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琰皱着眉望着来势汹汹的男人,脸上有着不解、也有着防备。
“我再说一次,将瑄儿还给我。”纳尔真压下怒气,重达一遍。
“我也说过了,小瑄子并不在我这里。“瑄琰冷冷地回答着。“小瑄子人在你们纳尔府里不见的,这会儿你还敢跟我要人?”
纳尔真没有多大的耐性,他怒眉看着瑄琰。“小瑄子是被一名黑衣人救定的,难道那名黑衣人不是你多罗氏的人吗?”
瑄琰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小瑄子的近况,我怎么会派人救她?”他看着纳尔真一张焦急的俊脸。“小瑄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怀了我的孩子。”
瑄琰听了脸上闪过一阵诧异,但却不露痕迹。“小瑄子有了你的孩子?”那么,小瑄子往后的日子会更苦了。
“所以,我要你交出埴儿来。”纳尔真口气放柔。“我知道我对瑄儿太残忍,可我现在知道她的重要性了,将瑄儿还我!”
“小瑄子不在我这里。”瑄琰再说了一遍.“你别再开玩笑了!”不在瑄琰这儿,那小瑄子会在哪?
“这种事我不同你开玩笑的。”瑄琰澹澹地说着。“小瑄子是你的人,我强留着也没用。”
纳尔真一阵沉吟,如果瑄儿不在瑄琰这儿,那么会在谁那里呢谁了解他和瑄儿的事情?有谁知道好一会儿,纳尔真才回过神来。“我想瑄儿真的不在你这里,不过你要是有瑄儿的消息,请你通知我。”
瑄琰勾起一抹轻笑。“小瑄子只不过是你的下堂妻,你的小贱奴,你何必大费周章地找回她呢?”
“是,她是我的下堂妻,是我的婢女,可是我爱她!”他说得坦然。“我明白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可是我却将一切错误都怪罪在她的身上,对她百般折磨。事实却是我因为骄傲而拉不段,如果这是你们给我的教训,那么我认了,只是请别将埴儿带离我的身边。”
瑄琰有好一下子回不了神,一向自视甚高的纳尔真,也会说出真心话?他不得不相信纳尔真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的自尊与骄傲。
“瑄琰贝勒,我只要我的瑄儿。”纳尔真的脸上全是落寞。“如果你有瑄儿的消息,请你通知我。”他点头道谢,也许多罗府的人真的不知道小瑄子的下落,那么也只好自己亲自去找寻了只是,他怕他的瑄儿,会因此躲避他。
瑄琰见纳尔真走远的身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容,看来他原本走的那步棋,其实并没有失败啊!
二个月后。
酒楼里笙歌四起,许多的宾客陶醉地听着幽美的琴声,虽然望不见纱幕内的人儿,可听着她弹奏悦耳的曲调,每个人都陶陶然的模样。
一名白衣男子和另名锦服金绣的男子同桌而坐,白衣男子含笑地望着纱幕内的女子,而锦服金锈的男子则是望着白衣男子。
“一个月了,你还没想要让小瑄子回纳尔府去吗?”锦服金绣的男子,口气温柔地问着。
白衣男子收回眼光,对面前的男子笑了笑。“瑄琰贝勒,难不成是纳尔贝勒要你来说情的?”
“纳尔真还不知道小瑄子在这儿。”瑄琰啜了一口香茗。“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小瑄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原来白衣男子正是纳尔府里的总管——落玦,他被派来江南已经好几个月了,依旧未减他俊脸上的风采。“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让小瑄子在纱幕后头弹唱。”
“自小瑄子失去消息后,纳尔真就像头失了心的狮子,到处找寻小瑄子的下落,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落玦噙着笑容,靠近瑄琰的脸庞。“听说是听说了,可我总得尊重小瑄子的意思吧!到现在,她还不能释怀二个月前的事情,她宁可留在这里一辈子。”
二个月前,救定小瑄子的黑衣人正是落玦。刚好赶回京城的他,一见到小瑄子倒地不起,便救了她及她肚里的孩子,只是等到小瑄子一醒来,竟哭着求他别将她再送回府里,他也答应了。
“可是小与子失踪后,纳尔真来多罗府要人,他承认他错了,要小瑄子原谅他,他愿意放弃一切,就是要我别将小瑄子带离他的身边。”瑄琰也噙着笑容。
“你说,我可以知情不报吗?”
落玦的笑容展得好大。“是吗?可瑄琰贝勒不也知情了二个月,还未通报贝勒爷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同意。”他不敢自作主张。
“瑄琰贝勃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落玦只是一介平民,有什么事需要贝勒爷经迪落玦同意的?”落玦的话中有着刺探。
“别刺探我,”他忘情地拂着落块光滑的脸颊。“你知道这几个月来,对于你的要求,我从没说一声不。”
他呵呵笑他呵呵笑着,更加添了他那份比女人还倾城的秀逸风采,他不拒绝瑄琰的动作,眼里有着狡黠的光芒。
看着落块一张笑脸,他曾一度认为他是女子,可外表装扮的模样却是一名男子。而他竟然不可自拔地为落玦倾心,没想到他多罗.瑄琰竟有断袖之癖,他嘲讽地笑着。
他很美,美得令人动心,便他却是一名男子……突然,落玦的笑容不见了,他站起身来,望着楼下的情况。一名身着黑衣且高大的身影,站在酒楼的门口,一双虎眼般的双眸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纱幕布,脸上的表情冰冷,也有着激动。
“怎么了?”瑄琰也站起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看,他露了个笑容。“纳尔真终于找来了。”
落玦的笑容不见了,只是撇着小嘴。“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你不希望?”瑄琰望着他。“难不成,你也爱上小瑄子了?”说着,他竟然同小瑄子吃起醋来了。
落玦被他的话逗笑了,不做正面的回答。“我得先离开江南一阵子,否则我会被纳尔真砍得尸骨无存。”说完,他走往后门的方向。
瑄琰勾起一抹笑容。“放心,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瑄琰贝勒还真是陰魂不散。”他回头笑着。
“谁要你已经勾了我的心……”
纳尔真带着一身的怒气,一步步走往纱幕,虽然隔着蒙胧的白纱,可他认得出来里头的女子,便是他的小瑄子。
他的瑄儿,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卖唱呢白纱内的女子一见到不远处站了名男子,一仰美颜,手中的琴弦竟然应声而断,修长的指也被划破一口伤处。
琴弦应声而断,在座客人的脸上蒙上不解,喧闹的酒楼里弥漫了一股静窒气氛。
为什么他会找到这里来?小瑄子正襟危坐,屏气地透过白纱看着纳尔真,一张消沉的俊脸有着莫名的激动,看着不同以往傲气且同样俊逸的脸庞,小瑄子的心里有着纷乱的情绪。
他不是早不要她了?为何今日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呢?她不懂。
撩开白纱,映入他眼里的是一张丰盈却颇清秀的脸庞,这二个月来,想必她过得还不错,眼光再栘到她的月复,她原本扁平的肚子也微微地隆起,看得出来是有身孕的人。
小瑄子抿着嘴,垂下头不敢望向他那对深邃的眸子,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今日来的目的,他来找她,是不是又想打掉她的孩子?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你……”他干涩地开了口。“你这二个月过得可好?”他好想轻抚她的脸庞,拥着她的身子,诉说这二个月来的寂寞。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点头,是因为她不用担心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摇头是因为见不着他,而感到心里的落寞,她想他、爱他,可是现实却不容她这么做的。
两人一见面,纵有千言万语,却又开不了口。
直到,酒楼里的宾客开始喧闹。“喂,哪里来的冒失鬼?快滚,别扰了我们的兴致。”.所有的宾客都在抗议,纳尔真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即抓起小瑄子的手。
“跟我走,别留在这里了。”
“不要。”她害怕地摇摇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我不准你留在这里!”他让她跌入他的怀里。“我要带你回府。”
“我不要回去……”她害怕回去,一回去,她的孩子又不保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妻了,也不是你的奴了,请你放过我好吗?别再伤害我了。”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哑声地说着。“我知道我错了,我不会再对你这么残忍了,原谅我好吗?”
“不……”
就当两人在拉扯之间,有位宾客自以为英雄救美的挺身而出,活生生地将两人分开,还大声说:“哪里来的流氓,敢在这里闹事,难不成眼里没有了王法?”
纳尔真眼里冒炎。“想管闲事?”他气得握拳。“我就是王法,别管我的家务事。
“笑话,这名姑娘原是酒楼的卖唱女,我们被你打扰了兴致不说,还强要人家跟你回去,什么家务事,分明是你想要强抢民女。”
纳尔真二个月来的怒气一涌而上,一个不预警便挥上宾客的脸,痛得他跌在地上。
这一打可不得了,每个人见纳尔真一身霸气,蜂勇而上地压制他,狠狠地在酒楼里打起群架来了。
小瑄子睁着大眼,看纳尔真以一制多。“别打了、别打了……”她上前想制止,却被人推到一旁,身子一个不稳,肚子撞到桌角,让她疼得蹲了下来。
“疼……”小瑄子抱着肚子,口里叫着疼。
纳尔真不顾自己的身分,第一次跟老百姓打架,虽是练武之身,可这么多人乱窜而上,打得有些费力,又瞥见小瑄子蹲在一旁喊疼,他再也顾不了自己,忍着四面八方落下的拳头,来到小瑄子的身旁。
“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抱着她的身子,着急地问着。
“疼,肚子好疼。”
“我抱你去看大夫,忍着点……”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她冲出酒楼。
酒楼里的人,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望着床炕上没事的小瑄子,纳尔真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的,我们的孩子没事的。”他坐在床沿,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说。
她原本想躲开他柔情的眸子,可是一听到“我们的孩子”时,她却又不自主地望入他的黑眸,喃喃地说:“你说‘我们的孩子’?”他不是不承认她肚里的小生命吗“是啊,你和我的孩子。”他探上她微隆的肚子,轻轻地抚着。“你说,我们该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小瑄子的眼里没有欢喜,反而蒙上了一阵哀愁。“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你不是不要这个孩子,为什么现在又问我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为什么?”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难道你给我伤害还不够吗?还是你将我接回去后,又是永无止尽的折磨呢?”
“不、不,我是因为爱你才来找你的。”他拥着她的身子。“我是说过我不要孩子,可是我并不是真心的,我是因为……因为骄傲才放不段,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她推开他的拥抱。“不,你说谎!”她哭着对他控诉.“那晚,明明是你不想要孩子,才要嬷嬷端来打胎药要我服下,想要我流掉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我又不求你给孩子一个名分,只求让孩子健康地生下来,可你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想害死我的孩子。”
“不是、不是的。”他着急了。“我根本没有要那些老奴这么做,完全是她们擅自做的主意,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
她止了激动,摇摇头。“不可能的,你是爷,我只是卑微的奴,回去,只是让我更难堪罢了,而且我又身为多罗氏的奴,和你,是缘断了。”二个月来,她是想清楚了,不是自己的,期望太多只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倒不如拥有现在所有,那么便是满足了。
“缘断?”他嘲讽地笑了笑。“我找你找了二个月,你给我的回答竟是‘缘断’二字?”是他咎由自取也好。“我没有补救的机会吗?”
她摇头,狠下心忽视内心的声音。
“瑄儿,原来你说你爱我,仅是如此而已。”
她抬眼,眼里有着哀伤。“我爱你的时候,你一直怀疑我的真心,如今我的心已冷了,要我拿什么爱你呢?”心冷了吗?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份期待,期待着他再爱她一次“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去?”他再问一次。
“线断了可以结,可缘断了,却不能续啊!”
纳尔真阖上眼,静静地想了一下,缓缓地开口:“好,我不逼你回去了。不过答应我,好好照顾你的身子,记得,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出现在你身边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在她的额上印了一记。“我走了。”
见他离去的身影,她有股想叫住他的冲动,不过她知道这一叫,便是永远的缠绵,然而她是奴、他是爷,这身分永远是二人的距离,何必自不量力呢纳尔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彷佛也将两人的心房给关上了。
两人的泪水,也在彼此的背后,串串落了下来。
“酒,给我酒!”一名满脸胡渣的落魄男子,正无力地趴在桌上,声吟地叫着。“快给我酒啊……”
仔细一看,这不修边幅的男子,竟是纳尔真。自江南回来之后,他便整天沉迷酒气之中,将自己浸濡在醉醺状态,藉酒来麻痹那颗受伤的心。
落块缓缓地走进阁房里,见到纳尔真因为喝醉正满地爬着,外人很难想像面前的醉鬼,是从前意气风发的纳尔贝勒。落块是接到府里的消息,才从外地赶回来,一探究竟。
他摇摇头,爱让纳尔真堕落如此,这是咎由自取还是天意“起来,你这样子好难看。”落玦没好气地说着。
纳尔真眯着眼看着落玦那张美得倾城的脸孔,傻傻地笑着.“你,你是落玦,我认得你!”.“是,亏你还认得出来,还没醉死!”落玦将纳尔真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
“醉死也好……”就不用为心伤,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怎么,你还在想小瑄子啊?”
纳尔真认真地看着落玦。“我警告你,别动瑄儿的脑筋,我还没忘记你对瑄儿有企图。”
落玦笑了笑。“想不想让小瑄子回到你的身边?”
“她恨我,不回来了。”
“如果我有办法让她回来呢?”
纳尔真燃起一丝希望看着落玦。“有办法?”
“有,不过你得全听我的。”
他点点头,完全丢弃贝勒的身分。“我听、我听,只要你帮我将瑄儿找回来。”
落玦的嘴角又噙起难测的笑容。
纳尔府里又在办喜事。
纳尔真难掩嘴角的笑容。他一身红色的喜衣,显得耀眼,他不同于前几天的醉生梦死,今天的他是充满了期待。
拜完了天地,新娘子早已被扶回新房,纳尔真更是耐不住性子,早早赶回了新房。
一进新房,他便见到盖着红色喜帕的新娘,完全看不到她的面容,定晴一瞧,她的两手正被反绑于后,不同一般的新娘。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柔声地说着,替她掀起喜帕。
喜帕一落地,一张清秀的小脸露了出来,她一双大眼有着不满,嘴里遗被塞了丝巾,正咿咿呀呀地抗议着。
他替她拿去嘴里的丝巾,脸上荡漾着笑容。“我们终究是在一起了。”
“你无耻!”小瑄子气得大骂,她没想到他会和落玦串通好,将她五花大绑,硬是逼上轿。
他不管她的咒骂,只是将唇凑了上去,细吻她的唇瓣。
她别过脸,睑儿气呼呼的。“你这个无赖,竟然绑架民女,快放开我!”她气,她都跟他说过不回纳尔府了,还强要她回来。
他的瑄儿变了,变得易怒,不同于之前唯唯诺诺的小婢女。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他笑了,拥着她因有孕而变得丰满的身子。“我爱你,瑄儿。”
“我说我不爱你了。”她气得想咬他。
“没关系,我爱你就成了。”就算是他弥补她也行。“别气了,生气对小孩子不好的。”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的肚子上,轻声说着:“以后我和你永远在一起,没人会伤害你们母子的。”
她嘟着小嘴。“放开我。”她的手还被反绑于后。
他点点头,为她解开绳索,柔了柔她的手腕。
小瑄子被解开后,望了他深情的眼眸,叹了口气。“我说过,缘断了续不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呢?”
他握着她的小手,抵着自己的胸膛。“缘断了续不了,可我对你的热情却消灭不了。我知道我让你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是我该死!可是没了你的这几个月来,我何尝好过了呢?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白首偕老,好不好?”
她垂眸,似乎考虑着。
“纳尔氏和多罗氏相处不来,我和你的身分也是距离。”
“听着,瑄儿。”他捧起她的脸儿。“我曾经说我爱的是你的人,什么身分、什么地位我都不在意,这些都是真心话。我对你说的那些溷帐话,是因为当时我在气头上,我生气被骗、被耍,才拿你出气,是我错、是我该死,原谅我好吗?”
“我……”她的心动摇了,她还是爱他的。
“瑄儿,你好美。”他吻她的脸庞,手也不规矩地解开她的扣子。
“住……住手……”她拦着他的大手,躲避他温柔的侵略。
“听我说,瑄儿,”他对她的耳朵吹着气。“相信我一直是爱你的,好不好?”
“我……”她真的迷惘了。当她爱他时,他不屑一顾,当她决定不爱他时,他却又柔情以对,搞得她的心都乱了。
他低头一看她的脸庞,淌了许多的泪水,他轻轻为她拭去。“小瑄儿,你哭什么?”
“我害怕是梦……”她已经怕极美梦醒来的痛苦。“醒来,你不在我的身边。”
“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拥着她的身子。“我爱你,一直都是爱你的。”
她啜泣着,摇了摇头。
“相信我的真心,只是我高傲惯了,摆月兑不了那点骄傲,自从失去了你,才明白你对我有多么重要。”他紧紧地拥着她。“别再离开我,别再说不爱我了,因为这样,我会痛苦得几乎死去。”
她抬眼,望着他痛苦的俊脸。“嘘,别说死好吗?”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全听你的话。”
“可,我已经是你的下堂妻,你再娶我,会遭人非议的。”
“我爱你,就不在意别人说些什么,何况这也不关其他人的事,再说你也是多罗氏的格格,谁敢说什么?”
“可是我明明不是格格……”
“不是格格,却是我纳尔真爱的女人啊!”
她依在他的怀里,他也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夜,别误了良辰美景。”他邪笑,月兑去她身上厚重的嫁衣。
“我……”她拉着衣服,嘟嚷着:“我还没答应要回来呢!”
“就算你不答应,今晚你进了我的新房,就再也逃不了。”他压上她的身子。
“别,肚里有孩子。”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脸上泛起红潮。
“嘘,”他吻上她的红唇。“落玦告诉我,只要孩子二个月一过,便可行房了。”
“落总管……”是呀!那时他救了她,这时却又帮着她和纳尔真。
“我说过,在我的面前别想其他的男人。”他吮着她的小嘴,摆明不让她有别的时间胡思乱想.“嗯……”她闭起双眼,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在乎及温情。
好几个月了,她也想他想得心疼,如今又回到他的身旁,好像又跌入美梦之中,深怕有一天会再度醒来。
只是,见着他真心的承诺,她早已将真心交给他,缘,再度续了起来。
而房里,有着不断的春意呢喃,上演着真心的交换……
落玦安逸地坐在前院的亭子里,正赏着银华的圆月,他的身旁还跟着痴情的瑄琰贝勒。
“月圆,人儿也团圆。”落玦喝了一口香茗,望着远处的月儿,漾着笑容。
“如果纳尔真知道是你将小瑄子藏着,他肯定会找你算帐。”瑄琰摇头说着,落玦先是帮小瑄子背叛了纳尔真,此时又帮纳尔真背叛了小瑄子。
落玦美颜上全是笑容。“不会,因为我帮他要回小瑄子了。小瑄子当然也不会怪我,因为我之前救了她和孩子。”他说得极有把握。
“这么厉害?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落玦耸耸肩,不做任何表示,眼里有着特别的笑容。“当然了,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危险,我命中的贵人会出现帮我的。”
命中的贵人?瑄琰眯着黑眸,嘴角也有一抹笑容。“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贵人了?”
落玦嘿嘿地笑了两声,还是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美!他真的很美!玦琰为他的笑容而目眩,和他相处愈久,愈怀疑落玦的真实性别,只是他苦无机会证明。
落玦知道瑄琰的心思,愈想知道他的身分,他愈故意隐瞒,看到瑄琰一张俊美的脸庞,蒙上不解的表情时,他有股莫名的快乐,原来捉弄一个男人是如此的好玩,而且还是人称“邪魔贝勒”的贝勒爷。
邪魔贝勒?在他落玦的眼里,只是一名不知所措的男人罢了。
“你……”瑄琰知道自己如此开口有些无礼,可是和他相处愈久,对他的感情愈重。“到底是男是女?”
落玦的脸上没有生气,还是一副甜死人的笑容。“男的、女的,依旧还是落玦,瑄琰贝勒何必在意这平凡的躯壳。”
瑄琰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其实自己为落玦动情的心底,早已不在意他究竟是男是女了。
落玦的眼光离不开黑幕上的月儿,今晚的月亮,似乎比之前还要圆些、亮些。
是不是为了祝福全天下的爱人,而圆圆满满呢纳尔真和小瑄子今生是注定相守一辈于,也圆圆满满地白首偕老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