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培轮的别墅后,莞茵自然又回到她原本他的公寓,由于房租已经预缴了半年,所以即使公寓没住人,期限未到,房东应该也不会来催赶才是!
另外三位好友,都快快乐乐的当情妇去了,只有她,不到二个月就被打回票——呜,可怜喔!
害她也不敢打电话给其他三个好友,怕她们笑话她,更不敢打电话给培轮……
其实她很想打电话给他,看他有没有一点点反悔的意思,如果有的话,那她铁定二话不说,立刻“包袱款款”,的搬回别墅去——
不是她没志气喔!
只是,她都离开别墅一个星期了,到现在还是很不能适应,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翻身想趴在培轮的身上撒娇,可是每每都翻下床去——
没办法!她的小床怎能和培轮别墅内的大床比呢?稍一翻身,她就会掉下床去——好友还常笑说,搞不好她胸前那两团高耸就是摔肿出来的!
还有,只要天一黑,她就会习惯性的跑进厨房要煮饭给培轮吃,但开了冰箱,发现冰箱内空无一物,她才恍然,知道自己现处的地方是公寓,不是别墅!
反正,这一个星期来,她就像游魂似的,走到哪里,发呆到哪里!
更糟的是,她的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害她好担心,万一培轮想要她回去,打电话找不到她,那可怎么办才好?
“唉,我又在痴心妄想了,培轮那么生气的赶我走,他怎么可能会再叫我回去呢?”
抚婰兴叹,抬眼看了壁上的钟,指着十点整。
“糟了,我答应小阿姨,要早点去她的花店帮忙的!小阿姨一定会骂死我了!”拿起梳子,胡乱的梳了梳波浪般的长发,抓起皮包,莞茵边跑边穿鞋的走出公寓,
“茵啊,你不是说会早点过来帮忙的吗?”莞茵的阿姨洛莉捧着一大盆花放在车上,回头对正在粘鞋跟的莞茵问道:“怎么了?鞋坏了啊?”
“是啊,我用跑的出门,结果扭断了鞋跟!”莞茵放弃了手中的坏鞋。
她还真倒楣呢!自从离开培轮,她又是掉了手机、又是扭断鞋跟,下一回,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真烦耶!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可是我这儿没鞋子给你穿呢!”
“没关系,我打赤脚好了,反正小阿姨你的花店是出了名的奢侈,地板上铺的是红地毯,花喝的不是水,是贵贵的威士忌……”莞茵调皮的眨眨眼。
“好了你!还调侃起你阿姨来,说要帮忙的人,还坐在那边悠哉、悠哉,我可不是请你来当花瓶的!”洛莉抱着一大束的石斛兰放在桌上,准备分装。
“那我能做什么?啊,我来插花好了!”莞茵把头发绾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不用!插花的事,我自个儿来就好,让你插的话,明天我的店大概也关门不用做生意了!你去帮我把花桶那边的花,整理一下!”
“喔,好吧!”
莞茵也知道小阿姨的客人,全是一些公司行号,要不就是有钱的阔太太,她们可挑的很,随便乱插可是不行的!
“对了,姨丈呢?怎没看到人啊?”
“你姨丈早早就送花出去了,你这个懒猪,睡这么晚才过来,哪看得到你姨丈啊!”
莞茵呵呵的笑着。“可是我听我妈说,以前你还没嫁人,也是一只小懒猪,每天不到十二点,你是不会甘心起床的!”
“哈!你这个坏小孩,我说一句、你还回一句!”洛莉把剪下的一小截枯掉的兰花,朝莞茵丢去。
花朵的重量太轻,即使丢到身上莞茵也没感觉,她弯着身子,忙着把桶内的花归类。
“对了,茵啊,你银行的工作没做了啊?”洛莉包着花,随口问道。
“早辞了!银行那个经理,老色鬼一个!常借机偷模我的,我忍无可忍,甩了他一巴掌,隔天我就辞职不做了!”
“我早叫你来我的花店工作,你偏要到外头去受罪,活该!”
莞茵直起身,双手顶在腰际。“我是想要多一点社会经验嘛!而且我对插花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昨天你妈还打电话来,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莞茵的父母住在南部,所以并不知道莞茵的近况。
小阿姨突然问她,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呃,我……哎呀,好痛!”一个不注意,她的手让玫瑰花上的刺给扎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涌出。
“小心点嘛你!我进去拿药来给你擦。”
洛莉进去拿药,莞茵怕血流掉浪费,便把手指头含在嘴里。
真是的!她还以为有工作做,她就可以不要老是想着、念着培轮,整天过得心不在焉的!
可是有工作做,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小阿姨把花放进稀释过的酒液里,店里淡淡的酒味,让她想起她就是因为喝酒,才会遭培轮赶出门的,阿姨又突然问她离开了银行的工作后,去哪儿了?
总不能据实以告,说她当情妇去了吧?到时,她的父母准会杀上台北来的!
恍惚之际,她就让玫瑰花刺给扎伤了!
“我要的花插好了吗?”
莞茵吮着手指,听到有人进来,她回头去看说话的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而那妇人也正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她……
“沈姐,今天你怎么亲自来了?你昨天要我插的花,一早我先生就帮你送过去了!”
洛莉拿着药箱出来,看见老主顾来了,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嗄,那可能是我和你先生错过了!”沈玉盯着莞茵看。
“这是你新请的店员吗?我倒是还没见过!”
莞茵仍把手指含在嘴里,她微微笑,算是和客人打招呼。
“这是我的外甥女。”洛莉拉下莞茵含在嘴里的手指,笑道:“她来帮我忙的,刚刚手不小心去扎到花刺……”
“喔!”沈玉的视线落在莞茵未穿鞋的白净脚踝上。“好像挺勤劳的!”
洛莉笑笑,没作答,把话题扯开。“沈姐,看看还需要什么?”
沈玉走近花桶边,拿起一株姬百合,凑近鼻子闻了闻。
“嗯,这百合的味道我最喜欢了,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包一束花送到家里去。”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我包好后,待会儿再送过去。”
“嗯,那我走了!”
“去洗头吗?”洛莉亲切的服务,唯一的主旨就是把每一个客人都当成好朋友看待。
“不是,我要去公司看儿子,他最近瘦了一大圈,我还真怕他累坏了!”沈玉也把洛莉当好朋友,闲话家常总是有的。
“工作重要,身体健康也要顾的!”
“是嘛,我得走了!”沈玉临走前,又看了正在擦药的莞茵一眼。这女孩真特殊!她总是会不由得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美丽的太太,再见!”
莞茵抬起头,见沈玉在看她,她便笑咪咪的向沈玉道别。
“再见!”沈玉也微笑的点点头。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莞茵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花,赤脚站定在培轮家的大门口。
这里就是培轮的家吗?
当在知晓沈玉就是培轮的母亲后,莞茵瞪大了眼,久久说不出话。在洛莉包好花时,她便殷勤的挺身说要代送。
一高兴,她便忘了该先去鞋店买双鞋穿。—不过,也没关系,想到她有机会能进到培轮的家去看看,她就好兴奋!
会不会遇到培轮呢?不可能吧!现在是中午,他应该还在上班。
莞茵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伸手要按门铃,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个不停!
在她正要按下门铃时,一阵喇叭声陡地大响,她整个人吓弹了一下,手—中的百合差点掉落,还好她眼明手快的接了住!
一辆轿车驶进她身边,轿车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沈玉的和谒笑脸露出。“怎么是你送花来的呢?”
“呃……我姨丈的车抛锚了,所以……我阿姨叫我帮您送花过目。”莞茵胡乱编个借口。
“喔,是这样啊!”沈玉的视线移至她脚上,讶异地发现她居然还是没穿鞋!“上车,快来!”
“啊!?要我坐上车?”莞茵诧异的瞪大眼。
“到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呢!你又光着脚,难不成你要用走的进去?”
莞茵傻笑着,在沈玉的招呼下,抱着花束坐上喻家的轿车。
车子停在大厅门口,待两位女士下车后,司机阿全便将车子驶进车库去。
进入大厅,沈玉从莞茵手中接过花,还殷勤的招呼她:“坐啊!”
“我可以坐下啊?”莞茵太过兴奋,一时还傻呼呼的!
“当然可以了!”沈玉把花束递给从厨房出来的全嫂,顺便交待道:“全嫂,去拿双鞋给这位小姐穿——拿我鞋柜里的!”
“好的!”全嫂应了声,把花先放下,便到沈玉的鞋柜拿了双高级鞋来给莞茵穿。
“我穿过的,你不会介意吧?”沈玉道。
“要给我穿的?这……怎么好意思呢?”莞茵说着,已将鞋子穿上。
“哇!没想到我和伯母的脚差不多大耶,您的鞋,我穿上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是啊!如果你觉得这双鞋不好看,我鞋柜里还有呢,你自己去挑!”
“不,不用了,这双鞋很漂亮!”莞茵没想到培轮的母亲这么和善,她还以为有钱人家的阔太太,都是趾高气昂的呢!
“谢谢伯母!”
“不用谢!只是……你的鞋呢?你阿姨没给你买鞋吗?”沈玉狐疑的问道。她和洛莉也算是挺熟的了。洛莉的为人和善,应该不至于连买双鞋给她的外甥女,都舍不得花钱吧?
“噢,不是的!今天早上我出门太匆忙,不小心扭断了鞋跟,还没有空去买呢!”
“原来是这样啊!”
莞茵抬眼望了望四周。这里就是培轮的家!她感觉空气中似乎真有流动着培轮身上那股男性独特的气息,看见沙发,她幻想培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模样;看见电话,培轮说电话时的表情,在她眼前浮现好几种版本、还有他下楼的动作……
天啊!她是不是想培轮想的发疯了!
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她都能把它们和培轮联想在一起……
莞茵在心中暗骂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
培轮如果知道她来他家,或许他会不高兴、会生气——即使她只是来送花的!
“伯母,那……那我先走了!”莞茵站起身,低头看到脚上穿的鞋了,忙不迭的道:“伯母,这双鞋,您多少钱买的?明天我拿钱来给您!”
“不用了,这鞋就送给你穿!”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的!你……你还要回洛莉的花店帮忙吗?”
“是啊!不过我可能帮不上我阿姨什么,因为我对她店里要做的工作,一窍不通!”莞茵又调皮的眨眨眼。
“如果不是店员请假,我阿姨才不要找我去帮忙呢!我呀,只会愈帮愈忙!”她伸出被花刺扎伤而贴上OK绷的食指,眯眼笑道。
“这样啊?”沈玉的眸底露出兴奋的光芒。
“下午花店的工作应该不忙才是,我打电话给洛莉,说我留你在我家陪我,好不好?”
“陪您!?”莞茵一脸迷惘,呆呆的点点头。“好啊,我留下来陪您!”
沈玉高兴的打电话去向莞茵的阿姨“借人”,得到洛莉的首肯后,沈玉道谢的挂了电话。
“你阿姨答应了。你中午吃了没?”沈玉拉着莞茵的手,眼底漾荡着喜悦。
莞茵瞄了一眼壁上的小木钟,竟已是十二点五十分了!
她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她摇摇头,算是回答!
“我让全嫂给你做饭去!”沈玉一头热的要去吩咐下人。
莞茵拉住她,艰涩的出声,问道:“呃,伯母,我可不可以问您——那个……您为什么要我留在您家陪您呢?”
虽然得到培轮母亲的青睐,她心中感到无比雀跃,但是,她还真是异常的纳闷呢!
“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投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收你当干女儿,你说好不好?”沈玉亮起笑脸,殷切的期待莞茵的回答。
“干女儿!?”
怎么会这样呢!?莞茵觉得愈来愈迷糊了!
“我……我好像太唐突了!是不是吓着你了?你可别见怪!因为我一直很羡慕我那些好朋友们都有女儿撒娇、相伴,而我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忙事业、二儿子……”沈玉顿了下,觉得和莞茵才初见面,不好拿二儿子的行径出来吓人。
“反正他们都很忙,没时间陪我,还是有女儿的母亲最幸福!”
经沈玉一说,莞茵恍然知晓沈玉待她的热情,是包含满满温馨的母爱的。
“我也真是的!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居然就说要收你当干女儿——我是兴奋过头了我!”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一直以来,她是真的很想要有女儿没错,但她可不是随随便便拉一个女孩就说要收人家当干女儿的!
就连一向是喻家常客的杜琪,也没给她这种强烈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面貌美艳的女孩,就是给她一种很特殊的好感,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真的是非常的喜欢她!
沈玉笑吟吟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莞茵!”
“观音!?”沈玉愣了下,以为莞茵是在她开玩笑。
莞茵知道她为何会一脸错愕,遂拿起放在电话旁的纸笔,在纸上写下莞茵的名字,再把纸条递给还在发愣的沈五。
“喔,是这样写的呀!”沈玉看了纸条上的字后,了然的点点头。
“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岁。”
“家住哪儿?”
“我家在南部!”
“在南部呀!那你住在你阿姨家喽!?”沈玉拉着莞茵坐下,急于想知道有关莞茵的种种。
“不是的,我在外面租了间公寓住,不住我阿姨那儿。”
“喔。那你说你是帮你阿姨忙的,你还有其他的工作吗?”
莞茵张着嘴,啊了半天,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之前在银行工作,不过,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啊!你在银行工作……那你是学商的罗……你又说对花店的工作一窍不通——这样好了,我给你安排到我们公司上班!”
“呃……不,不用,伯母,谢谢您,不用啦!”莞茵赶忙推辞。
安排她到喻家的公司上班!?那她不就每天都会和培轮打照面!?
她当然是很希望能每天都看到培轮呀!但培轮呢?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那这样,她不是很尴尬吗?
“这件事也不急,反正你想工作的时候,你再和我说好了!”沈玉拍拍她的手。“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干女儿?还是我去和你爸妈说去?”
“这个……呃,伯母,您让我考虑一下,好吗?”莞茵颇为难的!
如果哪天沈玉知道她曾是她儿子的情妇,不知道沈玉会不会气晕!
莞茵想,还是先别答应好了,她得回去再多想想这件事,绝不能冒然应允,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她可不想伤害到任何人喔!
“当然、当然,来,我陪你吃饭去!”
沈玉拉着莞茵,笑盈盈的走进饭厅。
这日,是培轮二十七岁的生日。
由于培轮一直没有莞茵的消息,心情低落,加上公司的事又忙,他坚持不办什么生日派对。
不过,沈玉还是忙了一个下午,又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子的菜,还订了个大蛋糕,准备晚上帮培轮庆生。
莞茵知道沈玉为了培轮的生日在忙着,她也没闲着,跟小阿姨耗了一个早上,拐了六盆花、还有一大束的火鹤,中午不到,她就来喻家布置大厅。
这会儿,都三点多了,客厅布置好后,她又到厨房帮忙。
“伯母,您真会煮菜耶!”
阵阵扑鼻的菜香味,惹得莞茵食指大动,但她知道这些菜全是帮培轮准备的,尽管垂涎欲滴,她还是忍住想动筷的冲动。
“想不想学?你每天来,我就一天教你一道菜!”
沈玉打开锅盖察看炖煮的鳗鱼,忙虽忙,她可是乐在心头呢!
“好啊、好啊!”莞茵点头如捣蒜。
“你今天就留下别回去了!晚上我介绍我的两个儿子给你认识,顺便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不行耶!”莞茵一听沈玉说要介绍她儿子给她认识,吓得她嘴角发颤。
“晚……晚上我和朋……朋友约了见面,不……不能留下来!”
“这样啊,你可以和朋友改约明天呀!”
“不行的,我……我得走了,伯母,我得走了,再见罗!”
莞茵拎着皮包,飞也似的逃离。她怕自己若再待个五分钟,说不定心意会动摇当真留下来帮培轮庆生,到时,培轮见到她在场,一定很讶异、很生气……
她可不想弄拧了庆生的愉悦场面,还是早早走比较好!
“莞茵——茵!这孩子,跑的像逃难似的,叫她吃饭,又不是要关她!”
看着莞茵仓皇逃离的背影,沈玉不禁莞尔一笑。
晚上,喻家一家四口全都到齐,另外杜琪也带着礼物来到喻家要帮培轮庆生。饭吃到一半,喻家的人,各送了一份礼物给培轮,杜琪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礼物拿出来的当儿,一向爱捉弄她的培华,已朝她努着下巴,道:“琪姐,你不是也有带礼物来的吗?拿出来看看嘛!”
“急什么!要看礼物,等吃完饭再说?”沈玉睇着二儿子。“哪有这样催人家把礼物拿出来的?”
“可是,我看琪姐根本没心思吃饭——琪姐,你的礼物一定是很特别的吧!”培华挑眉笑道。
“我……也没什么,只是……只是一个小礼物罢了!”
“想拿就拿出来吧!”培华贼兮兮的笑着。他先前看杜琪从一进门,神情不大自然,两手还紧紧握着手中的小盒子,就知道里头大有文章。
以他这个情场经验丰富的高手着来,八九不离十、十之八九,杜琪定会借今晚这个机会,来向大哥表白她的心意的!
杜琪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打开手中的小盒子,递到培轮面前。
喻培轮人在,心可不在。他低头吃饭,心中惦念着的是莞茵美丽的倩影。
“什么东西啊?”培华好奇的探过头去看,随即发出惊呼声:“巧克力耶!上头还写着ILoveYou……”
听到培华的惊呼,培轮才抬起头来看个究竟。看到眼前摆着的巧克力,他皱着眉头,纳闷的看向杜琪。
“培轮,其实……其实我一直……一直都是喜欢你的!”杜琪鼓足了勇气,表白过后,她接着又道:
“如果你觉得并不讨厌我的话,那……请你和我交往!”
这些话,她足足练了一星期之久,连在开车时,她也不忘练习,为的就是等这一天!
她紧张的咬着下唇,等着他的回答。
喻培轮的眉心更加紧皱,饭厅内一点声响也没有,其他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决定!
“杜琪,我并不讨厌你——但是,我不能和你交往,因为我是一个还没结婚就有情妇的男人——”
“大哥——”培华很是讶异培轮竟将这件事说出来!
杜琪尴尬的愣了好半晌后,继而扯了一抹苦笑。
“呵呵,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今天你生日嘛,开开你的玩笑,不可以生气喔!
杜琪坐下后,若无其事的端起碗筷。“伯母煮的菜,真的是非常好吃!啊!八点了呀,我有个客户正等着我,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小琪、小琪——”
杜琪走的很快,以至喻雷和沈玉出声要留人时,已不见她的人影。
“培轮,你也真是的!小琪好歹也是女孩子,你你也别在大家面前,一口回绝她,让她多没面子呀!”沈玉斥责着儿子。
“就算你要回绝,什么借口不好编,编什么情妇的,这话若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嫁你喔!”喻雷叹气的晃首。
“爸、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编出来的谎言,我的确是有个情妇!”培轮沉声遭。
“是啊,大哥说的是真的,人是我找给他的,你们要骂就骂我吧!”培华自认有罪,反正他早让父亲骂惯了,多骂一次也无所谓。
喻雷脸部怞搐,脸色泛黑,暴跳如雷的大骂着:“荒唐、真是荒唐!”气呼呼的掉头离去。
而沈玉则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大儿子看,不敢相信这等荒唐事会发生在她一向认为懂事的大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