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外的苏子兵眼一翻,咳了一声。
又来了!
他自动转身离开。
不久,在那女人进房后,阿葛也出来了,它伏趴在门外,干脆用两只前腿捂住眼睛,瞧来也是受不了。
屋内可热着,女人浓妆艳抹,装扮得极为风骚,全身薄纱缠身,身子若隐若现的,简直搔到了骨子里。
“敢问夫君可喜欢奴家这身装扮?”兰礼秋含骚带媚的问着倚卧在床榻上的白衣男人。
“喜欢。”男人含着笑,回答得直截了当,炯然的双眸如火的盯着他呼出欲出的双峰。
“多喜欢?”她大胆的勾住他的颈项,身子偎向他的胸膛,双峰紧贴上去,小嘴朝他敏感的耳垂呵着暖暖徐徐的热气。
“这么喜欢……”他用行动证明,蓦地伸手勾勒住她的腰,一扯,吻上她艳女敕的双唇。
她嘤咛着,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又不愿太快受制于人,伸出女敕手想推开他,但他却快她一步,五指交握住她的手,薄唇也跟着往下移往对他色诱得最甚的双峰。
“你这身潘金莲是去年寿宴时要送给我的寿礼之一,当时没能收下,这会当然得连本带利的好好享受这迟收的礼物,你说是不是呢?”扯开她胸前的薄纱,映入眼帘的是绝美曼妙的景象。
小家伙有着非常惹火的身才,往往轻易就能激起他无限的狂潮。
而这会,这股狂潮正如狼似虎的袭向他,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这小人儿是他的,尤其是今晚的“潘金莲”更是他不能不摧残的对象。
他轻易地就占有她的粉唇,这个吻来来势汹汹,将兰礼秋原本抱着戏闹他的心情全都给打乱了,还把她迅速卷入的激流中,根本无力抵抗。
这男人真坏耶,她这潘金莲真正的媚劲都还没使完呢,他连让她多玩一会也不肯,非得让她跟着欲火焚身……大眼儿陶醉的阖上了,她任他在她身上烙上细碎的吻,尤其她诱人的美胸更是他流连下去的地方,折腾得她轻吟不止。
这坏神人!神棍一个、不、婬魔一个,不过,呵呵……她喜欢!
又麻又酥的感觉教她全身虚软,额上也冒出了汗珠,她投降了,潘金莲不战而降,因为敌我的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诸天日在她雪白的身子瘫软后又再激切的弓起时轻笑一声,将狂炽的爱恋化为行动力,撑开她的双腿,热切的满足了自己以及身下的人儿。
他们一起在云端里驰骋,享受着因对方而带来的极度欢愉,两道身子互相取悦,齐齐走向极乐的尽头——
当心醉神迷的快感飙到最高点时,绚烂终于归于平静,兰礼秋脸上红潮依然未散,呼吸仍然轻急,却急得开口抱怨,“夫君,下回我不再扮潘金莲了,我要扮神女,教你不敢这么快就动手,至少撑到我将你搅得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为止。”
诸天日脸上挂起满足后闲逸的笑容。“我是对你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后才动手的啊。”
“话是没错啦,不过人家还没玩够嘛!”她脸上有着耍赖似的不满。
“还、没、玩、够?”他眼瞳灼灼诡笑一望,翻身就要再将她压在身下。
兰礼秋惊吓得忙用双手抵住他压下的胸膛。“不、不是的,人家不是还没玩够啦,人家……人家是、是玩得虚透了……”她连颈子都红透了的说。
再让他对她“玩”一回,可是要她的小命了,这男人把“潘金莲”彻底蹂躏过三回,就算这“潘金莲”再风骚都不堪承受。
“那你的抱怨是?”诸天日胸膛微震,性感低笑的问。
“人家……人家只是……只是想瞧瞧你被我逗弄得欲求不满、渴爱求欢的样子嘛!”她娇嗔。
他突然问:“秋儿,你视力不好吗?”
“我视力不好?”咦?夫君怎么这么问?
“我双眼迷乱,高涨,这十成十意乱情迷的模样,你竟没瞧见?”
她讶然。“你有吗?”
“没有吗?”
“……有吗?”她的眉心打了好几个结,然后变得不确定、最后是一脸期待。
诸天日挑眉,微笑将她赤果的身子抱下床榻,走向铜镜前。
“你要做什么?”她疑惑。
“秋儿,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诸天日脸上竟露出歉然的表情。
她一头雾水,“什么东西不是故意的?”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让她落地站好,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雪白的美背对着铜镜照。
兰礼秋疑惑的往铜镜里的自己瞧去……啊!她倏地睁大了眼。
怎么回事?她的背成了万紫千红的花圃了?!
只见上头青青绿绿外加红红点点,她是遭狼吻了还是被野兽攻击?
“我说夫君,你真的够狠耶!”审视完毕后,她竟不住喜孜孜的“抱怨”起来。
这“狠”字可是赞美之语啊!
“对不起了。”他又说了一次。
她脸上笑得比背上的花花绿绿还精彩。“不用道歉,咱们老夫老妻了,谁还计较这个,以后也道别客气,尽量享用,尽量想用!”
妈呀,原来自己夫君这般火热啊,真是超乎想象,简直爱如火,爱入骨,只差没真将她的肉给啃下了。
可是,她忽然蹙起眉。“夫君,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激切啊?”背上留下这么狂爱的痕迹,她不仅没感到疼痛,甚至就连一丝不适也没有?
诸天日羌尔。“那是因为——你自己瞧。”他翻过身去,让她看他线条优美的后背以及——醒目的猫爪痕。
兰礼秋登时傻了眼,接着滴溜溜的眼珠儿转了起来,脸蛋也跟着辣红。这不是她激情下干的好事吗?看来她的猛劲也不落人后嘛!
难为情起自己的疯狂,她尴尬的干笑着,小脸羞赧的贴熨上他的胸膛。
“呃……这个……换我说对不住了啦,人家可能不知不觉就失控了……不是故意的嘛……”
他双手顺着她贴上来的滑女敕身躯一路滑至她的翘臀,停在那逗留了一会。“没关系的,你说的,老夫老妻别计较。”他学着她耍嘴皮。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呵呵。”她轻咬他一口胸肌。
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嘴角扬起。“如何,不会再说我草率就要了你吧?”他笑问。
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一眨。“不会了,这会我可是明白得很,夫君是动情激烈,根本毋需我挑逗就已经欲火焚身,才会两三下就将我吃光光。”
“明白就好。”他贴在她翘臀的手逐渐往内探。
兰礼秋登时身子一僵。照这情形,夫君的在“光火一瞬间”又燃起了,呃……那好吧,她双脚一蹬,跳到他身上,双腿缠绕住他的腰,身体再次与他紧密结合。
这一晚,潘金莲决定风骚到底,也被摧残到底了。
清晨的朝阳,祥和的云彩,清甜的空气,这是个美丽的晴天。
“夫君,你瞧这天空多美啊!”兰礼秋一身的花衫子,悠闲的枕在夫君的腿上,小手遥指云花朵朵的蓝天。
“你又想数天上的云朵有多少了吗?”诸天日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与她的花衫行程对比,他宠爱着问,与她一起望向天空。
来到海歌国定居有三个月了,一切正如他所想的,是那么的轻松惬意。
现在的他,早晨一睁眼,眼中是她、心中也是她,脑中更只剩下她,就连陪着她看云,都是一种说不尽的缠绵。
这是从前他想都没想过有可能过的日子,他无限感激,也满心珍惜。
“我不再数云了,夫君说的没错,这太不实际。”
这话不禁教他讶异起来。“你不数了?”
“不数了,我不再计较夫君有多喜爱我,因为你的爱是不可数的,这点我终于发现了。”白云下,她笑得光彩耀人。
这光彩倒映在他碧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勾缠。“对不起,过去让你伤心过。”他怨叹自己也有不智的时候,幸亏这女人的无侮,否则他真要悔恨终生了。
“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我现在记起的只有夫君抱着我看云的这时刻。”
“秋儿……”他抱着她的手不住紧缩了些。
两人一起仰望着云彩,笑容没在两人身上消失过。
这时——
“公子,打扰了。”苏子兵硬着头皮上前。
这两个人自从重修旧好后,黏得比以前更紧,他每天每刻瞧着,眼睛都要长针眼了。
“有事?”诸天日总算将注意力由妻子身上转移。
“李大爷上门了。”他立即禀报。
“他又想做什么?”一听姓李的登门拜访,兰礼秋那好事的表情立刻发光。
“八成是教夫人赏人的豪气给惊得上门来攀交情了。”当日夫人出手阔绰的豪气,可是让不少人大开眼界啊。
“真是厚脸皮呀!我出去瞧瞧——”她兴味盎然的跳起身。
诸天日立时拉住她蹦跳的身子。“你哪也别去,乖乖在这待着。”
“可是——”
“别胡闹,你该知道咱们的身分到哪都该低调的。”诸天日藉机提醒。
噢噢,夫君说的没错,真容不得她再胡闹了,否则泄露身分可就糟了。
“好嘛——”她嘟着嘴儿,不敢再惹事。
“嗯,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来,晚些再带你上街,咱们买你爱吃的凉糕去。”他宠溺的说,打算打发人后就带着她上街去,补偿她没能找那李大爷麻烦的“委屈”。
“好!”一听有吃又有玩,她马上用力点头乐当只乖巧的哈巴狗。
揉了揉她的头,诸天日与苏子兵一起离去。
人走后,兰礼秋一个人无聊的躺在车地上等人,清风凉凉吹来,舒服极了,她干脆闭上眼,想小小眯一下,只是才阖眼,突然听见阿葛凶恶的狼嗥起来,她倏地睁眼坐起,就瞧见五步之外,阿葛正对着一个企图接近她的陌生人咧嘴嘶吼。
“你是谁?”她惊问。为避免有人瞧见夫君的真面目,当初夫君在购入这座别庄时,费了不少心力将内院与外厅做了隔绝,一干奴仆访客皆不得靠近内院,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泽人。”
“泽人?”不认识!“阿葛,拿下他!”
有主人命令,阿葛表情更凶狠了,利齿狠露,立即扑向泽人身上,一口就要咬断他的咽喉,他大惊。
“王子妃,请要它退下!”他大喊求救。
王子妃?这是在唤她吗?“阿葛,先退下。”
得令,阿葛在即将咬断上人喉头的千钧一发之际收回利牙,未了还瞪了他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自他身上退开。
兰礼秋蹙眉问:“为什么唤我王子妃?”
“您是我裴族传人的妻子,就是我裴族的王子妃。”狼口下活命,泽人紧抚着差点被咬断的脖子急喘。
一听到裴族两个字,她脸色不由得大变。
裴族的人找上门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子妃,跟不认识什么裴族的传人,请你立刻离开!”她火速下逐客令。
“您否认也没用,我裴族找人无孔不入,王子身上的仙气太重,再怎么隐藏还是闻得出来,他躲不开的。”
闻言,兰礼秋脸色褪成了雪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泽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您如何否认都无所谓,因为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达成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她惊恐的问。
他是来接定夫君的吗?
“我奉命来带走一个人。”
果然!她全身的毛发都竖起了。
不能让他带走夫君!“我不知道你要带走谁,但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我就要阿葛再咬下你的颈项!”她目光含霜的威胁。
泽人却扯开嘴角,退了一步,指向脚边的阿葛。“王子妃,您瞧瞧。”
兰礼秋依言望向阿葛,这才发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它不知何时竞瘫软在地,她惊愕的冲向它身边,马上探向它的鼻息。
“它没死,只是昏睡过去罢了。”泽人开口。
“昏睡?你对它做了什么?”她勃然怒问。
“我不过是在身上涂了一些蒙汗药,只要它一沾上就会倒下。”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她愕然。
“没错,既然知晓您身边有头猛兽,怎可能不做好准备再来?”他理所当然的点头。
小脸冷凝下来。“夫君不在,你白来了!”事已到此,她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分,但还是希望能够骗过他,别让他见到丈夫。
泽人微微一笑。“王子在,他正在前厅宴客。”
兰礼秋顿时愣住。
她怎么忘了,他要到内院必然先经过前厅,也铁定会见到在前厅会客的夫君,难不成——“你对我夫君怎么了?!”她惊急的大喝。
“我没有对王子做任何事。”
这话着实让她送了口气,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又令她愕然的睁大眼。
“我不是来请王子回去,而是奉命来带走你的!”
“确定是泽人带走了秋儿?”诸天日脸色吓人,望着草地上因蒙汗药发作,还沉昏不醒的阿葛。
“是的。”苏子兵紧握双拳。
泽人深知请不动公子,竟改对夫人下手!他自责的低下头。都怪自己粗心,没有做好防备,这才让泽人轻易的潜入,还顺利将人带走,这都是他的错!
“外公要什么?”诸天日俊脸含霜,眉头紧凝。
“泽人的书信上写着,哈设王要您回东霖国去。”泽人竞要那姓李的来转交书信,这是调虎离山,让夫人落了单,他正好下手掳人。
“回东霖?他掳走秋儿不是要我回裴族、而是要我去东霖?”眯起眼,诸天日碧色双眸闪着讶异。
“是的。”苏子兵也满是疑惑。
哈设王带走夫人的用意,无非该是希望以此要胁公子回到裴族继承王位,但这会却要求公子回到东霖国?
一旦公子回去,东霖的皇上一定不会放人,必会派人日夜“保护”,以免他再度消失,这么一来,公子不可能再回到裴族。
哈设王明知如此,却还要公子前往东霖,难不成他已放弃让公子继位的念头了吗?若是如此,绑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咱们即刻上路!”诸天日毫不犹豫的起身吩咐。
“可是公子,一旦回去后,您就再也月兑不了身了。”苏子兵无奈的挡在主子身前,要他考虑清楚后果。若回去,这段时间的作为岂不就白费了?
诸天日冷笑。“月兑身?倘若身边没有秋儿,那么,到哪里都是枷锁、致命的枷锁!”推开阻挡的身子,他寒气冻人的扬长而去。
“外公……”兰礼秋嗫嚅着低唤床上满脸病容,却仍不怒而威的老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知道他是谁,他是夫君的外公,裴族的哈设王。
老人在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目光不若病貌,犀利有神。
“你就是天日的妻子?”他声音低沉严厉。
“是的。”她有些惧怕这第一次见面的老人,感觉这老人比夫君的父亲还要令人难以亲近。
他审视起她,那眼神肃然得令人害怕。“我孙子就因你而走火入魔,甚至远走他乡?!”
“我……”她伏低着首,几乎不敢迎视他充满谴责的目光。
“我不怪你,因为你也受到伤害,这是我孙子欠你的,但是,你该明白天日不是一般人,他是我裴族唯一传人,这事谁也不能改变,你这丫头,注定必须为我的孙子牺牲到底!”
这话不禁让兰礼秋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牺牲到底?”什么意思?
“丫头,你又有身孕了吗?”哈设王突然双目炯然的问。
“嗄?”她的心狂跳了一下,乍然明白他是来逼孙的。
他还是没放弃,定要一个有与夫君相同碧眼的传人……
“有吗?”他的语气加重。
她惊得挺直腰杆。“还、还没有。”
“是因为上回小产时身子受了损,所以没能在这段时间再怀孕吗?”
提到失去孩子的事,让兰礼秋的脸色惊惧黯淡。“小产的伤害已经恢复,我的身子没问题。”她脸色惨成死灰。
“那么不能再次受孕,是因为你的身子本来就不易受孕是吗?”他咄咄逼人。
“我……”她被逼到角落,不知如何回答。
“你若真为他好,就该为他做出最好的抉择。”哈设王突然说。
兰礼秋愣愣的,听出他话中的不寻常。“什……么样的抉择?”她颤声问。
“我要你回东霖国去,想办法让天日娶东霖国的公主,然后生下碧眼传人,若达不到这个目的,你就自尽让那小子死心!”
“什么!”她变脸。
他挥动干枯的手说:“去吧,我说得够清楚了。”
她震惊的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了。
又回到原点了,他们逃了半天,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难道夫君终究得抛下她娶别人不可吗?他们真的逃不开宿命的枷锁吗?
“外……公,假使我能够生下碧眼传人,是不是就能够不要逼夫君娶别人?”她喉咙干涩,两汪泪水已经蓄积在眼中,想为自己以及丈夫做最后的挣扎与恳求。
“丫头,我并不讨厌你,但我已看出,你生的娃儿定是那小子的宝,他不会放手让那娃儿跟着我的,而且他心意已决,非要带着你远走高飞,自私的过日子,我左右不了他的决定,所以与你公公说好,只好牺牲你了!”
兰礼秋向来爱笑的唇角抿成一直线,异常苍白。“可是我与夫君已约定好……彼此不再说谎的……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逼他娶公主,他也决计不会背弃我答应这件事。”
“那就说真话,我要你真心的说出要他另娶的话,这次我可以答应你,一旦他与别的女人生下子嗣,我就将他还给你,这之后,你们爱到哪里就到哪里,我不会再干涉。”
她一窒。这岂不是让自己变成另一个诸明明了?!“不、我做不到!”她愤然捍卫自己的尊严,男人是她的,她绝不外借!
而且,她也拒绝这样利用另一个女人,这伤害她亲身经历过,绝不要加诸在无辜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