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头烈日当空,天气晴朗得不得了。
纳尔真和小瑄子的感情愈来愈好,因此他带着她来到靶场狩猎,身后还有许多随行的奴仆,面白如玉的落玦也跟在后头。
纳尔真和小瑄子共骑一匹黑色的骏马,第一次骑马的小瑄子兴奋得直笑,她紧张地握着缰绳,两眼直视着前方。
他看着她的小手紧握着缰绳,他的大手覆盖上她的小手,身子也往前与她背部贴近,他在她的耳旁轻诉:“瞧你这么紧张。”他的铁臂环绕着她的腰际。
小瑄子咧嘴笑着。“夫君,这是我第一次骑马。我不知道骑马这么好玩。”
他笑了笑,更拥紧她的身子,深怕她一个兴奋会跌下马。
“如果拾儿也可以跟着来就好了。”小瑄子嘟着嘴说着,因为拾儿被留在府里,不能跟着他们。
“拾儿年纪还小,走路对她来说太辛苦。”落玦将马骑到他们的身旁。“而且也不适合骑马。”
小瑄子一见到落玦,便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对于落玦,她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在她的眼里,落玦是一名绝美的少年,一张脸总可让她看得有点失神,因为他真的长得好美,美得像一名倾城的女子……纳尔真见小瑄子两眼直盯着落玦瞧,心里有股酸意将他一点一滴地啃蚀,他故意将马儿的速度加快了一些,让落玦落后在他们的后面。
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害小瑄子整个身子往后跌进纳尔真的怀抱,躺入他的怀里。
她柔着被撞疼的小脑袋,脸上有着无辜。“夫君,你没有通知我一声……害我撞得好疼。”她仰起小脸望着他刚毅的脸。
他低下头,吻上她娇女敕欲滴的红唇,尝了一下。便勾起笑容离开她的小嘴。
“这是给你的一个小惩罚。”他板起脸孔说着。
“惩罚?”她不解地看着他,问着:“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他半眯着眼,寒声地开口回答:“谁要你直盯着落块的脸瞧?”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你是我的妻,在你的眼中,也只能有我一人。”
“可是,我盯着落总管看,是因为他长得好美……”她望着他的脸说着,只是说到一半时,见他的脸愈来愈绷紧,她才赶紧闭上嘴,将脸儿转向正面,不再看他快要生气的俊脸。
两人之间,有一阵子的沉默。小瑄子实在忍不住,于是转过头。“夫君,你是不是在吃醋?”她的眼里全是纯真。
纳尔真睨了她一眼后,眼光直视着前方,不回答她的话。
“夫君,回答我。”她的眼里有着乞求。
“我没有吃醋……”只是心里酸了一点。他在心里多加了一句。
“真的吗?”她的口气掩不住失望,她还以为他有一点在意她。
“你希望我吃醋?”说着,他紧绷的脸才又缓缓地放松了一点。
“呃……”她侧头想了一下。“吃醋代表你在意我,只是我又不希望夫君生气……”
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他发觉自己已经沉迷在她的身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然渐渐撩拨起原本平静的心湖。
“你觉得我不在意你?”难道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重视她嫣然一笑。“我觉得夫君很在意我。”她没有任何考虑就月兑口而出,让纳尔真有些满意。
“你感觉得到就好。”他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发丝。“所以以后别用刚才那种方法来刺探我,否则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你的注目,而丧失性命!”他撂下狠话。
她噘着小嘴,没想到纳尔真是这么地霸道。不过,她的心里却有一丝的甜蜜流过心头。
暖风拂过他们二人的心田,吹起丝丝的缠绵。
纳尔真一行人,来到一座波光粼粼的湖畔,在湖畔的不远处,有一座森林,经过了茂密的树林,便是纳尔真常去狩猎的靶场,只是这个地方鲜为人知,不识路的人要想经过树林而到达靶场,绝对会在树林里迷路。因此,若没有熟识路的人带路,很少会有人冒这种险。
纳尔真将小瑄子抱下马,让她下来走走。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纳尔真对着落块说着。
“是。”落块答了一声,转身交代后头的侍从。
当小瑄子看到大湖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湖中,清澈的水面竟然让她栘不开眼。
“喜欢这里吗?”纳尔真看着一脸高兴的她。
小瑄子用力地点点头。“这里好美。”她拉着他的手臂问:“我可以碰碰湖水吗?”
他笑着握起她的手,将她带近湖旁,他蹲用手盛起温冷的湖水,让她在他的大手中,玩着缓缓流失的水。
看她一脸满足的笑容,他的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
“只能用手碰,不准再靠近了,听到没?”他交代着她,因为这湖水很深,他怕她贪玩,而送掉性命。
“我知道、我知道。”小瑄子点头答应着,之后蹲,迳自拨弄着湖水。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容,舍不得地移开脚步,来到落玦的身边,准备狩猎的工具。
小瑄子在湖边用手指画着圈圈,湖面马上起了涟漪,湛蓝水湖失去原本的平静。
而她的心湖,也因为驻进了纳尔真,已经不能恢复原本平静的样子,每每都为他而笑、而哭、而自恼,到底是什么魔力让她这么在意他呢成亲之前,她总以为她不会爱上一个未谋面的男子,可见着他后,她被他撩起一池春水,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总希望,可以和他这么长长久久……真的可以长长久久吗?她停下动作,眼神茫然地看着湖面,一暖圈的涟漪停下后,清澈的湖面上倒映着她一张蒙上哀愁的小脸。
为什么她不是漾璇呢?她看着湖面上的倒影,如果她是漾璇的话,便不用战战兢兢地怕事实败露,她也不用伪装成高贵的格格,她只想做自己,也想纳尔真爱着真实的她,而不是因为她是一名格格……她不是格格啊!小瑄子看着湖面上的自己,在心里呐喊着。她只是一名没人要、地位卑下的婢女.如果纳尔真知道了她真实的身分,会不会继续疼惜她呢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每想到此事,就如有颗石头压在心里。
直到湖面上又映入那张令她心跳加速的脸孔,她直盯着湖面上瞧。
“叹什么气?”纳尔真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出,他也蹲在她的身旁,带着笑容看着她。
看着他那张迷人的俊脸,她抛去所有烦恼摇摇头。“没有。”
“是吗?”说着,便又将她柔进怀里。
“真的。”倚在他的怀里,她所有的烦恼都会水流云散的。
“嗯。”他不想逼她说,因此不再问下去了。“等一下我要到靶场里头去,你就和侍从留在湖畔营房,别乱跑,听到没?”
她仰起小脸。“我不可以跟夫君去吗?”她想待在他的身旁。
“狩猎是很花体力的。”他轻吻着她的脸儿。“我没有办法一边狩猎,一边守着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
她总是不会隐藏心情,她眼里全是失望。
看着她失望的小脸,他捏捏她女敕滑的脸颊。“留在这里等我,好吗?”
她缓缓地点点头。“我会在这里等着夫君。”
“听着,无论如何。你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到树林这边。”他指着不远处的森林。“树林里头,你绝对不可以踏进去,那里面很危险,而且还会迷路。”
她点点头,专心地听着。
“答应我,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我答应你。”她仰着小脸,大眼眨啊眨的。
他吻了她的红唇一下,便站起身:“好了,我和落玦要到靶场去了。”
“嗯。”虽然是暂时离别,可是她还是想跟在他的身旁。
纳尔真跃上黑马背上,对着马下的小瑄子说着:“你答应我的,乖乖待在这里。”
她保证地点点头,眼里有着不舍。
“别这样看着我……”他懊恼地低吼了一声,他怕再这样看下去,他会带她一起去狩猎。“我马上就回来了。”说完,便拽了缰绳让马儿掉头,往树林里去。
骑在白马上的落玦,则对小玦子笑了一下:“福晋等着贝勒爷满载而归吧!”说完,便跟在纳尔真的后头而去。
小瑄子撇着小嘴,她看了看湖畔四周,发现跟来的侍从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有时间理她。她只好漫步在湖畔的周围,打发着等待纳尔真的时间。
真的好无聊……小瑄子坐在一颗大石上,手肘放在膝盖上,二手撑着她一张清秀的小脸,两眼则呆滞地盯着树林内。
等了一个下午,她还是见不到纳尔真的身影。而她也就坐在大石上,呆呆地发愣。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拖得好长,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她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夫君的人影,两眼都快望穿了。
忽然,她的眼角瞟到了两团金黄色的小圆球正蹦跳着,她将眼光定在那两团圆球上,才发现原来是两只纯白色的小兔子,白色的小兔子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渲染成金黄,显得可爱极了。
她蹑手蹑脚地站起身,莲步轻移,来到两只的小兔子面前。野生的小兔子看到她竟然也不怕生,肥肥的鼻子在她的脚边闻了闻,轻轻跳着。
她抱起其中的一只,模了模它光滑的身子,和一双长长的兔耳朵。
另一只小兔子则望了小瑄子一眼之后,转身便跳进了树林里,小瑄子一急,竟然也傻傻地跟着小兔子跑进森林里。
她答应纳尔真的事,这下全抛在脑后了。跑进树林里,跟在那只小兔子的后面。“小兔兔,你等等我啊!”她手上抱着兔子,也追着兔子七弯八拐的。
那只跑着的兔子彷佛有灵性般地停了下来,抬起一双红红的大眼看着小瑄子。小瑄子停下来喘息着,她放下怀里的小兔子,看看四周,竟是一片青葱的树林,她的脸色倏地一阵惨白,心跳也漏了一拍。
她对她的夫君食言了,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跑进了树林里,看了看茂密的大树群,她害怕得不知所措。
一会儿,两只小兔子又跳离了她的脚旁。
“啊,你们要去哪里?”小瑄子见两只兔子离开,一急,又跟在它们的后头,因为一个人在树林里,她怕极了。
穿过树群,小瑄子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何时,夕阳也完全落下了,树林内渐渐暗了下来。
两只小兔子似乎也跑累了,停下来,迳自吃着树边的小草,嘶嘶吃得不亦乐乎。
小瑄子实在是走不动了,她干脆坐在树下,喘着气看向两只吃着草的小兔子。
“小兔兔啊小兔兔,你们真是害死我了……”她看着两只兔子,喃喃自语着。
它们抬眼瞧着小埴于一张惨白的脸儿,一跃跃到她的怀里,两只兔子便在她的怀里窝着。
拍拍怀里的小兔子,她现在该怎么办呢看看四周相似的路,她完全没有方向感。
她站起身,抱紧怀里的两只小兔子,她决定自己要在树林里找出口,不管怎么样总比在这里干等好。
于是,小瑄子便抱着两只小兔子走在苍苍的树海里。
黑幕拉下,星儿点缀在皎洁的月儿旁,属于夜的寂静悄悄地来临。
只是,当纳尔真回到湖畔时,他的怒吼划破了寂静。
“我再问一次,福晋呢?”纳尔真间着侍从们。
侍从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之后才害怕得摇头。“回贝勒爷的话,奴才们……不知道福晋上哪儿了……”
“不知道?”纳尔真挑高一眉,眼里有着寒光。“我不是交代你们要看着福晋的吗?”这群侍从全是饭桶“原本……福晋坐在那里的大石上,奴才们以为福晋不会乱跑……所以……所以就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儿……”
“一群该死的奴才!”纳尔真气得想挥一拳过去。“湖畔四周全给我仔细找,没有找出福晋的人,小心你们的人头!”
“是、是。“侍从们不敢怠慢,作鸟兽散地找着小瑄子的身影。
待在纳尔真旁的落玦,一双眉拧得紧,他开口:“贝勒爷,我想福晋可能跑进树林里头了。”
“不可能的,她答应我下去的……”纳尔真虎眼看向漆黑的树林里。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湖畔就这么点大,也许福晋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落玦勘察着地形说着。
“该死!”纳尔真咬牙。“如果找着福晋的人,叫她待在营里别乱跑。”说完,便往树林方向走玄。
“贝勒爷,你上哪儿去?”落玦在他背后问着。
“去树林里找她!”.“可是现在天黑了,怕贝勒爷也会迷路,还不如等明儿个早上吧!”
“不行!”他等不到明儿个早上了。“我现在就入树林找她。”说完,他高大的身影便走入了树林里。
落玦一双美丽的眼眸看着走远的纳尔真,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没想到纳尔真也有动真情的时候……
树林里充斥着小瑄子从来没有听过的叫声。她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子,害怕地看着四周树木。那斑驳的树影在月光下更显得骇人,她吓得加快脚步。
走着走着,突然被地上的树根缠住了,脚步一个不平衡,便踉舱地跌了一跤,还好她没有伤到紧抱在怀里的小兔子。
只是发现她的脚踝像是被人抓住一般,动也下能动时,她不禁叫出声,双脚也乱踢着,想踢掉缠住她脚上的东西,因为天黑,她没有看清脚上缠的是树根。
“不要……不要缠着我。”小瑄子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沙哑。
好不容易,她终于摆月兑地上的树根,赶紧爬起身往前奔跑,在跑的同时,她的衣裳也被树枝勾破了,她往后看了一眼,将幢幢的树影看成是一堆黑漆的人影,她吓得大哭,继续往前狂奔。
跑了一段路后,小瑄子没看到地面,脚步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全落到一窟泥泞当中。泥地中湿气重,很快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浸湿,因为衣服浸湿而变重的关系,她的身子一直往下沉,而那泥泞,似乎是个无底洞……小瑄子害怕地挣扎着,这一挣扎加速了她下沉的速度,她的脸上全是泪水,终于,她累得不再挣扎。
看着手上的小兔子,她忍下住地哭泣道:“小兔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将你们拖下水的……”
而两只小兔于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睁着大眼看着她。
泥泞将她的身子吞噬到她的腰际,像条进食缓慢的大蛇一般……她无助地啜泣着,她好想见纳尔真一面,好想告诉她的夫君,她有多么喜欢他、多么爱他……只是现在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她就要无声无息地葬身在这里。
如果她死了,她的夫君会不会想她呢?会不会记得她小瑄子呢正当小瑄子一阵胡思乱想时,她怀里的两只小兔子不安地动了一下,在月光下,出现一名高大的身影。
她抬起头往上一看,是一张慑人的怒颜……“夫君……”她迷蒙的双眼眨了眨,之后她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像。“不可能……”呜……她真的快死了!“人家说快死掉的人,常常都会看见最期待的人……”她哽咽的哭着。“原来我最期待的人是你……”
她看见的人正是纳尔真“该死的女人!”纳尔真听到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泣声,便赶来这里一瞧,原来她真的在这里,而且还落在沼泽里头。
他伸出手臂。“抓住我的手!”
小瑄子还没有从绝望恢复,她摇摇头拒绝。“不要骗我了,等我将手交给你,你一定又像烟雾一样的散掉……”她可怜的小脸望着他。
“该死的!”这女人是怎么了?“我叫你拉住我的手,你不知道你的身子一直往下沉吗?”
“你真的好像我的夫君……”说着,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我好爱、好爱我的夫君……”她就是一直说话,也不愿空出手拉住他的手。
“我要怎么做才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纳尔真呢?”他气得不知拿她的天真如何是好。
她抬起手中的两只小兔子,乞求着:“求求你,这两只小兔兔是无辜的,请你放过它们吧!”她以为面前站的人是索命的死神。“抓我的魂魄就好了,别再拿这两只小兔兔的灵魂了……”
纳尔真见她刚好伸出手,机不可失地抓紧她的手臂,用力将她的人从泥泞中拔起,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她从沼泽里救起。
小瑄子被这么用力一拉,整个手臂又疼又红的,她的眼泪更是忍不住痛得往下掉,口上还责备:“你要我的命也总得轻点啊,抓得我的手都快断了!”只是当她柔着手臂时。“不对,人家说死了不会有感觉啊……”
纳尔真一张俊脸几乎是纠在一起,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天真到近于白痴“那……我不是死了?”小瑄子惊魂未定地看着满身泥泞的自己,之后才抬头看着纳尔真。“那你……真的是我的夫君了?”
他不答,只是怒眼直视着她。
她一阵鼻酸“哇”的一声大哭,扑进他的胸膛哭着。“夫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来救我了,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你……”他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可是见她吓得双肩颤抖,又哭得像泪人儿一般,他竟然舍不得骂她一句……“别哭了。”他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他拥着她,给她温暖。
“夫君,对不起……我对你食言了。”她眼眶红红地说着。
“这帐咱们回去再算。”他低下头看着她时,才发现她手上始终抱着两只白兔,一看,他有点心烦地说着:“将这两只兔子丢掉!”
小瑄子摇摇头。“不要,我想养它们……”
“不许!”
“夫君……”她一双大眼哀求地看着纳尔真。“我会自己照顾它们的,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的……”
见她坚持的样子,他冷冷地看了两只兔子一眼,他想,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烹了这两只兔子“咱们回去了。”他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拥着她累坏的身子。
“可是我们走得出去吗?”她抱紧小兔子。“我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
“放心。”
落玦一行人在湖畔旁等着纳尔真回来,直到树林里走出两名身影时,他们全部迎上前去。
“福晋,你没事吧?”落玦上前关心问着,看着湿淋淋的小瑄子,他赶忙命人送上毛毯。
“没事。”小瑄子摇摇头。“是夫君救了我。”她抱着两只兔子,含着泪眼着。
纳尔真抓起她怀里的两只兔子的耳朵,他将它们交到落玦的手上。“这两只交给你处理,然后烧水让福晋梳理一下。”
小瑄子担心地看落块手上的两只小兔子。“那是我要养的‘小圆’和‘小球’哦,你们不可以吃了它们哦…”
听,她都把名字取好了。纳尔真气得抓着她的手,直往营帐里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落玦。
回到营帐里,纳尔真气得瞪着小瑄子瞧。
“我离开前,你答应了我什么?”他冷冷地问着。
“答应夫君不走入树林。”她认错地低下头,小声说着。
“结果呢?”
“我……”她抬起小脸看着他,小小声地解释着:“我是等夫君等得无聊,刚好看到‘小圆’和‘小球’,我想跟它们玩,所以不知不觉的就跟着它们进入树林里了……”
“为了两只兔子?”他咬牙忍着怒气问着。
小瑄子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夫君,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最怕的,就是他对她生气。
见她可怜的模样,他狠狠地攫住她的红唇,拥着她湿透的身子,深深地吸取她口里的甜蜜……
她趴在他强健且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一颗纷乱的心跳。
“夫君,我知道错了……”她小声地呢喃着。
拥着她娇弱的身子。“下次再违背我的话,处罚可不是只有这样。”他的声音闇哑着。
营帐外头的人彷佛抓准了时间,落玦站在帐外说着:“贝勒爷,水烧好了。可以请福晋净身了。”
纳尔真一听,随手拿了一旁的毛毯,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再一骨碌地抱起她,往营帐外走去。
看着两人走出的落玦,眼光落在一脸娇红的小瑄子脸上。
纳尔真发现落玦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他。“再看,我就把你的两眼挖出来!”
落玦吐吐舌头。“属下不敢。”之后,他识相地移开眼光。
纳尔真抱着小瑄子走往另一个营帐,进去之前对着落玦说道:“谁要是有狗胆在外头偷看,一律杀无赦!”说完,便走进了帐内。
落玦见两人走进了营帐内,便转身离开。因为他要一个一个去交代着侍从,如果要命,就不要靠近这营帐半径的二公尺。
早晨一到,湖畔边全是迷蒙的雾气。
拥着小瑄子入睡的纳尔真,缓缓睁开双眼,一映入他眼里的是一双灵活、我见犹怜的大眼,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每次和她同床,都是她先醒。
“夫君,你醒了啊?”她的脸上尚有未褪的疲倦,身子还赖在他的怀里。像是想证明她的存在似的,他拥紧了她的身子。
“夫君,”她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没。”他放开她,“帮我穿衣。”他站起身,顺势将她拉了起来。小瑄于听话地为他打理好一切,才慢慢妆扮自己。
好一会儿,纳尔真才牵着她的手走出帐外。小瑄子里所见的,是湖畔一片迷雾,湖面上笼着雾气,迷蒙而邪魅。
“贝勒爷、福晋,请用膳了。”落玦来到他们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说。
纳尔真带着小瑄子来到升火处,大火上头正熬煮着一锅肉汤,香气四溢,非常诱人。
纳尔真为小瑄子盛了一碗。“从昨天晚上你都没有吃东西,一定饿坏了。”
小瑄子咽了咽口水,眼儿直看着碗里的东西,里头还有一块鲜美的肉块,她抬起大眼看着她的夫君,问:“夫君,我……我的‘小圆’和‘小球’呢?”
他虎眼一寒。“你还敢跟我提那两只兔子?”
“我……”她噤声。
“我吩咐人将它们给煮了。”他冷冷地笑着。“就是这锅兔子汤!”
“啊!”她一听,眼泪马上滚滚落下,她哽咽地说着:“夫君,你……你怎么可以将我的小兔兔煮汤呢?”
“那是送上门的野兔,不吃多可惜。”见她不动筷子,他自个儿尝了一口。“瞧,野兔就是野兔,肉质多滑女敕。”他故意夹了一块肉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到是那两只小兔子,她的胃里一阵翻腾,她捂着嘴,在一旁干嗯。
纳尔真一瞧她痛苦的样子,连忙放下碗筷。“怎么了?”
她红着眼眶摇着头。“夫君,你杀了我的小兔兔……”说着,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而且还好残忍地吃了它们……”
呜……都是她的错,早知道她就听话放它们走,都怪她执意将它们带回来,没想到竟然祭了一群人的五脏庙。
“残忍?”他勾起一抹邪笑。“如果你觉得残忍,那你就饿着肚子吧!”他不再理她,迳自地享用他的早瞎。
见着纳尔真大口大口吃着,她心一酸,跑回营帐里头,不愿看见两只小兔子最后的命运。
“贝勒爷,福晋她……”落玦看着小瑄子跑进营帐的背影。
“别理她。”纳尔真喝着汤,澹澹地说着。“她要闹脾气,就让她闹。”
“可是福晋自昨晚就没吃东西……”落玦表现的太过份关心,惹来了纳尔真的怒视。
“她是我的福晋,我自会关心。”
落玦瞟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再说话。
纳尔真则看着了营帐一眼,暗付:没想到,她竟然会跟他闹脾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
她,还有哪些特别的个性他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