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步惊云一脸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陈苔威的律师事务所。
「阿威,你要下班了吗?」
陈苔威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仁兄,有此一讶异,「这个时间你没忙着和女人在床上翻滚,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要拜托你了。」好友的椰榆,步惊云早已司空见惯。
「怎么,敢情你『偷偷』结了婚,现在想偷偷离婚?」
「我干嘛就得偷偷的,难道不能光明正大吗?」步惊云见他愈说愈离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递给他一份契约书,「帮我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陈苔威接过好友递来的契约书,飞快的阅读,F你打哪儿弄来这种奇怪的合约?.」
步惊云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这份合约符合法律程序吗?」
「只要你一签字就具备法律效力。」
「从合约上能不能看出女方有无利益可取?」步惊云只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旦揭晓,那么他与岳水漾的关系就可以马上确定。
既已决定向自身的和占有她的强烈需要让步,克制生理冲动变得无比困难,且令他怀疑起自己「处女太麻烦」的理论。
「拜托,白纸黑字写得这么清楚,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一份以你为中心而订立的契约书吗?」陈苔威不懂他何时变得这么胡涂了,连如此简单明了的内容也不明白。
步惊云耸了耸宽阔的肩膀,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没有因他的取笑而生气,「你认为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问题怎么问我?你应该比较清楚吧!毕竟近三十年来,你和女人走得近,她们的心思你比较明了。就我的领域所接触的,女人会在纸上签字都是因为离婚。」陈苔威最后的一句话,近乎抱怨。
他嫉妒死步惊云了,老天爷对他实在太过眷宠,身材也没看他怎么练,就得天独厚的匀称.上张酷脸则是俊中带俏,一定是上辈子烧了不少好香,尤其是他身边总是不乏女伴,这点更是教人眼红!.「阿威,别人不懂,但你最清楚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她们全是贪图物质享受而来的。至于我,向来只了解她们的身体。」步惊云并不避讳让外人知晓他的游戏态度。
「那这次你还有什么好犹疑的?你这只『饿龙』的至理名言不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错失一个吗?既然如此,人家都自动送上门了,你岂能不给个面子?」
陈苔威口气酸溜溜的,「不知道这个叫岳水漾的女孩脑袋瓜在想什么,竟然要将宝贵的贞操交给你这个最不懂珍惜的男人!」
步惊云径自笑着,慢条斯理的从长裤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如果我要在合约后附加这一条,行吗?」
陈苔威纳闷的摊开纸,看完那简短的两行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惊愕的他张口无言。
「你还没回答我可不可以?」他再次的提点他。
「惊云,这些字是你在睡梦中写的是不是,你要不要再确认一次?」陈苔威仍处在惊吓中,打死他,他也不信步惊云会写出这条但书来。
「听你的口气是可以成立了?」步惊云不讶异好友的反应,事实上,当他的脑中兴起这个念头时,他自己也认为不可思议。
「难道岳水漆真的长得国色天香,她值得你这么做?」陈苔威还是觉得他在开自己玩笑,「你不是说再漂亮的女人都败倒在你胯下了吗?」
「岳水漾确实不是沈鱼落雁型的顶尖美女,但就我和她见过的两次面当中,我发现她是个会给男伴很多惊喜的女人,她身上未知的一切皆是宝藏,她很特别!」
步惊云欣赏她机灵的反应,还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她有坚强、也有娇弱的一面,而无论哪一面,都是相当吸引人的。
这更教他决定教导她自伊甸园就有的男女秘密,不让这个机会落入他人之手。
「但你从不容任何人干预闯入你的心,你从不轻言冒险,也不打算禁锢任何人」
「反正我又没损失,这条只是写来以防万一,当下的我对她是很感兴趣,但说不定热度也很快就会褪去。」为了打断好友的唠叨,步惊云如斯说道。
陈苔威质疑的看着他,「是吗?」
他不相信,且他甚至觉得「以防万一」这个四个字很值得深思,因为在碰上岳水漾这个女孩以一刖,步惊云从未有这个冲动。
他只想知道,岳水漾究竟拥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一个浪子为她做出如此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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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伯伯,你找我有什么事?」水漾坐在吧台的一局脚椅上,爱理不理的开口。
「水漾,妳怎么喊我尤伯伯呢,这不是把我叫老了吗?」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尤天富皱起了眉头。
水漾嫌恶的撇着丰满而红润的双唇,困难的挤出一丝虚伪的微笑,「怎么会呢,你和我爸爸是朋友,且你的年纪还比他大,那么我叫你一声伯伯也是应该的。」
老牛还想吃女敕草,死不要脸!.她就是要他认清楚自己的条件,不要仗着有几个具钱,就想奸污她:「但我们就要是夫妻了,难道妳嫁给我以后还要这么喊我吗?那走在路上不是要教别人误会了。」娶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就是要来炫耀的,要是日后一同上街,她还喊自己伯伯,那还有戏唱吗?
「既然尤伯伯这么怕人误会,那么何不娶一个年龄和你较接近的女人当妻子呢,我和你年纪差了三十岁可是不争的事实啊,你若不说谁知道我是你的太太?搞不好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女儿呢!」
尤天富耐住脾气,纵欲过度而肿泡的双眼因看着她而发亮,「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妳,我可以和他们解释。」
在他迟暮的眼中,岳水漾感觉上就像是一块青春的肥美鲜肉。他觊觎她很久了,在听岳忠义说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后,他想得到他的更强烈。
所以他用尽千方百计,掌握岳忠义嗜赌的弱点,买到了他的宝贝处子女儿,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第五任太太。
「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水漾坦白的说。
她已经说得够委婉了,试想,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还能萌生爱意?不吐死才怪!
「妳」这回尤天富真的被激怒了,「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妳父亲已经收了我一佰万聘金,由不得妳对我没感觉!」
「我会叫他把钱退给你,我绝不会嫁给你这个老色鬼!」都撕破脸了,水漾也没什么话不可说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像只怪兽,以邪恶的眼神盯着她,饥饿且带着尖牙的嘴巴垂涎着她,她怎能嫁给一个如此恶心的男人?
「妳敢说我是老色鬼?」尤天由昌气得拽住她的手腕,「妳以为自己就多纯洁吗?这么晚了还愿意出来和我见面,妳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他摩拳擦掌着想攫取那抹纯真,成为头一个采撷蜜果的人,因为他怕万一来迟一步,会让其它的男人捷足先登,到时候若还娶了她,他就当冤大头了!
「你放开我」
水漾挣扎的想逃月兑他的箝制,见酒吧内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人愿意跳出来救她,她灵光一闪,想起军训课所学对付的防身招术,屈起膝盖用力往尤天富的要害一踢,趁他手劲一松,连忙跳下椅子跑出去。
可是当她正发动机车准备离去时,没想到肥胖的尤天富却追了出来,攫住她的双臂,用力将她拖至一旁。
「臭婊子,妳敢踢我,看我怎么对付妳:」尤天富用力掴她一巴掌,一只手邪恶的将她的臀部凑向自己。
从那年轻而有弹性的臀部上,他感受到一股反弹力道,从指尖直达他的心脏,教他兴奋的直打哆嗦,「真好」
「变态,你放开我!.」水漾看到他的样子,背脊一阵冷颤,深怕自己会这么被他吃了,「救命啊:」
「水漾叫你放开她,你没听见吗?」一个低沈男声就像风吹拂过山上的积雪般,异常冰冷的传来。
「年轻人,没有人教你少管闲事吗?」尤天富气恼竟有人敢来破坏他的好事!.步惊云的眸子满溢着危险,「我的司机会告诉你我有多喜欢管闲事,小李,他交给你了!」
拉过岳水漾的手,他愤怒的带她坐上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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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谁?」一回到云腾别墅,步惊云带着责难的口吻马上把问题丢了下来。
「喂,我还余悸犹存,你的口气就不能温柔一些吗?」岳水漾忍不住的发牢骚。
她是很庆幸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但从他刚才在车上就摆副扑克牌脸给她看的态度,令她很是费疑猜,该生气的人是她吧,她差点被强暴耶,而他,怒气冲冲是为哪桩啊?
「我问妳,那个男人是谁?」步惊云冷声又问了一次。
他的脾气已在爆发边缘,她最好不要再试探他的忍耐程度。
「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老男人。」水漾四两拨千金的淡然回答,她不想让他知道尤天富的身分。
「这么晚了妳不回家还在PUB鬼混?」
他频频的指责,教水漾光火,「步惊云,你不要以为自己救了我,就有资格指着我的鼻子批评我的不是,我告诉你,今天若不是你一直将我们的事情拖着,我才不会差点被强暴!.」她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假使刚才让他得逞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不想被男人当成猎物,就不该那么晚了还到那种龙蛇杂处的酒吧去!」步惊云的语气很重,且带有一种无从分辨的情绪。
「我十一点才下班,朋友约我当然得在十一点钟之后了,这是我的错吗?」
为什么他们男人的观念都如出一辙,认为这个时间在酒吧出入的女人就一定不规矩,天知道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进那种地方,没想到就被两个男人形容得如此不堪!
「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他突来的一问,教水漆有些模不着头绪。
「我找了妳一整天了,打电话去妳家妳父亲叫我死心,别再纠缠妳了,因为妳要嫁人了。」步惊云说完话后,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瞧出端倪。
他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当他将岳水漾说的话、她的请求当真后,这最好不是愚人的戏码。
「他骗你的,我哪来的对象结婚?」水漾反射性的否认。
「但他说妳今天晚上和未婚夫在那儿约会。可是发生了那种事,为什么妳的男朋友没有出面救妳?」
她父亲以为他是那种苦苦纠缠的痴情男,为了要他死心,索性将女儿与男朋友的约会地点告诉他当时以为自己被岳水漾给愚弄了,他愤怒的要熟悉店址的司机载他前去一探究竟,谁知竟让他从魔爪下救了她!
水漾没料到她父亲会鸡婆到这种程度,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将她困入窘境,「我」
「我很想知道一个女人在有了未婚夫之后,为什么还要找男人献身?」步惊云的眼神因为她的吞吐,倏地更形闇黑。
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教水漾终于感觉到他的可怕,「我也想知道如果我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找你献身?」
她的眼神闪烁,没个定点,拚命找理由,「好啦,如果你非要知道为什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就是喜欢步惊云这个男人,但因为你不会对任何女人承诺,而我却爱你爱得要死,爱、欲不能两全的情况下,我当然只能退而求其次,拥有你的身体了!」
「妳确定自己喜欢我?」步惊云灼热的眼神射向她。
水漾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你知不知道问女孩子这么露骨的问题很不应该,那会让我很紧张!」
「妳刚才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有趣,他太爱看她的各种表情了。
「反正我就是不求名分,也不会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法,强留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有点魄力,我知道的步惊云可不是这种不干脆啊,你干什么?」他的大手陡地搂住她的腰部,水漾吓得尖叫。
「顺妳的意啊!」步惊云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且多了抹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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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好呢?」步惊云的视线上下打量了水漾一巡后,竟侧着头摆出思考状。
本来就紧张的水漆,见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心跳更快,「你」
「怎么,看妳的样子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妳想临阵退缩吧?」他的手指像虎头钳般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一早受着她肌肤的滑女敕触觉。
「我才没有!」
「那就对了!」步惊云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因为事情走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回头了,「妳给我的合约书我签好了,就放在书房里,妳要不要先拿在手里好有点安全感?」
「我干嘛要有安全感?是你在防我,我可没有防你什么!」水漾佯怒的回了他一句,却感到一丝害怕腐蚀着她。
「那样最好。」步惊云的笑容里别具深意。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邪恶?」水漾喝斥,她不喜欢看到他的笑,那蕴含其中的愉怏意味,折磨着她原本就一哀弱的神经。
「我不只笑容邪恶,我的行为更是。」步惊云低头吻住她正想反驳而微启的粉唇,堵住了她可能出口的拒绝。
他的舌头刺激着她的喉咙深处,舌忝刷过她的齿壁,勾引着她的与自己缠绕在一起……
双手搭着他的肩,她任由他带着自己登上喜悦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