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馆大厅
向阳馆的一楼是四人所共用的大厅,在这里可见识到多彩多姿的多元化设计及摆饰,充斥着四位馆主的个人色彩,展现出不同的喜好设计。
厅内所摆放的放映机是库狄-的最爱,他的个性淡泊恋家,所以大厅内的温馨摆饰都是出自于他的巧手。
而那套价值昂贵的真皮沙发椅是性格阴郁冷漠的费无赫所中意的休息处,他最注意的是个人的休息,所以不惜砸下大笔的货运费,硬是将在意大利所看上的沙发给运回这里。
至于那一套银亮色的CD组合音响则是喜好挑战新鲜事物的娄定军的最爱,为了觅得他心目中最棒的组合音响,他不惜三天两头往日本跑,终于让他找到这一套。
而地面上带着浓厚热带国家色彩的地毯则是谈步举的喜好,当他独自到东南亚地区的国家自助旅行时,在印尼相中了一块手工精致的地毯,他深深着迷于地毯所呈现出的民族色彩,所以把一整块地毯给扛回台湾来,成为向阳馆地面最佳的装饰品。
“唉!”谈步举赖在他最爱的地毯上,手肘靠在真皮沙发椅侧,幽幽地叹息。
他这一声咽叹引来费无赫淡然的一瞥,手部动作未停地翻阅膝上的商业杂志,忍不住轻哼,“真是难得。”
谈步举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静谧的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安详的气氛,他深深喜欢这儿宁静的氛围,然而现在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他沉重的心情仍未有改善的迹象。
“难得什么?”他心情不佳地追问。
费无赫一把合上置于膝上的杂志,“难得你这个乐天派的少爷会有哀声叹气的时候。”
谈步举睨了他一眼,眸光轻扫过被他弃之一旁的商业杂志,“阿赫,我觉得你是故意在看我笑话。”
“是这样没错。”他端起刚刚沏好的乌龙茶轻吸了一口,老实以对。
“我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向寡言的费无赫绝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理会他的叹息,“我真是何其不幸,竟然误交损友,要是阿-在的话该有多好。”
他们向阳四杰之一的库狄-为了找寻童矜怀的下落,不惜抛下他们三位好友,起程到越南寻觅佳人芳踪去了。
库狄-会与保镖童矜怀发生感情实属他们的意料之外,任谁也没有想到个性温顺和煦的库狄-竟然会看上整天随侍在旁的强悍女保镖。
不管他们这一对是如何发生感情的,身为好友的他们只能献上满满的祝福,期盼好友能够早日觅得佳人,回转台湾。
看见两人似乎在交谈的模样,一旁正在听音乐的娄定军不禁扯下耳机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真是难得,仅仅只有谈步举跟寡言的费定赫竟也可以聊起天来,谈步举不愧是他们之中最聒噪的男人。
谈步举白了中途插进话的他一眼,“聊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你还是一样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他轻啐一口,打算继续戴上耳机享受他喜欢的轻音乐,怀中却突然多了本费无赫所抛来的商业杂志。
谈步举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阿赫!”
他拧眉看向存心看好戏的好友,他最不希望这件事给娄定军知道,否则一向斗嘴斗不过他的娄定军一定会抓紧这次的机会好好反击他。
娄定军拿起商业杂志,在费无赫的眼神示意下,仔细地瞧了眼封面人物,这一瞧让他感到讶异不已,“封面人物……”他抬头望了眼谈步举,“阿步,原来是你老子上了商业杂志的专访,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一见到娄定军贼兮兮的笑容,谈步举不禁多送了几个大白眼给费无赫,不了解一向冷漠寡言的他为何偏爱看他的笑话。
随着翻阅杂志,娄定军的眼光不时省了好友几眼,当他把一整篇专访看完时,不禁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狡狯的精光,“原来如此啊,难怪我们的谈大少爷一直郁郁寡欢,其实这也很好啊!我看你就索性回去接下谈家的产业,当个不愁吃穿的大少爷如何?”
谈步举抿紧唇瓣,脸上布满不悦之情,“阿军,你话中可是句句带刺喔。”
“有吗?”他眉开眼笑,很难得可以逮到一个糗他的大好机会,“我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场给你一个适当的建议罢了,要知道谈家在台湾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所拥有的财产就算是吃上三辈子也吃不完,你又何苦每天在法院跟事务所之间来回奔波忙碌呢?”
“是啊!只可惜这些家产都是谈家人在光复初期搜刮民脂民膏来的对吧?”
“唷,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废话!这些话你从大学时代就消遣我至今,叫我不想倒背如流也难,麻烦你换一个新一点的说词,这种老套的说法早就无法刺伤我了。”
谈家的兴起的确背负了光复初期人民的血汗,当时的谈家祖父是政府的粮官,为了一己之私,背着政府及人民私吞不少粮费,在汇集到一笔可观的费用后便退出政府转投商界。
对大家来说,这些都是半明朗化的事实,所以身为谈家第三代的谈步举一直以谈家的庞大家产为耻.虽说祖父的确耗费心力建立了谈家的产业,但是他私吞人民的粮钱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他厌恶自小生长的富贵环境,总觉得自己的肩上所背负的是对人民的愧疚感。
因此,自小起他便对自己的家产生一种无可言喻的厌恶感,这种厌恶感直至他高中毕业也未能消除,于是为了逃离家财万贯的家世,他选择了以留学的方式来达到离家的目的,等到他学成归国后,便借口打拼事业而从家里搬了出来,与其他三位好友购下了市郊的土地,建立属于他们的安居国度。
只是,让他觉得很忧烦的是那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父亲,他已经向父亲表明不愿意继承家业的意愿,但是,父亲似乎一点都不把他的个人意愿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在接受杂志专访的时候,刻意向媒体放话说想要退休,欲将手中的产业移交到两位儿子的手中。
这是谈步举极不愿见到的情况,但是事情演变至此,他这个身为人子的立场就更该坚定鲜明不可!看来回家会见父亲向他表明立场是势在必行之事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话不会再动摇你、刺伤你的心了,只是……”娄定数脸挂着一抹邪恶笑意,拿着商业杂志在他眼前晃动,“我看从伯父接受杂志专访开始,你这位大律师的名气就更加响亮了,现在要请你谈律师打场官司,价钱不知道有没有像股市一样狂涨啊?”
“阿军!”谈步举一脸不耐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的心情已经够郁闷了,这些朋友居然还紧抓着他的笑话糗他,令他不禁怀念起个性温顺、细心体贴的库狄-,若是他在场的话,这两个没义气的损友才不敢这般放肆的大放厥词。
“阿步,我是很想闭嘴,但是……”娄定军咧开了漾着得意笑容的嘴,“但是我的嘴偏偏就是不听使唤,好不容易可以逮到糗你的好机会,你想我会平白放过吗?”
谈步举频频向他送出白眼,真想找块破布塞住他的嘴,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啊,你尽管说,本少爷不屑待在这儿听你不断抨击我可以了吧?”
他负气地猛地站起,随手塞进裤袋中的一颗晶亮耳饰随着他的站起而掉落于地毯上,娄定军眼明手快地拾起,看清了饰品的模式后,随即一脸暧昧地朝谈步举挤眉弄眼。
“阿步——”娄定军故意拖长声音,在他眼前晃动着在地毯上拾获的晶亮耳饰,“这是什么?该不会是哪个女人送你的订情之物吧?”
“阿军。”谈步举面带微笑地将目光定在他的身上,朝他有礼的伸出手掌,“请把那个东西还给我。”
他客气有礼的要求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礼貌回应,只见娄定军像是挖到宝似的凑到费无赫身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起那只耳饰来,看着这样的场面,谈步举只觉得自己所隐忍的脾火已濒临爆发的边界。
娄定军发觉到他的短暂沉默,也瞥见他的浓重不悦之情,遂将拾起的耳饰交还,“阿步,这个还你。”
谈步举一接过便隐隐地握在掌中,原来紧纠的眉宇霎时松开,显露出一副松口气的神情,叫娄定军感到诧异地睁大眼。
“阿步,说句认真的话,这该不会真的是哪个女人送你的订情之物吧?”他试探性地询问。
很难得会在一向潇洒不羁的好友脸上见到这种如释重负的神情,他总是以明朗的笑容、幽默的言词来遮掩自己真正的个性,实际上的他可是个不轻易将感情外露的神秘家伙。
谈步举握紧手中的耳饰,这是那天他在床上所拾获的,样式简单明了,一条细长的线底悬挂着一颗形似水滴的精巧坠饰,任谁见了都知道这是女子所戴的耳环。
“当然不是。”他轻声回答,可是心上却产生一股异样的情绪,使得他再一次忆起那名来去匆匆的美丽佳人,自那一夜别后,她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寻不到踪影。
当初,他没料到会在后花园发现一个掉落于凡尘的纤丽仙子,更没想到风华出色的佳人竟喝得醉醺醺,但是那一夜她低声倾诉的哀情话语仍荡漾于他的脑海,她那凄楚迷离的美颜仍停驻于他的心上。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她的出现是那么不经意,却不可否认地激发出他对她的莫大兴趣,自那天在床上发现到这个小巧耳饰后,他便像着了魔一般地带在身上,细心保护的程度犹如在对待情人一般。
谈步举面露一丝苦笑,这些天他的反常情绪确实超出自己的想像,没想到仅只一夜的女子也能如此挑动他的情绪。
故意忽略娄定军眼中探询的眸光,他慢条斯理地旋转过身踏上上楼的阶梯,“我不留在这儿听你们的臭嘴说的浑话了,我要回房休息。”
看着谈步举踩着优雅的步伐上楼至转角消失后,娄定军这才瞥过头望向一脸冷淡的费无赫,“喂,损友,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啊?”
费无赫只是淡淡地掀唇一笑,寡言的他虽然不擅长说些贴心的关切话语,但是刚才谈步举眼中所浮出的复杂情潮,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目光对上娄定军探究的眸光,他轻吐一个发人省思的答案,“阿。”
“阿-?阿步的事跟阿-有什么关系啊?”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反让自己更加头大,但是看着费无赫一派冷静的神态,他知道他不会再吐露半分真言了。
误交损友,他果然是误交损友啊!一个个都神秘得像什么似的,自讨没趣的他只好窝回音响旁,认命地戴上耳机,脑子却不听使唤地细细思索着费无赫的话。
“阿-……阿步的事跟阿-有什么关系呢?”
看见娄定军一副伤透脑筋的模样,费无赫只是神秘地扬唇一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阿步跟阿-一样陷入了情网尚不自知。
***
烦!
谈步举倍感忧烦地伸手爬爬被风吹乱的头发,此刻只有一个烦字可以充分说明他的心情。
他穿着一袭铁灰色西装,搭配一条靛蓝色的领带,表达出属于己身的邪痞气息,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公事包,行色匆匆地看了眼腕上的表,暗暗思忖着到达目的地的距离及时间。
真是烦啊!他没想到当他下定决心要回家会见父亲之际,竟先接到母亲的来电约会。
唉!母命难违,母亲亲自打电话找他,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订下了一桩约会,这简单就像是天外飞来横祸,现在他只有诚心祈祷这个约会不是他想像中那种变相的“相亲会”。
在等待红绿灯的空档,他的手不经意地伸进裤袋中,意外地碰触到一个小小的硬物,他便将它从裤袋中抽出。
一个水滴样式的耳饰霎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亮耀眼,谈步举无奈地扯唇一笑,又想起那个仅有一夜缘的美丽佳人。
“唉!”他低叹一声,万万没想到偶然邂逅的佳人竟在他的心停驻,她的情影已经烙印在他心上挥之不去了。
看见交通号志已转为绿灯,谈步举握住了耳饰,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正当他跟随着人群要穿越班马线时,一抹纤丽的身影突地窜入他的眼帘,他的心顿时一凛。
是她吗?一抹疑惑随着震惊飘上脑海,叫他不禁微眯起双眼,紧紧盯住那抹引起他莫大注意的窈窕身影。
他的心思完全被对街乍然出现的女子身影给吸引,此刻他心中充满惊疑及犹豫,叫他双腿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直到街道上的车辆扬起响亮的嗽叭声,这才让他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快速迈开脚步。
他在犹豫些什么呢?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平常胆大心细的他。
“啧!”他快速地穿越斑马线,不忘晃晃塞满女子身影的脑袋。
他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就让他在刹那间乱了心神、慌了手脚,这样的心慌意乱真像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点都不像他,他早已月兑离青涩的时代。
思忖的同时,谈步举更加紧紧握住手中的耳饰。
蓦然间,他像是有所顿悟地猛然招头,炯然有神的双眼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寻那个昙花一现的纤丽倩影。
一个自信的微笑缓缓浮现于谈步举俊挺的面容之上,他心中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轻松的自若心情。
“是啊,我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让我对她念念不忘,既然有这么一个佳人可以挑拨起我的注意力,那么轻易放过她就未免太可惜了。”他的唇边漾着笑,脚步毫不迟疑地往前迈进。
***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霍-雪一张精致的容颜没有感染上周遭人群半点的喜悦之情,神情阴郁落寞地独自在街上漫步着,也只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刻,她才能获得短暂的宁静及心灵上的安祥。
“相亲……”她的眸光落在远方,心情沉重得像铅块一样,沉甸甸的,让她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她强颜欢笑的咧嘴浅笑,却掩不住眼底所倾泄出来的郁郁寡欢。
她没想到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个星期后,所等待着她的竟是一场相亲会,而这场相亲会也意味着她就要被赶出霍家,贱卖给对霍家施以援手的救命恩人。
钱……突然间她发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供人漫天开价的货物,价高者得标,当她生于霍家之时,她便失去了选择的自主权利,等见了今天的男主角之后,就代表她将会失去下半辈子的自主权……
眸光在摆设着各类小饰品的玻璃窗前来回梭巡,霍-雪的手下意识地抚上未戴耳饰的右耳,她所喜爱的水滴耳环不知道遗落在何处,所以只要上街见到小饰物,她的目光总不自觉被吸引,希望可以寻觅到相同的。
她曾是那样地珍爱着那对水滴耳环,只因为那是父亲心血来潮送给她唯一的小礼物,当耳环少了一个,是否也意味着她应该对冷漠的父亲死心了?
“真的死心了吧?”她的额头抵靠着玻璃窗,目光停留在一个镶着钻的蝴蝶耳环上,喃喃自问。
霍然间,一个强力的拉扯将她从玻璃窗前拉离,在她来不及搞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之际,一个温热的唇立即覆住她的,她睁大眼想要将来者看清楚,却接触到一双深如幽海的黑眸,闪着黠光的炯亮眸中有着一丝迫切及渴望。
这个充满浓郁情感的黑眸突地撞击着她的心,在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而他滑溜的舌更是不客气地侵入她的口中翻搅,试图挑起她的热情回应。
这个吻来得突然且激烈,叫她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当她鼓起勇气想将这个男人推出时,他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徐缓地抽离她的唇。
谈步举不甚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她依旧如他所想念的芳香甜美,然而佳人的反应却叫他泄气不已。
霍-雪气呼呼的睁大一双清澈的瞳眸直盯着眼前粗鲁的登徒子,然而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含笑的面容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动弹不得,‘“你……”
见到她一脸苍白的神色,谈步举邪气地伸出指尖触碰着她脸部细女敕的肌肤,口吻暧昧地说:“小美人,你忘记我了吗?”
“你……”她忍不住浑身轻颤,没想到自那一夜别后,竟然会有机会再见到他,这是不是老天在捉弄她啊?
“由你的反应看来,你似乎认识我喔!”他的神情紧接着一变,邪气的笑容在唇边隐没,继起的微笑像个天真的男孩般。
霍-雪为他的瞬间转变而看呆了眼。
谈步举挂着笑颜朝她倾近,温热的唇靠在她的耳边,刹那间他的鼻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气味,那是他所熟悉且怀念的。
“你……别靠近我!”霍-雪有半晌的失神,随着他的靠近,感受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压力,迫使她心跳急速加快,她一把将他推开,脚步不住地往后退,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压抑着受惊的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冷然,“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刚才……”她的双颊飞上一抹嫣红,“刚才你的无礼我可以原谅。”
说完她便急急地想要从他身边逃开,她没想到会与他再相遇,就在她逐渐淡忘他的时刻,他竟然出现了,且一出现便带给她一记狂热的吻,叫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看穿了她所伪装的镇定外表之外,其实一颗心慌张无措,谈步举一把抓住急于从他眼前逃离的佳人,温煦的眼神在顷刻间转变得冷肃沉凝,“你又想从我身边逃走了?”
霍-雪倒抽一口气,一抹莫名的惊悸感油然而生,在他眼中的她仿佛是猎物,而他正享受着捕捉猎物的兴奋及喜悦感。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原来那夜她所见的天真睡颜只是一时的错觉,真正的他是个她所惹不起的人,他忽热忽冷的情绪变化叫她无法捉模,而他强大的腕力让她忆及他有一具强健的体魄和温暖的胸膛。
“你都听不懂?”谈步举肃然的神情一变,转为轻佻的神情,微弯的唇角有着袭人心扉的邪气笑容,“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问问你的心吧!”
“什么?”她只觉眼前的事物一晃,在转眼间她便被他揽进怀中,朝她欺上的唇强力地攫住她的不放,在他强硬的侵入之下,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摇地晃,唯一清楚感受到的是他霸道的唇舌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她口中不断翻搅。
逐渐的,强硬的热吻转变成温柔的缠绵细吻,他的舌不断地挑拨着她的感官刺激,时而纠缠、时而霸道、时而强硬、时而温柔。
而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她的心思回到那一夜,纵容自己激情的一夜,他的胸膛叫她心生恋恋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