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泪水,攻的堂御谦措手不及,他只能笨拙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边粗声道:「喂!你好端瑞的哭什么哭呀?」
刚才在电话里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没想到一出来她就哭给他看,偏偏早见惯女人眼泪的他却莫名的见不得她哭。
这心态简直莫名其妙,他生平最讨厌女人哭,厌恶女人用眼泪当武器,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而心里却藏着不知名的心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也厌恶极了。
所以对于女人的泪水,他没有怜惜,只有鄙弃和厌恶,尤其面对一谈到分手就哭的女人,他更讨厌,他一向秉持好聚好散,实在厌烦拖拖拉拉的方式,而看过太多女人的眼泪,更让他觉得女人的泪水一点也不值钱。
但是偏偏,眼前这女人明明哭了又不吭声,只是默默掉泪,他问也不回答,眼瞳盈着一抹脆弱,就连表情也是茫然一片,无所依靠。他第一次见她这样,她在他面前向来倔强,一点也不服输,而现在的她却脆弱得彷佛一碰就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抬起她的脸,他温柔询问,指尖轻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他的询问像把钥匙,将她隐忍许多的委屈开启,小手紧揪着他的衣服,她忍不住将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堂御谦傻眼,没想到她竞哭得更厉害,现在是什么情形?
「女人,你哭就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衣上沾。」他皱眉,忍不住出口警告。
夏绮之抬头,瞪他一眼,怞怞鼻子,无视他的警告,故意将眼泪鼻涕往他干净的衣服上抹。
「喂喂喂!你这女人竞还故意……」
「不、不行喔?」打着嗝,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男的有没有同情心,她都在哭了,他还顾他的衣服,过分。
堂御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随你想怎样,想哭就哭吧!」反正这件衣服已经泡汤了,无所谓了,他现在好奇的是她哭泣的原因,夏绮之吸吸鼻子,乖乖听他的话,将脸埋进他怀里,哭的更用力更大声。
堂御谦无奈地撇着嘴角,第一次让女人抱着哭,不过感觉却不怎么讨厌,他不禁疑惑,自己向来不是最厌恶女人哭吗?偏偏却不讨厌她,真奇怪。
拧起眉,他不禁开始思索起原因,许是看惯她倔强的模样,明白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掉泪的人,所以对她的眼泪才会不感到厌恶,反而……还有点心疼。
心疼!?
他一愣,微拧的眉皱得更紧。
他怎么可能会为这平凡的女人感到心疼?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堂御谦不屑地把这个莫名的想法甩去,低头看着还在哽咽的女人,他懒懒开门:「哭完了?」
夏绮之点头,退离他的胸膛。「谢、谢谢你。」她低声道谢,声音仍因方才的哭泣而沙哑,眼睛和鼻子也红通通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赔我一件衬衫就好了,」堂御谦低头看着已经湿了一半的衣服,上头湿湿黏黏的,恶心死了。
「嗯。」夏绮之轻应一声。「我、我会赔你,」
堂御谦看她一眼。开玩笑而已,这女人真以为他那么小气吗?
「不用了,只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就好了。」他弯身从车子拿出一瓶矿泉水。「喏,给你,」
夏绮之一愣。
「拿去,你的声音难听死了。」他干脆替她打开瓶盖,抓过她的手,硬塞给她。
「谢谢。」看着手上的矿泉水,夏绮之的心不禁觉得温暖,虽然他的口气和态度很差,可是他的举动却让她觉得好感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靠着车子,他定定看着她,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乖巧的态度。
喝口水,夏绮之默默摇头。「没人欺负我。」她只是在重重压力下,觉得好无助。
「那干嘛哭?」没人欺负,那她是哭心酸的呀!
夏绮之微咬着唇,两手紧握若手上的矿泉水,她轻声问:「堂御谦,如果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会怎么做?,」
想也不想,他立即回答:「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我是我自己的主宰,没人可以命令、逼迫我。」
「是吗?」她抿紧唇。「即使是你父母的命令?」
「当然,就算是我爸妈也不能命令我做什么,我不想仿的,谁也不能够逼我,相反的,我想做的,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姿态狂妄,就连说的话也自信得不可一世。
「是吗?」真好,她好羡慕他,至少他敢做她不敢做的事。
「怎么?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猜测,又想她方才的问题。
「是你父母吗?」
「嗯。」夏绮之轻轻点头。
堂御谦不禁失笑,这女人就为这等小事在哭?
「不想做就不要做呀!这有什么好哭的?」简直无聊。
「你不懂!」她抬头看他,小脸漾着一抹脆弱般的倔。「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种反抗的勇气,对于我周遭的-切,我除了接受还是只能接受,」
「所以就算你不想嫁给蒋亦文那样的人,还是得勉强接受?」堂御谦嗤笑,俊庞净是不以为然。
夏绮之难堪地避开他的嘲笑。「你根本不懂,我顺从惯了,就算反抗,他们也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没有人听,从来没有人要听我说话。」除了他以外。
「我是不懂,既然你现在敢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敢去跟他们说?」这女人会不会太矛盾了。
「我……」夏绮之开口,却无言。
双手盘胸,他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女人,不懂她在犹豫什么。
「想想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把这些态度拿去反抗他们呀!你并不懦弱,相反的,还很强悍不是吗?」像他,就领教许多。
「我……」她欲言又止。
「怎样?」他挑起一边眉毛。
「我不敢。」
堂御谦快被她的回答打败。「那你怎敢对我那么凶悍?」
「我也不知道。」她也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他人面前,她向来都一副拘谨冷静的模样,不会大声说话、不会动怒,即使不满,她还是默默隐忍,可在他面前她却不是这样,甚至敢大声跟他说话、敢挑衅他、敢做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
可这些举动她也只在他面前有而已,面对别人,她还是拘谨、柔顺,如往常的她。
「可能是你的所作所为太恶劣了……」她勉强找个理由。
堂御谦翻个白眼。「女人,你觉得你爸妈还有那个蒋亦文对你做的,就不恶劣?」那她判定恶劣的标准还真是奇怪。
「我……」她哑口无言。
算了,他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她那种矛盾的想法没人会懂的。
「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没。」夏绮之摇头。「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小时候爸妈要处罚我时,他总是护着我。」想到唯一的哥哥,她微微笑了。
「那他现在人呢?l他淡淡扬眉。
「他十八岁时和我爸大吵一架,就离开家了。」她深吸口气,缓缓道:
「从那之后,我爸妈管我管得更严,我的生活完全被他们掌控,除了上学外,我不能离开家,一下课就得立即回家,只要晚几分到家,就会讨来一顿打。」
这女人的爸妈是变态吗?
堂御谦忍不住皱眉。
「这种日子直到我上大学后才改善许多,然后,大学时我认识蒋亦文,我爸妈要我跟他交往,我也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交往到现在,奉命订婚、结婚,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她无奈一笑。
「你那疼你的好哥哥呢?没回来过?」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很蠢,看来她不只穿着像六、七十年代的欧巴桑,就连思想也很像。
「没有。」夏绮之摇头,「从他离开家后,就没人有他的消息了。」
「是吗?」堂御谦轻哼。「还真是个好哥哥。」那家伙大概不知道他的离开,会让自己妹妹过着什么样的地狱日子。
他嘲讽的语气让夏绮之拧起眉尖,「别用那种嘲讽的口气说我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是是,所以活该你被凌虐,还甘之如饴。」耸肩,他说着风凉话,黑眸漾着淡淡讽刺。
「你!」夏绮之瞪他。「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放心,我对你的事也没兴趣。」管她?他堂御谦又不足闲着没事做。
「你走啦!看到就讨厌!」莫名其妙,他是来跟她吵架的呀!
将手上的矿泉水丢还给他,夏绮之转身走进屋子,不想理这可恶的臭男人。
接过矿泉水,堂御谦不禁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他是哪条神经犯贱,没事跑来这看这女人的脸色。
撇着嘴角,他坐进车子,将矿泉水丢进后座,发动引擎前瞄了那蠢女人一眼,却又觉得那抹娇小又寂寞的背影实在很碍眼。
算了,大男人何必跟个蠢女人计较。
「喂!夏绮之!l他朝她喊。
夏绮之转头,「干嘛?」他还想跟她吵架呀!
「要不要兜风?带你解解闷?」他打开车门,示意她坐上来。
夏绮之犹豫一下。
「要就快,别拖拖拉拉的。」他可没空陪她。
「凶什么凶!」她咕哝,却还是乖乖走向他,坐进打开的车门。「你要带我去哪?」
「到阳明山兜风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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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疯子!
「嗯!」蹲在地下,夏绮之边吐边在心里臭骂。
他刚刚根本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飙车,而且还是在山路上飙,那飞快的速度吓的她心脏快停了,而那又弯又曲的路则让她反胃,害她一到山顶马上冲下车,蹲在一旁吐。
「女人,你会不会太女敕了?」靠着车身,堂御谦不层地看着她,「这样就吐,真没用。」
「你、你就不怕发生车祸吗?」她回头瞪他,又一阵反胃,急忙回头吐。
「我技术好得很,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这女人真小看他。
「我吐到剩半条命了!」夏绮之忍不住低吼,直到吐到没东西了,她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那是你女敕。」他将矿泉水丢给她。「漱口,别满嘴酸味跟我说话,恶心!」
夏绮之接过矿泉水,吐的苍白的小脸满是怨念地瞪着他。
「女人,你长得就不美了,别又装那鬼样吓人。」她以为瞪他,他就伯吗?呋!
哼!夏绮之转头,大口喝水。
「幸好你没吐在车里,不然我一定踢你下车。」他可受不了肮脏恶心的呕吐物留在他车上。
哼!听他这么说,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忍,应该直接吐在他车上才对。
夏绮之没好气地在心里想道,谁叫他害她吐这么惨,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好恶心。
「喂!你带我来阳明山干嘛?」她问,赤果的脚好玩地磨着地上的小草,她从没赤脚走过路,觉得新奇极了。
「看星星。」低头点根烟,他轻吐出一抹雾。
「星星?」夏绮之抬头,漫天的黑幕,连月亮也没有,更不用说星星了。「先生,请问哪里有星星?」
「那不就是。」他-不意她往山下看。
「哪?」她转头,却迅速瞪大眼,连嘴巴也张的大大的。「好漂亮……」
她轻声赞叹,没想到那么多灯光聚集起来会是这么美,各种色彩,一闪一烁,虽然不是天然形成的星星,却别有一番灿烂的美丽。
「没想到站在山上一看,山下的世界突然变得好渺小,像蚂蚁一样。」
她喃喃自语,觉得这景象好神奇。
听见她的呢喃,堂御谦瞄她一眼。「女人,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到阳明山吧?」
「嗯。」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夏绮之淡淡一笑。「我很少出去玩,大多待在家里,就连大学时代,我也从未参加过任何社团活动。」
他觉得这女人可以当成骨董展览了,他真不懂,这么枯燥乏味的生活她怎能忍受,还整整活了二十五年,神奇到极点。
摇头,他又轻吐出一抹烟雾。
看着白色烟雾,夏绮之有点好奇了。这东西很好怞吗?她从没碰过,只知道学生好爱偷怞。
「-,怞烟的感觉怎样?:一她忍不住开口问。
堂御谦看向她,没忽略她好奇的眼神。「非常不好的感觉。」
夏绮之皱眉,觉得他骗人。「那你干嘛怞?」
「上瘾了,就戒不掉了。」咬着烟,他轻耸肩。「你想尝试?」
「嗯。」夏绮之用力点头。
「免谈。」他可不认为她能接受香烟呛鼻的味道。
「为什么?」夏绮之嘟起小嘴。「借怞一下又不会怎样,小气鬼。」
「你不会喜欢的。」他是为她好,她可别不识好歹。
「我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夏绮之不服气。
堂御谦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真要试?不后悔?」
「嗯。」抬起小脸,她一脸坚定。
很好,他警告过她了,是她自己不听的,待会尝到苦头就别哭。
他重点一根烟,递给她。「喏,用力吸一口,你就知道了。」
「哦。」含住烟,她听他的话,用力吸一口,「咳咳咳……」呛、呛到。
「活该!」拿过她嘴上的烟,他咬在嘴里,幸灾乐祸地看着被烟味呛红的小脸。「怎样,滋味好吗?」
「咳咳咳……」夏绮之呛到掉泪,咳到说不出话来。
「还要再试吗?」他朝她吐出一口烟。
「咳咳走咳……走开!」伸手挥去眼前的烟,她怀疑他是故意的,还叫她用力吸一口。
可、可恶,咳咳咳……
「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己要怞的。」所以后果自负。
「咳咳咳……」
「什么?」他似乎听到她说什么。
「谢、谢谢。」勉强止住咳,她低声道谢。
他挑高眉,「谢什么?」
「谢谢你带我兜风,带我到山上看星星。」虽然过-的车速让她吐到无力,呛鼻的烟让她咳到掉泪,不过她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抬起头,她笑看着他。
「我突然觉得你人不坏嘛!」虽然恶劣,不过却似乎也有温柔的一面。
「无聊。」堂御谦瞪她一眼,「你是咳到脑子坏了喔!?胡言乱语。」她的话惹的他有点不自在。
「我告诉你,我只是心血来潮也想到山上看星星,顺便带你来的。」他突然出言解释。
「是是是,我知道。」她一脸明了,笑容却贼兮兮的。
「喂!你在笑什么?」碍眼死了。
「没有呀!」嘻。
「不准笑!」他命令。
「你管我!」她对他皱鼻。
「夏绮之!」
「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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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放学铃声响起,不一会儿,一大群学生快乐的冲出校门,只剩下一小部分学生因为社团活动而继续留在学校。
见人变少了,夏绮之才装作若无其事,静静走进女厕,见女厕没有人,她松了口气,急忙走进一问厕所,换上放在手提袋里的衣眼。
今天是她生日,她打算找堂御谦吃饭,至于蒋亦文,她不认为他会记得她的生日,除了交往的第一年他记得她的生日外,往后几年他早把她的生日忘的一干二净,就连她父母也不记得她的生日,算一算,她有奸几年不曾有人帮她庆祝过生日了。
不知道堂御谦知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放下盘起的头发,夏绮之微皱着肩,觉得那男人会记得她生日的可能性绝对是负的,她还是不要抱任何希望比较好。
轻摇着头,她走出厕所,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
自从那晚一起看星星后,她和堂御谦的关系就有点改变了,感觉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会听她说话,虽然那张嘴依然常常对她冷嘲热讽,可至少她在他面前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受到任何约束:
不过那男人只有一个坚持,就是不准她在他面前穿的像七十年代的欧巴桑,也不准她把头发盘起来,至于戴眼镜他还可以勉强接受,因为那眼镜是他挑选的,不过最好还是戴隐形眼镜,这样他才会真正满意。
真是难伺候!
夏绮之忍不住咕哝,偏偏自己还照他的话做,每天还得偷偷带另一套衣服来学校,以备不时之需。
最过分的是,那没礼貌的臭男人竟说他不相信她欧巴桑的眼光,所以除了她原来的那些套装外,她其他衣服全是他买的,像此刻她穿在身上的鹅黄色洋装,就是出自他手。
至于她的抗议,那臭男人完全听而不闻,简直比暴君还暴君。
夏绮之轻哼,确定把自己整理好了,她才满意地笑了,丝毫不自觉她已习惯在堂御谦面前将自己装扮的漂亮一点,想到他称赞的目光,她的笑容忍不住漾上一抹甜蜜。
整理好东西,她快步走出学校,还得小心别让人认出来,幸好飞翔集团就在学校附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一踏出学校,夏绮之松了口气,才放慢脚步,往飞翔集团的方向走去,走没几步,前方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让她眼眸一亮。
是堂御谦!
漾开笑容,正当她打算出声叫他时,却发现在他身上紧贴着一名身材姣美的女人,两人亲昵的模样让她脸上的笑容一僵。
看来他今天另有约会了。
收起笑容,分不清心里的复杂感受代表什么,有点苦、有点闷,原本的快乐心情早已消失无踪。
对于堂御谦的风流她早清楚,之前还亲眼看过他和唐雪儿的热吻,她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所以也没什么奸在意的。
咬着唇,夏绮之这么告诉自己。
可当她看到堂御谦低头和那名女人接吻时,所有的无谓全化成针,重重刺向她,她疼到缩了身子,却-不开目光。
两人吻得热切,久久才分开唇,却又亲昵地有说有笑,不时互亲对方,那女人紧挨在堂御谦身边,他不但没拒绝,大手反而放肆地在女人身上游移,好看的唇角轻扬着迷人笑容。
大,去开房间算了!
小手紧握成拳,夏绮之忿忿地别开眼,不想再看那恶心的一幕,可两人亲昵接吻的模样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莫名其妙!
她转身,不想再看那两个人,两脚无目的地走着,突来的沉闷心情让她疑惑,也无所适从。
她在不高兴什么?因为堂御谦不能陪她过生日吗?
这又没差,他本来就没那义务陪她过生日,而且她都那么久没过生日了,又不差这一次,所以,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她自问,堂御谦和那女人亲昵的画面又浮上脑海,让她一愣,心又莫名疼了起来。
这又代表什么?
她疑惑,却不敢深思。
只是茫然在街上走着,脑子净是一片空白,空白的尽头有一抹光,她知道那是所有疑问的答案,可她却不敢去触碰,就怕那答案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她只能抗拒,只能胆小的逃避,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得两腿酸的走不动,她才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天已黑了,而她已走到家附近,再走几步就到她家了。
回家吧,那只此刻一定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她轻叹口气,再度迈开脚步,慢慢走向家门。
「女人,你这么晚才回来,干嘛去了?」突然,一抹熟悉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夏绮之一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他怎会在这?
「我等你很久了,你手机也没开。」堂御谦走向她,英俊的脸庞上漾着浓浓不悦。
「手机?」她一愣,急忙从包包拿出手机」看。「没电了。」
「你去哪?都八点多了才回来。」他的语气很差,等待把他的耐性都磨光了。
「到处乱晃,你……怎会在这?」他不是和那美女在一起吗?
「你该不会忘了今天你生日吧?」他用力戳她的额头,为了帮她庆祝生日,他还忍痛拒绝一名美女的晚上邀约,对她够好了。
夏绮之一愣,空白的脑子渐渐转动。「你、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走!」他牵她的手,拉她走向停在一旁的跑车。
「去、去哪?」她问,视线却停在两人交握的手,他的体温透过掌心传向她,暖了她的心。
「吃饭,庆祝你生日。」将她推进车子,他转头坐进另一边,踩下油门,沉稳地开着车。
夏绮之怔愣地看着他,觉得脑子里的那抹光渐渐扩大,开始占据她的脑子。
见她傻愣愣的,堂御谦不禁挑眉。「你怎么了?一副呆样。」
「我……」他昔日说的话,突然浮现她脑海……
「女人,别爱上我。」
她一愣,光芒却在此时变得透明,让她茫然的心得到了答案。
她明白了,而他的警告来的太迟了……