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鸯跟着殷奉天在皇宫里待了一整日,直到用完晚膳之后才离开皇宫,回到镇国王府。
她不常应酬,而这一日她却是聚精会神的应酬了一整日,着实感到比带兵打仗还要累上好多倍,要是得经常这么做,她想,她很快就会吃不消。
“唉,没想到当个王妃这么累人,我真的快不行了……”她吐了一大口气。
一回到镇国王府,她就赶紧回到房里,将一身沉重的礼服换成简便的日常服饰,并且把头上沉重的一堆发簪全都拿下,整个人顿觉轻松不少。
“王妃,您要不要先净身沐浴,顺道洗去一身的疲惫?”丫鬟一边帮她收拾礼服,一边提议着。
“好呀……”她点点头,突然想到这几日她在王府内到处走、认识新环境时,曾发现王府内竟然有一处温泉池,“啊,去泡个温泉好了。”
那时她一发现温泉池,就向身边的丫鬟询问为什么府中会有温泉,这才知道原来是殷奉天喜爱泡温泉,才会挑了一处有温泉的地方兴建王府。
果然是王爷,真是奢侈,自己独占了一座温泉池。
既然她是他的王妃,好好的享受一下私人温泉池,应该也不为过吧?
她兴致高昂的来到温泉池,池子被凉亭覆盖,所以就算白日来泡也不怕被太阳晒到,而凉亭的四周有纱帐,外围还有屏风界隔开来,在里头泡温泉的人也不怕被人瞧见。
东方鸯由着丫鬟服侍月兑衣,缓缓走下池子,满足的坐进池水当中,轻叹了口气,“唉……果然舒服……”
只不过东方鸯才泡没多久,就有一抹身影出现在纱帐外,那人无声遣退在池边候着的丫鬟,而她正背对着他们,加上心情完全放松,没有任何警戒,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后头的不对劲。
他将纱帐掀开一角,站在池子边,好整以暇的瞧着眼前美景,洁白的雪背像是正在诱惑他的手,让他好想伸过去感受那片柔滑的雪肌……
东方鸯发觉纱帐被人给掀动,以为是丫鬟想要服侍她洗浴,便转过身来,“你不必伺候我,我自己一个人可……咦?”她吓得倒怞一口气,只因在池边的人竟是殷奉天。
他正勾着淡笑,兴味十足的直盯着她,瞧得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怎么会是他?丫鬟呢?怎么不见踪影了?
“要本王服侍你吗?虽然本王不曾服侍过任何一个女人沐浴,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试试。”他半是戏谑、半是调情的道。
“谁要你服侍了。”她羞红着脸,赶紧用双手围住胸前美景,努力的将身子缩进池水中,“你……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你还需要遮什么?”他俯,靠得她的脸蛋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吐息,才暧昧的低喃,“早在咱们俩在温泉池边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被我给瞧光了,而且你的身子终究要给我,再遮也遮不了多久的。”
美色当前,殷奉天真怀疑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不动她,毕竟面对的是让自己心动的女人,要是他没有任何反应,那才不正常。
东方鸯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堂堂一位王爷,竟然说着这么露骨的话,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了。”
“害臊什么?咱们已经拜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些话只能算是闺房情趣。”他笑得更是暧昧,“我不只说,还想身体力行,只可惜呀……你一直没那个胆量接受我的挑战。”
“谁说我没胆量了?”她一被激,话就怒气冲冲的月兑口而出,中了他的激将法。
他的双眸一黯,目光中蕴含着之火,“那就拿出你的胆量来吧。”
他顾不得会沾湿衣鞋,一脚踏入池中,低头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红唇,贪婪的品尝着。
自从新婚之夜后,他就一直回味着她的甜美销魂,今日总算一偿所愿,再度尝到他渴望不已的绝妙滋味。
东方鸯这回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面对他强势的索吻,她也毫不扭捏的回吻,生涩的学着他对她的挑逗,和他唇舌火热的交缠着,谁也不让谁。
两人越吻越烈,体内的之火被大大的点燃,他的掌心模上她的纤腰,将她压往自己,让两人能够更加靠近,她的双手也攀上他的背,如他所愿的和他紧紧相贴。
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来,两人难分难舍的唇才暂时分开。
同样低喘着气,他眸中的更盛,而她也一样,双眼迷离中带着陶醉的光彩,就像是在诱惑他更进一步。
殷奉天额头抵着她的,沙哑的喃道:“小野猫,今晚你逃不了了。”
他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只想彻底拥有她,他渴望着她的身子,想要与她一同沉沦在美妙的欢爱极致里,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他想吻遍她的全身,想听她在他的身下娇吟、哭泣,他想见她为他动情的娇艳,只为他一人绽放她浑身的美丽。
东方鸯鼓起勇气,大胆的回应道:“我也没说我想逃呀。”
她的回答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飞快的离开池子,同时将全身赤果的她从池中拉起,用布巾包住她后便将她打横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
一到房中,他立刻将她放倒在床上,扯落她身上的布巾,玲珑有致的诱人身躯霎时展现在他的眼前,没有任何遮掩。
她虽然依旧紧张,却还是伸手大胆的勾上他脖子,决定今晚和他纠缠到底,“来吧,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殷奉天双眼微眯,除了想要她的之外,还多出了一股危险气息,“小野猫,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真的?我拭目以待。”她轻笑出声,大胆的挑衅。
但她才没笑几声,他的吻便猛烈袭来,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紧接着,她被他压在身下,被他狂热的之火完全吞没,两人激烈的纠缠着彼此,忘我的合而为一。
她是他的,当然,他也是她的。
男人,果真是种不能随便刺激的动物!
经过一夜的纠缠,东方鸯到白日仍万分疲累的睡死在床上,完全起不了身。她昨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全身骨头像是散过一回又被人给重新拼回来一样,浑身又酸又痛,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和她同睡一床的男人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出房,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她累得什么都不想管,眼皮也睁不开。
“王爷,都已经过午了,王妃还在睡呢。”
耳旁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男也有女,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进到内房里,片刻之后,便有人坐在床边,掀开床幔。
“鸯儿?”
“嗯……”她咕哝了一声,没有任何动作,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吵不醒她。
“呵呵……鸯儿,昨晚是你先挑衅的,可别怪我没顾念你是生手,没对你手下留情。”
别吵啦,什么生手熟手的,她只想睡觉而已……但说话的男人偏不如她的意,硬是将她从被窝中抱起来,她累得完全不想抵抗,干脆就全身软绵绵的由着他抱,随他想干么吧。
“小心一点,靠好我,免得摔下去了。”男人语带笑意的道。
东方鸯靠在温暖的胸膛上,这个胸膛有着她熟悉的气息,她安心的让他将她打横抱起,继续昏昏欲睡。
恍惚间,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泡进了温热的水里。
是温泉吧,原来她被抱来温泉池里了。
她继续趴在男人的胸膛,脸蛋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他轻掬起温泉水,淋在她光果的背脊,一次又一次,这方式令她原本酸痛的身子舒缓了不少,而她更是舒服的任由他帮着她洗浴。
洗完背,他的手模上她的臂膀,她却轻蹙起眉头,懒洋洋的低喃,“嗯……好痛,轻一点……”
“啧,真是得寸进尺的小野猫。”嘴巴念归念,但他的力道又放轻不少,舍不得听她说难受。
她娇艳的红唇因此勾起得意的笑容,内心甜滋滋的,继续享受着他的服侍。
东方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帮她洗浴完,又将她抱回房里,让她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只记得在半昏半醒间,他似乎曾经哄过她用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吞了几口饭,就又倒回床上大睡特睡,一整日下来几乎没有完全清醒过。
等到隔日近午,她终于养足了精神,清醒过来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
“殷奉天,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坐在妆台前,看着身上的“战果”,东方鸯羞得只想再躲回被子里,不想出来见人了。因为她的脖子、胸前抹胸遮不到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殷奉天留下的吻痕,被衣裳遮盖住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说,战果是同样的丰硕。
一旁帮她梳妆打扮的丫鬟努力忍着暧昧的笑容,强装镇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免得害王妃更难为情。
只可惜殷奉天现在不在王府里,无法见到她难得的羞窘模样,要不然他肯定会非常得意。
羞赧过后,东方鸯就开始苦恼该怎么遮盖脖子和胸前的吻痕,她可不想自己一走出房门,府内的下人们看到她,就每个都忍着暧昧的笑走过去……
光用想的而已,她就已觉得自己简直快丢脸死了。
那个完全不怜香惜玉的男人,他这阵子别想再碰她了!
“王妃,要不然试着在脖子上抹些水粉吧,看能不能将痕迹盖过去。”丫鬟好心的提议。
“好,水粉……”她主动拿起水粉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希望能有效果。
无奈抹上水粉之后,痕迹是淡了一点,但还是看得出来,她没好气的将水粉放回妆台上,只能认命的接受这个事实。
看来,她只好尽量窝在房里,能不出去就别出去,慢慢等着身上的痕迹淡去了。但这些痕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淡啊?
她头痛的柔柔太阳袕,好几日的时间大概是跑不掉了……
时近傍晚,殷奉天终于从外头回来,他一进到房里,就见东方鸯臭着一张脸,瞪他一眼后,她便迳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宁愿看着外头的风景也不想看他。
她在使什么性子?
殷奉天微微挑眉,嘴角勾着笑,来到软榻边坐下,非常自然的从后头搂上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鸯儿,在生什么气?”
“哼。”她完全不想理他。
“鸯儿……”他在她耳边蛊惑般的低喃着她的名,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忍不住又开始轻啄着她的脖子。
“等、等一下!”东方鸯赶紧转身推开他的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最近不准你再对我动手动脚!”
“为什么?”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他不能和她温存?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她又气又恼的指着自己胸前的惨况,“都是你,害我连房门都不敢出去了啦。”
看到她胸前由他亲自制造出来的“杰作”后,他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畅快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她都已经为这个问题苦闷一整日了,他还有心情笑她?
“鸯儿,你气呼呼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他不但不因她生气感到担心,反倒还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
东方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她气得要死,他反而更乐?
“这么一点小问题,你就气成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问题呢。”他止住笑之后,爱怜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起身离榻,“你等我一会。”
她困惑不解的看他走出房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没多久,殷奉天再度回到房内时,手中多了一个药罐,黑底红纹的瓶身,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钱,里头装的东西应该来头不小。
“这是宫中御医特制的“白玉膏”,擦在瘀血处,过一晚瘀血痕迹就会消失无踪。”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她开心的伸手就要拿过来。
“你又没说要。”他的手一偏,没让她拿到,“我帮你擦。”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他脸上的笑容隐隐带有暧昧之意。
东方鸯又羞又恼的瞪着他。他还笑得出来,也不想想这都是谁害的?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喔,这个问题不必问他,她可以直接帮他回答,他肯定连这两个字都没听过。
“别再挣扎了,听话。”看她还想拿药罐自己擦,他干脆弯身将她扛上自己的肩膀,带进内房里。
“你……真是霸道!”她气归气,却还是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扛入房中。
“你到现在才知道吗?”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却也总是处于下风,真是气人。
他动作轻柔小心的将她放上床,接着说道:”把衣裳月兑下来。”
月兑就月兑,谁怕谁!
东方鸯毫不扭捏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将外衣全都月兑下,只剩抹胸及亵裤,纤细的手臂及修长的美腿顿时展现在殷奉天的眼前,考验着他的定力。
他坐在床畔,看起来似乎对眼前的美色不为所动,说话的语气还非常镇定,“你还没月兑完呀。”
她没月兑下的地方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始作俑者是他,他当然清楚。
她微咬下唇,羞恼得又多瞪了他几眼,才继续将抹胸及亵裤都月兑下来。反正她全身上下他不但看遍了,也模遍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敢月兑的。
他的眼神还是没变,将药罐打开后,食指沾了些里头的白色药膏,便从她的脖子开始,一一在那些红痕上头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药膏一碰到她的肌肤,就传来一股又凉又舒服的感觉,令她不禁舒服的闭上眼。
殷奉天专心的帮她擦药,擦完脖子后,开始慢慢往下,来到她的胸前,当他的指头轻柔划过她的侞尖时,一股酥麻之意也跟着出现,令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嗯……”东方鸯忍不住低吟出声,但很快就忍下,她紧闭着唇,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现在正碰触到她敏感的地方,他的指头到处抚模,就像是正在她似的,她不自觉想起两人翻云覆雨的激情狂热,全身渐渐发烫起来。
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呼吸也出现些微的混乱,他的眼神微黯,却还是继续帮着她擦药。
“嗯……”他再度碰到了她身子的敏感处,害她又声吟出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原本还算正常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接着,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继续在她的胸前作乱,免得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他是停手了,但没被制止的另一只手却拉下她捣在唇上的手,一倾身就牢牢的和她四唇相接,温柔缠绵的吻了起来。
一开始的吻是缓慢轻柔的,但在她主动张开红唇回应他,欢迎他更进一步后,情况就渐渐失控了。
他将手边的药罐推到床角,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开始着她赤果的身子,引出她阵阵动情的娇吟,因他而意乱情迷。
“啊……奉天……”
“嗯?”他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忙着在她的雪胸上落下新的吻痕。
“咱们……正在擦药。”她的理智正一点一滴地被动情的块感给覆盖,即将溃不成军。
“我知道。”他的吻往下蔓延。
“药……还没擦完……”
“不急,咱们等一会再擦……”
他的“等一会”,和她脑中所想的等一会天差地远,结果最后,她被他折腾了好一会又好一会,在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狂热而昏厥过去时,他才终于餍足的暂时放过她,再度帮她上起药来。
新婚燕尔,浓浓的情意始终弥漫在新房中,久久都没有散去……
东方鸯在嫁来西邵半个月之后,终于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而身为当家主母,在帮殷奉天打理王府时,还好有总管汪芷衣在一旁帮着她,她也很快便进入状况。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汪芷衣对她太过客气有礼,甚至已经到了有点疏离的地步,有些怪怪的。除了这点之外,其他的都还算好。
一日府内无事的午后,她换上轻便易于行走、且不引人注意的便装后,不让任何丫鬟或侍卫跟随,一个人离开了镇国王府,她想去一个地方。
没一会儿,她来到了西邵国都城郊一处较宁静的地方,这附近因为靠山,住的人不多,每户人家都相隔一段距离,户与户之间更有一大片树林隔绝,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幽气息。
她在一座朴实无华的宅院前看了看,接着提气跳上一旁的边墙,想要给住在里头的人一点点“惊喜”。
谁知她才一跳上墙头,一颗石子马上从内院朝她飞射过来,男人威严的吼叫声也跟着传出。
“哪里来的小贼——”
“啊!”她吓得惊叫出声,一个翻身勉强闪过石子攻击,落到墙内,赶紧嚷嚷,“等等、等等,舅舅你连自己的外孙女都不认得了吗?”
一名身形壮硕、颇有威严的男子从屋内来到前院,“你……小鸯?”
“是呀,舅舅好久不见。”
席广讶异的睁大眼,紧接着气呼呼的念着,“你没事不走大门,翻墙做什么?害我以为是哪来的小贼。”
“我只是想给你们一点惊喜而已嘛。”东方鸯轻噘起嘴撒娇道。
“小鸯?”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子闻声从屋内奔出来,一看到东方鸯,便开心的漾起大大的笑容,“小鸯,真的是你?”
“舅妈。”东方鸯也高兴的扑到吕思蓉的怀里。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此刻能重新相逢,两方都非常喜悦。
席广原是西邵的威远将军,当年因为席家被东邵皇族陷害而被迫从东邵改投靠到西邵,他因为东邵害席家家破人亡的事反对自己的亲妹妹席璎——也就是安于曼和同是东邵皇族的东方毓在一起,但没想到席璎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回到东方毓身边,并以安于曼的名字和东方毓厮守终身。
席广原本对妹妹竟然抛下家族仇恨归隐山林很不谅解,直到因为始终跟在他身旁的思蓉对他的执迷不悟感到心灰意冷,离他而去,却出了意外差点命丧黄泉、陷入生死险境时,他才真正顿悟了执着于仇恨一点意义都没有,紧紧把握住自己最珍惜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当思蓉从鬼门关走一圈回到他身边后,他已经看开一切,也不再怨恨妹妹的选择,决定辞官归隐,只想和思蓉过着平实幸福的日子。
后来在思蓉的牵线下,原本不再相见的兄妹俩也慢慢的恢复关系,重新修补起破裂的兄妹之情。
世人都不知道席广和安于曼之间的关系,而他们兄妹分处东、西邵,见面也总是很隐密的进行,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思蓉虽然看来温婉秀美,但其实她会使毒、医术、易容术,深藏不露,东方鸯兄妹的易容术就是从思蓉身上学来的。
思蓉开心的将她往屋内拉,一边说道:“我听说你嫁到西邵来,就一直想要见你一面,没想到你倒是先过来了。”
“我嫁到西邵来,当然要找时间代替娘来看看舅舅和舅妈呀!往后有空的话,我会常来的。”
两个女人一在厅内坐下,就兴奋的交谈起来,完全把席广给晾在一旁,而他也不打扰她们,体贴的帮她们准备茶水后,就自己到书房看兵书去了。
思蓉看着她,本来担心小鸯被逼着嫁给殷奉天,日子会很不好过,但看她越显娇艳的模样,而且气色非常好,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小鸯应该过得很不错才是。
“小鸯,殷奉天他……对你好吗?”虽然十之八九应该错不了,但她还是希望能从东方鸯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一点都不好。”东方鸯故意微噘起嘴抱怨,“他每晚都虐待我,害我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气都快气死了。”
不过他最近有节制一点了,至少会避开她衣裳遮不住的地方“作乱”,她才比较甘愿让他继续“虐待”。
“真的?”思蓉担心的赶紧掀开她的衣袖察看,“他如何虐待你?没想到他竟是这种男——”
错愕的看着她臂上点点嗳昧的痕迹,思蓉瞬间红了脸蛋,她当然明白这红痕是怎么出现的。
东方鸯尴尬的笑着,赶紧收回手,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舅妈居然就当真了。
“舅妈,我只是开玩笑的。”她俏皮的轻吐舌尖。
“你呀你!”思蓉在尴尬完后,倒是轻笑出声来。
“舅妈别担心,他对我很好的,而我……也是心甘情愿来到他身边的……”
东方鸯漾起温柔甜美的笑颜,十足幸福小女人的模样,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满足是伪装不来的。
她对自己做的决定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还庆幸自己嫁过来了,她想,要是错过他,也许就再也遇不到让她如此心动的男人了。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就像爹娘一样,所以她相信,他们也可以一直恩爱下去,如同她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