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暄驰,你最好快点决定谁来当你的秘书,我既要接任副总的职务,还得扛起业务部沈重的业绩压力,再兼任你的秘书让你使来唤去,我可能会提前去见阎王了。”萧奇风一股脑地发牢骚,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厚重的资料放在桌上。这已是他整理出的第三批资料。没想到才短短几天,龙暄驰已快速消化掉公司过去五年来的经营报表。
想他当初也着实花了一段时间才看完那些烦人的报表,可这家伙却不当一回事的看完它,全不费吹灰之力。更可怕的是,他竟还能从这一堆报表中理出公司营运的缺失。萧奇风暗自在心中喷舌。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叶仪君帮你的忙,你只不过将它们搬过来而已,有让你累到吗?”
“那你也不能利用得这么彻底,仪君处理我的事就已经够累了,还要她整理你要的资料,她会累垮。”
说穿了,就是心疼他的女朋友,龙喧驰顿时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
“那就让她来当我秘书好了,反正她这么好用。”
“不行,她是我的,当你的秘书难保不会被你操死。”萧奇风马上拒绝。
“你是怕她发现我比较有魅力,会被我抢走吧。”龙喧驰自信满满地说着。
萧奇风嘿嘿地干笑两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仪君最恨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公子,她根本对你不屑一顾。”
“我花仡公子,那你呢?”论起花名,萧奇风可不输他,凭他俊秀尔雅的外表,可也让女人对他趋之若骜。
“所以刚开始我可吃了十足的苦头,才赢得她的心。总之,你别打她的主意。”萧奇风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升你为我的特别助理好了。”
萧奇风的脸瞬间垮了一半。“你在报仇,你这恶魔竞公报私仇,我那天又不是故意放你鸽子,你也不用记仇记到现在,还那么恶毒地惩罚我。”他真的不是存心爽约,只是那天和叶仪君在一起,他真的彻底忘了他有约在身。
“是你要我选的口啊!我选了你又不高兴。”龙暄驰露出无辜的笑容。
“我是叫你挑个秘书,又不是叫你选老婆,有这么难以抉择吗?”萧奇风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想当你秘书的人多得可以排到太平洋了,你就随便挑一个吧。”
“公司有没有男秘书,或是老得叮以当我妈的那种。”
“看不出来你有怪癖。”
龙暄驰抛给他一记卫生眼。
“不会吧!你才来不到一个礼拜,就又有女人拜倒在你西装裤下啦!”其实龙暄驰的男性魅力,他比准都清楚,也比谁都明白它的“杀伤力”。所以,龙暄驰在美国采用的秘书不是男性就是老太太,好笑的是,他的第一任男秘书竟然还爱上了他,差点没趁着龙暄驰喝醉时强暴他。
除了给那个不知好歹的男秘书一顿好打外,他当场开除他,完全不念情分。幸好后来的考夫曼太太不但能力超强,还能适时的挡掉纠缠龙暄驰的女伴,可惜考夫曼太太不会说中文,否则,龙暄驰花再多钱也会请她来继续当他的秘书。
“如果没有符合条件的就应徽一个进来,我要的是工作能力强的秘书,不是老想着钓我上床的花瓶,清楚了吗?”龙暄驰不耐烦地蹙起双眉。
萧奇风沈吟半晌。“也许有个人可以考虑,虽然她是女人,年纪也不到欧巴桑的层级。”见到龙喧驰的眉攒得更深,他得意地说。“先别急着下定论,我敢跟你打赌,乐曼澄绝对可以是最称职的秘书,而且绝不会拜倒在你的魅力之下。”
龙喧驰挑高眉,不置一辞。
“此外,她能力很好,在公司待的时间又长,经验丰富,对你熟悉公司事务绝对有帮助。”
“可惜,她很有可能是出卖公司的帮凶。”龙暄驰平淡地点出。
“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有罪。”
“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无罪。”
“那你更要让她成为你的秘书。”龙暄驰质疑地扬起剑眉,萧奇风微笑道。
“好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啊!”
萧奇风的提议让龙喧驰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开口道:“好,就她吧!”
萧奇风得意洋洋地步出办公室去宣布这项消息,对自己能说服龙喧驰感到扬崩吐气,却没看见身后龙喧驰别具深意地一脸邪笑,非但没有被说服的挫败,反而有种料尽一切的狡黠。
望着窗外,他默默思忖,开始期待乐曼澄成为他的秘书。这一切——会变得很有趣。
“消息一传出去,气炸了一干秘书,尤其以方心瑜为甚,她一直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可以坐上龙喧驰秘书的宝座,没想到竞被她最鄙夷的乐曼澄夺去,那个丑不啦叽的女人凭什么跟她抢。
不过,所有人的讶异也比不过曼澄的,当她接到通知时,吓得嘴巴都合不起来,她比别人更好奇龙喧驰为何会选她做秘书。没等龙喧驰唤她,曼澄迳自走向他的办公室。她决定问个清楚,希望他的脑袋能及时清醒,收回成命。
清脆的叩门声响,唤起龙暄驰的注意。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回应。
他依稀听到有人走人,之后却再没有任何声响,沈默了五秒直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才抬头审视来人。
“你是打算:一直杵在那儿到天黑吗?”
“总经理,我……”曼澄深吸一口气,临到头来她还是有一丝迟疑。“你为何……为何要我做你的秘书?”她低头提出疑问。
“萧副总的推荐,有问题吗?”
“我……我恐怕不适合……”她依旧低着头啜嚅道。
“这似乎不是由你来评核的吧?萧副总可不这么认为。”他离肝办公椅率先坐征舒服的沙发上,并点头示意她也过来坐下。
他看着她乖乖地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面对的是一只大怪兽,咖啡色的大眼镜完全遮去她的脸,僵直的白衬衫扣子一直扣至衣领,没有一丝遗漏。他凝视着她,心想她为何不会感到呼吸困难。“他说你能力很好,资历深,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你不会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龙暄驰的话终于让原本低着头的她抬起头来,厚重的镜片下闪烁着不容错辨的惊诧。
“承蒙你们看得起我。”她喃喃地道,心中五味杂陈。
“我希望他是对的,我不喜欢与办公室的女性有任何情感瓜葛,更不希望我的秘书因私人情感而影响工作,你能办到吗?”
曼澄比他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但……是否为时已晚了呢?若他发现她是那夜和他共度一夜的女人,他还会要她当他的秘书吗?她突然间想起叶仪君的话。
总之,你小心点,龙暄驰这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如果惹了他会怎样?
死、无、葬、身、之、地。
曼澄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她忽然萌生退出之意,趁情况还末月兑轨之前先闪人,免得真的玩火自焚。
“乐秘书?你怎么了?”曼澄突来的沈默失神让龙暄驰有些许不悦,还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目中无人”过。
“呃……我没事……”对自己的恍惚,曼澄觉得一阵尴尬,她竞就这么出神,简直向天借胆了。
“怎么,你能办到吗?”他一副她办不到就杀了她似的。
“我……能不能不接这差事啊”曼澄吞吞吐吐地说完后,屏息以待,龙暄驰阴郁地看着她,曼澄的头越垂越低,完全不敢看他的眼。
“行,只要你愿承认你是陈荣钦的帮凶就行。”他一派无赖的往后靠在舒适的沙发椅背。
曼澄瞠目结舌地抬头。“你明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人说要证明自己的无辜,可是却言而无信。”就算他此时霸道得像个流氓,但还是让曼澄心动。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当你的秘书,又不是不干了,我还是会把那个幕后帮凶揪出来还我一个清白。”曼澄暗斥自己竞在这个时候被他的外表所迷,急忙解释。
“想继续待在公司证明你的清白,就得当我的秘书。”龙暄驰沈下脸来,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你……”看着一脸坚决的龙喧驰,曼澄心知再争辩下去也没用,仔细衡量情况,她心知肚明,唯今之计只有接下这个职位,她才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无辜,纵有千百个不愿,也只得接受。
“怎样?”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一脸挫败地回答。
“好。”他起身到办公桌前拾起一叠厚厚的笔记交给她。“把这份计划书整理出来,顺便帮我打几封信传给清单上的客户,明天早上十点召开会议,通知所有高阶主管出席,另外叫财务部交出今年至目前为止的资产报表及损益表,我要知道公司资金的最新流向。”
不待曼澄反应过来,龙喧驰噼哩啪啦便交代了一大串工作,曼澄聚精会神默记所有事项。“你们会开很久吗?需不需要帮你们准备午餐?”
龙暄驰考虑了一下。“叫披萨吧!还有问题吗?”
曼澄想了一下,“我现阶段的工作要转交给谁?”
“叶仪君,明天人事布告就会出来。希望你能尽快上轨道。”
“我知道了。”曼澄紧绷的声音听来有怪异。“总经理还有其他事情吗?”龙暄驰坐回办公桌后,摇摇头。“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曼澄顿一下才回头。“你的办公桌离我的办公室太远了,叫总务处的人将你的办公桌设住我的办公室外吧。”龙暄驰头也不抬地交代。
闻言,曼澄硬地点火,“是。”
她克制了自己别用跑的走出办公室,冷静地抱着厚厚的资料步向门口,直到门在背后阗上,曼澄才发觉她的手正微微发抖着。
原想和他共事已经够糟了,孰科现在竞成为他的秘书,以后朝夕相处她该如何面对?照刚刚的情形看来。他应该没有认出她——但难保以后不会。
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此时的她只觉四肢无力,一颗心却像重新上了发条,充满活国。不知为何,第次在他面前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全身进入备战状态,他的一举一动都查以触发她最深的情绪。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但为什么她却充满期待?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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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草稿上龙飞凤舞的潦草字迹,曼澄困雅地辩认它们,尢其是他写的英文,远远看去好像一个个跳跃的小音符。好在猜了几天,也比较熟悉他的笑迹了,想到刚开始帮他打文件时,她猜得好痛苦,只得频频跑去问他。她当然知道他很不耐烦,还以为她是用这手段逼他找别人当秘书,狠狠地警告她别白费力气,他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她叹口气,她要真有精力去耍这心机就好了,问题是以她目前的工作量,迮吃饭都没时间了,哪有那种美国时间耍手段,真是冤枉透了。
“又在发呆,哪个字又是看不懂啦?”叶仪君突然出现,调侃地问。
曼澄看了一眼叶仪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没有。”瞬间又抬头。“你怎么知道?”
叶仪君神秘地一焚。“你这两天跑他的办公室,次数多得像拉肚子的人跑厕所,连打扫的欧巴桑都知道,大家讹传你一定是煞到他了,想勾引他。”
“我知道,”叶仪君将手巾的咖啡递了,一杯给她。“呐,所以我特别来给你加油打气啊!不过,你得忍着点,将来还有得熬呢!”
“还不是拜你男友所赐,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要这样整我。”她低头吹吹烫口的咖啡,还在纳闷自己何时和萧奇风有过节。
“你别气了,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要不改天我把他手脚绑起来,任你打个够总行了吧?”想剑萧奇风竟会推荐她的好友给龙暄驰那匹恶狼,叶仪君心中就有气,但一想到她对他的惩罚,她忍不住微笑,而他也乖乖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多事。
曼澄闻言噗啼一笑,脑中筑构着高大英俊的萧舒风被叶仪君五花大绑的模样,光是想像就让人好笑。想不到叶仪君看似冷酷严肃,真正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更是她信奉不渝的名言,她不畏世俗眼光的作风,让曼澄好生钦羡,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对朋友的忠诚,而幸运的她成为她最新的好朋友。
啜着香醇的咖啡,曼澄心中的思绪纷乩。徒劳的安慰自己,也许情况不会如她们所想的那么糟。
但接下来的数周还真应了叶仪君所说:难熬得很。有关她的谣言从暗恋龙暄驰,到她已经表白,如今准备辞职回家疗伤——因为龙暄驰拒绝她的求欢。每个都让曼澄啼筻皆非。
尢其心瑜指证历历,说她在龙暄驰就任当天便迫不及待的向他骚首弄姿,想博得他的垂肯,被她当场撞个正着,曼澄暗自好笑,佩服方心瑜颠倒黑白的说谎功力。
事实上,她和龙暄驰之间和传言根本是南辕北辙。他们比一般的直属关系更冷淡,向来只有他命信令、她服从。就像主人与机器人的关系,曼澄心想,繁忙的工住让他们除了公事无暇谈其他。而就曼澄观察,大概也只有工作才能唤得起他的兴趣,他并没有说谎,他对所以的女同事皆以礼相待、一视同仁,明显地暗示带他拒绝办公室恋情。
他可能不知道——也可能装假不知情——门口接待的林晓梅一改迟到早退的习惯,只为了早晚可以和他寒喧个一、两句。前晃去,可惜他他视若无睹。方心瑜则是每天早上、下午殷勤地为他泡咖啡,但他总是礼貌地道谢,然后将那杯咖啡搁在桌上便忘了它的存在。
所有的女秘书费尽心机,只为博君青睐,却徒劳无功。她们不相信是自己毫无魅力,一味怪罪到曼澄身上,认为是她阻挠她们、
她无力地叹气,她们哪里知道她每天光为了工作就忙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余力去干涉她们的诱君行动,更遑论费心去诱惑他了。抱着刚印好的备忘录,她走回座位。由龙暄驰办公室虚掩的门后,传来了萧奇风的声音。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她不但能力超强,最重要的是对你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他的语气有着骄傲。
“她是不错,而她最大的优点是服从,只可惜个性太寡言内向。”
“嘿!你还挑三捡四,因为向你推荐她,我差点被仪君三振出局。”萧奇风想起叶仪君翻脸的样子还心有余悸,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管龙暄驰的事了,好像每次和他有关的事,倒楣的都是他。
龙暄驰不但没有罪恶感,反而幸灾乐祸地说:“那不正好,我救你月兑离她的魔掌。”
自从萧奇风爱上叶仪君后,就像得了“妻管严”,一改以往浪荡子的形象,变成了“贤夫良父”。对叶仪君言听计从、呵护有加,就怕叶仪君一个不高兴休了他。
萧奇风惊骇的瞪眼,急忙道:“你别多管闲事,要是被仪君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龙暄驰乐得大笑。
“哼!你别得意,我就等着看你坠人情网的那天,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萧奇风悻悻然的看着差点没笑岔气的龙喧驰,心底暗自诅咒他,祈祷那天赶快来临。
好不容易调匀气息的龙暄驰自负地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话才说完,他的脑中瞬问闪过一个影子,他摇摇头,将那个身影自脑海中甩掉。
“废话少说,愿赌服输,你打算怎么表示啊!”萧奇风不想继续和他争辩,岔开话题。
龙暄驰耸耸肩。“没问题,就到上次你爽约的那家PUB吧!”
“什么?至少也该到五星级饭店吃顿大餐吧。”
“你当初也没说赌什么,不去拉倒。”
“那也去另一家看看嘛,干么要去那家?”萧奇风没忘记他上次自PUB回来后的不寻常。
“去不去随你,我可省了一笔。”龙喧驰毫不在意的耸肩。心中却也不免自问:我为何还想再去那儿?“她”……还会在那儿出现吗?
“好吧,去就去,有总比没有好。”萧奇风无奈地答应,谁教他当初没说好赌注,现在人家肯认帐请客,他哪有说不去的道理。
而在办公室外听到一切的曼澄赶紧离开座位,她心跳得好快,脑中闪过许多问题。他为什么想回到那家PLJB?难道他没忘记我?他想再见到我吗?她咬了咬唇,制止脑中的浪漫幻想。
理智告诉她:忘了那一夜吧!但心中另一处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再一次,让她再以另一种身分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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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进PUB,虽不若第一次的紧张、害怕,却多了一份踌躇。
该进去吗?这样好吗?就在心思反反覆覆之际,曼澄已步人酒吧,身处于五光霓虹之中了。
点好饮料,她也渐渐适应昏暗的灯光。她游目四顾,想寻找那熟悉的背影。虽然,在办公室她极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追随他的一举一动,但他的身影、声音在她的抗拒下,反而更加清晰地烙印在她心中。
透过酒吧内的镜子,她看到萧奇风川刚走人PUB,就坐在她的斜后方。她浑身一僵,直觉的想掩面而逃,然后她瞥见镜中的自己,惊觉她已换了模样,他不可能认得出她来才是,这才稍稍放下心。
似她仍尽量避开萧奇风的视线。她理不出自己为何身在此处,为何想见他?在办公室见的面还不够多吗?她不是决定不和他仃任何瓜葛的吗?为什么还……
就在她费力思索时,酒吧内小小的舞台起了骚动,一群乐团正准备演唱,而PUB内的人也愈来愈多,似乎很期待他们的演出。主唱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她留着一头时髦的短发,并染成美丽的暗红色,聚光灯让她的皮肤更显苍白,涂着红色唇膏的嘴更突出。
终于,乐团准备就绪,鼓手一个重击敲出歌曲的前奏。女主唱低沈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唱着仙妮亚唐恩的“YouarcThe()tie'’。她熟练的歌唱技巧将歌曲诠释得相当完美。
当歌曲快要结束时,鼓手快速的敲击乐鼓,曲风一转,换成一首节奏强烈的拉丁舞曲。分明、轻快的节奏,让人不自觉地跟着摇摆。连不曾跳舞的曼澄,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Comeon!”女主唱又叫又跳,热情感染了所有人,愈来愈多男女纷纷加入她活力奔放的舞曲中。
“跳舞吗?”萧奇风突然站在她面前.绅士的提出邀请。
曼澄陡然一惊,手足无措的看着萧奇风。
“不一用了——我——我不会跳舞……”
“不用怕,很简单的。”不待曼澄再次拒绝,萧奇风拉了她就走。
才一步人舞池,热力四射的音乐和气氛,霎时将曼澄紧紧包围,有力的节奏主宰她的心跳,强大的鼓音震痛她的耳膜。
她呆愣僵直的身体在跳跃的人群中显得突兀。萧奇风翩然一笑,附在她耳边人声指导。“跟着节奏,你爱怎么跳就怎么跳。”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萧奇风自信地示范。
曼澄吸口气,努力指挥自己的身体摆动,眼睛则滴溜溜的打量四周,才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她笨拙的舞姿,大家皆陶醉在自己的国度中。
她更放心的舞动,萧奇风为了让她放松,做着各种逗趣的动作,逗得曼澄开怀大笑,全然忘了自己不会跳舞的事实。热络的舞曲一首接着一首,但曼澄感到自己已满身大汗,刚刚的舞动是她一周运动量,她猜想有天一定个身酸痛。她笑着摇头表示她不行了,转身走回座位。
“你跳得不赖嘛,再拜个高明的老师,保证你成为舞林高手。”萧奇风随着娇喘吁吁的曼澄回到座位,轻快地说。
“你说的老帅指的不会就足你吧?”曼澄慧黠地挑眉而视。
“就应你的要求,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吧?”
萧奇风一副舍我其谁、不必言谢的模样,令人莞尔。
曼澄笑着摇头,扬手召来侍者想点饮料。
“渴了吗?喝不喝啤酒”萧奇风热心地拿起另一只杯子欲斟酒给她。
“不必了,我想喝水。”曼澄婉拒,并非她不敢喝酒,只是殷鉴不远,她再也不敢碰任何离开过视线的饮料。
“这次学乖了?”龙暄驰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认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迟到了。”
萧奇风没有错过曼澄眼底闪过的仓皇与龙暄驰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比起上次有人爽约,应该不算是罪过吧!不过——”
龙暄驰话锋一转,视线掉唧曼澄身是。“你上次倒是错失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是吧!”
承受龙暄驰咄咄逼人、的目光,和萧奇风狐疑猜测又饶富兴味的眼神,曼澄感到有如芒刺在背。有一刻她想就这么逃走,但心底另一个坚强的她却教她勇敢地抬头,迎视他的目光。
“没错,而这位被解救的公主似乎忘了说谢谢。”
曼澄大方地承认,微笔回答。
“是吗?我倒是没注意,我还以为她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谢意。”
龙暄驰嘲讽暗喻那夜的激情正是她回的谢礼。
曼澄自然心知他所指为何,她尴尬地望了望在旁默不作声、似笑非笑的萧奇风一眼。“看来我似乎不受欢迎,抱歉。”
她起身欲走。很后悔自己今天哪此期待再次相见的愚蠢。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肘,阻止她离开。
“怎么现代女人都开不起抚笑吗?”
这句活听在曼澄耳里,只觉得无边讽刺。倒是把原在一旁做壁上观的萧奇风给吓到了,龙暄驰虽然不曾对女人献过勤,但也不至于无礼的冷嘲热讽,但此刻他却对一个称不上熟识的女人大动肝火,这实在太诡异了。
“不是开不起,只是这种三流笑话实在很难取悦别人。”曼澄扬起潜存的供护本能,毫不客气的反击,若不现在就发泄一下,回去只怕气坏自己。
“既然如此,不如跳支舞开心、开心。”龙暄驰态度一转,扣着她就往舞池里走去。
“我才不……”
曼澄拒绝的话还未出口,龙暄驰他动作俐落地将她圈入一怀中,随着音乐摇摆起舞。而此时乐团的演出已告一段落,DJ正播放着轻松浪漫的情歌,昏暗的舞池巾,只有一对对亲密的情侣相拥而舞,紧贴的身躯以一种魅惑的旋律晃动。根本称不上是跳舞,而刚滑过他们身边的那对男女,曼澄匆一便别过视线不敢再看,因为他们正热烈地拥吻。
“放开我,我不会跳舞,”
曼澄难为情的想抽回手,但龙暄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没关系,我的皮鞋质利还不错。”他迷人的男性气息此时温热的喷在她的耳边,引起她一阵战粟,血液瞬间在血管中翻涌奔流,曼澄全身的细胞仿佛活了过来般,令心令意的感受他的贴近,和他带来的异样刺激感。
但他的话让她不由得柳眉倒竖,想也不想就往他的脚踩去。
细跟的高跟鞋连续踩了几下,蔓澄得意地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早说过了,我不会跳舞,可惜有人就是喜欢被踩。不过这双鞋还真不啊!”
说完,曼澄抬起御又想踩他一脚。
不料,龙暄驰突然将她往外一甩,优雅的转个几圈,才又猛力一带揣入怀里,将她像小鸡般拎着。
惊魂未定的曼澄,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努力地摆月兑晕眩感,她当然清楚他是故意的,更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爆笑。怒气在胸中翻腾,让她失去应有的理智。
“放我下来,你这无赖。”
曼澄喧怒的瞪着与她视线齐高的龙喧驰。他得意的笑容连几米外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还可以踢你。”
“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不敢保证我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也许当众打你,也许把你扛出这家PUB再好好修理你。你喜欢哪个?”
他虽是笑着讲,但眼底的威胁却让人觉得恐怖。曼澄知道他是说真的,一时之问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惘然低头,任他摆布。
“我现在放你下来,不过,要是你有任何不轨的念头,我一定实现我的诺言,明白了吗?”龙暄驰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显得威吓。曼澄温驯地点点头。
他慢慢地放松手劲,让她的身躯贴着他缓缓下滑,两人被这种亲昵的接触深深的震慑住。曼澄的脚已着地,他仍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但龙暄驰的下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魔法。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你未免太自负了吧!”曼澄才刚平息的怒气瞬间又升高。
他耸耸肩。“我天生如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谁与你无关,还有不要以为每个女人见了你就想和你有关系。”她用力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气呼呼的对他大吼,完全忘了他们还在舞池中。
“是吗?你是说上次是我多管闲事,你是巴不得那两个男人轮奸你喽!”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说完,曼澄用力的往他的陉骨一踢。龙暄驰痛得低呼,想也不想便弯腰粗鲁的将她扛起。不顾众人吃惊的目光,迳自步向门口,所有的人纷纷让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疯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