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生,你又生病了吗?”邻座的同学,把一份卷子递给安静地将书包里的东西放到课桌里的漂亮而又纤细的少年,“这是昨天小考的卷子,你没来,老师要我帮你留着的。”
“谢谢。”秀气地泛开一抹恬静的笑容,略带苍白的唇轻轻地张开,露出漂亮的细碎却又整齐的牙。
腩然地抓了抓头,邻座的同学对于那抹被喻为天使的笑容,没有一点抵抗力:“不用谢,顺便而已。”
傍晚的市立图书馆,在夕阳中,显得非常的幽静。在二楼的阅览室里找到一个偏静的角落,林重生拿着卷子仔仔细细地做了起来。小考也是一种测试自己能力的方法呢,可惜自己又生病了,要不然,一定不会缺考的呢。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如果,他的身不是这么虚弱该多好啊……
透过图书馆玻璃的阳光下,认真的少年有着精致的容颜,白皙的肌肤以及一种透明的纯净,让人禁不住被吸引……
“你在看什么?”推了推站在身边发愣的人,禁不住,眼神也望向了身边的人注意的那个角落,看到了那个少年,不由地,轻咦了一声,“是……他?”
乌黑的眼瞳,泛着一抹好奇:“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深沉的眼,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少年片刻,不,不一样……从年龄来说,就已经不一样了。乍一眼,看去很像,仔细一看,却又完全不同。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不,不认识,只是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吃了一惊。”
“朋友?”疑惑地看了一眼缓缓走开的人,淡淡地笑了笑,背着手,跟在那修长的身影后,慢慢地融入傍晚的宁静里。
重生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刚才,他好象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是错觉吗?
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安静地看著书,轻轻地泛开一抹恬静的笑容,重生放下笔,小考的卷子很简单,他一会就做好了。回家吧。
妈妈……
妈妈今天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妈妈做的菜,可是超级一流的好吃呢……
“重重,回来了吗?”厨房里,探出一张清丽的容颜,三十六岁的男人,看去还是很年轻呢。
甜甜地泛开一抹笑颜,重生放下书包,靠近厨房:“妈妈,要帮忙吗?”
“好啊……重重可真是能干,能帮我的忙了……”清丽的容颜泛开一抹温和的笑,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模着重生黑发,笑得相当的温柔。
重生泛开一抹腼腆的笑容,安静地站在料理台边,帮着男人弄着今天晚饭要准备的东西。半晌,重生才轻轻地开口:“妈妈,今天是月月哥哥的生日,对吧。”
男人的手微微的一僵,秀美的眼轻柔地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纤细的少年,然后,安静地低下头:“嗯,今天是月月的生日。月月走的时候还太小,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么东西……”
“月月哥哥,应该和我一样,只要是妈妈做的东西,一定都喜欢吃吧。”重生紧紧地抓着料理台的边,尽量使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是吗?”淡淡地泛开一抹温柔的笑容,重重,真的是个温柔的孩子呢,如果月月还在的话,应该会与重重相处的很好吧。
“嗯。”肯定地点着头。是的,只要是妈妈做的东西,月月哥哥也一定会喜欢吃的。
我叫林重生,我的父亲叫做林家澄,我有两个母亲,一个,是我的生母,她在我两岁的时候,便与我的父亲离了婚,现在正在美国过着她幸福的生活。偶尔,也会打电话来,询问一下我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生了我的人。另一个,是养育我长大的“母亲”——我的叔叔林家喻。他,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善良的人,自始至终,就深爱着我的父亲,甚至不惜为了所爱而改变自己……他,才是我的妈妈……
是的,我现在的父母亲不止同为男人,而且还是一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但是,如果你们亲身经历过他们的爱情,就会认同他们呢。那么英俊的父亲,也只有美丽温柔的“妈妈”才能相配呢。
虽然,我不能体会那种爱情,但是,我能感觉到,有“妈妈”在身边的父亲,是多么的幸福;有父亲在身边的“妈妈”是多么的满足……
他们,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对!
最初,对于“妈妈”的印象,是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有着恬静温柔表情的沉睡着的一个美丽的人。那时候的父亲,经常带着我去医院,看望那个终年在雪白的病房里,安静地沉睡着的睡美人。幼时的自己,真的,把那个睡着的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呢。
一个,看去,让人喜欢的母亲。
在我四岁的时候,“妈妈”苏醒了。
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并没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尽管,后来父亲还是把“妈妈”追到了手,一家欢乐地生活着,但是,那个时候,妈妈,还是远离了我的父亲。
到现在,我或许,能多多少少体会着妈妈那时心里所想的。因为,受到了伤害,所以才不愿意接受……
不过,现在,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就够了……
今天,是月月哥哥的生日。所以,妈妈,才会准备那么多的好吃的吧。
虽然,说起来,大家都不会相信,但是,妈妈,真的曾经生过一个孩子,一个并不健康,但非常漂亮的孩子。一个见证着父亲和妈妈爱情的孩子。
男人,也能生孩子,尽管,我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我知道,曾经有那样一个男孩子,林月,他是我的哥哥。
同父异母的哥哥。
虽然,他在未满一岁的时候,便属于天堂的神,但是,那是妈妈深爱着父亲的证据,而且,因为哥哥的死去,所以,才会有我呢。从我知道我的身世起,我就非常地感谢着月月哥哥,感谢他,给了我出生的机会。
月月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我还有一个秘密。
一个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的秘密。
那就是,每到夜晚,我就会见到我的月月哥哥。从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开始,月月哥哥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浑身被白亮的光芒所包围,漂亮而纤细,却聪明的男孩。
每个夜晚,他都会陪伴着我,宽大空洞的房间里,可以感受那白亮光芒的温暖。
非常的温暖。
“月月哥哥,生日快乐。”重生抱着腿,将生日蛋糕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乌黑的眼瞳,专注地望着蜷缩着双腿坐在窗边望着夜空的少年。
少年,被一团柔亮的白芒所包围,身影有些略微的透明。
抱起抱枕,重生跳下床,轻柔地靠近那团光芒:“月月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少年的声音,听去,冰凉凉的,似近却又非常遥远。
“月月哥哥,你到我的身体里来吧。”重生仰起脸,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哥哥,长得真得很像妈妈呢,不过,好象哥哥比妈妈更漂亮呢……
白亮的光芒,缓缓地浮了起来,飘浮在半空中,光芒里的少年,一对冰冷的眼眸,透过夜色,凝视着重生潮湿而秀美的双眼片刻,然后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我每次到你的身体里,你就会损耗大量的生命力,然后就开始生病。你还叫我到你的身体里去,你是想早点到天堂里和我会合吗?原来,你是这么喜欢我呢!”
没有听出少年声音里淡淡的嘲讽,重生秀美的脸泛起一团红晕,湿润的眼眸羞怯地垂了下来,注视着怀中的抱枕:“嗯……”
“你啊……”少年轻轻地俯,光芒里,但出一双透明的手,轻轻地抚模着重生秀美的脸颊,“重重,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脸颊上的触感,犹如风一样,轻柔而温暖,那是月月哥哥特有的温暖,从脸颊直到心底里的温暖:“嗯,重重,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月月哥哥。”
听着重生重重的语气,少年忽地笑了起来,低哑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引起一阵奇异的情潮。
“重重,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啊……”少年的头,轻轻地低了下来,美丽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重生的眼眸,“重重,闭上眼睛……我,应该……”
应该恨你……才对呵!而不是,怜爱……
怔怔地注视着那对漂亮的眼眸,重生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骚动,被那如风般的手触模着的脸颊也越来越烫,好象,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
犹如被下咒一样,重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嘴唇上,感受着到像羽毛一样,温柔至极的温暖。
受惊地张开眼眸,重生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尽的漂亮脸庞,虽然,是透明的人,却清晰地可以看见那美丽精致的五官,清晰到可以看清那被光芒笼罩着而变成女乃白色的浓密细长微卷的睫毛。好漂亮啊……
“真是不乖的小孩,”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叫你闭上眼睛呢。”
“月…月…月月…月月哥哥,你,你刚才,刚才……”重生结结巴巴地看着那漂亮的少年随着轻柔的风,重新飘浮到半空中,一张秀美的脸,猛地涨得通红,重生甚至可以感觉到连脚底都热得出奇。
“刚才?”光芒中的少年,带着奇异的笑容,“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啊……”
撒谎!
虽然,没有实质的触感,但是重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月,吻了,林重生。
“重重,你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林家喻将温热的年女乃递给家澄,秀美的眼眸,奇怪地看着一直坐在椅子上发愣,一脸憔悴的重重,这孩子,一向睡眠好,失眠倒是少见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慌乱地抬起头,重生手忙脚乱地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三明治拿起来,胡乱的咬着,“没有,没有啦。”
家澄放下报纸,轻轻地摇了摇头:“重重也到了该有秘密的年纪呢,家喻,你就别问了。”
在家澄旁边的位置坐下,家喻秀美的眼眸,带着一抹不赞同,轻轻地睨了一眼家澄:“重重只有十六岁!”
家澄看着家喻生气的脸,俊美的脸上,忽地泛起一抹温柔的表情,猛地靠近家喻,轻轻地在家喻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笨蛋。”家喻猛地推工了家澄,秀气的眼眸紧张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重生,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的小孩子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看看重重就在他们面前。
看着妈妈秀气的脸掩不住地泛起粉色的红晕,重生带着笑,低下了头。爸爸和妈妈,依旧是那么的相爱呢。这就是爱吧……那么……
手指,轻轻地抚模着唇,昨天晚上,那个如羽毛般柔软的触感,是爱吗?
“爸爸,妈妈,再见。我去上学了。”重生穿好鞋子,拿起书包,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英俊男子泛开一抹甜甜的笑颜。
看着房门在他们的眼前合上,家澄轻轻地揽着家喻的腰,唇贴在家喻小巧白皙的耳坠边,唇,在那白女敕的肌肤上流连:“真好啊……”
清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你啊,真是的,老是爱在孩子面前做一些不轨的事情,重重也大了呢。他今年也有十六岁了。我不希望我们带给他不好的回忆。”
“正因为他十六岁了,所以,重重应该明白很多事情了。我们的家庭是一个特殊的家庭。在这个家庭里长大的重重,却并不特殊,所以,我希望,他幸福。”家澄抱着家喻,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正因为此,所以我才更希望他能够明白,现在的我们,非常的幸福。”
家喻将头靠在家澄的肩上,安静的听着家澄说话,然后,红润的唇,泛起一抹幸福的弧度:“真好呢!”
“什么?”不解地低下头,看着怀中心爱人儿温柔的脸。
“真好呢。我们可以这样子为了孩子的事情吵架。真是太好了。”秀美的眼眸,泛起微微的泪光。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了家喻的泪水,家澄的笑,让人心里安宁:“谁说是吵架啊。明明是在讨论嘛。我们可是优秀的父母亲哦,怎么可以吵架呢?这可是会带给孩子不好的影响的哦。”
家澄带着笑的话语,让家喻忍俊不禁地笑着出声:“是,是,是。是讨论,不是吵架。”
眼眸相望,不需要言语,他们的心灵,就已经相通。现在,他们真的很幸福。
神啊,请继续让我们幸福吧!
“重生,听说下个星期,我们会有一个新的班主任哦。”邻座的男生,叫什么名字呢?他一直记不住呢。
“什么?”疑惑地皱了皱漂亮的眉,“我们换班主任了吗?”
邻座的男生笑了起来:“因为你经常生病啊,所以,你不知道我们原来的班主任因为有了宝宝,所以请了产假呢。新来的班主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经常生病啊……
其实,重生心里明白,他并不是身体差,只是,每一次让月月哥哥用自己的身体,他就会因为生命的能量耗损太大而变得虚弱,那不是病。虽然每次,他都不记得月月哥哥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事,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把身体借给月月哥哥,因为,他相信月月哥哥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因为,他喜欢月月哥哥。
放学的铃声响了,重生拿起书包,走进傍晚晕黄的阳光中。他最喜欢这种温暖的阳光了,就好象爸爸和妈妈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暖而舒服。
“重重,晚上我们出去玩怎么样?”轻柔温暖的语音,带着询问的语气,响在重生的耳边。
吓了一跳,重生紧张地扫了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小声地回答着身边那个只有自己看得到的透明的影子:“月月哥哥,你怎么跟我来学校了?”
光芒里的少年,用漂亮的手,轻柔地抚模着重生细致的脸:“重重,我们晚上出去玩怎么样?”
“不行啦,晚上出门,妈妈会生气的。”重生紧张地摇了摇头,他不会做让妈妈生气的事情。
“妈妈没有和你说吗?他要出差好几天呢,爸爸今天晚上大概又要加班了,可能不回家。我们只要早点回家就行了。不会让妈妈发现的。”白亮的光团,在晕黄的夕阳中,忽明,忽暗,隐约可以看见光团中心纤瘦的少年。
带着邪美笑颜的少年,一瞬间,看去,恍如恶魔。
不满地嘟起了嘴,重生美丽的眼眸,盯着那少年:“什么嘛,你原来都已经想好了啊。”
“生气了啊。”少年在重生身边的位置站定,“这也难怪呢,你一向是个乖宝宝啊。那就算了吧,我们就在家里看影碟好了。”
看着包围着少年的透明光团,渐渐地远去,重生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月月哥哥大概生气了吧。会被讨厌吗?
心里泛起一抹恐惧,禁不住,重生快步追向那个明亮的光团:“月月哥哥,晚上去吧。”
少年停下足步,明媚的眼眸,清亮的注视着那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的脸颊,唇边泛起的笑容,是不可捉模的。
“真是乖小孩。那么,我们先回家吧。”
“嗯。”
深蓝酒吧。
处于闹市区的深蓝酒吧,每天晚上,都挤满了人。
只不过,这儿的顾客,都是男人。
看不到女人的踪影。
这儿,是一个同性恋酒吧。
“子亚,来了,就别拘束了。”在吧台叫了一杯蓝色玛各丽特,映着泛着幽幽蓝光的壁灯,俊朗的男子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浑身泛着书卷气的男人,“虽然你不是圈子里的人,但是,这儿的气氛不错,而且调酒师的手艺非常不错,酒水的味道可以说是极品。”
几乎是从有记忆起,他就认识凌宇飞了,一个俊朗而漂亮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光的气息,非常具有亲和力的人。
“宇飞,你常来这里吗?”托了托鼻梁上下滑的无框眼镜,郎子亚有些窘迫,从一进来,他就感觉到一些男人火辣辣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打转,不,应该是在他的好朋友凌宇飞的身上打转才是。知道好朋友的性向,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倒是从来没有深入的接触过这个圈子里的人呢。
“是啊,我常来这里,所以对这里还蛮熟的,你不用担心你的贞操哦。”略带着调侃的语音,让郎子亚有些窘迫。
“什么嘛。”朗子亚轻轻地在凌宇飞的胸膛上打了一拳,真是不正经啊。
泛开一抹爽郎的笑容,凌宇飞熟练地对着吧台里调酒的小帅哥打了个招呼,修长的手指,还在小帅哥递上酒的时候,轻佻地握了握小帅哥的手腕,使得那还带着些青涩的俊脸泛起一抹难以自持的红晕,让坐在他身边的郎子亚悄悄地咋舌,似乎是走进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呢。
“很奇怪,是吧。”凌宇飞亲昵地把手搭在郎子亚的肩膀上,“当我发现自己的性向的时候,我真的是被吓坏了呢。不过,也亏了我初恋的对象,所以,我才能够坦然地接受我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呢。”
“咦?”郎子亚惊异地张大了眼镜下的眼眸,初恋?这个小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凌宇飞笑了起来,轻啜着酒杯里泛着幽幽蓝光的玛各丽特,眼眸,有片刻的时候显得有些幽暗,“我有喜欢的人,也是正常的啊。那可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干净,非常温柔的人呢。虽然不是很美,但是,一眼看去,就是让人难以忘记啊。就是到现在,我还是很思念他呢。”
那个人,应该很好吧,所以,才会在宇飞的心里留下那么深的印痕呢。
“子亚,别说我了。”以一双带电的眼眸,饱含着热情注视着吧台里正在调酒的小帅哥,一边以漫不经心的语气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我听子萱说你要离婚了,是为了什么?”
眼镜下的眼眸,黯然地轻垂,捏着细长杯子的手,紧紧地攥紧了杯子,使得骨节轻轻地突起:“没有什么。”
皱了皱眉,把眼眸从吧台里俊俏的男人身上调回,看着身边一脸黯然表情的男人,没有什么才有鬼。和郎子亚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三十几年了,对于子亚那种别扭的个性,他是清楚的很,嘴巴上说没有什么,但是,肯定有什么内幕吧。
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子亚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勉强呢。总有一天,子亚会愿意说出来的吧。
叹了口气,吧台里的小帅哥体贴地再次递上一杯蓝色的玛各丽特,凌宇飞俊朗的唇泛起一抹弧度,不管他了,现在自己的幸福比较要紧。
“嗨。我叫凌宇飞。”凌宇飞雪白的牙齿,衬着有些黝黑的皮肤,看起来,有一种阳光的感觉。
“你好。我叫何至纯。”小师哥的声音,听去,有着尚存青涩的性感。
郎子亚轻轻地松了口气,好友的不再追问,让他心里舒服多了,看着他与调酒师你来我往暗中眉目传情,郎子亚轻轻地咳了一声:“宇飞,我要回家了。”
“啊,要回去了啊。”有些不舍地看着吧台里的人,凌宇飞的眼眸稍稍地转到郎子亚的身上,“要我送你吗?”
“不,不用了。”郎子亚看着那吧台里带着些许怨怼眼神的俊俏少年,他可不愿意被人当作不知好歹的电灯泡呢。
“那我就不送了哦。”凌宇飞笑了起来。
安全地走出了那个带着深深忧郁的酒吧,抬头看着暗浊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面,竟已经开始下起毛毛的细雨。
“下雨了啊。”喃喃地摇了摇头,连老天爷都在捉弄他呢。
他知道宇飞是受了姐姐的托付,才会问他的事情。可是,他的心,还是有些受到伤害了,他真的不愿意想起正在经历的痛苦。他,不想离婚啊。可是,不离婚又能怎么样呢?他无法给予倩兰幸福啊……
“嗨。”略带低哑的声音,听去有些年轻。
郎子亚回过头,看着身后。站在酒吧纯木装潢的门面前,一个纤瘦的少年,正以一对清亮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他。
有些面熟。
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叫我吗?”郎子亚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奇地问着那个纤瘦的少年。
少年漂亮的唇,轻轻地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我当然是在叫你。”
“有事?”虽然面熟,但是真的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呢。
“我看上你了。”少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令郎子亚有种如雷轰顶的感觉,一刹那间,郎子亚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你说什么?”郎子亚有些结巴了。
“怎么了?会到深蓝来的人,不都是圈子里的人吗?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解。
郎子亚沉默了,是因为这个酒吧吗?那么刚才这个少年也在酒吧里面喽?
“对,对不起。”郎子亚慌乱地想着借口,有什么可以拒绝这个少年的吗?
“走吧。我知道有个宾馆,环境还不错。挺隐秘的。”少年率先向前走去。
“不,不行……”郎子亚拒绝着。
少年回过头来,纤细的眉皱成一团,漂亮的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冷冷的语音,显出少年有几分恼怒:“快点,不要磨蹭。”
郎子亚心里一震,那种冰冷,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少年前行的,不容得郎子亚拒绝的脚步,使得郎子亚惊愕地抬起脚,无奈地跟在了少年身后。
坐在宾馆的床上,郎子亚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和一个少年,足可以做他儿子的少年,一起到了宾馆……如果他有儿子的话……
“你在紧张吗?”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强烈的灯光,将少年的脸描绘的清晰异常。
乌黑柔软的发,洁白的额,弯而纤细的眉,漂亮清亮的眼眸,挺直的鼻,红艳的唇,纤瘦的身体,天啊……虽然非常的漂亮,但是,这还是个孩子啊,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青女敕,让郎子亚禁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在做什么啊。
“那么我把灯关掉,就会好一些吧。”少年看了看郎子亚,低哑青女敕的嗓音,听起来还处于变声期。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不是……”郎子亚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天啊,他受够了自己懦弱的个性了,为什么,他要在宾馆里和一个陌生的少年说些有的,没有的啊。
“月兑衣服啊……”少年漂亮的嘴角泛起一抹柔软的笑,让少年一瞬间看起来像是一个纯洁的天使。
被吓到的郎子亚却不这样认为,月兑衣服?秀气的五官,不可遏制地浮上一团团的火热,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大胆吗?
“你没有听到吗?”少年不耐烦地催促着郎子亚,“我要生气了。”
那对不带笑意的眼眸,冷冷地锁定了郎子亚的眼睛,让郎子亚吓得不敢喘气,为什么,这个少年看去明明是小孩,可是那对眼睛,却比大人还要可怕?乖乖地月兑去了衣服,郎子亚紧张地用衣服遮着自己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动作让郎子恶的脸更是青一阵红一阵,那个少年,竟然也月兑光了自己的衣服。暗淡的壁灯下,少年纤瘦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带着几份青涩,却非常的漂亮。
“来吧。”少年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美丽纤细地双腿大大地张开,露出了尚未完全成熟的性器。
窘迫地低下头,郎子亚慌乱地摇着头:“对,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少年恼怒地看着郎子亚,稚女敕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尖锐:“你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郎子亚觉得自己好象是做错事情的小孩,羞怯地低下头,“我,我是个性无能者,对不起。”
少年眨了眨眼,听懂了郎子亚的话以后,脸色渐渐染上几分浓霜:“有没有搞错。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要污染这纯洁的身体耶……”
“什么?”郎子亚没有听清楚少年的声音,不由地好奇地问着看起来颇为烦恼的少年。
少年坐起身,静静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嘴角忽地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好吧,虽然与我的计划有点出入,但是,这样也不错,那么,你就做0号,我做一号吧。”
“啊……”傻了眼的郎子亚,在被少年扑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绝对是他的灾星日。
我,叫林月。
坐在床上,发着呆的郎子亚,忍着全身的疼痛,想着少年临走前,妖美的笑颜。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