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季暮鑫被徐诤狠狠的揍了一拳,徐诤的嘴襄还不停的-道: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碰她?她还那么小!」接著又是一拳,揍到季暮鑫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说要比拳脚功夫,季暮鑫是不会输给徐诤的,毕竟他长时间在健身房练身,比起徐诤来,他的体魄是真的强壮多了。但是他不愿还手,因为他知道是自己理亏,更何况徐苹怀孕的事早巳震得他不知核如何是好。
“你怎么可以?她才十八岁,而你呢?!”徐诤抡起拳头又想揍下去。
“住手!”徐爷爷本想让他们俩好好的讨论这事该怎么处理,所以他也没插手管这件事,没想到这两个都已步人中年的人,做起事来还毛毛躁躁的。
对於季暮鑫明显被揍断的鼻梁还有嘴角淌下的血丝,徐爷爷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毕竟被欺负的是他的宝贝孙女,而且季暮鑫一直不愿对他们说清楚和徐苹的关系,也是让他和老伴不想原谅季暮鑫的原因之一。
“爸,让我再揍他!”徐诤怒气冲冲的说。他不在乎手上隐隐作痛的感觉,一心一意只想扮演好父亲的角色,替女儿出一口气。
“你有什么资格说阿鑫的?”徐爷爷拄著拐杖坐到大书桌後面,他要两个儿孙辈的大男人坐到沙发上,准备好好教训他们。“阿鑫,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他是同意让季暮鑫娶他宝贝孙女的,但条件不会太简单。.
“徐爸,我会负责到底的,您放心好了”季暮鑫诚恳的许诺道。
“负责?!负个狗屁责,我女儿的肚子被你搞大了才说要负责。”徐诤一脸不屑的表情,它只要一想到徐苹挺个大肚子还碍受到许多人的指指点点时,心中说有多不快就有多不快。
“阿诤你闭嘴!照你这么说,那禾璃的父母也不该把她嫁给你喽?”徐爷爷不高兴的指责自己儿子,“我真不知道你和婉宁是怎么教小孩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你懂还是不懂?”徐爷爷气得胡须直抖动。
“我和禾璃是不一样的”徐诤就是不喜欢他父亲拿自己和季暮鑫比,因为他是徐苹的父亲,他有权利不让女儿受骗。
“那你的意思是禾璃的出身不好,所以你就可以先睡了她以後,才打算娶进门喽?”徐爷爷就是看不惯徐诤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个性。
“爸,我们今天是在讲小苹的事,您怎么净往我身上推呢?”徐诤火大的抗议道。纵使他在公司、在新闻界是呼风唤雨的权谋者,但一回到这儿,回到父亲的家裹後,他也只是个为人子的角色。
“是,是在讲小苹的事,所以身为父亲的你,是没有权力开口说责备的话,因为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了,又怎能阻止小苹做出那么多荒腔走板的事来。”这是徐爷爷最坚持也最看不过去的地方,他总认为自己的儿子风流成性,要他收敛是不太可能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这件事可以圆满的解决。
“徐爸、阿诤,我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小苹娶回去。”季暮鑫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除了徐苹还必须顾虑到季扬的心情,他一直当姊姊看待的徐苹一旦变成他妈妈的话,不知道他的反应会不会跟徐诤一样的火爆。
“说的比唱的好听。”徐诤从鼻子不客气的哼出气来说道:“在她还没怀孕之前,你为什么不先说出来?为何要等到她肚子大了,怀孕了,你才想早早娶她进门?”
“我不否认是她怀孕的事促使我如此迅速的作好决定,但我保证,想娶她的绝不是这一天、两天才有的。”季暮鑫激动的说。
“爷,我要到妈咪那裹去。”徐苹一脸苍白憔悴的站在书房门口虚月兑的说道。她心疼的看著季暮鑫为了她被打却不还手,还有那些像吸血虫的记者们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其玉石俱焚,那倒不如牺牲她一个人换得大家的宁静。“宝宝……不是季叔的,宝宝的父亲另有其人,您和爸爸就不要再拿我的事烦季叔了。”
“小苹……”季暮鑫知道她心裹想的是什么,但他是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不可以让她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
“小苹,你季叔都已经跟我们承认了,你不必为了其他人的眼光或说辞……”徐爷爷心疼的说不下去。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事上心眼小了点。
“季叔他是心疼我,怕我受到流言的波及,所以才会承认这事。季叔,你不要为了小苹而害了自己哦!”徐苹强颜欢笑的说。
“小苹!那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徐诤强硬的态度依旧未变,他总是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发火。
“这是我的秘密,我想妈咪一定可以接受我还有我的宝宝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这个不肖女会惹你心烦了。”徐苹背对著她父亲说道。她知道这场风波八成又将他们父女俩好不容易修补好的亲情破坏殆尽。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又何必一定要到你妈咪那裹。”徐诤怕她这一去,他就会失去她,所以说什么都要留下她,“小苹听我说,如果宝宝不是阿鑫的,而你也不愿说出宝宝的父亲是谁,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到乡下去找个房子给你住下来,等生完宝宝,我们再商量其他的事。”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妈咪了,她说我随时都可以过去,她会到机场接我。”她话一说完就轻轻的阖上门离去。
书房裹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觊,他们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更没料到徐苹的意志如此的坚定。
沉吟了好一会,徐爷爷才缓缓的开口问道:“阿鑫,我再问你一遍,你跟小苹真的没怎么样吗?”他是个明理的人,如果季暮鑫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徐苹的事,那他们就不可以枉人家。
“是真的,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我爱她、在乎她,也许您会觉得我没资格在这裹说爱不爱的事,我也不是为了自己做出的事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我真的一直想娶她进门。”他坦承不讳的说。
“那小苹为何不愿承认你们之间的感情呢?”徐诤不服气,但是女儿如果不愿坦言的话,他们也不能逼迫她。
“阿鑫,你就上去看看她吧!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小苹会听你的。”看著说不出话来的季暮鑫,徐爷爷无奈的要求他,为今之计就只有靠他去安抚徐苹了。
*****
徐苹一古脑的将壁橱裹所有的衣服都塞进大大的行李箱裹,根本就不在乎名贵的衣物被塞成霉乾菜。这回真的要离开这裹了,何时可以回来,已成了未知数,可能的话,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她不会为了能留在这儿而牺牲宝宝的生命,那是她惟一可以留下来和季暮鑫在一起的记忆。
她禁不住的掩面啜泣起来。天啊!爱一个人为何如此的痛苦,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需要爱情,为什么要因为父亲和季暮鑫的身分,而被迫和自己所爱的人分开呢?难道爱情真的有年龄的差距?
“小苹……”季暮鑫见到徐苹哭泣很是心痛,他激动的向前抱住她。
徐苹推开他,刻意将自己和他拉出一段距离。“你来做什么?”徐苹冷漠的指责道,“你不怕别人误会吗?”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何必要怕别人的风言风语。”他不喜欢如此冷漠的徐苹,他爱的是那个爱笑的徐苹。
“我跟你本来就没有怎样,所以我也不怕别人说些什么。”她继续从床上抓起凌乱的衣服塞进皮箱裹。
“小苹!”季暮鑫有些不愉快的捉住她的手,让她面对自己,“你看著我。”
她撇过脸不愿看此刻的他,怕的是自己的意志会动摇。
“嫁给我。”他语调激动的求婚。
一丝希望霎时流进她心中,但是一想到他的前途、他的事业,徐苹又将微上扬的嘴角给强压下去。“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年纪和我差太多了?我还年轻,就算我生下孩子也无妨,毕竟我的身分和普通人不一样,我有父亲的财势做靠山,相信宝宝不至於影响到我的身价。至於你……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美妙的经验,但我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承认我们之间的事情的。”徐苹把话讲得很绝,她就是要他生自己的气,要他离开自己。
“我不相信!”他绝不认为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请放开我,季叔。”她冷笑的转头面对他,“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麻烦你离开我的房间。”
“告诉我,你不是跟我玩玩的,你爱我。”他作垂死的挣扎,要的就是她亲口说出她爱他。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跟你在一起为的就是要气气我父亲而已。至於宝宝……留下他只不过是我无法扼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罢了,绝不是为了任何人。请放心,我不会拿逭事来烦你的,我母亲已经帮我找好医生,我相信等我在法国安顿好之後,宝宝就不会构成我的问题。”她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楚。
季暮鑫心如刀割,虽然他不愿相信徐苹的话是出自真心的,但她月兑口而出的话还是重重的伤了他。
他放开手,脸上分外苍老,他虽然知道现在不能放弃任何挽回她的机会,但他还是放手了。
他想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所以他离开,他相信经过一夜徐苹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她现在是处於混乱之中。
“小苹,我先走了,但是明天我还是会来找你,你好好休息吧!”他上前搂紧她,低声的说道。
徐苹不敢回头叫住他,只敢透过镜子的偷偷看他离去。他的背影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苍老许多。她收起的泪又悄悄的落下,偷偷将他的身影深深刻进自己的心海裹。
“拜……”她在季暮鑫关上门的一刻轻轻道出。
*****
桃园中正机场的出关闸门永远是最感伤的地方,徐苹独自一人走在空寂的机场裹,看起来分外的孤独。
她是偷偷离开她爷爷家的,因为不想见到她爷爷女乃女乃跟跟相送的不舍,与其让老人家难受,倒不如一个人闷声不响到机场来得清闲。
“苹姊。”季扬从後头叫住她。他从内湖偷偷的跟踪她到机场来,为的就是想帮他父亲留住徐苹。
“小扬!”徐苹不知该惊喜还是生气,自己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从徐爷爷家就开始跟踪你了。”季扬承认道,“你的登机时间应该还没到吧?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天呢?”
徐苹知道自己是来早了,她点点头答应他。
两个人一道走到地下室的速食店,徐苹帮自己点了一瓶牛女乃,从现在开始她必须戒掉喝咖啡的习惯。
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的坐在那裹,遇了好一会儿,季扬才说道:“你和爸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我不想点破罢了”
徐苹讶异的抬起头看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记不记得那天我到你租的地方陪你吃饭的事?那时我就知道了,因为浴室裹摆的男性用品和我家裹的那套一模一样,连摆法也跟我老爸的一样。”他解释道。
“那我们到底还想隐瞒谁呢?”徐苹苦笑的说。
“苹姊,留下来好吗?”他恳求道,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父亲还有徐家两老。
“小扬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能留下来的。”徐蓣意志坚定的说:“我在这儿,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你还小,不懂得社会的险恶,我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到底。”
“那宝宝呢?我想不论是男孩或是女孩,总是我的弟弟或妹妹不是吗?”季扬说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说宝宝的父亲另有其人的事。苹姊,你是爱我爸爸的不是吗?”他对徐苹动之以情。?
“你不懂的,他有他的生活要过,我也一样,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徐苹站起身说道:“我必须出关了,要不要先送你搭车?”
“苹姊!”季扬和他父亲一样,都不相信眼前冷漠的徐苹和以前的徐苹是同一个人,她浑身上下像裹著一层冰霜一样。
“如果你没事,就赶紧回家去,不要再让你爸担心了。”徐苹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了,我的飞机是十一点的,,再不出开的话会来不及的。”她拍拍季扬的手独自转身离开。
季扬怔仲的呆坐在椅上不发一言。他发觉徐苹的背影和父亲的好像,都一样的孤单。
美女总是受到礼遇的,海关人员忙了一整天,终於可以在收班前见到漂亮的小姐。“小姐,一个人回美国啊?”他看了一下徐苹的机票,是到美国的单程票。
徐苹点点头随意回答,“嗯,回去看看。”
她骗了所有的人说她要到法国找她母亲,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地是洛杉矶,而且她用的也不是台湾护照,而是持用美国的护照。她已经联络好在那裹的好友接机,但却没告诉好友,今天台北发生的风风雨雨。
海关人员将她的护照及资料交还给她,“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得到今晚第一个衷心的祝福,徐苹露出真正的笑容。她不曾回首再看一眼她依恋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往登机门走去。
季暮鑫得到季扬的通知赶到机场时已经来不及拦截她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二楼的验关口时,徐苹早就通开离开了,偌大的机场空荡荡的,只剩下少数待机的旅客,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问遍所有有飞法国航线的航空公司柜台,有没有一个叫徐苹的女孩搭乘班机去法国,无奈得到的答案全是摇头的拒绝回答。
悲愤的他好想大声吼出心中的怨恨,是季扬安慰的轻拍他的肩膀,才将他的怒火强压住,父子俩相扶持,落寞的离开机场。
*****
“苹,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这是每天在美国南加大校园裹都要上演好几次的画面,但那些『求爱一郎』们的下场都只得到女主角委婉一笑的拒绝。
南加大今年最流行的话题就是徐苹带来的。她在学期中才插班进入媒体传播系就读,可是她的英语流利,在学习进度上也丝毫不觉得落後同学太多。再加上她东方美女神秘的面孔,即使在素有民族大熔炉之称的LA来讲,也是少有的。她的脸上总挂著似笑非笑的上扬嘴角,对每个同学都客客气气的,却没有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反而舆大家保持距离,他们只知道这个台湾来的女孩,每天都有人接送上下学。
“对不起,我已经有丈夫了。乙这是她一贯的回答,然後她会亮出手上季暮鑫
“可是他没在你身边吧?”美国男孩十分热情,而且都不在乎佳人是否已有所属,“像你这种女孩都需要男人保护的。”
“还是很抱歉。”这是她今天第十一次的拒绝。
“可是我……”他依旧不死心的想拉住徐苹的小手。
徐苹情绪激动的抽回手,“请你放尊重一点。”她不喜欢在校园裹引起注目,总希望能够顺利的修完学分。
他们俩在圆书馆前拉拉扯扯的,许多人都忍不住的停下脚步看著他们。他们一个是话题女子,另一个是系上公认的公子,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是不太可能的。
“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心放弃你。”
徐苹斜睨他,开始後悔,自己为了打发时间而来修学分。她决定把秘密说出来,如果可以就此换来平静的话。
“理由是吗?我已经有了我丈夫的宝宝,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果然,男孩的脸上立即出现不相信的表情,并瞪视著她的肚子,“你在唬人。”看她年纪不过十来岁,而且瘦瘦弱弱的,从她宽松的衣裙看来实在很难相信她已经怀孕了。
天啊!明天学校又要有新的耳语出现。徐苹无奈的笑了一下,“信不信随你。”她转过身,不想再理会他。
她面无表情的从四周一片不可置信的低嚷声中走过,开始觉得有点头疼了,肚裹的宝宝适时的踢了她一下,彷佛在告诉她,他们是一体的,要妈妈坚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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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ly,今天我被逼得说出宝宝的事。”徐苹坐在摇椅上手裹无意识的切换著遥控器说道。
“怎么,又有人不死心的来追你啦?”Shelly的语气是见怪不怪的调侃。
Shelly是徐苹在美国投靠的好友,两人是高中时代的死党,只不过她一毕业後就跟著父母移民到美国来,但两个女孩并没有因此失去联络,一个礼拜一通的电话联系反而更使她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
徐苹什么事都不会瞒Shdelly,包括她和季暮鑫的事在内,虽然刚开始Shelly非常反对她和季暮鑫在一起,但只要是她开心Shdelly也不会管太多。直到徐苹四个月前哭著打电话给Shelly,告诉Shelly她怀孕後,没两天她人就到LA找Shelly了。基於朋友的道义Shelly还是训了她一顿,但是她如果不想回去,那任谁也劝不了她的,所以Shelly也认命的收留她了。
“我已经觉得後悔去念书了,每天都有人不厌其烦的要找我做朋友,难道美国人都是打不死的吗?”徐苹发牢骚的感叹著。
“不是他们不死心,而是你就长得一副欠人照顾的模样,偏偏美国男人都是英雄主义者,所以说,不能怪他们喽!”Shelly呵呵的笑道。
突然,徐苹开始不语,她只专心的低下头轻抚著肚子。
“怎么了?”Shelly警觉的问她。现在徐苹是自己的责任,如果没照顾好的话,Shelly怕到时候季-鑫冲来揍自己。
“没,是宝宝又踢了一脚。”
徐苹脸上浮现的母爱让她见了都啧啧称奇。“蓣,你应该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表情,不简单呐,你真的像一个母亲了。”
徐苹没说话,只专心的低头看著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肚子。忽然,她抬起头古怪的看了Shellyf一眼,然後她说道:“我最近梦到好奇怪的梦,梦到我一睡不醒呐。”
不知怎么的,Shelly不喜欢徐苹说话的语气,於是她厉声说道:“拜托,你已经算是半个妈的人了,还信那些。”
徐苹眨眨无辜的大眼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不要那么紧张。”
“反正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胡思乱想,否则我会打电话回台湾,要季暮鑫来接你回去。”她威胁道。
“Shelly”徐苹微微起身叫道。
在这儿,『季-鑫』是个禁忌的名字,因为徐苹刚到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抱著他的相片哭到睡著,所以Shelly能够不提到他的名字就尽量不提。
“好好好,我不说,可是你要保重自己,别忘了你……”
“我肚子裹的宝贝,对不?”徐苹帮她接腔。
“知道就好。”
只是Shelly没想到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事,才没几天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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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不是叫你不可以提重的东西吗?你怎么说不听啊!”Shelly哇哇大叫的从身怀六甲的大肚婆手上抢走浇花的水桶。自从前几天晚上徐苹无缘无故的说了那些话以後,Shelly就开始近量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徐苹无辜的眨眨眼道:“人家是看到这些花都快枯了,才会想要让它们喝点水的嘛!”
“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忘了自己是个孕妇,OK?那些比报纸重的东西,你是不可以拿的。”Shelly千叮咛万交代为的就是不要她去做那些有的没有的粗活,偏她就是不听。Shelly认为她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为徐苹的健康而吵架的。
“Shelly我是个健康、快乐的妈妈,这一点小事你都不让我做的话,我会以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她伸手想抢回Shelly手上的浇花器,但是ShellY把它举得高高的,让她抢不到东西。
“花我来服侍就行了,你给我乖乖的喝完桌上那碗人参汤,那是我妈咪特地送来的,且指定只有你可以喝哦!”Shelly一边浇水一边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留在冰箱上头的留言?”
“嗯,牛女乃喝了,牛排我也吃了……谢谢你Shelly,还有你妈妈的特别关心。”她感恩的说:“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如果你还当我是死忠兼好友的话,就不准你说这种话!”Shelly讲义气的挽起袖子以示自己对朋友的忠心。
对Shelly的耍宝,徐苹失笑了,“你哟,拜托点,”她Shelly柔弱无骨的手臂道:“这是『鸡肉』不是『肌肉』。”
“好啊!你好大的胆子敢笑本姑娘,看我怎么整治你?!”Shelly放下手中的浇花器,作势要哈徐苹痒。
“呵呵,来捉我啊!”徐苹跑给她追,还一边露出本性的扮张鬼脸。
“好啊!我要是捉不到你我就跟你姓。”Shdelly没有挺著大肚子,所以追起人来,本来就没有负担。她迅速的绕过小花圃,没三两下人就被她逮著了,“再笑呀!再笑我就要拔掉你的牙齿。”
“我就是……”徐苹的笑脸忽然一拧,整张脸倏地惨白她连忙弯下腰来护住肚子,“Shdelly,我的肚子好……疼……我撞到桌……子。”?
“怎么会?怎么会……”Shelly也跟著慌了手脚,刚刚才好端端的嬉闹著,怎么没几秒的时间,她就痛成这样?Shelly手忙脚乱的先扶她坐到庭院裹的藤椅上,然後才慌张的拿起电话求救-
“天啊,你一定要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爷爷交代;:”Shelly心慌的鼓励她要撑下去,“苹,医生和救护车就快来了,你看著我,不要昏过去了”」SheIIy拍拍徐苹的脸,好怕她一闭上眼睛就不醒了。
“拜托,”徐苹痛苦的挤出一朵勉强的微笑,小声小气的说:“我又不是在雪地裹昏倒!”
见她还可以说笑话,Shelly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些。她体贴的帮徐苹擦掉额头上直冒出的冷汗,问:“肚子还疼吗?”
“嗯。”徐苹回答,她无力的伸出手握住Shelly的手说:“ShellY,如果我真的有个万一的话,告诉医生……”她忽然想到自己最近几天所作的梦。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是说过不提那个该死的梦吗?”Shelly怒声的-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宝宝还有你爷爷女乃女乃想,他们只有你一个徐苹而已,你不好好把自己照顾好的话,那我来照顾,总之就是不准你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丧气话。”自从徐苹刚到LA来找她被她训了一顿之後,她不曾再对徐苹讲过这么重的话,但是今天她听到那些没用的说辞後,她却发火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徐苹内疚的看著潇脸怒气的好友。
“算了,当你和我刚刚放了一个响屁。”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Shelly知道那是来接徐苹的,“救护车来了,你先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个钱包就陪你到医院去。”
“嗯。”徐苹见她快速的跑进屋子後才缓缓的闭上眼睛,准备先的休息一下。她在阖上双眼的前一刻,彷佛看见了季暮鑫还有她爷爷、女乃女乃舆季扬,他们可好?是不是还在找自己呢?
忽然间,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安定下来後没有告诉她年迈的爷爷、女乃女乃,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顺。她真的好想休息哦!在Shelly面前强撑的意志到现在都快崩溃了,她觉得好累,好想重新回到季暮鑫的怀抱,可是那好像已经变成奢望了。
直到被人抬上担架、进到医院的急诊室时,她都没有再睁开通眼睛,任凭Shelly再怎么叫她,不论医生、护士小姐用尽各种方法,她就是不曾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