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掌风快要击上盼小月时,一抹身影迅速的挡住那道掌风,“阿弥陀怫!这位施主怎么能对一名女子下这么重的手呢?”
只见一名身穿僧袍的长发男子轻踏在河面上,右手立着佛印,一张漂亮的脸含带着笑意看着河岸的人。
“花厌情,怎么是你?”盼小月不敢相信的眨眨眼,“你这花和尚什么时候出山了?”她还以为他打算一辈子留在空空山呢!
听到盼小月的话,长发和尚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没好气的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呸呸呸!什么出山,本和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真是的,也不想想他救了她一命,一点礼貌都不懂。
盼小月才没空理会他的抗议,她赶紧看向皇靳风,手测着他的脉象,“废话少说,快帮我把他扶上岸。”再不帮他把体内的冰虫制住,恐怕他的体温会降得更低。
“大姐!我也想呀!可是你看看,岸上有八尊神像挡在那里,要上去恐怕困难罗!”他扬扬眉看着岸上的五男一女,剩下的两个,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一个是披头散发的看不出长相,身材又瘦得跟竹竿一样,真怀疑是否风一来,这人就会被吹走。
盼小月不屑的看了那八人一眼,注意力又转回皇靳风身上,“凭你花厌情的能力,那几个碍眼的东西根本不算什么吧!快点把他们解决,我没时间了。”他的体温越来越低了,偏偏现在又在河水中,这更是增加他体内寒毒的威力。
“喂喂!你说这什么话,难道我就很有时间吗?还有,贫僧法号无心,别叫我花厌情。”无心没好气的瞪了盼小月一眼。嗟!标准的有异性没人性。
盼小月别了他一眼,“有差吗?反正你当不当和尚还不是一样,妓照嫖,酒照喝,肉照吃,哪里像和尚?”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随性的出家人。
“喂!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叫作体验民间生活,惟有这么做,我才能理解世人的想法,也才能普渡众生。阿弥陀佛,佛祖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无心叹了口气,一脸慈悲的遥望着天空,眼中还隐隐泛着泪光。
可怜!已经没救了!盼小月怜悯的摇摇头,懒得再理他。
“死和尚,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乖乖的把那丫头交出来,不然可有你好受的。”受不了他俩的忽视,那名瘦得像竹竿的人尖着嗓子冷道。
无心眨眨眼,不理会那人的叫嚣,只顾着和盼小月说话,“我说你是从哪里惹到这八尊衰神的,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连声音也尖得让人受不了,比快被宰的猪叫声还难听。”他受不了的挖挖耳,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站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盼小月微蹙着眉,她原以为这群人是来找皇靳风麻烦的,可却没想到他们找的人是她。奇怪?她不认识他们呀!
看他们两人依然不理会他们,岸上的八人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其中一人对他们发出一道掌风。“啧!真是没耐性。”无心看了他们一眼,衣袖一挥,挡住那道掌风,足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随即飞向河岸,与那八人动起手来。
盼小月也趁这时候,抱着皇靳风,慢慢游上岸。
一上岸,她赶紧将他拖到角落,远离战圈,低头听了下他的心跳声,感觉他的呼吸,她的眉也越拧越紧。
看着他苍白的俊脸,盼小月点住他身上的袕道,压住他的胸口,深吸一口气,覆上他的唇,一次又一次的,直到他将肺中的积水吐出,她才停止。
皇靳风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圆月儿……”他低唤她的名,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即会断气般。
“嘘!不要说话。”盼小月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吃下去。”这是最后一颗药了,她必须快点找到小新才行。
皇靳风吃下药丸,闭上眼,慢慢的调整呼吸、运气,让药效在他体内发作,渐渐的,他冰寒的体温缓缓回升,苍白的俊脸也开始回复血色。
就在此时,有一人趁无心不注意时来到盼小口一身后,就在那人想擒住她时,皇靳风察觉到有人接近,顾不得尚虚弱的身子,赶紧抱住小月,也向那人击出一掌。
“找死!”那人躲过皇靳风的攻击,也迅速一掌回向他。
知道自己没有力气躲过,皇靳风赶紧转身护住盼小月,硬生生的让那一掌打在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
“皇靳风!”盼小月惊呼。
他微微扬起一抹笑,抬头看向盼小月,“你没事吧?”他轻问,不意又吐出一口血。
盼小月摇摇头,举手拭去他唇边的血,晶莹的泪水随即自眼中滴落。
“嘘!我没事,不哭喔!”皇靳风微微一笑,低声安慰她。
“哼!你还有时间管那丫头,再一掌送你上西天。”那人冷哼一声,举起手,打算再补上一掌。
“不!”盼小月抱住皇靳风,想保护他,可是却反被他护住。
“不要……”她挣扎着,却被他低头吻住,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扩散,她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吻却越见深猛,抱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无心飞身过来,挡住那一掌,“你这死家伙,竟敢在本和尚面前杀人,简直是找死。”
他重重在那人身上打了一掌,只见那人飞撞上树身,当场魂归西天。
“哼!硬要本和尚开杀戒。”无心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再转而看向剩余七人,“至于你们,是不是也要尝尝呢?”他勾起一抹冷笑,寒眸一一的扫过他们。
“你!”被他看得寒毛竖起,剩余的七人面面相觑,“死和尚,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说完,顾不得兄弟的尸体,七人飞身离去。
“吱!难道我还会怕你们吗?”无心翻了下白眼,真是老套,打不过人就放下狠话,转身就跑,就不能换一换招式吗?
无心边嘀咕边转过身,却见那对人儿依然吻得依依不舍。
他挑高眉,这是什么情形?他在那边打得要死要活,这两个家伙却在这边亲热,也不想想死到临头了,还亲得下去?!
他撇撇嘴,见他们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不禁轻咳数声,而且还越咳越大声,只是前面那两位好似没听见,依然继续亲他们的。
“两位施主,可以停了吧!要亲可以,也请先把体内的伤治一治,再亲也不迟吧!”眼看用咳的没用,不得已,他只得出声了。
皇靳风缓缓离开盼小月的唇,他转头看向无心,为他奇异的装扮挑高了眉。
一张漂亮似女子的脸孔,一头飘逸的长发,却穿着一身僧袍,他……是和尚吗?
盼小月红着脸,顾不得害羞,她赶紧吩咐无心:花厌情,快帮他疗伤。”
无心扬了扬眉,“有需要吗?我看他还有力气亲你,自己疗伤应该没问题吧?”他看了盼小月一眼,揶揄道。
“花厌情!”听到他的话,盼小月的脸更红,她瞪了在一旁偷笑的皇靳风一眼,再转头看向无心,“你是要不要帮他疗伤?”她问,眸中有着警告。
“帮,不帮行吗?”看到她眸中的警告,无心不敢再耍嘴皮子,赶紧点住皇靳风的袕道,双掌抵在他身后,为他运气疗伤。
过了好一会,直到皇靳风吐出一口一行血,无心才收回内力,双掌也离开他背后。
盼小月赶紧上前,拿出手绢,轻轻拭去皇靳风唇边的血渍及脸上的汗水,“好些了吗?”她问,眸中闪着浓浓的关心。
皇靳风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你呢?”他微微一笑,低声问起她。
盼小月摇摇头,一想到他刚刚的举动,心不禁紧紧一揪,如果不是无心,也许死的就不是刚刚那个人,而是他了……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更痛了,她无法想象他没有呼吸的情形。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她凝视他的眸,小手也紧紧揪住他的衣裳。
皇靳风掩下眸,“我不能让你受伤!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不要担心。”他柔声道,看着她的眸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可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受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好危险,如果不是花厌情在的话,你早就……”她咬着唇,眸中微微闪着水光。
皇靳风轻叹口气,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在我面前被人打伤,就像你不能看我在你面前受伤一样,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呀!”
他轻拂她的发,闭上眼,续道:“而且你跟我不同,我身上的冰虫已经深入体内了,随时都可能死去;而你,还有着大好未来,我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
盼小月摇摇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说过,还没到尽头,我们不可以放弃。”她抬头看向他,眸中有着坚定。
皇靳风看着她,轻笑了笑,“嗯!我不会放弃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轻吻她的唇,好似要吻去她心中的不安。
“嗯!”盼小月甜甜一笑,让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呃……现在是什么情形?无心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两人,他们眼中还有没有他的存在呀?他就站在他们旁边耶!他们竟然还亲的下去。
而最让他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盼小月的态度。
嘻嘻嘻!认识她十八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温柔的模样。不简单,她总算像个女人了,只是可怜这男人呀!谁不去爱,竟来爱上这妖女,看来他下半辈子是难过!
无心惋惜的摇摇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决定再打扰一次,“咳咳!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冰虫两字,呃……那该不会是指寒冰虫吧?”看那男的刚刚发作的症状,还蛮像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花厌情的身份了呢?盼小月抬头看向他,“对!是寒冰虫。花厌情,你知道怎么医治吗?”她问,眸中闪着期待。
“我说了,不要叫我花厌情,贫僧法号无心。”他给了她一记白眼,才回答她的问题:“寒冰虫是无药可医的,中此蛊者,惟有一种下场——死!”
死!
盼小月怔了怔,她看向皇靳风,不!他不会死的,一定会有药可医的。
“圆月儿……”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皇靳风低叹口气,俊脸微勾起一抹笑,“圆月儿,你不要难过,人本来就难逃一死的,不是吗?”他轻声安慰她,脸上的笑如往常般灿烂。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而且,她不希望他死呀!她希望他长命百岁,即使他常常惹她生气都无所谓,至少他活着呀!
“呵!傻瓜,这世上比我早死的,比比皆是呀!至少我活得比他们久,不是吗?”他笑道,俊脸上闪着无谓,只是眼里却隐藏着哀伤。
“呃……不好意思喔!再打扰一下,我有说他会死吗?”无心眨眨眼,他话都还没说完,他们在紧张什么?
听到他的话,盼小月与皇靳风愣了下,“可是,你不是说中寒冰虫者,无药可医,惟有死吗?”盼小月问着。
“对呀!照常理来说是无药可医呀!可凡事总有例外嘛!”无心一脸的无辜,“我曾听他说过,要解寒冰虫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到下蛊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惟有下蛊者才能解其蛊,而寒冰虫是情蛊,所以,照常理推论,下蛊者该是女的。”
他看向皇靳风,贼贼的笑了笑,“看来是这位施主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啧啧!你还真厉害,能惹到这种女人,通常,会下这种蛊的女人一定不会轻易解蛊的,因为她摆明爱你不到,也不让你爱别人,要你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
无心摇了摇头,再耸了耸肩,“不过呀!也因为这样,解蛊的东西一定会在这女人的身边,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他说的。”他呼了口气。
“解蛊的东西,是什么?”盼小月拧着眉,难道要解蛊还需要有工具吗?
“不一定,不过通常都是短笛。”无心伸了下懒腰,深吸口气,懒懒的回答。
“短笛?”皇靳风眉微蹙,脑中闪过一抹思绪,可他却抓不到。
“对!因为短笛是最好携带的,总没人带着大鼓四处跑吧!”他撇撇嘴,续道:“其实所谓的情蛊,尤其是寒冰虫,下蛊者通常都是用声音来呼唤它们,当然,这种声音是平常人听不到的,惟有这些蛊才能听见。”
“你是说,必须要用笛声才将寒冰虫叫出他体内?”盼小月不敢相信的问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解蛊法的。
“没错!这就是寒冰虫的奇异之处,一般人不知道方法,所以,当然是无药可医!”他看了下四周,像想到什么。
“对了,我怎么都没看见小新,他跑哪去了?他没跟你一起下山吗?”不可能吧!他们一向都是形影不离的。
“我不知道,我们走散了。”一想到小新,盼小月不禁抿紧了嘴,当初她与小新分开寻找皇靳风,谁知她竟与皇靳风双双掉落山崖,这下也与步小新失去了联络。
“走散了?”无心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不会吧!那小新不就一人流落在街头当乞丐了吗?
不行不行!无心摇摇头,“我去找他,至于你们,赶紧去找下蛊的人吧!等我找到小新,会去跟你们会合的。”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足尖一点,瞬间飞出数丈之外。
“他是谁?你们好像很熟。”看着离去的身影,皇靳风轻问着,那身轻功可不会是平常人。
“他叫花厌情,是个花和尚,跟我和小新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吧,”盼小月耸耸肩,将手绢沾了下水,再拭净他脸上那已干掉的血滨。
“喔?他刚刚口中的‘他’是谁?”他再问道,没忽略掉刚刚花厌情口中的他,而且,他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过花厌情的眼睛,看似热情实则冷然,就好似……
花!姓花,就跟那个人一样,难道……
“他是花寻欢的弟弟,有关于花寻欢的事情,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不怎么喜欢提到花寻欢,总是以他代替。”她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好了!不谈这个了。”她停住这个话题,“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你的风流债那么多,这下可难找了。”她瞪了他一眼。哼!爱风流,这下自找罪受了吧。
皇靳风笑了笑,假装没看见她的瞪视,“我们回日落山庄吧!”算算,他也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回去一趟了。
“日落山庄?”去他家?“那你的蛊毒呢?不解了吗?”难道他真的想死吗?
“蛊当然是要解,可是,我想先回去一趟,而且,你不是也有事要找家父吗?”他笑问,只是眸中却闪过一抹难解的光芒。
盼小月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讯息,她低头思考着,“我是要找你父亲没错,可是你的蛊毒较重要吧!我的事可以暂缓。”
“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些事要回山庄处理,至于蛊毒,应该缓几天没关系。”他看着盼小月,极力说服她。
“可是,如果你蛊毒发作怎么办?我身上的药丸已经没有了。”盼小月拧着眉,不懂他怎么如此坚持着要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解他的蛊毒吧!
“山庄有些药,可以抑止住我身上的蛊,所以你不用担心,就先回去日落山庄吧!”有些事情他该解决了。
盼小月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嗯!”皇靳风对她轻柔一笑,大手环住她的腰,“谢谢你,圆月儿。”他知道她心中有疑惑,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
这里就是日落山庄吗?
盼小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山庄,门上挂着一块大大的扁额,上面题着日落山庄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的字迹,让人看来就有一股气势。
蓦地,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少庄主回来了,少庄主回来了……”只见驻守在门外的仆人,一看到皇靳风的身影,就赶紧跑进庄里头,不停的嚷嚷,声音大得连站在门外的人都听得见。
盼小月扬了扬眉,“喂!你有多久没回家了?”连家仆都这么激动,她瞄了他一眼,
“你该不会是流连在温柔乡,忘了回家吧?”她轻问,语中带着不自觉的酸味。
皇靳风微微苦笑,自从盼小月知道下蛊者是女人后,说话就常常冷嘲热讽的,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不然最后受苦的人还是他。
“圆月儿,那是过去的事了。”他看向她,一脸的无奈,如果早知道他会碰到她,而且还爱上她,打死他,他也不会去招惹别的女人。
“是吗?”盼小月哼了哼,“我可没忘了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在做什么。”她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率先走上前,但她眸中却隐隐闪着戏弄,只是跟在她身后的皇靳风没发现。
嘿!活该!
“风!你总算回来了!”一进到庄里,就见一名女子飞奔过来,直望着皇靳风,眸中有着深深的依恋,如柳般的身子,好似随时会倒下般。
“柔儿,好久不见了,你变得更美了。”皇靳风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女子。
这人是谁?盼小月眨眨眼,怀疑的看着两人。风?柔儿?叫得还真亲昵!
“我以为,你打算躲我一辈子,不回来了。”水柔月轻声道,终于忍不住扑进皇靳风的怀中,轻声啜泣。
“傻瓜,怎么可能?这里是我家呀!而且,你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会躲你呢?”皇靳风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原来你还记得她是你大嫂,有哪位小叔是这么抱着大嫂的?”嘲讽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只见一名俊秀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含带恨意的直看着皇靳风。
皇靳风轻推开水柔月,抬头看向那名男子,“好久不见了,大哥。”对皇昱桀的怒视!视而不见,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
“哼!我可不希望再见到你,你回来做什么?”皇昱桀冷哼一声,注视皇靳风的眼带着恨也带着妒意。
“昱桀,你说这什么话,风是你弟弟呀!这里是他家,他当然可以回来。”水柔月轻斥着皇昱桀,一双水眸柔柔的看着皇靳风。
“哼!你当然是希望他回来,这样你才可以跟他一起双宿双飞,是不是?”皇昱桀推着轮椅来到水柔月身边,大手紧紧握住她,眸中带着怒意。
“昱桀!放手,好痛……”水柔月眼带着泪水,可一双眼却也有意无意的瞅着皇靳风。
“好了!你们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没见到有外人吗?”蓦然,一声怒喝打断他们的争吵,只见一名严肃的中年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爹!”皇昱桀放开水柔月的手,恨恨的瞪了眼皇靳风,才对中年男人唤了声。
爹?
盼小月看向中年男人,原来这人就是日落山庄的庄主——皇尉岚,那么门外的那块扁额上的字,就是他题的!
皇尉岚轻应了声,他看向皇靳风,“怎么?舍得回来了?这位姑娘是谁?”他看向盼小月。
“我姓盼,名小月,是来日落山庄拿东西的。”盼小月向前一步,不畏惧的看着皇尉岚。
“拿东西?”
“对!我是来拿毒仙盼元亭寄放在这的东西。”盼小月轻声道。
“盼元亭,你是盼元亭的谁?”皇尉岚轻持着胡须,问道。
“毒仙派第十一代掌门人,盼小月!”不理会四周的惊呼声,盼小月朗声道。
哼哼!这日落山庄……她看了皇靳风一眼,再看向水柔月、皇昱桀,这下,她不弄清楚,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