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酒后吐真言!求求老天保佑,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全部,我全部都看见了,你跟小男朋友一家人打球,从一开始我就看见了,你在笑,笑得好开心,小男朋友也开心,那一对父母也很开心……」他看见她跟着同龄男友打球,这样的痛苦就已经无法言喻了,更别提他看到她跟着男友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愉快模样,不该是这样的,带她到那里去是为了培养他们俩的感情,不是为了要将她送往别人的怀抱。
「你不希望我跟别人亲近?」他这样是在吃醋吗?
樊昊炜没回答她的问题,落寞的看着她。
「我的小语终于长大了,但长大的小语却不再是『我的』了。」
「你说,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别人亲近?」不死心,董语霏再问一次。
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樊昊炜依旧自言自诰:「我珍惜、呵护了那么久宝贝,就要变成别人的了,小语……你什么时候会离我而去?」
「这要看情况。」董语霏敷衍他,努力想着该么套他的话。
唉!怎么喝醉了还是这样难缠。
「看什么情况?有什么好看的,你说你爱我的,怎么还能去爱别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爱别人?你说,他有什么好?」
「嘎?」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董语霏一下子答不出来。
「一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喜欢的,不够成熟、不够稳重、没有经济能力,更没有社会经验,这代表他要一切从头来过才能给你好日子过,这样的人你喜欢他哪一点?又有哪一点是值得你爱的?」醉归醉,樊昊炜分析起事情来还是条理分明。
「我就是爱他……嗯……爱他……」
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董语霏发现,一时之间还真是难找耶!
在他紧迫钉人的注视下,董语霏豁出去了,索性随便乱答。
「我就是爱上他『青春的』啦!」
不知怎地,可能是两年来受同学的影响吧,末了的几个字她自然的用台语说了出来,说完还楞了一下,等发现说了什么之后,差点露出马脚笑了出来。
「青春的」?什么跟什么嘛!怎么会找出这么一个烂答案?
相较于董语霏暗自偷笑的自得其乐,很显然的,樊昊炜并不欣赏这样的幽默,他当然听得懂台话,对于她的回答,他表现出完全的认真。
「青春的?」樊昊炜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次。
「嗯!」这时候,她也没机会翻供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然后,她知道自己错了,因为樊昊炜就像只被激怒的狮子,抓着她咆哮。
「你想要的只是上的欢愉吗?这样就值得你去爱?」
「那、那……那又怎么样?」董语霏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他重重的吻住了她,极尽挑逗能事的吻她,面对这样火热的攻势,董语霏完全不能思考,只能任他于取于求。
「他有这样吻你吗?」哑着声音,樊昊炜对着瘫软在他身上的她低声问。
不待她的回答,他再次吻她,这一次他的大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片火焰,烧得她不知所措,只能青涩的去学习面对一切。
他的吻不再限于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最后来到她小巧的耳垂。
「他有这样碰你吗?」随着他的吻,他在她耳边低喃,彷佛带着魔力的大手正隔着衣裳逗弄她敏感的蓓蕾。
那温热的气息引起她一阵颤栗,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他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四处游移的吻往下移去,不知不觉中,她的人已经躺在床上,而随着他的吻,她的衣襟被褪开了,出白皙诱人的香肩跟若隐若现的曲线,但四周的冷空气跟的肌肤相触后非但没降温,她反而觉得愈来愈热。
「别……」别怎么样呢?董语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她犹豫时,他已经俐落的褪去她上半身的衣物,展现出她美好的胴体。
害羞的想抓回衣服穿上,但他不允许,再次的吻上她,让她丧失思考能力。
好半晌,久远的理智回来了一下下,那是因为他暂时离开时,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她感到一丝寒意而获得的片刻清醒。
「昊炜……」她唤他,那是一种只会增加男性生理冲动的娇弱声音。
樊昊炜又回到她的身边,没有衣物遮蔽的他,完美的体型是这般的令人侧目,他朝她走来,宛若神坻般带着耀目的光彩来到她身边。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是这样令人感到安心,绵绵密密的吻如雨般落在她无瑕的身上。此刻的董语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不怕,甚至于可以说是有点期待。
「小语……我的小语……」他会证明,只要是她所想的他都能给她。
这样的意念让樊昊炜像是膜拜一样的吻遍那一身欺霜赛雪的冰肌玉肤,在他的抚弄下,那股源源不绝的蚤动令她无法克制的娇吟着,她的感官正面临空前的大挑战。
彷佛过了好久,樊昊炜终于又回到那张娇艳欲滴的诱人朱唇,再一次的,他品尝那芳甜
可人的醉人滋味,身陷其中完全无法自拔,直到他进入她时,疼痛的呼喊全送进了他口中,而这一刻,他们的身心彻彻底底的结合在一起。
......................................
他说他爱她。
这样的意念伴随着董语霏沉沉睡去,直到醒来之时,她的嘴上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说他爱她呵!
翻了个身,想偎近那温暖的怀抱,但身旁的空虚让董语霏由睡梦中突然惊醒。
「昊炜?昊炜?」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唤了两声,她裹着被子爬了起来。
床上的血迹让她羞红了双顿,皱了搬鼻子,她决定眼不见为净,裹着被子就出去找人。
但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她找遍了整间屋子,竟然找不到他?那情况有点像先前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她不用去问别人,她能肯定整间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算什么?
董语霏的怒气开始凝聚。
为什么她面对的会是这种情形?书报杂志上不是都这样写着:当男欢女爱、巫山云雨过后,深情款款的男主角一定会待在女主角身边,温柔的哄慰,让双方的感情更进一步。
书上不都这样写的吗?怎么……怎么……怎么她的男人在得到她之后就丢下她一个人?
怒气冲冲的回到他的房间,董语霏七手八脚的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她发誓,她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他,这一次,她会先杀了他再让他开口解释。
阻止她火车头般速度离去的是墙角一本份量颇重的书,说是书好像也不对,董语霏知道它,这是樊昊炜的日记,在她小的时候常看他写的,这些年很少看到它,怎么这时候它会在这里?而且,由它略微损坏的情况看来,很显然的,它是被「丢」在这里──那种盛怒之中被奋力摔出的那一种丢法。
知道不应该窥伺他人的日记!那是严重侵犯他人隐私权的,但此刻,董语霏才不管那一些,为了能明白他的想法,她捡起了它,迅速的翻阅下去。
x年x月x日那位不管我的父亲大人终于彻底的丢下我了,他在法国娶了新的太太,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有属于他们的小孩。
至于我呢?我不知这该如何界定自己,早死的妈妈、形同于无的父亲,除了爷爷外,我跟孤儿没两样,或者,孤儿还比我好一些,毕竟,育幼院不都有热心的义工妈妈或是修女照顾、爱护他们,他们尚且能拥有这么一份爱,而我呢?仅有的爷爷忙着洽公谈生意,忙碌的他已级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我了。
想来,我的处境比一名孤儿还不如,除了锦衣玉食外,我什么都没有。
面对这样伤人的新发现,一一情格外的沉重。
x年x月x日我有一个孩子了!
真的,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知这,这个孩子是属于我的。
事情的经过有点像是上天注定,因为今天是大人忙碌、小孩清闲的除夕,子麒在他家跟我一样,开于大扫除的事一点也帮不上忙,无聊的他约我一块出去走走,我知这,他是为了那一箱被遗弃的小猫,但我不介意,因为我也很无聊,所以就跟他出去。
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纸箱中等着我们的,不但是小猫,还有一个好小的孩子,那是一个活生生又货真价实的婴儿,子麒跟我看得都呆住了。
她是我的!
我知这这样说有点任性,但我就是要地,因为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孑然一身、没人耍疼、无人去爱,感觉上,她好像成了我身体里的一部分,看着还睁不开眼的地,不管是为她或为自己!我的心只觉得好疼、好痛,所以,我没办法割舍下她,因为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成为我,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不管?
领养一个小孩当然会有许多问题,但我已经想好了。谁教我什么都没有,唯独不缺金钱呢?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虽然,在我上学的时候只能将她托给保母,但她绝对不会跟我一样,成为一个没有父母亲关爱的孩子,因为我就是她的爸爸跟妈妈,她的这一生,将有我的呵护与照料,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平安无忧的快乐长大。
因为,她是属于「我的」孩子。
X年X月X日终于说服爷爷了。
当爷爷让人去办理领养手续时,我知近,这孩子是真真正正的属于我了。
该帮她取什么名字才好呢?
不由得想起去世多年的母亲,我想,就让她跟母亲的姓好了,董,嗯,这是一个很适合她的姓,比起「樊」来秀气许多。
那名字呢?就叫语霏吧,因为捡到她的那一天小雨不断,不都说「霪雨霏霏」?只不过,我希望她能快些长大陪我说话,所以「雨」字一定得改成「语」。
董语霏,一个老天赐给我,一个陪我说话的孩子。
一直以为,她名字中的「语」字是因为他不喜欢陰霾的雨季才会从「雨」改成「语」,她从没想到,其中会隐藏着这样大的期盼。
陪他说话的孩子。
是怎么样的寂寞让他有这样的渴望?
x年x月x日小语长大一些了,她真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女圭女圭。
x年x月x日今天小语……之后的日记里,虽然不是每天写,但也完整的记载下她成长时的点点滴滴,与其说是他的日记,说是她的成长纪录更适合。
董语霏翻过一篇又一篇,重新回味那份相依为命的亲密。
x年x月x日小语十岁了。
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她竟要求喊我昊炜?面对她期盼的小脸,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最后还是答应他了。
一整天,就听见她「昊炜、昊炜」的叫个不停,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董语霏突然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这件事,那时她高兴得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整天都缠着他「昊炜、昊炜」的叫个没停,复来还是让爷爷听到了,被爷爷骂说不像话,这才住了口。
从此以后,在爷爷没看见时,她就直接叫他昊炜了。
x年x月x日终于得面对小语长大的事实了。
今天!难得哭泣的她哭着跑来找我,原以为发生什么给天动儿的大事……嗯,确实也是一件大事,因为表示她成长一大步的女性生理反应又出现一项了,她的月经来了。
看着她惊慌害怕的样子,我知这那些血液吓到了她,但要我对地解释这些生理反应,这实在是有点尴尬,只妤要她先待在厕所,然后赶紧打电话搬救兵,要子麒联络一位班上的女同学工来充当教师。
结论,这真是紧张又刺激的一天啊!
她也还记得这件事。
那时候,她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就快要死了,她很害怕,而这份恐惧全源自于他,因为她害怕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
当时曾告诉过他关于她的恐惧,她的天真换来他的朗声大笑,然后他紧紧的抱住了她,怜爱的亲亲她的额,告诉她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因为他会保护她一辈子。
然后,她完全的相信,又开始快乐的过日子了。
x年*月x日完了,我一定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病。
今天很晚才回来,当我到小语的房中去看她时,她的睡颜让我移不开视线,竟让我产生一亲芳泽的冲动。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篇日记,董语霏特地看了一下日期。
很好,那是她十三岁时的事情。
带着笑容,她又继续看了下去。
x年x月x日觉得自己的病愈来愈严重了,真的。
小语的笑、小语的娇、小语的一举一动无一不牵动我的思绪,那种感觉跟以前对她的关心完全不同,我很确定这一点。
我想,大概是我不够忙碌的关系吧,决定接受子麒的建议,跟他合资开一家经纪公司,他负责管理,而我负责摄影,忙碌一点或许能让我正常一点吧,我想。
之后的日记间隔此先前长了许多,知道那阵子他很忙。
又是饭店的经营,又要忙着摄影,怎能不忙呢?也就是因为忙碌的关系,使得他那时是两、三个月,甚至是半年、一年才写一次日记。
X年X月X日今天,小语竟要求进「麒伟」当模特儿!这怎么可以呢?
也不想想,最近的我每天累得像条狗,这么忙碌的工作,为的就是想籍着工作来冷却一下心中不正常的念头,她要是进了麒炜,那跟她的接触势必增加许多,我不确定自己能够心无杂念的面对她。可是……小语跟子麒的坚持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算了,一切随他们,况且,小语若当上了模特儿,我一定能替她拍出最美的照片,毕竟,她是我是骄傲的女儿!
对!小语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我不能对她有任何邪念。
就是这样,切记、切记!
X年X月X日不行,我真的做不到,面对镜头里小语的一颦一笑,我没办法抑制心中的邪念。
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产生渴望呢?她才刚满十五岁,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啊!从没想到自己的思想邪恶又下流,虽不成在自己的潜意识中有着变态的倾向?
这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呢?
仔细的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自己不近的缘故?嗯,有可能,自从领养了小语,我的全部心神就都在她身上,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对小语产生邪念?
这可能性极大,子麒他不是常常笑我,说二十六岁的男人不近,小心变成变态中年叔叔。
我想,是到了改变生活型态的时候了。
X年*月*日已经有点想放弃了,一年多的荒唐生活只让我领悟到一件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来流连花丛的花蝴蝶的。
我想,我的问题大概是出在我的心中一直有着小语的关系吧,我真的努力试过,可是她在我心中的影像却愈来念深,我怕我病得不轻。
除了自我的良心苛责外,这一年来,小语带给我的压力也极大。
化名FIFI的小语窜红得极快,眼见她一年比一年漂亮,若说心里没有一丝一毫为人父的骄傲是骗人的,可是,她的年纪念大就让我愈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因为这几个月来她毫不避讳的表现出她对我的好感,那是一种对异性的好感,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感觉事情已经有点月兑轨了,她是我的孩子,但我却对她有非分的遐想,而我的孩子也对我存有小女孩的梦中情人情结。
真是一团乱啊!
x年x月x日这一夜,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但我没想到,小语这个声势如日中天的超级偶像竟会在家中等我,而更让我没想到的事还在后头。
小语竟当着我的面一件件的把衣服月兑掉,无瑕的玉体就呈现在我眼前,然后,她说他爱我,要我以对待一个女人的模式来对待她。
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除了因为她的举动外,更因为我竟迅速有了反应,我真不知这该怎么办,为了避免更难堪的事情发生,我连忙制止她的举动,一件一件的帮她把衣服穿上。
后来我笑了,无可抑止的大笑起来。
天啊!何必这样耍我呢?让我的心理不正常就算了,竟然还让小语来考验我?
我并非圣人,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用不着这样玩我嘛!
不知这小语当时是在想什么,因为她竟没预警的吻住了我,由她的亲吻可以察觉出她的生涩与单纯,但这样的举动已使我快要无法自制了。凭籍着强大的意志力推开她,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受伤的眼神,然使她哭着离去。
这几个月来,我常常使她哭泣,但我怕我要是没让她哭的话,就会做出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毕竟,她才十六岁,根本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要是我跟着她而放任自己做出那些我已经想了很久的事,日后她一定会后悔的。与其这样,我只好选择让现在的她哭泣了。
这片苦心我不知这她是否能明白,但我知道,若是今晚的事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会崩溃的,我发誓。
X年X月X日爷爷的生命走到尽头、骤然辞世了,在忙完丧事之前,我一定得将这件事记下来。
「孩子,别再跟自己玩捉迷岁了,既然爱她,就要自己去争取。」
爷爷在病榻前突然这么对我说,我愣住。
「孩子,爷爷知道自己亏欠你很多,没有给你一个正常的家,也没办法让你拥有跟其他人一系的成长环境,一直以来,幸为有语霏那孩子……爷爷知道,语霏那孩子就是你的一切,虽然表面上是她依赖你,因为你得以有今天,但我跟你都心知肚明,在你的心里,你依赖着地比你自己能想到的还要多出许多。这一年来,你们之间的事我虽没说但心里明白得很,你爱上她了,是不是?不要跟爷爷辩解,真相在你的心里。」
爷爷的这番话让我完全无法反驳,但他却又继续说:「我真不懂你们年轻人,明明是彼此相爱,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
小语可是我的孩子啊,我呵护地、照顾她,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爱她那是必然的,但那种爱怎么可以变质成男女之间的感情呢?就好比一个父亲,他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小孩?这是多么违背轮常又骇人听闻的事啊!
再者,以小语的年纪,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肯定是因为处在这样懵懂无知的年龄,对我的盲目崇拜让她自以为爱上我了,若我也跟着她闹下去,等她大了一些,厘清她的情感之后,届时她会恨我的,我又怎能任事情发展成那样呢?
当我在心中办驳的时候,只觉得爷爷不可能懂,但爷爷却又说了。
「孩子,我知这你害怕,你跟她十二岁的差距让你想了许多,但你必须知道,语霏那孩子总会长大,是一时的迷或是执著的真感情,你不试着去了解怎么会知这事情的真相呢?」
我讶然,爷爷竟然知道?知道我的顾虑和我所介意的。
「十二岁,就语霏现在的年龄来看,忽觉上差距很大,但你可以试着想想,要是等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呢?到那时候,十二岁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你若真的跟她在一起,绝不会招来不必要的议论和好奇的眼光。」
坦白说,爷爷的这一番话让我非震撼抵,因为我十分心动。
「停止伤害她和伤害你自己,听听你的心,看看它到底要什么?」
这是爷爷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开于他老人家临终前的教诲,我得好好的琢磨了。
X年X月X日荒谬的事情发生了,我那陌生的父亲带着他的妻子在回来奔丧时出了意外而双双丧命,在办理爷爷的丧事时发生这样的事,真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坦白说,对他们两个人,我一直没有特别的感觉,虽然对他们结缡至今膝下未有一儿半女,我一直感到有些意外,但若要说他们之间最让人诧异的事,莫过于我那个更形陌生的继母所立下的遗嘱,那上面竟载明了我是他们的遗产继承人?
我?他们的继承人?这两者之间会有所关连实在有点怪,如今他们俩死了,突然要我继承这一大笔遗产,这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意外呢?
决定带小语到法国去,我想,到了那边,我能想清楚跟她之间的事吧。
X年X月X。
这一夜,小语突然发了一顿脾气,惊天动地的,怒火之大直让人感到有点其名其妙,她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啊?
或者,我回来得晚一些,但车子临时抛锚,三更半夜,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善心大发的人愿意送我一程,并不是我故意想这么晚回来,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更奇怪的是,那位好心送我回家的小姐在到家后,只不过是想借个电话用用而跟我进屋,真不明白小语为什么对她会露出一险仇视的模样,又哭又闹的,弄得我尴尬万分?
唉,十六岁,果然是让人难懂的年纪。
天啊,那一夜,让她气得半死的那一夜,竟然……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看完了这篇日记,董语霏真不知道该松口气大笑一场呢?还是对这场误会白白产生几年的怨恨而大哭一场?
这场误会她一直介意到现在,要不让她凑巧看见这本日记,恐怕她还在记恨这件事?
X年X月X日终于来到了法国,但我的小语却选择在这时候离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地要这样做?
在我发了疯似的找她,直到知道她平安的回到台湾后,我还一直问着自己。而且,让我百忍不解的是,我的好哥儿们子麒竟然知情不报,帮着她瞒我?
当我迷渐冷静下来后,我想,我大概能明白子麒的用心了,他大概是怕我再伤害小语吧。
坦白说,子麒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也不能怪他。
记得他曾说过,认识我这么久了,他依旧不懂我,还说我的个性太过沉闷,从没有人知这我的心中在想什么恐怕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帮着小语离开我吧?
关于子麒所说的,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只有我本人才知这,这些年来我真是爱惨她了──这是听从爷爷的遗言,聆听我自己的心后所得到的挡阶?
是的,就是「爱」这个字眼,让我做了许多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傻事,我竟然将自己心之所爱推开,这样的行为还不够傻吗?
以前的我,宁死都不愿承认我心中的真情感,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对小语的呵护与疼惜的心意,竟会随着地的成长而浓烈到转为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是,在我愿意面对的时候,小语如同我以往所假设的一般离我而去了。
当然,不能怪小语,早竟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呢?问题全出在我的身上,我不该一直回避的,要是我能早一点坦然面对自己,继而开导她、陪她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现在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
而今,事情演变成今天这种情形,该怎么说自己呢?
我,樊昊炜,那个人人眼中多金的青年才俊,其实说穿了,只不通是一个不敢面对自我、害怕去爱的可怜男人罢了。
我不会去找她的。当然,并不是说我将要放弃她,在我好不容易厘清且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情感后,怎可能谈到放弃呢?只不过,我将给她自由,让她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我想通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即使我很想将她一辈子好好的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但这对她而言是极不公平的,所以,我愿意给她几年的自由,让她多看看、去过一种没有我的日子。
时间就照爷爷所建议的,定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吧,虽然地现在一个人在台湾,但有子麒的照顾,大致上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我知这这样做的风险极大,毕竟在她二十岁之前,她可能会发现心中的真爱,那人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幸运的男子,无论如何,也只能赌一赌了,要是到她二十岁时,感情上仍没有依归的话,我发誓将用尽一切方法将她骗上礼堂,做我今生唯一的伴侣。
这二十岁之约,就这么决定了,结果如何,只能祈求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