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好痛,你不会轻一点呀?”帅念祖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裘琏则单脚跪坐在沙发上,替他擦药。
“一点点小伤而已,叫的像杀猪一样,亏你还是堂主呢!”
“那是你太粗鲁了!”帅念祖埋怨的咕哝着:“如果不是你突然吆喝出声,曹健他根本打不到我的!”
“喂,我是在帮你加油耶,真是好心没好报!”裘琏把棉花棒和红药水,塞到手中。“自己拿去擦!”
帅念祖把东西放到桌上,伸手搭住她的肩。
“怎么?我才一晚没回去,就这么想我、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了?”
“你……你神经病,谁想你呀!我是去出版社交稿,经过这儿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围观两只打架的猴子,才跟着凑热闹……”
“猴子!?我看这个称谓比较适合你!”
“你去死啦!”袭琏用手肘撞着他的胸口。
“哎唷,你哪儿不撞,撞到我受伤的地方,哎呀呀,我会死、会死的……”
帅念祖倒在沙发上,手捂着胸口,哀号大叫着。
“啊,怎么办、怎么办……”裘琏看着他胸口被她撞到的地方,的确是有擦着红药水。她慌得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的,哎呀,你怎么这么不经撞呢?你没事吧?真的会死吗?”
“痛、痛,痛死我了……”帅念祖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
“我去叫人来,你撑着点呀!”
“不,来不及了……”帅念祖捉住她细软的柔荑。“先……先帮我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我不会啊!”裘琏顿了下,想了想。“不对呀,你伤口痛,干嘛要人工呼吸啊?”瞥见他唇角闪过一丝狡黯的笑,立刻抡起拳头,猛捶他的胸膛。“好啊,敢耍我!看我不捶死你!”
“好了,好了,别捶了,再捶下去,我真的会被你捶死的!”
裘琏的怒气一提,哪是他一句‘好了’就能了事的!
她左槌右捶,粉拳直落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帅念祖见她没有停止的意思,为免自己惨死在她的粉拳下,他只好强捉住她的手腕,大喝着:
“好了,打够了吧!”
裘琏怒瞪着他。“谁叫你骗我!”
“好,那我帮你做人工呼吸,就算是我向你道歉罗!”健臂一拉,他轻易地将她的身子拉压在他身上,大掌罩着她的后脑勺,狂炙的吻着她。
“嗯——放……放手——”
裘琏在挣扎的同时,身了也开始泛抖,心口强烈的噗通乱跳……
该死!她怎么这么不争气?每次都被他强吻去!
“我……我要回去了,讨厌死你了啦!”
她看都不敢看他,转羞为怒,头也不回的就奔离他的办公室。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帅念祖侧着身面向沙发里边,为自己满身勃发的欲火无处宣泄,哀哀低嚎着——
曹健被打伤住院,得知消息的清水帮帮主林水港,立即前往医院来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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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我看……虎堂我们是惹不起的,以后别再招惹虎堂了!”
清水帮的帮主林水港,三十出头,身材略微矮胖,边嚼着槟榔,边劝着曹健。
他也知道曹健对帅念祖心存芥蒂,只是这一场决斗打下来,胜负早已分定。
就算曹健心中还有对帅念祖的任何不满,也无可奈何了呀”
“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曹健的眼神泛着陰森的寒意。
他万万料不到,帅念祖的身手,竟比六年前甫加入虎堂时又更上一层——
原以为自己就算不能打赢帅念祖,至少也能和他打平,没想到……
这一跤,他跌的可真重,还当着虎堂的弟兄面前,自取其辱!
不甘心、他不甘心!
“你现在是我们清水帮的天师,你的一言一行,部代表着清水帮——”林水港轻咳了声:“我以帮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准你再找虎堂的麻烦,你和我都有义务维护清水帮弟兄的安危,我可不希望因为你想报私仇,而让清水帮和虎堂结怨。”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你……”林水港被曹健的话给激怒了。“曹健,如果你再去找虎堂的麻烦,我就废了你天师的职位!”
“哼!要废你尽管废,你以为我稀罕什么狗屁天师吗?如果不是你力邀我,三番两次来求我,我才不想加人你们这个没没无闻的小帮派呢!”“算我林水港看错人了!清水帮你也不用回去了,弟兄们,我们走!”
林水港撂下愤言,领着一班弟兄,悻悻然地离开病房。
“哼!狗屁帮主!”曹健不屑的呻了声。
林木港方才说到虎堂那种敬畏的神情,让他心中对帅念祖的恨意又更深了!
今日帅念祖所得到的至高无上的荣耀,应该是他的,是他曹健的!
恨恨的捶着床铺,曹健暗暗发誓,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他一定要整的帅念祖没一日安宁——
“胡了!不好意思,琏小姐,你总共欠了二万五仟块。”
计有功推倒面前的麻将棋子,抬眼望着壁上的时钟指着十二点,脸上泛起倦意,频频的打哈欠,暗示裘琏他不想再陪她耗下去了!
他只是奉堂主的命令,送晚餐过来,谁知道琏小姐闲得发慌,随口间他会不会打麻将,他照实回答:“会”,于是————
他从晚上六点,一直坐到现在,真是歹命,连晚饭都还没吃呢!
“二万伍仟块?有这么多吗?”裘琏扭扭颈子,虽然坐得腰酸背痛,但兴致仍是不减。“好啦,随便啦,先记着,再来、再来!”
“再……再来?”
另外两个被捉来凑人数的小卒,一听到裘琏说“再来”,脸色都黑了!
“呃,琏姐,你的晚餐还没有吃呢!”计有功第十次提醒她。
“晚餐——呃,那个没关系,等一下再吃!”
“呃,我们肚子……也……也饿了,不如先让我们去吃饭!”计有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
裘琏瞄了他一眼。“还早咧,吃什么饭,我也没吃呀,对不对?等我赢了钱,我再请你们吃宵夜,就这么说定了!”
等她赢钱?
计有功和另外两名小卒,三人脸上都露着痛苦的笑容。
早知道方才就不要拼的那么厉害!
她已经输了二万伍仟块,就算他们从现在开始放水,等她赢钱的时候,恐怕都已经是天亮了!
正当三人口心哀号不已时,大门被推了开来,帅念祖微醉的走进来。
“好呵,计有功,我整晚找不到你的人,原来你给我躲在这儿!打麻将啊?你可真有那个闲情逸致啊”…
帅念祖拿了一颗麻将棋,往计有功的头上敲了下。
现在就算帅念祖把整张麻将桌抬起来砸计有功,计有功也会感谢他的!计有功感激涕零的看着帅念租。“堂主,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回酒店去!”
因为曹健上次带人到酒店闹事,为兔又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阵子,帅念祖几乎每日都要到酒店亲自坐镇,他当然也得跟进。
“他没有错,是我要他留下来陪我打麻将的!”
裘琏可不想把自己的罪过推给别人,她很有义气的挺身而出。
“喂,计有功,别走啊,你那二万伍仟块不要了吗?”
看到计有功溜到门边,裘琏忙不迭的唤他。
计有功回过头,一脸的心疼。“不……不要了,再见!”二万伍仟块就这么飞了!
“真是的!输钱的人都没溜了,赢钱的,倒是溜的比谁都快!”
裘琏边嘀咕,边收拾桌上的麻将棋。
“你……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当她收好麻将棋,准备吃晚餐时,赫然发现帅念祖还站在她旁边。
自从上回在他的办公室,他对她‘意图不轨’后,他们两人一见面,就觉得挺尴尬的。
这一个礼拜来,她都尽量避开他,为和他打照面,如果非不得已碰上,她也会凶他,因为这样才算是表现自然的一面嘛!
可是越是凶他,她就越觉得扭捏,但是如果不凶他,她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盯看着他的唇……
就像现在一样——
察觉自己又像花痴般的看着他,她连忙收回视线,低头忙着整理早收拾好的桌面。
他是不是醉得头晕了?不然,为何他竟然瞄到她脸上有着害羞的神情?
帅念祖耙耙自己的头发。
怪了!他怎么又有想抱她。吻她这种冲动的念头?
真的是醉了吧!
他奋力的强迫自己移动脚步上楼,但在经过沙发时,发现沙发上摆着个便当盒。
“喂,‘垃圾’不要乱丢,好不好?这组沙发很名贵的呢!”
他伸手去拾他眼中的垃圾,要将它丢人垃圾桶时,感觉它沉甸甸的——
狐疑的打开便当盒,这才发现里头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摆着,她根本连吃都没吃!
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怒气。
“你为什么没吃?”
“我……我没时间——我现在要吃了!”
她抢过他手中的便当盒,背着他坐在沙发上,埋首猛扒着饭。
他干嘛生气啊?她只是晚一点吃而已,又不是不吃,也没打算浪费掉这个便当呀!
难不成他心疼这个花几十块钱买来的便当?真是小气鬼!
现在她可不敢像平日一样,想什么就骂什么!
因为他生气时那寒着脸的表情,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呢!
为恐自己会惨死在乱刀之下,她还是乖乖闭嘴,吃她的晚餐!
“你平常都是这样吗?”
他冷凝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下来。
“是……是啊,不……不好吗?”她盘脚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他方才说这组沙发很名贵。
虽然她的脚很干净,不会弄脏沙发,但她还是迁就他,把脚放下来。
“我不是问你的坐姿,我的意思是……你三餐都这么不正常吗?”
难怪她会瘦成皮包骨。
“不会呀,这很正常呀!吃饭不是都有空的时候再吃吗?”至少她们家都是这样呀!
“有空的时候再吃?那如果没空,是不是都不必吃了?”
帅念祖真不敢相信他老姐出版社里的大作家,对于吃饭这最重要的事情,竟是这般可笑的谬论。
裘琏咬着一只鸡腿,睁着美眸,瞪着绕到她身边来的帅念祖。
“唔……”拿掉鸡腿,她回道:“如果没空,就等肚子发出抗议的时候再吃!”
看着她囫囵吞饭的模样,他叹气的摇摇头。
“你这样是不行的!难怪你常闹胃痛!”
“你怎么知道我常胃痛?”
“呃……我常看你吃药嘛!”
裘琏瞅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悄悄的在关心她,她的心头顿时涌起暖烘烘的甜蜜。
“喔,对了,过两天我要上台北一趟,你陪我去!”他把头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跨在桌上。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不以为然的答道,她的视线瞥看着他修长的脚,突然想起她小说中塑造的男主角,大腿的肌肉都是结实匀称的,不知道他……
天哪,她在想什么?
低头猛吃着饭,禁止自己再去瞄他,但一个没注意,竟被饭噎到。
她一手捶他,一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张大嘴巴,啊啊的叫个不停。
帅念祖看她噎着,吓了一跳,连忙去厨房端水来给她喝。
喝了水后,裘琏脸色发白的猛吸着气,帅念祖则帮她拍背顺气。
“怎么样?好些了吗?”他关切的问。
裘琏虚软的找个舒服的地方倒下。“我差点被饭给噎死,以后不要再买这家的便当给我吃了!”
帅念祖轻笑着。“是你自己吃太快,又不关这家快餐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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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饭差点害死我耶!”
“好好好,不买就不买嘛!”
他拍拍她的肩肿,竟也在不知觉间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好累哦,我不想写稿,想睡觉了!”她喃喃的低语着。
“好,我也困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睡觉吧!”
“谁……谁要跟你一起睡啊!”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压着我的腿,手还乱模,害我以为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呢!”帅念祖低头浅笑。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睁大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腿上,手还搭在他裤子上的拉链处……
方才她只顾着控诉快餐店的罪行,压根没时间去理手模到的硬物是啥……
真……真是的!哪儿不好模,竟去模……模那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我……我不想睡觉了,我……我……,我要去喝水。”她坐起身,尴尬的一笑。
她要起身之际,他突然像只猎豹一般,倏地扑向她,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想喝水,何必费力!我很乐意效劳。”
说罢,他捧住她的小脸,慢慢降下他炙热的唇瓣——
这一回,裘琏忘了该挣扎,似乎内心深处也在期盼这个吻,她缓缓的闭上眼,邀接着他的唇瓣……
当他降下缠绵至极的吻时,她细长的双臂如丝般缠上他的颈项。
挑弄着她的唇舌,触及她的柔软芳香,他的身子立刻激情一震。
他啮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浅促,嗓音低沉。
“我们……到楼上去,好吗?”
她咬着唇,差涩的垂下弯翘的睫毛,默默无语。
他的双唇扫过她细致的颈项后,站起身,打横将她抱起
深情地注视着她,头一回,两人独处时这么安静无声,怀中的美人羞怯怯的蠕动了下,娇羞的模样,让他中禁发出会心的一笑……步上红毯阶梯,他每上一层,就吻她一次,直到转弯进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