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威烈的伤复原得很快,没几日光景,他就可以行动自如,完全不受影响。
虽然他很想躺在床上多休养个几日,享受褚寒水的悉心照料,但以他伤口复原的速度,他要是在继续躺下去,诡计很快就会被揭穿了。
这日,褚寒水应赫连威烈的要求,特地去御膳房亲自煮鲈鱼汤,以助他伤口早日愈合,前脚才踏出无极殿,太医随后就来到殿内查看赫连威烈伤口复原的情况。
“陛下,您的伤……”他欲言又止,视线朝前后左右偷瞄了一下。
“太医,本王的伤早已无碍。”他爽快地道,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声音更是洪亮且中气十足。
见陛下朗声说话,一点都没有避讳,太医悄然吁了口气,说话也不再吞吞吐吐的。
“陛下没事就好,陛下受伤,微臣这几日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的。”他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陛下受的伤是小伤,却要佯装成重伤的样子,可真是折腾他这个老人家了。
为了让美人在旁服侍,陛下硬要他跟着作戏,实在让他深感惶恐。
“太医,辛苦你了,本王这次受伤,多亏有你在一旁配合,才能瞒过寒水。”
赫连威烈拍了拍太医的肩膀。
这是,褚寒水又绕回无极殿,想询问赫连威烈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东西,她待会儿可以顺道吩咐御厨烹煮,不意却听见两人的谈话。
“陛下,你刚才说什么?你瞒我什么?”她的声音低哑,脸上带着极力隐忍的愠色。
刚才他与太医的对话,差不多都被她听见了。
赫连威烈朝太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便跨步走到褚寒水的面前。
“寒水,你听本王解释……”
他伸手向碰触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把甩开。“不要碰我!”
“寒水……”他往前走近一步,想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可以欺骗我?枉费我这么担心你,还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你当我是傻子吗?这样戏耍我很有趣吗?”她握紧小手,心中感到悲愤交加。
他竟然把她当傻瓜一样玩弄?他不是不知道,她为他流了多少的眼泪,一片真心却被人践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寒水,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但是,我只是希望能找个借口,让你名正言顺地待在我身边,顺便测试你对我的心意,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他急急地解释。
“所以,你是故意被刺一剑,并与太医串通,刻意瞒骗我?那名此刻也是你安排好的?”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她居然连被心爱的男人设计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真的好无知。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被刺伤是真的,整个刺杀事件绝对不是我安排的,只不过,我原本刻意轻易躲开哪一件,却为了救你才不慎被刺伤。”他全盘告知,无所隐瞒。
“你怎么可以对我隐瞒自己的伤势?”她忍不住扬高声量斥责。“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身为帝王,做事不该这么冲动的。更何况,万一不慎伤到要害,她岂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寒水,本王不该做出欺骗你的事,但本王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太爱你,害怕失去你的缘故。”他握住她的手,眼中写满深情。
若不是想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他何必忍受这种皮肉痛。
“既然陛下如此不信任我,那么请让我回东离国,一切回到原点。”她话说得决绝,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害怕再与他起冲突,更怕他会再做出令她料想不到的事情出来,他可以为所欲为,她却不得不顾全一切。
这样的她,真的好累,她感到身心俱疲。
爱一个人,如果真的要如此工于心计,那这样的爱,她宁可不要也罢。
“寒水,你不能离开本王,本王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微微泛疼。
他的本意就是不想失去她,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再者,他这么爱她,她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
“请陛下高抬贵手,放寒水自由。”她以坚定的眼神凝望着他。
原本想与他相守一生的决定,因为他的欺骗而产生了动摇。
他们的认知与思想相差太大,继续相处下去只是增添彼此的痛苦而已,倒不如狠下心来切断这段感情,或许,彼此都能得到解月兑。
“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女人,你不准走!”他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若我真要离开呢?”她蹙眉反问。
当她提出要离开他时,同时也感到一股锥心般的刺痛在胸臆间漫开,为什么她会落到如粗进退维谷的地步?离开或不离开,都是一项艰难的选择。
“如果你离开,本王会追寻你,不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把你找出来为止。”他信誓旦旦地道。
“那你的国家呢?你的子民们呢?你全都不顾了吗?”她的眼中染上淡淡的哀愁,心中则涌起淡淡的喜悦。
“没有你,本王活在这世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真心地说。
“陛下……”她感动得眼眶染上湿意。
她扪心自问,离开他,她真的就会快乐吗?
见她似乎已经有点软化,他趁机劝哄。“寒水,原谅本王,本王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也知道这次,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了。
“希望陛下一诺千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欺瞒我的事。”她的口气闷闷的,眉头深锁。
赫连威烈赶紧回答。“我保证。”
他的大手抚模着她的眉心,内心涨满爱怜的情绪。
他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她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褚寒水虽然还是气他,但她仍然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她明白,他是爱她的,所以,她终究舍不得离开他。
只是,未来不可知,两人的情路到底会是顺畅还是充满险阻,连她自己也无法得知?
打开心结的二人,沉浸在甜蜜幸福的生活之中,赫连威烈没晚都待在烟水阁,尽情享受只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这夜,赫连威烈来得晚,褚寒水已经先就寝。
她只穿着肚兜及薄纱衣裙入睡,洁白的藕臂及美腿在丝绸羽被之外,格外引人遐思。
乌黑如瀑的黑发泄在白色的床单上……
赫连威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深浓幽黯的黑眸隐隐闪动着的火苗。
他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额头、眉心、脸颊、粉颈,接着封住他有人的唇瓣,尽情地吮吻。
褚寒水被吻得全身燥热,不断扭动身子,知道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他掏光了,才不得不睁开眼来。
“陛下……我以为你不来了。”她的双眼迷蒙,双颊一片绯红。
“本王晚上若是没有抱着你睡,可是会睡不着的。”他半开玩笑地说,低低的笑声自他的口中逸出,震荡着她的耳朵。
听闻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她感到全身一阵酥麻。
油漆他靠她靠的好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她的鼻端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有点晕眩。
“陛下,你……你今晚是不是喝了酒?”她悄悄挪动身子,往后退去。
今晚的他,变得比以往热情许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本王没有喝酒,只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他的嗓音嘶哑,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事野兽眼中的猎物似的。
“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什么意思?”她纳闷地眨动卷翘长睫。
赫连威烈干脆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大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让自己与她密密贴合。
“意思就是,本王咬你今夜成为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想让她听得更加真切。
他眸中的温度,几乎让她全身燃烧起来。
她倒抽一口气,以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仓皇又娇羞地咬着下唇。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明白他是一名正人君子,只是,她偶尔可以看见他眼中隐忍的火苗。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傻下去了。
相爱的人,的确应该为对方付出所有,无所保留,只是,她还是感觉到有一点害怕。
“本王不想再等了,本王保证,今后绝对会好好地宠爱你,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他捧住她的小脸,信誓旦旦地承诺。
“陛下……我能相信你吗?”她不确定地问。
他真能保证,他会爱她一辈子吗?他不会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将她长久冷落在烟水阁,让她在宫里虚度年华,甚至自生自灭?
“寒水,相信本王,本王绝对会爱你一辈子,在本王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字字句句说得真切而感人。
褚寒水将小脸平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手搂抱着他的腰。“有你这些话,胜过任何甜言蜜语。”
她满足地想叹气。
他是人人景仰的一国之君,却肯一心一意地对待她,让她感动又开心。
他开始啄吻着她的红唇,她却害羞地闪躲着。
“别动!别怕本王。”他的声音温和,眼中写满柔情。
他放缓速度,深怕自己的躁进会吓坏她。她是他唯一想疼惜的女人,他会将她当成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疼惜的。
随着他不断加深的吻,她逐渐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当中,全身虚软地瘫在他的怀中。
他撬开她的贝齿,以舌尖缠绕着她敏感的粉舌,撩拨起她潜藏在内心的。
她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难耐的申吟声。
她的声音就像催情药一样,催化心中涨满的,他感觉到下月复越来越紧绷,已经达到极限。
他一手罩住她的浑圆,一手往下探去。
她紧张地握住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动作。“陛下……”她还想做困兽之斗。
他轻吻着她胸前的顶端,嘴里说着诱哄的话。“放轻松,让本王疼你。”
他时轻时重地轻咬着,她痛苦又欢愉地闭上双眼。
在他以纯熟的技巧带领之下,她领略到属于男女之间的患癌,享受到极致的欢愉感受。
那仿佛躺在云端的感觉,让她晕眩、沉沦。
爱过她一回后。他轻吻着她的肩背,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烙印。
赫连威烈一脸满足地抱着她,唇舌不安分地一路往下攻占。
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而且,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种愉快的心情,让他忍不住春卷微微往上扬起。
如果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真的想好好地再爱她一回。
“疼吗?”他的声音带着爱怜的语气。
她娇羞地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瞠怒地撅嘴。“别问我这种问题。”
“多做几回就会习惯了。”他低笑着,神情带着邪气。
褚寒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膛,小脸像被放了把火似的嫣红。
“不理你了。”她背转过身去。
赫连威烈吻着她的美背,再次挑起彼此体内的欲火。
满室春色,让夜晚增添绮丽炫目的色彩。
仿佛怕爱不够她似的,一连几夜,赫连威烈都留宿在褚寒水的寝宫,将她折腾得几乎下不了床。
褚寒水全身的肌肤被吮阳上淡粉色的烙印,白皙柔美的小脸染上红晕,模样极为诱人。
他轻吻着她的果背,嘴巴在她的耳朵旁呼气,惹得她敏感又娇羞地躲了开来。
“陛下,你一连几天都待在烟水阁,其他嫔妃们肯定会埋怨寒水。”
她微拧眉,内心闪过一丝不安感。
他既然身为帝王,就不可能会只专属于她一人而已,关于这点她已经看开了。
“本王想在哪里就在那里,没有人敢有意见。”他的口吻充满霸气。
自从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他的心里就只装得下她的身影而已。
“陛下,寒水还是觉得不妥……”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劝阻他才好。
“如果觉得害怕,那就接受本王的建议,本王册封你为皇后,这样一来,本王就算夜夜都待在烟水阁,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他趁机旧事重提,虽然脸上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内心在意得很。
他被拒绝过多次,却还是不死心地一再重提,非得达成立她为后的目的不可。
“陛下,你怎么又提起立后的事?我早就说过,我没有资格当皇后。”她怏怏不乐地抿唇。
“本王不懂你为何一再的拒绝,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有其他的男人,所以才不愿意接受册封?”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思前想后,只有这个原因,最有可能是她不愿意在北越国落地生根的理由。
“陛下,你为何总是怀疑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她秀气的眉宇深锁,眸中写满忧愁。
每次只要一提起立后的事,他们两人就会吵架,她真的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尽又互相伤害的争吵。
“只要你答应让本王册封你为皇后,本王保证永远不再怀疑你。”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不了解,他总是处在随时会失去她的恐惧当中,唯有让她拥有正式的名分,他才能真正放心。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明知道我的答案始终如一,为何还要一直逼问我?”
她愠怒地直视着他。
“即使本王一再的央求你,你仍然打算拒绝本王吗?”他一脸铁青,对她感到心寒。
身为帝王,他已经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她却仍然不领情。
“请陛下原谅。”她的回答依旧不变,连说句好听话都不肯。
他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地宣布。“你不肯接受本王给你的恩宠,本王不勉强你,不过,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话毕,他就翻身下床,披上自己的外袍,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者逐渐远去的身影,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次了一下,疼痛而难受。
她真的不是存心要惹恼他的,她只是有自己的顾虑而已。
对于自己无意中伤害到他,她感到很抱歉。但是,她不能够心软,对他说些安抚的话,因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根本不会死心的,自由狠心地对待他,他才会打消立她为后的念头。
“对不起、对不起……”她失神地喃念着。
出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赫连威烈又开始冷落褚寒水,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来烟水阁看她。
褚寒水明知他在生她的气,却还是每晚都在宫门口等待他的出现,日复一日,从未停止过。
每天在宫门口吹冷风,她不慎染上风寒,头晕目眩加上咳嗽,但她还是忍着不适,站在外面等他。
宫婢屡劝不听,只好由着她。
赫连威烈虽然早就从眼线的口中得知她的情况,但这次他是铁了心要让她受冷落。
于是,他隐忍着不舍的心情,任由她继续守在宫门口等他。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终于按捺不住思念她的心情,悄然来到烟水阁。
一来到宫门口,见到她略微消瘦的身子,他的胸口闷疼着,却还是力持镇定,冷着声嘲讽她。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想做给谁看?”他的神情如冰似霜,眼中丝毫没有温度。
“我不明白陛下说这些话的用意。”她低垂着小脸询问,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她隐约察觉得到他还在生她的气。
“你以为让自己受风寒,本王就会轻易地原谅你,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他故意仰高下巴,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姿态。
唯有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对她的不舍与在乎。
见她虐待着自己的身子,他的心比谁都痛。只是,他若这么快就示好,岂不是让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他非得让她受到一点教训不可。
“陛下,我会染上风寒全是咎由自取,绝对没有要做给谁看,或证明什么的意思。”她平静淡然地解释。
他突然对她这么冷淡无情,让她感到很不适应,但她一点儿都不怪他,她只怪自己太过执着。
她的执着,在无意中伤害了她,这不是她所乐于见到的。
“既然你没事,本王该走了,董贵妃还在等着本王。”他故意说着违心之语,借以刺激她。
这几日,他的确待在董贵妃的寝宫,可是,他一点碰她的意愿都没有,他满心满眼都是褚寒水的身影,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事实上,他很想念她,想念到心都痛了,有好几次,他都冲动地想来看她,但只要一想到她的固执,他就狠下心来不见她。
她的心若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再强求也没用。
“陛下,请你听寒水说几句话。”她放软姿态请求。
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他似乎过得也不好。他的下巴长出了青髭,眼睛下方也有着一圈淡淡的黑影,难道,他晚上睡得不好吗?
“咱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冷漠地回答,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对她,他是又爱又恨,想放却又放不下。
“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气,所以,我不敢奢求你的谅解,我只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真心待你的女人,并且尽快册封她为后。”她由衷地道。
闻言,赫连威烈生气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住口!本王不要停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本王要的是你的真心相待,而且,你明知道本王不可能再爱其他的女人,却故意说反话惹怒我,如果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可以明说,我不会做自取其辱的事。”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他一心一意担心着她的身体状况,她却只会说些言不及义的话刺激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陛下,请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见到你?”她着急地辩解,额际冒出一层冷汗。
他不该曲解她的意思,她盼他盼了好久,怎么可能会不想见到他,她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若不是自己真的无法被册封,她早就主动去无极殿见他了。
“如果你还是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本王也该离开了,我不可能一直为你永无止尽的等下去。”他索性将话挑明了说。
见他转身欲走,她着急地响留住他,无奈,由于身子太虚弱,脚步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赫连威烈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扶在她的腰际上,止住她的跌势。
“小心!”关心的话不自觉地月兑口而出。
见她差点跌倒,他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胸口的跳动急促而剧烈。
“陛下,你明明是关心我的,为什么要佯装冷漠?”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赫连威烈别开脸,选择以沉默作为回答。
就像他明知她不会改变心意,但他还是来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来看看她,就算是一眼也好。
即使身为帝王,在面对爱情时,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男人罢了。
“你不该这么傻,每天在宫门口等着本王到来。”他伸出手,却又觉得不安,只能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褚寒水主动握住他的大手,放在颊边摩挲。“陛下,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你生气,我知错了,这一阵子没见到你,我真的很想念你。”她一字一句发自内心真诚地说。
赫连威烈默不作声地瞅着她,良久之后,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老实说,本王的心情跟你一样,为了你茶饭不思,你不好过,本王也是备受折磨,让咱们停止互相折磨吧!”他的神情及口气皆恢复成一贯的温和与深情。
褚寒水的眼中漫上一层水雾,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躯,嗅闻着他身上酒味的独特味道。
她在他的怀中一直点头,眼泪也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濡湿了他的胸膛。
她爱他,这点是无庸质疑的。
今后,她不会再惹他生气,她会当个乖顺的女人,静静守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弥补她无法为他达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