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与一睑茫然的洛亲亲对眼相望。
“洛洛,侬侬真的有说要下来吗?”虞美人轻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地问。
“她明明是这样告诉我的,她说要西陵先生等她一下,她马上就下来。”洛亲亲凑近她的耳边,再次转叙。
“可是……”虞美人眼神怪异地瞟向捧着大把花束的西陵先生以及另一位英挺气派的西陵先生,“依依她到底是认识哪一位西陵先生啊?”
“你问我?”洛亲亲指着自己,茫然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我也不知道。”
孙婆婆睨了在一旁说悄悄话的她们一眼,责怪声随之扬起,“你们这两个丫头怎么不帮忙招呼客人呢?两位西陵先生,真是抱歉,寒舍招待不周,请问你们想喝茶,还是咖啡?”
“美人。”见到孙婆婆极尽所能的热心招待客人的连媚模样,洛亲亲不解地拉拉虞美人的手,“你看婆婆像不像忙碌的老鸨,我们像不像陪笑的小姐?”
虞美人媛神注视忙碌张罗的孙婆婆,让她不由得将电视剧上的老鸨形象与之重叠,惹得她轻笑出声:“洛洛,有时候你的观察力倒是比谁都来得强。”
她的乌瞳倏地一亮:“你也觉得很像?”
“傻丫头、乖丫头,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不赶快来招呼客人。”孙婆婆双手叉腰,对窝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人下了最后通碟。
“孙婆婆,你别忙了,我们不用喝东西。”捧着大把花束的西陵序漾开笑脸,斯文有礼地拒绝令他吃不消的过度热心。
“是啊!你不用太麻烦。”坐在一旁的西陵秩伸手调整颈边的领带,连忙出声附和。
“这样喔。”孙婆婆微点着头,一双贼兮兮的老眼却不住地往他们两人身上瞄去。
在她的盯视下,西陵序不甚自在地调整坐姿,悄悄地往身旁的大哥靠去:“大哥,我问你,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西陵秩斜睨他一眼:“笑话,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的人吗?”
他沉下脸,低声地道出指证:“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前脚才刚刚踏进这儿,你后脚就立刻跟进来,这不是摆明了你在跟踪我?”
西陵秩傲然地轻轻一哼:“为什么不说是你在跟踪我?我才刚刚抵达这儿,就看见你抱着一束花进门,我看你是打算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想先偷跑。”
西陵序看了他一眼,失去与他争执的兴趣:“算了,反正我们两个人都坐在这儿,可以说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点上,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别阻挠我的好事!”
西陵秩不甘示弱地挑高眉:“我把这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才不要坏我的好事,阮香依我可是誓在必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激撞出一股炽烈的火花,然后很有默契地别过头,不再看对方一眼。
“这位阮小姐到底要到哪时候才会出现?”西陵序喃喃自语,目光不禁游移至楼梯口。
“说的也是,她到底想耗多久时间才肯出现?”西陵秩同样的引颈张望,心里对阮香侬的印象大打折扣。
蓦然间,一个白色身影在楼梯口出现,兄弟两人立即训练有素地齐站起身,纷纷上前献殷勤:“阮小姐你好,我是……”
可是当他们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如血盆,双手还挥舞着水果刀跟铁糙的鬼魁女子时,莫不惊骇地大退一步,血色迅速自他们脸上消失,惊恐地颤声指控:“鬼……鬼啊!”
霎时间,客厅内充斥着高低起伏通异的惊吓声浪,惹得扮鬼吓人的阮香侬不满地娇斥:“混账!”
她一把掀开故意披散于眼前的长发,瞪大一双杏目看着两个穿着体面的男人大惊小怪地尖叫着,疑虑自然月兑口而出:“喂,你们是谁?”
“臭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孙婆婆见到她犹如夜叉的模样,忙不送上前夺下她手中的水果刀跟铁褪,“你把这些东西拿在手中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是会伤到人的?”
阮香侬没理会孙婆婆,视线直逼坐在角落一副事不关己的洛亲亲,“小白痴,你不是说有一位西陵先生找我吗?人呢?”
“人?”洛亲亲看向两位惊魂未定的西陵先生,纤指迟疑地探出,“他们……他们都是西陵先生。”
“你在说什么鬼话?”利眼瞄向稍稍止住惊慌叫声的两个陌生男人,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你们都是西陵先生?”
“是的。”先回过神来的西陵秩有礼地向她一颔首,“你就是阮香侬小姐吧?虽然跟照片上的人有点不太像,不过我还是认得出来。”
“照片?什么照片?”阮香侬连珠炮地追问,“还有,你们究竟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真是无趣啊!枉费她把蜜粉拼命地往自个儿脸上抹,还故意用口红把嘴画成血盆大口,拿着水果刀跟铁褪,打算一见到西陵错就先用这副鬼样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善尽利用手中的凶器,好好地向他讨笔公道!
结果万万没想到她没吓到西陵错,反倒是先吓坏两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男人,哼,真是无趣极了!
“我刚刚有说照片吗?我想是你听错了。”西陵秩脸色一变,赶紧把话题转开,“我先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西陵,单名一个秩。”
“阮小姐,还有我。”抱着大把花束的西陵序一回过神来,便赶紧出声,“敝姓西陵,单名一个序字,你可以叫我Jason。”
“西陵秩、西陵序?”阮香侬蹩起秀眉,细语低哺,“怎么又是姓西陵的,我跟这个姓氏的人是结下什么冤仇了吗?不然怎么老是遇上姓西陵的家伙?”
“是的,我就是西陵秩。”
“我是西陵序。”不甘被大哥抢先,他索性将手中的花束塞进她怀中,“阮小姐,这束花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一见到弟弟有所行动,西陵秩亦不落人后地递出放在西装口袋中的绒盒:“阮小姐,这只钻石戒指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希望你能喜欢。”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没心情看怀中的花束、手中的钻戒,只想知道这两个神经病是从哪一个医院跑出来的?
西陵秩跟西陵序斗志激昂地相视一眼,然后动作一致地单膝下跪:“阮小姐,请你嫁给我!”
轰的一声,这句犹如炸弹的求婚炸得室内众人眼冒金星,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亲亲感觉到耳边嗡嗡作响:“美人,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可怕的景象,好像有人在跟侬侬求婚?”
虞美人面容僵硬地轻轻点头:“洛洛,我好像产生了幻听,我听见有人对侬侬说,请嫁给我!”
“天啊!”孙婆婆发出讶异的尖叫,伸出手用力捏捏阮香侬的脸颊。
“喂,会痛耶,死老太婆!”感觉到吃痛的阮香侬一把挥开孙婆婆的手,斥责声随即骂出口。
孙婆婆盯着一脸气愤的阮香侬瞧了半天:“臭丫头,你觉得痛啊?”
“废话!不然换你让我用力捏捏看?”这个臭老太婆,捏人家的脸颊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很痛耶!
“原来这不是梦啊,”孙婆婆如大梦初醒般地醒悟过来,看向一脸认真的西陵秩与西陵序,“那你们都有对臭丫头求婚喽?”
“你猪头啊!难道你没看见他们都还跪在地上吗?”阮香侬没好气地道。
“哇!”洛亲亲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飞奔到阮香侬身旁,“侬侬,被婆婆说中了,这个算不算是桃花的一种?”
“呸!就说只有像你一样的小白痴才会信老太婆的话,什么桃花厄,我压根儿就不信!”目光转到半跪在地上的两人,她只觉得他们的举动可笑,“两位西陵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希望你们不要跟我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阮小姐,我绝对不是开玩笑。”西陵秩一脸真诚地握住她的手:“请你一定要嫁给我,求求你!”
西陵序见状,赶忙抢握她的手,“阮小姐,你要嫁的人是我!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望着他们肃然的目光,阮香依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大力地把手抽回;“你们两个神经病!我谁都不嫁!花跟戒指还给你们,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阮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是我一定会给她幸福才对!”
“哇,侬侬,你怎么在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抢手?”洛亲亲看得目瞪口呆,两个男人抢着求婚的稀奇场面可不多见呢。
“小白痴,你给我闭嘴!”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洛亲亲,无奈之情油然而生,伸手推拿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有谁可以好心地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荒谬、诡橘、不可思议都难以形容眼前上演的情况?一个个问号在她脑中不停打转,然而她却无法理出头绪及答案。
“我很乐意为你解答,亲爱的老婆。”
一个清冷的嗓音介人这团混乱局面,同时也让阮香侬莫名地心生警戒。
当她看见自门外缓缓踱步进来的俊逸男人时,她感觉到额际的疼痛加剧:“天啊!拜托你别来凑热闹了。”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去应付这种无法掌握的失控局面。
“啊!杂志封面上的帅哥!”洛亲亲一眼就认出他。
“小弟?!”半跪在地面上的两兄弟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叫唤。
“小弟?原来你们是三兄弟?”孙婆婆笑脸盈盈。
从来者的面相中,她看出隐现于他眉宇间与臭丫头一般的喜悦红光,看来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才是臭丫头的真命天子。
“西陵错,你来干什么?”阮香侬口气不善地问。
西陵错漾着浅浅的微笑,目光射向半跪于地上的两位兄弟:“大哥、二哥,你们这副样子不太好看吧?”
西陵秩与西陵序慌张地从地上站起,“小弟,你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你的目的也是跟我们一样?”
“我的目的?”西陵错露出一抹讽笑,步履轻快地朝一脸泛青的阮香侬走去,见到她夸张式的化妆,微蹩下眉,“亲爱的老婆,你怎么把自己的脸搞成这个样子?虽然这个样子也挺好看的,不过我比较喜欢你没有化妆的模样。”
见他的脸亲密的靠过来,阮香侬立刻间到一旁,躲避他的投怀送抱,脸色不善的反驳:“你说话给我检点一点,谁是你亲爱的老婆?”
这个男人跟上次见面的时候又明显的不大相同,上一回的他带着一些敌意和丝丝冷意,以及脾服一切的傲气,让她怎么瞧就是怎么不顺眼。
可这一日,他的眼神多了分令她感到作呕的暧昧,轻拂的举止间流泄出公子哥儿的流里流气,只有那双深途的黑眸还隐约可见丝丝的阴冷气息。
西陵错不死心地将大手搭上她的细腰,轻轻一个使力便将她固定于身侧,微扬的薄唇有掩不住的得意:“我亲爱的老婆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呢?”
他轻柔细缓的语调让阮香侬忽感一阵哆嚷,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西陵错,你是哪根筋不对劲?我不是你亲爱的老婆,而且,”乌瞳一闪,漾出杀人肃气,手肘毫不留情地往他的月复部重击而去,“不准你吃我的豆腐!”
“哎呀!”不闪不躲,西陵错结结实实地吃了她一记手肘,当场痛呼哀叫。
看着他夸张地皱起脸,阮香侬冷盯着他:“喂,西陵错,你太夸张了吧?”
西陵错一脸苦兮兮地对上她的黑瞳:“老婆,你都不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好痛,真的好痛!”
“真的吗?”她狐疑地说。
而正当她一时测隐心骤起,腰侧却感觉到他不安份的大手正恣意地来回抚模,吃尽她的豆腐。
她当场给他一个反手擒拿,牢牢抓住他的禄山之爪。
“老婆,轻点儿、轻点儿,别伤了我的筋骨。”
“住口!”她气炸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喊一通!老太婆,给我拿扫帚来!”
“你想干什么?”孙婆婆问道。
“干什么?”阮香侬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当然是把这三个神经病给扫地出门!”感觉腰间传来异样,她一回头用力拍掉酉陵错不安份的大掌,“把你的手移开,离我远一点!我没空理你们三个神经病!”
“神经病?”西陵错突然大惊小怪地重复,然后抓起她的纤手置于胸膛,“亲爱的老婆,我可不是神经病,认清我这一张脸,你将要跟我共度下半辈子呢!”
她抽回手,双瞳染上晶亮的火光:“西陵错,别对我毛手毛脚!”
西陵错拉回被她溜走的小手,置于唇边落下轻柔一啄,眼底呈现出无比的真挚:“亲爱的老婆,你还记得之前的承诺吗?”
“什么之前的承诺?”她死不认账地迅速缩回手,赶紧以另一只手猛擦手背,想将他留下的热度完全抹去。
他的大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扯人怀中,亲密地贴上她的耳畔:“你忘记了?枉费先前我们还以吻起誓……”
“原来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洛亲亲不由得惊呼一声。
阮香侬一记骇人的眼光扫向不知死活的洛亲亲,反手揪住西陵错的耳朵,愤然的指着他的鼻头:“你想死大可说一声,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走黄泉!”
西陵错温文地展露微笑,双臂绕至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圈绕在自己的怀中,低语哺呼地提醒被火气冲昏头的她,“老婆,如果要走黄泉路,我们夫妻俩当然要一起走,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
“西陵错,放开我!”她在他的怀抱中奋力挣扎。
他朝着她的耳畔吹拂着热气:“老婆,你安静点。”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臊红因他煽情的举止而染上双颊,心儿不明所以地卜通狂跳,激动的抗争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停滞下来。
洛亲亲讶然地睁大双眼,她第一次看见脾气火爆、个性倔强的侬侬,竟然在一个男人的安抚下逐渐收起张牙舞爪的尖利爪子。
她不可思议地坐回虞美人的身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急着献宝:“美人,你看见了没?”
“嘘——”虞美人将食指置于唇边,“别多话,我们好好看戏就行了。”
“嗯。”她兴奋地摇头晃脑,真是佩服极了可以制伏泼辣侬侬的帅哥。
阮香侬虽然停止挣扎,但是脸色依旧紧绷,“不准叫我老婆!再叫我就撕烂你的嘴!”
西陵错没有回应她的凶恶威胁:“还记得上回你答应我的事吗?我不要走秀的酬劳,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承诺。”
“记得。”她没好气地回应。
那是因他相激,她才一口答应,事后她后悔得不得了,怎奈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好,你记得就好,那么我现在就要跟你索讨报酬。”
“索讨报酬?”她脸色一凛,“西陵错,我可先警告你,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放心,那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的眼角漾着一抹神秘,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这是什么?”她才不会糊里糊涂地随便签下自己的名字,“该不会是卖身契吧?”
“你说呢?”他微笑反问。
阮香侬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纸张,凝神定睛看个清楚,脸色随着纸张上的文字映人眼帘,脸色不禁大变,阴沉地逸出惊诧,“结婚证书?!”
“是啊,这是结婚证书,你只要在女方的姓氏栏中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他仔细地指点说明。
阮香侬赏他一记白眼,双手并用地将他推开:“西陵错,你神经病!”
“老婆,我不是神经病,我是认真的,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一个承诺。”他一脸无辜,说得义正辞严。
“住口!我说过不准再叫我老婆!”
“小弟,你怎么可以卑劣地想抢先?”西陵序发出不满地抗议。
西陵秩见状,立即走向阮香侬,一脸深情无悔地握住她的手,“阮小姐,别理这些神经病,请你嫁给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大哥,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西陵序赶紧上前,言之凿凿地保证,“阮小姐,别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阮香侬额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笼罩在心头上的火气燃烧得更加狂炽;“滚!你们这群神经病全给我滚出去!”
“阮小姐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听!”她索性转身从厨房拿了支扫把出来,对着死皮赖脸的西陵序一阵蛮扫,“你快给我滚广方向转向另一边烦人的西陵秩,“你也给我滚!”
“阮小姐……”
两人的哀叫声由客厅传到门外,阮香侬充耳不闻的抓着扫把走向一派镇定的西陵错:“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动手?”
西陵错费尔一笑:“看来你今天的脾气不是很好,不过我倒是很高兴你把两个碍事的家伙给赶出去,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目中比较重要?”
“你重要个屁!”这家伙的脸皮之厚,可能连原子弹都炸不破,
“老婆,别口出恶言,那不好听。”他拧眉纠正她的遣词用句。
阮香侬不屑地挑高居:“我说话好不好听不关你的事?”高高举起手中的扫把,“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伺候你?”
“啧啧啧……”西陵错一阵失望地直摇头,“老婆”
“别叫我老婆!”她火大地一吼。
西陵错趁她大吼之际,大手一扬,夺下她手中的扫把,健臂一探,将她勾人怀中拥抱,嘴边随即逸出得意狡笑:“亲爱的老婆大人,既然你我就要分别了,那就赏个吻给为夫我吧!”
“你想都别想!”她抡起拳头朝他的胸膛高高落下,“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这个小辣椒的嗓门还真是中气十足啊!
阮香侬的双瞳迸射出炙热灼火:“那还不放开我?”
“我想先来个吻别,然后再放开你。”他唇角含笑地提出邀请,一双炯然黑眸流连于她红艳的唇片。
“休想!”她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得逞。
“我真的好想喔!”他扯出渴求的笑颜,迅速低头。
阮香侬眼明手快地将手覆在唇上,让低头饮偷香的他吻上她的手背,“嘿嘿,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亲。”
他的眼底闪烁一抹精光,低头探出湿润的舌,在她细致的手背肌肤上来回舌忝服。
“你好恶心!”感觉到他的温热舌尖,她像是触电般的将手移开,岂料这一撤离,他的唇便压来,封住她欲夺口而出的气愤漫骂。
在他充满强力的侵袭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逐渐变得混浊,全身的力气被他的火热探取抽光,再也没有力气与之对抗。
“真是丢死人了,居然在我这个老太婆的眼前演这种亲热戏,是不是摆明想让我嫉妒死啊?”孙婆婆以手作扇,想要将室内的温度稍稍降温。
孙婆婆的声音钻人阮香侬昏胀的脑,唤回她的理智,她瞬间扬起手,一掌挥下。
“啪”的一记响亮巴掌声在客厅内响起,让看戏的观众都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厌恶沉醉在他亲吻中的自己,“现在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西陵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阮香依修长的五指印,面对她的怒火,他一脸无谓地笑了笑,“老婆,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打是情、骂是爱,这算不算是你爱我的表现?”
忍无可忍的阮香侬任由狂暴的火气袭上全身,使尽全身力气指向大门,大声发出怒吼:“你给我滚——”
西陵秩跟西陵序两兄弟听见阮香依的暴烈吼声后,目光更为焦急地盯着化梅庄的大门,直到西陵错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你没事吧?”上前询问的是西陵错的司机小李。
“没事。”他以舌顶了顶火辣辣的左颊,一抹痛楚自颊边缓缓扩散。
阮香侬这个女人的脾气果然暴躁易怒,一个小小的逗弄就可以让她气得口不择言、暴跳如雷。但是虽然如此,他却极为欣赏处于盛怒下的她,生气时的她双颊漾着动人的嫣红,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醉人。
“小弟,你真不够意思!”西陵序上前叨念,“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吗?你怎么可以偷跑?”
“没错,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西陵秩也不满地埋怨他,“而且你还背着我们跟阮香侬做了第一类接触,你把我们之间的协定放在哪里?”
西陵错掀起唇,一抹残酷的冷笑噙在嘴边:“公平竞争是你们说的,我可从来没有答应,更何况这种事要怎么讲求公平?如果想要达到日的,当然是要不择手段!”
“你!”西陵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向好脾气的西陵秩被他激出火气,“既然你喜欢玩手段,那么就来看看谁的手段高明!别以为你赢定了,阮香依会是我的!”
“哼,我也陪你玩!”西陵序抛下狠话后,尾随着大哥的后脚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西陵错的眼角及嘴边不再有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轻哼:“错了,阮香侬将会是我的,谁也无法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