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门口按下响铃,等待的过程中楚薇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好几次差一点落荒而逃,假装自己没来过,但是又存在着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希望可以再见到欧席亚。
她还是想他,连不想承认都不行,光是一连串的梦境就让她无法淡忘他,甚至可笑的把他跟梦中那个说要娶她、爱她一辈子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门在三分钟之后被人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女人,脸上精致的妆尚未卸去,修长美丽如模特儿般的双腿露在浴巾之外,半果的酥胸上隐隐看得出吻痕,上头还布满水珠,看样子是刚从浴室出来的模样。
“你找谁?”女人大约有一七五公分的身高,就算身上只围着条浴巾,气势却比门外一脸张皇不定的楚薇来得强上几分。
“我……”楚薇想说她找错了,可是门上明明写着七○一号房,因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请问欧先生是不是在这里?”
女人的眉讶异的挑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话,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房,顺手关上了门。
楚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莫名其妙,身子还没站稳就听见她对着浴室内的人喊了一句,“找你的!”
一个高大的人影也跟那女人一样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长长的腿优雅的踏出浴室的门,头上的发还是湿漉漉地,他望向楚薇的眸子带着些许愕然与迷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席亚微微挑高了眉,很快地平复自己乍见她的那种莫名不安的情绪。
当这句话从欧席亚口中问出来时,楚薇真的觉得自已被彻头彻尾的羞辱了,是他约她来这里的,却问她为什么出现?而且还和一个女人几乎赤果的站在她面前质问她?
老天!这是什么世界?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
“就算我喜欢你,你也没有权利这样欺负我。”她握紧了拳头,有一股冲动想上前把他脸上那股从容给打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因为那个始终当白痴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是告诉我你有老婆有小孩了?那这个女人算什么?你们现在又在做什么?那一日你义正辞严的拒绝了我,现在呢?
“我真不懂,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说一套做一套,对别人是一套,对我又是一套,你是个骗子!大骗子!你究竟找我来做什么?为了让我知道你有多么受女人欢迎?还是你有多不缺女人?该死的,你说啊!”
楚薇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泪水随着她激动的粗喘如珍珠般落下,女人看着她,一脸的事不关已,欧席亚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哭闹的小孩……
她刹那间有点明白了,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不过像是个孩子,一个痴痴恋着他、爱着他,却永远无法跟上他脚步的孩子。
她的身子因一再地失落与心碎不断的往后退,一直到背抵上了门,蓦地,她转头打开门奔出了房间,仿佛后头有一堆妖魔鬼怪在追着她,仿佛只要一停下她就会被吞噬殆尽。
“你不追上去?”女人冷眼看着,点上烟抽了一口后递给了欧席亚。
“不用了,让她去吧。”他接过她手上的烟猛抽了一口,突地将其捻熄转身一把扯去她的浴巾,有些粗鲁的将她拉进怀中,“我们刚刚进行到哪里?嗯,提醒我一下,宝贝。”
女人偌大的丰盈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下月复部紧贴着他张狂的,整个人不再冷漠,反而快要烧了起来。
“你确定不追去安抚她?她可是纯情得很,可能会受不了这种心碎的。”她的手模向他的巨大,一边挑逗他一边还理智的提醒他。
“你确定你是女人?竟一点也不懂得吃醋。”欧席亚被她挑逗得犹如火烧般滚烫,脑海里盘旋的倩影让他更加深想要发泄的。
可是该死的,楚薇的泪眼却一再地出现,并且一脸哀戚的看着他。
“要醋,我家里很多,哪天你上来我家拿一点去用用。”女人一笑,轻轻地伸手推开了他,“穿好你的衣服快去吧,免得她想不开跑去跳海,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大情圣。”
欧席亚眉一挑,重新把她拉回怀中,低沉的嗓音夹带浓浓的欲火,“别自作聪明,女人。”
“我有吗?还有……你在生气?”否则优雅迷人的欧席亚根本不会称呼她“女人”,这个似乎有些贬低女人地位的名词。
“我没有。”他带着怒气的狂吻她的唇,似乎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直到几乎要将她的唇给吻破了,他才狠狠地放开她。
“你失控了,席亚。”她怜惜的看他一眼,有点心疼,也有点心痛。
因为,这个可以让他失控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名女子。
天涯的尽头究竟在何处?
楚薇拼命的跑着,直到一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地跪跌在马路上,才听到她无助的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起来,我送你回家。”
一只手拉起像个小孩坐在地上哭的她,蓦地,哭声停了,她仰起一张脸来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纪子嵩……”
“是我。”纪子嵩怜惜的伸出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别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着你来的。”
“你跟踪我?”
“我关心你。”纪子嵩无奈的瞅着她,“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男朋友关心自己的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你……都看到了,还要当我的男朋友?”楚薇别开脸,觉得抱歉又难受,因为自己伤害了他,也让自己不好过。
“我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像疯了一样从饭店跑出来,除非你真的变成疯子我才会不要你。”
“你……”他当真什么都没看见?她有点怀疑的瞅着他。
“回家吧,乖女孩,不管你遇见什么伤心事,你还有我呢。”他朗朗一笑,弯身将她抱起,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你的车呢?”她任由他抱着,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腿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还受了伤。“追你比较重要。”
“嗄?”
“我若开着车怎么追得上你?所以它被我抛弃在饭店门口了。”见她一脸茫然,纪子嵩开玩笑的解释,“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你要怎么样报答我啊,小美人?”
楚薇幽幽地看着他,心柔柔地一动,“以身相许好了。”
微微怔愣,他将她抱上计程车,故意漠视她的话,也漠视她那将要慷慨就义的眼神,没想到两人回到她住的套房后,她却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她粉女敕的唇瓣。
“抱我好吗?”她要求着。
“你受伤了,我先帮你处理伤口。”他拉开她圈住他颈项的手,朝她温柔一笑,“家里有急救箱吧?在哪?”
楚薇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出去买,你在家等我。”纪子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像逃难似的离开她的住处。怔怔地瞪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她又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什么男人总是拒绝抱她?她很丑吗?还是她真的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欧席亚如此,纪子嵩也是如此。
那个在饭店房间的女人模样突然间跃上她的脑海,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种精致又风情万种的女人?是不是男人都偏好那种身材火辣不已的高挑女郎?而欧席亚就是因为她的纯真所以不要她?
该死的!她竟然到现在还在想这个可笑的问题,他不要她是他的损失,她为什么要觉得屈辱与难受?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楚薇迅速的抹去泪,蹬着脚跳去开门,门开了,站在门外的不是预期的纪子嵩,而是此刻应该在饭店里跟人翻云覆雨的欧席亚。
楚薇一愕,下意识地想将门关上,欧席亚的长腿却已先一步跨入室内,并顺手锁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望着朝她一步步逼来的欧席亚,楚薇竟有着莫名的心慌与害怕。
他看起来跟往日的优雅从容不同,一语不发的神情中透着冷冽,深不见底的眸子隐含些许躁怒,他看来真的像只随时会扑上前来的豹子,让她不由自主地直往后退。
“你真的这么作践自己,非得让男人抱你不可?”两手一伸,他将她因在他的长臂与墙角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脚上的伤再怎么疼,也没有他说的话来得让她痛楚,他看起来好恨她,像是想用他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一般,温柔的眸光不再,有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轻蔑与痛心。
他瞧不起她、轻蔑她?这还不只,甚至还污辱她!
“这关你什么事?欧席亚。”她高昂着下巴,轻轻地吐出一句。看着他在一瞬间变得益发铁青的脸,她还是不后悔自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如果她的话真的伤得了他的话,如果。
闻言,欧席亚修长的指尖蓦地握拳,控制不住地击向坚硬的墙面,发出咚一声好大的巨响。
“这当然关我的事!我们曾经是……”话说到一半,他只能挫败的低吼出声,硬生生的收回接下来要说的话。
“曾经是什么?”她因他的拳风扫过一抹心惊,但是她更关心的是,他语调中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沉默突然横亘在两之人间,过了好一会,欧席亚急促的呼吸愈来愈靠向她,下一刻便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容许你属于别人。”他低喃着,吹在她颈项间的气息引发她不住地颤抖。
他察觉到了,嗅着她身上发出的淡雅香气,他再也克制不住体内那股强烈的骚动,精实的身体贴向她,将她着着实实地压在墙面上抵着他的灼热。
“欧席亚……”她用双手抵在两人之间,阻止他这种霸气不已的逼近,两人此刻的姿势已够让她头晕目眩、面红耳斥,她必须试着拒绝他,否则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与其让你属于别人,那不如我先要了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像带了火苗轻触上她的身子,罩住她的浑圆,一手将她上衣的钮扣一一的解开,像是存心折磨她似的,他的动作很缓、很慢,眼神却很浓、很烈。
她被他的眸光定住,动弹不得,随着被褪下的衣衫,他灼热的呼吸似乎遍布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痉挛着,被他的眼神扫过之处都像是遭他亲手抚模过一般,滚烫得像要燃烧起来。
他俯低头含住那在瞬间为他绽放的粉红色蓓蕾,用舌尖轻轻地勾弄舌忝吮着,见它们像花一般挺立,白皙饱满的酥胸微微透着汗珠,他用大手托住捏弄,从她的颈项间一路舌忝吮而下,来到她平坦光滑的小月复。
“不要……”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伸手抓住他的发,要他停止对她的折磨,无奈身子却跟意志相反的拱向他,仿佛要求他更多的。
没有理会她口里的讨饶,欧席亚满意她的身体给他的暗示,伸手往她的下月复部探去,来到两腿之间的美丽幽禁,用指尖挑开底裤,赤果果的与她的战栗交缠不休……
“啊!不要!”她激动的拱起下半身,使力的想推开他的侵入,他却不罢休的长驱直入,让她整个人几乎要疯狂呐喊,身子紧绷得像是随时都会裂开般的疼痛着,“不……不要……欧席亚……啊……”
“你喜欢的,不是吗?乖女孩。”他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叫喊与哭声。
方才在饭店内未发泄的欲火,再加上亲眼目睹纪子嵩抱着她进屋的愤怒,他对她的需索几乎是一触即发……
克制不了想要她的,也抑制不住长年来相思的折磨,欧席亚的理智被纪子嵩抱着她的那一幕,彻底的消磨殆尽,也让她柔软的身子与一声又一声销魂的嘤咛全然摧毁。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有老婆、有小孩,你忘了?放开我……快放开我……求求你……”她无助的求饶着。
她的求饶对此时此刻的欧席亚一点作用也没有,对她,他虽然温柔,却不再是往日那从容不迫的他,此刻,他只想要拥有她,天塌下来他也顾不了,他只要她!
他不会让她属于别人,他不允许,绝不允!
“没用的,薇,我要定你了。”一声轻叹在她的唇间划过,迅速褪下裤子,身子一沉,他让自己的巨大进入她,让她彻底的包容住自己。
“啊……”她低喊出声,体内那撕扯的疼痛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
他吻住她声声的低吟呐喊,放缓了律动,以最温柔的姿态占有她、填满她,用最深情的眼神她、纠缠她。
一世的爱恋倾于此,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
她光果的背抵在墙上,两腿圈在他的腰间,他对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让她整个人悬在半空中,有种无法着地的虚浮感,却又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奔腾的欲火,她的双手紧紧扣住他宽大的肩臂,生怕自己在这场激越的摇晃中摔了出去。
“欧席亚……”随着他愈来愈狂猛的律动,她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感受那奔腾驰骋在天堂与地狱间的偷情快感,感受那股前所未有的美妙交融。
“说你爱我,薇。”单手抱着她走向她那张单人床,他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上,优雅矫健的身躯压着她,一刻也不愿稍离。
“不……”她怎能爱一个有妇之夫?
“不?”他将腰杆使力一挺,深深的嵌入她的深处,让她哀求的低泣出声,无助又脆弱的紧紧抓住他的双臂。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泪再次滑下她的面颊,一种既痛苦又兴奋的期待像蛊一般,彻头彻尾折磨着她的身体与灵魂,她低声哀求着,楚楚可怜的眼神好似渴望他放过她,却又渴望他抱紧她。
“我可以,只有我可以,你只属于我,薇。”低头吻去她的泪,欧席亚温柔的呢喃着,像是已经对她说了一百遍的美丽誓言,从来不曾消失过。
柔女敕光滑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一块块紫色的吻痕,她全身的衣服都被褪下,赤果果的与他交缠着。
欧席亚衣衫下那古铜色的健美身材,像是古代神只一般炫惑了她的眼、她的心智,当她的手触及那片火热的胸膛就再也移不开分毫。
她不懂他为什么一直重复说着她只属于他的话,但这不重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她知道她也只想属于他,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什么道理……
却又坚定不已。
“我爱你。”她在激流的高潮中呐喊出声,心中反而有着解月兑的快感。
她爱他,这是事实,她不想再逃避了,就算他是个有妇之夫,她也心甘情愿跟他一起沉沦。“我也爱你,薇,好爱好爱。”他温柔的笑了。
那笑容真的和她梦中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还有,他说他爱她。
楚薇幽幽地闭上眼,用最赤果的心与自己承受他所有的珍爱与掠夺,自此无怨无悔了吧?
楚薇的租处外不远处站立着两名男子,一远一近,形成一种诡谲的画面,相同的是两人都望着二楼在刹那间变得昏暗的灯光,以及两人都被嘴边的烟雾所围绕,一样是深思,眸中却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纪子嵩当然知道来者是谁,否则不会甘愿拿着买回来的急救箱走到楼下守着,当个在一瞬间似乎变得无关紧要的人。
事情的演变似乎比他想像中还快些,刚刚站在门外,他听见了楚薇的呐喊与低吟,一声声打在他的心坎上,像又绵又细的雨,他的心微微的痛着,却也还挨得住。
不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也不是未尝过云雨,只不过这些年来楚薇算是难得让他心动的女人,那样的纯真、直爽,却又温柔而固执,娇柔的表象下有着一颗敢爱、敢恨且执着的心。
不可否认她在他心目中是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没有欧席亚,他绝不会像个傻瓜一样,将她推拒在外,当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柳下惠。
想到柳下惠,那欧席亚才是吧?纪子嵩冷哼一声,朝空中吐了一圈圈的烟雾,他为欧席亚那情圣般的行径感到啼笑皆非,且不以为然,要不是今夜被欧席亚撞上他抱着楚薇回来,欧席亚是不是还想继续当他的伟大圣人?真是天知道!
不远处的那个人站了一会之后便上了车,引擎声在夜晚的静巷里显得突兀而明显,纪子嵩不由得抬眼望去,恰好瞧见车子开走的背影——一辆红色嘉年华。
开这种车子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部车竟让他觉得眼熟,那贴在后车箱上的淡紫色标签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才闪过这个念头,眼角就瞄见前方那辆崭新的宝蓝色凯迪拉克座车的后车箱上,也同样有着淡紫色的标签。
“欧氏财团的企业商标。”他想起来了,嘀咕一声,眼眸不自主地眯起,他身为编辑的强烈直觉再一次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起源于那辆刚驶离的红色嘉年华。
就在纪子嵩低头深思曾经在何处看过那辆车的同时,黑暗中一抹高大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靠近,一身的黑衣皮裤与脸上的冰冷像是来自地狱的死者。
“纪子嵩?”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纪子嵩很自然的抬起头来,撞见一双在黑夜里还闪着精光的锐利眼神。
“任之介?”他意外的看向来人,一下子便道出对方的名字。
任之介微微笑了,“好眼力,不愧是雅痞杂志社的总编辑。”
纪子嵩笑了笑,接受了他对自己的称赞,“看来你调查过我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向是我在商场上求胜的不灭定律。”
“你回到香港是因为欧席亚?”内行人都知道,两年多前任之介与香港阙氏企业继承人的风风雨雨,也迫使这个商界奇才转而到台湾发展,将妻子的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短短一年已将版图扩展到英美法各地。
任之介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想我不必要求你离开楚薇了,对吧?你已经知道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纪子嵩也学他不正面承认,反问道:“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真该形影不离,任之介应该是和阙洛,而不是欧席亚。
“跟一个人来的。”
“谁?”
“他走了。”
“所以,你出现在我面前是要我别多管闲事?”
“可以这么说。”
纪子嵩洒然一笑,将烟丢到地上用鞋尖踩熄,玩世不恭的瞅了任之介一眼,“要知道想封住一名资深编辑的口并不容易。”
“据我所知,你不是个道德论者,出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