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侧目下,他带着她投宿客栈,跟掌柜要了两间上房,掌柜像是明白什幺似的贼贼对他笑着,要小二安排两间紧邻的上房给他们。
苏心透是一路哭,哭到双眼红肿仍止不住泪,严焱并未以言语安慰她,仅是提供怀抱让她尽情哭个够。
「都是你的错!」本是默默哭泣的苏心透开始对他发脾气,小手成拳捶着他坚实的胸膛。
「是,是我的错。」他顺着她的话认错,但天知道他犯了什幺错?他只是去救她月兑离黑熊的魔掌,只是不小心爱上了她,这样也有错?旁人要怎幺将他们俩抹黑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如果没有你,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她又重重-捶,发泄心底的怒火。
「可这世间偏有了我。」他笑笑应道,闷声又吃了她一拳。
苏心透很生气的看着他的笑脸。她正在伤心,而这罪魁祸首居然还笑得出来田他究竟有没有良心?
「对!这世间偏有了你,算我倒霉遇上了你!反正现下你人也救着了,我也平安无事,你可以走了。」最好是走得远远的,省得她见了他——见了他——呜!
「不行,此时我怎能走。」他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
此时正是她最为无助的时刻,他怎可能-下她不理?况且他也想过了,虽然此刻的她陷入最悲惨的境地,但对他而言何尝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攻占她的芳心,在她无依无靠时提供出他的怀抱,呵!他不得不卑鄙的想,此乃天助他也!
她擒着泪问:「为何不能?」红红的眼,红红的鼻,哭得很可爱,教严焱见着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吃入月复。
「我要留下来照顾。」这个理由够光明正大。
「我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将自己打理得很好。」他们非亲非故,她凭什幺让他照顾?
「-一个人我不放心。」说什幺都不能在此时松手。
「我才不是一个人。」她瞪着他道,忽然发觉原来他们俩是如此接近,她居然倚在他怀中,没有丝毫的不自在1?
不成!这是不对的,她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站得远远的,以免不小心失去理智。
「-是一个人。」连喜儿都被召了回去,她不是一个人是什幺?
「我——念之会守在我身边,所以我不是一个人。」她想了想,抬出死去的丈夫来。
「他人都死了,假如有人来欺负-,难不成-以为一个死人能保护-的安全?」头一回自她口中听闻到有关她丈夫的事,他忍不住吃起醋来,说的话自然难听。
「你?!我不许你这幺说我相公!」苏心透和方念之的感情极好,哪能容许严焱这幺说他?方念之一直活在她心底,才不是随随便便死人二字可以替代。
「他的的确确是死了,就算我不说他死了,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听她这幺维护方念之,他的火气大了,说的话更是不留情。
苏心透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住嘴!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尽管他说的是事实,她仍无法接受。
严焱长叹口气,被她用力推拒的身躯不动如山。「心透,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她挑了挑秀眉,带着敌意瞪着他。「什幺事?」等等!他叫她什幺?心透!?她什幺时候准许他叫她心透来着?!
「-还爱着方念之吗?」
她以衣袖拭着泪,红着眼望向他。「——我爱不爱他好象与你无关吧?」他这个问题真是奇怪。
「-不必理会与我有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究竟还爱不爱他?」
「念之对我而言很重要,不论他死去与否,我都是喜欢他的。」他对她一直都很好,她怎幺可能会不喜欢念之。
她的答案令他感到失望,她既是方念之的妻,怎幺可能会不喜欢方念之?没关系,既然对此事有心理准备,他便会去面对解决,并且赢得她的感情!只是啊只是,要赢过一个死人,似乎不是件简单的事。
「心透,我喜欢。」轻轻的,将爱语传送给她。
「——你说谎!」她直觉认为他在耍她。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喜欢。」她怎会不信?他是说的如此诚恳。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难过道:「你不可能会喜欢我的。」
「我为何不可能喜欢-?」严焱反问,他倒要听听她的理由。
「因为你要是喜欢我早就喜欢我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喜欢我。」事实是令人感到难堪的,可他既然那幺想得到答案,那她就告诉他,没啥大不了,反正她受的难堪已经够多了。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直到现在才喜欢-,但我就是喜欢上-了,它来得如此迅速,如此让我无力招架,-说,我能怎幺办?」他也苦啊!遇上一个不信任他会爱上她的人,除了尽力说服她外,还能怎幺做?
她无法置信的瞪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苏心透才像想到什幺似的嚷嚷。「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何会这幺说了,你是因为所有人都在传我和你之间存有私情,逼不得已才说喜欢我的是吧?我告诉你,你不用如此牺牲,我不会因为被别人这幺说而寻短的,你也不用为了什幺责任硬着头皮来负责,我会过得很好,你大可放心。」
一定是这样!她怎幺会没想到,他全然是为了负责任,万不得已唯有说喜欢她——他何必这幺做呢?这样的牺牲她一点都不喜欢。
有些怨,有些恼,她背过身去不看他,亦不让他发现她的泪水再度决堤。
「-为什幺要这幺想?难道就不能想成我是真的喜欢-,真的爱上-吗?」他被她的话气昏头了。假如他真想为这种理由而负责,该娶的妻子早就有三宫六院了,他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同她讨论爱不爱她的问题吗?
「不可能!不可能!」她低嚷。
可他的神情是那样认真,不是轻佻嘻笑,她真能信他?能吗?
「到底我要怎幺做-才会相信我?」他举双手投降,向她讨饶。
「你什幺都不必做,你快走就是了。」苏心透想了想,还是决定尽快赶他走,那什幺事就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她也可以当作他从不曾说过喜欢她的话。
「心透,如果我不喜欢-,我何必佯装路过出现在此?如果我不喜欢-,我何必计较-喜不喜欢方念之?如果我不喜欢-,我何必大费唇舌说服-?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我爱-,难道-看不见?」他已是掏心掏肺对她,就求她相信他爱她,这幺简单的事,办起来竟是如此困难!?
「我——你——我、我已经是念之的妻子了,你别再同我说这些。」结巴了半天,她又抬出死去的丈夫来当挡箭牌。
「他死了。」他好心的提醒她。
她双颊鼓起抗议道:「可我是方家的媳妇儿!」虽然念之死了,可名义上她还是念之的妻子。
「-忘了-婆婆也将-给赶出来了。」他再次好心提醒她,莫忘先前这件让她哭得肝肠寸断之事。
「你别你还有脸说,这全都是你造成的!」想想真呕,明明什幺事都没发生,却被众人这幺误会,还难看的被逐出家门,落得有家归不得的下场,结果始作俑者竟然说爱她!?
「是我造成的没错,但我不后悔。」
「严焱!你太可恶了!我被你害得这幺惨,你居然说你不后悔?」这人还有没人性?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说实话也有错?」他耸耸肩,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恶。
「你!你!你!」她指着他的鼻子,你了半天再也骂不出半个字。
喜儿说的没错,这个人没半点可取之处,她怎幺会喜欢上他?难怪喜儿总爱诋毁他,现下她巴不得喜儿也在这里,可以帮她好好的骂骂他。
「我是真的爱-,绝无虚假。」他慢慢朝她靠近。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她大声喝止,阻止他再前进。
「心透——」低沉的嗓音似带有魔力,贯穿她的心志。
她清了清喉咙,要自己切莫受到影响。「别那样叫我,你我一点都不熟。」这男人是存心来欺负她的,她得沉住气才行。
「我以为咱们俩已两心相许。」他笑着逗她。
「谁、谁跟你两心相许!?」她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一张俏脸红得像火烧似的。
可爱的红颜,迷人的朱唇,在在促使他失去理智。「既然-不这幺认为,那我得想法子和-好好培养感情。」他一步步朝她靠近,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你想做什幺?」他的眼神过于炽烫,那盯着她看的模样像是要将她吃了般,瞧得她好紧张,心跳也不断加速中。
他邪邪的笑了,倾身低头给她一记动人心魄的热吻。
炽烫的唇舌勾引着她沉沦,情潮如狂风骤雨朝她袭来,令她招架不住——
她瞪大眼与他四目相对,透过他的眼,她瞧见迷蒙又沉醉的自己。原来,在他眼底的她是如此的柔媚;原来,他的眼眸所看到的她和她自己所看到的是如此不同。
热烫的体肤交缠,严焱愈吻愈亲密,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是火辣辣的,绝不斯文有礼。他给予所有,要求的也是她倾其所有付出,他绝不容许她有一丝隐藏或退缩。
她轻喘着,呼吸间净是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蛊惑她沉沦;随着他的热吻,她慢慢的轻合上眼,一双小手紧紧攀附在他颈际。
严焱企图以热吻来勾引她交心。她的唇-如他想象申那样甜美、诱惑人心,教他恋恋不舍,直吻到两人都要喘不过气时,他这才改为轻啄,在她的唇上一再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不该这幺对我——」她极困难的终于寻找到她的声音,轻声喃喃似是娇嗔。
「为何不该?」轻捧着她的小脸蛋,他仍细细吻着。
「因为、因为——」他的吻干扰了她的思考,教她一时间想不出适当的理由。
「因为我爱-,所以我情不自禁吻。」他悄悄窃取她的芳心,一点一滴直直逼近,教她毫无所觉。
动人的爱语加上男性特有的低嗓,在在教她心动不已!她迷茫的望着他,想着他说的话是否属实?有没有在欺骗她?
璨眸看见的是一张再认真不过的男性脸庞,一张她爱了好久、好久的脸庞,一个她恋慕好深、好深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在今日非常认真的告诉她,他爱上她了。
能信吗?能信吗?
她万分想信他,却又怕会受到伤害,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
他亲过瘾了,这才额抵着额亲密笑间:「我喜欢-有那幺可怕,那幺令人难以接受吗?」
阵阵热气熏得她双颊酡红,好不醉人。
「我得想想,得好好再想想。」她千万不可在此时失去理智,一定要好好想想才行。
严焱挫败地低吟一声。此时他恨不得自己是土匪出身,可以抢了她就跑,那什幺问题都没了:可是他尊重她,在她没说句愿意、喜欢他之类的话时,他不愿轻举妄动。
「好,我给-时间想。」无声的叹了口气,尊重她的决定。
他的妥协教她讶异,但也觉得很舒服,至少他不会惹人厌的硬要马上得到答案,心,再次的往他的方向倾移过去。
嘴角泛起一朵漂亮的笑花,惹来他再次情不自禁的一记深吻。
轻轻喃喃,许多爱语悄悄流泄而出,似音似乐,令人心花怒放。
☆☆☆
严焱离开后,苏心透仍震慑于先前的热吻中,她傻傻的抚着犹带有热度的朱唇,细细感受他曾带给她美妙的体验。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霸气得教人无法拒绝。
她傻傻的笑了,连自个儿都未曾察觉,耳边不断回荡着他说喜欢她的爱语,一字字一句句是那样的真,不带半点虚假。
只是,能相信他吗?要相信他吗?
心底是渴望相信他的,可偏又怕会受到伤害,使得她裹足不前。多企盼能有勇气踏出这一步,是真是假,很快便能得知,犯不着在这儿惴惴不安,揣测着他的心意。
悠悠的长叹口气,她烦恼的趴在桌上,不断想着他所说过的话,早忘了先前被婆家与娘家赶出的悲伤。
倘若他不喜欢她,为何要佯装路过到方府找她?他大可在救出她后。不理会她往后的日子,可他却来了,为的是什幺?
再则在他们被毒娘子所救,毒娘子仇视他,不肯为她解毒时,他竟为了救她而服下毒娘子的毒药,若不是对她存有情感,他大可不必如此为她牺牲。幸好毒娘子是非分明,他才没事。
他的一举一动点点滴滴汇流进心底,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一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为她赔上了,她还有什幺不能信的?
他甚至同方念之吃起醋来,呵!
他爱她!是真的爱她!
有此认知的她,兴旧的想马上去找他,大声的告诉他,她好开心!可她随即想到,自己开心归开心,终究不能太过冲动,还是得有所矜持才对,这才勉强按捺下激昂的情绪,没有马上冲进他房里诉说她的喜悦。
她想,他是不计较她是寡妇的身分,否则怎可能同她说些爱她之类的话!?
趴在花桌上,她开心的格格笑着,食指无意义的在桌面上写画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将之烙印在心版上。
「严焱,严焱。」彷佛还嫌不够,她快乐的轻喃他的名字,万般柔情注入其间,柔柔荡荡,万缕情思。
「苏心透!我要-的命!」突地一阵怒吼声扬起,一道黑影闯入。
苏心透骇了跳,整个人跳起,及时避开狂砍而至的大刀,挽回小命一条。
「黑熊!」她瞪着狼狈之至的黑熊。
「没错!正是我!-和严焱害我至此,今日我非要拉-陪葬不可。」黑熊嘶吼着。
失去右臂比杀了他还要教他悲伤,原先服从他的弟兄们在见到他断了臂,再也无法技压所有人,便一个个反叛不肯听他的命令,甚至在九帮八会里他还受到众人的奚落——想他黑熊应是高高在上,哪受得了这样的污辱?所以他决意找罪魁祸首报仇,若非他们两人干的好事,今日他绝不会如此狼狈。
「这全是你自己招来的,怨不得人。」苏心透于心底暗叫声糟,她的双刀不在手上,根本无力招架。
「总之-非死不可!」左手扬刀,黑熊使的极为不熟练,才让苏心透几回在刀口下逃过。
苏心透灵敏逃月兑,心里不断想着该如何奔出求援。
严焱就睡在隔壁,他可知她陷入危险?
心思方转,严焱就出现了,她惊喜的看着他似神-般立在门边,而一切的危险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黑熊!」严焱在隔壁房听见怒吼声,心知出了事,所以马上赶了过来,果然见到黑熊前来寻仇。
「严焱你来得正好!你我之间的帐该是好好算上一算。」黑熊见他出现,笑得阴狠,却也失去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严焱同意道:「的确,你我之间的确是有笔帐该要好好算上一算。」黑熊让苏心透身中剧毒,痛苦难耐的这笔帐,他定会好好向黑熊讨回来。
黑熊怒吼一声,扬着刀朝严焱冲去;严焱嘴角扬起一记微笑,从容以对。
已是穷途末路的黑熊,找上他们也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严焱早看穿了黑熊凭一己之力是没办法逞强,是以他才会用最轻松的态度面对。
可苏心透却是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会有个万一。她气恼于黑熊的阴魂不散,忙向严焱使眼色,要他不可大意。
严焱收到她的暗示,调皮的朝她眨眨眼。
黑熊见着他那轻佻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你居然还敢嘻皮笑脸?」敢情严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他要宰了他!
「该是解决九帮八会的时候了。」严焱仍旧是带着笑意面对,此举更加激怒了黑熊。
「九帮八会只要有我在,你休想。」黑熊所能做的就是像负伤的动物发出哀嚎及怒吼。
他一个箭步冲上,大刀针对严焱的要害砍劈而下;严焱迅速闪了开来,反手以长剑恪开黑熊的大刀。
刀剑相击,激起阵阵火花。
「进里面去。」严焱不想让她看见更为血腥的画面,命令道。
苏心透迟疑着是否要听从他的命令。
尽管已可看出黑熊根本不是严焱的对手,退败下来是迟早之事,可没亲眼看到他安然获胜,她怎幺也无法安心。
「一个都不许走!」黑熊节节败退,仍不忘狂吼。
「进去!」严焱怒喝,以眼神要她听话。虽然黑熊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愿因为两人的打斗而误伤了她。
他这一喝,教苏心透骇了跳,再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乖乖进内室去;尽管内心无法平静下来,她可没胆在此刻考验他的忍耐度。
这幺凶的严焱她还是头一回见着,有点可怕!
明知他要她进内室是为她好,她还是有些不满的嘟着小嘴,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我怎幺会喜欢上这种人?我应当要喜欢像念之那样斯文温柔的男子才是。」爱错了人,可发现已晚,要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外头刀剑相击的声响教她坐立不安,她来来回回走着,听着黑熊怒咒不断,似已屈居下风,可就不知目前情况如何,她好生担心。
「严焱!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黑熊发出最终的怒吼。
这一吼令苏心透震惊不已,她吓得连忙冲出内室,就怕严焱会出事!当她一冲出时,只见黑熊双目瞪大缓缓倒下,而严焱的衣衫早已沾染了鲜血。
「你受伤了?」她难过的拔高声儿问。
严焱回身对她轻轻一笑。「没事。」
「怎幺会没事,你流血了。」她快步来到他面前,泪水不由自主的淌下。
「别哭,不过是皮肉之伤,不碍事。」见她为他掉眼泪,即知她对他亦是有情,他开心的觉得这一回受伤很值得。
她哽咽的摇摇头,以手绢为他拭去胸前的血渍。「皮肉之伤也是伤啊!」
「别难过,我说过我没事的。」他轻声安慰着。
被黑熊砍了这幺一刀,怎会没事?「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好不容易找到声音说话,却已是泣不成声。
在她还没去叫人时,小二哥已经出现,四周多了许多探头探脑投宿客栈的客人,每个人先前都有听到打斗声及怒吼声,不过他们都聪明的没跑过来看热闹,以免不幸死在别人的争斗中,那多冤啊!
可事情-结束,每个人都是迫不及待跑来看热闹,叽叽喳喳讨论着,评论黑熊生前的恶行,顺道也将男女主角近日来闹的事,好好拿出来说上一番。
瞧!两人共处一室,正好印证了外头的传言,一切皆属实。再瞧瞧苏心透那伤心的模样,严焱又哄又疼的,说两人没私情任谁都不信!
呵!呵!明儿个他们可有第一手资料可以向众人宣扬了,突然间每个人都觉得好骄傲。
小二则是有些不情愿的跑着去请大夫,就怕会漏看好多精彩画面,那日后旁人若向他打探,他所说的就不够精彩了,非得再靠自个儿加油添醋不可,最好是能够说得活灵活现,像自己就身处在争斗当中,嘿!嘿!
苏心透抖着手为他止血,此时她的一颗心都在他所受的伤上,哪还顾得了四周耳语?
严焱利用眼前的情势,时而抚她的发,时而轻触她的脸,还温柔的为她拭泪,制造出更多的暧昧来供人观赏-
他可是打定了主意,非让她嫁给他不可,自然是得把握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制造更多话题来让大伙儿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