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虎子拍手大笑。“哈!我就说姓严的不适合你嘛!你这倔强的女人够聪明,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可是小姐在筹备婚礼时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双双眨了眨眼儿,着实不懂。
“傻双双,我那是为你筹办的哪!你真以为我不了解你的心事吗?既然你喜欢严释策,为何不敢坦白说?虽然我和严释策有婚约,但那是父母之意,我不是非嫁他不可。”冉芷凌走到双双与严释策面前。
“小姐……”双双感动得热泪盈眶。
“双双,我先前所说、所做的,全是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冉芷凌执起双双的手,郑重的交托到严释策掌心。“你会好好对待双双吧?”
“我以我的生命作保证。”严释策看着冉芷凌的双眼,对她许诺。
“假如被我发现你亏待我的好妹子,我绝对饶不了你。”冉芷凌对他撂下狠话。
严释策下巴扬了扬,指着如守财奴护守着她的翟虎子。“你有那么高大强壮的护卫,我相信你绝对会有办法让我生不如死,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知道就好。”见威胁已达成效,冉芷凌满意颔首。
“这……这到底是?”许金花看了看不再悲伤的女儿,再看看笑灿如花的小姐、还有英气逼人的姑爷,站在姑爷旁的双双是那样开心,她真能狠得下心再拆散他们?
她终究是个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快乐的母亲,既然双双与严释策情投意合,小姐又无意嫁给严释策,那何不成全他们?
“唉!女大不中留,算了吧!”翟吉人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他们顺着自己的心意去过日子吧!
许金花听丈夫这么说,轻轻颔首,同意了女儿与严释策的情事。
“谢岳父、岳母成全。”严释策听出他们话中的涵义,立刻打蛇随棍上地道谢。
“爹、娘,谢谢你们。”双双开心得快流泪了,能得到爹娘与小姐的认同,她真的好快乐、好幸福。
许金花慈爱的看着女儿。“傻孩子,只要你能得到幸福,你爹和我就已心满意足。”
“严当家,虽然翟家是蓬门荜户,没有钱财与权势,可双双是我们的宝贝,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纵然小姐已经郑重警告过了,翟吉人犹不放心,再次提醒。
“请岳父叫我释策就好,岳父岳母尽避放心,我会全心全意爱护双双。”深情无限的眼眸对上澄亮的眼瞳。
双双与他四目相接,眼眸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整个人因为有爱的滋润,光采夺目。
“好,很好。”许金花与翟吉人满意颔首,说实话,严释策这个女婿很好,实在没有缺点可挑剔,把双双嫁给他,他们可以放心了。
“既然你们说好不成亲了,我可以带我的女人回家了吧?”翟虎子急忙打断他们的谈话,他很用力的用大脑想了想,觉得冉芷凌不能在此久留,谁晓得她会不会突然改变心意,为免夜长梦多,他还是快点带走他的女人才是上上之策。
“谁是你的女人?”冉芷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还会有谁?”翟虎子说得理直气壮。
双双看着冉芷凌与翟虎子打情骂俏,粉女敕女敕的唇角轻松扬起漂亮的笑容。
严释策故意扮可怜,问她:“双双,冉芷凌不要我,你不会再次推开我吧?”
“不会了,对不起,我不会再将你推开,你会原谅我吗?”双双拚命向他道歉。
难怪严释策与小姐总说她傻,现在想想,她的确是傻,为何不敢坚定且大声说爱?只要真心相爱,再大的难关也过得去,况且小姐已有心上人,她什么都不说,就看不见呈现在眼前的一线曙光。
都怪她自以为是,以为自己退让对所有人都好,差点就铸下难以挽回的错误,幸好翟虎子让她及时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许金花与翟吉人见这两对小情人各自幸福洋溢地谈情说爱,两老便悄然退下,不打扰他们。
“想要我原谅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的歉疚,使严释策占尽优势。
“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不管是上刀山或下油锅,她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好,我信你。”
“你……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双双提醒他,不禁猜想着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虽然她很乐意为他上刀山、下油锅,不过刚才她的小已经很无辜地挨了两记铁沙掌,他应该不会再让她的小遭殃才对吧?
她不安地以双手捂着可怜的小。
“我要你全心全意爱着我、向着我,不论时间过多久,就算你我已经七老八十,此情此意至死不渝,你可办得到?”他的条件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倒是他自己很有自信可以办得到。
“我可以。”听到他所提出的条件,双双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要痛打她的小,只是要她爱他。
这事对她而言易如反掌,因为她一直深爱着他,她有自信即使两人百年之后,她的爱依然不减。
“话是你说的,我可不许你后悔。”爽快的允诺,教他喜上眉梢。
“我绝不会后悔。”澄亮无辜的眼眸坚定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与不愿。
严释策动情的将她拥入怀中,感到非常踏实。“我的好双双。”
可以光明正大依偎在他怀中,双双笑得璀璨耀眼,美丽动人。
一旁孤家寡人的严释文看着哥哥与双双、翟虎子与冉芷凌成双成对、好不幸福的模样,登时觉得好生寂寞,不由得悠悠长叹了口气,想着,属于他的幸福在何方。
正当两对有情人各自沉醉在幸福中,而严释文自怜的仰望天际之时,突然间有一群蒙面黑衣人如鬼似魅自暗处杀出,破坏这美丽的一刻。
“能拿下项上人头的,重重有赏!”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大喊。
其余的蒙面黑衣人闻言大喜,不管谁是谁,先舞着刀剑取得在场三个男人的项上人头再说。
“双双,你紧跟着我,别走开!”严释策低咒了声,抽出腰间宝剑抗敌。
“好。”
双双担心严释策的安危更胜过于自己,不断在心里默念,请求菩萨护佑严府上下所有人能够平安无事。
“释文,小心点。”
“知道了,大哥。”严释文以背对着哥哥的背,让双双夹在两人中间,与哥哥一同守护她的安全。
“他女乃女乃的,这群人夜里不睡觉,跑到别人家来作啥乱?”翟虎子见这阵仗,大掌用力一拉,将冉芷凌护到身后。
冉芷凌忍不住讥讽他:“你都能在夜里跑到别人家绑新娘了,他人为何不能在夜里到别人家作乱?”
“要不是为了抢回你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何必这么辛苦?”说来说去,谁教他哪个女人不去爱,偏偏要爱上这个女人,唉!
“如果后悔了,你大可回『福报村』去,我可没拦着你。”
“真要回去也得带上你才行。喂!姓严的,你顾你的女人,我顾我的女人,咱们各自顾好,明白吗?”翟虎子就怕严释策打着打着,忽然学人家逞英雄,连他的女人也一并保护,一个弄不好,让冉芷凌误以为严释策豪情万丈,偷偷改变心意,那可不好。
严释文翻了翻白眼。“他这不是在说废话?”
听出翟虎子的恐惧,严释策朗声回他:“翟兄尽避放心,严某已心有所属,绝不会跟你抢。”
“就怕你事后不认帐。”翟虎子嘀咕着,对严释策对他的称谓很是不满意。
黑衣杀手招招狠辣,意在取得严氏兄弟的性命,前些日子他们几番出手都铩羽而归,不仅出价买命的申家有诸多怨言,连带的使他们的口碑一落千丈。
找他们做买卖的愈来愈少,眼看他们就要成为业界口中的笑话,他们益发焦急,好不容易挨到严府筹办喜事,整天有许许多多的人出入,护卫被移转注意力,守卫较不森严,他们终于找到方法潜进来完成任务。
严释策不理会翟虎子,脸色黑沉,手执宝剑如行云流水般挥落,让挡在身前的杀手全部中剑倒地。
严释文不让哥哥专美于前,也将砍刺向他的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些人,很可能与那一夜杀了我爹娘的是同一批人。”冉芷凌盯着黑衣人,喃喃猜测道。
“是吗?好!让我来为你报这杀父弑母的大仇!”翟虎子一听,这下可不得了,下手凶猛,如同下山的猛虎,打得冲向他的黑衣人个个毫无招架余地。
他们三人各自攻守,近二十名刺客一时间不仅近不了他们的身,且还被一一打退击垮,使带头的黑衣人惊骇的刷白了脸。
打斗声惊动了严府已经退下的护卫,他们纷纷赶到,二话不说加入打斗行列。
黑衣人们本就应付不了严释策等三人,在护卫们加入后,更是节节败退,被围困在中心作困兽之斗。
为首的黑衣人本以为今夜可以顺利取得严释策两兄弟的人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功败垂成,恼怒大吼:“该死的严释策、严释文,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两兄弟作陪!”
严释策冷凝着脸回他:“你自个儿上黄泉路就成,我们兄弟俩恕不奉陪。”
为首黑衣人不顾自己已被困住,扬刀狂猛冲向严释策。
双双见黑衣人来势凶狠,惊得大喊:“释策,小心。”
严释策气定神闲,精锐笃定的眼眸对上黑衣人狠戾的双眼,没有一丝慌乱紧张,严府护卫手中兵器纷纷横出拦阻,不让他有机会接近主子身边。
黑衣人颈际被数十把刀剑架住,动弹不得,气得面红耳赤大吼道:“严释策!”
蒙面首领被擒后,其余黑衣人也纷纷被制住,扯下蒙面头巾,再也无法逞凶。
严释策步上前,冷漠地看着还兀自叫嚣的黑衣人头头。“我认得你的双眼,就是你一再对我出手。”
“是又怎样?”为首的黑衣人挑衅的扬着下巴。
严释策再问:“那一夜血洗冉府也是出自你之手?”
“不错,正是我。”为首的黑衣人并不否认其恶行。
闻言,冉芷凌一个箭步冲上,扬手重掴他一巴掌,怒骂:“你这恶徒!我爹娘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你可还有良知?”
“你要怪就怪你爹娘,谁家的亲事不好订,偏要和姓严的订亲,才会惹来灭门之祸!”为首的黑衣人大言不惭地说。
“做了这么恶毒的事,竟然还有脸责怪别人!”冉芷凌火冒三丈,发了疯似的对他猛踢猛打。
严释策等人见状,没有人出声阻拦,大伙儿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小姐,我帮你。”同仇敌忾的双双跳出来加入。
“女人,你打得太轻了,要不要我代你出手?”翟虎子蠢蠢欲动,想要加入。
为首的黑衣人碍于架在脖子上的刀剑,无法反击,被两个小泵娘的花拳绣腿打得狼狈不堪。
“不必,这笔血债,我要亲自讨回。”冉芷凌拒绝翟虎子伸出的援手。
“可恶的坏人,你狠心杀了老爷、夫人,还有府里其他不相干的人,甚至还出手袭击我和释策,你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双双嘴里骂着,双手双脚也没闲着,使劲全力捶打。
“死在他手中的人多不胜数,咱们根本无需对他手下留情。”冉芷凌恨不得扒他的皮、卸他的骨。
“小姐说得对极了。”双双打得香汗淋漓,大力赞同小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