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她翻了个身后,忽地一个不小心,竟滚到地上去了。
“哦……”无奈的嘤咛一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才缓缓睁开,第一件事就是用一双
手柔着酸疼的腰婰。
好酸、好疼呢!雷钥眼里又冒出泪光,什么时候她的炕床变得又硬又小的,害得她
睡不安稳,还一骨碌的滚下了床呢?
她抬起一双惺松睡眼,看看四处装饰简陋的地方,她皱起了柳眉,什么时候她的房
里,变得又破又旧了?
而且,还变得这么小呢?她站起身子,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换了件粗布衣裳,将
她打扮得像个乡野村姑似的。
她是雷家的小姐,怎么穿这种衣服,住这种地方呢?她喃喃自语着,莫非府里的人
同她开玩笑呢?
对,一定是这样!这时,她才扯开一个笑容,原来是府里的人闲得没活可干,同她
开起玩笑来了。
只是,谁有这么闲的功夫,开这种玩笑啊!
才走到门口,雷钥就一头撞进一副强壮的胸膛里,小鼻马上红通通的一片,差点撞
扁她的俏鼻。
她嘀吐一声,这时才抬起美目往上看,可这一看,可就让她怔住了。
哇!好俊俏的容颜唷!她在心里赞叹着,只是一双水净的大眼直望着张俊颜瞧时,
愈瞧愈是不对劲。
咦?这张脸,她不是昨晚才见到的吗?她眨了眨大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才清
清嗓子说:“你不就是属于我的‘那个男人’吗?”
什么叫“她的”男人?韦睿紧皱着眉,一双眸子有点怒意的望着她。
怎么!她是说错话了不成?她溜了溜眼珠,瞧他严肃得吓人,活像是要把她给掐死
似的。
“我……我说错话了吗?”第一次见到恶人脸的雷钥,一张小嘴好扁,从小没人给
过她坏脸色瞧,今天算是第一遭。韦睿哼了哼,不答话将她拉回房里,手上拿着油纸袋,
里头包着几个馒头只见他把油纸袋摊开,恶声的开口道:“吃!”
听到他的坏口气,她的身子先是一缩,之后口里咕哝着说:“吃就吃嘛,干嘛这么
凶啊!”瞧她拿起一颗小馒头,好在她平时没养刁嘴,这白白的馒头她还吞得下口。
他怎么能不凶!这丫头昨夜直睡到今儿个晌午,不但害他耽误了路程,不得已只有
先将二人安排在城外一间小客栈里,只是全身光果的他扛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怎能
不惹来店家狐疑的眼神,索性他脑子转得快,不但将他的衣服月兑了,还差点要玷污了他
的妻子,还好他还有点拳脚功夫,请店家可怜他们借宿一晚,而他则声称亲戚在城内附
近,明儿一早便会送来银子,叫店家别担心。
因此,这一待,便待到了晌午了。
谁害得他如此狼狈的?就是面前这仅见二次面的女子,剥了他衣服不说,还强压他
上床……一想到昨晚的种种,他竟然满面潮红,不好意思起来。
“好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雷钥“好心”的问着,可却来遭来一记白眼。
什么嘛,她好心被雷亲啊!她嘟着可爱的小桃嘴,吃着手上的馒头。
只是她又看了看四周,又忍不住开口问:“喂,这儿是哪儿?是我家吗?”怪了,
她怎么没看这间破屋子啊?
“是城外的客栈。”终于,他按捺脾气回答。
“城外的客栈?”好提高声音的说着:“你把我带来这儿做什么啊?”
“我没有法子丢下你。”他沉着声音说着,瞧她的表情,好像他多此一举了。
“什么叫没有法子?”她反问,柳眉全拢在一起了。“你昨晚成了我的人,理当就
得留在雷府的怎么你一声不吭就将我带到城外?”乱了!全乱了!她压根本没想这到男
人会将她带离雷钥啊!
“是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纠正她的说法。“既然你的清白已经给了我,就是跟着
我走。”
“跟着你走?”她有没有听错啊!“我要走早就走了,何必要强‘要’你,就是要
你留下成为我的人……”她鼓着小脸儿,要是他不留在雷府,她就没有法子跟爹讲清楚、
说明白了。
“是你成为我的人。”极有耐心的他再一次解释道:“要是让人知道你的清白被一
个陌生男人夺去,肯定不能接受你未婚失去清白的事实,我不能看我的女人被人随意处
置,因此我不得不将你带在身边。
咚!雷钥差点从椅上跌了下来,这男人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只
知道她要是没将这男人带回雷府,她就得嫁给大皇子了。
哇……她不要啊!不要嫁给那又逊又色的老头子啊,她苦着小脸,二道可怜兮兮的
眼光看着他。“喂,你赶快带回去,跟我那阿爹说明白,说你已经成为我的人,所以我
必须对你负责,你得带我回去。”
“已经离开城外,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淡淡的说着,这女人怎么这么固执,讲也
讲明白?他不是她的男人,而是她是他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倏地站起,脸儿图滚滚的鼓起,一双美眸闪着火花。“我
又没说和你离开,留在府里不好吗?我可以给你一切,给你的有、所有,就只要‘嫁’
给我,这样也不行吗?”
“我不稀罕你的一切。”他依然是冷淡的态度。“如果你真想回去,那么等一下我
便扉一辆马车,要人送你回去。”没想到,他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那你呢?”光她回去有什么用啊?这男人有毛病啊!
“你管不着。”
“你……”她生气的紧握着粉拳,手上的馒头快成了面饼了。“怎么可说我管不着,
你是我的男人――”从小到大,还没人不买她的帐,这臭男人是第一个!“我、的、男、
人!”她字正腔圆的重申主权。
终于,他拢了眉头,口里吐出一句:“你脑子毛病行吗?”
“我脑子有毛病?!”她睁大双眼地望着她,自出生以业,每个人见到这不是说好
聪明伶俐、就是她灵巧慧黠,只有这男人也说她脑子有毛病。
“不然呢?”他一双清冷的黑眸着她。“自己的清白给卫名陌生男子,口里还喊对
方是自己的男人,说出去只会笑死人,只有你一副还很得意的样子,不是有毛病是什
么?”
好好好……这男人只有容貌让顺眼而已,个性却令好讨厌到极点了!
一张骄美的小脸有着生气有、有委屈,她抿了抿小嘴后,恨恨的说着:“我要回家
――”
这男人了不起啊!大不了她再另找一个顺她眼的男人。
“正好,我甩不掉的麻烦要乖乖回家了。”他冷冷的说着,瞪向她一双美丽的大眼。
她气鼓鼓的脸儿更是涨得通红,真被他给气煞了!
☆☆☆
她瞎了眼,瞎了心,才会找上这臭男人!
还以为他只是一名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的化子,谁知道,今日的他却换了一张面容,
俊得令人移不开眼不说,个性差点让她直想上前捶他一下,真是把自己气得要吐血了!
呜……她真是太倒霉了,选个男人竟然选到了这臭男人,赔了自个儿不说,还失去
避婚的借口,这……这要她怎么跟二位姐姐交代才好?
望着马车的雷钥,暗自的哭泣着,且眼角偷偷地瞟了身旁的韦睿一眼,瞧他面无表
情的样子,她好生气唷!
雷钥可是大家捧在掌中的宝贝呢!这男人怎么视为毒蝎,直想把她往外送呢?臭男
人、坏男人!她声如蚊蚋的骂着。
早听到她口中的咒骂,可他还是不为所动,既然她想回去,他再留下也没有任何意
义,倒不如顺她的意,送走了一个麻烦。
“还不上车?”他冷淡的开口,有种赶人的意思。
她极其哀怨的瞪了他一上,这男人拽什么呀!她撩起裙摆正想上马车时,突然脑袋
抓了一转,她要是现在两的空空的回家,不说前功尽弃了?
虽然这个拽得要死的男人,让她气快要吐血了,可是瞧瞧他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庞,
她可是愈看愈喜欢呢!而且瞧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名叫化了,活像是走江湖的剑,那么
跟着他必定有好玩的。
“咳咳!”雷钥轻咳二声,她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大眼直望着他,口气非常决定的
说道:“我、决、定、不、走、了。”哼,瞧他拿自己怎么办。
“我……我只是想通了嘛!”见鬼,雷角千金竟然怕这名男人。“我想还是你有理,
我回去之后,可能会被大家耻笑。”她扁着小嘴说着,心里想,总有一天,她要将他拐
回雷府去。
瞧她一张原本就毫无心机的小脸儿,在此时真是无辜的令人怜爱。韦睿就这么被打
动了。
放她回去,虽甩掉了一个麻烦,可心里却放不下了她,这是他心里的矛盾,头一次,
他对一名女人念念不忘。
“喂,别赶我走哦!”她的小手扯着他的衣袖,一双大眼有着楚楚动人的眼波,眨
啊眨的,多惹人爱恋“我是跟定你了。”
他眉间的愁绪瞬时放柔了下来,他眼眸里有着一丝柔光。“决定不去,以后就别同
我提起。”
她侧着头,想着该答应还是不答应。“那你要娶我吗?”她问不得毫不修饰。
“暂没有这个打算。”他一说出,心脏仿佛漏跳一拍,莫名的情绪全涌了上来。
她扁着小嘴,这男人是凭什么拽成这样啊?她雷大小姐都开口问了,他还高高在上
的回答没有这个打算。
“你不娶我,那你嫁我好了。”她好心的建议道。
“闭道。”他讨厌她一副天真的语气。
闭嘴,还没有人叫她闭嘴过呢!她的小嘴噘得好高,眼里有着哀怨。
“上车。”他不看好一副委屈的小脸,冷声开口。
“我说过我不回去。”她跳离他的身边。
他不再同她解释,长臂揽住她的腰际,直往马车上跃去。
一气呵成!雷钥一双水灵灵的黑瞳溜着,没想到他的身手竟是如此的好,令她的眼
都不眨一下,就将她抱上马车了。
哇,她倒佩服起他来了。
果然,她的眼光还是没有错,虽捡了一个邋遢的化子,可事实上关于他的一切还是
一个谜呢!
跟着他,肯定是新鲜的体验。
感受到她那赤果果的眼光打量,韦睿感受全身不对劲。
她的眼光是澄澈纯真,像是可以洗刷人内心的污秽及罪恶,但是他却觉得一阵不舒
服,内心的秘密全被人看清了,他不好受。
坐定后,韦睿便要马夫往前方驶往。
“喂,咱们要上哪儿去呢?”她问。
“不知道。”他回答。
不知道上哪儿?她用狐疑的眼光瞅他。“咱们是要去流浪吗?”跟着一名谜样的男
人,她安全吗?“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就算不安全,她也是跟定他了,谁要他是她的
男人。
“安静。”他口气不太好的命令道,这女人话怎么这么多。
雷钥扁着小嘴,赌气将从别一边。“不问就不问嘛!”小气成这样。
韦睿没搭理她,只是闭目养神。
☆☆☆
才几个时辰,这女人的话多得足以绕长城一圈半了。
她不会喝吗?他望着她一张小红嘴,见她不断的开开闭闭的,就是没听见她喊一声
累。
“喂,我总不能叫你‘喂’吧!”她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你叫什么?”
“韦睿。”
“哦,还不错的名字。”她在心里默念了他的名字,“你几岁?你家里可有高堂
呢?”
他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嘴的女人,冷声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她是“天下首富”的女儿,其他尚不知。
“雷钥,你可以叫我‘小钥’没关系。”她笑得无害,亲昵的勾住他的手臂,“反
正咱们都是夫妻了,我可以试关忍受你的脾气。”
真是委屈她呢!他冷眼望着自己手臂上那双白女敕的小手,忍不住又望了她一张清秀
的脸儿,迎着他的眸子是对一灿目。
心跳又加快了速度,每每见了她一双无忧无染的美眸,总令他失神落魄,且不敢直
视太久,只因那双眸子太过于清澈了。
他长得可真俊呢!她抬起美眸与他四目相交,发现他眼里竟带点哀伤,眉间总有着
解不开的郁结,令她忍不住伸手轻触。
“你长得这么俊,为什么还会这么哀郁呢?”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一张俊颜黯然
失色叫呢?“烦什么,郁什么?”
像是被看透心事的韦睿,别过了上,淡淡开口:“别乱猜。”
她没乱猜,而是真的看进他的心里头。“你是不是有不高兴的事情?”她又问,她
最不喜欢人家皱着眉头了。
“是。”他眸子有着冷光。“我烦的事就是惹上你这个麻烦。”在路上放任自己颓
靡,竟然也会上遇上这种见鬼的事情。
“我又不是麻烦。”她嗯着小嘴。“你真不识货,我可是‘天下首富’的独生女儿,
京城里人人抢着娶的千金大小姐呢!”
臭男人,又把眼睛白的地方给她看。她咕哝一声,他就这么看不起她啊!
“如果,”他主动开口。“如果今日坐在酒楼的不是我,你依旧会把他带回去?”
她侧着头想一下,思考着他的问题。
如果今日不是面前的男人,她还会把他扛回去吗?她为断的在心里反问着,想起了
第一次见到他那污秽不堪的脸孔。
良久,她才开口:“我……我想应该不会。”
这话题引他的眼光。“怎么说?”
“那天我见着你的样子,眼光就不离开你了。”她一张娇颜有着纯真的笑容,脸颊
上的小小酒窝更添她的甜美。
笑容,谁会对一名如叫化子般的男人,而离不开眼光呢?他自嘲的笑了笑,想也知
道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她捡了一个便宜,却让自己碰上麻烦了。
颓废的日子才不久,便又恢复以往神采,他的赎罪只维持了几个月。
还是……雷钥才是上天给他的考验,要他为自己的罪行会出代价?
那么他认了,这个女人果然是比自我放逐还要来得痛苦。
瞧他又不说话,她将脸儿一偏,望向小窗户,看着外头已染上昏黄的夕照,才发觉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这时她感觉到,她的肚子了饿起来。
离开客栈之前,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那个馒头到后来被她捏得不成样,顿时没了
食欲,可是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她的肚子终于大唱空城计了。
咕噜一声,她羞红了脸。堂堂雷家千金,也有饿肚子的一天。
韦睿听着了,明白她肚子是饿,因此探出身子,跟马夫说了几句话,便又坐好身子。
雷钥将小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头,试着压抑它狂肆的叫嚣,只是肚子好像要跟她的
本意作对似的,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长。
她无辜的小脸终于抬了起来,偷偷瞄了韦睿一眼,发现他的嘴角正扬了一个笑容。
那俊美的笑容却是这么的轻、这么的迷人……
☆☆☆
雷钥勾着韦睿的手臂,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随着他的脚步踏进一间好气派的客栈
里头,她有点担心了。
“韦睿,我身上没有半点银子哦,咱们还是别住这么好的客栈好不好?”她紧张的
说着。
“不然你要住哪儿?”他只是随口问问,还是走向掌柜。
“听说江湖之人都住在破庙里头,咱们也去住破庙嘛!”她突奇想的说。
“你以为有那么多破庙让你落脚吗?”他没看她一眼,想也知道她又是一脸天真的
模样。
“那住野外也没关系嘛!”她扁着小嘴说着,她是为他省钱呢!他还不领情。“要
是你没钱,拿我来抵押住宿费怎么办?”
“笨蛋。”他忍不住骂了出口,冷眸瞪了她一眼。“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值钱的。”
说这样,简直伤了她幼小的心灵了。她哭着丧着脸,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欺负她嘛!
不再理会她嘀咕的叨念,他径自跟掌柜了要了二间房,可在一旁的雷钥听见了,连
忙开口阻止。
“不成、不成、我们只要一间房就成了。”能省就省,她身上没半毛钱,而这男人
来历不明的,身上肯定也没有多少银子,所以为将来着想,省着用就是了。
掌杨狐疑的望了他们上眼!多嘴的开口:“你们是兄妹还是……”
未等韦睿开口,雷钥抢先回答:“我们是夫妻,所以只要我们一间房就成了,而且
也不需要太大,只要干净就行了。”
“是。”掌柜还是有点怀疑,可人家是客人,有些问题还是不能问得清楚,因此便
唤来了小二,要他领他们上二楼的厢房。
韦睿拿她没有办法,望着她娇柔的笑脸,也就由她去了。
来到二楼的厢房里,店小二客气的询的问:“爷儿。姑娘还有吩咐吗?”
“帮我们准备晚膳。”韦睿开口。
“是的,请爷儿稍等。”店小二阖上了木门,连忙下楼去。
可睡惯了软垫暖被的她,坐上这硬邦邦的床炕,她哪睡得习惯啊!可是今日情势已
非从前了,她想跟着她的男人,就得习惯一切。
但她不放弃,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带他回到雷家去的。
“记得别睡着了。”他交代着,瞧她刚才肚子还饿得咕噜叫,可此刻她碰到床,又
是一脸爱困的模样。
“嗯。”她娇咛一声,身子躺在炕床上,碰到床的感觉真是舒服,紧绷半天的身子
终于可以轻松了。
韦睿没理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直到店小二端来了晚膳后,他才将眼光移向
炕床上的雷钥身上。
“你不是喊肚子饿吗?”他问着,可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他皱着眉,起身到炕到床旁,望着她侧身闭眼休息,呼吸已是平稳而有规律,一看
就知道她已睡得熟了。
才短短片刻,她便睡着了?韦睿不得不佩服雷钥的厉害。
刚才喊着肚子饿的她,竟有法子空着肚子睡着。他的嘴角又扬了一个轻笑,摇头为
她盖上被子,望着她睡得甜美的娇颜。
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纯洁,纯净的可洗涤世人的痛苦、污秽。
唉,别再想了。韦睿如此的告诉自己,身上背负的罪恶是没有人可以分担,洗净的。
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自己的罪孽当中。
只是,他为何还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呢?他的大手不经意的拂过她娇女敕的脸庞,那
如丝绒的细致,让他爱不释手。
他不晓得――会将她事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抛不下她……
抛不下她,只会让自己更添麻烦而已。他勾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算了吧!就当老天给他的惩罚也好,一个有点沉重、有点甜蜜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