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骈见程骥离座已有一段时间还没回来,担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因而便也起身往后走。正时正巧看见程骥一脸担忧的走回来。
他用眼神暗示程骥,两人随即一前一后的闪进狭小的厕所作短暂的交谈。
“发生什么事?”管骈小声的问他。
“我遇见了佟儿和海莆。”程骥的语气中充满着愧疚,对于自己带给佟儿的伤害,更是无法原谅。
“别担心了,找个机会回她解释,她一定会谅解。”管骈知道他的无奈,若是他遇上了海莆,也是只能哑然无语,什么话也说不得呀!
“我刚刚发现威廉斯偷偷用电脑传了一些讯息出去。我也已经和水联络上了,他已经查到关于威廉斯的底细,他的确是九一一事件恐怖份子的党羽,而此刻他身上竟然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毒菌,想以毒菌来毁灭世界。不过他现在只要一下飞机就会被逮捕,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没有机会将毒菌给传播出去。”
“你先回座位,我等一下再回去。”程骥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安的下降落于成田机场。
管骈和程骥两人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威廉斯后面,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要过海关之前,被航警人员给拦下来。在他身上的确搜到一个小玻璃瓶,而这里面装的就是一种不知名,却一点点就已足够毁灭掉一个国家的毒菌。
就因为这个小玻璃瓶,威廉斯硬是被航警人员强行带走。
相信他的党羽们绝对无法想象,这一次的恐怖行动竟会失败得如此彻底!
“冰,威廉斯到底带着什么样的毒菌?”程骥问。
“不管他带的是什么毒菌,相信那样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已足够让整个台湾两千多万人口在世界上消失。”
管骈拍拍他的肩。“好了,这次的任务算是成功了,你现在先去处理斯佟的事情比较重要。”
“你不和我一起去找她们吗?”
“她们应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想我还是直接先回医院,还有我得跟季骐和老爹联络一下。”
“那你先走吧!”程骥实在很想将他留下来,至少可以将那多事的骆海莆给带走,或许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点。
“斯佟是个讲道理的人,我相信她会听你的解释——”管骈说完后,先离开机场,独自留下程骥去等她们。
诺斯佟在楚怜心的扶持下,一走进入境大厅,就看见站在前方一脸焦虑不安的程骥。
诺斯佟很快的转过脸,不愿再见到他。
程骥一见到她们马上飞奔过去,他想握着诺斯佟的手,却被她给闪了开来。
“佟儿,你先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激动的神情让每个经过的人莫不带着好奇的眼神看他们。
“不是这样是哪样?”骆海莆走过去,再次拨开他的领子,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我们倒很想听听看,你想怎么解释。”
诺斯佟多见一次那吻痕,心里就仿佛被利刃多划过一刀,鲜血直流也抵不过她眼眶中流下的泪水。
程骥恶狠狠的怒瞪骆海莆一眼。她能不能不这么多事!闭上嘴,不会有人说她是哑巴!
“你和那空中小姐走进机场休息室时,我正站在不远处。”诺斯佟冷冷的开口。
“佟儿——”程骥一脸惊愕。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带我走好吗?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但强装出的坚强又能撑多久?
如果再待在这,她一定会崩溃。
“你听见了吗?斯佟说不想见到你。”骆海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程骥推开,扶着诺斯佟往前走。
“斯佟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你先让她静一静,等过两天再向她解释。我相信等她冷静下来之后,会听得进去。”楚怜心说。当初她不也完全不给裴-解释的机会,她很能体会诺斯佟的心情。
“怜心,你帮我多开导佟儿,要她相信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你放心,我会劝劝她。”楚怜心快步的追过去,往电车的方向走去。
程骥也跟过去,他接过程垲侬和骆海莆拖着的行李箱,跟在她们的后面。
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诺斯佟会瞧见一切,而如今他脖子上的吻痕只是更加证明他背叛、伤害她的一个铁证罢了!
已经过了三天,诺斯佟一样不肯见程骥,她将自己关在一间房间里,除了骆海莆她们几个人之外,谁也不肯见。
程骥完全是一筹莫展,就算他让管骈替他做说客,诺斯佟却连他也不肯见。
“佟儿,你把门打开,我今天非得跟你把话说清楚。”
程骥不停地用力拍打门板。“佟儿,就算把门给拆了,我也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
程骥特别要管骈今天将骆海莆带出去,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在中间扬风点火。这次若是管骈对不起她,只怕她早就拿把刀给他大卸八块,哪还能让他有命站在这里解释。
就在程骥以为自己会把手给敲断之前,眼前的门终于被打开。
诺斯佟一脸平静,从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此刻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佟儿——”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该把话给说清楚。”她没有多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
“佟儿,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得那样,我可以解……”
她又再度打断他的话,“这两、三天我想了很多。”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这张令她心动又心碎的脸。“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在这一场感情的赌注里,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一塌糊涂。”
“佟儿,你没输,你根本没输。”
“我不会再自欺欺人。”诺斯佟月兑下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放在桌上。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和梦想。”
“佟儿,你到底要如何才会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程骥从来没这么不知如何是好过,看着她如此坚定的表情,仿佛她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
“或许你是爱我的,但是你也同时会爱着其他的女人,你的爱是属于每个女人。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你紧绑在身边,而剥夺了你再去爱别的女人的权利。”
天呀!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以为退让他就会高兴、就会幸福、就不会被束缚吗?
真是个大傻瓜!
“佟儿,我心甘情愿被你绑住、束缚住,你难道还不懂吗?”
“你什么都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过几天就回美国去。”
“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他好不容易才拥有她,怎能就这么放她走?!
“你何苦再勉强自己。”
“勉强自己?!”
“你原本就是个热情如火的男人,更爱自由,如果硬要让你为了我这株毫不起眼的小草,而放弃整座广大的森林,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我不要什么公平,我只要你,你懂不懂?”
这会儿的情形看起来,怎么反倒成了她是那个背叛者,而程骥却成了苦苦哀求她不要舍弃自己的可怜人?
诺斯佟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充满着千万的无奈。
“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要这样无情的伤害我?”她一直忍着不愿让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愿意用眼泪来博取他的同情,更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然而,她却失败了。
“佟儿。”程骥一见到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的泪水,整颗心全揪在一起,他将她紧拥在怀中。“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再多看别的一个女人。这个吻痕,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若能说是因为任务,他早就全盘托出,也不用让她流这么多的泪,甚至伤了心。
诺斯佟还是摇摇头,“我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你。”
“佟儿.你——”他真是个浑蛋,竟然这么伤害他所爱的女人!“佟儿,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她推开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骥,谢谢你留带给我的快乐,我希望我们之间就算是结束了,我依然会对你存有美好的回忆。”
“我说过我们两个不会结束”
“就算我回美国,我也一辈子不会忘记你曾经对我的好。”
程骥站起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生怕这一松手,他就会真的失去她。
“佟儿,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爱的只有你一人。不,请你再赌一次,你会知道你一直都是赢家,你从来没有输过。”
“我已经没有筹码可以再赌了。”赌第一次,她已经输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再赌第二次,只怕她连生命都会输掉。
“你怎么会没有筹码呢?你的筹码就是我。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一句谎言,我不得好——”
诺斯佟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那个字说出来,“别说,别说出来,从小到大,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最后就连哥哥都抛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怎能再如此残忍的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她大声哭喊着。
“佟儿,别哭、别哭,对不起。”程骥看见她恐惧的眼神,从小到大她已经面临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怎能再用这个来吓她,他真是个混蛋!
“骥,别再抛下我一个人,我不勇敢,一点都不勇敢,我真的无法再一次失去你。”
“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永远不会,我保证。”
“骥——”诺斯佟依偎在他怀中尽情的哭泣,哭尽这几日来的恐惧与害怕。
她愿意再一次相信,这个宽阔坚强的臂弯,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再赌一次!
“丫头,你就这么轻易的原谅这个浑小子呀!”
玩得乐不思蜀的雷凯,一得知程骥这个浑小子竟然做出对不起诺斯佟的事,气得马上从台湾飞回日本。
怎知一踏进狂霸集团大楼,便听到诺斯佟和程骥的事情已经雨过天晴,两人亦和好如初了。
“雷凯,我也跟她说过,至少得让程骥多吃点苦头,怎么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原谅他。”骆海莆和雷凯完全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我早就说过了,斯佟要是嫁给程骥,只会糟蹋了一个好女孩委屈了她。”雷凯又继续说。
“老头,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别在一旁扇风点火?”裴-蹙着眉说着。
由于威廉斯已经被日本警方逮捕,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初步完成,因此老爹下了命令让他们先回日本。回来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件事,也明白程骥的迫于无奈。
谁叫他真是桃花满天下,女人遍布五湖四海,走到哪里都会遇上那些已被他丢弃,却不知自己被丢弃的衬衫,才会惹来了这一连串的麻烦和误会。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还真得感谢那个叫山下英子的女人,否则只怕他们没那么顺利让威廉斯被逮捕。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斯佟捏造出来,程骥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吗?”雷凯声如洪钟的大声吼着。
“好,就算是骥对不起斯佟,斯佟也都已经原谅他了,你还有什么好忿忿不平?”季骐对于他们这个爱闹事的老爸,也只有大叹三声无奈。
“如果你真的这么无聊,干脆回阿拉伯再去娶个老婆。”管骈也受不了雷凯爱搅和的个性。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雷凯被三个儿子连手起来欺负,顿然恼羞成怒。“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到底我还是生你们的父亲!”
“如果你真是我们的父亲,就不会如此的打压我们、刻意的毁谤我们。”程骥也快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与佟儿重修旧好,他又要来捣乱。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将他赶回阿拉伯去,而且一辈子不准他再踏进这栋大楼一步。
“雷凯全是因为心疼我,你们别怪他。”诺斯佟实在不想因自己而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还是斯佟贴心。”雷凯气得站起来。“既然我留在这里这么惹人厌,我明天就回阿拉伯去,以后就算是你们请我来,我也不会来。”他在心里加了句:才怪!
程骥明知他只是在做戏,想借此博取身旁几个女人的同情,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只要你想回阿拉伯,我们会马上包专机送你。”
“我现在就回去。”他气得转身就要走,然后又在心里默数着一、二……果然还没数到三,诺斯佟她们几个便跑过来拉住他。
“雷凯,你别生气,骥他是有口无心,不是真的要你回去。”诺斯佟挽留着他。她是真的喜欢雷凯,除了他没有长者的威严外,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们是真的很好。
“是呀,骐和裴-也不是真的要赶你回去。”程垲侬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当初若不是有他,她和季骐就没有今天。
“雷凯,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了,那不就中了他们的计吗?那太没面子了。”骆海莆则是用激将法。她明知他才不会因他们的几句话就真的回阿拉伯,但还是得气气那四个冷漠无情的臭男人。
雷凯看着四个儿子,“我告诉你们,不是我愿意留下来,若不是她们挽留我,就算是你们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他的面子足了,说话可以更大声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季骐简直快昏倒。
“走,我请你们去吃大餐,随便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雷凯一手拥着两个,一行五个人簇拥而出,完全不把他四个儿子放在眼里,就这么将他们的女人公然的带走。
“雷凯真是太过分了,仗着楚怜心她们几个都喜欢他,就可以如此胡作非为吗?”裴-眼睁睁的看着怜心跟着雷凯走。
这几天怜心对他也不甚谅解,虽然她的反应不若诺斯佟和骆悔莆那么大。对于她去台湾的那儿天他一直都没有给她电话,人又不在日本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多加追问,但他相信她心中多少有些芥蒂。
他知道她很想知道原因,但他并不想说谎骗她,因此只能选择不说。
“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是佩服老头,他就是有这个魅力,不分年龄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他。”季骐语气中充满着对雷凯的佩服。
“火,我们几个兄弟里,看来只有你得到他的真传。”
管骈笑着说。
“我和他可完全不一样,虽然我爱玩还有点花心,但只要我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一辈子只会爱她。哪像他,老婆多得数不清,都已经六十几岁了,前阵子还娶了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真是糟蹋女人!”程骥马上撇清,他才不愿去遗传老头的用情不专。
“或许我们该感谢他的用情不专,否则这辈子我们四个也无缘当兄弟了。”
“冰说得也对。”异口同声的三个兄弟忍不住相视而笑。
虽然他们四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感情却比起许多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要好。最奇妙的是他们四个人的母亲非但不会彼此嫉妒、争风吃醋或勾心斗角,相反的她们感情比跟丈夫还要好。平常没事不仅常一起打麻将,还常常相约去环游世界。
有时雷凯也想跟着一起去玩,她们却说不想为了他坏了四姐妹的感情,还以四个人刚好订两间饭店套房,搭计程车也刚好一辆,多出一个人便会很麻烦的理由将他排除在外。
雷凯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他娶回来的老婆们竟会连手起来对付他,花他的钱去玩,还不让他跟着去。
总之在他们这一家所发生的事,就算要写上一本上百万字的书来描述,大概也写不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他们家可是趣事一箩筐。
外头艳阳炽烈,只要滴了一滴水,才刚落地便被蒸发了。
炎热的天气特别容易令人烦躁不安,也特别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吻痕事件发生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而程骥的表现也是无懈可击,对诺斯佟更是呵护备至、无可挑剔,但不知怎地,她心里就是感到十分不安。
尤其是在她独处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
就像现在。
程骥的工作十分自由,也不需要常常窝在办公室里,已经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她。但他有时还是会有事情要忙、要做,她亦知道自己不能任性的要他除了陪她,什么事也不做。
因为快开学,怜心正在努力的念书,垲侬在季骐的公司上班,海莆也有花店的打工。每个人都有他们要忙的事情,就只有她每天无所事事。
或许她该和程骥商量看看,她也想出去工作,她学的是美术,可以去教画画,也可以去补习班教英文,总之只要有事可以让她做就行了。
“你在想什么?”程骥从她后面环住她的腰,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前。
完全陷入沉思中的诺斯佟,被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平抚着差一点跳出来的心脏。
“我吓到你了吗?”
“嗯。”她的确是被他给吓到了。
“你在想什么?想这么出神!”他从一进门便看见她站在窗户旁边,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却连个回应都没得到。
“没什么。”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你不是去公司忙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公司就在楼下,心里想着你就什么事也没办法做。”他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全是肺腑之言。
“骥,你别这样,我不想因为我让你耽误了工作。”
“你是担心我钱赚得不够多,让你花不够吗?”他开着玩笑问。
“在你的眼中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用鼻子点点她的。他怎么会忘记她一向把任何话都当真的个性。“如果你是这样的女孩,也不值得我这么爱你。”
“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尽管说。”对于她,他可像是个土地公,有求必应。
“每天大家都有事忙,就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我想……”
“你想怎样?”
“我想出去找个工作,一来可打发些时间,二来也可以多认识些朋友,生活也不会这么无聊,你也不用花太多时间陪我而耽误了工作。”
“你想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公司上班。”就像季骐一样,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二十四小时与她朝夕相处?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我不是学商,什么都不会,到你的公司什么事也帮不上忙。”
“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任何事,不会学就会了。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骥,最重要的是我对商业方面完全没有兴趣,我一点都不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你没有兴趣,那你想做什么?”他还以为……
“我想去教画画,或是到语文补习班教英文。”诺斯佟说出自己的想法。
“教画画或教英文?!”
“嗯,我大学时学的就是美术,而英文是我从小说到大的语言,如果去教这两样的话一定没问题,对我来说也可以得心应手。”
程骥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答应她,非他心甘情愿,但看着她祈求的眼神,拒绝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这——”
“骥,教画画一直是我的梦想,你答应我好吗?”她语气里充满着渴求。“我学美术,并不是希望成为一个知名的画家,而只是想教一些和我一样喜欢画画的孩子,一起共同圆他们的梦,就这么简单而已。”
“佟儿,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日本,大家说的都是日语,而日语你又不懂,你怎么去教画画?”
“我可以去学,我相信只要我想做,就一定没有问题。”
程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算了,我答应你,不过工作得由我来帮你安排。”
“骥,谢谢你!”诺斯佟一听见他答应让自己出去工作,高兴得跳起来圈住他的脖子。
“就只有这样吗?”他的语气中有些失望。
“我晚上会煮一顿丰富的晚餐来谢谢你。”
“如果再加上一样东西就更好。”
“什么东——”她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
程骥将她多余的话一并收进自己的口中,深情的吻着她,攫取她最甜蜜的味道。他的手紧紧环住她,如弹奏一曲优美的乐曲般,在她背部尽情的游移。
她闭起眼睛、轻启朱唇,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火热的纠结缠绕。
这一个男人将是她一生的最爱,也是惟一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