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肖净官掀起千眠的红色盖头,一起喝完合卺酒,取下她的凤冠,对上她骨碌碌的大眼。
「新婚夜这样瞪着妳的相公对吗?」
「凤冠好重。」她仍瞠目直视着。「其实我累得眼皮快合上了。」
「看起来实在不像。」肖净官笑道,伸手为她解衣。
千眠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为他更衣的义务,于是也伸出手要解开他的衣服,但紧张的手抖个不停,就是解下开衣服上的绑带。
「怪了,『那天晚上』妳月兑我衣服的速度飞快,今天是喝醉了吗?」他故意取笑她的手钝。
「我……我只是在想别的事……分心了……」她努力要解开衣结,却越弄越紧。
「现在是什么时候,妳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他按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望她,双眸如不见底的深潭。
他深情的注视令她脸红心跳。
「既然如此,我有话要告诉妳。」他沉声道。
「你后悔娶了我?」
肖净官大笑出声。「天,妳真会逗我发笑。」
「你自己本来就爱笑,还赖我。」
「我是要送妳一个大礼物。」
「什么?」
「妳娘的遗言。」
「真的?」她惊喜大叫:「快说快说,我娘当年说丁什么?」她等这一刻等好久了!
「妳娘的遗言就是『我』。」
「啊?」她傻住。他在耍她吗?
他握住她的手,唇在笑,眼神却无比认真。「妳娘说了,妳是个傻孩子,很会做傻事,要妳以后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
「如假包换。」
「没有骗我?」
「我可是很努力遵照了她老人家的遗愿,不让她失望,瞧,妳现在确实找了个好人家嫁了,那个人就是『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真的没有骗我……」
肖净官微笑封吻她的疑惑,同时褪去两人的衣物。千眠顺滑的发丝松开东缚,披散垂泻。
内室,红幔落下。
他搂着她躺在床上,细细亲吻,大掌抚着她白皙细女敕的肌肤,结实的身躯覆上她的柔软。
在她终于成为他妻子的一刻,她忽然大叫出声!
「啊,你骗我!」她痛呼,破坏难得亲昵的气氛。「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从来没说『有』。」那天晚上,他可是花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染指她岌岌可危的贞操。他都可以当圣人了!
「你误导我。」她指控他。
他顽皮一笑。「谁叫妳在我向妳求亲的那晚,丢下我一人独自受冻,所以妳这辈子要负责帮我暖床。」
「你真会记仇……啊,好痛,你不要乱动啦。」
「嘘,闭嘴!」
洞房花烛夜,值千金的重要时刻,才要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