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尊婰不会疼,可我下半身的某一器官可受不了-的挑逗喔!」司徒正义朝她邪邪一笑。
「我挑逗你?」桑子叶指指自己,再指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本就晶灿的双眼更是瞪得大大的。
「可不是吗。」他一副吊儿郎当样,一颗心早被那双活灵活现的瞳眸给吸引住。
「你……」干么不把话说个明白,这样吊人胃口很好玩是吗?这下她可生气了。
「别你呀我呀的,如果-再不起来的话,后果我可不负责了哦!」司徒正义指了指她的,笑得可暧昧了。
桑子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真叫她傻了眼,所有的愤怒立即全叫害羞给取代,红晕爬满了双颊。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坐在他的下月复部上,难怪她总觉得怪怪的,这下可好,当真是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她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来,而她因羞赧泛红的双颊叫他看痴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站了起来,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掩饰自己慌乱的心绪。
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的打量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自己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跟他一比,简直像个小孩子。
眼角余光瞧见她在打量着自己,他不禁起了开玩笑的心情,调侃地道:「小,难道-没看过像我如此英伟俊俏的帅哥吗?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哪有?」她心虚的垂下头,手却不打自招的往嘴角一模。
见状,司徒正义笑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笑笑,笑死你算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过了半晌,他止住笑清了清喉咙,「这位小姐,我做了-的免费坐垫这么久,如果向-要求一点报酬应该不为过吧?」
闻言,桑子叶偏着头想。若不是因为他,她肯定会死得很难看,所以,他要求报酬是不为过。
「好吧!说出你要的报酬,如果我做得到的话,一定尽力去做。」她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表情。
他见她那认真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不用那么认真,我不会要求-给我很大或很过分的报酬,我只要……」
「要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一个吻。」当司徒正义说出这个要求时,自己也吓了一跳。至少他对自己的认识,是从来不会这样轻浮随便的。
「什么?」桑子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瞬间拔尖。
「我要-吻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使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反常了。
「你要我吻你?!」她的声调顿时又高了几度。
「没错,反正-又不吃亏。」既然都说出口了,打死他也要拗过去,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些。
「谁……谁说我不吃亏啦?」她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说的啊!-本来就不吃亏,仔细算算我还亏大了呢!」他一副委屈状,再加上律师的三-不烂之舌,区区一小女子岂可与他相比。
她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接下了他的话尾,「真的吗?此话何解?」
她一副急欲求解的模样,惹得他在心里偷笑。
「-想想看,在-吻我的同时,是否也等于我吻了-,既然-吻了我,而我又吻了-,那是否等于谁也不欠谁了?」他顿了顿,接着又继续道:「所以喽!吻我对-而言并不吃亏,是不?」
桑子叶一径点头,似乎对他的话深表赞同。
「可是对-而言,-不用花任何的金钱或劳力就可以报恩,-瞧我不是亏大了吗?」他说得还真如煞有其事般。
「你说的好像还满有道理的……」她偏着头,动着小脑袋瓜,衡量着得失。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不答话,司徒正义不禁关心问道:「-怎么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心。
人家说亏本的生意无人做,而他似乎是挺笨的一个男人,否则怎会同她提起这件对他而言挺不划算的交易呢?
她愈想愈开心,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咧嘴傻笑。这下可赚到了,不花分文,还可还他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还长得挺帅的。
「好吧!我答应你。」反正自己不也常和Lucky亲来亲去的。
虽然说Lucky是一只狗,可是亲狗和亲人的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吧!
「可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OK!」他扬了扬帅气的剑眉,然后闭上了眼睛。
桑子叶望着紧闭双眼的他,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她踮起了脚尖,想将自己的唇凑向他的,阵阵清新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不自觉地多深吸了几口。
只是谁知他的身高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喂!」她没好气的叫喊。
司徒正义被她这么一喊,张开了双眼,不解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高?」欺负我长得矮嘛!
「会吗?」
「怎么不会?我根本碰不到你的脸。幸好我是个女人,否则……」她睨了他一眼。
「否则怎样?」
「否则我们现在在一起,简直就像七爷、八爷。」
司徒正义闻言不禁笑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而她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两个人笑成一团。
「你一定很少笑吧?」桑子叶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也不知道,感觉吧。」
「-很相信感觉这玩意儿?」他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罢了。」她自豪的说。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少笑。
当然,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是凭空得来的,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童年这两个字,当别的小孩吵着要糖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读着各国语言;当别的小孩成群结队玩捉迷藏时,他却只能在武术馆中练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枪械射击,只因他的父亲司徒轩是名闻遐迩、扬名国际的大律师,坚持着虎父无犬子的信念,进而对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亲对他的期望,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只是相对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渐一点一滴的被遗忘了。
「其实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呢。况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呢?你没听过及时行乐吗?人有时胡涂点会比较快乐。」桑子叶有感而发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确,有时人胡涂点会比较快乐,只是他能胡涂吗?司徒正义望着眼前单纯的小女人,她傻气得令人心怜。
心怜?!又来了,为何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呢?他轻咳了几声,藉以抚平被激起的情绪,缓缓开口,「好啦!别再讨论笑与不笑、胡涂与不胡涂的问题了,-不会是想藉此逃避给我的报酬吧?」他故意问道。
「我才没有,只是你长得那么高,我已经踮起脚尖了,但还是亲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释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真的吗?」司徒正义笑看着她。
「对啦!还有……」
声音未落下,她就被他腾空抱起,并且吻住了她的唇。
这突来的举动,令桑子叶手足无措。她挣扎的想开口抗议,怎知小口一开,竟使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滑入她的口中。
顿时,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顺着本能回应他。
就这样,她胡里胡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个混蛋、王八蛋,变态加三级的老,下次别再让我瞧见他,否则我铁定把他捉去喂鲨鱼。」
桑子叶双手托腮、杏眼圆瞪的死盯着电视萤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骂着。
自从发生夺吻事件迄今约过了一个礼拜之久了,而这一个礼拜,她的情绪也紧绷到最高点。
「我说叶子呀!-到底是在看电视,还是哀悼-的初吻啊?」宋凌梅刚洗完澡,顺手关掉了浴室的灯,便朝着好友的方向走去,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湿湿的长发。
「宋凌梅,-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想都想死-了,没想到-非但未帮我缝补我这颗幼小易受挫的心灵,还一径的调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并顺手拿起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了解-吗?」宋凌梅一边说、一边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就因为-很了解我,所以我才喜欢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呀!」桑子叶朝好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并用手肘轻轻的朝她肩膀撞了几下。
「-喔!我真是拿-没办法。」宋凌梅略带无奈的一笑。
「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认识我可是-修了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还嫌?」
「是喔!那么我等下可得准备一些纸钱、香烛,朝观音娘娘虔诚的膜拜,感谢-对我的恩宠,并赐给我-这位最佳损友。」宋凌梅调侃的说。
「如果-坚持的话,那么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认为如果-能用行动来表现的话,会更好。」桑子叶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行动?」宋凌梅不解的望着她。
「在此之前-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
「什么问题?」
「-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桑子叶神秘兮兮的问。
「-问这干么?」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来包准没好事。
「-别管啦!-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着小脑袋佯装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所谓半信半疑的定义是什么?」
「喂,-今天真的很奇怪耶!问题那么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拜托一下好不好,-别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还有,-别想转移话题,如果-不肯合作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嘿!-就别想知道我所谓的行动。」桑子叶语带威胁地道。
宋凌梅无奈的叹口气。她明白,要是不回答好友所提出来的问题,那么她就别想知道答案了,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她有得比……唉!该死的好奇心。
过了半晌,宋凌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上帝或是其他神明也好,对人类而言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们并不一定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们的存在,不是吗?」到底神明跟她的行动有何关系?好友何时开始信教她怎么不知道呢?心中的疑问转啊转的,就是转不出一个答案来。
「照-这么说,-不信的成分较多喽?」
「大概吧!」宋凌梅耸耸肩,「这和我想知道的答案有关吗?」
「怎么会没关,关系可大了。」桑子叶笑得贼兮兮的。
宋凌梅仍是一脸不解、迷惑。
「-想想看嘛,既然-都认为上帝或神明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们并不一定存在,那-又何苦白白花那笔买香烛、冥纸的冤枉钱呢?-们也不一定收得到,倒不如……」桑子叶存心想吊吊好友的胃口,故意在重点部分停顿。
果然,她成功的引起了宋凌梅的好奇心,她像极了一个亟欲求知的小学生,直盯着好友瞧,「倒不如怎样?-快说啊!」
这一次桑子叶可阿莎力的揭晓谜底了,「我的意思是说,-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的谢意,譬如帮我——背、洗洗脚、跑跑腿等,-瞧这不是比较经济且实惠,说不定我会因此而感动得痛哭流涕……哎唷,好痛。」她说得口沫横飞,一不留神,就被迎面而来的抱枕吻住了脸颊。
而发射抱枕飞弹的人,当然就是觉得被耍的宋凌梅。
「-好小人,竟然偷袭我。」桑子叶不平的嚷嚷,一双手也没闲着,连忙抓起身旁的抱枕欲往好友的方向掷去。
「什么我小人,还有我哪里偷袭-啦?只不过是手中的抱枕不小心滑了出去,而它又好死不死的往-的脸上贴,如此而已啊!」宋凌梅一副无辜样,接着又道:「况且我都还没有发火,-倒反过来数落我小人,唉!枉费我如此的信任-,而-竟然……」她话未说完,就连忙闪避远方投掷而来的「炸弹」。
「少来这一套,谁叫-自己要那么好骗,还怪我,-瞧,这会我的脸都让-打肿了,活像块波罗面包,所以……」桑子叶趁着好友全神贯注聆听她说话的当口,顺手又拿了个抱枕朝她扔了过去。方才被她闪过,她就不相信这回还可以闪过第二次。
哈!正中目标。她兴奋得拍手叫好。
「-怎么可以偷袭我?」宋凌梅轻抚被砸中的手臂。
「我哪有,-别冤枉好人。说也奇怪,抱枕竟自己从我手中滑出去,真是有够邪门,-说是吗?」桑子叶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宋凌梅也拿了个抱枕准备再次发射。
不过这次可被桑子叶轻轻松松、漂漂亮亮的闪过了。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被她们用枕头打得面目全非,但在一片混乱中,仍可见两个年轻女孩快乐的倩影。
「叶子,说真的,-最近变得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要说来听听吗?」在结束一场激烈的争斗后,宋凌梅一面收拾残局一面问道。
「没有啊!我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难不成是……我变美了吗?」桑子叶手也不停地回应。
只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嘛!怎么搞得像是世界大战一样,收拾起来都觉得特别辛苦。
「-很臭美耶!谁都知道-漂亮,偏偏要在我面前炫耀是吗?」宋凌梅佯装生气地嗔怒着。
「拜托!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小家碧玉的温柔女子,纵使我有天使的面貌也敌不过-好吗?而且,-到底要不要说清楚我究竟哪里不一样了?」桑子叶忙着将折好的衣服放进衣橱里。
「叶子,或许是我敏感吧,我总觉得……」宋凌梅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总觉得什么啊?」桑子叶好奇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不觉得,-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吗?有时候-甚至会对着杯子发呆或者一个人喃喃自语,要不然就是对着电视破口大骂。」有点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会有的症状。只是后面那句话她没敢说出来。
「-以为我愿意吗?还不都要怪那,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怪里怪气。」桑子叶一径的推托,不想明说那个的确让她有些失了魂。
一想起那,她就一肚子气,无缘无故的害她失去初吻,这还不打紧,毕竟对于这件事,她也得负相当的责任,真正令她为之气结的是,他竟能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她的心……
「喂!才刚说完-又在神游太虚了。」宋凌梅伸出右手在好友的眼前晃了晃,试图让她回神理理她。
「我哪有。」桑子叶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嗫嚅的说。
「我哪有,亏-说得出来。对了,那个害-失去初吻的,是不是长得很老,还是很丑?」
「不会啊,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吧!怎么这么问?」
「那是长得帅?还是像个外星人?」宋凌梅颇感兴趣的接着问。
「-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以为是演『X档案』啊?不过,-问这些想要干么?到底有何目的?快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喔!」桑子叶一脸警戒的瞅着她。
「-那什么眼神?我只是觉得能让-记得那么久的人,想必一定长得很特殊,毕竟-的健忘、迷糊可是出了名的。」宋凌梅解释着。
桑子叶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并没有正面回应好友的话。
宋凌梅不放弃的继续追问。「他真的长得很特殊吗?」还是被她说中了,分明就是个外星人?
「他的确是一个挺特殊的人。」桑子叶又开始神游太虚了。
虽然那时候是万籁俱寂的黑夜,可她清楚的记得他那张恍如凿刻般有型的五官、伟岸结实的身材,以及隐隐散发的清新香气,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性格的高贵与野性。
「那他到底有多特殊?」宋凌梅不死心地摇着好友的手臂问道。
然而桑子叶并没有再回答她,因为她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从那晚之后,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