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流俐的剪裁,穿在曲线玲珑合宜的甄芎身上,柔软的名牌雪肪纱,长裙随着她细步摇曳,让她像是踩生云端般,走起路来是又轻又柔。
她及肩的秀发经过挑染,果白纤细的脚下踩着黑色细跟的高跟鞋,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
审视确认一切都完美之后,看了看时间,该是袭靳麦回来接她的时间,于是她拿了皮包,便急忙下楼去。
才走到楼梯的一半,袭靳凌早已在楼下等着她,此时他换上隆重的黑色西装,与她一身黑色系的礼服相当搭配。
一见到甄芎的打扮,袭靳凌一双黑眸瞬然半眯起来,随着她的走动,身上的裙摆随之摇曳,有一种迷眩人的错觉,如同从天而降的尤物。
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人,正朝着他走来。
「晚、晚安哩!」甄芎一边走路、一边朝袭靳凌打着招呼。「很抱歉,还让你多等一会儿。」高跟鞋的与地面撞击出清脆的声音,也慌了她的步调。
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她,为了不但误袭靳凌的时间,将自己的脚步加快,却没想到她鲜少穿细跟高跟鞋,一不小心绊到铺在楼梯上的地毯,整个就这么往前倾去。
楼下的袭靳凌见状,立刻张开双臂接住她坠下的身子,让她完美的身体结结实实落在他的怀中。
袭靳凌俐落的接住她后,掌心贴在她光滑的背部,那柔女敕的触感让他发现她穿上一件果背的礼服,将她光滑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之中。
「你没事吧?」他让她站好之后,大手舍不得离开她柔滑的背部,过分亲昵的搂住她。
轻摇头,她红着脸让自己站好。「我没事……」面对他轻柔的关心,她的心轻轻被触动一角,一种悸动流过心底。
他笑望着她。「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亲爱的老婆。」
被他这么一称呼,她的脸更红了,如同青涩的小女孩,轻点了头。
袭靳凌绅士地牵着她的手,往别墅外头走去,手中执着她的柔美,他的心确实感受一阵潮涌,让心坚守的一角逐渐崩离。
因为意外的与她相逢,他的生命中多了她,悄悄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酒宴,属于上流社会的生活。
甄芎虽感到不甚自在,不过她还是应付得来。
其实她站在袭靳凌身边,感觉非常的相配,一六五的修长身材,在一八五身高的他身边,还是显得小鸟依人,以她美艳的外表,也顿时成为酒宴里注目的女子,不仅是她的容貌,也是因为她的身分。
她是袭靳凌的新婚妻子,一个身分大大不同的女人。
扬着笑容,她与袭靳凌穿梭在宾客之中,偶尔得体回应他们的问题,但大多数都是身边的男人帮她解围。
过了半小时之后,甄芎才知道袭靳凌有多么吸引人,尤其是未婚的女性,个个都对她投以怨怼的眼光,俊是她抢了她们的男人。
这些女人不是名门淑嫒、就是商场上的单身女贵族,各有各的风采及美丽,难怪她们怨怼她成了袭靳凌的妻子。
她却何其幸运,自遇上了他,他就不断帮助自己,让自己月兑离那困苦的环境,更让她跃上了枝头,享受当凤凰的滋味。
「亲爱的,你要休息一下吗?」袭靳凌不管在哪里,都保有他的风度及体贴,看她站了许久,开口询问着。
甄芎点点头。「好,我先去旁边休息坐着好了。」许久不曾穿细跟鞋子,她的脚踝微微作痛。
「那我等等去找你。」他扯开笑容。「记得去弄些东西来吃。」
面对他的关心,她心里拂过一阵暖暖的感觉。
「是。」唇瓣露出甜美的微笑,她移开脚步到旁边的用餐区,听他的话弄点食物来吃。
拿好东西之后,甄芎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正准备品尝食物时,有一些不识好歹的男人上前搭讪。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人为妇了,依然吸引许多有眼无珠的苍蝇,似乎沾沾蜜糖也好。
油光满面的男人一坐在甄芎的身旁,张开那一排被烟熏成黄蜡般的牙齿,外加自以为风流惆傥的笑容。
「你好,我是广林企业的经理,敝姓曾,名正率。」
真正帅?甄芎皱眉望了他一眼,抿唇忍着笑……如果这样子也叫帅的话,那么动物园里面的河马,就荣登最美动物的宝座了。
「你好。」基于礼貌,她轻开口。
「喝一杯吗?」他朝服务生拿一杯香槟,递给她。「你刚嫁给袭先生不久?」
「嗯。」她啜歆一口,边回应他。
「那……你们怎么认识?」曾正率像是被挑起好奇心,对眼前的佳人有莫名的好感。「他是哪一点吸引像你这么美的美人?」
差一点,他的大手就想搭上她的背。
甄芎侧头看他,扯开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他的一切,不是普通男人比得上的。」
「哦,那像我这么不凡的男人,一定比得过他啰?」曾正率不怀好意。「要不要留个联络方式,我们可以私底下喝杯咖啡?」
她倒怞一口气,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喝咖啡。」
「别这样,你可以『比较』看看,再说……」他故意将身子倾往她耳边。「袭靳凌也许是中看不中用,我们可以玩个几夜,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真他xX的!甄芎在心里咒骂出来,这该死的男人在吃她豆腐。
她瞪着他,到口的骂语几乎是到了舌尖,正想化为最犀利的文字骂出去时,突地曾正率的领子被人一揪,如同小鸡般被拎起来。
「中看不中用?」冷漠的语调在曾正率背后响起。「你在调戏我的妻子?」
曾正率勉强回过头,看到一张冷硬的俊颜,一双眸子如鹰般怒瞪自己。「我、我只是……只是和嫂子打声招呼……」他嘻皮笑脸打着哈哈。
「滚。」他大掌一甩,将他甩向一旁。「广林是开发公司,休想我将下一季的开发案交给你们公司负卖。」
「袭、袭先生……」曾正率吓得魂不附体,而此时广林公司董事之一恰巧也在一边,正注视这边的状况。
袭靳凌不想为曾正率留情,来到甄芎的面前。「他有对你怎样吗?」
甄芎从惊楞中回过神,最后摇了摇头。「没、没事。」
「那就好。」他伸出手。「不要为那种人坏了你的心情,陪我跳支舞好吗?」
甄芎放下手上的东西,将自己的柔美放在他的手上,修长的身子站起来,瞬时与他的胸膛贴紧。
一股热气自她的面前袭来,还掺带淡淡的男人香,不知为何,脑子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身子如水般倚在他的怀里……
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背后,另一手牵着她进入舞池中央,与她翩翩起舞,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之中。
她的感觉渐渐化为一摊春泥,糊了她的理智、糊了她的坚持。
如果……仙蒂瑞拉的魔法不会在十二点后消失,那么她是不是能永远都待在他的身边?
还是,总有一天魔法及好运都会消失不见,她依然会离开他?
脸颊红通通的,是酒精在作祟。甄芎粉女敕的小嘴正不停嘀咕,这是她微醺时,一个小小的动作。
看来她的酒量不是很好。袭靳凌一边开车,一边注视一旁的她,瞧她不断呢喃的小动作,让他的唇角为她扬高。
只不过在酒宴多喝几杯香槟,竟然能让她喝醉,不过那酡红点缀在她的脸颊两旁,反倒添了女人娇媚几分,让所有人眼光舍不得离开她。
「我们要去哪里?」甄芎眯着眸,眼里的景物有些看不清楚。
「回家。」他轻柔的回答。
「回家……」她喃喃念了好几遍。「回家好吗?回家好累、好累……」她喃喃着,脑中想起了家人的景象。
他挑眉,思忖着她话里的意思。
「家里……弟弟的个性好懦弱,疼老婆好是好,可是他却忘了老妈的辛苦,他太顾弟媳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那么计较呢?」她胡言乱语着,说话没有一个逻辑。
袭靳凌只是静静听着她小声抱怨。
「我好累、好累,可是不管我做得再多,为什么我总不能休息?为什么……我没有喘口气的一天?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她满身是伤。
她就算再坚强,心里依然有一处是脆弱、怯懦的。
他并没有打断她呢喃的抱怨,只是耐心听她发泄,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为坚强,为了家庭牺牲奉献,就算伤痕累累,她满脑子还是只有让家人过得更好。
家人过得更好,那她呢?她过得好不好?
望着她的侧庞,发现她过得并不好,他……竟然为她感到心疼。
是不是该为她做些什么呢?袭靳凌心里默默的打算。
明明知道她是为了逃避才嫁给他,可她还是将家庭当作是自己的使命,依然没将包袱卸下,一个人默默扛着。
车内几乎都是甄芎的自语声,过二十几分钟,他们回到别墅里。
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因此莱尔森来电告知他明天再去接回袭女圭女圭,所以要他们直接回家,不用再到他的住处。
因为两人是相识好几年的好友,所以袭靳凌放心让袭女圭女圭寄住在莱尔森那儿,直接将车子开回别墅。
车子停好在车库之后,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发现她已经累得闭上双眼,紧紧的抿着唇。
他失笑望了她一眼,最后将她轻轻摇醒。「小芎,醒醒。」
她呢喃一声,翻了翻身。「不要吵,我要睡觉。」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自己下车,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轻轻将她抱出来。
意外的,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轻盈、还要纤细。
睡梦中的甄芎似乎找到舒服的位置,于是将双手攀在他的颈上,脸庞埋在他的胸膛之中。
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他轻笑一下。
开门、关门后,他直接往二楼她的房间走去。
开了灯,将她放在床上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
一身礼服因为他的动作,裙摆被撩上了大腿之中,那均匀的大腿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幅让他的画面。
袭靳凌倒怞一口气,却怞不回自己的眼光,就这么盯着那光滑如雪的力腿,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渐渐被点燃……
冲动?袭靳凌皱着眉头,自己怎么会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她现在可是因喝醉而昏睡在床上,他怎么还可以有占她便宜的想法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最原始的,却是深植在每个人的心底,他勉强咽了口唾沫,努力撇开了眼光。
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他不该有这样的邪念……
「好热……」
当他这么想的同时,眼前的女子竟坐了起来,一双美目半眯着,嘟着一张红艳的唇瓣,拉着低胸衣领喊热。
「你、你……」忽地,她将小脸靠近他,小嘴只离他的唇瓣几公分。
他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但发现她的小脸异常通红。
「小芎?」
「很热。」她又咕哝一声,双手褪去肩上的无袖礼服。
这么一褪去,丝质的礼服轻易滑下,那丰满而美丽胸脯,完美呈现在他眼前……
触到她光滑的手臂时,她无辜眨着眼,又醉、又痛苦的她,小脸涨得红通通,像颗熟透的苹果儿。
「好热、好难过。」她自动将他的大手放在胸前,因他的掌心带着一丝凉意,贴在胸口,有一种沁凉的舒服感。
他不敢移动大手,只是注着她的表情、她的动作。
她的身体不断移向他,像个调皮的孩子不断呵笑。
「为什么……你不说话呢?」她纤纤素手贴上他的俊颜,像个讨不到糖般的孩童嘟着小嘴。「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没……」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来得暗哑。
「我很难过。」她呕了一声,胃中有太多的酒精作祟。「我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香槟和红酒,还有啊……头一次喝那么醇、那么上等的酒哦!」她的手指非常不安分,描绘着他五官的形状。
「你喝醉了。」他柔声道,但却制止她的动作。
「喝醉?」她呵呵笑着。「没有、没有喝醉……」她的身子摇摇晃晃,最后整个直接趴在他的身上。
身体如此的贴近、接触,莫名引起他心里的火焰,一点一点狂烧起来……
而她的碰触就是引爆的燃点!
他的大手触到她的背部,微微游移着。
他知道只要他再进一步,眼前的女子就会成为自己手中的猎物--任他宰割!
只是他不想让自己失去理智,将迷糊的她占为已有,那样子太没有风度了。
但尽管他怎么忍住月复中的,止不住她无知撩弄的动作……
看着她嘟起的小嘴,他决定撷取她美丽的唇瓣。
就当他想狠狠吻住她的唇舌时,这时她的表情倏地皱在一起。
「我、我要吐了!」一阵胃酸从口中溢出来,她捂着口,痛苦的道。
一听,所有的征服在此时成了慌乱。「要吐了?」
她用力的点点头,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了。
「该死。」他将她抱起来,急忙的往浴室里冲去。
什么、什么欲火,全被她这扫兴的动作一扫而光,现在他满脑子想得是快吐的她。
她像是有魔力般的勾引他,却也有魔法般浇熄他的……
这甄芎……是不是生来就是要让他为她吃尽苦头呢?
看来,公主与王子要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还很遥远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