和段维凡一样,拉希德王子差不多在一个星期前才在上流社交圈里走动,他似乎是段维凡的克星,只要有他在段维凡就必输无疑,因而欠下不少钱。
「愿阿拉保佑你,希望你下次的运气会好一点。」拉希德王子祝福着段维凡。
「谢谢!今晚玩够了,我得送我的女伴回去了,免得她父亲拿着来复枪追杀我。」段维凡玩笑似地表示。谁都知道他是要去享受美人恩,他的风流和豪赌,已成了上流社会这些天的最新话题,大家都在猜,谁将荣登伍德公爵夫人的宝座。
「玛吉夫人,谢谢-的招待。」段维凡含笑地向主人告别,并送他今晚的女伴返家。
「不客气,请慢走。」玛吉夫人在门口送他。
段维凡虽然花名在外,但对这些所谓的名媛淑女倒是「冰冰有礼」,只有在众人的面前,他才会刻意装出公子的玩世不恭样,他又不像君杰,是天生的风流种子,他的爱、他的情只为羽萱一人。
「小姐,-家到了。」段维凡像是急着摆月兑负担一样,请她下车。
「爵爷,我们都那么熟了,叫我莉莉就好了。」她向他撒娇。她花了多少心血才击败其它女人,让全英国最有价值的男人送她回家,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她岂会轻易放弃!
「好吧!莉莉,-家到了,我答应-父亲在午夜之前送-回家的。」他的语气显得不耐烦,除了羽萱,其它的女人他都没有兴趣,唉!他的羽萱,她总是悄悄地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爵爷,你知道人家很爱慕你吗?」莉莉羞涩地移向他,靠到他身上,身上的香味阵阵飘送到段维凡鼻端。
爱慕我的钱吧!段维凡心底相当地清楚,这些拜金女郎们,还不是因为他的身分背景,否则凭他现在的长相,恐怕令她们避之唯恐不及吧!
「快进去,我等会还要去『红宝石俱乐部』。」
「红宝石俱乐部」是男人的天堂,那里美女如云,还提供不少「特别」服务。
「难道我就比不上那里的女人?」她的口气带有轻蔑,说穿了,那种地方就是高级娼馆。
「你们这些黄毛丫头是没有办法和成熟的女人相比的。」实际上他是想赶快回去打电话给君杰,KQ大学的流言一定使得羽萱不好过,丝琳说羽萱备受打击,难过得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不是他狠心的不打电话给她,实在是他不想再陷她于危险当中,要是「那个人」因为他而找羽萱麻烦,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他只能每天透过越洋电话从君杰和丝琳的口中得知她的近况,能把他的计划进度告诉他们,相信再过不久,事情即可解决,他便可以再见到他心爱的羽萱了。
出其不意的,莉莉自动凑上她的唇,却被段维凡躲过了。
「小姐,-要是再不下车,我就只好请-父亲来叫-下车了。」他比较想一脚踹她下去,这个女孩子真是令人受不了。
「好嘛!」听得出他声音有丝愠怒,她只好乖乖地下车,要是让他讨厌她,那她要当公爵夫人的美梦就必碎无疑。
待她走后,司机问:「爵爷,要去『红宝石俱乐部』吗?」
「不,直接回家,我突然很累,想休息了。」他卸下面具,做个公子实在不是他的本性,但是无论如何他得把它演完。
放下电话筒,丝琳脸上又有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表情。
「-实在没必要骗他嘛!」项君杰虽然无奈,却也莫可奈何,他亲爱的女朋友老毛病又犯了,喜欢整人。
「谁教他那么自以为是,让他担心受怕,尝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维凡是爱着羽萱的。」项君杰试图帮朋友说点好话。
「我当然知道,否则当初就不会帮他了。」
「那-怎么告诉维凡,羽萱受不了流言的打击,整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她明明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被-们侍奉得像个公主似的,更何况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唉!维凡听到那些话一定会十分自责。
「让他好好忏悔一下,谁教他就这样走了,不管羽萱的感受。你知道我每回偷偷地看到羽萱对着她自己的画发呆时,心里可是一点也不好受。」这种相思之苦她也尝过,所以她恨清楚,虽然嘴巴不说,但羽萱强烈想念着维凡,而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竟该死地丢下她,自己去解决事情!
看着羽萱一天天恢复健康,她会帮她找回那双熟悉的「小恶魔眼睛」,不会再被孤独与寂寞笼罩了。
「我知道。」项君杰也不忍心看着羽萱那个样子,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很坚强。
「段维凡在英国滥交女朋友,还赌钱欠债,这是什么烂计划嘛!」丝琳抱怨,项君杰只能在一旁陪笑着。
「反正他就快解决了;不久,他就会回到羽萱的身边,只要他们两个能够幸福,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你可不准偷偷打电话给他通风报信哦!」
「是,我发誓绝对不会。」他乘机吻她。
什么叫作「见色忘友」?问项君杰就知道。
「我爱死你了。」她满意地重重吻住他。
「咳……这种『限制级』画面你们要不要进房间以后再做,我这个『儿童』似乎不宜观赏。」站在门口的羽萱调侃眼前吻得火热的两人。
「儿童?全天下最老的儿童吗?」丝琳立刻损回去。
「-真是会挑时间啊,怎么不好好休息呢?」项君杰秉着爱屋及乌的精神,他爱丝琳,对于她的姊妹一样关爱。
「我再休息下去就要从『病美人』变成『胖美人』了。」她的体力、精神已完全恢复了。
「我看不是『胖美人』,而是一只『胖母猪』。」这对姊妹,每天都要做做「嘴部运动」,不互损一下好像会很对不起自己似的。
「-来有事吗?」项君杰趁着这个空档插话,否则她们姊妹俩斗起嘴来肯定是没完没了。刚刚丝琳还在为羽萱抱不平,才一下子,两个人就已经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损起来,她们家的姊妹真是「宝贝」。
「项大哥,你跟维凡那么好,应该有他英国的电话吧!他那么久没跟我联络,我想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现在好不好?」羽萱说明来意,表情蒙上一层薄薄的愁雾。
「有是有,不过……」项君杰看向丝琳,询问她的意见。
「杰,房间借我一下。」项君杰点头,表示请用,便见丝琳拉着羽萱进去。
「大姊……」羽萱不懂为何大姊要借用项大哥的房间。
「羽萱,-很爱维凡吗?」丝琳劈头就问。
羽萱直觉地点头。
「大姊,我试着想做一个明理体贴的好情人,我不想被当作泼妇,也不要做个无理取闹的情人,我知道维凡可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月兑不开身,所以我只是想打个电话,听到他亲口告诉我他现在很好,让我能安心就够了。」她不想要成为一个妒妇,整天想着维凡回英国后会不会交新的女朋友,她相信他。但……为什么那么久了,他却连一通电话也不打给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思念他吗?
「我知道-一直是个坚强的好女孩,现在我要告诉-的事情,希望-能承受得住。」丝琳严尽的表情看来格外正经。
「维凡是不是怎么了?」他不会出事了吧!不……
「他在英国另结新欢,成天流连女人香里……」丝琳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给她听。
羽萱一直害怕自己一下子拥有太多的幸福会遭天嫉,果然遭天嫉,她不但要忍受不堪入耳的流言,还要承受维凡变心的消息……
约莫半个小时后,羽萱夺门而出,脸上挂着两行泪。
「羽萱……丝琳,-跟她说了什么?」望着羽萱伤心离去的背影,项君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着出来。
「我告诉她维凡搞外遇。」她实话实说。
「什么?-明知道维凡只是逢场作戏,-有没有想过她会有多难过啊!」项君杰的口气有些责难,丝琳一向都很明理,怎么这会儿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放心,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她轻松地表示。
「啊?那什么才是最严重的?」
「羽萱说期末考一结束就要飞去英国找维凡问清楚。」
「天啊!那不是只剩下三天?你快阻止她呀!」他真不明白为何她还能如此冷静。
「好吧!那我去追她。不过她是不会改变决定的,你最好打个电话通知维凡一声,告诉他羽萱要去找他。」丝琳拿起外套跑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得色。
项君杰立即拨长途电话到英国,那头的段维凡当下愣住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着想,就算羽萱来找他,他也要狠心的把她赶回台湾,她不能留在他身边。他的事情还没解决,就表示危险随时跟着他,他无法忍受她有一丁点的危险。
挂了电话后,项君杰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反正维凡将会有大麻烦。
惹到她们姊妹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想想他为了追丝琳,还打扮成朱丽叶的模样。
丝琳说是追出去,却直接散步回家,羽萱就站在大门口等地。
「搞定了?」羽萱问。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们掌握之中。
「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敢丢下我一个人。」羽萱眼中那睽违已久的恶魔光彩死灰复燃。
当她发出这种讯号时,只代表着一件事,有人要遭殃了。
KQ大学的代理事长柳澈是柳家四姊妹的叔叔,虽然她们并不希望在学校拥有和别人不同的待遇,但有的时候有这种待遇是好的,就像现在,羽萱一个人独用一间考场考试,没有闲杂人等干扰她,监考官除外。
说穿了,这间考场就是理事长室,而坐在一角的监考官正是她们的叔叔──柳澈。
「叔叔,我全做完了!」她一口气写完三张考卷,然后把它折迭整齐放在柳澈的桌上。
「羽萱,坐下来,叔叔有话问。」闹得学校满城风雨的师生恋发生至今已经有半个月,他一直想要找当事人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羽萱一直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避而不谈,明天开始就放暑假了,在那之前他得好好地问清楚才行。
「叔叔是想问我和段老师的事?」她心知肚明,迟早要向叔叔解释的。
「没错-应该很清楚学校是不准师生恋的,那样会给学生们带来不好的示范,而且也会影响到学生们的学习状况,再说,老师是-的长辈,和长辈发生恋情就是,孔子说……」柳澈决定好好地把她劝醒。师生恋是不被祝福的,只会遭到世人鄙夷的眼光,他不要自己疼爱的侄女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叔叔的演讲能力还是那么好,有时她真怀疑,他都不用补充口水吗?像这样的长篇大论他居然可以说得如此流利而不打结,顺畅而不结巴,还可以滔滔不绝如行云流水,要不是她现在赶时间,实在很想好好地欣赏叔叔的表演。
「叔叔,我……」羽萱突然哭了起来,柳澈连忙停止了他的大论安慰她。
「羽萱,叔叔并没有骂-的意思,叔叔只是分析给-听,-年纪还小不懂事,很容易受骗,叔叔不希望-美好的未来就这样断送掉了,-明白吗?」柳澈没有女儿,一直把她们四姊妹视如己出,虽然喜欢对她们说教,却是打从心坎疼爱她们。
羽萱明白地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叔叔很疼她们,否则他就不会假谈话之名,把她安排到他的办公室接受考试,让她和所有的同学隔离,以免遭受异样或鄙视的眼光,他的用心良苦,她岂会不知?只是目前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老实告诉叔叔,有没有怀孕?同学间谣传-成了代理孕母。」学校的谣言还真是一日七十变呀!
「没有。」她肯定地摇头。天啊!这是这两天的新发展吗?
「没有就好,我相信-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不会做出那种傻事。」柳澈总算是安了心,羽萱长久以来一直是个乖女孩,听话又善良,绝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
她和段维凡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那些谣言真是越传越荒谬可笑,不过,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那些事情,她现在赶着去英国,所有事等开学后再说。
「叔叔,我觉得头很痛,想回去休息了。」她一手扶着头,装出体力不支的样子。
「那-早点回去休息,下回小心些,别再被车子撞了。」他叮咛着。
「是的,我会小心,叔叔再见。」
柳澈对地点个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羽萱看看时间,她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去机场。
段维凡,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在台湾担心你,你却在英国「逍遥」,到时看我怎么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