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楚家被恐吓者事件搞得心神不宁,所以这晚,他们一家人提议上馆子吃吃饭,再去唱唱歌好让心情轻松一下。
酒足饭饱,一行人又转向一家KTV,等回到家时已经半夜,才推开门,按下大灯的开关,竟发现家里遭小偷光顾,整个客厅无一处是整齐完好的。
“快看看丢了什么?”楚妈妈大叫着。
所有人四处翻看后都摇头说:“没有丢掉任何东西。”
“那就奇怪了,小偷不偷东西是要偷什么?”楚爷爷纳闷的想着。
褚仲天这才宣布,“是恐吓者来找照片。”
“你怎么知道?”楚爸爸首先发难。
“如果是一般的小偷,没道理不拿些值钱的东西,可是家里没丢掉任何东西,这足以证明小偷想偷的不是钱财。”
“仲天说得对,我想也应该是恐吓者来过。”楚崴附和道。
“要不要报警?”楚妈妈心急的问。
“先看看闭录电视。”说话当头,褚仲天已经取出带子放进放影机中。
可是带子并未如愿的放映出他们想得到的答案,瞧了半天,整卷带子都是黑影,根本没拍到任何东西。
楚崴不敢置信的低喃着:“怎么会这样?”
“那个人比我们想像中还要聪明,他一定是事先把闭录电视遮上了,所以整卷带子才会都是黑色的,这一回恐怕打草蛇了。”褚仲天蹙着眉。
而他的话再次让楚家人陷入愁云惨雾中。
“这怎么办才好?”楚妈妈恐惧的哺着。
楚崴当下下了个决定,她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她笑着说:“我们要回天母的宅子。”
“崴崴,你胡说什么!?你们两个人住在那里太危险了,不行!你们哪儿都不能去,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家人一起解决,”楚妈妈不同意她的决定。
“我们在这里只会带给你们麻烦,这件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我看崴崴你留下来好了。”褚仲天说。
楚崴孤疑的问,“你又想把我撇下了是不是?”
“现在连我都没把握能找出那个危险分子,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你和大家在一起我比较放心。”
“你答应让我一直待在你身旁的,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说这些话?难道在你心中,我是个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妻子?”楚崴激动的提高分贝,她不怕死,只怕丈夫不要她一同甘共苦。
“你们都别说了,谁都不能出去,现在各自给我回房间睡觉,有什么问题全家合力解决。”楚爸爸丢下话就率先走回房间。
接着所有人都各自回了房,只有褚仲天和楚崴留在客厅。
“你怎么决定?你离开我就跟你离开,你留下我便同你留下,如果你丢下我,我就和你离婚。”楚崴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话说出口。
她想着,离婚或许才是解决之道,不过她仍希望褚仲天能选择她。
可是褚仲天却点着头:“那我们就离婚好了。”他语调丝毫不带情感。
“你不会是真心的……”她不相信那些话是他的真正心意。
褚仲天冷冷的说:“我受够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所以我决定和你分手。”
他的演技是一流的,楚崴在他脸上找不到“假装”两个宇。
“再见。”褚仲天潇洒的旋过身,走了出去。
被单独留下来的楚崴愣了好久,直到她的思绪被泪水占满了整个心湖,然后,她的心一点一点碎裂成千。
***
隔日,各大报刊登了褚仲天和楚崴的婚姻出现危机的新闻,这是最近几个月来最最跌破人眼镜的新闻,虽然人说分合难以预料,但是这一桩也未免快得寓谱,为此,大街小巷议论纷纷,看笑话的大有人在,惋惜的也为之不少。
当然最关心此事的是楚崴的家人,看到楚崴天天以泪洗面,他们都心疼极了,可是好说歹说的,她还是置若罔闻,整个人失神的坐在房里。
“崴崴,你不要这么死心眼,仲天一定是有他的打算,他不会真的不要你的,你不要不说不吃也不喝的,这样会闷出病来的。”楚妈妈急得快哭出来,可是她强忍了下来。
“妈,您去休息,不要管我。”终于,楚崴开口说话了,却简单而扼要。
但这对楚妈妈而言,她肯开口就让人感到非常安慰了,“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弄碗面好不好?”
楚崴转头面对,一脸没表情的说:“您不用管我,我什么都不想吃。”不是她存心耍酷,家人的担忧她更看得到,可是她笑不出来,她的心像死了一般,对眼前的事提不起劲,“我真的不想吃。”
“那怎么成,你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说不饿是骗人的,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不要孩子气了。”楚妈妈忍不住斥责道。
楚崴把脸转了个方向,又不说话的望着远方,她的反应急煞了楚妈妈,几步上前,楚妈妈一手挥打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崴崴,妈是……我不是……”楚妈妈急着想解释,她实在无心打女儿的,可是哪个为人父母的看孩子折磨自己会不心疼的?可是愈想说愈是说不清楚。
“妈,请您让我自己静一静,我会没事的。”
虽然楚崴这么说,可是楚妈妈还是不怎么放心,“妈陪你说说话,要不然,咱们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好不好?”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静一静,如果您继续说下去,我就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楚崴使出这么一招把楚妈妈吓住了,本来楚妈妈就一直怕楚崴想不开,让她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还得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可以看得到她令人安心,为此,楚妈妈只好妥协了。
“好吧!我出去,等吃饭时再来叫你。”
就这样,楚妈妈退出房间,把寂寞留给楚崴一个人。
***
另一边的褚仲天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虽然他说得很潇洒,可是离婚并非他的真正心意,自从结婚以后,他已经习惯了有楚崴的陪伴,如今身旁少了她,寂寞就如排山倒海而来,紧紧的困住了他,食不知味,夜不能成眠,才三天,他的人就消瘦又狼狈,完全变成了男一个人似的。
因为如此,江隽不敢让他上电视,深怕他的潦倒幕样严重损及形象,所以他就成天在家或者在酒吧喝闷酒。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本来褚仲天还打算当作没听见,可是门铃声响个不停,他最后还是上前去开了门。
一见来人是骆晴,他就苦笑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对不对?”
骆晴瞪着他,很不客气的冷哼着,“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褚仲天没有了以往的幽默,兀自旋身走回吧台处,迳自喝起酒来。
骆晴几步上前,夺走他手中的酒杯怒问,“喝酒可以解决事情吗?”
“不喝酒干什么?”
“把你老婆接回来啊!”
“你干么对崴崴那么好?你们认识不过几个月,交情有那么深吗?”褚仲天醺然的问。
“我看一个人顺眼时,一天都可以成为好朋友,那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我问的是你们的问题,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报纸不是刊登得很清楚,我和她正准备离婚,每天没一刻安宁,我受够了。”他净说着违心之论。
骆晴不信的拆穿他的谎言,“如果你不曾告诉我你的爱情宣言,我会相信你是如此善变,但是当你说过是看着自己的新娘长大的,我不会傻到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违心之论。”
“相不相信随你,你的看法影响不了我,如果没有事情,请你回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褚仲天冷冷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骆晴拗得很,即使不受欢迎她还是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想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去接你老婆回来?难道是楚崴不愿和你同甘共苦?不会的,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既然都肯为对方牺牲生命,那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彼此呢?”骆晴喋喋不休的问。
“如果解决不了事情,光谈爱情能过日子吗?别傻了。”褚仲天冷嗤一声。
“有什么不可以,我觉得相爱的两人能够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一定没谈过恋爱才会爱作梦,爱情不是在一起就够了,婚姻生活如果不能平平静静的,有再多的爱都会被磨光,这就是现实。”褚仲天一脸无动于衷的说着。
骆晴听得傻了眼,可是她还是不相信褚仲天不爱楚崴了,如果她猜得没错,他的用意应该是想让楚崴远离危险。
“虽然你是为她着想,可是楚崴一定不会喜欢你这个决定,她一定希望能和你一起解决困难,结果你却甩开了她,那种难过我体会得到,你去找她好不好?”骆晴苦苦央求着。
褚仲天莫名的看着她问:“你何必为我们这么低声下气?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能不能别管?”
“我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你们又是我喜欢的一对,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你们,还有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恐吓者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真的?”褚仲天整个精神全来了。
“这几天我老是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我猜是主谋者打来的。”
“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她关心得太过火了,我天天都接到她的电话。”骆晴坦言不讳。
“男的女的?”
“女的,而且我猜想或许是我们认识的。”
褚仲天急切的问:“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如果不是我们认识又不是主使的人,她何必一直用假声来瞒骗人,所以我猜想那个女人也许大家都认识。”骆晴半猜测的说着自己的疑惑。
褚仲天泄气的说:“无凭无据,猜测是不能定人罪的,你不会不懂这层道理吧?”不是他想泼她冷水,实在是她的猜测太凭空想像。
“我也知道要定人罪要有证据,可是第六感也是需要的,你没有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吗?”
“准也没用,嫌疑者是谁你说得出来吗?”
“我说出来你会相信吗?”骆晴不答反问。
“也许。”褚仲天模棱两可的回答。
骆晴泄气的问:“你到底想不想找到嫌犯?”
“当然想。”
“那你想不想和楚崴合好?”
“怎么又问这个?”褚仲天忍不住皱眉。
骆晴执拗的追问,“请你回答,如果你真的想当个负心汉,我就不需要太鸡婆,你怎么说呢?”
褚仲天仔细的思酌着,与其说他不想,还不如说他敢想吗?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带给楚崴危险,他就是不想冒那个险才对外宣布离婚的事情,现在再次承认不知道会不会又带给楚崴危险?
想了老半天,他还是下不了决定,“我有我的立场。”
“什么!你真的想当今负心汉?”
“我只能说,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朝夕相处也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猜测我会很感激,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褚仲天淡道。
“真是硬派家伙,不过冲着你这几句话,我决定非帮你到底不可。”骆晴严肃的宜布着:“如果我的猜测无误,主使者应该是邵绮。”
“邵绮?!”褚仲天瞪大了双眼,很不敢相信答案会是这么令人震撼,“不可能吧?!她没理由那么做……我帮过她……”
“你要原因的话更简单,爱会让一个人盲目。”骆晴无奈的说,“就因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我说过了,以上纯属我个人的猜测,完全没有证据,我唯一的证据就是变声的录音带。”
“什么录音带?”
“就是我接到的电话录音,可是我说了她改变声音,听不出来原音。”
“给我!”褚仲天突然大叫。
“你得答应我如果事情解决了之后一定要接回楚崴,我不喜欢悲剧的结局,如果你做得到,我才把录音带给你,如何?”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褚仲天沉着脸,有点难以抉择,“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要和楚崴分手,为什么你非勉强我不可呢?”
骆晴顽皮的耸着肩说:“我鸡婆嘛!因为我的外号叫作管家婆。”
好笑!有哪个人会说自己是鸡婆的?可是褚仲天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骆晴觉得不好玩的说:“你连笑都不会吗?”她就是看不惯褚仲天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很怀疑你居然会是当红的隅像,连笑都不会的偶像好像很奇怪。”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褚仲天瞅着她问。
骆晴有点儿受不了的嗔嚷:“拜托!你的幽默感都到哪去了?算了,给你吧!懒得管你们的事情了,管太多显得我没事做,我还是去采访我的新闻算了。”一把将录音带塞给褚仲天后,骆晴就大播大摆的走了。
望着手中的录音带,褚仲天愣了片刻,他想着自己该要有所行动才行了,而且这一回得完完全全根绝后患。
***
录音工程的伟大就在于可以让变了调的声音还原,当褚仲天听到还原的声音后,他想,骆晴也许猜对了,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邵绮,为此,他打电话约了邵绮。
终于她姗姗来迟,一见到等着她的褚仲天她就笑得如沐春风般,“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谈合约的问题,一时走不开,你不会怪我吧?”她嗲嗲的向着。
褚仲天冷扫了她一眼,对她的嗲里嗲气感到恶心到极点,“难道都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说话的语调让人很不舒服吗?”
“人家说话本来就这样,你不喜欢听吗?”邵绮张着媚眼幽幽的望着他。
偏偏那一招对褚仲天毫不受用,他冷淡无表情的说:“你的声音很特殊,特殊得让人很难听过就忘。”
以为褚仲天是在称赞自己,邵绮笑呵呵的说:“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与生俱来的,很多人都说听我的声音会让人骨头软酥酥的。”
“是吗?”褚仲天应得很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在骗你?我说得都是真的,不过我最喜欢的人是谁你知道吗?”邵绮幽怨的瞅着他问。
“是谁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相关,因为我希望能注意我的人就是你,本来我以为这一辈子我不可能会有机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了,可是现在你又快恢复自由之身,我怕自己不说会后悔一辈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等着你注意到我的存在。”邵绮激动莫名的说着自己的感情。
可是说者有心,听者却无意,尤其想到自己的婚姻可能是被眼前的女人破坏的,褚仲天的怒火就不免要高涨。
“我和你可没有那种关系。”
“以前没有以后不见得也没有,只要你点个头,我的身心都可以交给你,我是认真的,你一定要相信。”
“身心?你以为自己的身心多么有价值吗?”褚仲天冷嗤道。
“我虽然不是处女,可是我绝对能让你满意,你的老婆未必能满足你,你是个不容易取悦的男人,我看得出来,可是我不同,我有把握让你每天都很快活。”邵绮开始大言不惭又寡廉鲜耻的叨絮个没完。
所幸现在他们在颇隐密的包厢,否则褚仲天相信自己一定会无地自容。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他有点气急败坏的问。
邵绮无所谓的说:“这是正常人的需要,我说得也没什么不对,何况我可是看人说,不是我喜欢的,我才不屑呢!”
褚仲天扯着唇角冷哼,“敢情我该庆幸?!”
“我等着你的回答,我可以不计较名分,你的意思呢?”
“免谈!”褚仲天斩钉截铁的回道。
他的答案让邵绮感到意外,原先的自信为之下跌,一脸颇为焦急的神情,她横隔着桌面缠着褚仲天问:“为什么?你嫌我哪儿不好我可以改,我真的很喜欢你——”
褚仲天嫌恶的甩开她的手说:“我讨厌攻于心计的女人。”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只要你选择我,只要你爱我。”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你最好早点死心。”终于甩开邵绮的手,褚仲天飞快的起身,“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丢下话他准备走人。
邵绮冲上前抓着他不放,有点歇斯底里的说着:“浩宇,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看看我,我也有很多优点,为什么你不选择我?为什么?”
再度甩开邵绮的手,褚仲天更加阴冷的看着她说:“这辈子甚或下下辈子,我都不会选择你的,你死心吧!”说完话他旋身扬长而去。
只下邵绮立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
***
当褚仲天说出自己的计划给他当警察的朋友冷刚听后,得到冷刚一个很热烈的掌声。
“你不笨嘛!还知道要用狠招,这下子她会因爱生恨,如果她真是主谋者,一定会有所行动。”冷刚赞赏有加的说。
“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计虽妙,你可也别漏气,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如果不快点抓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我真的会丢了个老婆的。”
“你玩真的?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让女人太缠你才结婚的,你变了心,那初恋情人怎么办?”冷刚半开玩笑的问。
褚仲天瞪了他一眼,随之又笑他,“你后知后觉,难道你猜不出来我娶的人就是我的初恋情人,报上的新闻你八成都没看。”
“那是假的吧?等着小新娘长大?没那么夸张吧?”冷刚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怎么,不成啊?”
“老牛吃女敕草,哇!真有你的。”
“什么老牛吃女敕草,我哪老来着?”褚仲天瞪着他呼嚷着,“你严重的毁谤到我了,怎么补偿?”
“红包也包了,还想揩油啊?想咧!”
“我还打算风风光光再娶她一回,你的红包跑不掉的。”
冷刚哇哇大叫,“你开黑店啊?哪有人和同一个人结两次婚的?”他可不像褚仲天一样赚钱像在开水,水龙头一开钱就来,哪有那么“好康”的事,他领的可是干薪,一个月东扣西扣所剩无几,没事来上一张红色炸弹哪吃得消,“你这种人真是吃米不知道米价。”
“什么人的钱我都可以不收,你冷刚的红包不收,感觉起来像是看不起你,所以我很勉强的,怎么你不知道要感恩呢?”褚仲天逗着他问。
“我宁可让你看不起。”
“那就折衷吧!如果你帮我找出主使者,红包不收还免费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你说如何?”
“免了,你认识的女人都是高收入群,我养不起。”冷刚悻悻然的摇头谢过。
“非圈内人,收入和你不相上下,不虚荣浮华,这样你也不要?”
似乎可以考虑-下,冷刚想着,“勉强答应。”
“耍酷,不过交易成立,你可得帮我办得妥妥当当喔!”
“安啦!东方的比德墨菲——我亲自出马,万事OK!”
褚仲天笑说:“大言不惭。”但事实上他相信自己的好友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