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
唐司漠走出「群达」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他。
唐司漠回过头,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显然叫他的是这个孩子。
「有事?」他挑起眉,望着小男孩。
「我想和你谈谈。」江维仰着头,很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江维虽然已经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出很多,但是站在身高超过一八五公分的唐司漠面前,他也只有仰着头的份。
「谈什么?」唐司漠问。
出乎意料的,唐司漠没把江维当成小孩,他口气平常地反问江维。
对于唐司漠没把自己当成孩子这件事,江维觉得很兴奋。
「我希望你能买下『群达』公司。」江维热心地「建议」他。
「凭什么?」唐司漠感兴趣地问。
他是好奇,好奇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找上他,要求他买「群达」?
「『群达』虽然短期内负债,可是公司本身的结构健全,未来发展可期,只要还清负债,内部加以整合、改良,再加上结合『唐氏』的人力和技术,未来绝对有机会发展成独当一面的大公司!」江维滔滔不绝地分析。
这些话都是他从报纸上一字一句背来的。
要不是碰巧遇到唐司漠本人,他本来就打算直接到「唐氏」找负责人,说服对方买下外公的公司。
上次听到外公提到「唐氏」,他就去翻阅报纸的财经版,找出有关「唐氏」的资料,然后他又从外公的口中知道,「唐氏」集团里,负责和「群达」接触的人叫唐司漠,接着他又找到有关唐司漠的个人资料,所以他能一眼就认出唐司漠。
江维虽然年纪小,智商却有两百。高智商的人,做一件事之前通常会考虑到全盘得失,所以他背了三大张报纸财经版上面的每周财论,企图拿来说服「唐氏」的负责人。
唐司漠挑起眉眼,眼前的小孩开始让他感兴趣。
「你替『群达』说这么多好话,有什么好处?」唐司漠反问他。
「我是替『唐氏』做分析,你们不应该丢掉这个赚钱的机会。」江维回答。
唐司漠咧开嘴。「小子,算你会说话!」
「你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叔叔!」江维带着崇拜的眼光仰望唐司漠。
他在报上看过不少唐司漠的报导,知道唐司漠是唐家的私生子,七年以前他半工半读在美国念完法学院课程,之后拿到纽大经济博士,然后才进入美国「唐氏」集团,从小助理做起,一直到今天,在「唐氏」内独当一面,成为「唐氏」驻欧亚地区总裁。
自从江维看过唐司漠的「传奇」以后,江维就发誓要成为第二个唐司漠,因为他成了江维的偶像!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唐司漠问。
「唐先生,您好,我姓江,叫江维。」江维咧开嘴,很有礼貌地伸出手,像大人一样要和唐司漠握手。
唐司漠眯起眼,盯着这名脸孔稚气,目光却很成熟的孩子。
「江维?你跟江家是什么关系?」他问江维。
「江心岑是我的——」
「维维!」心岑跑上前拉开儿子。
看到维维竟然和唐司漠碰在一起,她的心脏简直就快停了!
她跟在唐司漠后面下楼,本来是想请他把签约仪式的日期再提前,却看到这教她胆战心惊的一幕。
「你先到办公室等我,好吗?」她心慌地把儿子拉到角落,深呼吸一口气,放缓语调,温柔地对他说。
「可是……」
江维想转头看唐司漠,却被心岑阻止,她伸手掩住儿子的帅脸,不让他转头。
「让大人处理自己的事,好吗?」她知道儿子的脾气,维维最喜欢管她的事。
虽然事实证明,每次只要维维接手,事情会处理的比她自己做得更好,但是这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出面!
江维察觉到母亲的异状,他眯起眼研究妈咪,那表情就跟现在站在他后面的男人一模一样!
心岑紧张得都快胃痛了!
当事人也许不清楚,旁边的人却一眼就能认定这两个气质雷同,同样帅气、俊酷的大男人和小男人,根本就是一对父子!
「好吧!」江维终于答应,而且马上上楼。
他看出来,心岑的眉头已经拧起来,通常这个表情就是心岑犯胃痛的时候。
他可不喜欢让他最爱的妈咪不好过!
江维肯乖乖地听话,简直是奇迹!心岑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个孩子是谁?」唐司漠走过来问她。
心岑的心脏跳了一下。应付完维维又要应付唐司漠,她可能是上辈子欠这对父子的……
父子。
想到这个名词,心岑呆了呆。她怎么可以自己承认唐司漠和维维是父子?
「他、他是亲戚的小孩。」心岑撒谎。
「『唐氏』对『群达』的大股东做过调查,我记得江家没有什么亲戚。」唐司漠道。
「维维是远亲的小孩。」心岑立刻反驳他。
唐司漠挑起眉,定定地盯着她看。
「晚上十点,别忘了。」
最后他淡淡地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群达」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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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心岑要出门赴约的时候,江维看起来一脸不高兴。
「已经很晚了,你非要出去不可吗?」江维皱着眉头盯住母亲。
「我非得出去不可,你知道最近外公的公司很忙的!」心岑跟儿子解释,一边打开计程车门。
她撒了谎,欺骗儿子她之所以会这么晚出去,是到公司加班。
「那你到公司就打电话回来。」这是江维最后能忍受的妥协极限。
「知道了!」
关上车门,计程车扬长而去,心岑吐出一口气。
有个太过成熟、太爱管母亲闲事的儿子,有时候真的满伤脑筋的。
九点五十分,心岑搭着计程车,依约来到字条上的住址。
地点是位在大安区的一幢高级住宅大楼,这附近的街道都是私人道路,属于这幢大楼所有。
「小姐,这里是私人土地,你找哪位?」
心岑才刚刚踏进大楼前方的大道,大楼的管理员马上从管理室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穿着朴素的心岑,不客气地质问她。
「我、我要到十八楼……」
「唐先生?你认识唐先生?」管理员挑起眉,惊讶像这种平凡的女孩怎么可能认识唐先生!
所以他用不信任的眼光质疑心岑。
「我有唐司漠房间的钥匙。」心岑把口袋里的银制钥匙拿出来。
「你怎么会有唐先生的钥匙——」
管理员本来要为难她,可是管理室内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连忙冲回去接电话。
「喂?啊,唐先生。是、是,我知道了。」挂上电话,管理员走出来,态度突然变得很有礼貌。
「江小姐吗?唐先生请你上去。」此时他看心岑的眼光却很暧昧。
心岑不知道唐司漠跟管理员说了什么,她像逃难一样躲到电梯里面。
原来十八楼是这幢大楼的顶层,而电梯必须插入钥匙才能上楼,银钥匙原来是上十八楼的电梯钥匙。
电梯好像永无止尽,心岑的心跳好快,等到电梯的门一打开,竟然就是一间宽敞、装潢精致的大客厅。
心岑呆在电梯门口,她不敢踏出去,原因是客厅的地毯雪白得让人不忍践踏。
心岑虽然从小在富裕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可是这么宽敞的房子、这么精致的装潢,连她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很准时!」唐司漠手上拿了一杯酒,就倚在沙发边盯着她看。
唐司漠的衬衫扣子几乎完全敞开,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和结实壮硕的肌肉。
心岑的脸蛋不受控制地羞红成一片,她慌张地转过脸,屏住呼吸。
「进来啊!」唐司漠一口喝干杯子里的红酒。
心岑默默走出电梯,她望着唐司漠,紧张得说不出半句话。
「你、你要我怎么『陪你』?」她屏着气问。
心岑很清楚自己今天晚上来他房间的目的,她已经紧张得不能呼吸!
「你倒是很爽快!」他嗤笑,放下酒杯走近她。「我记得七年前的你很害羞,是谁让你变得这么放得开?是狄志青?」
他抬起心岑的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我、我虽然来,但不是来让你侮辱的!」她俏脸通红,清澄的眼眸勇敢地瞪住他。
唐司漠突然笑出来。
「那么生气做什么?开开玩笑罢了,我是逗你的……」
他脸孔是那么贴近她,一清二楚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味,她娇红的脸孔完全映入他的眼帘。
心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呆呆地望着他放肆的笑脸。
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在心岑来不及防备之下,唐司漠突然欺近,衔住她的耳环,含在唇间。
「不要——」
触电一样的感觉让心岑吓了一大跳,她心乱地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忘情地反抗他。
唐司漠抓住心岑的手,不让她逃开。
他粗鲁地把她扯向自己,双手锁住心岑纤细的腰肢。
「心脏都跳得这么快了,真的不要?」若无其事地问着这种话。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心岑的脸蛋都快烧起来了。
一想到维维要是知道妈咪晚上出门是做什么,她就觉得好羞耻!
七年前他们之间有爱,她能接受当时虽然大男人、却还算温柔的唐司漠,但时隔七年,现在她安蛰的精神根本受不了他的这般挑逗!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男人对女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心里想要什么!更何况我已经明白地暗示过你,你今晚来的目的。」
唐司漠嗤笑,揶揄地吻着她羞红成艳桃色、十足诱人的脸蛋。
他性感的薄唇贴到她雪粉的贝耳旁边,低嗄地说着。「你心底清楚得很,今晚,你是来陪我的!」
心岑全身僵硬,身体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她的小手抵住唐司漠魁梧的宽肩,却不能阻止他……
她说不出话,只知道自己七年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虽然表面上嘲笑她迷乱的反应,暗地里,唐司漠却无声地诅咒自己该死的在乎她!
她敏感又惹火的反应,让他又狂又嫉!
一想到是狄志青把她教成今天这种模样,他就不能控制自己强烈的妒火!
可是一闻到她身上甜美的味道,唐司漠就不能控制内心的渴望……
他懊恼地低吼一声,收紧五指,粗糙的掌心占有地拥抱她,吻住她的粉女敕红唇。
他吻得她全身打颤,身上热辣辣的,像火烧一样刺痛。
心岑忍住不适,故意不说话,无言地反抗他。
唐司漠撇起嘴,突然拉着心岑一起倒向雪白的地毯。
「啊,你要做什么?」她尖叫。
因为唐司漠把她撂倒在地毯上,心岑只得用手肘搭着地毯,拚命想爬开。
唐司漠却用他结实的大手压住心岑,防止她爬开。
心岑软弱地撇开头,无助地合上眼睛。
他的目光就像箭一样射穿她,嘲弄地盯住她。
她不断扭动,可是唐司漠的行径却愈来愈放肆……
心岑只觉得好无助,可是却无法阻止唐司漠。
她无声的反抗唐司漠看在眼里,他嗤笑一声,突然狂吻她……
「唔——」
心岑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她转开脸,心痛和刺激的感觉竟然一起涌上心头,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
「呜……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岑哭得好厉害。
她觉得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就算他恨她,他大可以置「群达」于不顾,为什么要利用报复她的手段,来达到令她痛苦的目的?
身体虽然越来越不听使唤,可是心岑却好想哭……
唐司漠心底想的,只是「羞辱」她吧?!
「那要问你自己!」
唐司漠冷酷地咧开嘴。
心岑感到心底痛苦,却无言以对……
唐司漠阴沉地说:「看在你把第一次给我的份上,对待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最好的回报就是拿钱买你!」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千元大钞,丢在心岑脸上。
随着他将钱砸在自己脸上的举动,心岑紧紧地闭起双眼,想甩月兑的却是他眼中的不屑和轻视。
「这点钱就当做是这一次,还有七年前的夜渡费!」他轻蔑地嘲笑。
唐司漠无情地折磨她,可是他的眉头却是紧皱的!
他没想到,七年不见,心岑的反应仍像处女一样,弄得他几乎为她疯狂……
之后,他恢复理智,冷静地瞪着她紧闭的眼睛,看到她眼角垂下的泪,他的心跳简直停止!
不对劲!
除了她,还有那个姓江的孩子——
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该死的……这其中一定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