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莉跟随叶真树来到日本,这时她才真正知道,石原组的势力在日本有多么的大,以及她到底是嫁给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这个地方对她而言非常的陌生,她什么事都只能依赖着“石原浩介”,可自从回到日本以后,他就对她避不见面。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好想当面问他,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请问,你知道你们组长在哪里吗?”魏海莉在房间忍不住询问前来服侍她的女仆。
“不知道。”女仆口气相当不好,“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们组长交代过,在还没行日式婚礼之前,你们最好不要见面。”
“可是……”魏海莉觉得好无助,在这里她只认识“石原浩介”一人而已,她想见他一面,这样或许她会比较安心一点。
女仆不悦的蹬着她,“请记住,你现在的身分还不是组长夫人,别给人添麻烦。”
她非常不喜欢这个新加坡来的女人,因为这女人就要夺走她最仰慕的组长了。
这名女仆的名字叫前川详子,从她进入石原家开始就暗恋着她的少主,也就是现任的组长石原浩介,看着石原浩介从意气风发的少主变成愤世嫉俗的跛脚石原组组长,她的爱慕不但未曾稍减,反倒是与日俱增,在这段岁月里她始终在一旁默默的守候着他。
现在,凭什么……这个新加坡来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占据她所渴望的一切!
“哼!千金小姐就是这么会找麻烦。”丢下这句话,前川详子不屑的开门离去。
魏海莉不知道前川详子为什么不喜欢她,她一点都不习惯被人所憎恨。
以前她在新加坡时,是个人人宠爱的天之骄女,仆人们也都以有她这样的主人为荣。
然而此刻,她……她好想爹地、好想妈咪,好想……魏海莉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不要紧的,她安慰着自己,只要拥有心上人的爱,其他的一切她都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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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魏海莉吗?”石原浩介从监控器中看见一个清丽月兑俗的女孩。
“没错。”叶真树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回答。
他们正在一个隐密的房间里,石原浩介目不转睛的看着荧幕上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
“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石原浩介下了一个结论。
叶真树非常清楚石原浩介的喜好,他喜欢丰胸柳腰的冶艳女人,最好是善于挑逗男人的,对于石原浩介的这种喜好,他一直无法苟同。
“那些女人哪比得上魏海莉。”真是侮辱了那颗出尘的珍珠,石原浩介的那些女人连替她提鞋都不配!
这句话泄露了一些不该有的感情,石原浩介凌厉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真树,魏海莉还是不是处女?”
石原浩介相信魏培德将女儿保护得很好,在她还没出嫁之前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可是,魏海莉在新加坡举行婚礼,她和真树在新加坡共度了新婚之夜,他真的能相信真树和魏海莉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魏海莉他不清楚,可是叶真树自从回到日本后就有些不对劲。
所以石原浩介心中难免会产生怀疑,从叶真树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人在新加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叶真树先是一拳毫无预警的击中石原浩介的面门,然后气愤地开口:
“混蛋,我是会占人老婆便宜的人吗?更何况魏海莉她……”
“她怎样?”石原浩介抚着发疼的脸问,从小到大,没有人胆敢打他,只有叶真树是例外。
叶真树接口,“她冰清玉洁,绝对不会随便让人碰她。”
“可是她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丈夫,如果是我,我就会碰她。”石原浩介嘲弄的扬起嘴角,“算了,她到底是不是处女根本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她的家族,她只不过是我得到它们的媒介而已。”
闻言,叶真树很想再多揍他几拳,石原浩介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波赛顿的财富,那魏海莉未免太可怜了。
叶真树充满自责与恼恨,魏海莉如果陷入不幸之中,他也算是加害者之一,是他一手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浩介,你要向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叶真树亡羊补牢地说道。
“嘿!真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石原浩介看着他,打着哈哈。
然而,叶真树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揪起石原浩介的衣领。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浩介,你最好把我的话当真,如果让我知道你辜负魏海莉,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
石原浩介点头,他当然知道叶真树的能耐,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保镖,换句话说,如果叶真树想杀一个人,那么再好的保镖也无法保护那个人。
而石原浩介一点也不想成为叶真树想杀的人。
“我知道了,魏海莉会是石原组的组长夫人,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的地位。”石原浩介向他承诺。
可是这还不够,叶真树仍不满意,“你必须给她安全感、给她宠溺、给她呵护、给她爱。”因为魏海莉值得最好的一切。
“我干脆给她一个完美的丈夫算了。”石原浩介翻着白眼,“真树,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叶真树对这个指控无法否认,他确实管得太多了。
再怎么说魏海莉已经是别人的老婆,是他不该关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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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肯告诉魏海莉石原浩介在哪里,她只好自己去找。
石原组的总部外围防守得固若金汤,正因为如此,内部的防守就显得松懈了些。
魏海莉从房间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人注意到她,直到她看到“石原浩介”和一个拿着拐杖的男人。
“浩介。”魏海莉迅速走向他们。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叶真树不悦的板起脸,对她疾言厉色。“立刻回房去!”
“我……”
魏海莉被他的严厉吓住,他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凶过,来到日本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你就听听她找你有什么事吧!何必那么凶,别吓坏了小姐。”石原浩介想看看叶真树的真实反应。
叶真树看都不看魏海莉一眼,“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职责是当个服从的组长夫人,如果连这都做不好,就趁早滚回新加坡。”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石原浩介压根儿就不相信叶真树,他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干什么?”叶真树瞪着石原浩介,他拒绝被戏弄。
“我看我先走好了。”
石原浩介耸耸肩转身离开,在他的石原组总部里,他一点也不担心叶真树和魏海莉会有什么“奸情”。
魏海莉望着叶真树帅气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心里担心极了。
“对不起,我无意造成你的困扰。”
“海莉儿,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房里?”叶真树仍然吝于展现他的笑容。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吗?
“我也想做个听话的新娘子,可是,我受不了了,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在这里我只有你呀!”魏海莉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回到日本会变成如此冷酷?叶真树该怎么告诉她呢?她不是只有他,她是孤独的。
“你必须学会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面对它。”
“为什么在新加坡的时候不告诉我这些?”她埋怨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还会嫁给我吗?”其实说这些根本没有用,魏海莉是石原浩介的妻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都不能回头了。
“我恨你!”魏海莉咬着下唇流下眼泪。看着魏诲莉梨花带泪的脸庞,叶真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软,让魏海莉憎恨他或许比较好,这样至少以后她会比较好过一点。
“在婚礼举行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他已经厌倦了欺骗她,他丢下这些话,不再看她地转身离去。
“我恨你,可是……”她在他的背后喊着:“即使如此,我还是爱着你。”
叶真树闻言,全身都僵住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是回头抱紧她。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也许他还在感情与理智之间挣扎。
至于魏海莉,她的下一步更是出乎叶真树的意料之外,她自背后抱住了他。
“海莉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是被别人看到……”叶真树转身抓住她的肩膀。
这里是石原组的总部,是石原浩介的地盘,如果让人看到组长夫人投入他的怀抱那还得了,谣言一定会传得很难听,那以后她要如何在石原组立足?
“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妻子,这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魏海莉不顾一切的凑上自己的樱唇,就像在新婚之夜那一天她对他做的一样。
当她温暖的唇瓣碰到他的唇时,他的自制力立刻溃决,豁出一切地,他紧抱着她。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海莉儿,你实在不该诱惑我。”
而他也不该受到诱惑,最近这一个月有很多女人想上他的床,可他却只渴望这个天使,属于别人的天使。
叶真树重新攫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住她,她是如此的甜美,瞬间,欢愉淹没他的神经和感官,他一切都不在乎了。
魏海莉的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来!
喔!老天爷,她怎么可以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爱,那是个罪过。
叶真树放开她,在望着她的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喜悦?愤怒?悲哀?或者后悔?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婚礼上见。”
丢下这一句话,叶真树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好的。”魏海莉抚模着自己的嘴唇,那上面还留有他的气息,他爱的证明。
她忍不住兴奋的飞舞起来,就像是制造一个奇迹一样,那热情的拥吻让她的不安和恐惧都消失无踪,而她相信他们往后将会制造更多的奇迹。
她什么都不怕了。
而在不远处有个纤瘦的人影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
前川详子在确定魏海莉离开之后,才从角落出来,脸上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刚才她都看到了,看到魏海莉不知羞耻的主动诱惑叶真树,然后看到他们可耻的拥吻。
虽然叶真树将代替组长和魏海莉举行婚礼,可是……他们实在不应该背叛组长。
“前川详子决定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石原浩介知道。
她是个行动派,立即就走向石原浩介的寝室,轻轻敲了门。
“进来。”房里面传来石原浩介低沉沙哑的声音。
前川详子拉开门进去,她走到石原浩介的面前说道:
“组长,有件事我想向您报告。”
当她近距离看着石原浩介棱角分明的俊脸时不禁红了脸,心里不禁埋怨着,为什么她只是个小小的女仆,如果她是富家千金就配得上组长了。
“说。”石原浩介不想浪费时间。
“刚才我在走廊上,看见魏小姐和叶少爷旁若无人的在接吻,而且还是最缠绵激情的那一种吻。”前川详子充满恶意的说道。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石原浩介竟然狂肆的笑了出来。
“我知道,是我允许他们的。”
前川详子简直不相信,怎么可能,组长没道理容忍这种事!
“为什么?”她苍白着脸问。
“那是他们的离别之吻。”
“组长,你为什么要原谅他们,他们之间绝对有奸情,你的未婚妻和好友背叛了你,为什么你还能容忍!”前川详子忍不住大喊。
“你叫什么名字?”石原浩介突然问。:
“啊!”前川详子没料到石原浩介会问她的名字,他从来不去记仆人的名字,难不成……“我……我叫详子。”她羞怯的低下头。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注意到她的一片痴心。
“前川详子,你被解雇了。”石原浩介冷漠的下令。
“啊!”又是一声惊呼,不过这一次是令她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不——”
他怎么可以解雇她,她已经在石原家那么多年,而且还好心告诉他关于他未婚妻和好友的事,他怎么可以解雇她!
“我需要的是听话的仆人,而不是一个会质问我,告诉我该怎么做的仆人。”石原浩介告诉她被解雇的理由。
前川详子总算了解,是自己太急躁了,才会还未陷害人就先惹得一身腥。
“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组长,这一次请您原谅。”前川详子低头认错。
可是,已经太迟了。
“我的座右铭里从来没有‘下一次’,我要看到你离开石原家,就在今天晚上。”
前川详子知道已无力挽回,只有沮丧的离去,当她打开门时,石原浩介叫住她:
“告诉你,真树绝对不会背叛我,”
没错,只要他的脚没有好,叶真树只能做他一辈子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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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浩介和魏海莉又要在日本举行婚礼,只是这场婚礼和在新加坡举行的那场完全不一样,来参加婚礼的人少之又少,好像刻意不让人知道似的。
如果不是有什么隐情,这场婚礼实在一点都不像石原组组长的婚礼。
魏培德抽空赶来参加婚礼,但他可不是为了来参加一场寒酸的婚礼,更何况这场婚礼的女主角还是他的宝贝女儿。
“浩介到底在搞什么?当初是他坚持要在日本举行婚礼,结果却弄得这么见不得人,实在太丢脸了。”他颇为女儿抱不平,因为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爹地,别这样。”魏海莉劝着父亲,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也赞成婚礼节约一点,反正我已经有过一场风光的婚礼了。”
“我是怕你受委屈。”说来说去,他到底是为了女儿着想。
“我一点也不委屈。”魏海莉笑得一脸幸福,不像是说谎,“只要浩介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老实告诉我,他真的对你好吗?”
魏培德老谋深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石原浩介”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个娶得美娇娘的新郎,反而像个……像个爱人被抢走的郁闷男人。
魏海莉想起自己刚来日本时,当时她真的以为“石原浩介”不理她了,可是……她想起那甜蜜的一吻,不觉地羞红了脸。
“他对我极好。”
“那我就放心了。海莉儿,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波赛顿珍珠’,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嗯。”
魏海莉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她很快就会知道,天堂和炼狱是如此接近,而幸福与不幸也只有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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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树,我今天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替我高兴吗?”石原浩介问。”我敬你。”
叶真树一口气喝干摆在自己眼前的酒。
石原浩介也喝干了酒杯里的酒,“你放心,我今天将度过一个快乐的新婚之夜,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他拍拍手,立刻就走进一个千娇百媚、身着和服的性感女郎,而她一进门便直直的往叶真树走去,并且一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是……”叶真树挑起眉毛。
“这是我的情妇友美,她的床上功夫很好,今晚她是你的了。”石原浩介说道。
“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叶真树讽刺的说。
石原浩介就是有这种坏习惯,喜欢将他不要的情妇送给他的手下。
叶真树也有几次收到过石原浩介的“礼物”,可他总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山崎友美着迷的端详着叶真树完美的五官,她很久以前就想试试被这个男人拥抱彻夜是什么滋味。现在,石原浩介将她送给他,正好如了她的愿。
“叶少爷,你可要好好疼爱人家喔!”
她故意稍微拉开和服的衣襟,让叶真树轻易便看到她雪白丰满的胸脯。
叶真树如她所愿的将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石原浩介的面前揉捏她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技巧有多好了。”如果她真的能让他忘记魏海莉的话……
石原浩介哈哈大笑,“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该回房去享用我的新婚妻子。”
叶真树目送石原浩介离去,他的心里一紧,对待山崎友美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野。
“啊!叶少爷……”
山崎友美忘情的申吟,为了让叶真树尽快占有她,她迫不及待的月兑下自己的和服,在叶真树的面前赤果果的展现自己的身材。
如果是魏海莉她会怎么做?她一定不会这么的申吟,她会很害羞、会很矜持,会……
他只想要魏海莉。
“可恶,我想要的不是你,滚!”
“叶少爷……”
山崎友美脸上的激情未退,她不明白叶真树为何中途停止,而且还如此生气。
“滚!”叶真树又说一次。
“我不能走。”
在她还没得到满足之前,绝对不要就这样离去。
叶真树将酒杯丢向墙壁,酒杯应声而碎。
“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人。
那双眼睛是野兽的眼睛,山崎友美虽然渴望叶真树,可她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好,我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拾起自己的衣服离去。
“可恶!”
一想起今晚是石原浩介和魏海莉的新婚之夜,叶真树就心痛难当。
他握紧酒杯碎片,希望身体的痛能让他忘却心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