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纠缠回到了段翊的居所。
一进门,段翊就把甯馨儿抵在门板上,火热的唇凶狠霸道地吻上她,狠狠地咬着她……
就这样,甯馨儿又回到了段翊身边。
每一次的逃离,他都会把她绑回来,抢回来锁在他身边,每逃一次,甯馨儿心底的伤就加重一分,每回来一次,她对段翊刻骨的爱就加深几许。
她试图掩埋自己心底的不安,极力维持和段翊的微妙平衡,这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亲密而暧昧。
他们依然每晚沉沦于的快感中,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也一定会有亲吻与。
段翊像是诲人不倦的老师,教导着她的技巧,开拓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疆土,让她领悟前所未有的快乐高chao。
如果不去深思两人的未来,甯馨儿相信自己会是世界上最满足的女人。
段翊这样英俊富有,如此宠爱她,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就连乔都搬出去住了,说是不能再打扰他们的恩爱,寗馨儿不由得有些害羞。
现在的段翊,就像正处于发情期的猛兽,经常不顾一切地压倒她,沙发、餐厅里、在浴室中,随时随地的亲热,先前被乔不小心撞到了好几次。
幸好,乔的新居就在楼下,他依然会来做饭,满足地伺候着段翊。
甯馨儿希望这种,日子永远持续下去,她蓄意去磨灭心中的不安。
但是这样的她就像掩耳盗铃的贼,不安与不满就像那铃声,依然持续地响着,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
这天,段翊因为有个晚宴应酬要晚回来,他提前一天告诉甯馨儿。
和乔一起吃过晚餐,乔因为要温习功课回他自己的房子,只剩下甯馨儿一人在家。
甯馨儿想看书,现在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段翊霸占着,学习时间变得很少。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只好把课本扔到一边,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试图打发时间等待段翊的回来。
电视几台节目相仿,新闻,娱乐,电视剧……她无聊地转着台。
倏然在晚问九点的新闻播报中。出现了一个眼熟的人,甯馨儿原本昏昏欲睡,在听到Lucy的名字时,陡然睁大了眼。
电视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Lucy。
记者采访了她一些关于财经方面的问题之后,忽然话题一转,“Lucy小姐,听说石油大王Steve先生一直在向你求婚,真有此事吗?”
甯馨儿哑然一笑,真是的,现在的记者都这么八卦吗?连财经记者都问起八卦绋闻了。
小过,甯馨儿倒也可以理解,Lucy是纽约上流社会罕见的社交之花,除了她惊人的美貌和庞大豪奢的家庭背景之外,她本人也是个商业天才,虽然出身欧洲,却在纽约混得如鱼得水。
像Lucy这样的女人,自然有许多人关注她的感情大事。
“是的,Steve走个非常幽默有趣的人,正如大部分的美国人给我的印象一样,非常好。”Lucy微微一笑,妩媚动人,“可惜,我们并不合适。而且,我已经有了爱人,我们非常相爱。”
“哦?可以冒昧地请问那位幸运的男子是谁吗?”
“当然.他就是D&R联邦银行的总裁。”Lucy甜蜜地微笑着,眼睛里有着恋爱中女人特有的幸福和骄傲。
甯馨儿似乎听到了心碎成一片片的声音。
后面记者又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一直到段翊回来,她还是有些恍神的,连被他抱上床拥抱着,她都没有感觉,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晓得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甯馨儿依然神情恍惚。
课问休息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喂?”
“馨儿!你快来!呜,馨儿……”毛青眉在电话那头痛哭失声
“毛毛?出了什么事?你别哭,你在哪里啊?”南馨儿很少见毛青眉哭,更没听过她这么惊慌无助地哭泣。
“我在医院。呜……快死掉了,呜……”
也不等她说完,甯馨儿急忙就朝外跑。
快死掉了?
甯馨儿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快跳出来,老天!毛毛到底又惹了什么乱子?
拜托!千万要没事!千万要没事啊!
当她赶到医院,就看到脸色苍白的毛青眉站在急诊室外,焦急不安地走着。
“毛毛!”甯馨儿冲过去抱住她,“感谢上帝。你没事!”
“馨儿!”毛青眉一看到她,哭得越发凶了,“不是我,是冠泰,呜……他快死了,他被人捅了两刀……”
甯馨儿呆住,“到底怎么回事?”
经过毛青眉断断续续哭诉,甯馨儿才大概明白。
毛青眉是个性烈如火的女子,被未婚夫从婚礼上甩掉后,一直愤怒不已,她冲动地跑去骂了那个男人一顿,结果那个男人的新欢不但甩了她几个耳光,还命人打了她一顿。
她回到学校,觉得自己窝囊得要命,林冠泰在一旁安慰她,反被她痛骂,她口不择言地对他说要是他爱她就做给她看,替她去教训那对狗男女!
林冠泰是个书呆子,可是发起傻气来简直要不得,他当真跑去找那两人,结果被那个女模特儿的保镖给痛殴一顿,还被那野蛮的黑人保镖捅了两刀。
“呜……他要是死了怎么办?”毛青眉哭泣着,“我也不想活了,他这个傻瓜!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种傻瓜。”
甯馨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说:“先等等结果吧,我想学长不会有事的。”
当急诊室的红灯灭了,医生护士鱼贯而出时,毛青眉却昏倒了。
☆☆☆
毛青眉在隔壁病房,她因情绪太过紧张导致了昏厥,所以并不严重。
只是林冠泰迟迟不醒,才是让甯馨儿最担心的。
医生说刀伤并未致命,但是流血过多,救治又有些延迟,所以很难讲他到底能小能撑得过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如果能醒来,那就没有大碍了。
以前,甯馨儿并没有仔细观察过林冠泰,个性淡薄的她.几乎没有认真注意过任何一个男生,除了段翊……
林冠泰的五官其实相当端正.但是却因为过于瘦削而减弱了气势.让他显得过于文弱。
真想不到,平素沉默腼腆的他,居然会为了毛青眉做这种事,想来他毕竟也是充满血性的男子汉吧!
甯馨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见林冠泰的眉头皱了一下,她急忙紧张地关注着他,“学长?你好点了吗?”
林冠泰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渴了是吗?我马上给你倒水。”甯馨儿急忙倒了杯开水,用棉花棒沾湿林冠泰的嘴唇。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格外温柔.对于这个为毛毛不顾一切的男人,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只希望他能好起来,也能得到毛毛的爱。
喂完水,甯馨儿在床前坐下,自言自语地说:“学长,请你快醒来吧,你怎么会这么傻?就算爱一个人,也不用这么冲动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毛毛如果还不知道珍惜你,那她就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了。”
“爱上他了?”
冰冷的声音在她背后蓦然响起,吓得甯馨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过头,便看到以冷酷眼神看着她的段翊。
“翊?”她愕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跟我回家。”段翊拉着她朝外走。
“不!”甯馨儿急忙挣月兑他的束缚,“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学长,他很危险。”
“有医生,有护士。他不需要你吧?”段翊的目光益发危险起来
“翊!他是我的学长,我怎么可以在他最危险的时候离开?况且毛毛的状态也不好。”南馨儿皱着眉。
“你是觉得他比我更好吧?”段翊快要把她的手腕掐断,“一个为了女人拼命的英雄,多可歌可泣啊,是不是?你是不是巴不得他爱的人是你?”
脑海里混乱一片,来不及思索什么,甯馨儿本能地甩了他一耳光。
“段翊.你不可理喻!”她气得浑身发抖。
“究竟是谁不可理喻!我中途从宴会上逃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早点见到你,而你呢?却在这里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对他温柔细语!女人,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他是我的学长!他爱的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只有尊敬与友情,你胡说八道什么?”甯馨儿想不到他胡思乱想起来,简直比女人更加不可理喻,“你总是在怀疑我,总是在怀疑我!”
从认识段翊以来,所有埋藏在她心里的不满让甯馨儿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挣扎着想甩开他的大掌。
“你呢?你呢?你自己呢?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向上帝发誓,我从头至尾只有过你一个人,而你呢?你究竟有多少女人?我可以不提那个字,那个你不想听也绝对不能说的字,可是你能对我忠诚吗?能够只有我一人吗?”
“能!”段翊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撒谎!”甯馨儿顿时泪流满面,“昨天我还看到那个女人在电视上发表你们爱的宣言,今天所有的媒体都刊载了你们的风流韵事,整个纽约都在为金童玉女的爱情祝福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我还傻傻地相信你只有我一个人!段翊,你混蛋!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跟我回家。”段翊原本激动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闹,反而沉淀下来。
“不!‘’
“回去!”
“不!”
“甯馨儿,不要再让我动粗。”
“你不是一直在对我动粗吗?你那么厉害!”甯馨儿激动地颤抖不止,“我受不了了,没有爱,你为什么还要囚禁着我?就算是免费的伴也不能这样糟蹋吧?”
“你、说、我、糟、蹋、你?”段翊的拳头开始握紧。
“是!就是!我一再地退让,可以不要爱、不要名分,不要任何东西和你在一起,我总希望哪怕是伴,至少自己还是唯一的,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坚持,可连这个你也粉碎!段翊,我不是玩具,我有感觉,也许有许多女人愿意住进你家,做你的情妇,和其他女人分享你,我不行!我死也不要!如果你不能说我是唯一,我死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甯馨儿,你这个贪婪的女人!”
“是!是!是!我贪婪,我从头到尾也不过渴望得到一份完整的爱,如果这就是贪婪,那我承认自己是世界上最贪婪的人!”
段翊转身离开,“Lucy是胡说的,她只不过想用这种手段逼迫我罢了,甯馨儿,你口口声声抱怨我对你说谎,可是你又何曾信任过我?”
段翊离开了,他那高大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寂寞
你又何曾信任过我?
你又何曾信任过我?
他的话回荡在她的耳际。
这一刻,甯馨儿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