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她喝醉了,想睡觉,他只好抱她到附近的饭店里,让她好好的睡。
进入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快速地帮她月兑下高跟鞋,一触及她的脚踝,那柔细女敕滑的肌肤瞬间在他指掌间窜出惊人的电流。
她的电力不输给他这个万人迷啊~~
在情场上身经百战的他,和女人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唯独这个陌生女子对他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她身上好香,他忍不住被她身上那股诱人的馨香吸引住。方才抱她的余温还留在他身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教他舍不得离开她身边。单手撑着头,他侧躺在她身边,视线逗留在她身上。
他英雄救美,又一路抱着醉醺醺的她到饭店,现在让他休息一会儿,欣赏她美丽的睡颜应该不为过吧?
她有一张精巧的瓜子脸,五官标致,浓密的睫毛下,还有一对勾人心魂的美眸。视线沿着小巧挺俏的鼻而下,映入眼中的是娇艳欲滴的唇瓣,他知道那张嘴一勾起笑来,会显现出多么妩媚的女人味,散发着多么迷人的风采。
视线再往下,她的身材很完美,没有一丝赘肉。饱满傲人的双峰,不盈一握的水蛇腰,浑圆的俏臀……突然间,她挪动了下,翻了个身,姿态更加撩人,春色饱览无遗,他突地一紧,实在难以自持。
不行,她刚刚才受到了三只色鳖的粗鲁对待,还惊魂未定呢!他努力抑下不该有的幻想。
他做人风流归风流,但不下流,男欢女爱必须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进行,绝不能强迫对方。
“冷……”她低喃着,两手环抱着双臂,轻轻摩擦,身体蜷缩了起来,往他怀里偎近。
卓可风看着她,见她身体微颤,不假思索地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假寐的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搂抱,以及宽阔胸膛袭来的好闻气味,令她心跳扑通扑通的响。
她接近他,留他下来,不惜一切地主动勾引他,为的就是要让他记住她、喜欢上她、迷恋着她。
她告诉自己,既然她决定要勾引一个公子了,那么,她也必须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才行。
她不断地说服自己,如果她可以用美色挽救陷于恐惧之中的伯父,保全他的生命,那么她做这一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该是她展开美人计的时候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她必须演得像真的一样,要他臣服于自己,要他对她付出一切,最后交出她要的配方。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企图点燃他的,勾引他喜欢上自己。
老天,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头看着微张双眼的她。
尽管他不想侵犯睡着的她,然而他的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般,随着她的揉抚,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
美女在怀,她半眯的眼迷蒙勾人,微启的唇娇艳欲滴……他再难按捺心中的渴望,低头,轻吻她的唇。
轻柔地、缓慢地,他点吮着她柔软的唇,从浅尝到深入的汲取她的甜美,接着,他熟练地轻叩她的贝齿,火舌钻入她的唇内,灌入火热的气息……
在他热情而温柔的吻中,她的呼吸被他吞没,她全身几近酥软地贴靠在他身上,口中逸出连她都不曾听过的申吟。
四片嘴唇贴合的亲密感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的身体微僵,动作有些迟疑,却又必须在他热情而温柔的需索中,假装熟练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抚弄。
不行,她一定是喝茫了!卓可风本能地想着。
她媚惑的眼神、主动的探索、意图点燃他欲火的举动,这些实在不像是一个刚受到惊吓的女子应该会有的。
卓可风克制着偷香的渴望,慢慢拉回远离的理智。
这朵骄傲的玫瑰,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既骄傲又惹人怜悯,既性感又甜美与那些搔首弄姿、放浪妖媚的女人有所不同,不像是会轻易和陌生人上床。
再者,她虽然主动,但身体的僵硬和微颤,却透露着一股诡异。
他的减重产品快上市了,他医疗团队里的一个伙伴白哲明曾对他提出忠告,要他小心美色,避免有心人窃取配方……
想到这里,他猛地踩住煞车!
他松开她软香的身躯,极力克制,坐起身,想下床,但感觉一股拉力使他无法下床,一回头,发现是她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角。
“我一个人睡这里会怕……”她的眼睛微眯,声音娇柔地说着。
自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卓可风就被她美丽的外表给迷住了。
他喜欢她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钟情于她的宽容善良,迷恋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旌摇曳地对她产生了一股保护欲和特别感。
正因为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他更不能随便侵犯她,然而她的主动勾诱,又诡异得不寻常,她像个谜一样,令人迷惑,让他对她的身分感到好奇。
“你的胆子那么小,怎么敢去夜店喝酒呢?”他挑了挑眉问着。“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她那么年轻,酒量也不好,一个人在夜店里喝酒,就不怕他把她拆吃入月复?
她轻笑,眼神慵懒。“你挺身而出地救了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好人不会随便侵犯女人的。”她眼神充满着感激地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想去夜店,是没地方去啊……”
“没地方去?”
“嗯。”她眼含无奈,露出楚楚可怜、走投无路的表情,说出事先编好的故事。“我家住南部,父母死得早,家里很穷,高中毕业后,我一直在工厂上班,后来,我的养父欠下一身赌债,地下钱庄的人来讨债后,说要把我卖去酒店抵债,我不从,只好逃到北部来,可是我身边没有什么钱了,还在找住的地方……”
这篇台词她已经演练好几回了,简直可以倒背如流。她偷觑卓可风,就见他陷入思考,黑眸隐含不舍同情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已经成功一半了,只要再博得他的同情,那么她便有机会进入他的家或是公司,也才有机会拿到配方。
“所以,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去夜店吗?”
“是啊,而且今天是淑女之夜,我在夜店里面可以免费度过一个晚上,总比在街头游荡得好,但没想到男人都跟畜牲一样。”
闻言,他的眉头深锁。是他误会她了吗?
他想像着孤苦无依的她来台北找工作又没有住的地方,当别人在夜店里寻找刺激快乐时,她没有快乐无忧的表情,反而在夜店里苦思茫然的未来,最后却还招来不正经的男人的骚扰觊觎……
思及此,他心中的怀疑退散了些,心生不忍,体内的同情机制立即启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古,叫晓瑜。”她轻轻一笑。她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分,所以刻意隐瞒真名。
“小鱼?水中的小鱼吗?这名字好听又好记。”
“呃,这倒是很特别的记法。不过我不叫小鱼,是破晓的晓,周瑜的瑜……你知道周瑜吗?算了,有机会我再写给你看。对了,如果你需要一个中文老师,可以找我。唔……我头好晕……”
“好吧,你先睡一觉。”
他也躺回她身边,但这回他小心翼翼,不敢再碰触她了,就怕一不小心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给吞了,他可不想当畜牲啊!
为防止体内熔岩随时喷发而出,他伸手拉起棉被盖住她撩人的睡姿。
不管她是谁,靠近他是不是别有居心,姑且就相信她,陪她一晚吧。他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她孤单无助的模样实在令他不舍。
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他止住波涛汹涌的强烈,还兴起了保护同情的心,简直不可思议。
他闭上眼,双掌合十放在胸前。
“主啊、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谁都好,请快帮我入眠吧!”
一等他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躺在他身旁的胡瑜菁微微睁开眼睛,观察起英俊的他。
他果然是个多情风流种,不仅英雄救美,而且怜香惜玉,很同情流落街头的她。
但……要是他知道,她是个处心积虑想取得他公司配方的间谍,他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喜悦就逐渐退散,像被大石块压住般,整个沉甸甸的,快乐不起来呢……
清晨,天才刚翻鱼肚白,睡姿一直维持像尊雕像般僵硬、不敢乱动的卓可风就因不舒服的睡姿而睁开了双眼。
他肩颈好酸,该起床了,但下半身却无法动弹。
低下头,他看见了一只白抛抛、幼咪咪的修长美腿居然搁在他的腰际,短裙下,白净莹滑的腿看起来多么撩惑人心。沿着美腿而上,他看见靠压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正睡得又香又甜。
God,面对美女,无法正常宣泄欲火已令他很郁卒了,现在她还这样大剌剌地把脚跨在他身上,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耐力嘛!
她无意间玩火,他却得努力浇熄欲火,唉……
他伸出手,轻轻地挪开她的脚。
“唔……”她轻喃一声,动了一下。
结果,美腿就这样好死不死地搁在他搭帐篷的敏感部位,搞得他呼吸急促、胸口热焰灼灼,全身血液直往下冲!
她非得这样折磨他,考验他的意志坚不坚强吗?
“小姐……”他深呼吸,决定叫醒她,打算跟她聊聊天,试图忽略欲火濒临爆发边缘的危机。
“呃……”她揉揉睡眼,睁开,一看见他,先是一怔,继而想起他是谁、想起两人同床共枕度过一夜的事,于是很快地泛起甜笑。“早!”
“早。”他声音沙哑地回道。
“昨天我们睡在一起……好像相安无事?”
两人的衣服都完好如初地穿在身上,证明了他很君子,没有趁她睡着时碰她。她感觉卓可风这人不像外传的那么花心滥情,不算太坏。
“对。”天知道要相安无事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是多大的折磨!
他仍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以两人现在这种“有一腿”的危险局势看来,只要他一个不慎,就枉费他做了一夜的君子,功亏一篑了。
这辈子他还没这么中规中矩过——跟美女盖棉被、纯睡觉地共度一夜,人格高尚到了最高的道德境界!这要是说给他的好友兼医生白哲明听,他会相信才有鬼!
“你睡得好吗?”
“不好。”他眼泛红丝,眼下有黑影,而且全身腰酸背痛。
“为什么?”她无辜地问着。
“你的脚压在我身上……”他黑眸往下一瞄。“最重要的敏感部位。”
“咦?”她跟着他的视线一瞧,立即脸红尴尬,赶紧撤离搁在他身上的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抱枕……”
“抱枕?!”他的黑眸一眯,笑得有些牵强。
“嗯。以前我的床上有个大抱枕,晚上我会抱着睡觉。”她没说谎,睡觉时,她习惯抱着枕头,比较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下半身得到自由了,他不敢再抬杠。“我先去冲个澡。”
“好。”
卓可风起身,迅速往浴室里走。
确定他进入浴室,并且等了一会儿后,她才溜下床,找到他的外套,伸入口袋里,想找看看有没有配方的蛛丝马迹。
但是,除了一些名片外,她什么也没找到。
洗完澡后,他就会离开她了吧?这可不行,她的任务还未达成呢!她得想办法进入他生活,如此才有机会窃取到机密。
进入他的生活……突然间,昨晚和他亲吻的画面映入脑海中。
他全身散发着一种炽热而危险的气息,光是一个吻,就足以让她感觉随时都可能迷失在他极富技巧的调情漩涡之中了,越想,她的胸口越是发热,脸也越加臊红。
清醒点!她是来迷惑他的,不该像着了魔似的,被他的吻迷得神魂颠倒,隔天醒来还脸红心跳、回味无穷啊!
她已经编了可怜的身世给他听,现在她要继续扮演可怜的角色,博取他的同情,想办法进入他家。只有潜入他的生活中才能进一步达成伯父交代的任务!
洗过冷水澡的卓可风,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拿着衣物走出来后,看见她坐在化妆台前,正从大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包,取出化妆棉,似乎准备卸妆。
“你饿了吧?要不要来一份早餐?”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喔,好啊!”
她抬眸,看见了他果着上身,露出六块月复肌,下半身围着浴巾,水珠沿着他强健结实的胸肌,一路滑滴到他窄紧而平坦的腰上……
他身上一点赘肉也没有,简直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害她看得脸发烫,心儿怦怦跳,眼睛一时间无法移开。
“我的身上有什么吗?”发现她的注视,他故意问道。
“呃……没、没有!”她赶紧移开视线。
捕捉到她两颊嫣红,这娇羞的表现突显了她纯真可爱的一面,跟昨晚在夜店的骄傲性感迥然不同。
“我去叫早餐。”他没再追问,免得她不好意思。
“好。”
趁卓可风走到电话旁,按饭店总机时,她很快地溜进了浴室卸妆、洗脸,也好让他穿上衣服。
虽说想诱惑他,可一见到他果着上身,她突然没来由的害羞了起来,唉,她真没用,泄漏了努力伪装花蝴蝶的破绽。
等她卸了妆,出来后,他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一张靠窗的玻璃桌前,玻璃桌上有着营养的欧式早餐,他正跷着二郎腿,一派悠闲地翻看报纸,那模样英俊又帅气,魅力十足,果真天生就有诱惑女人的条件。
“来吃早餐吧!”发现她出来了,他笑着招呼她。
“好。”她坐在他的对面。
卓可风抬眸见她,忍不住想对她吹口哨。
卸了妆的她,一张脸清妍秀丽,五官姣好,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没有半点瑕疵,让人忍不住想掐她一把。
“你的皮肤真好。”
“过奖了。”她的脸有些热热的,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吃完饭后,你要离开饭店了吗?”
“嗯。”他咬着总汇三明治。“我得去上班了。”对了,他想起昨晚她说她逃家,目前还在找住的地方。“你呢?打算去哪儿?有没有亲戚或朋友可以投靠?”
她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我会去找住的地方,再去找工作。”
卓可风沉思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虽然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但他要是就这样离开她,她会去哪里?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受到迫害而逃家北上的女人,现在她的心里一定很无助又惶恐,台北她人生地不熟,能去住哪儿?她身边也没什么钱了,有谁会租她房子?要是她找不到地方住,又去夜店耗着,或是到处流浪,不小心又碰到那三只鳖,被他们抓走的话……
一想到这里,他全身汗毛突然立起,皱起眉头。
她要是被他们蹂躏,那么跟被地下钱庄抓去卖又有什么两样?
她年轻又漂亮,他怎么能任她一个人在街上流浪?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他实在做不来。
不管她的身分是真是假,他还是先把她留在身边照顾,或者就近观察也行,总之,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我那边有住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住我那边。”卓可风提议道。
太好了!一切比她原先计划的要来得顺利,她的心里燃起大鱼上钩的喜悦。
他对于处境可怜的女人果然是比较没有抵抗力的,她的计划奏效了!心里虽然高兴,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行。
“我怎么会介意?你救了我,又愿意收留我,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了,你真是个大好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家人?”公子浪荡成性,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收集了环肥燕瘦的美眉?
卓可风绽开灿烂的笑,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家里还有空房间,你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你要是找到了工作,随时想搬家都可以。”
她刚到台北,就像他初来台湾一样,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不同的是——他有金钱、有创业伙伴、有人生目标,还有个年纪大的外婆支持他,而她却无依无靠,对未来充满茫然,这让他不禁起了怜悯之情。
“你对我……真好。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她咬着三明治,声音微颤地说。
除了高兴可以顺利取得他的怜悯,她也感觉到他是个尊重异性的君子。
他家里没有住别人,却不吝啬地让她入住,她的心像被充饱气的气球,轻飘飘的飞上天,有种被人捧在手上呵护的感觉。
等等,别忘了他是公子,对他而言,女人不嫌多,多了她一个,也只是为他的花名册又填上战绩彪炳的一笔罢了,她得保持清醒。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头游荡我也不放心,这样吧,吃完早餐后,我先带你回家再去上班。”
说完,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把妹无数的男人会讲的话。
最奇妙的是,他居然一夜没碰她,打破花心男的浪荡纪录,现在居然还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游荡,要收留她回家。
他不曾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白哲明要是知道了,一定要说他肾亏,身体有毛病,行为才会出现异常月兑序的现象。
不放心。他刚刚说,他对她不放心。
那句话充满着温暖,传递至她的心窝,她的心跳速度不禁加快,感到雀跃无比,仿佛有一种陌生的甜蜜感撞击着她的心……
雀跃?对,她当然要雀跃,她已成功诱引卓可风走入她的陷阱,情况顺利得教人开心啊!
她低头啜饮一口咖啡,压下纷乱的情绪。
他们才相处一晚而已,她就已经对他有些异样的感觉了,想来这个公子真的很懂得怎么猎捕女人的心啊……
还以为纵情享乐的公子,私生活很糜烂,家里应该也是堆放着杂乱的衣物和,邋遢污秽到不行的,没想到她跟着卓可风一走进他家,映入眼中的景象跟她原先想像的很不一样。
占地约六十坪、三房两厅的房子,装潢得很现代雅致,家庭剧院的影音设备、白色短绒地毯、舒适软绒的白色沙发椅,整个房子干净到一尘不染,至于有没有美女进入过的足迹嘛……她迅速地环顾四周。
“在看什么?”他站在她身后,笑着问道。
“喔,没有!”她吓了一跳,脸颊一热。“我觉得你家……好漂亮。”嗟!她在找什么美女的足迹啊?她接近他的身边,潜入他家的真正目的,应该是找减重配方的蛛丝马迹才对呀!
他领着她介绍室内,除了主卧房和书房之外,另一间客房就是她住的地方。往后,她要和他长时间相处,如此近距离地接近他,就更有机会可以窃取减重配方了。
她的房间是米色系的温馨色调,摆着一张柔软的双人床,浴室内则有蒸气室、红外线的烤箱。
她没忘记自己正扮演着穷苦女孩的角色,因此赞叹地说:“你的房子真漂亮,而且设备超赞的,比我以前在南部住的还要好很多耶!”
“浴室里有月晶萤幕、暗模浴缸,你都可以使用。”他没说什么,笑着向她介绍浴室里的配备。
“等等!”那些字眼听来都超恐怖的。“什么是月经萤幕、暗模浴缸?”
“那个电视不是叫作月晶萤幕吗?”他来台湾后,也开始学着看中文了,不过发音还是不太熟练,所以常闹笑话。
她懂了!“是液,液晶萤幕,不是月,也不是夜,读音像容易的易,OK?”她纠正他的发音。
“原来那个字是念液啊!”
“嗯。还有,是按摩,ㄇㄛ,二声摩才对。”她张嘴拼注音,仔细地教他正确发音。
他有样学样。“ㄇㄛ,二声摩才对。”
“对。啧,真是败给你了!”像他这样连中文都念不太标准,怎么有办法可以威胁到她的家族事业?真神了!
她会不会高估了他的能力?要击败这样一个善良、不够狠的角色,似乎没有她想的难吧?
“你中文不错耶,每次你一解释,我就懂了。”
“马马虎虎啦,我学历虽然不高,不过教你应该不成问题,看能不能抵房租?”她扬唇提议着。
他看着她,一张净白的素颜,大眼像装载了无数的星星,没有了昨天在夜店里那种带刺的警戒,整个人洋溢着喜悦和自在,他不由得也被她的笑意感染了。
她两颊的绯红、玫瑰色的唇瓣,还有脸上闪动着的明媚笑容,在在地撞击着他的心,他真希望可以天天看到她笑啊!
“这个提议不错,我的公司刚成立,可是我的中文还有待加强,如果你还没找到工作,晚上倒是可以先充当我的中文家教。”既然她在找工作,他也缺一个中文老师,不如给她一个机会试试,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当然好啊!”这正如她所愿,她的心开始燃放着胜利的烟火。
不管是房东和房客,或是师生关系,只要能跟他拉近距离,深入他的世界,那么她要找到配方,更是易如反掌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开心地笑着。
“嗯。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这是我房子的钥匙卡还有一些钱,你可以到附近的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成语书籍或是买些吃的,为家教做准备。”
“钥匙卡我收,钱……不用了。”她把千元大钞推还给他。
“别担心,以后你要是找到工作,领了薪水,就可以还我钱了。”卓可风坚持要她收下。骄傲的玫瑰花,自尊心一定很强,因此他替她找台阶下。
“好,恭敬不如从命。”她看出他的体贴,对他的好感又提升了些。
“工静真可怜!”他浓眉挤在一起,看着她。
“什么?”她愣了下,不懂他在说什么。
“工静不如虫的命啊!”
她想了下,而后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如铃铛般轻巧悦耳。
“不对吗?我试着想理解你的想法。”他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难道他会错中文意思了?
卓可风向来认为自己擅长让女人开心,但绝不是因为讲中文而逗人开怀,不过她的笑容特别好看,没上妆的她,有另一种清灵之美,纯真得有如天使,他忍不住被她所吸引。
“恭敬不如从命的意思是说,跟你客气,不如接受你的提议的意思啦!我一定要好好恶补你的中文。”
卓可风也不笨,他理解地点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喽,漂亮的老师。”他满心期待她教他。
“真聪明的学生,懂得现学现卖。”她忍不住赞美。
“请多多指教,老师。”
“好,你赶紧去上班吧。”
她推着他往门口走去,目送他的背影。
比起工于心计、老谋深算的伯父,年轻英俊、有同情心又体贴的卓可风就显得太仁善又没什么心眼,这样的他真的可以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立足吗?
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为何伯父会觉得自家的产品没有胜算?
嗳,说不定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懂得诱惑女人心外加扮猪吃老虎,她得小心点应付才行。
她告诉自己,卓可风的英俊体贴不会扰乱她,令她分心的。
她已经成功地接近卓可风,住进他家了,接下来,她必须获得他的信任,才有机会窃取伯父要的商业机密。
没错!她的目的是得到减重配方,避免伯父的生命受到威胁,至于其他的事……就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