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格的专属办公室内,于格、何嘉蓝、珍妮及始终不愿离去的准新娘田家妮全都在座,每人的眼前都有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
经过一番长谈下来,原本的许多困惑得到解答,只是问题并没有变得简单,反而更复杂了。
何嘉蓝凝视着于格,真挚的感谢?quot;谢谢你这一阵子用心的照顾我妹妹,我们兄妹俩父母早逝,从能够独立生活的那一天开始,两人就聚少离多,近几年,更是很少联络,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告诉我她怀孕的事。"他叹了一声,将目光移向妹妹的多年好友珍妮,"若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还不晓得我在这世上多了一个小外甥女!"
金发碧眼的珍妮,外表看起来就像个温文娴淑的法国淑女,不过,只要她一开口,就不难发现她有强烈的自我主儿,说话犀利。
她澄净的碧眼间过一道笑意,"是该谢谢我,虽然依蝶可能会因为我的多嘴而杀了我。"
"别谢来谢去,你们阻止我去见我的丈夫,又在这儿听你们说一大堆废话,你们当我是什么?"田家妮一脸不屑。何嘉蓝瞅她一眼,神情冷漠,"没有人要你留在这儿。"
"那就把我的丈夫还给我。"
他冷笑一声,"别口口声声丈夫、丈夫的叫着,你们还没结婚呢!"
"是啊,托你们的'福气'!"回家妮话中带刺。
何嘉蓝神色一冷,"你最好死心,他不会成为你的丈夫的。"
"是吗?他爱我。"
"呵?天下的女人哪个他不爱?"
"依蝶在仲晴的心目中绝对是最特别的,嘉蓝。"珍妮突地插话。
"胡说,我才是仲晴心中最特别的女人!"
她怜悯的瞥了出声反驳的田家妮一眼?quot;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不过,我也是仲晴的青梅竹梅,在他身边多年,我看得出来哪个女人在他眼中是最特别的。"
"你——"她征愕的瞪着珍妮。
"大哥,欧阳仲晴真的有必要留在依蝶的身边五天吗?"沉默不语的于格突然开口。
何嘉蓝点点头,"我妹刚开完刀,那家伙总得在旁伺候着,何况DNA比对也没那么快出来。"
"那很重要吗?"
"当然!"
"可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和依蝶是情人,这刚刚我已经告诉你了。"
"我明白,"何嘉蓝将目光移向珍妮,"虽然当初她打电话给我说依蝶阵痛要生产时,并没有时间多谈她身边还有你这一号情人?quot;
"但你现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安排他们在一起?"对这一点,于格真的很在意。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我妹的孩子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爱她了?"他难以置信的皱起浓眉,"我和她发生感情就在她怀胎十月期间,如果我真的在乎这点,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你是爱上她,但依蝶呢?难道她心中完全没有仲晴的影子了?"说话的是珍妮,而这句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于格顿时语塞,因为依蝶从没说过她爱他,只是温柔被动的接受他的深情。
何嘉蓝抿抿唇,"我想让他们两人共处五天还是必要的,除了确认欧阳仲晴是不是宝宝的爸爸外,我也会让我妹说出真心话,看她是不是真的接受你,还是仍眷恋着某人!"
语毕,他便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去看我妹妹。"
珍妮瞥了神情低落的于格一眼,也跟着起身,"或许你以为我多事,可是我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依蝶爱的人是谁!"
离座的两人先后走出办公室,剩下呆坐一旁的田家妮和于格,四周一下变得沉寂凝滞。
田家妮心酸,于格也是,只是让他们心酸的对象不同而已……
???
病房内,何依蝶正伸出手轻抚着宝宝细女敕的脸颊,粉脸上绽放着母爱的光辉。
但就在角落一隅,欧阳仲晴却紧贴着墙壁,恨不得有更远的距离可以远离那个软不隆咚的小女圭女圭。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才没几个钟头,先前干干扁扁的小女圭女圭怎么好像突然膨胀了,跟老人家常言的"见风大"一样,和在手术室一比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真的好看多了,不过,还是称不上漂亮。
"你不看看她吗?"当妈妈的喜悦冲走了先前的抑郁担心,何依蝶凝睇着他,再看看被护士抱在手上的小宝宝。
"呃——不用,你知道我对小孩的看法。"他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闻言,她有点失望,不过,她再次将目光放回小宝贝身上,她的五官简直是欧阳仲晴的翻版,只是始终不愿意将目光正对着她的欧阳仲晴,自然看不出这点。
这样也好,他快快走人,她或许还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尤其这会儿还有一个小生命进入她的生活。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何嘉蓝随即开门走进。
"哥——"何依蝶虽然知道他就在医院,但兄妹俩一年多未见,乍见之下,心中顿时泛起了浓浓的酸楚。
何嘉蓝走近病床,不舍的看着苍白瘦弱的妹妹,"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她笑中带泪的将目光移向护士手上的小宝宝,"是丑了点,不过,等她长大后,你这个舅舅再替她的妈咪算这笔帐好了。"
他苦涩一笑,"怎么那么傻呢?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生孩子?quot;他的目光犀利的扫向靠在墙面的欧阳仲晴。
被这利光一扫,欧阳仲晴瞬间挺直了腰杆,尴尬的道:"何大哥,现在状况未明,你何必老对我冷嘲热讽?"
"状况未明?"他冷笑一声。
"哥,真的不干他的事,你让他离开吧!"何依蝶忍不住开口。
"什么不干他的事?不然,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爱人于格医生说他是在你怀胎这十月爱上你的,言下之意是,你认识他之前就已经怀孕了,那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何嘉蓝激动的说。
"不,不是,真的不是!"她心虚的逃避哥哥的目光。
"爱人?"欧阳仲晴听到她有爱人这事突然莫名的感到刺耳,而且她的爱人还是刚刚那个害他躲到厕所里大吐特吐的医生!
"你和他真是情人?"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问道。
她瞅他一眼,表情显得冷淡,"我想那不干你的事吧!"
"呃……这……"
"依蝶,老实说,是不是他弄大你的肚子的?"何嘉蓝仍很在意这一点。
"哥,让仲晴离开后,我们再讨论好不好?"她低声央求。
"依蝶,你难道……那个……"那一段相知相爱的日子里,欧阳仲晴是用心的在了解这个女人,因此,一看到她这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还真的有问题呢!
他将目光再放回正舞动着小手的小宝宝身上?quot;她真的是我的?"
"不!当然不是!"她急忙否认。
"你的态度太奇怪了。"
看她花容失色,一脸惊慌,他愈来愈觉得有鬼,只是随着他成了爸爸的这个可能性大增后,一股凉意从背脊窜起,他感到呼吸困难。
"没事的,我……我累了,我想睡了!"何依蝶知道再扯下去,根本不用等到检验报告出来,眼前这两个男人就会知道孩子的爸是谁了!
"依蝶,别逃避问题。"何嘉蓝若有所思的观察她。
在他们愈来愈了然的目光下,她心跳如擂鼓,"哥,我催生了两天两夜才开刀生产,我真的好累了。"
"依蝶——"
"何大哥,请别逼她,让她小睡一下。"欧阳仲晴不忍看着她的小脸蛋布满为难。
何嘉蓝冷睨他一眼,"好,算你还懂得体贴,反正三天后报告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这个准爸爸看看要如何体贴妈妈!"
何依蝶没有说话,在他们两人偕同抱着宝宝的护士离开房门后,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心中暗忖,以哥的个性一定会得到答案后才让欧阳仲晴离开这里,而他知道真相后呢?他有未婚妻,而她有于格在身旁……
好累,事情为何变得如此复杂?
???
欧阳仲晴一踏出口,就看到站立在走廊上的珍妮。
何嘉蓝瞥了她一眼,突然想到她之前跟在自己身后,但却没有进入洞房。
珍妮从他的黑眸中看出困惑,她露齿一笑,坦承道:"依蝶一定猜到是我能通知你的,我想她一定对我很生气,因为她一直要我保密,不过,我并不后悔这么做,只是她现在身子弱,等到五天后,她要出院时,我再向她负荆请罪。"
何嘉蓝明白的点点头,对她有了更多的感激。
"珍妮,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欧阳仲晴走到她面前,表情难得的严肃。
她点点头,笑道:"不然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当木头人是为了什么?"
何嘉蓝看看她再望向欧阳仲晴,"好吧,我先行离开。"
珍妮微微一笑,看着他转身离去后,指着长廊尽头,"那里有排椅子,我们到那里去谈。"
他腼腆一笑,"看来我的情形你很清楚嘛!不然,你一定会说我们出去喝杯咖啡。"
"没错,五天内,何大哥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虽然他也很清楚你不是他留得住的,多半是你自己愿意留下。"她边走边说。
他扬扬眉毛,和她并肩而行,"没想到他也那么了解我。"
闻言,她噗哧一笑,"要了解你不难,苏丹。"
他开玩笑的睨她一眼,"我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可不是。"
"你是个单纯的人,一开始知道你和皇帝、可汗和法老共组皇室黑帮,我差点没跌破眼镜。"
至今,她仍觉不可思议,对一个喜好音乐、做过最世俗的事也只是全球音乐巡回演奏的欧阳仲晴来说,科尼国际集团总裁之名只是挂着玩的,实质的运作全在他姐姐和姐夫这两个副总裁手里。
至于他的心思及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只用来弹奏、创造音乐和拥抱女人。
欧阳仲晴耸耸肩,俊脸也是一抹不解,"阿尔达说我是他挑中的四颗星之一又说我的存在可以柔和其他三王过于冷硬的磁场,"他莞尔一笑,"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大半都是其他三王在处理皇室黑帮的事务。"
"我对巫师阿尔达很好奇,听说他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
"嗯,知古今、识未来……"他顿了一下,"言归正传,依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是我的?"
此时两人刚好已走到长廊间的休闲长椅上,珍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还是先坐下吧。"
他瞥她一眼,垂头丧气的坐下后,神情黯然,"你已经回答我的问题了,她是我的,对不对?"
珍妮在他的身边坐下,对他的平静颇感惊讶,"我还以为你会震惊得不支倒地,才要你先坐下,但看样子你有心理准备了嘛。"
他牵强一笑,"刚刚在病房内,依蝶一直逃避她哥的问题,我便心里有数了。"
"那你——"她拉长尾音,想知道他下一步怎么走?
他轻咳了一声,清清干涩的喉咙,"我不知道,只是我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喜欢小孩,依蝶是知道的,所以她长期固定的吃避孕丸,为什么她会'中奖'?"
"很简单,因为她后来没吃,而你们时,你又不戴,你说呢?"
"这……她为什么不吃药?"他真的不明白。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道:"因为她不想吃,她想要为你生个孩子。"
"可是她明明知道我……"
"不喜欢孩子?"她瞪他一眼,"女人就是笨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她想为你生个孩子,也明白她将面临的是分离的结果,但她还是去做了。"
"那她发现怀孕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是主动要求分手?"他一脸委屈。
"因为她心知肚明,你必定会要她堕胎,她当然得离你远远的。"
"这……"他愈听脑子愈浑沌,"这不合理,她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要为了生一个孩子而跟我分手?"
她"受不了"的再白他一记,"说你脑子单纯还不信,到现在都还没转过来。"
"珍妮——"他眼眶有点红了。
"好吧,我就说得白一点,因为她对你的爱没有信心。"
"这……"他脸色丕变。
她摇摇头,拍拍他的手,"怪不了她,全天下有哪一个女人对你的爱有'永远'的信心?"
"可是我是真的爱依蝶。"他忍不住辩驳。
"对,而且你也是'真'的爱田家妮!"她用力的吐槽。
他顿时语塞,因为突然意识到她的话是对的。
她喟叹一声,"这也不能怪你,你是天生的多情种,像我,"她啼笑皆非的摇摇头,"我还是你古早时代的第十二任女友呢!"
他抿抿性感的唇,表情显得很无奈,"但你还是我的红粉知己啊。"
"是啊,哪一个跟你分手的女人到现在不是你的红粉知己?只要谁谁谁有经济上的困难或是生活过得不顺遂,你总是会拨空前去送些钱、衣服、礼物等等,再加上柔声安慰。"
"毕竟她们都陪我走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他是感激啊。
"那依蝶呢?为什么你们分手这十个月来,你却对她不闻不问?"
"这……"他像个犯错的小男生被大人质问似的,不安的低头?quot;只有她是主动要求分手的,但其他那一百零八位女人,包括你在内,都是我要求分手的。"
"所以你就对她不闻不问?"
"才不是,为了她,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四个多月,不敢相信我这般真诚的爱情被她践踏扔弃……"
"够了!"她忙不迭的打断他那如诗般的爱情话语,"我可不是十多年前的小女孩了,现在的我听这些话,会觉得肉麻兮兮。"
他埋怨的睨她一眼,"还说呢,你一直都知道她的状况,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仰头翻翻白眼,"我想啊,但依蝶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了你,那她绝对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且永远不再跟我联络。"
"你屈服了?"
"那当然!"她撇撇嘴角,"总得有人在她身旁照顾她,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这……那个于格医生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和依蝶在一起?"说起他,欧阳仲晴的俊脸上出现妒意。
"人家爱她啊!"她故意以眼角瞄他。
"这是怎么发生的?依蝶也爱他?"
"她爱不爱他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自从我安排她到这儿产检后,于格对她是一见倾心,事后还从我这个大嘴婆口中知道她得独自生孕月复中胎儿后,更是全心全意的照顾她,说真的,人家的用心可不输你这个多情种。"
"珍妮,别话中带刺?quot;他已经打翻了好几缸的醋坛子了!她还亏他。
"我可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她摊摊手。
他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呢?
老天,那个一点都不像他的小女圭女圭竟然是他的女儿,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她妈咪依蝶呢?
珍妮站起身来,"我想你的疑惑都得到解答了吧?现在是不是该去陪陪你孩子的妈?"
他跟着起身,俊脸上显得很无措,"我……其实还是很纳闷。"
"纳闷什么?"
"为什么我和依蝶的女儿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两个?"
闻言,珍妮只觉得她被打败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被打败,她送给他一记超级大白眼,"拜托,她的五官跟你那么像。"
"会吗?我怎么都看不出来?"
她挥挥手,转身朝长廊走,"那你就在依蝶身边多待些日子,不用几个月,你就知道那个小宝宝像不像你了!"
欧阳仲晴在视着她的背影,认真的考虑起她的话……
???
夜幕低垂,巴黎一向璀璨的夜色在今日显得更为热闹了。
欧阳仲晴位在巴黎市郊的一处独栋豪宅,这会儿挤满了欧阳和田氏两家的亲朋好友。
承袭了父亲黑发黑眼的欧阳维安在安抚一室纷扰争执无效后,终于受不了的赶走了大半的人,仅留下田家妮和田家妮的父母。
关上了大门,她回头走到客厅,便将目光移向田家那三口子身上,尤其是田家妮,她那身价值不菲的新娘服还穿在身上呢!
只是自她从医院回来这儿后,面对众人的问题皆一声不吭。
欧阳家的大家长欧阳烈对儿子的再次逃婚颇有微词,虽然这已是第N次了。
"我想我还是要代替我儿子向你说一声抱歉。"欧阳烈中年沉稳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他并不是浪漫的人,但妻子西尔薇亚却是惟美浪漫的崇尚者,当初为了赢得芳心,他确实下了一番功夫去学习浪漫,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承袭了他东方人的现实世俗观,儿子却遗传了他母亲凡事浪漫的基因。
金发蓝眼的西尔薇亚有着法国人深邃的轮廓,保养得宜的她,虽然年近五十五岁,但看起来不到四十。
一身粉红香奈儿套装的她走到田家妮的身边,亲切的拍拍她的手,"别伤心了,说起来,你也知道仲晴不是第一次扔下新娘……"
"妈,你也拜托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欧阳维安受不了的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想告诉她,爱情的得与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仲晴爱过她。"
"妈!"她吐了一口长气,看着自己的丈夫,"你带妈先到楼上去休息好不好?"
"可是……"西尔薇亚还不想离开。
"老婆,听女儿的话。"
"你……"她噘起了小嘴。
欧阳烈尴尬的低身亲了她的嘴一下后,西尔薇亚才开心的跟着女婿及孙子上楼。
田杨朝和李盈盈同时叹了一声,有心理准备是对的,婚真的没结成,只是当初劝女儿多考虑一会儿,她却不听。
他们分别坐到女儿的两侧,关心的道:"跟我们回台湾,好不好?"
"不,我不走。"她摇头拒绝。
"我弟有跟你说什么吗?"欧阳维安对每回要处理这种事情虽感心烦,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将心比心,她的耐心就又跑了出来。
田家妮润润干涩的唇,将目光对上这名气质出众,也是商圈著名的女强人身上,"他要我等他五天,到时候婚礼是否继续进行,他会作个决定的。"
"那他到底为什么落跑呢?还跑去医院做啥?quot;两鬓飞白的田扬朝忍不住又问。
"有个女人在生孩子。"她闷闷不乐的道。
"那干他什么事?"一身雍容华贵的李盈盈接着问。
"没错,我弟的女朋友虽多,但每一个都被教育成不可生他的孩子,否则他一定走人的!虽然有不少女人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我弟向她们求婚,她们就可以生小孩,结果——"欧阳维安摇摇头,"我弟就和对剿蛋莅荩?quot;
"可是那女人是他前任女友,而且推算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他的!"
闻言,欧阳烈和欧阳维安傻眼,不敢相信有人"闯关成功"?
因为欧阳仲晴对孩子是敬而远之,视孩子为浪漫的破坏王,他是绝不可能让他的女人怀孕的!
"岂有此理,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啥?"田扬朝气不过的一把拉起她。
"爸,可是还不确定……"
"可他留在那里了,却要你一个人回来。"李盈盈舍不得的点醒仍执迷不悟的女儿。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留下来,我要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田家妮不愿放弃他,毕竟他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除非他坦言他爱那个女人多过她,那她才会放弃这段感情。
田扬朝夫妇见女儿执拗的神情,明白他们是劝不动她了。
只是他们不能久留,台湾的事业还要他们两老回去经营。
"好吧,那你先留下,不过,我们得先回台湾了,当然,有任何消息或变动,一定要跟我们联络好吗?"
"嗯。"她僵硬一笑。
"更是不好意思,田先生、田太太。"欧阳烈起身送客,这称谓也在今天起有了变化,不再是亲家公、亲家母的唤了。
他们离去后,欧阳维安看着坚定举步上楼的田家妮,老弟这次的目光还真不错,这女人超有主见而且理智不哭闹。
"维安,帮爸走一趟那家医院,探探实际的状况。"送走了客人,欧阳烈马上指示女儿。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想去瞧瞧那个可能是仲晴的宝宝到底长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