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东方傲群调兵遣将领着北国的军队攻往东国。
这段时日,东方傲群不曾来看她,仅下令王达率领一小队兵马护送她到皇宫,另派人送她娘亲到西国。
临走前锁儿与阎如玉秉烛夜谈,她哭泣的恳求母后不要透露她的下落,谎称她水土不服而死,以免父皇和皇兄得知真相,举兵来讨人,再次惹来兵祸之灾。
阎如玉含泪应允,自知南国不敌北国的雄厚军力,想与女儿待在北国,不舍任女儿独自流落异地,孤苦无援。
锁儿硬咽的细诉,父皇和皇兄失去她必伤痛欲绝,绝不能再失去母后,安抚的责任交给母后,并保证会保重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阎如玉含泪离去,带走四名宫女,另外两名宫女愿意待在锁儿的身旁伺候。
在到北国皇宫的路途中,锁儿听王达提及东方傲群趁东国军力倾巢而出,攻向东国斩断其后路,东国陷入苦战,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北国京城,锁儿立刻被送入宫中,由大内总管于定安公公安排。
于定安待在宫里已有四十年,为人处事虽严厉却公正不阿。
于定安见锁儿貌似仙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气质,在问清她善针线后,安排她到绣阁缝制衣物,她的两名宫女则被派往别处。
北国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举凡有男子在场,女子皆不得发表意见,甚至律法还规定不准女子越权,违者处死,所以在北国女子只是奴婢的地位。
百年来,北国一直未有皇后,后宫内的女人一律归于定安管理安排。东方皇族不喜生过多的皇子以免引来兄弟阋墙,通常生下两位皇子后,侍寝的女子一律饮用药汁,以防怀孕,徒增是非。
以往的君王最迟二十五岁左右,已有继承子息,东方傲群却是例外,他年近三十,却无任何子嗣,因为他命所有侍寝的女子均要饮用药汁,不许任何女子拥有他的骨血,违令者死。
文武百官,富商巨贾纷纷将女儿往宫里送,寄望能打动他似铁般的意志,破例纳为后妃,诞下子息,以求荣华富贵。
看似平静的后宫,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
一段时日后,锁儿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除了心里挂念南国的战争外,她安于刺绣的工作。
只不过这里的食物挺粗糙,就像此刻她手中的馒头,咬了两口冷硬的馒头后,她食不知味的放下馒头,起身走到花园。
花园里,几株牡丹花盛开,数只粉蝶拍着翅膀穿梭在花丛、树木间。素手轻抚着粉女敕的花瓣,她的眸光望向天空,秀眉微蹙,思念远方的亲人。
“意茹姑娘。”于定安信步踏入绣阁,笑呵呵的走向她。
“于公公。”锁儿福身行礼。化名为意茹实属无奈,沦为东方傲群的奴隶,岂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让南国蒙羞。
见她还是瘦弱的模样,于定安关怀的问道:“怎么,食物不合胃口吗?”
王达曾私下找过他,言明此次攻打东国一事,全是为了她,凡事小心为上,切莫故意刁难,待皇上回国后再行处理。
“不是。”她不想生事而闭口不谈。
坦白说,这里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肉不是不熟就是过老,青菜则是烹调得过烂。更令她难以想象的是调味,该咸的却变成甜,让甜的却变成咸,有时酸甜苦辣全混在一起,味道可怕极了,就连最普通的馒头,都似石头般硬。
“北国在四国之间,向来封闭自守,你可知为何?”于定安突然开口问道。
凝视着她绝艳的丽颜,平心而论,她的身材比起北国的佳丽过于瘦弱,然而她夺人心魂的容颜,却让北国的佳丽黯然失色。
会将她派至绣阁,除了她的身子柔弱,最主要是为保护她的安危。绣阁内的女子大都年过三十,已过想与君王共织美梦的时期,只求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她方能平安的等候皇上的归来。
后宫内女子的争斗仍未停止,于定安瞥了她一眼,柔弱纤细的她,承受得住争权夺利的世界吗?
皇上年近三十未有子嗣,也不准任何女子怀有龙胎,但后宫内的女子仍渴望能生下龙子、龙女,明知机会渺茫,却个个争破头。
依他看来,那些女子皆无机会怀孕,反倒是眼前孤傲宁静的女子机会较大。皇上对女子态度向来漠视,欢爱对他而言只是发泄过多的精力,后宫花朵虽多,无一入得了皇上的眼。
她是唯一让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更能让皇上为了她率领军队出征,她对皇上来说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
“我非北国人,又怎会知道呢。”锁儿淡淡的说。看着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不禁羡慕它的自由自在。
“北国之所以会轻视女性,事出有因。一百多年前,一名女子人后宫为抢后位,手段凶狠的铲除对手,当时的皇帝心寒于女性的阴险毒辣,此后凡是宠幸过的女子,一律饮下药汁防止受孕,唯有经过挑选的女子方有机会诞下龙子。但是在生下孩子后,也不准母子过分亲近,以防争宠事端再起,悲剧重演。”
锁儿闻言心中感慨万分,“事事无绝对,如此作法未必能根绝恶习。”
“没错,北国律法处处打压女子,女子的地位与奴隶无异。”
“于公公,此事与我无关。”秀眉轻轻的拢起,暗忖着。他与她欢爱,却不曾下令让她饮用任何药汁,会不会……
“只要意茹姑娘用点心思开导皇上、百姓们便可过着──”
“于公公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怎能改变皇上的想法。”她不想多事,能在绣阁内安静度过一生即可,其他的她并不强求。
“意茹姑娘,莫轻视自己的能力。”于定安意有所指的望着她。
锁儿的回答是摇头,她在东方傲群心里没有这么大的份量。
☆☆☆
两个月后。
北国将东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东国不得不投降。南国感谢北国复国大恩,奉上许多的珍贵药材和金银财宝以兹感谢。
东国兵败被并入北国的版图,东方傲群大力破除固有的陋习,释放含冤入狱的人民和后宫女子,待弟弟东方傲杰赶来东国接管一切后,他随即回转北国。
得知南国复国,过着水深火热日子的百姓得以月兑困,父皇重登皇位,锁儿十分高兴,眸光远眺南方,默默的祈望南国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于愿足矣。
下午,她忙完绣阁的工作,正想休息一下,身旁数名女子纷纷倒地,冒着冷汗抱着肚子痛苦的申吟,她连忙上前查看,直到有人进屋,她才不动声色的退开。
于定安闻讯赶来,身后跟着数名御医。
“意茹姑娘,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锁儿摇头,“我没事,可是她们……”
御医们上前把了半天的脉,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女子的脸色,却查不出病因何在。
“怎么会这样?”于定安双眉深锁,焦急的直踱着步。
看着那几名倒地申吟的女子,御医们面面相觑,未曾见过此等怪病,脸上充满了困惑。
这时一名公公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于公公……大半的宫女……和侍卫全倒下……”
“什么?!”于定安惨白了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各位御医,你们赶紧想办法,人命关天呀!”
“我们……”御医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唉,皇上才刚回国,就出这种事,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皇上有命,要意茹姑娘到震寰宫。”那名公公连忙说出皇上的口喻。
于定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快去吧。”
锁儿双眉轻蹙的暗忖,难道会是……她跟在那名公公身后,途中见到许多人倒地申吟,心里十分不忍。
☆☆☆
震寰宫
身披战袍的东方傲群扬眉看着甫走进房间的锁儿,她略微清瘦的身子让他不满的皱紧眉头。
锁儿平静的表情察觉不出心中的情绪,她恭敬的行礼道:“奴婢向皇上请安。”
他大手一挥示意她平身,心里扬起一抹不悦,痛恨她不在乎的神色,脸色一沉的道:“服侍朕更衣。”
她眸里浮现出不安,迟疑的靠近他身侧,小手慌乱的绞扭着,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敢瞅着他身上的战袍。
“不动手如何更衣?”东方傲群粗嘎的问道。
分别两个月,因她是为未来夫君请命而怒气冲冲,愤而离去,故意不言明她的地位,让她尝尝痛苦,要她知晓非待在他的身旁,乃能安稳的过日子。
“我……奴婢不曾……不曾……”她嗫嚅的启口道。
“不曾如何?”他大步走向她,浑身散发着窒人的气息。
锁儿连连退后数步,目光惊慌的迎上他的,瞧出他眼底的蓄意捉弄,“奴婢……不曾帮人褪下战袍过。”
东方傲群经笑着,迳自动手解开战袍,“战事结果你可知晓?”
她点点头,“从战场上传来捷报,皇上将东国纳入版图,与南国结为友邦。”
“我应允的事已达成,你的呢?”他粗哑的声音扬起,索取代价的意味浓厚,拉过她的身子贴近他只剩单衣的炽热躯体,在她诱人的娇躯上,放肆的搓揉。
她本想抗拒他的放肆,脑中却忆起亲口允诺此生此世服从于他,只好依顺的靠着他,任由他抬起她的下颚,火热的唇舌狂野的索取她檀口中的甜蜜。
他的舌头伸入她甜蜜的唇间,攫取她清新的气息,一改往日粗野霸道的占有,细细的呵护手中的明珠,描绘她精巧诱人的唇形,挑逗的和她的丁香小舌嬉戏,时而温柔的轻尝,时而火热的紧紧围绕,一股火热的异样窜入她的心底,点燃她深理的热情。
锁儿气息凌乱的娇声喘息着,身躯瘫软在他的怀中,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当玉背碰到柔软的床褥,鼻间吸入熟悉的男人气息,她忍不住羞红着脸埋入被中。
东方傲群霸气的不容她拒绝躲避,用力拉开被子,炽热的眸光满布着浓浓,直瞅着她娇羞的脸庞。
他粗糙的指月复轻轻的抚着柔细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来回抚弄,深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大手拉扯着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十分诱惑人。
他抚向她雪白的诱人丰盈,轻吻着她细致的颈项,烙下一枚枚火红的印记,证明他的所有权。
“心甘情愿吗?”他在她的耳畔呢喃,感受到她的顺从,纯男性的愉悦在心中泛开……
男性的粗喘伴随着女子的申吟,交织成一曲之歌。
最后,伴着她入眠的是那句──你非生下我的子嗣……
子嗣,他要她的孩子呀!甜美的笑靥浮现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