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祖儿没有目的地开着车,她的思绪混乱,狼狈的不敢回家,好怕面对母亲担心的眼神,可是离开台湾三年,从前学生时代的朋友都断了音讯,她不知该找谁诉苦去。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还有书权可以陪自己,但这几天他不在台湾,且经过他的告白后,她是怎样也不可能将这些情形让他了解。
突然,她感觉自己好孤单。
已经干了的脸庞,再度田陷入哀伤而添丁新泪痕
“嘿……”—股强烈的酸意涌上喉间,她踩了煞车,飞快地夺门而出,跑到马路边。
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堆汁液,不难知道那是方才喝下的香槟酒。取出面纸擦拭嘴角,感觉手臂和胸前痒了起来。
起先只是模抚着发痒的地方,但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开始用力抓了起来,可是愈抓却似乎愈痒。
坐在路边,蓝祖儿突地放声哭了。
不管随意停放道路中央的车子,不听经过的车辆如何的鸣按喇叭,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
她好无助,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可怜。
“恶……”恶心感又涌上来,她不住干恶。
“难受吧,不会喝酒偏喜欢逞强。”将自己的车子停靠路边,言书晃又忙着将阻碍交通的轿车驶离一旁,这才走至她身旁。
“不要管我!”听见他的声音,蓝祖儿胡乱挥着手想要赶走他,头颅死命低垂,不愿让他看到像个疯婆子的自己。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的任性却严重使交通瘫痪,为了蓝爸爸和蓝妈妈的面子着想,我不希望他扪得到警察局去领你回来!”
言书晃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明显的红疹,是这个因素才让他没有更厉声的指责她的不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浑身不舒服,醉酒对一个酒量欠佳又对酒精过敏的女人而言,无疑是一大折磨。
大概是两兄弟十岁、而她七岁那年吧,他们三个小孩偷喝了父母珍藏多年的陈年美酒,原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即使东窗事发,赖账不承认也找不到证据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对酒精过敏的蓝祖儿,提早曝光了他们的行为,因为酒醉醒来的她全身长满了疹子,那时候他们才晓得,原来她的体质对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过敏。
因此,他们两个大的,被痛快地打了一顿,那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的父母不是你,他们很爱我!嗯……”
“上车,我送你回去!”架起她,言书晃想拉她上车,可是她却使起性子,动也不动。
这阵子以来,她常常令他的脾气失控,她在测试他的耐力,逼迫他至自我控制的极限。
“我说了,不要管我!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离我远一点,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酷?”
她失声的指斥,猛然敲进言书晃心房。
他以为自己将关系撇得够无情了,没想到她仍是想不开,但要他再说出更伤人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心承受得住。
女人的心,果真如同海底针,他实在模不清她的想法。
几次见面下来,自她身上得知的讯息是她亦对自己有意思,除却兄妹之情,还有更深一层的男女情爱,她赤果果的眼神几乎表白了一切,逼他走入无路可退的绝境。
但这是否只为一时迷恋,因她许久不曾见过自己而萌生的情慷?
也许真是这样,毕竟她的答案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明白表示了。他不会忘记,更是时时提醒自己。
“你喊我一声大哥吧,基于这层关系,我有责任关心你。”他以多年来培养出的冷漠隐藏自己对她的好感。
大哥、大哥,他说得很轻松,但他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如何待她的?连最基本的兄妹之间的嘘寒问暖都没有了!
知道自己已濒临将全部感情托出,蓝祖儿吸气,想要怯除声音中的痛苦。“我不要这种关系,我想要的是一份爱!”
“书权会给你。”抑止所有的感情,言书晃故作冷漠。
“你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你的爱要给你的女朋友吗?”
她怎么会爱他这么深?书权和他长相一模一样,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她为什么就不能爱他?被爱远比爱人幸福啊!
“我不会交女朋友,永远不会!”
蓝祖儿定住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你不会看到我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她好失望,“你和周芷珊在一起,我都知道了,不要再瞒我了……言大哥,到底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她可以做你的女朋友,我就不可以?”
惊愕她的话,言书晃不知道她打哪儿得来的消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没有骗她,他清楚她厌恶他对她说谎。
“骗人,我讨厌你骗我……”涕泗纵横,蓝祖儿握拳大叫。
她的哭喊,一字一字像利箭般射进了言书晃的心,往事历历,清楚地教他睁不开双眼,可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决定却依然回荡在耳畔。
他的心又狠了起来,“我没有骗你;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爱上你,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仿佛心碎了千万片,掉到地上再被破玻璃创伤,“那我可以爱你吗?”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从他脸上道出了坚决,她看到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苦呢?你这么喜欢痛苦吗?”
“是呀,我好像真的是个自虐狂……”仰起头,蓝祖儿对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白嘲地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走至车旁。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此刻她心灰意冷。
看着她上车,车子从眼前驶离,言书晃也回到自己的车上,拨了一通电话给蓝父。
就算她说不需要自己的关心,但她的样子却教人放心不下。其实,痛苦的人不只是她,他的痛苦一直是她的两倍,甚或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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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蓝老弟呀,你终于也要享清福了,现在祖儿念完书回来帮你打理公司,你轻松多了吧?”言大华笑呵呵地拍打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大学学弟的大腿。
“还早呢,祖儿什么也不懂,空有理论、实务什么也没接触过,我还得费一番苦心教她。”蓝父笑着回应。
“放心好了,你们家祖儿天资聪颖,很快就能步上轨道。”对于那个女娃儿,言母向来赞誉有加。
“蓝蓝如果听到她的言伯母这么看好她,一定又要在我耳边碎碎念了,说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老是看不起她,认为她没有实力、凡事都不行……哎,有时候真拿那丫头没办法。”蓝母想到女儿发牢骚嘟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就是呀,她从小倍受宠爱,得到的呵护比谁都来得多,除了父母,还有你们,再加上书晃和书权,我都怕养成她骄纵的个性,得罪商场上的客户事小,若是因此找不到好人家,事情就大条了。”这是蓝父心里最大的隐忧。
言大华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去去去!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别的男人看不到你家女儿的好,我家这两个可另当别论了。”
承接丈夫的话,言母续道:“没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蓝蓝从小就和我们家双胞胎走得近,孩提时代的感情或许只是愉快的嬉戏,但懂事后仍旧处得来,这其中隐喻着什么,你们不会愚昧的不知道吧?”
“祖儿有幸能有你们这样的公婆,我们夫妇俩是求之不得,但总觉得有点高攀不起……”蓝母客套的说。
女儿若能嫁人言家,或许是最好的安排,毕竟原本就待她很好的言伯伯、言伯母,即使身份转变为公公、婆婆,还是一样疼她如亲生女儿,这样的结局哪家父母不喜欢?
“说什么傻话,这年头还讲什么高不高攀?如果真要担心,也是我们两老吧,我们才怕你们嫌弃书晃和书权呢!”
两个儿子一个像闷葫芦、一个过于外放,她不懂他们为何不肯加起来平均一下,如此,她就有两个同等优秀、又挑不到缺点的儿子了。
“大哥大嫂太谦虚了,外界谁不晓得言家有两个出色的双生儿子,大家都急着为自个女儿攀亲事,而现在我们有幸能和你们结成亲家,高兴都来不及了,焉有嫌弃之理?”
看着先生愈说愈起劲,似乎忘了女儿不足的地方,蓝母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公,咱们蓝蓝不懂得做家事……”
耳尖的言母听见教他们裹足不前的原因,失笑的说:“我们两老是喜欢祖儿的贴心,娶她进门是希望她能带活我们家死沉的气氛,至于那些家事,自然有方妈会做,轮不到她。”
“我老婆说的有理,你们不要再为一些无谓的事担心了。”
“等等!我们四个老的在这里说得口沫横飞,人家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根本抓不准。”蓝父是四人当中最快面对事实的,他们的如意算盘似乎拨得太快了。
想了好一会儿,言母道:“祖儿和书权好像走得比较近……”
未待老婆将话说完,言大华急着抢辞,“不成、不成,书权那小子太花心,二十七岁的人了,心还不定,祖儿嫁给他肯定三天两头找不到老公,我看还是阿晃和她较合,他稳重的个性我较放心。”
“我倒觉得书权心地不坏,待祖儿也不错,也许他只是那张嘴巴花心了点,假以时日应该会改变。至于书晃,老实说,有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甚至从他的脸上瞧不出想法,前几天的酒会,听说他和祖儿当场吵了起来……”
这件事蓝父一直耿耿于怀,从小到大不曾见女儿哭得这般伤心,最令人想不透的是,应该给予安慰的言书晃居然没追随着她,反倒将烂摊子交给他收拾。女儿不肯透露半点风声,他又找不到机会问另一名当事者,于是一直悬而未决。
“有这种事!”言大华声音拔尖,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大儿子的不是,他显得很难为情。
“依我的想法,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蓝母觉得时下的年轻人都很有主见,不喜欢被安排好的路子,勉强行之,只会遭来更大的反弹,凡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突然,玄关处传来声响,教四个人噤了声。
言书晃提着公事包绕了进来,正想上楼休息,看到客厅的客人有些讶然,但他很快的恢复过来,打了招呼,“蓝爸爸、蓝妈妈。”
好像很久不曾看到他们到家里来坐坐了。确定客厅里没有第五个人,他的心有些落寞又有些松缓,复杂得连自己都不懂。
“你蓝爸爸。和蓝妈妈今天来谈祖儿的婚事。“当言大华义无反顾地说出这句话时,在场知情的三个人都暂停呼吸、睁大眼睛地看着神色自然的他。
“婚……事?”规律的心跳刹那间乱了,言书晃颤着声音。
祖儿和谁的婚事?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他没听说?
“我们四个老的谈好了,大家都有了共识,既然祖儿和你们兄弟俩感情融洽,决定依她的意思,选择你们其中一人成为她的丈夫。”
“当然了,这种事情还得征询你们的意思。若是有一方不愿意,那么这桩婚事也不会幸福,对不对?”蓝母补充道。
她的话像是提醒,让言书晃不至于被脑海里最直接的想法误了事,换了一张脸,他平静的说:“我不急着结婚,且我可以现下就告诉你们祖儿的答案。她的选择是书权,这是她从小就有的心愿。”
“有这种事?”两对夫妇相视对看,很是纳闷。
“没其他的事,我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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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晃,你给我出来!”
蓝祖儿拿着言大华交给她的钥匙,怒不可遏地开了位于办公大楼最顶层的休息室大门。
“言书晃!”偌大的休息室,看不到他的人。
听见另一扇门后传来的冲水声,没多久声响没了,下半身只着一件内裤的言书晃走了出来。
房内突然多了个人,言书晃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蓝祖儿一身怒气,无暇注意他的服仪不整。
“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看到我手上的钥匙吗?言伯伯给我这里的钥匙,我用这把钥匙开了那道门,自然就进来了!”
“找我有事?”
一提起此行的目的,蓝祖儿怒气冲天地走到他面前,“我何时说过要嫁给书权了,你凭什么在我父母面前编派谎言?”
今天下班回到家里,被母亲拖着一道下厨,闲谈之间知晓自己的婚事几乎抵定,她简直无法相信这等荒谬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己头上!
“我没有说谎,你千真万确说过那句话,而我也确实听见了。”他缓慢而清晰地说出每一个字,神情哀恸。
“不可能!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蓝祖儿斩钉截铁的说。
本来决心不再理他了,因为他一再地伤害自己,可是今天他的抹黑却教她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她所伪装出来的冷漠似乎注定得受到考验,她很恼怒每次都失败。
“那么肯定是你贵人多忘事。”现在是一个机会,言书晃明白自己必须筑起一道中立的墙。
以前她的痛苦他既然都可以视若无睹,那么再狠心几分钟,应该不是太大的困难。
现在就算她表白心意说她爱他,他也不可能接受了。除了不了解她内心真正的情愫是真心喜欢,抑是不能忍受他的冷漠,而想证明些什么外,他还得记住书权的心情。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爱过书权!”蓝祖儿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因深沉的感情而颤抖。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很自私,你以为我们言家兄弟是傻子,任由你耍着玩?”言书晃觉得自己的神经像转动的碟子,快要失去控制了。
“可是我爱的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不相信?”蓝祖儿哀怨的眸子锁着地,让他险些迷失其中。
“因为我永远记住你说过的话。”别过脸,他的思路窒碍,尽力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答案。
拉着他的手,蓝祖儿无力地跪他的脚边,好卑怜的道:“我究竟说过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解释……”
他说了,她是贵人多忘事,他既然这么认定她,为何不肯给她一个机会?
“不用解释了,你回去吧!”拒绝回头看她一眼,言书晃害怕自己会陪着她一起哭,看她如此,他的心不见得好受……
“不要赶我走,言大哥,我求你,接受我好不好?你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真的让我好痛苦,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周芷珊一样陪在你身边?”
言书晃怔住身躯,缓缓回身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里的苦楚是他陌生的悲惨,他不能明白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不是周芷珊,当然不能像她一样跟在他身边,若是可以,他想给她的绝不是和周芷珊相同的关系。
“她能给我的东西,是你给不起的。”想挥走头上渐渐压下来的一团迷雾,冲口而出的是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
“那是……什么?”
痛苦地阖上眼睛再睁开,勉强吐出两个字,“快乐。”
蓝祖儿用力揪握他的手臂,心急的想要讨好,“言大哥,我可以的,你要快乐,那我以后就不惹你生气,你叫我做什么我绝不会违逆,好不好?我真的可以,而且绝对不会输周芷珊,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终究不能控制自己的手爬上她显得脆弱不堪的脸庞,“你不懂吗?她给我的是她的身体,那是上的快乐。”
言书晃凝睇着她,一股暖流贯穿全身。他一直很努力抵挡这种感觉,却也了解惟有她的单纯与天真,方能带给他莫大的存在感。
蓝祖儿沉默了好一会儿,安静地分析他的语意,之后她站了起身月兑下衣服。
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言书晃尊重地旋过身,“你在于什么,快穿上衣服!”
没搭理他的话,她从后头环抱他的胸膛,“不,我要证明,我也能给你……那种快乐。”
抛去自尊、抛去羞赧,抛去一切的一切,她义无反顾地想要得到他的爱、得到他怜悯的一个眼神。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看不起你……”言书晃拉开她的手,但一下子又溜了回来。
贴着他的身躯移到他的面前,蓝祖儿螓首轻靠他的下颚,低声啜泣,“不,不要再讨厌我了,好不好……”
“蓝蓝,冷静点,快穿上衣服,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不敢感受贴伏在自己身上的完美身段,他告诉自己得镇定。
妈的,他是否也在期待这种事的发生,要不,为何迟迟没有穿上衣物?言书晃连自己的心态都怀疑了。
“我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只要你接受我!”蓝祖儿将他拖得更紧了。
当坚毅的下巴变得冷酷顽强,她可以看出他在抗拒自己的冲动,他的额头因压抑而出汗,她伸手抹去了它们。
“该死,你要不要听话?”推离她的身躯,言书晃目的原是和她保持距离,视线却瞟到她胸前的红点,他知道自己该移开视线,可是他没有,甚至伸手模了那些未褪色的疹子。
“你没有告诉蓝爸爸,要他带你去看医生吗?”
摇了摇头,蓝祖儿好委屈的哭诉,“我在等你……小时候那次偷喝酒看医生,是你在旁边我才肯打针的……这次我以为你会陪我去……”
言书晃轻轻拭去她流下颊畔的泪水,“你真傻……”他的五脏六腑因记忆而纠结,和怀疑令他加倍痛苦。
该死,他陷入感觉迷障里了,从没想过女人的脸部肌肤触碰起来会是如此柔软,更不知皮肤下的骨架会是如此细致脆弱……
仿佛被吸入纵欲的旋转木马中,他忘记自己的坚持。
他的手带着沿着她的肩膀滑下后又捧住她双颊,手指在她泛红的肌肤上如钢铁般冰冷,但他的双眸却燃烧得比熔炉还热。
“蓝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双唇在距离她唇瓣一寸处停下,呼吸炙热沉重,蓝祖儿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为他张开双唇,她的心在胸口敲击,终于他的唇覆上她的。
他的舌头动作甜蜜,他的牙齿亲密地轻咬着她的下唇,以带蜜的吻吞没她的心智。
轻扶颈项的大手滑至她耳下,大拇指拂过她的耳垂,又顺着她纤细的颈子而下,其震撼力一如他在她嘴角印下的吻,她的身体像春日阳光下的雪人般,慢慢融化。
一股真实的连番涌现,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浪漫冲动,而是女人对她的男人产生深沉、性感的渴望。
“言大哥……其实你不是那么讨厌我的,对吗?你对我也是有……反应的。”蓝祖儿羞红了脸,说出了她的发现。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件事,她一直是理论派,在他们刚才的亲密接触中,她感觉到了他的反应,为此,她好高兴,认为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
一桶冷水淋了下来,言书晃回复了冷静。
天,看他做了什么?
停止了对她的动作,双眼冷酷的搜寻,看到她脸上洋溢希望的色彩,他的表情因不羁的而紧张。
“你错了,男人是的动物,即使面对再丑的妓女,只要一来……这种事不需要感情。”他冷冷的说,不带感情与任何温度。
“你当我是妓女?!”
蓝祖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却仍执意等候他的解释,但他迟迟没有反驳,她伤心欲绝,生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么伤我,你够狠!”
羞愤交加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蓝祖儿踉跄地急于逃离他刺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