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新娘是学长他们那一届的学生会长,是爱琳学姊的好朋友,也是学长的同班同学。学长和爱琳分手后,除了她,他断绝和所有同学的联络,因此新娘看到学长走进休息室时非常地惊讶——
“聂远,怎么会是你啊?!”新娘抱著老同学又叫又跳。“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找不到你,所有人都以为你去美国赚美金去了!”
爱琳在一旁甜甜地答:“他帮他学妹卖花去了。”
向恩不喜欢爱琳的语气,仿彿卖花很没出息,她平静地更新质讯。“那是合伙的复合店,有花有咖啡,学长是负责咖啡店的部分。”
新娘叹息连连。“你以前就爱喝咖啡,还真的跑去卖咖啡啊!”
新娘说著说著,目光飘向一旁的徐向恩。她瞄著她,语气里有意无意地带著轻蔑。“向恩,我都没注意到帮我布置会场的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毕竟,台湾第一学府电机系毕业的高材生跑去卖花是很罕见的。”
美美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是怎样?特地叫他们进来新娘休息室,是来冷嘲暗讽向恩姊的吗?
哼,聂大哥又不是因为向恩姊的关系,才被那个什么爱琳的兵变的,这些人也未免讨错公道了吧!
聂远笑著将向恩拥进怀里。“新娘子,那你还得谢谢老天爷的厚爱,要不是向恩跑去卖花,你哪有机会找得到全台湾最内行也最当红的会场布置呢?”
聂大哥的声援,让美美露出得意的笑。“对啊,一点都没错,我们徐老师的行事历可是排到年底喽,每个案子都是大案子,有一半以上的规模和预算都是你们的好几倍呢!”
新娘吃了一记回马枪,她悻悻地生闷气。“喔?是吗?”
徐向恩很感动,真的,但她不希望话题围绕在她身上。
“学长如果要帮忙的话,美美可以帮你梳头。”
“向恩姊?!”美美很反对聂远瞠这趟浑水。在她来看,愈早走人问题愈少,这个什么爱琳的八成是个问题人物!
“你要我帮忙?”聂远问著怀里的人儿。
“嗯。”向恩指了指快要哭出来的招待。“他人很好,这些天帮我们协调许多事,况且,我们还要跟他结帐请款呢。喔,对了,美美说要加上你的出场费喔!”她刻意以调皮轻快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安。
聂远柔柔她的发。她累了,眼眶下有明显的陰影,连一向清澈闪亮的眸子都失去了光芒。
“好,就帮这个忙,等观礼结束后,我们马上回家,连休四天。”
徐向恩脸一红,想到刚刚的玩笑话。“呃……嗯。”
两人无视于旁人地商量解决办法。
无论是爱琳或聂大哥过去的同学,也无论他们如何冷嘲热讽,现在的聂大哥是向恩姊的,谁也抢不走,哼!
美美和小哲像两名护卫般,一左一右保护徐向恩离开新娘休息室。他们有专属的造型师,可以帮聂远梳头换装,因此美美只要保护好她的老板娘就可以了。
徐妈妈累到腰酸背痛,早已在六点时就回家休息,向恩、美美、小哲并不在宴客名单中,所以无法正式入座,好心的招待先生在舞台旁找了个角落,拉了三张椅子,让他们可以坐著等待观礼结束。
饿到前胸贴后背的三人看著人家喜宴桌上的扬州小菜,口水只能往肚里吞,忍耐再忍耐。
“我去前面便利商店买几支关东煮上来啃好了。”小哲提议。
“不好看。”徐向恩说。
“那茶叶蛋呢?体积小,人家不会注意的。”美美接著说。
“茶叶蛋的味道太浓了。”徐向恩再拒绝。
“厚,肚子很饿耶!我们干么坐在这里等?我们可以去楼下吃饭啊,聂大哥忙完后就会去找我们了,你们有必要在这里监视吗?”小哲饿得哇哇抗议。
美美杏跟一瞪。“喂,你不懂就不要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们就是要在这里看著,这叫宣誓主权你懂吗?谁知道那个爱什么琳的,会不会趁我们不在时吃了聂大哥!”
“厚,你们真的很无聊——”
徐向恩叹口气,打断他们漫无止境的争执。她不想让自己心酸,头又痛。“好啦好啦,别吵了,你们先回去好了。小哲,你开聂大哥的车先送美美回家,再回店里换摩托车,我和聂大哥搭计程车回去就好,车上的东西等上班后再拿下来就可以。对了,休息两天,你们别忘了。”
美美呵呵笑。“不是四天吗?向恩姊。”
不久之前,这个话题可以让徐向恩好笑又尴尬,但,是太累了吗?现在她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呢?
“就两天,你们先回去吧。”
美美当然明白老板娘的不安,这时候向恩姊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再怎么样她和小哲都不能在战场上抛弃战友。
“没关系啦,反正要休两天了,我们陪你一起等聂大哥再一起回家,饿就让它饿,等一下大家再一起去吃牛肉面不就好啦!”
小哲苦著脸,想抗议,也在美美警告的瞪视下噤声。他是男生,当然不如女生心细,只是在他来看,向恩姊已经是聂大哥的女朋友了,她们在担心什么?旧情人出现又怎么样?无聊,呿。
在司仪介绍、播放新人专业剪辑的影片之后,接下来就是由伴郎以及伴娘引领新人入场。
第一对的伴郎和伴娘就是聂远和爱琳。
呼,早知道就听小哲的话,干脆去楼下吃饭算了……徐向恩呆瞪著前方,仿彿听到好多年前,学长兴奋地通知她,他和爱琳学姊的喜讯——
“向恩,结婚都该准备什么?”
“嗯,就先拍婚纱啊,找算命师合八字挑日子啊,然后我看我妈当媒人时,都会去迪化街买些结婚要用的东西,床罩啊、喜饼啊,还有古礼该准备的东西,好多也好复杂……当然还要订饭店啊,我想这是最基本的吧!”
“听起来你很了解喔?”
“嘿,我妈是里长兼职业媒人婆,你忘了啊?”
“那太好了,有你在我一定可以搞定这件事,不然这样好了,你帮我一起准备这些东西。好朋友要结婚了,你再怎样也该出力吧!”
“学长,我不懂你的意思……”
“向恩,爱琳接受我的求婚了,我和爱琳预定下个月中结婚,恭喜我吧!”
那一个月,她白天和学长到处逛,到处比价,到处买东西,每天走到腿好酸、好累,回到家躺在床上却怎样也睡不著,只会哭,没用地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春恋曲。
那是一段不堪、她光想起来都会心酸的回忆,如今看到爱琳身穿白色礼服,依偎在西装笔挺的学长身边,那种痛像狂风暴雨一般袭来,她愣住了,也呆住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们依偎著彼此的画面,心中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痛。
情况不太对……当第一对的聂大哥和那个爱什么琳的一出场,立刻夺走所有来宾的目光,几乎要抢走新郎、新娘的风采,状况外的人光看也觉得怪怪的,更何况是他们。
“吃东西去,我快饿死了!”
美美出招,要让徐向恩离开这个残忍的画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呆头鹅小哲继续要呆,他嚷嚷著:“哇噻,聂大哥超帅的耶,他们是最抢风头的一对伴郎伴娘喔!”
美美立刻往他头顶敲了下去。“你白痴啊!”
小哲捣著头,哀哀抗议。“喂,陈美美,你干么打我啊?!”
“走啦,去吃饭啦!”
“厚,好戏上场你们才要去吃饭,是怎样啊?!”
“林品哲,你再要白痴下去,我就、我就、我就……”美美气到最高点。
“好了,别吵了,我们看完再走,我没事的,美美。”徐向恩幽幽地说,落寞的语气仿佛丢了神魂。
没事才怪……
美美叹了口气,开始埋怨起聂大哥。他也真奇怪,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会看到这些,他好歹也应该站远一点避嫌,偎在一起是怎样啊?!
小哲叹口气,再怎么样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愿看到美美和向恩姊不开心地钻牛角尖。“好啦,没事啦,向恩姊,你想想那个爱什么琳的当年是兵变耶,兵变对我们男人来说是严重的耻辱,好男不吃兵变女!这是我们男人最重要的原则,所以聂大哥绝对不会再喜欢她的,你放一千颗心!”
美美勾著徐向恩的手臂。“对啦,难得小哲说了一句人话,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向恩姊,真的没事的,如果心里不舒服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小朋友开始卯足劲劝徐向恩离开。
“不了,我不走,这样也不错,我当成艺术欣赏好了,如此完美的组合也不常见。”
美美又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向恩姊。”
徐向恩强扯著笑。婚礼进行间,她看到爱琳学姊的视线始终黏在学长身上,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她眼中浓浓的情意。
“不了,不走了,学长真的要回心转意,也不是我们下楼吃饭就不会发生,等他吧,我没事。”
新人来到舞台前,接受来宾祝福,双方家长致词,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最后举杯向宾客致意,到此,观礼仪式算是告一段落,伴郎伴娘及花童退离舞台前,新娘新郎入座,这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分了。
“总算结束了。”美美喘了口气。
小哲站起身。“好啦,等聂大哥换好衣服过来,我们就离开。”
三个人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总算看到聂远从侧门走了过来,身旁还跟著爱琳。爱琳已经换上自己的服装,黑色的绒面露肩小礼服,衬得她既性感又不失神秘的妩媚。
美美看看向恩姊的球鞋、棉T、牛仔裤,立刻被比下来。
聂远换回原来的衬衫和休闲裤,只是吹整过的头发增加了他的帅气。
那个兵变的爱什么琳的,居然还把手臂挂在聂大哥手上,是怎样啊,男人是不懂得什么叫拒绝吗?!
“向恩,我把你的学长带来还你喽!”
爱琳拨著大鬈发,展露她妩媚迷人的风情,连小哲也看傻了眼。
美美冷冷瞪视。“是男朋友,不是学长。”
爱琳笑著,完全没感觉到美美的怒火。“喔,是,我忘了,是男朋友才对,不过我想,向恩是不会在意的。”
她好累,根本没力气在意。
聂远注意到向恩苍白的脸色,他走到她面前,轻抚著她的脸。“很累了?”
“而且好饿。”向恩仰头看他,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去吃牛肉面好吗?”
小哲总算做了件他没留意、却让美美叫好的事。讨论到晚餐,他立刻推开爱琳,占了她的位置,讨好地问老板:“聂大哥,厚,我们真有默契,大家才在讨论晚餐要吃牛肉面呢!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面吧,我饿到快吐胃酸了!”
小哲搭著老板的肩,聂远亲爱地搂著向恩,美美勾著老板娘的手臂,四个人快乐地离开,还在讨论迟来的晚餐除了牛肉面,还要加码吃些什么……
没人留意被冷落的爱琳,她依然美丽得宛如维纳斯女神一般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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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饱餐一顿后,他们先送美美回家,再回到店里让小哲骑摩托车回家。这之间,徐向恩打了通电话给花木的大盘商,通知对方明后两天公休,暂时停止送花。
回到店里,小哲发动机车后,并未马上离开。
徐向恩正在开锁,打开店内的铁卷门,聂远打开后车门,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搬进店内,两人看到小哲一脸欲言又止。
徐向恩拿著铁卷门的遥控器,走向小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摇头。
聂远也发现小哲的怪异,跟著走过来。“还是车子坏掉了?”
小哲再摇头。他看看向恩姊,看看聂大哥,然后清清喉咙。一直以来,他都不擅长发表长篇大论,不像美美何时何地都能来上—段让人拍手叫好的即兴演讲,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咳……虽然,聂大哥和向恩姊在店里搂搂抱抱,真的让人看了觉得很恶心,不过你们的感觉真的很好,连我家小莉都认为,你们的互动让人觉得很舒服、很羡慕……唉唷,我要说的是,你们千万别让那个爱什么琳的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们要快点结婚,我们再一起布置一个比今天的喜宴更美一千倍的会场,就这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他总算一吐为快,不过,好像有点凌乱耶……
聂远拍拍小哲的肩膀。“我和向恩的婚礼,你要不要来当伴郎?”
小哲用力点头。“那是当然的……不过,我可以算出场费吗?”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
徐向恩站在一旁漾著笑,感动得眼眶泛红。能拥有美美和小哲的支持,感觉就像家人一样亲密。
小哲发动车子。“我要回家了!”
徐向恩挥著手。“大后天见,小心骑车喔!”
小哲促狭地眨著眼。“向恩姊,如果你要休四天也可以,记得打电话通知我和美美就好!”
小哲大笑,机车扬长而去。
聂远抚著下巴,表情很慎重。“嗯,也对,也许我们真的该休个四天。”
徐向恩笑著摇头。“要休四天的话,干脆来个公司旅游。四天都在家里睡觉,那太可惜了。”
聂远揽住她的腰,表情好温柔。“学妹,除了睡觉,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你知道吗?”
她回搂他的腰,俏皮地问:“你要陪我去世贸看国际花艺大展吗?”
聂远笑。“要看有没有时间,我们会很忙,你没听小朋友们建议要休四天吗?”
徐向恩红著脸,当然明白学长的意思。她也知道她和学长将要发生的事,今晚之前,她顺其自然,认为事情会发生就会发生,但遇见爱琳后,她的心态变了,她想和他更亲密。
她踮起脚尖,抵著聂远的唇畔。“你帮我打通电话好吗?”
“什么?”聂远问,望著恋人诱人的红唇。
“帮我打电话给徐妈妈,和她说,我明后两天都会在你家。”
聂远笑。“只有两天吗?”
徐向恩暧昧地眨眨眼。“也可以四天,不过要看你的表现。”
聂远大笑。“你惨了,学妹,男人最禁不起这种挑衅,我们就来看看两天后,你会不会腿软哀叫著再休两天!”
两人相视大笑。
他敛起玩笑的表情,凝视怀里的她。“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她一愣,瞬间眼泪滚在眼眶里。“没。”
“我爱你。”
她又愣了,然后忍不住嘤嘤啜泣,感动地投进他怀里。“谢谢你爱我,我真的好爱你。”
他挑起她的下颚,虔诚地在她的红唇印上承诺之吻。
“我爱你。”
他们紧搂著彼此,承诺之吻愈吻愈热情,愈吻愈激情,两人分开时甚至还气喘吁吁。
“回家。”聂远握著徐向恩的手,沙哑地说。
“不把东西搬进店里?”
“不了。”他接过向恩手里的遥控器,再将铁卷门降下,上锁。
两人上车,聂远发动车子。
“那换洗衣服呢?”向恩虽浪漫,有时候也很实际。
聂远眨著眼。“相信我,宝贝,你会没时间穿衣服。”
徐向恩的小脸整个胀红。
他拿出行动电话,俐落地拨了组号码。
“徐妈妈,我聂远,向恩这两天会在我那里,店里公休雨天,如果您有事找她,就拨电话到我家。”
“唷,你开始行动了?”
“对。”
“要负责任喔,别忘了,我是个凶狠的母亲喔。”
“了解。对了,如果电话都没人接,可能是我们正在忙,就请徐妈妈两个小时后再试试看。”
“两个小时?!”
“对,两个小时,就这样。大后天见,徐妈妈。”
聂远和徐妈妈通话时,徐向恩早已笑倒在副驾驶座上。
她看著学长挂上电话,拭去眼角的泪珠。“学长,你真的打啊?”
“当然,乖小孩出门要禀报父母。”他拉著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徐向恩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今天发生好多事。”
他低头吻著她的发。“但,都没有比接下来发生的事更重要。”
对,她不应该想太多,学长爱她,依偎在学长怀里的人是她,并不是爱琳学姊……
车子由通化街迅速抵达聂远位于大直的家,近四十坪的住宅是聂远在科技公司辛苦卖命的成果。
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之后,两人随即搭乘电梯到六楼。这栋大楼一层楼只有三户,环境很单纯。
两人一进门,灯都还没打开,聂远随即抱住了向恩,饥渴地吻住她,大手更肆无忌惮地探进她身上的棉T里,覆住她的侞房。
“聂远,我还没洗澡……”徐向恩喘著气挣扎,一向稳重的学长,激情起来,比火还灼人。
他解开她的扣环,手指拨弄著她的蓓蕾。“不用了,你随时随地都香喷喷的。”
突如其来的块感让向恩腿发软,她声吟,同时迎合他的吻。“学长,人家要洗澡……”
聂远打横抱起她,走向主卧室。“那我们一起洗。”
主卧室的浴室采干湿分离,雨人一踏进淋浴间,聂远立刻动手月兑去她身上的棉T和蕾丝。
他望著赤果著上身的她,白皙柔女敕的玉肌,丰盈的胸,和挺立的粉色蓓蕾。
“你好美,我是个笨蛋,竟然在十年后才发现你居然这么美……”
他弯下腰,张口含住她的蓓蕾,感受到侞尖在他湿热的口中迅速胀硬,她撑著他的肩膀,弓起身,淋浴间充斥著她声吟娇喘的回音。
突然,她丢在卧室地毯上的皮包里的手机放声大响。刚才因为会场很吵,所以她特地把手机的音量调成最大。
聂远完全不想理会噪音,他饥渴地吻著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
电话声停了一下,又再度响起——
她躲著他的吻。“学长,我去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聂远很不开心。“不要理它,吻我。”
电话断了,但又即刻响起——
徐向恩推开他的胸膛。“我去接,你等我。”
她一溜烟跑出淋浴间,狼狈地一手护著胸,一手翻找手机。
聂远尾随她的脚步而来,由后背抱住了她,拨开她的手,手掌罩著她的侞房,食指逗弄著侞尖,唇吻著她的颈项,舌头顺著她的背脊缓缓移动——
她喘著气,濒临崩溃。“你好过分……”
“接电话,我们还有事要忙。”他沙哑紧绷的语气说明他的就像一匹急欲月兑缰的野马。
她接起电话。“喂?”
“你是徐向恩徐小姐吗?”
“我是。”
“我这里是中山分局,你认识一位黄爱琳小姐吗?”
“呃……认识。”
“因为我们找不到黄小姐的家属,她的皮包里有你的名片,如果方便,请你赶来马偕医院急诊室一趟,黄小姐割腕自杀。”
向恩手里的电话无力地掉落在地毯上。
聂远停止动作。“怎么了?”
她转身,全身不由自主地发颤。“爱琳学姊、爱琳学姊,她——”
她全身抖个不停,成串的泪珠迸出眼眶。
聂远急了,抱住向恩。“别急,慢慢说,有我在,没事的!”
徐向恩撑著他的胸膛,看著他焦急的神色,她深吸口气,稳住自己。
“爱琳学姊割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