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表情简直就像是个快死的人。
萧凌一惊,就放开了手,“你怎么了?”
温柔立刻蹲下,抱住脚,紧紧皱起眉,脸青唇白地瞪萧凌,“如果不是你,我会扭伤脚吗?现在,好像还中暑了,我要是死掉,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人似乎和长相不太相同,多少还有一点同情心,那当然要把一切过错都栽到他头上,让他内疚到死。
温柔算盘打得很精,萧凌的眼神里的确是有些不安了。
就在温柔暗中得意冷笑时,萧凌又一把将温柔拉了起来,也不理温柔的惊叫,一手伸到温柔的脖子后头,固定住她的头,一手食指中指并屈,在温柔雪白纤女敕的颈上用力一扯。
温柔痛得尖叫出来,拼命挣扎,“你干什么?”
可惜要害被萧凌制住,萧凌只要手上稍一用力,温柔就觉得头麻颈痛,呼吸困难,更别提挣扎了。
“你中暑了,我帮你钳痧。这是土方法,对中暑最有效。”萧凌动作飞快,再次又狠又重地钳了下去。
温柔痛不可挡,尖叫着伸手护着自己的脖子,“我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根本没有中暑。”
萧凌浓眉紧皱,毫不客气地掰开她的手,继续钳下去。
温柔痛得惨叫连连,又挣扎不开,只好双手拼命对着萧凌又掐又打,一点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形,活月兑月兑就似电视里的怨女在对着情郎又爱又恨地表达愤怒。
萧凌钳了七八下,温柔雪白漂亮的颈上已经通红了一大片,他仔细看了看,没有透出青紫来,这才点点头,“你确实没有中暑。”
温柔恨得什么都忘了,一脚恶狠狠踢向他,“我早说了,我不是中暑。”脚踢中萧凌的小腿时,传来的剧痛,才让她记起,自己的脚扭伤了,这一回伤上加伤,痛得她面无人色,大声惨叫,望向萧凌的眼睛,简直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他凌迟碎剐了。
萧凌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这个挨踢的人还没叫痛,她这踢人的怎么还喊起来了。
萧凌看她痛得摇摇晃晃地蹲在地上抱着脚,半天动不了。他心中一阵不舒服,弯下腰想扶她,却又僵住,问候的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圈,却又没有说出来。想起刚才听说她中暑时心中的焦急,更是满心不快。萧凌,你一定是晕了头了,早就知道她是个专门以玩弄、欺骗男人为乐的魔鬼,为什么还是要一再上她的当。
他沉下脸,粗声粗气地说:“别想我再上你的当,快走。”
温柔痛极了,索性也不顾风度,直接坐在地上,抬起头,恨恨地瞪着他,“如果你要谋杀,直接拿把刀来就籽了,不必这样折磨我。”
因为痛,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萧凌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还要强硬地去拉她。
温柔仰着脸,直着脖子,愤怒地望着他,眼中的怒焰就像刀子,恶狠狠地当面向他刺过去。
萧凌微皱起眉头,手僵在半空,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伸下去,略侧过头,躲开温柔愤怒的眼睛,一边在心中痛骂自己的心软,一边不知为什么地叹了口气,手还是伸了过去,人也同时蹲了下来。
他双手托起了温柔的右脚,温柔痛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自然而然,依在了他身上。
萧凌身体震了震,似乎要有所动作,似乎要躲,却又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揉了揉温柔的脚。
温柔吃痛,更加靠紧了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抱在他肩上,十根手指半是太痛,半是故意全扎进他肌肉里去了。
萧凌却并不觉得疼,他只感觉呼吸有些急促,额头开始冒汗出来。
大热天,人挨着人,会热得流汗也是正常的吧,可是心跳好像快得有些离谱,不过,天太热,心烦气躁,也是应该的。
他闭上眼,继续用力深呼吸,手上试探着再揉了一揉。
温柔用力惨叫,痛得极了,干脆一张口,狠狠一口,咬在萧凌肩膀上。
她既是痛得难过,又是有心要泄愤,咬得又狠又重。
萧凌一颤,他倒是不在乎疼痛,只是觉得不只心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手上,女性纤美的足踝,不知为什么,让人有一种火烫的感觉。恍惚间,又记起,刚才手钳在温柔的颈上,那轻柔美好的触感。
他闭了闭眼,双手齐伸,在温柔的惊叫声中,把她抱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温柔尖叫:“你还要怎么样?”
“你的脚伤了,不能走,可是朱自强喝醉了,敲碎了破酒瓶要割腕,谁都劝不了,他就只想见你,你还是先去劝劝他,再去医院。”
温柔气急败坏地道:“他寻死觅活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没兴趣继续上他的当,你放下我。”
愤怒冲昏了她的头,也不理是否会有效,继续用双手又捶又打又掐又捏,搞得萧凌满身青青紫紫,吵得萧凌头晕脑涨。
萧凌大不耐烦,忽然间双手一松。
温柔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但她应变神速,双手以惊人的速度圈住萧凌的脖子,竟然没跌下去。她吓得脸发白,余悸犹存地微微喘气。
萧凌忍不住暗中笑了笑,双手重又抱住她的身体,“这次可是你自己不肯下去的。”
“你……”温柔气得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只得用尽全力,恶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死命又掐又抓,力气用得太大,真的把血都扎出来,隐隐得从衬衫里透出来了。
萧凌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温柔却又大声惨叫出来,她用力过大,连自己的手指甲都半截断开了,痛得她手直颤。
萧凌见她的报应来得这么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脚步轻松地继续往前走。
温柔手也痛,脚也疼,喉咙也喊哑了,而且这个家伙,像是个木头人,身上伤痕累累,他也像没感觉一样,再怎么挣扎反抗,吃亏的都是她自己,只得闭了嘴,什么话也不说,为了保持平衡双手更加紧地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忽然而来的沉静让萧凌也有些惊奇,但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更用力地抱着她,加快脚步。怀中的人,身躯温柔,突然间乖得像一只小猫,没有了大吵大叫,没有了挣扎掐抓,倒真像是一对情人,女的不愿走路,半途撒娇,男的英气勃发,抱起女的,就力量无穷了。
萧凌在心中低笑一声,嘲弄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手上悄悄地紧了一紧,感觉手掌所触的身体,即使隔着一层衣裳,也有一种柔美的感觉,如果,她真的是自己……他摇摇头,没有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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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气氛在奇特的情况下,出现在他们中间,就连温柔自己也觉得有些惊奇了,不再闹了,不再吵了,好像胸中的怒气就这样渐渐不见了,身体己不止是单方面被他抱住,自己的双臂也很自然地勾在他的身上。夏天,双方穿的衣服都不多,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挨在一处,灼人的热量,在两个人的身上不断传递,被他男性的气息所笼罩,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里强劲的心跳。
温柔皱起了美丽的眉峰,为自己奇特的感觉和莫名的情绪感到惊讶,也许是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和男性接触,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和异性的身体长时间靠在-起,所以在短时间内,有些不习惯吧。
就在她最疑惑的时候,看到了两个警察,正在街对面,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本能地张嘴就要求救。
温柔看到警察的时候,萧凌也一样看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脚步没有一点迟疑停顿。
“你还不放下我,我只要叫一声,就可以让你这个绑架犯,去吃牢饭。”本来要求救,又没有叫出声的温柔在心中暗暗称赞自己的善良大方、以德报怨,被害成这样,居然还不直接向警察求缓,居然还好心好意地提醒邪恶凶狠的绑架犯。
“我不会放开你,我不能知道有人要自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你要叫就叫。”萧凌咬了咬牙,“那种地方,反正我也常进常出了。”
温柔挑高了眉头,看吧,果然是黑社会分子,真的常进常出警察局,难怪无法无天成这样?
萧凌脸色铁青,用力抱着温柔,力量大得让温柔有些不适,忍不住又用力瞪他。
萧凌完全没注意她的表情,只是大步往前走,和两个警察擦身而过时,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顿了一顿。
警察很自然地望向他,看到一个长得这么狰狞吓人的男人,抱着一个美艳漂亮、打扮过于新潮性感的女人,他们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人家你情我愿,很明显不犯任何一条法律,所以谁也没说话,就这样直接走了过去。
萧凌愕然低头,怀中的漂亮女人,正没好气地冲他翻白眼,“我也讨厌跑到警察局去录口供,算了,反正和朱自强的事早就该解决,我们去吧。”
真正的美女,不管怎么打扮都占尽风华,就连翻白眼的姿态,都漂亮得勾魂摄魄。
萧凌望着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他不能算什么丑男,真的不能算。只不过,在东方人眼中过分强壮的身材,会造成压迫感和疏离感,而本来端正的五官,被一道刀疤破坏后,就连一个普通的笑容,即使再温和、再发自真心,可一扯动刀疤,看起来就有些可怖了。
难得温柔居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吓得缩成一团,暗中打寒战,反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同时在心里暗暗猜测:朱自强虽然品性不好,不过,以他的社交圈子,交往的对象应该是普通白领才对,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和大部分人都格格不入的大块头,来替他出头。
不过,用不着温柔猜测太久,萧凌已经到了目的地。
难得他抱着温柔走了半个小时,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走进街角一个地下通道,穿过七扭八弯的小走道,空气越来越闷,光线越来越暗,而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响。
温柔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家舞厅。
和许多舞厅一样,暗得不见一丝阳光,各色彩灯照来照去,忽明忽暗,晃晃悠悠,闹得人头晕眼花。
音乐声响得让人两耳发麻,满眼的群魔乱舞,疯狂喊叫,对正常人的精神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温柔深深叹息,她以前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竟有那么多人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无限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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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舞厅,萧凌轻轻放下温柔。
忽然间离开那个强大而热力四射的怀抱,温柔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手自然而然地环在了萧凌的臂弯上。
忽然间放下这样温暖而柔软的身躯,萧凌立刻觉得怀中和心中都一片空荡荡,当一只温暖的手环上自己手臂上时,莫名地,就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
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一个火辣辣的娇躯靠到身上来,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笑声却让早已习惯的萧凌有了说不明白的不自在,他本能地望向温柔。
舞厅里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映得温柔的脸也一亮一暗,看不真切,只是唇边带着探索和嘲弄的笑意。
萧凌心中一阵郁闷,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郁闷。
靠着来的身体同样柔软,同样火热,却叫人有完全不一样,却又说不清的感觉。
舞厅里工作了四五年的艳姐,唇红得像滴血,眉画得非常夸张,笑嘻嘻贴在他身上,“凌哥,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相好。”
依照以前的习惯应该是就势一掌拍在她充满弹性的臀部,笑说几句半荤的话,可是这一回,萧凌什么动作也没有。
早已闻习惯了却忽然变得有些呛人的廉价香水的味道,让他忽然间想起刚才抱着温柔时,那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他忽然间意识到,这个打扮得和他所熟悉的所有舞女一样夸张性感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特质,让他根本无法用真正轻佻的态度来对待她,而他却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心中纷乱一片,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去想。
萧凌在黑暗中用力摇摇头,想要甩掉那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奇怪感想,低声问:“朱自强呢?”
“在贵宾室里。”不悦的声音里满是不以为然,“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种发酒疯的东西,让人拖出去扔垃圾堆里就行了,为情为爱、寻死觅活的事,在这种地方,还少见吗?凌哥,你的心居然到现在还没麻木,真是奇怪。”
萧凌一声不吭,拉着温柔向前走,不过,很明显为了照顾温柔的伤腿,他走路的速度非常慢。
温柔在黑暗中微微地笑,半靠在他身上,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交给他。在一片喧闹音乐,闪动灯光里,他引领着她,穿过一个个红男绿女,打开了某一个房间的大门。
然后,她看见了朱自强。
从学生时代就一直追她,到现在足有四年的朱自强。他头发凌乱,西装歪斜,眼神狂乱,一手拿着个瓶口破裂的酒瓶,对着自己的手腕,吓得旁边两个男的不敢靠近。
温柔“啊”地惊叫一声,顾不得脚痛,就扑了过去,冲向朱自强,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酒瓶,脸上的表情,又是惊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恨,“你发什么酒疯,我只不过和你吵了两句,说些相亲结婚的话来气你,你就这样,你是恨我还是气我,你要我怎么样,你才开心。”
说得又是幽怨,又是关切,又是恨又是伤,瞪着朱自强,似怨似嗔。
听得在场以为她是无情坏女人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而朱自强也因为温柔的表情太过意外,而疑惑地呆呆地望着她。
最不痛快的就是萧凌。本来也不认识来自强,只不过看他借酒浇愁,甚至闹到要自杀,口口声声被女人欺骗感情不想再活了,所以才动了怜悯之心,又劝又哄,打听出女人的姓名住址就亲自赶去找人,还嘱咐两个兄弟好好把这人骗到贵宾室。谁知道,根本就是自己多管闲事,人家明明是小情人吵架,闹情绪而已。
看到温柔的表情,知道朱自强这时应该不会自杀了,不但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温柔对朱自强说的话,一句句都特别刺心。
他的脸越沉越难看,低声呼喝:“还站着干吗,我们出去。”再也不肯多看,自己先退了出去。
另外两个男人也一起听话地退出去,关好贵宾室的大门。
“凌老大,想不到这个醉鬼的马子,居然这么漂亮,打扮得还这么火辣。”
萧凌更加不痛快,“闭上你的嘴,那是人家的马子。”
“凌老大,你不是想救人才管这桩闲事的吗?现在应该没事了,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本来满怀疑惑而大声问出来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怜的小弟,在老大莫名其妙的杀人眼光当中,乖乖闭嘴噤声,心中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惹得老大不开心。
萧凌望着紧紧关闭的大门,眼神一片沉郁,这个时候,里面的人,应该在亲亲密密地拥抱热吻吧。
事实与萧凌的想象完全相反,
门一关上,温柔双手一用力,直接把来自强推得跌倒在沙发上。她冷冷低笑,“很好,学长,优等生,话剧社社长,你的确很聪明,很有演戏天分。就因为我在大学时不和人谈恋爱,你就和人打赌一定可以追到我,就因为我不给你接近的机会,你就装成追我姐姐,然后再跑来告诉我,因为爱我,才要借我姐姐接近我。因为我不理你,你就寻死觅活,搞得满学校的人都以为我玩弄你的感情,导师亲自找我谈话十几次,因为我害你赌输了,你就赌着这口气,整整四年都不放过我,现在居然还哭哭嚎嚎,让人家黑社会都同情你,都替你出头,你真是太有演戏天分了。”
朱自强也不再装模做样,坐正了身子,冷冷地看着她,“我真不明白,你明明就是人家有钱人的情妇,靠出卖自己来读书,来吃饭穿衣,偏要装出什么正经样子。和那些大财团的老头董事长在一起,除了有钱之外还有什么味道。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我年轻英俊、事业有成,有哪一点配不上你。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享受,也保证不会让你那个金主知道,大家都好,你看怎么样?”
温柔虽然早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他把这样无耻的话,说得如此流利,也惊愕极了,瞪了他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以前追我也许是为了打赌,是为了玩乐,可是后来发现我和某个有钱人关系密切之后,你还死死纠缠,根本就是为了钱,为了借着我去往那家财团发展,对不对?”
“对又怎么样?你敢对别人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吗?这种事,不管你怎么干,吃亏的都是你。你要听话,咱们你情我愿,一起骗那老头的钱,大家都好,你要不听话……你也知道我是不会放手了,都四年了,我付出了这么多,不会这样轻易就让一切化成泡影。这世上笨人太多,太容易哄了。这里的那个萧凌,就是出了名的脸硬心软,特别好骗,我只略施手段就骗得他替我出头,你要再不合作,我多哭诉几句,这些黑社会一向最讨厌无情无义的女人,到时候用出来的手段就怕你吃不消了。”
温柔气极了,反而笑得更加美丽却冰冷,“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是无耻了,你想得可真如意,你既然知道那个老头,也该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他有多大的势力和财力,只要我在他耳边说两句,你以为,他会做什么?还是你以为,这种舞厅里不入流的打手,比他更可怕。”
朱自强本来得意洋洋地想要威胁她,没想到反而被她反威胁过来,想到那个人的势力、地位,脸色有些发青,呆坐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一声,“算了,我认了,斗了整整四年,我承认你更厉害一些。”他有些不甘心地咬咬牙,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头,伸手倒了两杯酒,“干一杯吧,无论是恩是怨,是仇是恨,这四年来,我们毕竟斗了太久,这杯酒之后,两不相欠,以后,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温柔微笑,笑是异常柔美,眼神也异样深长,“好,咱们就学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一杯美酒泯恩仇,从此两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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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等了很久,才见门打开,温柔从里面走出来,小心地回手要关门,
“你们谈得怎么样?他呢?”萧凌急问,语气急促得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温柔抬眼一笑,神色安宁,“别这么吵,我们聊得很好,什么误会都没了,他喝多了,要歇一歇。”
萧凌看到房里的朱自强躺在沙发上,心情莫名沉重,却又不明白,明明满天云雾都散去,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你去哪?怎么不照顾他?”
“你知道吗,今天是他的生日,因为我和他赌气,他就跑到这里来喝酒,现在我劝他休息,这就去买蛋糕给他。”
温柔笑容轻柔,让萧凌觉得异常刺眼,声音也变得沉闷了,“你脚受伤了,我去买吧。”
“不,你不知道他的口味,而且……”温柔笑得越来越柔美,语气坚定,“我一定要自己买给他。”
萧凌呼吸一窒,郁闷得想要放声大叫,却只是沉着脸,侧过头不再看她,也不再拦她。
温柔冲他点点头,就一瘸一拐,很辛苦地向外走。
萧凌不看他,却不由自主地用眼角往她扫去,看她走动辛苦,想起来的路上,一直抱着她,怀中似乎还留有她的体温,鼻尖仿佛还荤绕她的香气。悄悄地握紧拳头,努力地控制着想要再次去扶她、抱她的冲动,他板着脸,一动不动。
身边那两个因为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而闭嘴不敢开口的小弟,忽然间听到让他心惊肉跳的声音——原来是老大那双吓死人的铁拳头,捏在一起,发出的咯咯声。
两个小弟的脸色都灰败一片,惨无人色地望向萧凌,真的不明白到底哪里触犯了一向脸凶心软的老大,不会严重到要动拳头吧。
就在他们吓得全身颤抖,就差没跪到地上去的时候,一阵香气袭来,艳姐满面带笑地走近,“怎么还守在这里啊,里头怎么样,是不是在上演好戏。”
“没事,朱自强喝多了,在休息,温柔去买蛋糕给他吃了。”萧凌没好气地回答
艳姐没空计较他的语气,却惊奇地重复了一遍:“朱自强喝多了,在休息,温柔去买蛋糕给他吃了?不对……”
“什么不对?”萧凌不解地看向她。
“太不对了。”艳姐一跺脚,走过去,用力推开房门。
房里朱自强还躺在沙发上,艳姐快步走过去,“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时萧凌也感觉奇怪,冲进去,凑到朱自强面前一看,立刻发觉不对劲。
朱自强两眼睁得大大的,却眼神诡异,嘴角咧开,笑容古怪,脸部表情,就像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任艳姐推他、打他、踢他,他都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忽然间失去了感觉。
萧凌看了这种情况,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像这种混乱的舞厅,各种毒品药丸多多少少都会经不同的人的手冒出来,由不同的人混着饮料喝进去,这一类反应,以前他常看。
萧凌仔细看看朱自强的样子,再看看桌上两杯还没有完全喝干的酒,萧凌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太毒太辣、太无情太心狠,更太过狡猾了。
强烈的愤怒让他信手抄起上桌上一瓶酒以飞快的速度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