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是不是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快乐,即使是性命也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很在乎很在乎对方,是不是只要见到他快乐幸福的模样,就能得到温暖的满足感?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马克思,你确定这次真的要在上面?」
「你废话真多耶!」
鱼都已经躺在砧板上了,却还在啰啰唆唆地讨价还价。
「谁在上、谁在下,不重要吧?」
「既然不重要,那你还在乎什么?反正我都被你做过一次了,现在倒过来,你也不吃亏,不是吗?」露出有些小小邪恶的微笑,马克思低下头,在男人的乳-尖上重重舌忝了一口。
慎村凛难耐地轻轻倒抽了一口气。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他是不是太宠这只小红猫,所以把他宠坏了?
可是……把他宠坏的自己,对自己落入这样的「遭遇」里,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吧?
因为是自己喜爱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无条件地、无怨无悔地宠着吧?
地点是在慎村凛的家里,正确来说,应该是在他卧房里的那张大床上。两个人都已经褪去了衣裳,赤果相对。
「可是……你有过经验吗?」但他还是有疑问。
被做的是他,会痛的也是他,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问清楚。
「没有。」马克思诚实回答,然后又马上补充,「可是你可以教我。」
慎村凛几乎要苦笑出来。
要他去教马克思怎么上自己?
这真的……很诡异。
「不行吗?」小红猫的眼里露出期待的光彩。
看着那样的眼神,慎村凛发现自己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只好硬来啰!看是要把你绑起来玩SM,还是去买些奇怪的药灌给你吃,让你自己像发情的猫一样缠着我,还是——」
「够了,」慎村凛露出沉重的表情,「我明白了,我可以教你。但前提是你要好好学,要是这次让我有很难过的经验,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再骑在我上面。」
「没问题!我相信你的技术!」
相信什么技术啊?
慎村凛几乎要哀号了,他「做」是很行,就是不知道「教」行不行?
但是看在马克思这么「努力向学」的份上,他也只好倾囊相授了。
先是接吻、爱-抚着全身,用心操作前戏,让人的身体放松……
那自己怎么办?
「凛?你没事吧?」
慎村凛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睁开眼看着忧心的少年。
「傻瓜,你还没到高潮,干嘛停下来?」
「可是你……」
「不用担心我,你继续做就是了。」
「真的?」
「你要是不努力做,到时候我还是有力气把你扑倒,再狠狠吃你一顿喔。」他邪笑着,一绺汗湿的头发垂在他的额前。
受到这样的「鼓舞」,马克思当然又拾起了速度,他才不要让这个男人有机会反攻呢!而且谁知道下次他有机会吃到慎村凛,又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当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高潮过后的身子异常柔软,马克思爱不释手地抚模着那年轻健康的肌肤,有时候慎村凛会咬着他的耳朵,有时候又会慵懒地吻着他,伸出舌头舌忝舌忝他的脸颊。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只佣懒的猫在发情。
慢慢地,快感又如同蚂蚁一般,爬上了他的身体,慎村凛的神色不再轻松自在,而是开始变得潮红与兴奋,被席卷的身子再次开始攀向高峰,他这时才发现恐怖的一件事——
为什么马克思能这么持久?
难道这是家族遗传?
想到这里,慎村凛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凛……你的身体真的好棒……好热、好紧……我好喜欢……你以后都让我做好不好?」马克思已经全身是汗,但却仍然兴致勃勃,一点都没有要解放的征兆。
「啊……马克思……你……」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呜呜呜,他的腰快要断了……
***
慎村凛看着自己满身的瘀青和草莓痕迹。
「……」
可恶,全身都好酸痛,尤其是他的腰,简直酸得像是要断了一样,让他根本无法下床。
而让他没办法离开床的罪魁祸首,如今正快乐地哼着歌,在浴室替他放洗澡水。
慎村凛很丢脸地回想,那时要不是自己一直哭喊着求马克思不要再继续下去了,现在他大概已经被做到不省人事,说不定还要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去呢!
这孩子真是太恐怖了!居然这么「天赋异禀」!
不去做什么牛郎真是可惜了……
呃,想到哪里去了。
「凛,洗澡水放好了,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本来想拒绝,自己好歹都是个大男人了,又比马克思高,被一个小家伙扶去浴室好像有点丢脸?
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反正都已经被他给做了,呜……
躺入浴缸里,有些微烫的水包裹住他疲惫的身躯,慎村凛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水温可以吗?」
马克思殷勤地拿着海绵,坐在浴缸旁替他擦拭着身体。
难得有人这样服务,慎村凛也乐得轻松,头一摆,大大方方地靠在浴缸里,让马克思不客气地模遍他全身。
「你的皮肤真好,模起来很舒服。」
慎村凛侧过头,让马克思手上的海绵滑过自己的颈子。
慵懒的男人闭着眼,头发因为浸湿了,发色变得更深,如同最深沉的墨黑。淡蜜色的肌肤,线条优雅的背部和修长的颈子,平坦光滑的月复部,再往下的部分若有似无地隐藏在水面下,更引人无限遐思。
好想再要他一次,可是马克思清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已经做过了头,那几乎遍布男人身上的大小欢爱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据。
马克思尽量调整呼吸,要自己不要再去乱想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凛,你今年几岁了?」还是赶快想个法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突然被问及自己的年纪,慎村凛愣了一下。
「怎么,你嫌我老吗?」他睁开眼,看着眼前那张年轻的面孔。
「没,只是随口问问。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的了解太少,像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黑市医生。」
「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应该要告诉你的,只是……该怎么说呢,之前总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像不是很确定,把太多详情告诉你,反而不是好事。」
马克思有些似懂非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至于我的年纪……你不提我还真的没注意。」他看着马克思的眼睛,「我今年好像已经三十二了。」
「三、三十二?天啊!你根本看不出来年纪这么大了耶!我一直以为你才二十多岁!」马克思真的很吃惊!
大他十二岁耶!
「我从来就不太注意自己的年纪的,加上身边又没人催着我结婚生子什么的,连生日都没人记得……」慎村凛不太在意地说:「没想到我都三十二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从大学毕业十年了……」
马克思想到自己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他是不是也和杰西一样,都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
慎村凛看着马克思一脸吃惊的模样,佯装挫折地问:「唉,你果然嫌我的年纪大了。没关系,你还年轻,对我玩玩就好,我不会在意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孤家寡人一个……」虽然是半开玩笑的成份居多,但这样说着的时候,为什么心里却会有哀伤的感觉?
他真的习惯了孤独吗?
也许以前是的,可是现在尝过了幸福的滋味、知道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温暖之后,他还能再习惯那样的孤寂吗?
「说什么傻话?」马克思把沾满温水的海绵贴到他脸上,「我什么时候嫌你年纪大了?我只嫌你太会欺负人而已!」
「我欺负人?那是你自己太笨才会被欺负的吧?」他不客气地捞起水,回敬马克思一身湿意。
「哇!你都几岁了!怎么还玩小孩子的游戏!」马克思哇哇大叫。
慎村凛玩性更起,干脆一把捉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来,印上自己的吻。
听到马克思不嫌弃自己的年纪时,他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真的很高兴。
这种期待又担心的情绪,就是恋爱吗?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感觉了。
原本只是一个捉弄的吻,很快却变了调。
马克思忍不住捧住他的头,稍微换了个角度,贪婪地汲取着男人唇里的味道与温暖。
吻里开始涌现的滋味,慎村凛情不自禁地稍微用了些力,马克思脚步一个不稳,竟整个人摔进了浴缸里。
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慎村凛笑了出来,他搂住马克思的颈子,咬着他的耳朵,「捉到你了,小笨猫。」
马克思看着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没有再多说什么,义无反顾地又吻住了他。
被捉住了,就有了主人。
从此就有了归属。
水里的两个男人动作渐渐激烈起来,窄小的浴缸根本不够两个人活动,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先离开对方的怀抱。
一阵兵荒马乱,马克思湿透的衣服被月兑了下来,裤子也解开了一半,他在水中拥抱住慎村凛的身体,那种确实拥有的感觉让他甚至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凛……凛……」
已经没有多余的说话空间了,只有最原始的在水中酝酿蔓延,让人无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任由赤果果的蒸腾发酵,然后在高峰中得到解月兑。
「要搬来和我住吗?」
「哈……哈啾!」
「感冒了?谁叫你刚刚那么猴急……」
马克思瞪了男人一眼,正想说些什么,才张嘴又是一个喷嚏。
「生病了就要去看医生喔。」慎村凛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马克思突然觉得那个笑容……好熟悉。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要去医院!」马克思跳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
虽然他和慎村凛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但他还是讨厌医院!
打死他都不愿意踏进那个地方一步!
「为什么不肯去?」慎村凛装出疑惑的表情,「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医院里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怀旧吗?而且我们喝完酒之后,还——」
「住嘴!不准说!不要说!吼!再说下去我就要把你做到下不了床,连医院都去不了!」
「你现在病成这样,行吗?」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角度。
风水轮流转,他可不会总是被这只小红猫吃得死死的。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好好『报答』一下你昨晚的疼爱啊!」
「别过来!别!!哈啾!哈啾!」
每打一个喷嚏,马克思逃跑的力气就少一些。
「小笨猫,洗完澡要马上穿衣服,不然会着凉,小时候没人告诉你吗?」慎村凛嘿嘿笑着,轻而易举地就扑倒了某只还在虚弱挣扎的小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