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昨天的混乱大概就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件事了,但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接下来的事才真的让她永生难忘。
这天,她跟往常一样到图书馆上班,接近中午十分,有个中年妇女略显忧心的走了进来。
“那个……小姐?请问有没有一个穿着灰夹克、黑长裤,大概六十岁上下的老先生来你们图书馆?”
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你是说黄伯伯吗?”
妇人一听,松了口气。“对,他是我爸爸,都一点了,他还没回家吃中饭,所以我才跑来看看,他在哪儿?”
“我记得……”蓝郁涵想了一下。“黄伯伯好像十二点就出图书馆了。”
“十二点?”妇人诧异的瞪大眼。“可是……可是他没回来啊!”
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怎么会这样?
“他会不会顺道去买什么东西?或临时去办什么事?”李玫菱提供想法。
“不可能,他身上只有一百块,不可能去买什么东西,我爸很省的,所以他连报纸都没订,说是要看报纸就来图书馆。”妇人着急地瞄了下手表。“都一个钟头了,他跑去哪儿了?”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家了。”蓝郁涵安抚道。
妇人蹙着眉。“能不能借你的电话打一下?”
“好。”蓝郁涵拿起话筒递给她。
妇人急速地按着键,耐心地等待家人接起电话,当她忧心地说着:“是我,爸回来了吗?什么?还没回来?”
蓝郁涵与李玫菱的心往下沉,两人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难道是半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昏倒了,然后让人送到医院……或者让车撞了……蓝郁涵急忙甩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沿路再找找,如果我爸又回来图书馆,或者有什么状况,麻烦你叫他快回家。对了,我留个电话,如果有什么状况……”
李玫菱将手上的笔递给她,顺手拿了张便条纸,妇人写了号码后,便忧心的离开了图书馆。
“会不会出什么事?”李玫菱不安地说。
“嗯……”蓝郁涵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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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蓝郁涵拿起电话,急于想知道黄伯伯是否安然回到家了,才知道黄伯伯让人绑架了。
她当时还捏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作梦,虽然绑架新闻时有所闻,但发生在自己身边,却仍有一种不真实感。
歹徒要求五十万,说真的,这种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严格来讲,对有钱人而言,这数目算少,但对于小康之家却是个负担,对穷苦人家那更是天方夜谭。
而黄伯伯家恰巧就是属于小康之家,绑匪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去筹钱,还说不能报警。
蓝郁涵想不通黄伯伯为什么会被绑架!说真的,他不是企业家,看起来也不富有,更不至于跟人结仇,所以她真的想不透。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此事的时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她到底该不该告诉杨汉成?因为黄家不主张报警。
万一通知了警察,人质被撕票,那谁敢担起这个责任,更何况她还是个局外人!
吃完晚餐后,她与妹妹拿着垃圾到楼下等垃圾车,有的住户已先他们一步在楼下等待。
“姊,你干嘛苦着脸?”蓝音涵瞥了她一眼。“还在担心黄伯伯?”
“嗯!”蓝郁涵颔首。“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放心啦!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蓝郁涵叹口气。“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会被绑架。”
突然,身后传来垃圾落地的声音,两人转头瞧了一眼,是五楼的庄启铭,他手上拿了好几包垃圾。
蓝郁涵看着他狼狈地弯腰检垃圾,正想帮他时,忽然又想到他恼怒的表情。
“垃圾车来了。”蓝音涵拉了姊姊一下。
“哦!”蓝郁涵走上前,将垃圾丢进车里。
两人走回公寓,蓝郁涵又道:“我打算等会儿出去绕绕。”
“绕什么?”蓝音涵不解。
“黄伯伯是在回家的路上让人绑走的。”她蹙眉。“我出去晃晃,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蓝音涵反问。“人都被绑走了,你该不会以为走出去会碰到歹徒带黄伯伯出来逛夜市吧!”
“不是,我只是想找事做。”蓝郁涵叹气。
“那还不如告诉杨汉成,他不是警察吗?”
“可是,歹徒说不能报警,而且,我们也不是黄伯伯的家人——”
“那就只能尽人事了。”蓝音涵打开家门。“好了,你别烦心了,不会有事的。”
蓝郁涵走进屋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半个小时后,蓝音涵进浴室洗澡,她则呆坐在客厅里,兀自考虑着要不要找汉成商量。
她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后,又颓燃放下,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时,门铃却响了。
当她瞧见门外站着的人时,不觉吃惊以对。“你……”她吞了下口水。“有事吗?”
庄启铭略显不安地动了一体,推了推眼镜,没开口说半句话。
蓝郁涵又问了一次问题,而后忽然道:“你要跟汉成学防身技巧了?”她早该猜到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开不了口。
“不是。”他左右张望。
蓝郁涵呆愣。“那是……”她等着他说下去。
“黄伯伯被绑架了?”他轻咳一声,而后补充道:“我刚刚听到的。”
“对。”她叹气。“很让人难以相信对吧!”
他没说话,神情却显得更加不安。
两人沉默了三十秒,就在蓝郁涵思索着该讲什么时,他突然打破僵局。
“我……我知道是谁绑走了黄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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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涵——”蓝郁涵冲进屋内,跑进房间拿必备物品。
“干嘛?”蓝音涵舒服的浸泡在热水里。
“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我半小时还没回来,你……你就打电话给汉成,说……说我去找欺负庄启铭的不良少年,记得,半小时后。”
“什么,”蓝音涵从浴缸里爬出来。“什么不良少年?姊——”当她听见大门被甩上的声音时,不由得开始咒骂。“气死我了!”她套了浴袍,就急忙跑出去。
“姊——”蓝音涵冲出浴室,却差点滑一跤。“可恶——什么烂拖鞋——”她甩开拖鞋,赤脚跑到屋外时,已听见楼下摩托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可恶!”蓝音涵转向隔壁,大叫,“杨汉文,你给我死出来,出来——”她用力敲门。
木门在十秒后打开,杨汉文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啤酒。
“干嘛?”当他看着穿着浴袍的她时,不由得瞪大眼。“你干嘛穿这样?”虽然长浴袍把她包得好好的,可她也不该穿这样来敲门吧!
“我姊跑了,快去帮我追回来。”她拉他出来,他手上的爆米花落了一地。
“喂——”他没好气地挣开她的手。“有点礼貌好不好?”
“礼貌你个头,我姊要是出了事,我扒你的筋、怞你的皮。”
“你姊会出什么事?”他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她去找不良少年会有什么好事!打牌吗?”她怒吼。“快去追——”
“哦!”杨汉文一听非同小可,急忙往下跑。
“等一下。”蓝音涵大喊。
“干嘛?”杨汉文止住步伐。
她瞪他。“都是你,讲这么一堆废话,我姊骑的是摩托车,你的短腿追得上吗?”
杨汉文回瞪。“你说话客气点!”什么短腿,也不想想他好歹比她高,这女人长得虽好看,可讲话太恶毒,让人倒胃口。
蓝音涵翻个白眼。“算了算了,你上来,打电话给你哥,我姊说半小时后她如果没回来,就打电话给你哥。”
杨汉文走上来。“半小时?”
“我哪能等那么久?搞什么,有事也不等我就跑了,回来非给她好看不可。”她跟着杨汉文走进屋里。
“你跟进来干嘛?”杨汉文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跟你老哥讲话,难不成帮你烤爆米花啊!”
“你烤的能吃才有鬼。”杨汉文摇头。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一定会要你给我磕头道歉。”蓝音涵拿起话筒交给他。
“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杨汉文开始按按键。
“我就是了不起。”蓝音涵哼地一声。“本小姐可是剑道高手,昨天再用点力,你不死也半条命。”
“吹牛不打草稿,你是剑道高手,我还跆拳道金牌,噢——”他的小腿中了一脚。“你干嘛!喂,不是,我不是说你,是隔壁那个母老虎——”
“说重点。”蓝音涵瞪他。
“刚刚郁涵跑出去了,说要去找不良少年,噢——”杨汉文拿开话筒,有些耳鸣。
“拿来。”蓝音涵接手,简洁地开始述说一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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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郁涵躲在树后,双手紧握着木棍,以备不时之需,前头庄启铭正与三个不良少年,外加五名流氓谈话。
她不知道怎么会跑出这么多人,明明庄启铭只打电话给其中一人啊!她紧张地全身抖个不停,忽然,庄启铭挨了一拳,蓝郁涵闭起双眼,而后又张开眼,瞧见庄启铭打给她的暗号,那表示人真的是他们绑走的,她急忙模索放在袋里的手机。
正打算开始拨号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完了,完了,喂……”她竟然忘了将手机设成震动。“汉成……我……我在学校……有……有人来了……”她关掉通话键。
她紧握木棍,害怕得几乎要晕过去,她能瞧见他们正在四处寻找,她只希望才响一声的铃声能让他们误以为是错觉,毕竟她与他们还是有些距离。
“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其中一人不确定地说。
就在他们愈来愈接近时,躺在地上的庄启铭忽然爬起来打了不良少年一拳。
“好小子——”
前头的蚤动成功地将走过来的两人拉回去。“怎么?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力气爬起来。”
蓝郁涵感觉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万了……万一他们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她太自不量力了!她抹去泪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有勇气,当她默念了几次后,这才觉得好一点,而他们也不再打庄启铭了。
她这才稍稍放下心,现在只希望杨汉成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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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汉成坐在车内,全身紧绷,他从没这么害怕过,郁涵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胆战心惊,他能听出她非常害怕,万一他来不及赶到,她出了什么事……
“头儿。”欧赛奇出声。“没事吧?”他看起来脸色发白。
“没事。”杨汉成告诫自己专注在目前的事务上。“赤蛇,再开快一点。”
开车的男子有着一头流线型的暗红色头发,五官性感,下颚方正,一个急转弯,橡皮胎发出的焦味,显示其速度。“市中心太多车了。”他尽可能的踩油门。
“只是不良少年,不会有什么事的。”一旁的诗人开口,他嚼着口香糖,显得神情愉悦。“想想,高中生已经离我很远了,当年我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欧赛奇声音低沉地笑着。
“你是说呼唤女人吧!”赤蛇熟练地右转。“靠你那张小白脸。”
“还有我贵族般的气息。”诗人优雅地挥了一下手,瞄了一眼后视镜,瞧见杨汉成纠结的眉头与紧绷的表情。“头儿,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什么场面我们没见过,照样谈笑风生,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要被枪决一样。”
杨汉成烦躁不安地在坐垫上动了体。“别烦我,”他就是没办法静下心。
诗人摇摇头。“唉——爱情,掺着毒的甜美汁液,诱人,却也痛苦。”
欧赛奇与赤蛇笑着,杨汉成瞪了他一眼。“你想从窗户出去吗?”
“主啊!为他开启真理的大门吧!请你饶恕他的罪。”诗人畅游般地继续。“他在夏娃的怀里……”
杨汉成一个拳头过来,诗人敏捷地低头闪过。“主啊!愚昧是我的罪。”
欧赛奇与赤蛇大笑。
“好了,我认输。”诗人又闪过一个拳头。“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
杨汉成没好气地道:“让你上车才是我的愚昧,我的罪。”他本想一个人骑机车过来,赤蛇却要他上车,他只考虑了半秒钟便钻入车内,跟曾是赛车手的赤蛇比起来,他绝对没有他快,更何况,赤蛇的车改装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没事做,也都挤上车。
诗人愉快地笑着。“总得去看看让头儿魂不守舍的美人儿是谁吧?”
杨汉成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终于,当车子在学校前停下时,杨汉成松了口气,他迅速钻出车外,对着跑出来的警卫叫道:“警察。”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来询问或阻拦。
这时,蓝郁涵依旧藏在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行动,当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时,她吓得跳出来,他……他要杀死庄启铭了……
“等……等一下……”她发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蓝郁涵拿着木棍挥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其间还差点因为脚软而跌倒。
“我……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他们要来了……”她威胁道。
“刚刚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没错。”她害怕地往旁移动,汉成怎么还不来?她好想他……
“她找了条子,我们赶快走。”其中一人说道。
“解决她不需要多久时间。”流氓冲向她。
蓝郁涵惊吓地挥舞木棍。
“哎哟——”流氓吃了一记。
“搞什么!”另外两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完了,蓝郁涵握紧木棍,在心中祈祷,妹妹教过她一点,她希望她还记得住!
突然,一声“不要动——”,所有人全吓了一跳。
蓝郁涵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随着这声叫喊,歹徒立刻全做鸟兽散。
“郁涵——”
她转头瞧见杨汉成朝她跑来,她丢下木棍,想朝他跑去,无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软地坐在地上。
杨汉成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发白。“你受伤了?”
“没……没有。”她虚弱一笑。“要当英雄真不容易……”说完,她就怞噎地哭起来了。“我好怕……”
他立刻抱紧她,吼道:“你快吓掉我半条命了。”他的胃绷到快出血了。
“嗯……”她抱紧他在他怀里哭着,刚刚与现在简直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心。
“以后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许再这样胡来!”他斥责。
“嗯!”她慢慢止住泪,靠着他的胸膛,吸入他的气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仰头看他。
他粗暴地亲她一下,才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皱眉。
“黄伯伯的家人说不能报警。”
“什么?”他一脸疑惑,怎么又会扯出黄伯伯,她不是单纯的来找欺负庄启铭的人吗?
“黄伯伯是常来馆里看报纸的老先生,他常约我出去看电影,而且老爱开玩笑说他是百万富翁,没想到庄启铭听见了,竟然当真——啊!庄启铭。”她转往他的方向。
只见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血,衣服也都脏了,不过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说是他告诉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黄伯伯,可是他只是讲气话,没想到真的害了黄伯伯,我跟庄启铭只是怀疑他们是绑架的嫌犯,但不能确定,所以想说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瞧见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让人捉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三个人捉回来的,真不知他们怎么办到的!
杨汉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想到还夹杂了这件事。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们有多危险——”
“我知道。”蓝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忏悔。“我刚刚真的好怕。”
“你——”
“头儿?”欧赛奇出声。“这些人要带回去吗?”
杨汉成按捺住想发火的情绪,理智道:“他们涉嫌绑架,问他们把人藏在哪儿?”
“绑架?”诗人挑眉,不是只是学生遭欺负事件吗?如果涉及绑架,他们就不会这么少人过来!
“好了,人在哪儿?”欧赛奇握紧拳头,让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暗示不说的话要让他们吃排头。
“姊——”蓝音涵跑过来,旁边跟着杨汉文,当杨汉成获知姊姊在学校时,有打电话通知她,只是那个计程车司机开得太慢,害她现在才到。
被威胁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们没对他怎样。”
蓝音涵跑过来。“就是你们是不是?”她话才说完,一个拳头紧跟着过去。“不让你们跪下来叫我妈,我就不姓蓝!”
“哎哟!”嫌犯当场流鼻血。
“音涵——”蓝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举!”蓝音涵一脚踢上他的胯下。“让你变太监。”
“啊——”这次叫声更凄惨。
杨汉文与诗人笑得合不拢嘴,欧赛奇则在她一拳又挥过来时以手掌挡下。
“够了。”他出声,眉头皱着。
她瞪视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这家伙快两百了吧!吃什么长成这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他。“你也想讨打吗?死秃头!”
这下连赤蛇跟杨汉成都笑了
“该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小姐。”欧赛奇慢条斯理地说。
杨汉文赞同地点头。“说得好,赛奇。”他可是备受迫害。
蓝音涵躁起地上的木棍。“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光头!”她扬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来解决他们。”
“音涵……”
“没关系。”杨汉成抱紧她,在她额上亲一下。
“可是音涵学过剑道——”
“没关系。”杨汉成依旧咧着嘴笑。
诗人纳闷地看着木棍。“这棍子长得有点怪。”怎么……很像某个器官?
杨汉文哈哈大笑。“当然怪,那是从木雕上拿下来的老二,不要怀疑,就是那个老二。”
诗人与赤蛇一愣,随即在瞪视了木棍一眼后,哈哈大笑。
蓝郁涵则是羞恼地钻进杨汉成坏中,杨汉成笑着模模她的发丝,而后对欧赛奇说:“你陪她去练练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支开蓝音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问出人质的下落。
欧赛奇颔首。“来吧!小姐。”他往较空旷的地方走。
蓝音涵动动手臂,做做暖身。“非打得你脑袋开花不可!”
“再不说,就有你们苦头吃了。”杨汉成瞪视歹徒。“真要她用木棍给你们一顿排头?”
“我说,我说。”其中一名歹徒连忙道。“那……那个老人没事,我们打算一拿到钱就放他,我们是想,他有一百万,我们才跟拿五十万花花也不多……”
蓝郁涵想离开杨汉成去妹妹那里,却怞不开身,因为他箍得她好紧,在听到黄伯伯没事后,她已经放心了,她现在挂心的是妹妹,那个光头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杨汉成在问出人质的藏匿所后,打了通电话回局里,要他们派人救出人质,顺便要求一辆空车过来运送歹徒回局里。
办完所有事后,杨汉成走到庄启铭身边,问他要不要紧,在得知他没大碍后,他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就来找他。
“你今天做的事可以证明你并不懦弱。”杨汉成说道。
庄启铭戴着被踏歪的眼镜,没说话,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草地。
“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黄伯伯在他们手上。”蓝郁涵也道。
“等你下定决心了,就来找我。”杨汉成说完该说的话后,才将注意力转回一直想走开的蓝郁涵。
“汉成,你快放开我。”她挣扎。
“你放心,赛奇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安抚地模模她的发。“你妹妹太目中无人了,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
蓝郁涵沉默着。“妹妹虽然有时候很无理,可是她是真的关心我,从小到大,她虽然老爱欺负我,可也都是她在保护我。”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让赛奇跟她玩一下,她才会有所警惕,你放心,赛奇不会伤她的。”
蓝郁涵转向妹妹,见她伶俐地打上欧赛奇的手腕。“可是万一妹妹打伤你的部属怎么办?”
杨汉成一听,立即大笑起来。“这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好好练身手,他们最近是愈来愈懒了,别担心了。”他吻她一下。
她害羞地点头,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儿好多人。”
他微笑地将她拉离众人一段距离。“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你妹妹跟赛奇的战事。”
“真的?”她转头想看,却让他扣住下颚。
“我的胃很痛。”
这句话立即吸引她全部的注意。“要不要紧?你的胃药呢?”
“我一急就忘了,不碍事,只是神经太紧绷了。”他俯身亲她。“吻你会让我放松不少。”
她涨红脸。“骗人。”
“我的胆子很小的。”他在她唇间挑逗。“想到你可能受伤,比让我去对付十个拿枪的歹徒还要教我害怕。”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愧疚。“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想我需要收惊。”他对上她的眼,双臂环紧她。
她的脸整个发烫!唇边漾着轻盈的笑,她勾上他的颈项,细声道:“好……”她的话随即消失在他唇边。
这边,蓝音涵敏捷地又敲了大块头一记。“不怎么样嘛,死光头!”
诗人愉快地吹着口哨,双手交叉在胸前。
“加油,赛奇!”杨汉文大喊。
赤蛇则是踢了想趁乱逃跑的犯人一脚。
月儿高挂天际,今晚,还真是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