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宝儿回到自己的狗窝时,已经接近凌晨。
她吹着口哨,步履轻盈地走楼梯,一口气爬到九楼,喜欢运动的她从来不坐电梯,一律从楼梯往上爬。
楼梯里黑漆漆的,袁宝儿皱了皱眉,这种老旧楼房三天两头就出问题,她掏出钥匙,模索着打开房门:她进去後先打开灯,再反手锁上门、踢掉运动鞋,接着穿上自己那双趴趴兔的拖鞋,哼着歌曲的她正准备去厨房拿饮料,一抬头却赫然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哇!见鬼了!」她大叫一声。
「小可爱,又见面了。」端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宛如地狱中的阎罗王,眼中充满杀气。
看清楚来人正是纳兰德时,袁宝儿连连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真是阴魂不散,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以为自己是黑道老大就了不起啊?」「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了不起,不过我被人用卑鄙的手段迷昏,那用低级的手段报复她,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纳兰德冷冷地说。
今天真是糗大了,自己居然当着手下、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他的面子要哪里放?他要怎么在道上混啊?
纳兰德醒来之後,有了杀袁宝儿的念头。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哦……皇神通广大嘛,呵呵。」一旦看清他是谁,袁宝儿反而不怎么害怕,「你要怎么报复我?把我杀了、砍了?灌水泥沉到海底去?还是把我绑架,卖到泰国、菲律宾?」「看来,你挺清楚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嘛。」纳兰德眯起双眼。
袁宝儿耸耸肩,「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电视、电影上每天都演这些。」纳兰德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同利剑般地凝视着她,看着她那张微微苍白的小脸,不禁笑起来。
「你害怕了。」「谁……谁怕了!谁害怕谁是小狗!」袁宝儿有些结巴。
「真是个孩子。」纳兰德依然笑着。
「我才不是呢!」袁宝儿抬头挺胸地看着他。
「你这么小,发育还不完全吧?」纳兰德的大手在她的胸部上按了一下,换来袁宝儿的尖叫。
袁宝儿试图挣月兑他的箝制,可是他这次显然不想放过她,反而把她紧勒在自己的胸前。他俯下头,浓烈的男性气息朝她扑面而来。
「小可爱,今夜你是我的了。」袁宝儿终於害怕起来,她拼命推着纳兰德。
「放开我!我讨厌你!放开我!」纳兰德的目光益发深沉,「讨厌我?真难得,你是第一个敢说讨厌我的女人,不,看你这个样子,还不是女人吧?」「管你屁事!小心我剪掉你的命根子哦。」袁宝儿哀求不行,就开始发狠。
纳兰德一笑,「如果你能做到,我也不介意做太监。」闻言,袁宝儿气炸了。
纳兰德拦腰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後把她丢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然後翻身压住她……
「混帐!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袁宝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啧啧啧!这是我听过最甜蜜的情话。」纳兰德从她体内退出来,翻身躺下,然後从自己的衣服里模出一根香菸,准备享受後的另一种放松与享受。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袁宝儿,此时的她一身汗水,肌肤上闪着一种妖艳的光泽,那是少女变成女人的魅力。
原本以为是青涩的橄榄,岂料咀嚼起来的味道极佳,纳兰德一边大口大口地抽菸,一边思考着下一轮要怎么开始。
被束缚的一旦挣开枷锁,就好像一头永不满足的野兽,不停的在心中呐喊着还要、还要、还要……这个女孩让他上了瘾,今天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的皇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抱女人了。
今天终於让他找到一个可以重振雄风的小可爱,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套句袁宝儿说的话,答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躺在床上的袁宝儿正在思索该如何逃月兑纳兰德的魔掌。
纳兰德则用目光打量着她曲线完美的小腿及修长大腿,视线往上移,就可以看到曼妙的身材,纤细的足踝上套着一双白袜……纳兰德不禁回想起这双美腿缠绕着自己时的画面,於是的他又再度兴奋起来。
一向忠於的纳兰德捻熄手中的香菸,翻过身又压住袁宝儿,轻轻的咬住她的耳朵,并温柔的舌忝舐起来。
纳兰德发现耳朵是袁宝儿的敏感处,只要被人一碰,就会全身颤抖,甚至失去力气。
随着他舌尖的游移,一阵麻痒感袭向她,她仿佛触电般的震动起来。初经人事的她再次尝到被挑逗的感觉……
发现她沉醉在欲海之中,纳兰德的嘴角滑过一丝得意的笑。
这个丫头真是单纯得很,不仅很用力的生气,也很用力的,这么主动的寻求快乐,对於初经人事的她来说,大概也是本性使然。
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纳兰德的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柔情,由於怜惜她是第一次,他便拿出自己所有的招数,就是为了让她在第一次品尝到极致销魂的快乐,唯有如此,她以後才会乖乖地臣服於他。
以後?
光是想像她以後将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性感迷人,纳兰德就兴奋到极点,终於在不可遏止的汹涌快感中再次释放。
从来没想过以後的男人,第一次有了要把一个女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冲动,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忠於的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拥抱着娇女敕如花的小女人,任凭自己迷失在快感之中。
等纳兰德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淡黄色的窗帘照进来,光线落在大床上,就像经过柔光处理的相片,有种仿如梦境的美感。
纳兰德一开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闭上眼又小憩两分钟後才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墙上的猫头鹰挂钟,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他的身体有些酸,感觉身下的床软软的,还有着一股清爽的气息,就好像少女柔软而美丽的身体一样,就好像那个让他失控的小女人一样……脑海里浮起昨夜激情缠绵的情景,小女人在他身下用妩媚的声音娇声喘息,他的如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完全不顾她哀哀的恳求,因为她已经承受不了,他依然固执地掠夺她的甜美。
想起他昨夜的样子,纳兰德自己都有些愕然。
他虽然,但一向懂得节制。
因为一个不懂得节制的人,即使他是天才、是天生王者,也会很快毁掉自己,这种例子在历史上不胜枚举,纳兰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对於一个事业心很重,以工作和男性朋友为生活重心的人来说,女人只是一种发泄的工具,只要能让压抑得到舒缓,他从来不会在女人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而且女人向来都巴着他,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享受到最顶级的快感。
纳兰德虽然是个黑道老大,生性风流但绝不下流,从来不勉强女人,也没有变态男子的虐爱嗜好。
他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他相中的女人,他会稍微用心追求,没有追不到手的,所以根本用不着强硬手段。
用强硬手段得到一个女人,那是蠢材才会做的事。
这是纳兰德一直以来的猎爱信条。
可是这一切的准则都在昨天被打破了,他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并且不惜用了强硬手段。
真是个白痴!
在心里把自己臭骂一顿之後,纳兰德却感到神清气爽,没有感到後悔。
因为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袁宝儿都是值得的,他喜欢上她了。
对於这种在风月场所里泡了三十年的重量级人物来说,要让他打从心底喜欢上一个女人实在不容易。
即使是天香国色的大美人,也只能刺激到他的生理反应而已,像袁宝儿这样从心底渴望的女子,她大概是第一个。
纳兰德翻了个身,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卧室里也静悄悄的,她不见了。
纳兰德慢慢地下床,心想她应该去浴室,於是他走到浴室门外,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他想敲门进去,一起和小可爱洗个鸳鸯浴,却陡然听到在水流声中的细微哭声,他不由得一怔。
几十年如一日的持续健身,造就了纳兰德出色的身材条件,甚至听力也比普通人灵敏许多,他仔细辨别之後,确定是袁宝儿在里面偷偷哭泣。
这个认知令他非常错愕,他宛如石像一样僵在原地。
她哭了?
为什么?
想起她昨日那种跋扈的俏模样,即使在最可怕的压力下,她依然保持微笑,好像天生无惧无畏一样,这样的她,也会哭?
即使昨夜他强暴她时,她也只是一脸愤怒,用一切想得到的脏话来辱骂他;虽然她在高潮时,发出类似呜咽的申吟,却一直没有落泪,她倔强地咬着嘴唇,像个死不认输的倔强孩子。
正是这种倔强与坚强打动了纳兰德,也刺激了他的,才让他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她,也会哭?而且还是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偷偷地哭泣?
那么细微的声音,如果不仔细辨别根本听不出来,完全被水流声给遮掩过去。
纳兰德可以想像她蜷缩在一角,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哭泣的样子,他一向冷硬的心竟无法遏制地抽痛起来。
就像一只小野兽,在比它更凶狠的敌人面前依然骄傲地吠叫,即使受伤也不会认输,目光里依然会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是即使死亡也不会臣服的倔强。
一旦逃离残酷的战场,它就会躲起来,为自己舌忝舐伤口,那种痛楚只允许自己看到,不要别人的怜悯与可怜。
袁宝儿就像只小野兽,虽然小,可是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让她即使在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面前,也不肯流下一滴眼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女孩?
纳兰德的心悸动不已,即使昨夜的激情也没有令他产生这种感觉。
这样的她和年轻时的自己是多么相像啊,骄傲、倔强、不认输,在人前总是维持笑脸,痛楚都留给自己。
宝儿……宝儿……或许,她真的是他生命中唯一值得珍爱的宝贝吧?
在强暴了袁宝儿的早晨,纳兰德开始有了这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