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胀哦!”芙菱吃撑了肚子瘫在地板上,动都不动。
“谁叫你每次吃东西都像是非洲难民,狼吞虎咽的。”沈彻皱着眉头,她吃东西的速度之快,活像是有人会跟她抢似的。
芙菱耸耸肩不表意见,因为她吃东西的速度完全是被二哥训练出来的,如果她的动作不快,好吃的东西铁定会被捷足先登。
她转开电视,准备继续下午的拚斗。
“刚吃完东西就忙着打电动,你不怕练出小月复吗?”沈彻揶揄道,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将脸埋在她的颈侧。
芙菱模模自己的肚子,迟钝地反驳。“我哪有小月复。”
“你想要有吗?”沈彻暧昧地眨眨眼,故意逗她,大掌也顺势抚上她的肚子。
“会痒!”在他的撩拨之下,她只觉得痒酥酥的,对于任何弦外之音,她当然是完全听不出来。
沈彻赖皮地继续亲吻她的脖子,芙菱则整个人卷缩在他怀里。
门铃乍响。沈彻聚拢眉峰,对这突来的打扰感到有些不悦。
“今天好象特别热闹!”芙菱连忙推开沈彻,他好象不准备去开门的样子。
沈彻以手扒了扒头发,有些不情愿地走向门边。
“阿彻——”门一开,立刻出现何美丽那张被化妆品所淹没的大花脸。“恭贺新喜,我是特地来跟你拜个早年的,你住的地方还真难找。”她手提着大包小包已自动地往屋内挤进。
“现在你找到了,年也已经拜过了,还有什么事吗?”沈彻挡在门口,阻挡她的进入。
一见沈彻没请她进屋的意思,何美丽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打算请我进去吗?我带来好多吃的呢!”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大冷天的,还故意露出她雪白的胸脯。
沈彻皱着眉头,他从来不知道台湾的女孩子竟然有人会这样倒追男人,才几年的时间,台湾的风气已经如此开放了吗?
如果她们以为他是从美国回来的,就喜欢这一套,那就是大错特错!对女人,他其实相当保守。
“懒狗,你压到钮了啦!”芙菱对“麦可”的抗议声从屋内传来。
沈彻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让何美丽有些大惊失色,但她可是拉拉队长耶,力持镇定是她的专长。“令妹……也在吗?刚好可以请她一同来吃。”她真是会自圆其说。
“沈彻。”芙菱喊道,倏地出现在他们两人眼前,因为沈彻耽搁得有点久,所以她忍不住出来看看。
“怎么是你?”那个邋遢的工读小妹!何美丽伸出的手指在空中颤抖。
芙菱推推眼镜,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者是何美丽——她的脸是怎么回事?打翻调色盘了吗?
芙菱有些莫名其妙,何美丽难不成又是来送蛋糕的吗?
何美丽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换上一张迷人的笑脸,至少她认为是。“没想到你也来拜年啊!”
她侧身一扭,连闪过沈彻和芙菱两个人,直奔进屋。哼!连这个丑女人都可以进屋里去,她何美丽有什么问题?
“哇,阿彻,你住的地方真是不错。”何美丽在屋内流转一圈,最后自动在矮桌前坐下。“上次我做的巧克力蛋糕你有吃完吗?”她娇滴滴地间道,已将带来的东西开始一一摊在桌上。
原本一直专注盯着电视的“麦可”,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聒噪的陌生女子一眼,然后垂着眼无精打采地叹口气,又缓缓地将注意力转回电视屏幕。
沈彻关上门,看了芙菱一眼,似笑非笑地答道:“都吃完了。”
“真的?”何美丽欣喜若狂。“好吃吗?”
他一口都没吃!沈彻思忖道。
“普通。”回答的是芙菱,她也走回矮桌边,坐在“麦可”旁边。刚才懒狗的表现真是大快她的心,懒狗向来看到美女就会精神百倍,可是从它刚才意兴阑珊的态度看来,何美丽的“等级”也跟她差不多嘛!
“我又不是问你。”何美丽激动道,打开她带来的一堆食物,里头赫然又出现巧克力蛋糕,她难道不会做点别的吗?
“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做这种巧克力鲜女乃油蛋糕,比较好吃。”芙菱指着桌上沈彻特地为地做的蛋糕点心。
敌之言,勿听!
何美丽有些不屑地看着芙菱,她为什么要听她的建议?她就是爱做巧克力蛋糕,哪由得到她来管。
“阿彻,你看,我今天又带了你爱吃的巧克力蛋糕。”何美丽吃了一口“芙菱的”巧克力鲜女乃油蛋糕,故意露出一脸鄙夷。
“呃,这种东西怎么能吃?”
当着两人的面,何美丽自做主张地把桌上所有的巧克力鲜女乃油蛋糕全部打包丢进垃圾筒里,然后志得意满地摆上自己的巧克力蛋糕。
“我的这个比较好吃。”
芙菱瞥了眼一旁从头到尾都在看好戏的沈彻,觉得自己也快笑出来了,天,这女人一定不晓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
“麦可”低呜一声,也忍不住走近垃圾哀悼那些好吃的蛋糕。
“来,狗狗,不要管那些垃圾了,这个比较好吃。”何美丽对“麦可”招招手,显然开始想要巴结沈彻的爱狗。
“何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建议你‘打狗也要看主人’。”芙菱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打狗?”何美丽微微皱着她美丽的秀眉,企图露出一脸惹人怜爱的无辜表情。“我哪有打狗?对不对啊?狗狗?”她对“麦可”下媚功。
“我是说那个。”芙菱叹口气,指了指垃圾筒。“那些被你当垃圾的蛋糕,很不巧地,正是沈彻亲手做的。”
“哈哈哈——”
“你已经笑了一个晚上了,还笑,也不怕脸抽筋。”芙菱对沈彻说道,眼睛和手仍没闲着,她已经连破数关了。
“我从没想过有人的表情可以变化得这么快速。”他仍笑得不可遏抑,托她的福,他今天看到一个淑女在三秒中内蜕变成泼妇,如果不是他在,何美丽可能会因恼羞成怒而将芙菱的头发拔光。
而“麦可”也因为不小心勾破了何美丽的丝袜,差点惨遭被拔毛的命运。
总之,一切的状况只能用“混乱”两字来形容。如果不是太生气,怕何美丽伤了芙菱,他一定会为今天的这场闹剧鼓掌喝采。
“谁叫她把你的蛋糕丢掉。”芙菱嘟嘴道,结果她今天在何美丽走后,也把她的巧克力蛋糕丢进垃圾筒,以示公平。
沈彻深吸口气躺在地上,头靠向她的大腿,随意看着散落一地的卡匣。“你已经玩一天,也该休息了,小心近视加深。”
“等一下,我就快过关了。”
看芙菱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沈彻不免有些吃味,难道他的魅力比不上电动玩具吗?
一会儿,沈彻看看时间,忍不住呵欠道:“现在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南下呢!”她怎么一打起电动玩具就生龙活虎的,连她最爱的睡眠都忘了,连平常最爱睡懒觉的“麦可”,此时也精神百倍地和芙菱“共进退”。
“再等一下,我快破纪录了。”芙菱急道,过了整整五秒钟,她才突然对他的话有反应。“你刚才说什么?明天要南下?”
“嗯,年前的最后一场比赛。”
芙菱按下暂停键,蹙着眉问:“你也要下场比赛吗?”他现在才说,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要去几天?”她是不是又会变成一个人在家了?
“两天。”沈彻点点她的鼻尖,彷佛看穿她心思地说道:“而且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可以吗?我可以跟你去吗?”她精神抖擞起来,跟在他身边至少不必担心会饿死。
“傻瓜,所以才叫你早点睡。”他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一得到他的保证,她露出安心的笑容道:“等我打完这局,我立刻去睡觉。”
沈彻翻翻白眼,说道:“再给你五分钟破纪录,我们明天还要早起,不要忘记了。”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在心里默记时间。
约五分钟后,他提醒道:“芙菱—”
“就快破纪录了,等一……啊!”芙菱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盯着呈现一片黑色的电视屏幕,天啊,她不敢相信沈彻竟……竟然就这样……把电视……关了?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他嘻皮笑脸地拿着遥控器在她面前晃。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声不响地把电视关了,我就快破纪录了!”她激动地叫道。“麦可”也点头附和。
“我警告过你了,记得吗?”他把她从地板直接抱到床上去,并且专制地关了灯。
“可是……”
“没有可是,就是睡觉。”
他压在她身上,以唇封住了她的抗议。芙菱拚命扭动身体,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还有意见?”他放开她,扯着嘴角问道。
“你赖皮。”芙菱抿着嘴,不服气道。“还有,你压到我‘老公’了。”她指着她的棉被。
沈彻咧嘴一笑,冷不防卷走了她的宝贝棉被,躺在大床另一侧,要赖皮就赖皮到底吧。“你的‘老公’现在是我的了。”
“那是我的。”芙菱一个翻身,隔着棉被压上沈彻。
“嘿,你压到你‘老公’了。”沈彻大笑着说道,语气有些暧昧。
“只有我可以压,别人都不行。”她宣告着,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怪,老天,她到底在说什么呀?
“麦可”一看到芙菱压在沈彻身上,也以老牛拖车的速度爬上芙菱的背。
“哎哟。”她哀叫一声,差点被“麦可”压扁。“懒狗,快下去。”
“你好象变重了。”他故意糗她“会不会是我把你养太胖了?以后应该少吃一点才对,以免你哥哥回来认不出你来。”
“才不会那么离谱。”她叫道。
“你觉得你大哥看到我们两个现在的姿态会怎么想?”
“不会怎么想,他会杀了你。”芙菱胀红了脸,从他身上滑下来。她拉起沈彻的棉被盖住全身。
“你不要你‘老公’啦?”他逗她。
“借你盖一晚。”她明白沈彻如果坚持不还她,她是绝不会得手的。
沈彻哈哈大笑,整张床因他的大笑而不断震动,芙菱翻个身,拍他。“不准笑,你想害我失眠吗?”
闻言,沈彻笑得更厉害了。“你会失眠?打死我都不相信。”他忍不住又抱着她偷亲她的芳唇……
于是,那晚,他们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什么事都没发生。
芙菱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勤快。
当初她就是因为太懒,又不喜欢和太多人打交道,才会坚持不和大哥下南部,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会随着沈撤出门打球。
“你的车好小。”芙菱窝在右前座,觉得自己的脚快抽筋了。
“厂商提供的,就勉强开吧!”
沈彻的车子是属于迷你型的都会房车,外型其实还满好看的,只是可能比较适合给一般摩登女性来开,对沈彻而言,它着实太小了,她甚至怀疑他是如何把他如此庞大的身躯给塞进这么小的车子里头。
“还要多久才会到?”她问。
“快了,再过一个收费站。”
“再不到,我就快晕车了。”她已经睡睡醒醒数十回,带来的零食也早已一扫而空。
“呜……”“麦可”从后座露出一颗大头,似乎也在附和芙菱的说法。
“懒狗看起来好象不太舒服,它会不会快吐了?”她怕它会往前吐在她身上。
“每次带它出门就是这副样子。”沈彻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往后模模“麦可”的头。
“哦!”芙菱也模模它。“跟我还挺像的嘛!”她心有戚戚焉。
他们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也总算聊到了目的地。
一到下榻的饭店,沈彻立刻先去办理报到。芙菱则一看到旅馆里的大床就忍不住跳上去试躺一番。
真可惜,如果有带她的宝贝棉被一起来的话,就更完美了。她像只懒猫似地窝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如果现在能让她一觉到隔天,那该多好……
良久。
“懒猪,起床了。”沈彻熟悉的叫喊又在耳边响起。“我们必须去球场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她咕哝着。她好象才刚睡而已,怎么时间过那么快。
“乖,起来。”沈彻像个老妈子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今天要出赛吗?”她揉揉眼睛。
“当然。”他拿着梳子替她梳头发。
芙菱赖靠在他身上,让他替她梳头穿外套。她本来打算如果沈彻不出赛的话,她就可以赖在饭店不要出去了,可是既然沈彻要出场,而她又已经答应要去为他加油,所以赖不掉了。
“走吧。”一切打理就绪,他牵着她快步走出饭店。
和芙菱相处就要采取主动权,否则以她拖拖拉拉的个性,到球场时,恐怕球赛早已结束了。
“懒……懒狗呢?”她左右张望。
“已经托人照顾了。”他拉她上车。
球场距离饭店不到十分钟车程,芙菱根本还没坐热,又被沈彻像拉老太婆似地带下车。
“好了,你就在这里乖乖看球。”沈彻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芙菱点头,反正她也没那个精力到处乱跑。待沈彻走后,她好奇地看着球场内忙进忙出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她纯粹以观众的身分来看球赛,卸掉工作来看球赛,她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奇怪,但如果对象是沈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球赛好象还没开始的迹象。
芙菱觉得自己好象又快睡着了。她站起身来,决定在开赛前先去上个厕所。她穿过球场的外廊,绕了好几圈,却始终找不到化妆室的位置。
蓦地,她看到前方有不少女孩子聚集在某个房间之外,她决定去看看,也许可以找个人问问。
“搞什么鬼?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说不来就不来!”一位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她说她身体不舒服……”
“突然少一个人,这队型能看吗?”男子又喊道。
“已经叫候补的人来了。”这声音听起来好熟,这么嗲气……
“喂,是你吗?候补的。”
芙菱左右张望,然后疑惑地以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是在叫她吗?
“就是你,过来。”男子喊道。可能是因为芙菱的个子比其它女孩要高,所以男子很容易就看到她。
“我……只是路过而已……”芙菱摇摇头,急忙要退走。
“时间快来不及了,你还在磨菇什么?”中年男子跨步向前,一把拉住她。“快去换衣服。”
“我不是……”现在是什么状况,芙菱完全搞不清楚,她只是要去上个厕所而已!
“是你啊!”何美丽出现在她面前,一身华丽的衣裳,上面还有闪亮得会让人失明的亮片。
“是她吗?”中年男子向何美丽确认道。这女孩看起来反应好象有点慢。
开场在即,拉拉队中又因为一名队员身体不适,临时缺席,他已快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何美丽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怀好意地看着蓝芙菱。她根本不想看到她,她让她前一天在沈彻面前丢尽了脸,她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不过现在……她突然想到一个报复的方法……
“没错,就是她!她原本是工作人员。”何美丽点头道,她要让蓝芙菱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那就好,快去换衣服吧!”一得到拉拉队长的保证,中年男子立即丢了一套同样亮晶晶的衣服给她。
“你们一定误会了,我不是……”
“她可能还不习惯,你们谁来帮忙她换衣服,其它人赶快准备上场了。”男子吆喝着。
何美丽走上前硬是把芙菱往服装间推。“这很好赚的,你只要出场一下,就可以现赚两千元。”
“我又不是来赚钱的。”芙菱急道,她不晓得何美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硬要拖她下水?
“帮个忙又不会死。”何美丽将自己和芙菱一同关进服装间,并且开始动手月兑芙菱的衣服,她个头虽然比芙菱小,但力气可真不小。“难道你忍心看阿彻所属的球团出糗吗?我们拉拉队虽然只是在场边负责呼口号加油,但也是不可或缺的。”
三两下,何美丽就已替她换好装,拉着她坐向化妆台,芙菱拉拉略微嫌小的衣服,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衣服上的亮片扎得她全身发痒。
“真的只是在旁边加油而已吗?”芙菱问道,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被赶鸭子上架。不过如果是沈彻球队的事,她是不反对帮帮忙。
何美丽点点头。“你只要像这样喊:‘沈彻,加油!沈彻,加油!’你瞧,很简单吧!”她示范道,拿下她的眼镜开始帮她上粉底。
“眼镜拿下来,我看不到啦,而且我不要化妆”芙菱反抗道,拿面纸拚命擦拭已上好的妆。
何美丽抓住她的手,要另一个女孩来帮她上妆。她可真顽强。
“我们都有化妆,你不化的话反而会很奇怪。”
一阵七手八脚,闪躲纠葛之下,她终于上好了妆。戴回眼镜,芙菱看着镜中的自己,艳丽成熟的一张脸,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准备好了吗?要出场了?”中年男子又进来叫催道。
芙菱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哎哟,我的妈呀,拜托你别土了好不好?”何美丽怪叫道,把芙菱的眼镜又拿了下来。“拿去,这个给你。”她塞了两个红色的彩球。
“别紧张,你跟着我的动作依样画葫芦就可以了。”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孩走到芙菱身边说道,对芙菱上下打量,并且吹了声口哨赞叹道:“老天,你打扮起来还真好看,如果我像你这么高,早就去当模特儿了。”
“你说做什么动作?”芙菱突然觉得不大妙,不是只要在场边喊喊加油之类的话就好了吗?
“跳舞动作啊!我们现在要去跳开场。”女孩拍拍芙菱的肩,笑道:“美丽一定没跟你说清楚,对不对?她老是这样。”
“跳……跳开场?”她的脸倏地刷白,老天,她完全缺乏舞蹈细胞,怎么跳得起来?不要说别人看了昏倒,她自己一定第一个先昏倒。
“别担心,很简单的。”女孩见她脸色泛白,不由地安慰道。“你只要会翻筋斗,其它就没什么难的了。”
“翻……翻筋斗?”她的脸更白了。“我……我不会啊!”
“你不会?”女孩也瞪大了眼。
“那美丽找你来做什么?”找来候补的人至少都要会翻筋斗才对啊﹗
“我也不知道……”她紧张道,压根儿没想到何美丽别有居心。“现在该怎么办……”
她还没讲完,已经被后排的人挤向前,一个踉跄进入场中。
虽然她没戴眼镜,但她知道现场坐满很多观众,而且音乐已经响起—她完了!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困窘地僵在原地,还好她画了浓妆,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吧﹗
就在她自我安慰时,很不幸地,听到了一声非常熟悉的怒吼。
这下她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